23古代教会史

55、“基督一性论”的争论和451年第四次大公会议

55.1一方面，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派的人错误地分裂了基督内的人性和神性，这样他们似乎放弃了救世主的合一性，但反对他们的人在另一方面陷入了另一个极端，尤其是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力山太）的人：他们太过分地强调基督内的神性部分，而忽略了人性的部分，或混合（融会）两个性，或认为人性变成了神性。对他们来说，基督是由于两种性体形成的，但他不能保持这两个性体（Christus ist ihnen wohl AUS，aber nicht IN zwei Naturen）；他们说，在降生成人（道取肉身）的事件以后，只能有一个，而且唯一的性体（mia kai mone physis（本性））。因此他们认为，基督的身体与我们的身体没有同样的性体（homoousios hemin），而是被神化的（vergottet）。对于那些彻底的“基督一性论者”来说，仅仅提到两个性体就等于是一种异端，是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的教导。根据Platon（柏拉图）的哲学思想，基督的人性的神化也必然会导致普通人的提升和“神化”（Vergoettlichung），所以这种“基督一性论”成为古代教会中最有吸引力的和信徒最多的异端。

这种观点当然会引起新的争论。这个争论是从一位年老的隐修院院长（Archimandrit，亦译为“首牧”）-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Eutyches（优提克斯／优迪克）—开始的，他很虔诚，但没有受过良好的神学教育。他怀疑Dorylaeum（弗吕家）（多尔来翁）的Eusebius（优西比乌）（欧瑟比乌斯／优西彼乌）主教是一个“基督两性论者”，并且谴责了这位主教；然而，他由于自己的主张也受了谴责。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宗主教Flavianus（弗拉维安努斯）于448年主持的一次主教会议上（所谓的endemic synod，参见65.3），罢免了Eutyches（优提克斯／优迪克），说他是一个异端者并开除他。

55.2然而，这仅仅引起了更多的搏斗。Flavianus（弗拉维安努斯）通知别的主教们关于这个小型的主教团的规定，尤其通知罗马的教宗Leo I（良／利奥／莱奥，参见64.4）。另一方面，Eutyches（优提克斯／优迪克）没有让步，他提出抗议并影响了朝廷支持他的观点。在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力山太），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在444年以来的接班人是Dioscorus（狄奥斯科罗／狄奥斯库若）宗主教，他是一位不择手段的追求威望的人；他支持了Eutyches（优提克斯／优迪克）并影响了Theodosius II（狄奥多西二世）（狄奥多西二世）皇帝，使这位皇帝于449年在Ephesus（以弗所）召开一次会议—厄弗所／以弗所曾是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战胜了其对手的地方。皇帝让Dioscorus（狄奥斯科罗／狄奥斯库若）主持这个会议，而这位主教利用自己的（埃及的）隐修士和皇帝的军队，对会议上的主教们施加了压力。比如，教宗的代表们要求主席席位，但这个要求被拒绝。教宗的书信没有被宣读，包括教宗的著名书信Epistula dogmatica ad Flavianum（《写给弗拉维安努斯的教义书卷》，亦称Tome of Leo《良一世书卷》）。在这封信中，Leo（良／利奥／莱奥）根据西部的传统很恰当地说明被争论的问题：虽然在基督这一个合一的位格当中存在两个性体或本体（人性和神性），它们仍然不是混合的或融合的，并且它们都按照自己的性质发挥特有的作用，而仍然和其第二个性质保持联系。教宗作了这种规定同时也意味着这一个事实：他结束了原来和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力山太）的联盟。

因此，这次主教会议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Eutyches（优提克斯／优迪克）被宣布为正统的，因为他说他坚持Nicaea（尼西亚）和Ephesus（以弗所）的信经并拒绝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和Apollinaris（亚波里拿留）（阿波利纳里／亚波里纳留）等的人异端。会议上的主教们说，在降生成人（道取肉身）以后，再不能说基督有两种性体。Flavianus（弗拉维亚努斯）和Eusebius（优西比乌）（欧瑟比乌斯／优西彼乌）被罢免，因为他们的神学主张（据说）脱离了Nicaea（尼西亚）和Ephesus（以弗所）的信经。其他的曾经反对过Eutyches（优提克斯／优迪克）的主教或被怀疑是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派的人也被谴责，比如Cyrus（区若斯）的Theodoretus（狄奥多莱／狄奥多勒）主教，Antiochia（安提阿）的Domnus（多姆努斯）主教，Edessa（埃泽萨）（埃德撒）的Ibas（伊巴斯）主教。Flavianus（弗拉维亚努斯）宗主教甚至遭受虐待，他被驱逐流放，但在途中去世。Flavianus（弗拉维亚努斯），Eusebius（优西比乌）（欧瑟比乌斯／优西彼乌）和Theodoretus（狄奥多莱）向教宗上诉，因为他们受的待遇很不公平。

不过，“基督一性论者”的控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各地的主教们都反对这个奇特的主教会议并要求一个新的会议，而教宗LeoI（良／利奥／莱奥一世）早在451年在一封写给皇后Pulcheria（普克里亚）的信中称这个会议为“latrocinium以弗所书esinum”（厄弗所／以弗所的强盗会议，Robber synod of Ephesus（以弗所））。在Theodosius II（狄奥多西二世）（狄奥多西二世）皇帝于450年7月突然去世后，Pulcheria（普克里亚，参见54.3）和Marcianus（马尔西亚努斯，450—457年）将军掌握政权，他们愿意重新召开一次会议。罗马的教宗先认为应该在意大利召开会议，后来匈奴人侵略了高卢，所以教宗想最好等待。皇帝后来说要在Nicaea（尼西亚）开会，但在451年秋天改地点为Bosporus（博斯普鲁斯海峡）地区的Chalcedon（加采东／迦克墩／卡尔西顿），就是在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对岸。这个主教会议是“第四次大公会议”，而且也是在整个古代教会史上参与者最多的主教会议：600多名主教来参与这个会议，但其中只有5位来自西部的主教，就是2名来自Africa（非洲）（非洲／阿富利加）的主教和3位代表教宗的主教—这3个主教主持了会议。皇帝和皇后亲自参加了会议。在最关键的第6次的集会中（451年10月25日）—当时他们宣读了“信经”（见下）—皇后Pulcheria（普克里亚）甚至有荣誉主席的席位。这个大公会议肯定325年、381年和431年的主教会议为“大公会议”并且确认Nicaea（尼西亚）的信经和Nicaea-Constantinopolis（尼西亚-君士坦丁堡）的信经（参见49.2）。会议又在激烈的讨论后谴责和罢免了Dioscorus（狄奥斯科罗／狄奥斯库若）主教，并恢复了Theodoretus（狄奥多莱）和Ibas（伊巴斯）主教的地位。Domnus（多姆努斯）至少获得一种安慰。主教们很兴奋地欢迎Leo（良／利奥／莱奥）教宗的“教义书卷”，并且根据这封信建立一个新的《信经》。这个《信经》针对了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和Eutyches（优提克斯／优迪克）的异端而宣认：“我们信一个和同样的基督—–·在两个性体中”（hena kai ton auton Christon···en dyo physesin），这两个性体是“不混合的，不转变的”（asynchytos，atreptos），也是“不分裂的，不隔离的”（adiairetos，achoristos），因为在一个位格中的合一并不会取消两性的特殊性；每一个性体的特征被保存，而两个性体在一个位格（prosopon）和一个自立体（hypostasis（本质））中结合为一。关于这次会议的其它规定（有关Constantinopolis和Jerusalem耶路撒冷宗教区）请参见63.1，2。

55.3然而，Chalcedon（加采东／迦克墩／卡西尔顿）的会议并没有结束“基督一性论”的历史。Marcianus（马尔西亚努斯）皇帝在452年宣布Dioscorus（狄奥斯科罗／狄奥斯库若）和Eutyches（优提克斯／优迪克）被放逐，并通过严格的敕令镇压了拥护他们的人。但恰恰这些禁令引起了顽强的抵抗。当然，反对派并不是一个很统一的组织，其中有一些严格的“一性论者”，比如那些Eutyches（优提克斯／优迪克）派的人，但也有一些主教不愿意接受Chalcedon（加／迦／卡城）的《信经》，因为他们认为其中有某种隐藏的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思想的倾向；他们想保持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在433年之前的立场，比如Antiochia（安提阿）的Severus（塞维如斯）（塞韦罗斯／塞维鲁）。这些人更多要称他们为“分裂者”，而不是“持异端者”。虽然，“基督一性论运动”为帝国也造成很大的危险，因为叙利亚和埃及在信仰上的对立也影响了地区主义的政治倾向和脱离希腊文化（即脱离拜占庭的统治）的倾向。

不久后，情况很危险。那些反对Chalcedon（加采东／迦克墩／卡尔西顿）的主教们占据了东方的宗主教座。耶路撒冷的主教座暂时落入“基督一性论者”隐修士Theodosius（狄奥多修斯，452-453年）手中。在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力山太），Dioscorus（狄奥斯科罗）的继承人Proterius（普罗特留斯）在一次暴民运动中被杀，而Timotheus Aelurus（弟茂德／提摩太厄鲁如斯，457—460年）被推上帝教位。在Antiochia（安提阿），Petrus（彼得） Fullo（彼得／彼得夫罗）成为新主教（470—471年，参见58.2）。然而，他们的统治没能维持很长的时间，因为LeoI（良/利奥/莱奥）皇帝（457—474年）介入。但这些宗主教的影响还是很大，因为他们主要祝圣了一些“基督一性论”的主教，尤其在埃及。而且，在Leo（良/利奥/莱奥）皇帝去世后，这两位主教（Timotheus Aelurus和Petrus（彼得） Fullo）被再次指定为主教。在475年夺权的Basiliscus（巴西里斯科斯）皇帝写了一种宗教方面的“通谕”（enkyklion），其中谴责了Leo（良/利奥）教宗的书卷，又谴责了Chalcedon（加采东/迦克墩/卡尔西顿）的《信经》并以最严厉的惩罚威胁了一切拥护这种立场的人。在他的“通谕”上有500名东方的主教签名。

55.4当Basiliscus（巴西里斯科斯）皇帝必须让位于Zeno（芝诺）皇帝（474—491年）时，东方的正统派又面临新的危险。一位怀着“一性论”倾向的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力山太）的宗主教Petrus（彼得） Mongus（彼得/彼得蒙古斯）和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Acacius（阿卡奇乌斯/阿迦修）宗主教联合发表了一个“信经”，其中谈论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和Eutyches（优提克斯/优迪克），间接也谴责Chalcedon（加/迦/卡城）《信经》，并宣布只能接受“尼西亚—君士坦丁堡”信经、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的12条和Ephesus（以弗所）（厄弗所/以弗所）431年的会议规定。Zeno（芝诺）皇帝于482年以Henoticon（《单一信条/合一信条》）为名发表了这种教导，使之成为一种宗教法律，这样想恢复帝国内的宗教合一。实际上，这种《单一/合一信条》仅仅加深了分裂。很多正统的公教信徒以及那些比较严格的“基督一性论者”都反对这个不伦不类的《信条》。在Alexandria（亚历山太），这种派系的人被称为ak以弗所书aloi（“无首的”），因为他们反对他们的首领Petrus（彼得） Mongus（彼得/彼得）。罗马的教宗Felix（菲力斯） II（斐理斯/菲力斯二世，有时候被称为Felix（菲力斯） III，因为Felix（菲力斯）11是对立教宗）于484年开除并罢免了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宗主教Acacius（阿卡奇乌斯/阿迦修），这就引起了东、西方教会议的全面分裂。这个所谓的Schisma Acaciani（Acacian Schism阿卡奇乌斯分裂/阿迦修分裂）维持了35年（484—519年）。在这35年中，“基督一性论”在东方传播的很广泛。因为Anastasius1（阿纳斯大修/亚拿斯大修）皇帝（491—518年）本来支持“基督一性论者”，所以在他的任期内东方和西方教会之间的谈判没有太多结果。同时，在东方出现了所谓的theopaschismus（“天主/上帝受难论”，参见58.2），而这个争论更加深了混乱的状态。后来（519年），查士丁（尤斯廷努斯/游斯丁皇帝，518—527年）恢复了东方教会与罗马圣座的关系。Hormisdas（霍尔密斯达斯/何尔米斯达）教宗很乐意地愿意合作，他派遣了一些代表到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而他们带去了教宗的“合一信条”（Formula Hormisdae＝Libellus Hormisdae），其中肯定Chalcedon（加采东／迦克墩／卡尔西顿）会议的规定，肯定Leo Magnus（大良／大利奥／大莱奥）教宗的《书卷》，也谴责和开除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Eutyches（优提克斯／优迪克）、Dioscorus（狄奥斯科罗／狄奥斯库若）以及另一些“一性论者”。这个文献也声明了另一点：依赖基督的许诺（“你是彼得／彼得，等等，见Mt太16：18），罗马圣座始终保存了正统的公教信仰，而其他的主教应该顺从和服从罗马主教的种种决定（这就等于提出罗马首席权）。希腊的主教们必须在这个文献上签名，首先是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在皇宫中的宗主教Johannes（约翰） II（若望／约翰二世）主教。这样，教会的分裂被解决，至少是在表面上，这也算为罗马的一个重大成就。然而，“基督一性论”在埃及仍然占优势。

55.5后来执政的Justinianus I（优斯提尼安／查斯丁尼一世，527—565年）也很努力地想影响帝国中的“一性论者”接受Chalcedon（加采乐／迦克墩／卡尔西顿）的《信经》，但没有太大的效果。反过来，他的妻子Theodora（狄奥多拉）偷偷地支持了那些“一性论者”（参见58）。自从6世纪以来，这些“一性论者”也分裂为几个派系，尤其在埃及，并彼此有激烈的冲突。其中最重要的派别是Severus（塞维如斯）（塞韦罗斯／寒维鲁）派和Julianus（儒利安／朱利安／尤里安）派。这两个派别来自两位由查士丁（尤斯廷努斯）皇帝于518年驱逐的主教的名字，就是Antiochia（安提阿）的Severus（塞维如斯）（塞韦罗斯／塞维鲁，512—518年）主教和Halicarnassus（哈利卡纳苏斯）的Julianus（儒利安／朱利安／尤里安）主教，在他们被驱逐以后，他们生活在埃及的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力山太）。Severus（塞维如斯）（塞韦罗斯／塞维鲁，参见77.2）是一位很热忱的并具有深远影响的神学家，他的主张是一种缓和的“基督一性论”。他认为，基督的本性只是一个，但“组合的”本性，就像人也是肉身和灵魂组合的。根据他的教导，基督的肉身在复活之前也受身体的软弱的影响，并且是可腐朽的。因此，他们被谴责为phtartolatroi（“崇拜可朽者的”）。他们自己称Julianus（儒利安／朱利安／尤里安）派的人为aphtharto-doketoi（“不朽幻影论者”）或phantasiastoi（“幻象论者”），因为他们认为，基督的肉身从降生（取肉身）的时刻就是“乐园的”和“不可朽坏的”身体。在支持“一性论”的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宗主教Timotheus III（弟茂德／提摩太）去世后（535年），这两个派别为自己选择了新的领导，就是Theodosius（狄奥多修）和Gaianus（盖亚努斯），因此他们也被称为Theodosiani（狄奥多西派）和Gaianiti（盖亚努斯派）。这两个大派又分裂为几个小的派别。一部分的Julianus—Gaianus（儒利安／朱利安—盖亚努斯）派的人认为，基督的身体既是不朽的，也是没有受造的（因此，他们被称为aktistetoi“不受造派”，与他们对立的是ktistolatroi“崇拜受造者的人”）。在Theodosius（狄奥多西）派中有一些人—他们是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力山太）的执事Themistius（德米斯提乌斯）的拥护者—认为基督在某些具体的问题上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因此被称为Agnoeti＝Themistiani“不知道派”），但他们也许并不是“基督一性论者”，也不是执异端的人。

在埃及的“基督一性论者”当中，关于三位一体的争论死灰复燃。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Johannes（约翰） Philoponus（若望／约翰·菲罗普诺斯）—一位Aristoteles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学派的人-和Slephanus（司提反）（司提反） Gobarus（斯德望／司提反·格巴若斯，参见77.3）及他们的随从认为，神的每一个位格也都有一个特殊的本性（natura）或本位（hypostasis（本质）），这样他们被称为Tritheiti（tritheism“三神论者”，“三位三体论者”）。反对他们的人是所谓的Tetraditi（tetratheism四神论者）或Damianiti［根据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宗主教Damian达米安］，他们认为神应该分为四个单元。另一个派别在St以弗所书an Niobes（尼欧比斯）的指导下又开始接近公教的教导，并部分上也再一次与教会合一。

虽然后来还有很多想法和努力，都是为了让“基督一性论者”重新归于正统的教会，但他们的特殊主张一直没有被克服，尤其是因为伊斯兰的侵略使巴勒斯坦、叙利亚和埃及的地区都脱离拜占庭帝国（参见45.2）。“基督一性论”在亚美尼亚（参见42.2），在叙利亚和美索不达米亚，在埃及和埃塞俄比亚（参见42.6）继续存在，而且在这些地区也形成了一些“国家教会”（nationale Kirchen），就是亚美尼亚教会，雅各-叙利亚的教会（jakobitisch-syrische Kirche）、科普特-埃及的教会和埃塞俄比亚的教会—这些教会都在文化上逐渐脱离了希腊文化，并且一直到今天仍然存在。在埃及，这个教会的信徒自称“科普特人”，就是说“旧埃及的基督徒”，而在埃及和叙利亚属于东正教的信徒（大部分是希腊人）被称为Melchiti（Me路ites）（麦基特派／保皇派），意思就是“与皇帝保持联系的教会”。在今天（指1968年，译者注）的埃及大约有100万与大公教会分裂的“科普特信徒”，还有6万与公教会合一的“科普特信徒”；在叙利亚，巴勒斯坦和埃及地区共有32万与大公教会没有联系的“麦基特信徒”和大约15万与大公教会合一的“麦基特信徒”。在叙利亚和其它的东方地区，“基督一性论者”获得了Jacobiti（“雅各派”）这个名字，这个称呼来自Jacobus（雅各） Baradai（雅各·巴拉代，意思是“穿简陋衣服的”），他是Edessa（埃泽萨）（厄德撒）的主教（541—578年）；他致力于建立“一性论者”的教会团体，并于544年指定Sergius de Antiochia（安提阿）（安提阿／安条克的塞尔基乌斯）为这个教会的宗主教。叙利亚“一性论者”教会的宗主教（Catholicus［Katholikos］）的主教府很长时间在Zapharan（撒法兰）隐修院（在美索不达米亚北部），但不久前他迁居耶路撒冷，而亚美尼亚“一性论者”教会的宗主教自从1443年居住在Caucasus（高加索山脉）的Eschmiadzin（艾施米亚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