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古代教会史

53、Apollinaris(亚波里拿留)(阿波利纳里)和关于基督论的争论的开端

那些Arius(亚略/亚流)派的人不仅仅否认了“逻各斯”的神性,而且也歪曲地看待基督的人性,因为他们说,救世主没有一个人的灵魂,他只有一个没有灵魂的肉身。他们说,基督心灵生活的表现都建立在逻各斯之上,所以这个逻各斯也是可变的,也是一个受造物。有一段时间,人们没有注意到这个错误。当主教们终于严肃地反驳或谴责了这个错误时—先是362年在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力山太)的会议(参见48.6),后来是Damasus(达玛苏斯)教宗(在377年和382年),尤其是381年在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举行的大公会议(第1条)—这些反驳和谴责不再专门瞄准Arius(亚略/亚流)派,而更多针对了另一个人,就是叙利亚的Laodicea(劳迪则亚)的主教Apollinaris(亚波里拿留)(阿波利纳里/亚波里纳留,约于390年去世)。他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和多面有灵感的神学家(参见75.6),是Athanasius(亚他那修)(亚他那修)(亚大纳修/阿塔纳修斯)的朋友和Nicaea(尼西亚)信经的热心保卫者,曾经反对了Arius(亚略/亚流)派的主张。然而,在歪曲基督人性方面,他又在352年后同意了他们的看法。后来有人根据《圣经》的记载给他说明这个立场是不能坚持的,所以他仅仅否认在基督内有一个理性的灵魂(psyche logike)或精神(nous)。他受了Platon(柏拉图)思想的影响—这个思想将人性分为三个层面:理性,渴望和肉身—并宣布,“逻各斯”取得了我们的肉身(sarx)和一个有感情的灵魂(psychesarkike),来代替精神,他自己成了那种指导性的原则。

根据Apollinaris(亚波里拿留)(阿波利纳里/亚波里纳留)的说法,我们必须“减少”耶稣的人性,否则我们无法确保基督的合一和他的无罪特征,因为两个完美的本体或性体(人和神)不可能成为一个(dyo teleia hen genesthai ou dynatai)。他继续说,如果存在一个完整的人,也就必须有罪,而因为罪恶处于人的意志力(人的精神)中,所以不能说,救世主有意志力(或精神)。Apollinaris(亚波里拿留)(阿波利纳里/亚波里纳留)很乐意地引用了《若望/约翰福音》约1:14,因为他认为“成了肉”指肉身,而不是指整个人性。因为他将“性体”和“位格”等同起来—两个性体等于两个位格—所以他顺理成章地说,在基督内只有一个性体(mia physis(本性)),正如他向Jovianus(约维安努斯)皇帝提交的“信经”(《论逻各斯的降生成人》)中所说,他的学生后来错误地以Athanasius(亚他那修)(亚他那修)(亚大纳修)的名义传播了这个“信经”(参见54.1)。

这个不幸的基督论错误受到了很多主教会议,以及Gregorius de Nyssa(尼撒的额我略/贵格利,参见他的Antirrheticus),Antiochia(安提阿)(安提约基亚/安提阿/安条克)派以及其他的神学家的谴责。Theodosius(狄奥多修斯)皇帝以“放逐”的惩罚威胁了拥护此信仰的人(388年)。虽然如此,仍然有很多人喜欢这种教导。在Antiochia(安提阿)(安提约基亚/安提阿/安条克)的Vitalis(维塔利斯)主教的指导下甚至出现了一个特殊的Apollinaris(亚波里拿留)(阿波利纳里)教会。这个教会于420年再一次融入了正统的大公教会,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放弃了他们的错误思想,而在一定的时间后,这个思想在“基督一性论”中又获得了新的,更大的影响力。

54、有关Nestorius(聂斯托利)的争论及431年的Ephesus(以弗所)(厄弗所/以弗所)大公会议

54.1面对Arius(亚略/亚流)派的主张,教会坚持逻各斯的真正神性,而针对Arius(亚氏)派和Apollinaris(亚波里拿留)(阿波利纳里/亚波利纳留)的教导,教会在各种会议的决定中又坚持了基督的人性是完整的。现在还需要更进一步澄清一点,就是人性和神性之间的关系。Apollinaris(亚波里拿留)(阿波利纳里)同时代的人关于这一点只有很模糊的、甚至是危险的教导。不同的神学派别的教导很明显表明这一点(参见74)。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历山太)的神学传统强调两个性体(神性和人性)的内在结合和融合(synkrasis)。如上所述(53),在被托名于圣Athanasius(亚他那修)(亚他那修)(亚大纳修/阿塔纳修斯)的Apollinaris(亚波里拿留)(阿波利纳里/亚波利纳留)信经中就有这样的说法:“逻各斯神的一个成了肉身的性体”(mia physis(本性) tou theou logou sesarkomene)。这样的描述(至少在文字上)似乎不能够确保两个性体的完整性,因此Antiochia(安提阿)(安提约基亚/安提阿/安条克)那种很冷静的和爱好辨别的学派(die nuechtern und kritisch eingestellte antiochenische Schule)特别注重两种性体的区分和确保,尤其是他们的精神领袖Tarsus(大数)(塔尔苏斯)的主教Diodorus(迪奥多罗斯)和Mopsuestia(摩普苏厄斯提亚)的主教Theodorus(特奥多鲁斯/狄奥多尔)(参见75.5)。Diodorus(迪奥多罗斯)说,逻各斯仅仅“居住”(enoikein)在人中,就好像在一种殿宇或在一种衣服中;他又说存在两个“圣子”,一个自然的和一个由于恩宠接受的(第二个只能在一个不正式的意义上被称为“圣子”,“神的儿子”)。Theodorus(特奥多鲁斯/狄奥多尔)也同样不赞同一个名副其实的“成人”事件,因为他想这就等于逻各斯变成一个人,所以他说,把逻各斯在耶稣这个人中“居住”(enoikesis)。从Aristoteles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那里,他接受了这样的观点:如果一个本性(性体)没有位格,那么它就不是完整的;根据这个想法,他也同样提出“两个位格”的理论。虽然他明确地说“一个位格”,但这种“合一”在他的论述中并不是本质上的或性体上的合一(henosisphysike),而仅仅是一种相对的或道义上的合一(henosis schetike),它是“意志上的合意”(schesis tes gnomes),是“外在的联结”(synapheia),就好像男女在婚姻中的合一或神殿和神像的合一。当他视两个性体为联结的时候,他才想到这种合一,但如果他注意到他们的区别,他就认为这是两个位格。根据这种思维,他也顺理成章地认为,在人间诞生的不是“上帝的圣子”,而是一个人—上帝居住在这个人内—,而且他称Maria(马利亚)(玛利亚)为“基督之母”(christotokos),而不是“上帝之母”(theotokos)。然而,“上帝之母”(theotokos)的称呼可能已经是罗马的Hippolytus(希坡律图)(希波吕图斯)的术语,肯定也是Origenes(俄利根)和第3世纪以来的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力山太)的神学家们的说法。

54.2这种特殊的Antiochia(安提阿)学派的教导一开始仅仅是学院内部的理论,但通过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里乌斯),它传播比较广泛。这位重要的人物曾在Antiochia(安提阿)当过隐修者,大概也是Theodorus(特奥多鲁斯/狄奥多尔)的学生,而且是一个杰出的讲道者。因为皇帝重视他,他于428年当上了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主教。Nestorius(奈/涅/聂氏)并不是没有德性,但他没有见过世面,有时候强词夺理,具有热切的激情,很热烈反对了异端者和犹太人,但又保护了那些在西方被驱逐的Pelagius(白拉奇/伯拉纠)派的人(参见56.4)。一位长老,Anastasius(阿纳斯大修/亚拿斯大修)从Antiochia(安提阿)跟随他去了东方的首都,但这个长老在他的讲道中批评了那种“上帝之母”的说法,虽然这个说法有很长的历史并且在信徒群众中很被尊敬。因此,圣职人员和平信徒都感到奇异和不安。当Nestorius(奈/涅/聂氏)支持这位长老时,人们更迷惑;但他进而在几次讲道中公开说,“上帝之母”(theotokos)是一个“新的说法”,而正确的说法是“基督之母”(然而,后来他又说,如果有正确的理解也可以允许“上帝之母”的说法)。由于他的批评,许多人强烈反驳他,不仅在首都,而且也在别的地区。尤其是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主教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参见75.7),他是一位充满活力的人并且早在429年就向埃及的主教们写了一封“复活信”,又向埃及的隐修者写了一个详细的“通谕”,其中反驳了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的主张。他的行动的动机不仅仅是神学传统的矛盾和保卫正统信仰的热忱,而且也是争取教会政治地位的努力,因为在历史上比较早的宗主教区(patriarchatus)是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力山太),但在381年,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宗主教区获得了东方教会中的首位。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的亲戚Theophilus(德奥菲卢斯/德奥非罗)也曾经侮辱了Johannes(约翰) Chrysostomus(金口若望/约翰),同时表示对于他们宗主教区的轻视(参见51.3;63.1)。现在,双方都转向Coelestinus I(切来斯提努斯/色勒斯丁一世)教宗,而他在一次罗马的主教会议上(430年)也同样谴责了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的主张。教宗派遣了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到东方的首都,并要求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在10天以内收回他的主张,否则开除他。同时,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也交给了Nestorius(奈/涅/聂氏)12条“必须弃绝的异端”(anathematismata)-这些是他主动地在一次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主教会议上提出来的“异端名单”。当然,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不愿意在他的对手面前表示服从,而帮助他的人不仅仅是皇帝,还有许多来自Antiochia(安提阿)学派的同学-他们认为,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的教导是一种Apollinaris(亚波里拿留)mus(阿波利纳里/亚波里纳留主义)或一种隐藏的monophysitismus(基督一性说,见下);这些支持者包括Antiochia(安提阿)的主教Johannes(约翰)以及那位很渊博的Cyrus(区路斯)的主教Theodoretus(狄奥多莱/狄奥多勒,参见75.7)。其中一个拥护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的人也编写了12条反对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的“必须弃绝的异端”。然而应该注意的是这一点:Antiochia(安提阿)的宗主教(Johannes(约翰)若望/约翰)在一封信中恳求了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无条件地接受Theotokos(“上帝之母”)的说法,因为这个说法是大多教父都接受的正统的信仰。

根据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力山太)学派和根据圣Athanasius(亚他那修)(亚他那修)的一个说法,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在第三个“必须拒绝的异端”中提出一个“性体上的合一”(henosis physike,在别处也用henosis kath'hypostasin,henosis kata physin),这样想反驳Antiochia(安提阿)的“外在联结”(synapheia)。他这样说是要表达两个性体有很密切的联系,但这不意味着一种混合或改变。虽然他的思想是对的,但他的表达方式是不准确的,因为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也在几个地方用那种迷惑人的,来自Apollinaris(亚波里拿留)(阿波利纳里/阿波里纳留)的说法“神圣的逻各斯的一个取得肉身的性体”(mia physis(本性) tou theou logou sesarkomene)-当时的人将这个说法归于Athanasius(亚他那修)(亚他那修)(亚大纳修/阿塔纳修斯)。这方面必须注意到一点:在那个时代,神学家们还没有严格区分这两个概念:physis(本性)和hypostasis(本质)。这两个概念都被施用于描述基督,但两个既可以理解为“性体”(natura),又可以理解为“位格”(persona)。

54.3为回应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主教的要求,TheodosiusII(狄奥多修二世)皇帝于431年的圣灵降临节在Ephesus(以弗所)(以弗所/厄弗所)召开了一个大公会议(这是第三届大公会议),这样希望能够解决东方各地的宗主教之间的争论。但是,会议的开始就是很不理想的。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和16位属于他地区的主教先来到,然后出现了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和50位埃及主教。第三个宗主教,Antiochia(安提阿)的Johannes(约翰)主教迟到(他大概故意地拖延他的到来),而罗马教宗的代表们因海上有暴风不能准时到。虽然皇帝的监督人Candidianus(堪迪迪安努斯)和68位主教们认为应该继续等待,但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在431年6月22日与153位主教一起在Ephesus(以弗所)(以弗所/厄弗所)的圣母大堂里正式开始这次会议—他还是认为自己是教宗的代表。就在第一轮讨论中,他们论证了早期教父们所用的Theotokos(“上帝之母”)是对的,就是说在基督内的两个性体真正结合了;同时他们罢免了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他没有去参加会议—并说他是一个“新的Judas(犹大)犹达斯/犹大”,其讲道“不敬上帝”,而且不接受那些“信条”。这个大公会议没有提出什么新的“信经”,只肯定了Nicaea(尼西亚)的信经。4天以后(6月26日),Johannes(约翰)宗主教和他地区(叙利亚地区)的主教们终于来到了Ephesus(以弗所)(以弗所/厄弗所)。他没有参与会议,而且自己和43个主教举行了一个小型的主教会议(皇帝的监督人也参与)。在他的会议中,他们罢免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主教和Ephesus(以弗所)(以弗所/厄弗所)的主教Memnon(梅姆能)。现在,教宗的代表们也来到了,但他们参与了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召开的会议。在第5轮集会(在7月17日)中,Johannes(约翰)主教和他的拥护者被开除了。这样就出现了两个彼此敌对的主教会议。皇帝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所以他先承认两个会议的决定,后来邀请两个会议的代表到Calcedon(加采东/迦克墩/卡尔西顿)的朝廷来,共同谈论合一的可能性。因为谈判没有效果,皇帝逐渐开始反对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为了影响皇帝,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早就送了一些礼物;尤其皇帝的姐姐Pulcheria(普克里亚)—一位很虔诚的并具有影响力的人—特别支持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因此,Nestorius(奈/涅/聂氏)被送回Antiochia(安提阿)的隐修院,而他的继承人Maximianus(马克西米安)(马克西米阿努斯)主教受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派的支持。Ephesus(以弗所)(以弗所/厄弗所)的会议被解散,而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及Memnon(梅姆能)回到自己的教区去了。

在东方的主教们当中,双方的冲突还继续存在。那些属于Antiochia(安提阿)派的人谴责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并说他的思想倾向于Arius(亚略/亚流)派和Apollinaris(亚波里拿留)(阿波利纳里/亚波里纳留),进而在回家的旅途上几次开除了他和他的拥护者。双方于433年才恢复了教会的合一。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接受了一个中介性的“信经”,这个“信经”是Antiochia(安提阿)派在Ephesus(以弗所)早就提出来的,因此被称为Symbolum 以弗所书esinum(厄弗所/以弗所信经),大概是Theodoretus(狄奥多莱/狄奥多勒)写的。另一方面,Johannes(约翰)必须接受431年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的会议的规定,尤其得接受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的罢免。不过这个和平也尚未普遍。合一的“信经”是正确的:它宣认一个基督,他是圣子和主,并称Maria(马利亚)(玛利亚)为theotokos(上帝之母)。但因为救世主的人性在其中被称为“逻各斯的殿宇”,人们谴责了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说他接受了一些接近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派的说法。在另一方面,很多属于Antiochia(安提阿)的Johannes(约翰)主教的派系的主教也拒绝承认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的开除。如此,皇帝威胁他们说:“谁不同意就被罢免”;因此大部分的主教还是承认了教会的合一。

54.4当时代的人称这个主教会议为“Nestorius(奈/涅/聂氏)的悲剧”—这位被罢免的宗主教受委屈,皇帝于435年驱逐他到阿拉伯,后到利比亚,最后到埃及南部的沙漠。他在多年的放逐生活后于451年(在Calcedon加采东/迦克墩会议之前)去世。但在临终时他写了一篇替自己辩护的文章,而这篇文章的叙利亚译文(在20世纪初)被发现了。在这个著作中,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尖锐地批评Ephesus(以弗所)会议的决定,他强调自己的教导符合Leo I(大良/利奥一世)和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宗主教Flavianus(弗拉维亚努斯)的教导(参见55.2)。近代的学者曾争论了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的个人生活和他的教导,有的学者(比如Bethune—Baker和Duchesne)认为,他的教导本身是正统的,而他被罢免仅仅是出于敌意,误会、诽谤和自己的笨拙行动。另一些学者(比如I.Rucker)的看法比较谨慎。当然,这位不幸的宗主教大概怀着善意(bona fides),比如在他的申辩文章的结尾里他说了一些动人的话,要求合一与爱敌人。不过,他的教导并不能说是完全正确的,虽然他没有像Diodorus(迪奥多罗斯)和Theodorus(特奥多鲁斯/狄奥多尔)的主张那样离奇。然而,他没有接受Cappadocia(卡帕多西亚)(卡帕多西亚/加帕多家)教父和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在基督论方面的发展,他很固执地坚持了Antiochia(安提阿)派的特殊主张。他认为,在基督内有两个性体,而且还有第三个性体(Unionsprosopon)结合了它们(这是Rucker的看法),但这种主张似乎不能接受两个性体的真正合一。因此,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就没有接受普遍的“共同神学术语”(communicatioidiomatum),尤其反对了theotokos(“上帝之母”)。他的教导还包括一种“考验过程”,就是说,基督这个人必须通过一些道德上的挣扎和胜利,必须通过痛苦和死亡,才赢得了神的属性和神的光荣(goettliche Attribute und Ehren)-这样的教导是典型的Antiochia(安提阿)学派的教导,并且也说明这一点:对他们来说,人性和神性没有达到真正的合一。

54.5由于政府的严格措施,罗马帝国中的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派逐渐消亡。但因为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的著作被禁止了,他学派的人很多看Theodorus de Mopsuestia(特奥多鲁斯/狄奥多尔)和Diodor(迪奥多罗斯)的书,而这两个人恰恰是Nestorius(奈/涅/聂氏)思想的来源。一些人警告人们不要看他们的书,尤其Edessa(埃泽萨)(埃德撒)的主教Rabulas(拉布拉斯)提出这样的警告。然而,Rabulas(拉布拉斯)的继承人是Ibas(伊巴斯)主教(436—457年),又很喜欢Theodorus(特奥多鲁斯/狄奥多尔)的思想。当时,Edessa(埃泽萨)(埃德撒)的神学学校是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派的核心,但Zeno(芝诺)皇帝于489年关闭了这所学校。然而,这个教派能够在波斯继续生存,而他的很多信徒由于罗马帝国中的镇压移民到波斯地区。在东方,Nisibis(尼西比斯)的主教Barsumas(=Bar Sauma)(巴·扫马,约450—495年)在传播这个教派方面很有贡献。他在Nisibis(尼西比斯)也建立了一个新的神学学校。Seleucia-Ctesiphon(色留基亚-克西丰)的Metropolit Babaeus(=Babai)(巴拜宗主教,497-503年)放弃了原来的和Antiochia(安提阿)的从属关系,这位主教采取了Catholicus(=Patriarcha)(“大主教”)的头衔(498年),这样就正式离开了罗马帝国的教会并建立了一个波斯国的国教。在将来几个世纪中,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教会派的信徒很有传教的热忱并能够在亚洲获得广大的传播(参见42.5;第2卷,127.4),印度西岸的托马斯基督徒(12.11)也属于这个教会。但从14世纪以来,由于蒙古人的征服,这个教派快速地和大幅度地减少。在土耳其和波斯的边界地区(库尔德斯坦)仍然有10多万Nestorius(奈/涅/聂斯托利)教派的信徒,而他们的大主教(Catholicus)作为精神领导和世俗的领袖,在1915年以前居住在Kotschanes(库特沙内斯)。在第一次大战的时代,这些“亚述人”大多被解散,而1931年他们的地区被归于伊拉克地区。那时,几千个人被杀,大约2万或3万逃到叙利亚和塞浦路斯。在Baghdad(巴格达)地区还有18万个与罗马合一的“Chaldean Christians”(迦勒底基督徒),他们的宗主教在Baghdad(巴格达)。大部分的托马斯基督徒在今天也已经与罗马合一了,其他的在17世纪成为“基督一性论者”(Jacobites“雅格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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