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晚晴温州纪事-苏慧廉

第六章：施洗

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上帝的国。——约翰福音3：5

除纪念主耶稣受难的仪式—圣餐外，也许没有其他任何圣礼比洗礼更容易引起那么多的争议。这两个圣礼，本来是教会团结的纽带，促使人们同心同德的向心力，但是由于主的追随者精神游离，却不幸成了教会分崩离析的离心力。极端英国国教徒声称施洗具有神奇的再生力量，一旦由他们来执行，任何人，即使很圣洁，只要他不曾听从那些祭司会吏的任意摆布，都会被排除在主的圣餐台之外。不仅如此，他们甚至会将他的肉体从坟墓驱离，将他的灵魂逐出天堂。你们中国人迷信，比较注重外在仪式，并很愿意相信可能真有这么一回事。为保险起见，管他是神，是人，或是仪式，反正越多越好，所以，只要有一点点开窍，就会想让所有家人早点领洗，以保万全！

施洗者一边尽情嘲笑洗礼再生的理念，一边却又夸大该礼仪本身的作用，弄得一些中国人望而生畏，他们一生中，从来不曾被水淹过耳朵。在这些唯我独尊排外的做法中，不仅仅未受洗的被拒绝参与圣餐，而且受洗的，也会被禁止与任何弟兄坐在一起共享团结的圣宴，因为这些弟兄虽然神圣，但还未受洗，不然会遭受驱逐出教的惩罚。最近，一位来自另一个堂口有文化的中国基督徒出席我们的礼拜活动，他非常渴望与我们交谈，但规则却是：他的教会不准，我们的人大为惊讶，他们无法理解这种类型的基督教。我们也知道有这么一个大堂口传教士们不能一起参加爱的盛宴，就是因为这个不幸的规定，施洗似乎使洗礼对中国人的心产生比我们所期待的更大的内在效应，这的确是一个令非基督徒的中国人既无好感，又不能理解的礼仪。

有一位传教士，不久前带几位归化者，拂晓到山区溪流的岸边施洗，本想早点，以确保隐私。但在中国很少有隐私，因为他迅速发现，抵达原先观察过决定下来的地方时，岸边和山边已排列着一大群人。他试图努力使浸洗留下深刻印象，但可惜的是他的第一位浸洗人刚入水，哄笑声便使人非常不安，完全破坏了他的施洗。另外，我最近听说一个中国人在一个偏僻的小溪的角落受洗，他走出水，象征他的新生，立即换上新衣、新袜、新鞋，焕然一新。防范小人本身对严重的考验而言并不重要，因为，如果预先看好一个当地人有足够的定力，即使浸洗也不会有任何阻碍。因为洗礼只能阻碍胆小懦弱的灵魂。

虽然他们的立场很坚定，但他们默默抵制洗礼重生的同时，也不禁流露出对教友和救世军无限的怜悯之情，因为通过完全抛弃任何形式的洗礼，他们至少明白归正宗的中心教义：唯独信奉基督才是正道。

这是基督教的不幸，它的两个最美好的、最有益的仪式一直受到这么多的误解，这两个圣礼，本是为了将每个人带去与我们的主共享圣餐而设，却造成如此多的分歧。但天将破晓，我们父辈的争论和狭隘，无论在理论上或教会的政见上，都不会再允许来干预主的追随者的团结和天国的光大。

作为卫斯理宗的信徒，我们是幼儿洗礼主张者（paedobaptists），并认为父母奉献子女洗礼是能够为上帝接受的，也完全符合基督的法则，是教会接受孩子为信徒，成为羔羊的印记，因为教会对其承担年长的羔羊同样的责任。然而，婴儿洗礼，只是我们教会一种做法而不是定例；成人洗礼，老早就是我们通用的入教信仰声明，是接受信徒进入圣餐台的惯例。至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施行婴儿洗礼，但是，当大人强烈要求时，可用一种奉献仪式来代替。这么做出于许多原因：首先，担心当地迷信，出于迷信，一些当地基督徒暗地里把一小块圣餐饼，一滴酒放到婴儿嘴里；其次，害怕异教徒会利用洗礼再生器的名义，给世界带来可怕的恶果；最后，我们渴望有一天能看到一个团结的温州本土教会。因此，有必要避免采用日后可能妨碍团结的任何礼仪。

所有我们所实施洗礼的候选人，均需讲出个人的原因，内心的希望。这涉及候选人的考核，一般在洗礼前一天的周六进行。由两个人负责推荐候选人，一是他或她所在的当地教会负责人，二是负责联区的本土牧师。他们需对候选人生活的改变以及洗礼的适宜性作证、调查，人格是头等重要的，因为，对于一个无原则、不道德的人而言，记住基督教信仰的基本原理并不困难，无需触动心灵一点点，也不用改变他的精神道德生活。为了更有效地证明他的诚意，在准予考核之前，他得不断地接受考验，至少十二个月。事实上，只有少数人会在两年以内受洗，而且大多数都按规定的时间来，甚至更长一个时期，才能要求受洗。

如果一名洗礼候洗人基督信仰生活表明他已经准备好入教时，地方教会的领导人有责任对他的基督教基本知识进行考查。如果自己觉得满意，就将他的名字报给联区牧师，该牧师的职责是重新审查他，最后，他被带到传教士面前，接受施洗前的最终考核。我们的赞美诗歌的最后部分有一个问答集，但不能期望或鼓励应试者照搬那儿提出的问题回答，因为问题过于模式化，他要形成自己的答案，从而表明他对所提问题的个人认识。

碰到的候洗人主要有两类。其中一种，只是经历了精神和道德的转换，但没有经历过那种我们的主称之为新生的心灵变化。另一种，可能没有更聪明的智慧，也没有更美好的道德，但却有一种对上帝真切的体验，他们因上帝的大爱而爱上帝，他们因奉主耶稣之名而侍奉上帝。后一种人不难发现，也容易接受，因为他们的表达方式比他们的回答只言片语更为可贵。前一种人却真的很难找，如果实施洗礼，担心这只是施洗约翰的施洗，悔过的标志，而不是圣灵赋予的印记，因为那才是唯一真正的再生洗礼。没有圣灵的施洗几乎不会令人高兴，因为我们给他们施洗仿佛是让他们去做苦役，而不是变成欢乐的神子。然而，拒绝他们似乎不符合基督的教训，毕竟他们悔过了，他们相信上帝了，也侍奉上帝了。我们只能指出，当他们作好准备时，有一个更大福分在等他们。在一个大房子，有做仆人的儿子，也有做主人的儿子—这些人出自职责侍奉主，而那些人出自爱心侍奉主。

想象一下，那时候，在传教士的书房，或可能是乡下一个中国人的房子，这是周六晚上，大约有十几名中国人，穿戴整齐的和穿戴不整的；有的穿着丝绸外套，有的穿着打满补丁的棉衣；一些穿长筒袜，甚至绣花鞋；但其他大多数人，没有丝袜，也许脚上只有草鞋。这一个能够阅读完整的《新约》，另一个能拼读几首赞美诗，还有个知道几首赞美诗，靠的是记忆，而不是书。这是一个杂七杂八的组合，但决不是说有知识的人最能接近上帝。不仅如此，它很可能是穷人没鞋穿，不整洁的人，他们可能不会读最简单的赞美诗，但比其他人已经对上帝和他的美妙有了更明确的了解，因为书可照亮心，也可能蒙昧其灵魂。亚伯拉罕（Abraham）、以撒（Isaac）、雅各（Jacob）能贴近上帝，虽然没有什么文化，甚至没有读过《旧约》，更不用说《新约》。这样的人就像我们所知道的，以前在英格兰寄宿学校常见的那些有能力、有圣灵的人，就跟我们在中国认识的人一样。

接受考核一点也不轻松。年轻的朋友，就像进入你渴望进入的学院之前，大部分洗礼候选人的磨难，与你遇到的一样都很大，他们得去面对一屋子的牧师。看这个人，正接受裁定，汗流浃背；或者，看看另一个坐立不安，手足无措；或者，看那边那个，由于神情紧张，好像要发出愚蠢的笑声。他们大部分自己能圆满地卸下重负，但不时有怪异的回答，暴露了他们的无知，需要牧师或负责人私下劝谕，因为候选人在外面能自信地做出正常的答复，此刻面对牧师一定太紧张了。

所有人聚在一起，对完到场的候洗人名单，我们跪下，请求上帝指导。只有那些真正接受基督的，可以接纳，而那些没有真正做到的，要看到他们的不足。然后考试开始，也许一些问题和答案可能会让人感兴趣。我们尽量用最令人宽心的态度，开始发问：

“现在你崇拜谁？”当然，我们也期待回答“上帝”，或者说“那唯一的真神”，或者更喜欢咬文嚼字“独一无二的主宰”。但是，有时答案是不太合乎我们所期望的，如“救主”，那么，我们要获得理想的答案，就问“是谁派救主来的？”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是“有多少上帝？”这个问题一般是很少会答错的。偶尔，该问题也会成为绊脚石，回答可能是：“三个。”有一个又老又笨的人，已参加礼拜多年了，最近回答说：“我不知道。”催促之下，他说：“我只是一个笨老头，我怎么知道？”我们想如果我们把人数说得够多，他可能会意识到荒谬，于是就问：“是不是有一百个？你觉得呢？”“很可能，”他回答，“但我不知道。”除了“我只知道要相信救主，其他我都不知道。”他可能无话可说。对此，我们的温雅而有同情心的读者该会怎样做呢？我们本该会同样去做，但是却没有这样做。他重新被交给教会的负责人，让他多花一点时间教他入门知识，下次我们访问时再带他来。

对上述问题的另一答复可以是“三位一体的上帝”或“三合一的上帝”。被问到三位一体指谁，答复是“天父、天子和圣灵”，如果催促，答复往往成为“天父是上帝，天子是耶稣救世主，圣灵是上帝的精神”，这时我们该对这神秘的话题就此打住。

很少人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救主来到世界有多久？”但偶尔有些无知的女人会说，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并猜测：“有几十年吧？”或“一百多年前”。当一个人说：“我想起来了。”说真的，这是一个奇迹，仍然有人相信我们的讯息，尽管我们将其隐藏了这么久。

大多数人能说出耶稣出生于朱迪亚，虽然偶尔也有人说“他生在大英帝国！”多数人知道他活了“三十三年半”，被钉死在十字架，三天后他又复活了，四十天向他的门徒显现，然后升上天堂。大部分人能用基督宣扬的神奇真理和他所行的神迹证明我主的神性。不过，有许多人乐于用当今的神迹，而不是两千年前的神迹，他们说今天上主是如何治愈病人和驱除魔鬼的，他们亲眼见证的远远超过门徒的举证，因为，正如中国人所说：“耳闻不如眼见”，换句话说，“我们相信，并不是因为你告诉我们的，而是由于我们的眼睛看到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大家都知道他们是罪人，相对未归化者而言，这是一个伟大进步。虽然可敬的温州人常常赌咒发誓，为了履行某种承诺，甘愿披枷戴锁，背着写有大大的“有罪”两字的木板，游街示众，可最讲不通的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罪人。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罪人？他想知道：他没害过人，也没偷过人，既不是土匪又不是强盗。不是说中国人毫无罪恶感，他们心里不安，自己也知道，但只是浑浑噩噩的一种下意识，并不清晰毛病在哪，有待大医生来诊治这恶病。对无罪基督一些粗浅的认识就使他们对自己赤裸裸的灵魂感到羞耻，他们寻求一些掩饰，即使仅仅是一块薄薄的否认遮羞布也罢。

尽管部分基督徒意识到有罪，并愿意赎罪，但他们的描述，并不总是令人满意的。有时，在回答一个关于罪的问题时，候选人反而会摇头悲叹，说自己如何罪孽深重。不过在审查任何归化者时，采取过多的理所当然的态度是不好的。强迫他说对罪的意思的理解，他可能会告诉你，他目前的不幸，而不是他的劣行。也许是他家里有多年的病人，他已倾其所有拜神驱鬼，甚至不得不搬家离乡，以摆脱恶魔的纠缠；或者说生意一直不好，田里没收成，许许多多都可能成了他可以形容的“罪”。偶尔有人会说，他的所有的罪已得到赦免，让质朴的传教士很开心，但很快就被浇了冷水，因为他得知，这个人只是表示他成为基督徒后，身体更健康了，或钱比以前更多了。请不要以为他对罪和宽恕体验的解释程度仅限于此，如果我们继续追问，他将会告诉你其他真实的罪恶，其中有些以耶稣基督的名义，现在是不会得到原谅的。让他坚定的是那些其他方面的经验，就像我们亲身经历一样，活生生地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像这样的例子都是例外，因为我们的皈依者，通常，对于罪与英国基督教有相同意义上的认识。至于对宽恕的认识，他常常会犹豫，不敢肯定。但是，我们必须牢记，我们得学会使用新的，或与以前涵义有所不同的话语。归化者顾虑重重要求宽恕，因为他几乎没有感觉自己已从现有的缺点中解脱出来，并不太清楚自己是否为将来作好准备。有时当某候选人被问道：“你的罪被赦免了吗？”他的答复是悲伤的：“现在还没有。”要明确我们的意思，我们一定要旁敲侧击来问他：“那你站哪一边，上帝还是魔鬼？”毫不迟疑地回答，“哎呀！当然是上帝。”“上帝接纳了你吗？”“当然。”“那么你不认为这是一个标志，他已赦免过去你身上的罪？”

有时可能会提出另一种形式的问题，候选人被问道：“你得救了吗？”对此也许答复有点犹豫：“现在还没有。”像许多英国人，他认为，他必须等到死亡才可以进入永生。对此，可采用新的、轻松的启发，通过这样的描述来说明：“假如一个人落入河中快被淹死，另一个人把他拉出来，让他双脚踏在岸上，走回家，你说他算不算得救？”“当然，他是得救了。”“但他还没有到家，他只是在路上，你怎能说他是得救了？”“哦，他已出了水，上了路，当然，他是得救了。”“但是你刚才也在河里喊有罪，你还在那里吗？”“哦，没有，救主已拉我出来。”“你现在走什么路？”“天路。”“换句话说，你脱离了有罪的河，走在通往家中的路，就像我们说的那个人。你怎能说你尚未得救呢？你是耶稣基督的人，还是属于魔鬼的人？”“我不再是魔鬼的人，我是基督的人。”“那么不要再怀疑，你得救了。安稳地走，不要再落入河中。”

一些陈述作为接受的证据，本身已够清楚了，耶稣自己也似乎对他们显现。当被问及情景如何，他们总是一成不变地回答：“在夜间，他站在面前，穿着白衣，给我们力量和活力。”有时候，他给了他们一个必须服从的命令，有时则指责他们所犯的罪。异象对一位敏感的接受者来说是真切的，有利于尽早确认他的信念，他是“没有违背那从天上来的异象”。

当问及有关圣灵的感应工作时，大多数候选人，以良心发现作为他们切身体验的证据。有人说到圣灵带来的和平与信任，而少数人怀着喜悦的泪水，叙说他们经历的幸福。如果问：“假如你现在做任何事都错，会有什么感觉？”答复很快来了：“我感到非常痛心。”“那是你听说过基督教之前的经验，是不是？”“哦，不是，当时，我根本不在意。”“究竟是什么原因，现在什么使你感到痛心？”可能回答：“圣灵”，也可能是“良心”，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想知道是什么触动了良知，使其与以往大不相同，于是我们被告知那是圣灵。超越的兴奋即使有，也很少见；因圣灵而容光焕发、欣喜若狂也不多见；直到最近，这种现象也已很久没有在我们家乡教堂出现。但对上帝真正的喜悦和信心，在我们中间并不陌生，它们是许多华人基督徒日常生活的组成部分，而信徒们因为有了这种喜悦和信心，从而随身散发出一种影响力，无论是基督信徒之间还是非基督徒之间，强大而有力，且永不衰竭。

关于洗礼和圣餐的仪式含义方面的问题，令人沮丧的答案并非罕见。人的天性过于盲目地相信物质的表象，拘泥于对事物的机械理解，从而很难以物质手段将其提高，进入精神领域。对满脑子物质的人，水具有天生的功效，面包和葡萄酒具有内在的价值；对他而言，灵魂不存在肉体里，精神只是写在纸上。“洗礼是什么意思？”我们问。“洗去罪恶”是答案。“水本身能洗去罪恶吗？”有时候有人会说“是”，另一个则按标准回答：“信救主就会。”“这毕竟是水，真正的水，又如何能用水洗去心灵的罪恶？”那么，我们可能会被告知“这是圣灵的水”。“但是，这是水，温州的水，怎么会是圣灵的水呢？”候选人如果智力正常，均会回答：“这”表明“圣灵。”“那么是水，或是牧师，洗去罪恶，到底是谁？”因此，要竭尽全力去阐明洗礼的意义和价值。

“表明”这个词给我们带来许多麻烦，一个人会说，洗礼的水表明“罪恶”，另一个说，它表明“基督的宝血”；有些更接近些是“新生”，其他的则接近于“圣灵”。但一些答案会使考官无语可说，失去耐心。数年前，一位传教士正在审查一位不能正确使用“表明”的候选人，让当地牧师指着差会创立者的放大照片（候选人原来认识的）问道：“看，那张大照片“表明＇谁？”令本土牧师吓了一大跳，那人低声地诚惶诚恐地回答：“它“表明＇上帝！”看，这又是一个“笨老头”！

圣餐所利用的要素比洗礼的水更容易为候选人所了解，虽然非基督徒没有那么认为，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据说，在乡村流传着一个我们敌人散布的谣言，我们吃人肉喝人血。所有这些大概源自对我们的圣餐礼仪的误解，因为大家共同围绕着圣餐台就座。最近，一位五十岁的女人，和别人一起来参加考试的。参加礼拜已有多年，但可惜的是，对洗礼和圣餐礼的认识有很大的曲解。她坚持认为，葡萄酒不是葡萄酒，是真的血。当我们对她的讲法表示惊讶，并试图指出她的错误，她故意用眼角白我们一眼，等于说“不要糊弄我”，并坚持她的说法。关于面包，她终于承认一点，她以前说是肉而不是面包，现在她还坚持，这并不全是面包，而是“有肉混合在里面”。这是我们最难堪的经历，但在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只要我们深入剖析他们的话语，从中了解我们的想法，我们就可能不会放过其他人的无知。经验增加经验，而且，如前所述，在审核中国的候选人时，最好不要采取理所当然、自以为是的态度。

以上所举的事例不是来说明我们归化者整体的聪明或无知，而是各种偶尔会见到的类型。我们大部分的考核很少给人很深的印象，答案大都是聪明的，有准备的，这是因为挑选候选人更加仔细，没有几个人被退回。一旦满意其个人的转换的真实性，他的生活堂堂正正，而且他也没有任何形式的抽鸦片或偶像崇拜的行为，考核就没必要太难。根据个案的处理，要取其优点。我们这些做法的价值表明，经过多年实践，很少人因为堕落而被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