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清教徒改革宗灵修神学
第九章:约翰·布朗的生平与著作
十八世纪的苏格兰产生了许多著名牧师、学者和教育家,却无人能比哈丁顿的约翰·布朗(John Brown of Haddington)更伟大、更为人所钟爱。他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一位非常有能力的讲道家,也是一位多产的神学作家。他同样也是一位在面对人们反对时毫不犹豫的闪耀的十字架战士。在他一生中,虽然曾目睹过自己所热爱的教会被痛苦的冲突撕裂,尤其是在那场使分离主义者分崩离析的大分裂,但他却从未丧失过对耶稣基督是教会大君王的信心。作为一位忠心的管家,布朗感到自己崇高的呼召就是要牧养基督的群羊,并捍卫改革宗信仰的真理。
若想到他生于卑微,长于贫困,并无一毫财富、门第、权势或教育之利,那布朗的一生和事业就愈显突出了。然而,上帝却恩宠他,赐给他以异乎寻常的恩赐和担当大任的极大能力,在护理中为他有效应用这能力开辟道路。其中最佳美的是,上帝赐给他对这福音本是“上帝救赎的大能”的深刻经历。这种经历给约翰·布朗生命中多层面的侍奉工作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影响。
一、早年生活与教育
约翰·布朗,从其父名,1722年生于苏格兰珀斯郡阿尔伯尼西附近一个名叫卡波的小村庄里。他母亲名叫凯瑟琳·米莉(Catherine Millie)。虽然他父母都出身寒微(他父亲是一位纺织工人),无法担负起自己儿子的教育费用,但还是教会了他如何读书。他父母同样也用基督教的真理来教导他,而且每天早晚都有家庭崇拜。
他出生那年,在人们记忆中,是苏格兰教会历史上苏格兰教会总会重申自己1720年对《现代神学精华》(The Marrow of Modern Divinity)一书的定罪立场,并指斥那十二位曾为该书神学思想辩护的神学家的一年。在这十二位牧师当中,也包括阿尔伯尼西教区教会的牧师亚历山大·蒙克里夫(Alexander Moncrieff)。虽然蒙克里夫及其同工们均获准就这些指控作出回应,但由此引发的“精华之争”却使此后引起苏格兰教会分裂的各种力量开始躁动起来。由于出生于这一争论的阴影下,布朗的信仰及工作都深受它导致的一切后果影响。
布朗八岁时,曾从阿尔伯尼西教会外一大群守安息日的人缝中挤进去,发现当时正要举行圣餐。因为凡不属领受圣餐的人员都要被排除在这圣礼之外,所以他被迫离开了;但是,在此之前他听到了一位牧师高声讲论基督。布朗后来写道:“这声音用一种甜美、令人充满喜悦的方式抓住了我的童心,使我认为在这种场合下决不能将孩子们拒之于教会以外。”
虽然布朗所受的正规教育微乎其微,但他却学会了拉丁文。他同样也乐于记诵教理问答。“我尤其用心学习温森特、弗拉维尔和威斯敏斯特大会所印行的教理问答,而且从中受益颇多”,他后来写道。他的母亲注意到了他求学的迫切之心,并看到异象将来他要与苏格兰讲道家们为伍。
1733年,爱比尼泽·厄斯金(Ebnezer Erskin,1680-1745年),雅各费舍(James Fisher,1697-1775年),亚历山大·蒙克里夫(1695-1761年),威廉·威尔逊(William Wilson,1690-1741年)等人脱离了苏格兰教会。他们一道建立起了“联合长老会”(Associate Presbytery),他们成为后来被人们称为“分离教会”(The Secession Church)这一新组织的奠基者。作为蒙克里夫在阿尔伯尼西教会中的一员,布朗早年就加入了这一分离教会,并一直留在这个教会中直到去世。
布朗十一岁时,他父亲便去世了;不久,他母亲也离他而去,抛下他在十三岁时便成为孤儿。他曾在各种各样的家庭中待过,却与自己两位兄长和一位姐姐分散了。“我被撇下成了一个可怜的孤儿,我无所依靠,唯有依靠上帝的护理,”他曾经写到,“我必须说,主作无父者的父,使孤独者有家。”
在他母亲去世后不久,布朗自己也染上了重病,几乎要死。除了他姐姐外,没有人觉得他还能恢复过来。她在为自己弟弟祷告时,被这样的应许打动了,“我要使他足享长寿,将我的救恩显明给他”(诗91:16),这使她内心恢复了平静。她的弟弟也随之痊愈了。
在他十三、四岁时,布朗被福音所吸引。他阅读那个时代重要的宗教著作,诸如约瑟·阿莱恩(Joseph Alleine)所著的《警告未归正的人》(An Alarm to the Unconverted),威廉·格思里(William Guthrie)所著的《检验是否在基督里得救》(Trial of aSaving Interest in Christ),威廉·古革(William Gouge)所著的《基督徒终日与上帝同行指要》Christian Directions Showing How to Walk with God All the Day Long).撒母耳·卢瑟福(Samuel Rutherford)的信件等。尽管布朗从自己所读的书籍当中受益良多,一连数天都对其中的真理确信不疑,但他却不愿意仅仅止步于上帝白白的恩典上。“当时我的信中有偏见,我愿意作任何事情,却不愿意逃到基督那里,并且唯独信靠祂得救”,他写道。
二、牧羊少年的归信
约翰·欧吉尔维(JohnOgilvie),一位虽受教育不多却有长者风范的人,聘用了年轻的约翰来照顾自己的群羊。欧吉尔维请布朗为他读经,而布朗则在许多场合履行这一责任。他们很快就成了朋友,经常聚集在一起来读经、祷告、唱诗。布朗颇为珍视这段时光。
1741年,布朗在患了一场严重的伤寒病后,逐渐极为关心起自己灵魂永恒的福祉来。当自己的群羊在羊栏中安歇时,他就到两英里外去听了一场讲道,他跑着前往这间教会,再从那里跑着回来。他用这种方式听了三场讲道,最后一场讲道是围绕《约翰福音》第6章64节“只是你们中间有不信的人”所作的讲道。这场讲道使他的良心被刺痛。他相信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不信者。
当他听完了一场围绕《以赛亚书》第53章4节“祂诚然担当我们的忧患,背负我们的痛苦”所作的讲道以后,他的焦虑在第二天早上便大大平息下来。“纵然我是困苦、失丧的罪人,纵然我是罪魁,我却得以从容支取主耶稣,因祂为我成就了一切事,又在福音中作为上帝白白的恩典完全赐给了我:而且,祂是全然丰富的救主,可以回答我一切愚昧、无知、罪咎和污秽、捆绑和悲惨,”他后来写道。
借着这场讲道和另一场围绕《以赛亚书》第45章24节“公义、能力,唯独在乎耶和华”所作的讲道,他被吸引来到主耶稣基督面前。他对上帝白白的恩典和抓住上帝应许的操练有了一种更加明确的见解。
三、虚假的控告
到了十九岁时,靠着勤奋自学,布朗已经精通了拉丁语、希腊语和希伯来语。通过熟读自己为所抄录的拉丁文奥维德诗歌所作的笔记,其中有希腊语单词,并通过分析英文圣经中的希腊语格式,他已经学会了希腊文字母。有些分离教会中的学生对布朗令人叹服的技巧心中存有疑虑,指责他从魔鬼那里学会了希腊语!关于布朗的谣传和捏造出的交鬼行为流传了多年。布朗对此深感痛苦,但主却给他以安慰。布朗尤其从《诗篇》第42篇8节:“白昼,耶和华必向我施慈爱:黑夜,我要歌颂祷告赐我生命的上帝”,找到了安慰。在此后的岁月中,他将各样患难称为上帝对信徒最恩慈的祝福。
在他处在这一怀疑阴影下的那段时间,布朗来到位于圣安德烈的一家书店中,要买一本希腊语新约圣经。就像故事中所讲述的,一位大学教授对布朗感到非常吃惊,他褴褛的衣衫表明他深深的贫困,却要买这样一本书。这位教授宣称,如果布朗能读这本圣经的话,那他可以为布朗买下来。因此,布朗没有花钱便得到了这本圣经。
四、沿街小贩、士兵与教师
有数年之久,布朗都是一名街头小贩,肩搭一副褡裢,在附近乡村中走村串户在人们门口叫卖一些小商品。在这个行业里,他并没有取得很大成功。人们家里的书籍与冗长的讨论常使他将注意力从叫卖自己商品上转移开来。
在这段时间里,布朗经常要走很长的路来参加圣餐礼拜。有一次,他走了二十五英里(约合四十公里)来参加爱比尼泽·厄斯金教会中的圣餐礼拜。当时,一年中只举行一两次圣餐礼是常有的事,许多人要走很远的路来参加这几天的圣礼活动。
1745年,查尔斯·爱德华·斯图亚特(Charles Edward Stuard),一位顽固的罗马天主教徒计划了一场在苏格兰恢复大英王权的未遂复辟活动。这些分离主义者忠实于新教信仰,当然,也忠实于汉诺威家族的统治。他们拿起武器来捍卫自己的教会和国家。约翰·布朗与其他分离主义者一道并肩作战来保卫爱丁堡城堡。
随后,布朗又重操小贩旧业,但很快便对自己的工作感到厌倦。从他早年的岁月起,他就感到自己蒙受了呼召要在讲台上来宣讲上帝的真理,但却缺少了一重大学教育。对他来说,第二条合乎逻辑的道路就是获得教师角色,这一点他在1748年做到了。
约翰·布朗最初曾在金罗斯附近的盖耐桥教过学:随后,又在佩尼库克教区中的一个小村庄施比特尔教过学。在这段时间,他的一个学生就是阿奇博德·豪尔(Archibald Hall,1736-1778年),这个学生后来成为伦敦华尔街颇受人尊重的牧师。
在这段时间中,布朗学到了很多神学上与文学上的知识。他将圣经中的大部分内容都默记于心。他获得了关于阿拉伯语、叙利亚语、波斯语、埃塞俄比亚语及包括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荷兰语和德语主要欧洲语言的应用性知识。他学习时间很长,直到深夜,常常睡眠不超过四个小时。后来,他承认这种不健康的生活习惯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定的危害。
五、联合教会总会中的分化
1747年4月,分离教会中出现了一场就“伯格斯誓约”的有效性问题被称为“背约”的分裂。爱丁堡、格拉斯哥及珀斯的公民均被要求接受1744年这一誓约。接受这一“效忠誓约”成为参与贸易、归属某行会,或参加选举的一种先决条件。在这一誓约中有一条内容:“本人谨此在上帝、尊敬的陛下面前宣誓,我宣告,并以我的良心承认此处所宣告的真宗教,并按有关法律授权—–拒绝接受被称为教皇制的罗马天主教。”
那些指责这一誓约的人认为,这是对苏格兰教会的背书支持,而苏格兰教会衣襟光充满了各种错谬和败坏。他们被人们称为“反伯格斯派”(Antiburghers)。那些支持这一誓约者则被人们称为“伯格斯派”(Burghers),主张这一誓约不过是要求人们宣认自己是一名新教徒,以此来抵制罗马天主教而已。布朗和厄斯金两兄弟站在“伯格斯派”一边。“反伯格斯派”一方中的二十三位教会领袖在亚历山大·蒙克里夫及亚当·吉布(Adam Gib,1714-88年)领导下,则宣告这一立场是对分离运动的合法延续。他们形成了“总联合教会总会”(General AssociateSynod).
“总联合教会总会”的退出迫使“联合教会总会”建立了一所新的神学院,以培训牧者来承担侍奉工作。“联合教会总会”任命爱比尼泽·厄斯金来负责启动为斯特灵地区的侍奉工作培训学生的工作。厄斯金尽管出于情非得已,但还是接受了这一任命,因为当时他已六十七岁。大会于是选举格拉斯哥的詹姆士·费舍作为一位候选人。费歇尔因其所著的《小教理问答注释》(Exposition ofthe Shorther Catechism)被人们所纪念,该书分为两部分,于1753年开始出版。
第一位毛遂自荐到斯特灵神学院的学生就是约翰·布朗。尽管入学需要大学学历,但布朗已通过自学使自己成为一名出类拔萃的学者。长老会中某些成员对布朗的文凭问题提出了质疑,但拉尔夫·厄斯金(Ralph Erskine,1685-1752年),即厄斯金的弟弟却出面为布朗辩护说:“我认为,他身上有一种基督的馨香之气。”
布朗得到了学习神学的批准,并开始在爱比尼泽指导下接受助理牧师培训。当时使用的神学课本是弗兰西斯·特瑞金(FrancisTuretin,1623-1687年)所著的《论辩神学要义》(Institutes of Elenctic Theology)。厄斯金的教学方法是阅读特瑞金的著作,并对其中重要的教义内容进行评述。他在教授讲道学方面是出类拔萃的。
两年后,詹姆士·费舍接过这一教授职务。布朗便搬到格拉斯哥,投师于费舍门下。费舍常被人们喻为一只雄鹰,这乃是因为他思维敏锐,在扑向错谬与异端时又行动敏捷。布朗从费舍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并对自己的讲道技巧反复推敲:因此,在1750年11月14日,当他二十八岁时,便从爱丁堡的长老会那里领到了讲道证书。
六、哈丁堡的牧师
在接受按立后不久,布朗便收到了前往东洛锡安县城哈丁顿联合教会担任牧师的呼召,以及中洛锡安区斯托教会的呼召。他接受了来自哈丁顿的呼召,也就是这两个教会中较小的一个教会的呼召。
布朗侍奉哈丁顿这所小教会达三十六年之久,从1751年直到他去世为止。每个主日,他都要做三次讲道:在一周中,他还要进行探访,并用教理问答方式来教导自己的群羊。尽管他有诸般的学问,但他却尽量用一种好像除了圣经外他从未读过任何书籍的方式来讲道。他经常引用詹姆士·乌歇尔(James Ussher)的话:“要把事情讲明白,需要用我们所有的学问。”
在他担任牧师期间,布朗个人生活中经历了许多次试炼,包括一次丧妻之痛,还有几次丧子之痛。他十八岁时与珍妮特·汤姆森(JanetThomson)结婚,她是马瑟尔堡一位商人的虔诚女儿。他们育有八个子女,其中只有两个孩子活了下来。在他第一位妻子去世后,布朗又娶了维奥莱特·克伦比(Violet Croumbie),一位东洛锡安郡斯坦顿人,她在布朗去世后又活了三十五年时间。
布朗常因自己成为教会的试炼而深感痛苦。他祈求上帝帮助自己来带领自己的群羊;但若是自己的侍奉不是为了上帝荣耀的缘故,就求上帝借着死亡将他除去。他强烈谴责那些频繁更换自己牧区的牧者。
另一方面,他在为将临的安息日做准备的学习中找到了极大乐趣。个人的属灵经历也丰富了他讲章的内容。正如他所说的,“我获得的对自己异常邪恶的内心及主对付我灵魂的任何一点知识,都对我讲道大有裨益。我已经觉察到,自己更倾向于用一种更富情感和更迫切的方式来讲述我所经历的一切,而不是其他内容。”布朗讲道中所关注的重点是基督的善美与荣耀、人的贫穷。他曾经写到:“在宣讲了近四十年的基督和祂伟大甜美的救恩后,我认为,我宁愿乞讨度日,在一周时间中劳苦,好在安息日向罪人传讲福音信息:而不是拥有了世间最多的财富,却没有这样的特权。”
布朗热衷于研究那些伟大神学家。他尤其喜欢那些老一代神学家,像法兰西斯·特瑞金、本尼迪克·皮克泰特(Benedict Pictet)、彼得·范马斯特里赫(Petrus VanMasttricht)、约翰·欧文,及诸如托马斯·波士顿(Thomas Boston)、詹姆士·赫尔威(James Hervey),还有厄斯金两兄弟等当代神学家。
布朗毕生为学不辍。正如托马斯·布朗所注意到的:“他没有什么比沉浸在学习中时更在行的了:在这方面,他花费了大量时间。”他经常清晨四、五点钟即起,每天工作前热切为自己亲爱的群羊祷告,但却常常为自己祷告没有效率而伤心。
布朗热衷于祷告,经常把一整个早晨都花在祷告上。他对上帝温柔的爱也同时油然而升,譬如他会对一种极大的声音,或雷霆之音做回应,“这是我的上帝慈爱的耳语,”他会说。
布朗也会组织小组祷告会。有许多年时间,他在自己住宅中组织七、八个孩子。他同样也带领一个成年人祷告会,既有苏格兰教会的人,也有分离教会的人。在此后的岁月中,他写下了如何组织祷告会的指导原则。
1758年,布朗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书,《无知之人的帮助:一篇关于注释教会总会小教理问答的简单、明了、实际、全面的论述,为教会中年轻一代所作》(An Help for the Ignorant:Being an Essay Towards and Easy,Plain,Practical and Extensive Explication of the Assembly’s Shorter Catechism.compsed for the Young Ones of His Congregation)。这本书围绕《威斯敏斯德小教理问答》中的内容提出了几千个问题。答案既简练、实际又有圣经依据。布朗以向孩子们所做介绍为本书序言,督促他们要侍奉主,远避世俗,唯独相信基督来追求救恩。
就书中的大部分内容而言,这部书为人们所广泛接受。然而,有一些“反伯格斯派”则指责布朗有异端之嫌,因为他写到,尽管基督的公义本身拥有无限价值,但只是照着信徒的需要的量度归算给他们。那些“反伯格斯派”主张说,基督的公义全部无限的价值都归算给了信徒,好使上帝的子民在基督里有无限的义。
这场争论更富于思辨色彩,没有多大的造就性。然而,布朗还是在随后一年中以一篇《基督公义短论》(A Brief Dissertation Concening the Righteousness ofChrist,1759年)对此作了回应,他在这篇短文中写到:“就让他们随着自己的心思去做,去想吧,惟愿他们所得的分是借着耶稣宝血而来的救恩。—–[就让他们]随着自己意愿对我说三道四去吧,惟愿主称他们为圣洁的人,主所救赎的。”
这种回应带有典型的布朗风格。他很少对其他人有一句微词。他也经常把留言当作流言来对待,说当流言所谈论的是那些身担公职的人的时候,它常常是不可靠的。
布朗有一次曾写信给阿奇博德·布鲁斯(Archibald Bruce),一位“反伯格斯派”中为人们所尊重的神学教授:“我们这些分离派两翼的人的行为,我一直认为,就像两位旅游者的情形一样,两人都行在同一条路上,彼此相隔不远,但因一场突如其来降临他们身上的阴霾,他们双方互不相见,每个人都认为对方偏离了道路。一段时间过后,阴霾散去,他们非常惊讶地发现双方都行在这条路上,而且一直以来彼此间竟然近在咫尺。”
对“伯格斯派”和“反伯格斯派”来说,这一说法最终证明是言中了。1820年,在布朗去世三十二年后,两个宗派又重归于好,组成了“联合分离教会”(the United Secession Church)。1847年,“联合分离教会”又与在1761年建立起来的“救济教会”(the Relief Church)结成了联盟。这个新团体被称为“联合长老宗教会”(the United Presbyterian Church)。
布朗的侍奉工作受到上帝祝福。他教会中的会众在“圣道”与“圣礼”的覆庇下在恩典中长进,无论他到哪里讲道,那些听过他讲道的人也都一同长进。有许多人将他视为自己“灵命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