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清教徒改革宗灵修神学
七、神学教授
在金罗斯的约翰·斯旺斯顿(John Swanston)1767年去世之后,布朗被任命为“联合教会总会”的神学教授。他以卓越的工作成绩担任了这一职务达二十年之久。每年,他都要有九周时间在“联合教会总会”中教授神学生,其中包括了紧锣密鼓的160个小时教导、考试和学生陈述。
布朗一年中要教授大约三十个神学生的语言、神学、教会史和讲道学课程。其中有些讲座被收入了他出版的著作中,如《基督教会史概览》(A General History of the Christian Church,2Vols,1771),最重要的著作则是他的系统神学《自然宗教与启示宗教要览》(ACompendiousView ofNatural and Revealed Religion,1782)。这本书在十九世纪曾数次再版,是一部享有盛誉的著作。其他从其神学教导中发展而来、并不那么知名的作品,则有《福音书讲道信札》(Letters on Gospel Preaching)及《论牧者的表率行为十书》(Ten Letters on the Exemplary Behaviour of Ministers),都在《布朗遗存选集》(Brown’s Select Remains,1789)中印刷出版。
在他教学的过程中,布朗不断强调内心虔敬的必要性。他就像一位慈父教导自己子女一样来教导学生,热爱他们,并为他们的益处来劝勉他们。一次,他听完一场见习讲道后,对一名学生说:“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再也不要听到这样的讲道了。”对另一位学生,他则写到:“我真希望,主早已将你里面的那股气放了出去,这股气在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在你里面。祈求祂,用祂自己和祂的恩典来充满这空间。”然而,在这种严厉背后却有着慈爱与之调和。他对学生的关怀赢得了他们的爱戴与尊重。他的许多讲座都能拨动他们的心弦。他年终的讲道尤其鉴察他们的良心。下面就是一个例证:
你处在怎样的境地中,你内心的统治原则是什么,那左右你的动机是什么,你看到的结局又是什么——实在说来,不管你是不是自己宣称的那样子,还有你外面表现的那样子——这一切都是上帝知道的。要称扬一个人根本不爱的一位救主,要宣讲一个人根本不信的一种福音,要为人们指出一条自己连一步都没迈出的通向天国之路,要强化一种关于宗教的救赎性知识,要成为一个连自己都完全陌生的人——何等悲哀,何等荒谬!
一位传记作家写到布朗时说到:“那时候,他所说的许多话,相信听过他讲道的人永远也不会忘记。许多有能力、有作为、而且为人们接受的牧师,既包括在大不列颠的牧师,也包括在爱尔兰牧师,凡他所训练出的那些担任圣职的人都表明:主以巨大的成就为他诸般的劳苦加上了冠冕。”布朗训练出的一些学生,如乔治·劳森(GeorgeLawson,1749-1820年),约翰·迪克(John Dick,1833年),还有他后来成为维特伯恩的牧师的长子约翰·布朗(John Brown,1764-1832年)。
在他担任神学教授的岁月中,布朗同样也为自己宗派内部的事务奔忙。他一生中有二十年时间在教会会议中任职。在这些岁月中,四十一次大会中他只有两次没有参加。他同样也参与了宗派内的许多委员会中的工作。
八、患病与去世
1787年年初,布朗便患上了消化不良症,随着日月流逝,病情越来越沉重。他的健康状况再也无法承担他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承担的那种繁重工作压力,但他仍然下定决心要继续工作下去。“难道还有什么比一个垂死的人将自己最后一息用在传讲基督上更好的吗,”他问道。
1787年2月25日,是他在讲台上所度过的最后一个安息日。上午,他用《路加福音》第2章26节,“得了圣灵的启示,知道自己未死以前,必看见主所立的基督。”晚上,他讲道的经文是《使徒行传》第13章26节,“这救世的道是传给我们的。”他告诉自己的会众,这是他最后的讲道,并把他们交托在上帝的恩手当中。
随着他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这个一直都不愿谈起自己宗教经历的人似乎变得像小孩子一样。他情感的大门突然之间打开了。他充满爱意地对自己的孩子们讲话,敦促他们持守自己的信仰。在他儿子威廉编写的《回忆录》中,以布朗四十五页临终前的谈话做了结尾。以下便是从布朗的谈话中选出来的:
*基督若在你生命中显大的话,就是我希望看到的大事了。
*哦!务要与上帝同在!务要看见上帝,就像在基督里一样!务要认识祂,就像我们相识一样!为看到这位充满恩典的上帝,不仅值得去为之劳苦,而且值得为之去死。我曾经侍奉过几位主人,但却没有哪一位能像基督这样恩慈。
*我曾经与许多诚实的人打过交道,但却没有哪一位能像基督这样可信。我若有万颗心,它们都可悉数归给基督;我若有万条身躯,它们都可悉数为祂荣耀驱使。
*哦!赞美基督!这许多年来,我一直在注视着他,但却从未能从祂身上找到任何瑕疵。我曾经见过许多佳美的人物,但却没有人能佳美得像基督一样。
*哦!既然祂能使天甜美,使圣经甜美,使训词甜美,使大地甜美,使试炼甜美,那基督自己会是何等样子!
*我曾一度经历过他对像我这等罪人的大爱。祂说,“我另外有羊,我必须领他们来”。
布朗对自己的邪恶性情有一种强烈感受。他彻底贬低自己的软弱,一如他高举基督一样。下面是他自我认识的几个例子:
*我一生处在而且几乎一直处在上帝与我心灵之间的斗争中。祂试图用自己的怜悯战胜我的敌意和邪恶性情,而我却试图用自己的敌意和邪恶性情来战胜祂的怜悯。祂那方,善美得令人惊诧;我这方,却邪恶得令人憎恶!最终,我心之所系,情之所盼,就是祂而不是我,能最终取得胜利。
*我晓得自己的心肠是何等残暴、邪恶;若不是一位无限慈爱的上帝,这等邪恶早就激怒别人,将我投入地狱中了。
*我依靠自己的劳苦,并不比依靠自己的罪更可靠。
*这二十年来,我的一个安慰就是,这样一位既敏感又愚蠢至极的人,竟然被欢迎来相信基督。
*因为基督降世乃是要拯救罪人,就是罪魁,为什么呢,想想我,我自己岂不是在盼望吗?
布朗在一封写给自己会众的信中,曾用动人心弦的笔触写到了两个主题,亦即那只配进入地狱中的罪人和宝贵的基督:
我从自己作为一位牧师或者说基督徒所行的一切事中,看到了如此邪恶,如此缺乏,如此心不诚实,如此轻率鲁莽,如此冷漠无情,如此自私自利,只配打入最深的地狱中!若不是在基督宝血中,我断没有获得永恒幸福的希望,这宝血洗净了我一切的罪,“靠着祂的宝血得救赎、过犯得蒙赦免,乃是照着祂丰富的恩典”(弗1:7)。
通常,布朗会在每年六月份到斯托教会去,参加他们的圣餐礼拜活动。一位朋友看到身体状况欠佳的布朗不打算去斯托,就问到:“你今年不打算去那里了吗?”布朗回答说:“不,我盼望动身到上帝那里去,这乃是我无与伦比的喜乐。”1787年6月19日,他喃喃地发出了自己的遗言:“我主基督啊!”随后便去世了,享年65岁。
在布朗去世后,人们从他的文件中发现了这份落款为1784年6月23日的“向主庄严宣誓”(Solemn Dedication to the Lord)的文件:
主啊!我现在已经进入了侍奉工作的三十四个年头;[你向]世间这样一介草木所显出的主权的怜悯和忍耐是何等奇妙啊!你竟然在六十余年来,不断努力施怜悯和恩慈给这样一个一直在尽自己所能说着、做着一切恶事的残渣余孽;若不是那白白的恩典大有能力的影响使我无力抵挡的话,这人从来不愿意顺服。主啊!我曾多少次发誓,但却从未变得更好一点;我曾多少次认罪,却从未改过自新!你常向我挑战,并修正我,但我却仍行在自己内心的道路上。我是个邪恶的人,一个骗子,我已变得越来越坏。
但是,除了这位救主那里以外,这样一个罪人又能逃到哪里呢?主啊!所有避难所都使我失望,也无人能帮助我的灵魂。没有任何事能为我所用,唯有你向我伸出了非同寻常的大能恩典。我要归向你,哦,耶稣啊!我要丢弃自己,因为我是愚拙、有罪、污秽又被捆绑的罪人,我现在要庄严接待你为我的主,好让上帝成为我的智慧、公义、圣洁和救赎。我要丢弃自己,因我是贫穷、无知、草率、邪恶的人,虽然一直都在学习,但却没能在真理的知识上长进。我要归向你,哦,主啊!好让你能将诸般恩慈赐给这个悖逆之人,又在向这不配之人显明你慈爱中叫你的恩典受称赞。
哦,救主啊!降临吧,在我死去前来帮助我。我要丢弃自己和家人、妻子、孩子,还有仆人,我要来到你面前,受你应许的激励,《创世记》17章7节;《耶利米书》31章1节,《以赛亚书》44章3节,59章21节。我将我贫穷、软弱、荒凉,被死亡夺去了自己柱石的教会交托给你,好使你能坚固、更新并统治她。我将我所有学生交托在你恩手中,好使你,哦,主啊!能训练他们承担起牧师责任。但愿他们中间无一人像我以前那样不配!主啊!我盼望抓住你的新约,在所有事上都有秩序,又能确信。这就是我一切的救恩,是我一切的盼望。
九、多产的作家
布朗出版了三十部著作。他因自己所著的《圣经自解》(Self-Interpreting Bible.2Vols,1778年)一书而享有盛名,次之是《圣经字典》(A Dictionary of the Holy Bible,2卷,1769年)。“布朗的圣经”包括了历史、年表、地理、概览、解经注释及反思内容:简单说来,这就是一个微型图书馆,涵盖了一位典型的读者所需的一切内容。这本书在大不列颠和美洲共重印了二十七次,常因编辑加注而变得部头越来越大。最新也是最好的版本是1914年的四卷本,包括2200页;它所提供的无数帮助中包括页边上的串珠。这个“图书馆”本身在十八世纪几乎成了家喻户晓的读物,就像班扬所著《天路历程》和托马斯波士顿所著《人生四重境界》(Fourfold State)一样。这本书吸收了从《字典》中选出的材料,它对英语词汇和语法做了解释,从而使它适于家庭学校之用,而且它还对圣经作了实际的和个人性应用。整部著作就其针对性和准确性而言,都堪称典范之作。
罗伯特·麦肯锡(Robert Mackenzie)所著的《哈丁顿的布朗》(JohnBrown ofHaddington)一书,用了一整章篇幅来盛赞《圣经自解》。麦肯锡写道:
没有哪部著作能像他所著的《圣经自解》那样,使作者的声名如此远播他乡—–它的成功从一开始就非同凡响—–将异乎寻常的大量宝贵材料通过这种方式提供给普通读者之用,这一点就是明证。它正是一位研经者,就是那些无法明白探讨这类主题的学术作品的人,所渴望得到的信息—–布朗谈到,出版此书的目的并不是要贬低这些作者(指过去那些最著名的改革宗解经家)宝贵的解经作品;而是要利用一切可能的优势来展示其中的重要实质?—–而且,尤其是在谈到《新约圣经》时,他补充说在这方面的解释尤其广泛,试图展示出许多既学术化又昂贵的注释书中的实质。
剑桥大学的查尔斯-西缅(Charles Simeon of Cambridge,1759-1836年)曾将布朗的著作用于早晨灵修。他写信给布朗说,“您所著的《圣经自解》似乎取代了所有其他注释书:我每天都从中学到很多教导和训诲,因此我盼望这本书能让所有严肃的牧者人手一册。”
布朗的读者群显然是多样化的。他曾为儿童和年轻人写作。《少年基督徒》(The Young Christian):又称作《早年敬虔之乐》(The Pleasantness of Early Piety,1782年)鼓励人们在年青时代就要敬畏上帝。为年青人所做的教理问答类书籍《两个小教理问答互参》(TwoShortCatechisms,mutuallyconnected,1764年),后来逐渐被人们称为“小布朗”和“大布朗”。“小布朗”包括202个问题,其中许多问题都非常短小、个性化,是专为少年儿童准备的:“大布朗”则是为年龄稍大一点的孩子准备的,其中包括基于小教理问答基础上的743个问题。
布朗还用了十五年时间就圣经中的比喻、预表和预言写成了“三部曲”著作,书名为《神圣之喻》(Sacred Tropology)或称为《圣经中的比喻及其解释概览》(A Brief View of the Figures and Explication of the Metaphors Contained in Scripture,1768):《从福音和实际生活角度看旧约时代的预表和比喻》(An Evangelical and Practical View of the Types andFigures of the OldTestamentDispensation,1781):《圣经预言及其应验史合参》(The Harmony of Scripture Prophecies,and History of their Fulfilment,1784年)。他说,自己之所以写这类书籍,乃是因为“首先,我们看到了那来自天上、令人惊叹的雄辩,而且在几乎各种形式的自然中都能体察到以某种方式指向并例证了默示性真理。通过第二本书,我们领悟到,基督福音全部本质已实实在在透过古时的影像、人物和事物彰显出来了;在律法中,显然看到的是其中的血气和繁琐。通过第三本书,我们看到这是何等奇妙,就是默示性预言若复其本位,并通过与各民族和教会历史进行比较,确实会互相映照:而现代事件与神迹奇事的明证则一道坚固我们对上帝诫命的信心。”
他同样也热衷于写作传记和教会历史。为了牧者们,他写作了《基督徒、研究者与牧师,以著名牧师的生活为例》(The Christian,The Student,and Pastor exemplified in the lives of eminent Ministers,1781年)。《敬虔生活例解》(Practical Piety Exemplified,1783年),介绍了十三位著名基督徒的生活,用以作为良心的例证。《决疑之术》,(Casuistical Hints),又名为《良心例解》(Case ofConscience,1784),最初本来是供他个人使用的,但后来布朗把它奉献给了人们,作为“对《敬虔生活例解》的一种补充说明,或者说作为对我关于圣洁元首这一思想体系的补充”。这本书所处理的是各种试探、内心的罪、异端及教会中的分裂。他最后出版的一本书是《伊丽莎·白瓦斯特生活与属灵操练中最著名的篇章,一位年轻女性、一度任爱丁堡行业协会医院主管》(The Most Remarkable Passages in the Life and Spiritual experiences of Elizabeth Wast,a Young Woman,sometime Matron of the Trades Hospital,Edinburgh,1785)。就教会史而言,除了他所写的两卷本综览外,他还写了一本《分离运动的兴起与发展史记略》(An HistoricalAccount of the Rise and Progress of the Secession,1766年),还有一部《苏格兰、英格兰、爱尔兰和美洲大英教会历史纲要》(ACompendiousHistory of the British Churches in Scotland,England,Ireland,and America.两卷本,1784年)。
有时候,布朗还写作一些论战性作品来捍卫或抨击某种立场。《基督的诫命与敌基督可憎之处的对比》(The Oracles of Christ and the Abominations of antichrist Compared),又名《教皇制错谬、不敬、残暴之处概览》(A Brief View of the Errors,Impieties,and Inhimanities of Popery,1779年),《论英伦一切利用权力包容十架异端、亵渎、偶像崇拜及教皇制的荒谬和背信》(Absurdity and Perfidy of all Authoritative Toleration of Cross Heresy.Blasphemy,Idolatry and Popery in Britain,1780)。他捍卫了“伯格斯派”在《为见证的再检视一书辩护,驳斥对亚当吉布牧师的不公正指控》(The Re-exhibition of the Testimony vindicated.in opposition to the unfair account of given it by the Rev.Adam Gib,1780)一书中的立场。吉布是一位著名“反伯格斯派”牧师,曾写过一本《伯格斯派素描,对分离运动见证的再检视》(An Account of the Brugher Re-exhibition of the Secession Testimony).
布朗同样还出版了下列讲道集:如《举荐敬虔的稳妥》(ReligiousSteadfastness Recommended,1769),《自称基督徒却忽略养育基督属灵儿女者可怕的羞愧与耻辱》(The Feerful Shame and Contempt of those professed Christians Who neglect to raise up spiritual Children to Christ,1780),《为寻求主在选择牧师上的特别引导迫切祷告的必要性与优势》(The Necessity and Advantage of Earnest Prayer for the Lord’s Special Direction in the Choice of Pastors.1783)。
1765年,布朗出版了自己的日志,名为《基督徒日志》(The ChristianJournal):又称为《属灵训诲中的普遍问题》(Common Incidents Spiritual Instructions)。这本日志共分成五个部分:春季、夏季、收获、冬季,及余下的日子。他将从自然界和安息日中获得的教诲应用于属灵生活中。他同样也写了一点小说。《论宪章、治理和基督教会纪律信札》(Letters on the Constitutions,Government and Discipline of the Christian Church,1767),包含十九封写给一位小说中名叫阿米留斯的人的信件,这个人对教会宪章和如何将成员纳入教会缺乏了解。布朗为强力支持推进有组织的教会和庄严的联盟关系及盟约的观点提供了圣经依据。
《大卫诗篇曲谱》(The Psalms of David,in Metre,1775),最近又有重印,其中包括布朗对诗篇所作的注释。《圣经简单串珠》(ABriefConcordance to the Holy Scriptures,1783)在当时很有用场。《敬虔的气息》(Devout Breathings)一书强调经历性的信心,在1784年之前就重印了十六次。《觉醒的呼召:对罪人、孩童、青年男女和老年人所作的四篇庄严演讲》(The Awakening Call:Four Solemn Addresses,to Sinners,to Children,to Young Men and Women,and Aged Persons),有时候会与《敬虔的气息》装订在一起,同样也流传广泛。
到他去世时,布朗的名字在苏格兰长老宗教会和整个英语世界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他的书籍、小册子、短论和教理问答,为越来越多的人所传阅。即便在他去世之后,还有著作不断问世。《遗存选集》(1789年)收集了布朗大量的往来信函、短论及临终劝勉,由他的长子约翰编辑出版。《遗著集》(Posthumous Works,1797年),《为更多施行圣餐礼辩护》(Apology For the more Frequent Administration of the Lord’s Supper,1804年)也先后出版。在《辩护》一书中,布朗为更多遵守圣餐进行辩护,对那些教导要少举行圣餐以保持其庄严性的人进行了驳斥:“为什么不少祈求,少宣讲,少读上帝的圣道,好使它变得更加庄严呢?”
十、属灵的王朝
布朗有许多儿女,他们当中有些人成为著名基督徒领袖。他儿子约翰(John,1754-1832年)曾经任维特伯恩教会的牧师五十五年,而且还是一位多产的灵修作家。爱比尼泽(Ebenezer,1836年去世)曾经担任法夫地区因弗基辛教会著名的传道人,达五十六年之久。撒母耳(1779-1839)帮助启动了流动图书馆项目。威廉(William,1783-1863年)则是一位差传史专家,也是他父亲出色的传记作家。他的孙子约翰·布朗(John Brown,1784-1858年)则在爱丁堡布劳顿地联合长老会中侍奉,也是一位爱丁堡联合分离教会与联合长老会大学的解经神学教授。他的曾孙罗伯特·约翰斯顿(Robert Johnston,1918年去世)曾任爱丁堡联合长老会大学教授、和阿伯丁联合自由教会大学的教授。另一位曾孙约翰·布朗(John Brown,1810-1882年),则成为一名医学博士和作家。他的玄孙约翰(John,1818-1892)和大卫·卡恩斯(DavidCaims,1862-1946年)成为一名出色的长老宗教会教师和作家。布朗的后人对他如此尊敬,以致1987年还有一些人从美国来到苏格兰,参加布朗去世两百周年纪念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