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清教徒的牧养

第十六章：清教徒的祷告指南①

海维尔·罗伯兹（HywelW.Roberts）

①本文传讲于2000年，该年度牧会的主题是“朝见主”。——编注

这篇演讲的主要材料，来自新英格兰的著名传道人托马斯·科贝特（Thomas Cobbet）一篇论祷告的实践性论文，论文的题目是《福音香气》（Gospel Incense）。其他同时代的人，如约翰·欧文、约翰·班扬、马太·亨利等，都写过关于祷告的作品，但我的报告集中在科贝特身上，原因如下。

写过《基督在美洲的工作》（The Works of Christ in America）的柯顿·马瑟，对科贝特的评价很高，认为他的书是同类中最好的。“科贝特先生所写的所有书籍中，没有比论祷告的书更值得阅读了。”他说，科贝特不仅在处理这个题目时，因为其“实际、丰富、令人受益的方式”引人注目，而且他也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祷告的人，他专注、热切、娴熟的祷告，取得了美妙的成功。“他很可能在那些著名的圣徒中，是很突出的一位，其经历向世人醒目地见证了祷告的力量。”

有一次，科贝特的儿子被印第安人抓去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仍然活着或能安全返回。所以科贝特召集了左邻右舍大约30位信徒，到他的家里来为年青人的获救祷告。他们祷告以后，科贝特确信上帝在天上垂听了他们的祷告，于是就这么告诉了其他人。几天后，祷告得到了完全的答复，儿子奇迹般地回到了父亲身边。

马瑟说：“因为有太多令人吃惊的结果，紧随这位满有恩典的人的祷告而来，所以人们大都觉得，新英格兰的敌人遭受的奇妙灾难，归功于他祷告的程度，和归功于其他原因的程度，是一样的。人们有时害怕约翰·诺克斯的祷告，比害怕一支万人军队更甚，托马斯·科贝特对新英格兰的重要性，也是这样。”

托马斯·科贝特1608年生于伯克郡（Berkshire）的纽伯瑞（Newbury），父母都很贫穷卑微。他在牛津接受教育，在威廉·推瑟博士的私人辅导下完成了学业，后者后来是威斯敏斯特会议的主席。他在林肯郡（Lincolnshire）开始服侍，但因为逼迫，在1637年和约翰·达文波特（John Davenport）一起渡海去了新英格兰。他到了马萨诸塞殖民地以后，和他的朋友撒母耳·怀廷（Samuel Whiting）一起蒙召去了一个叫林（Lynn）的小镇，牧养一个公理会教会。怀廷是教会的牧师，科贝特是教师。马瑟说：“他们保持了良好的弟兄情谊，直到诺顿先生去了波士顿，罗杰斯先生去了天堂，科贝特先生去了伊普斯威奇（Ipswich）。但他们点亮上帝之家的光芒，仍然合在一起。这两个天使般的人，似乎都愿意尽量不给对方惹麻烦，就好像雅各天梯上上去下来的天使一样。”科贝特在伊普斯威奇教会做了29年牧师，直到1686年去世。

这就是创作了《福音香气》的人，这本书现在被唯独上帝荣耀（Soli Deo Gloria）出版社在1993年再版。书中序言记载的日期是1653年10月24日，接近作者在林镇服侍的结束；但第一版封面标识的日期是1657年，即他刚刚抵达伊普斯威奇之后。

科贝特把创作这本论述祷告的书的原因记载在序言里。他说，他注意到新英格兰教会忠心的话语服侍，并没有取得通常的积极回应。他把这归咎于当时常见的神学辩论和宗教冲突，而这又相应地意味着缺乏祷告，没有经历到“敬虔的纯洁和能力”。他说：

“今天在主的圣殿里，有很多混乱嘈杂的斧钺之声，这在真理与和平的上帝眼中，并不是敬虔思想的小小操练，而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讲道者和宣信者的头脑和心思，都如此忙于参与永不间断、无穷无尽的争论，以至于几乎没有闲暇或精力（时间）参加信仰实践（实际层面），而纯粹信仰的活力却主要在于此。臆测的信仰彼此争辩的时候，常常是实践和生命的信仰衰退的时候。我很担心，在这背道的时代，基督徒很少在祷告中与上帝讲话，而上帝也不乐意对他们的心说话。”

所以他鼓励读者要留意听先知和使徒对这个话题的讲论，并投入“忠心、热切的祷告中去”。

很少有人有资格在这个话题上提供教导，但科贝特的书明显是他自己经验的结晶。它来自有深刻、丰富祷告经验的思想宝库。“它拥有引人注目的深思熟虑、罕见的膏抹、热情和力量。内容流畅，逻辑安排合理，条理清楚，深入浅出。流露出来的思想温暖，闪耀着被上帝的圣灵深深感动的心灵光芒”。“他总是在拉动那条黄金链条，一端系在人的舌头上，一端系在上帝的耳朵上，而他拉动的目的，常常都令人惊叹。”

这份清教徒的祷告指南，事实上是对使徒保罗在《帖撒罗尼迦前书》5章17节中，劝勉“要不住祷告”的详细阐释和应用。由此得出的教义是：“不住祷告，或不停地祷告，是主要求他每个子民的责任。”主题按典型的清教徒方式被分成责任本身，即祷告；修饰或说明，即必须不停止，以及最后，众多困扰良心的情况。

一

书的第一部分包括六章，处理祷告的本质和责任。祷告一般来说，是一项本质和价值都常常不被理解和欣赏的责任。它是“心灵（思想、愿望、情感）奉基督的名，向上帝属灵、忠心地敞开，期待从祂那里得到及时的帮助和安慰。”祈求者要打开自己的心，意思是“他们不会、不敢，或不应该把心中的事情向主隐藏；相反，他们渴望、也努力把心中的一切，都呈现在上帝怜悯和慈爱的眼前”。

“打开心”要属灵，意思是它被上帝的圣灵“实现”。它是在圣灵里的祷告。它在“内容、动机和方式”上，都是属灵的。它也是忠心的，因为它“没有伪装，毫无保留”。“我们的眼目要紧紧盯着主，直到祂向我们发怜悯。”

要加强这项责任的理由很多。首先是“为了上帝，因为祂因此得荣耀”。其次是“为了基督，因为祂的职分之一，就是从祂的子民中收取这些奉献，再呈现给祂的父上帝”。第三是“为了圣灵，因为祂的职分是帮助圣徒，赐给他们力量，使他们能完成这项责任”。第四是“为了圣徒自己和他们属灵的呼召”，因为他们有祷告的“必要性”，而且他们“与主的各种关系”也都要求履行这项责任。

其他原因还包括，从消极方面说，“祷告的敌人”，即世界、肉体和魔鬼，都会在各种场合反对它，并企图阻止它；从积极方面来说，“祷告如果属灵地实行，就会蒙上帝按祂旨意所喜悦地悦纳，得到祂的应允”。

这些对祷告本质和责任的一般性观察，责备了上帝子民对祷告的忽略，也指出了这种忽略的悲哀和可怜的后果。所以，不祷告的症状包括“粗心、不谦卑、不信靠上帝、属世、退步和不温不火”。

那些不祷告的人，情形会很糟糕，“因为伴随不祷告而来的，是很多明显的罪恶”。那些不祷告的人“根本无法取得对上帝的经验知识，会陷入某种很深的硬心”，可能会亵渎上帝和祂的道路。他们肯定对上帝感到厌烦，但“对上帝——就是赐怜悯给我们的上帝——漠不关心，对祂感到厌烦，是何等大的罪恶和羞耻啊！”那些不呼求上帝的人，心灵鲜有安宁和平静，“可能比其他人更容易惹动全能者的忿怒”。

科贝特这样一般性地介绍了祷告的本质和责任以后，接着详细考察了突发祷告。“信徒透过基督，在上帝面前是一座属灵的圣殿，而突发祷告这圣洁的香气，就可以通过这圣殿献给上帝，蒙祂的悦纳。”这种自发、即时的祷告，既可以停留在头脑中，也可以说出声来。头脑中的突发祷告是短暂却严肃真诚地把心举起，归给上帝。出声的突发祷告是“一种圣洁的顿呼”——把一个人的话祷告性地转向上帝，用短暂精炼的方式表达出来。

这种祷告有一些优点。科贝特说：“突发祷告是圣灵主动对心说话时，所产生的和谐、甜美的回响。突发祷告是一颗满有恩典的心被圣灵的新酒所充满时，所发出的属灵释放和呼吸，它在上帝眼中非常宝贵、非常可喜悦。它们是心灵被基督的工作和慈爱所彻底温暖时，所产生的圣洁升华。”这些祷告来自对属灵现实的默想和反思，得到上帝“很高的评价和认可”。

有许多原因促使我们完成这项责任。这项责任的本质使它能以特别的方式荣耀上帝，就好像一个荣耀的灵不需要我们任何言语，就能表达对上帝的崇敬一样。“祂能听到我们心灵的圣洁语言和言辞，祂理解我们要表达的叹息的意义。这使祂得荣耀，因为祂肯定在等待着要施恩，而任何对此的呼求和低语，祂都能听到。”对此责任的热切完成，是保持我们的心属灵的特别渠道，也使我们适合做更严肃和持续的祷告。“这是一个我们常常与上帝相遇的渠道”，正如科贝特所说：“上帝常常与尽责的传道人同在，就是那些在心中为自己的工作祷告的传道人。”

这就把我们带到严肃、持续的祷告，诸如公共或教会祷告、私下或家庭祷告，以及隐秘或密室中的祷告。对那些带领教会会众祷告的人有些特别要求，对那些与他们一起祷告的人，也有一些特别要求。

对那些作为教会的“口”公开祷告的人，有些什么要求呢？教会必须能认出他在这方面的恩赐和呼召。“那些视之为负担或苦差的人，上帝不会用他作教会的出口。祂不会强迫任何人做这件事，相反，祂中意的人在教会中，就像身体所喜悦的嘴一样，使教会乐意藉着他向主呼出自己的要求和愿望。”

那些从事公共祷告的人，必须在圣灵里祷告，即透过圣灵“立即的恩赐和帮助”。上帝因此就在发自内心、在圣灵恩慈引导下的祷告中，得到荣耀。那些这样祷告的人，不会使用其他人“借来的光”，好像使用固定祷告的礼仪式一样，而是带着“属灵的自由”，根据自己教会的“情况和失败”，向上帝表达出赞美和祈求。但他们需要“圣洁的智慧，为自己和会众的灵魂殷勤警醒”，以及“对人们有同情心”，而且他们也要留意，“公共祷告必须用所有人都能明白的语言表达”。

对在公共祷告中被带领的会众，有什么要求呢？他们必须“认真，注意，内心认同所祷告的内容”，而且“教会中的每个人都必须对带领祷告的和一起参与的人，保持一种满有恩典的甜蜜心态和情感”。然后每个人都必须说出他“在信心中的阿们”。

公共崇拜应该在上帝和祂圣天使的严肃临在中进行，因此需要有敬畏。所以，那些在公共祷告中带领和被带领的人，其姿势和仪态都必须恭敬，跪下和站立都比坐着更恰当。无论怎么说，上帝都特别指示祂的子民要“俯伏跪下”。

有人可能根据“大卫坐在主前”（撒下18章）提出异议，回答则是，这是他的私下祷告，或者这是一个希伯来的表达方式，意思是“持续、不住地祷告”，并不是坐着的意思。退一万步说，这也是大卫通常规律的一个例外，因为他说自己因祷告和禁食，膝都软了。在这些事情上，我们必须小心，“因为不恭敬的姿势，很可能会使其他人的心变得更硬，用更轻率的态度来崇拜”。

这些是完成公共祷告责任的合理理由。科贝特说：“公共定例和场合，要求祷告，也被祷告所圣化。在这种祷告中，有一种公共精神的圣洁合流和脉动；而主在对各人的智慧、信实和怜悯中，明确要求此定例，好让祂恩慈的性情可以实施和彰显出来。它是对上帝、那独一真上帝和唯一中保耶稣基督的宣信和认信；也是圣徒在同一位父上帝和救主里，合一的宣告。”

那些不固定参加公共祷告的人，应该受到疏忽之罪的责备。“这是丑陋的罪恶，冒犯了教会中的敬虔会友，也冒犯了他们不应该使之担忧的教牧人员的心。”这种疏忽表明“严重缺乏公共精神或公益之爱，对上帝的定例漠不关心，也不喜欢圣徒的公共团契”。这些人没有理由期待从其他公共定例——如讲道——中获益，因为他们不为之祷告。不要让上帝看到我们对祷告有任何疏忽和忽视。既然上帝看重崇拜中的这个部分甚于其他，那么我们也应该如此。科贝特的要点是，“就像常常一起演奏的音乐家最容易彼此成为朋友一样，聚集在一起热切举行公共祷告的人，也是如此”。

那么，如果这本书有任何部分表明，它是那个时代的产物的话，就是处理私下或家庭祷告的部分。把它应用在我们今天的社会处境下，显然是最困难的，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话。原因在于它强烈反映了17世纪新英格兰社会的权柄安排和家庭结构，和我们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同，即使在基督徒的圈子里也是如此。

家庭祷告属于私人范畴。这是一家老小聚在一起祷告的通常、固定场合。“基督徒家庭应该像教会一样，一家之主向上帝献上可蒙悦纳的祷告和赞美。”在一些特别的场合，几家人可以聚集在一起祷告和禁食，或者有敬虔的朋友来访时，也可以和家人一起祷告，彼此造就。

要加强家庭祷告这个责任的原因之一，在于上帝应许，祂会赞许和接纳家庭祷告，像接纳会众的祷告一样。上帝在家庭里倾倒下来了恩典和祈求的灵。家庭场合因祷告而被圣化，这种场合“给家庭带来宗教敬畏，尊崇了上帝和祂的道路，目的是防止家庭混乱，保持每个人在自己的位置和责任上”。

在这些场合，谁应该祷告呢？通常都是一家之主，如果他不在场的话，就由主母来承担。但如果两者都不在场，则可以由敬虔的仆人来行使这个职责。通常全家人都应该到场，一起寻求上帝的祝福，但如果一个成员固执地拒绝参加家庭祷告，或总是悖逆捣乱，那么他或她就应该被管教。如果什么办法都不管用的话，还可以寻求政府官员的帮助。如果让一个人回转的办法都用尽了，他还是不肯转向生命之道，那就应该不再视他为敬虔家庭的一员。

家庭祷告的时间可以是早上，也可以是晚上，或早晚都举行，但最好在早上一天开始的时候，在家人各奔东西、仆人各从其事之前。这是一个很好的时刻，因为可以寻求上帝对一天的祝福，并预备面对这一天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处理了公共祷告和私下或家庭祷告以后，然后是隐秘或密室祷告，这个提法是我们的主在登山宝训上使用过的。所有可以清醒祷告的人，从最小到最老、从最忙到最闲的人，都应该有隐秘祷告。上帝赐给祂的子民能力，也使他们愿意在隐秘处祷告，并应许会垂听、悦纳他们的祷告。“密室是最适合、最自由地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祂的地方；这也是祂通常和他们相遇、暗中与他们相交的地方。”

有很多反对隐秘祷告的声音，但都来自人属肉体、自欺的心。有人会反对说，这太花时间，或他们是例外，或他们独处时容易受试探。但我们要“赎回时光，要意识到，祷告会促进我们在世上的事务，并且，与试探争战并不会失去什么”。撒但企图阻拦我们靠近上帝，但我们必须抵挡他，而祷告就是防止和消除试探的渠道。

有人会反对说，他们没有单独祷告的能力。但尽管人有无能和缺陷，圣灵却会帮助圣徒叹息、祷告，使之蒙主悦纳。让最软弱的圣徒也开口祷告吧。有人会反对说，很难找到独处的地方，但基督认为，任何人都可以找到一个方便之处（密室），关起门来在暗中祷告，而且，无论如何，“主都可以让角落变成天堂的一角”。

科贝特在这里发出一个警告：“让这样一些宣信者受责备，他们因为忽略密室祷告而蒙羞。有多少人忙于属世的担心和劳碌啊！”但他也给出了一个勉励：“让那些努力实践隐秘祷告的人，受到鼓励。在我们的服侍和其他事务中，这种祷告带来多少益处啊。如果主帮助一个传道人先好好祷告，他就不必担心讲道不好。”

主要我们为“自己的益处和祂的荣耀”在暗中祷告。有些事情只适合在暗中带到主面前来。有些情况不可能或不合适与其他人一起祷告。忠告是这样：隐秘祷告不只关乎地方，更在于心灵是否渴望和上帝独处。隐秘祷告不只是一个风俗或习惯形式的问题，好像因为其他“出身名门”的人也这么做，所以我们也要这么做一样。真正关键的是被爱的原则感动，渴望与主相交，并竭力祈求上帝赦免我们的罪，供应我们的属灵需要。

论祷告本质和责任的第一部分，以讨论代求和咒诅祷告的一章结束。代求的祷告是那些我们为别人的物质好处和属灵健康祈求的祷告。咒诅祷告是那些我们呼求上帝审判其敌人的祷告。

科贝特说：“为别人祷告显然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也应该抓住一切机会这么做。当上帝透过祂的圣灵与我们同在时，当我们的心因为信心和爱心的特别感动而靠近祂时，就要这么做。要为那些处于特别遗弃或试探，或任何无助、绝望、令人不安的情形中的人祷告。无论他们要求与否，都要这么做！”

要鼓励主的子民关心其他人，并出于弟兄之爱和良善、仁爱的心为他们祷告。相应地，要贪求那些“与主的关系比我们好”的人的代祷。当上帝毫无错误地回应时，代求祷告的价值对我们和我们为之祷告的人，就表现出来了。

我们也有责任针对那些憎恨上帝和祂子民的人，发出咒诅的祷告。动机必须是出于对上帝的爱、对基督和祂国度的尊崇以及对教会和上帝子民的关心。但在这方面，我们也需要一些引导，因为当雅各和约翰要上帝降火在不信的撒玛利亚人身上时，我们的主却责备了他们。

引导很重要，也很必需，因为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咒诅或祷告反对义人——这种警告特别针对任何宗派的激进分子，因为他们咒诅那些上帝所赐福的。我们也不能草率、无故地咒诅。我们应该更乐意祝福，而不是咒诅，并且要小心，不要以咒诅为荣。

当我们用祷告抵挡邪恶和狡猾的敌人，抵挡嘲笑和讽刺我们的敌人，或抵挡不虔和背道的敌人时，我们的祷告应该针对他们的罪恶和邪僻，而不是他们的人格。我们应该为他们可能的回转和救恩祷告，也要为了上帝的荣耀和教会益处祷告。上帝聆听这些祷告，并以与我们的祷告直接相关的方式，把“奇妙的审判”带给“祂的敌人”——这真是一件令人肃然起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