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巴刻谈清教徒01
第二部分:七位清教牧者
几年前基督教焦点出版社(Christian Focus)启动了一个名为“基督教信仰宝藏”的平装丛书项目,其中每本书都会针对一位清教思想伟人,向世人展示他们已成为传世经典的灵修著作。我受出版方的邀请为该项目的每本书作序,一方面带领读者回顾作者的信仰人生,一方面向他们介绍这些清教徒灵修著作对今日基督徒的价值。不得不说这样的工作对我而言是一份挑战。丛书中的清教徒作者并非由我选定,但我非常欣赏出版方所确定的人物,并由衷地认同撰文纪念这些作者,评述他们的作品及其历史贡献。盼望我对每本书的序言能够帮助今日读者回到清教徒当年的处境中,从而对他们的灵修著作和人生见证有深入的认识。下面你将会逐篇读到这些重印的序文,其内容在我来看是对之前那篇从总体上介绍清教牧者文章的具体深化。然而,脱离了原书的正文,这些序文不免显得孤立、单薄。因此,一个人只有在读了那些序言所指向的相关清教经典,再回过头来看我想要表达的内容之后,才能充分理解这些序言的内涵。然而,如果非要将这些序文单独列出的话,我认为,它们还是多少能够让今天的读者对那些我所期待展现的清教伟人之风采有所领略。这套系列丛书的书名如下:
1.亨利·斯库格尔,《人灵魂中的上帝生命》Henry Scougal,The Life of God in the Soul of Man.
2.斯蒂芬·查诺克,《被钉十架的基督》Stephen Charnock,Christ Crucified.
3.本仁约翰,《天路行者》John Bunyan,The Heavenly Footman.
4.马太·亨利,《敬虔生活的喜乐》Matthew Henry,The Pleasantness of aReligious Life.
5.约翰·欧文,《治死罪》John Owen,The Mortification of Sin.
6.约翰·弗拉维尔,《保守你心》John Flavel,Keeping the Heart.
7.汤玛斯·波士顿,《得人如鱼的艺术》、《人生必经的崎岖挫折》、《悔改得生》Thomas Boston,The Art of Man-Fishing,The Crook in the Lot,Repentance.
第一章:亨利·斯库格尔:《人灵魂中的上帝生命》
Henry Scougal
斯库格尔曾如此宣称:“通过自身的经验,基督徒均会晓得真正的信仰在于自己的灵魂与上帝的联合,让自己的生命与上帝的圣洁有分,让祂的形象刻印在自己的灵魂深处,用使徒的话来说,这就是『基督成形在我们心里』(加四19)。”
“在上帝让我得到这本伟大的著作之前,对于真正的信仰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怀特菲尔(George Whitefield)如此说。
如果有一本书能得到怀特菲尔这种属灵伟人如此高的评价,我们对其报以肃然起敬的态度则必然是明智之举了。怀特菲尔是谁?与他同时代的人称他为“伟大的巡回传道人”,然而他最重要的身分是十八世纪基督教在西方世界全面复兴的开路先锋和见证人。这场信仰复兴塑造了大西洋两岸英语世界其后一百多年的社会形态,并孕育了十九、二十世纪兴起的全球性福音宣教运动。
那场划时代的信仰大复兴让我们认识了许多值得称道的教会领袖,但是在他们当中有四位佼佼者,不光在自己所身处的时代,更是在他们身后的几百年留下了不朽的影响,他们是:杰出的组织者、教育家、教牧领袖、出版人和护教家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他的弟弟,基督教世界最卓越的圣诗作者查理斯·卫斯理(Charles Wesley);美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神学家乔纳森·爱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以及在某种意义上领衔于这些伟人的怀特菲尔。怀特菲尔直到1770年逝世之时,终其一生都被视为整个信仰复兴运动的核心人物。他是首位传讲圣灵重生带来生命更新之信息、首位公开布道并宣称这个世界都是他所服侍之教区、首位出版记有上帝藉着自己所成就大工之日志、首位建立慈善机构为那些通过福音事工而归信基督的困苦人士提供衣食的人。怀特菲尔的足迹遍布了英国和北美殖民地,一生毫无倦怠地宣告着福音大喜的信息,为基督赢得了数以千万计的灵魂并且影响了无数生命,他的属灵地位在我们的时代也只有葛培理(Billy Graham)和教皇约望保禄二世能够望其项背。有时人们会说,卫斯理对当时英语世界信仰大觉醒所做的贡献,使英格兰避免了法国式流血革命。如果这种说法能够成立的话,怀特菲尔更有理由因着他更广的服侍和更强的讲台影响,而得到人们更高的推崇。我们所身处的时代对于真信仰的要素这一问题的不确定和怀疑,可能已超过了历史上的任何时代。对于这种有关基督教基础要道的问题,历史上,亨利·斯库格尔(Henry Scougal)的那本篇幅短小的著作,曾让怀特菲尔这样的属灵伟人获得了豁然开朗的领悟。因此,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去思想并认识这本书向今天的时代传递的信息。
从某种意义上讲,亨利·斯库格尔对于“真信仰”(这一表述在怀特菲尔看来就是指真正的基督教)的见解可以说为大西洋英国一侧的信仰大觉醒运动播下了种子。这本书最初在牛津大学的圣洁会(Oxford’s Holy Club)中广受青睐,卫斯理兄弟与怀特菲尔的首次相会正是在那里。半个世纪以来,英格兰各地纷纷建立起各种基督教团体,作为对圣公会教区主日信仰生活的补充。这些团体的会员通常在周间聚集,一同祷告、讨论并研读各种灵修著作(敬虔的好书)。被戏称为“圣洁会”的信仰团体由约翰·卫斯理带领,卫斯理当时是一名圣公会按立牧师,同时还是林肯学院的会员。圣洁会成为牛津大学的一道奇景,因为在此之前牛津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信仰团体。圣洁会中的十多位成员火热地追求实践那真实的信仰,他们严谨克己的作风在牛津为人所共知。那时的怀特菲尔还是一位来自格罗斯特的大一新生,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口才出众。为了支付自己的学费,怀特菲尔成为彭布罗克学院的一名服务生,从事着地位极为低微的杂役。圣洁会的口碑吸引他从远方慕名而来,作为会员之一的查理斯·卫斯理对这位年轻人极为欣赏,正是通过他,怀特菲尔读到了斯库格尔的书,并深深地被震撼。斯库格尔的书搅动了怀特菲尔的心,让他开始切慕自己的灵魂中能有上帝的生命,甚至为此坐卧不安。经过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慕和寻求,怀特菲尔获得了一种平安与确据,他终于确信自己因着耶稣基督的恩典已经“被赎、得医治、被洗净、蒙赦免了”,并且无比真实地经历到了上帝所赐的重生。
我曾听到一位基督徒如此谈论自己的信仰经历,“当信仰对我而言不再是一种宗教责任而成为内心的喜乐时,我才真正意识到什么是信仰的实质”。我相信怀特菲尔也会做出如此的表述,因为这也是他真实的经历。在被按立成为牧师之初,怀特菲尔就开始传讲重生的真理,提醒会众若不经历这种上帝超然的作为,就没有人能够真正认识信仰,这一点正如斯库格尔所描述的一样,正是这样的信息引发了英国信仰大复兴的浪潮。很难想象如果没有斯库格尔,这一切是否还能如期发生。
怀特菲尔具体从斯库格尔那里学到了什么?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本于圣经的内在且超然的敬虔。斯库格尔的这种生命见证并非他所独有,在宗教改革爆发论战之后的一个世纪中,英国的清教徒如帕金斯、欧文、巴克斯特,圣公会“圣洁生命派”的代表杰瑞米·泰勒(Jeremy Taylor),路德宗的牧师约翰内斯·亚仁特(Johannes Arndt),以及一些罗马天主教的教师,如纳爵的罗耀拉(lgnatius of Loyola)、沙雷氏的方济各(Francis de Sales)、阿维拉的特蕾莎(Teresa of Avila)以及十架约翰(John of the Cross),都已将关注的重心转向对基督内在生命的探寻与经验。从某种意义上说,今天的学者可以称其为十七世纪灵修信仰的复兴。因为对内在生命的关注,宗教改革关于教会、圣礼、称义以及权柄的各种论战均退居幕后。靠着圣灵与圣父、圣子的合一以及通过操练敬虔来活出恒忍之爱与舍己的谦卑,成为这群人所关注的核心。斯库格尔正是其中这样一位向主全然委身的圣徒,他从前人属灵思想的丰富遗产中提炼出了自己对“人灵魂中的上帝生命”这一主题的思考。由此我们不难理解为什么年仅二十六岁的斯库格尔能够对信徒属灵生命的实质获得如此权威、成熟、准确的见解。诚然,斯库格尔有着惊人的睿智和远超乎自己年龄的成熟(他在十九岁时就担任亚伯丁大学的哲学教授,为期四年);诚然,他是忠心牧者的后代,成长于敬虔家庭的熏陶之下,因此在自己年少时就开始与上帝亲密同行。即便如此,如果离开了他身后十七世纪那些伟大的属灵智慧,斯库格尔仍无力写出这本短小精悍的传世经典。
斯库格尔的一生是短暂的。他出生于1650年,1673年接受按立成为一名乡村教区的牧师,在那里服侍了一年。无论是讲台事奉、教理问答、崇拜的主持,他都用圣洁的生命成就了大能的服侍。1674年,他成为亚伯丁大学的神学教授,在那里他从无倦怠地将自己的心血倾注在对神学生的督导和栽培上,他的以身作则让周围的学生看到了教牧工作是何等重要,与此同时学生们从他那里借阅到了大量的书籍,获得了全面的指导。十九世纪曾重新出版过一本怀特菲尔的讲道集,颇具洞见的编者给这本讲道集取名为《灵命复兴的清教徒》(TheRevived Puritan),在圣公会中,斯库格尔完全配得上这样的称号。1678年这位伟大的圣徒因患肺结核而离世归主。
斯库格尔曾如此宣称:“通过自身的经验,基督徒均会晓得真正的信仰在于自己的灵魂与上帝的联合,让自己的生命与上帝的圣洁有分,让祂的形象刻印在自己的灵魂深处,用使徒的话来说,这就是『基督成形在我们心里』(加四19)。”这就是“生命”的真谛,上帝的生命在信徒心中的内住,让信徒因此获得随时的帮助。他们被福音中所显明的上帝的恩典所感,甘心为主所用。斯库格尔称此为“一种内在、自由并自我驱动的律—–一种指教和激励我们的新性情”。上帝所赐给信徒的新生命通过爱、纯洁和谦卑这三种最为重要的美德彰显出来,同时这三者也都是信心所结出的果实。“对上帝的信心可被看成一种信徒心中的认知或感情,或说感受到自己信服属灵真理;信心的影响波及全部有关上帝的真理;然而因着我们本性堕落的光景,信心又与上帝经由中保基督向罪人所宣告的怜悯及和好保持着一种特殊的关系,因此信徒的信心通常又被称为『在耶稣基督里的信心』。”因此,之前所说的三种美德可被看成源于信徒心中新性情的善行,这种新性情同时彰显着他们新的人生目标。鉴于此斯库格尔对这三种美德做出了如下定义。
爱,就其本质而言,就是对上帝的爱。它“对上帝一切的美善满心欢喜,极为渴慕,一个信徒因此能够心甘乐意地放下自己的意志,并将自己全然交托在上帝手中,除了与上帝同行,与上帝有亲密的相交以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事物可以护他得着满足。这样的信徒随时做好了为主受苦的准备,因他以上帝心意的成全为自己的喜乐—–人的心中一旦充满了这种对上帝的爱,他必然会将这样的爱向所有人延展开去,这即是博爱。一切公义的要求,以及一切我们对邻舍所当尽的义务都为它所完全涵盖。那些对世人能够实践如此之爱的人,绝无可能恶待、伤害任何人—–他会憎恨一切临到他人的罪恶,彷彿这些罪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纯洁意味着“一种信徒对肉体欲望当有的脱离,它要求信徒胜过低俗趣味的诱惑。具有这种倾向和性情的人,会鄙视并弃绝所有罪中之乐和与此相关的想象,这些罪恶的事物只会减弱我们对圣洁和智慧之事(即那些以上帝为中心的、合乎理性的思想)的爱慕。纯洁这种美德也会在信徒心中成就坚定的心志,从而让他履行自己的责任时不惧任何艰难,可见这种美德不但包含忠贞和节制,同时也包含果敢和宽容。
谦卑意味着信徒“对自身极为可悲地位的深刻省察,因此一个谦卑的信徒会发自内心、满怀感恩地承认自己一切的可夸之处都是出于上帝丰盛的恩典。与这种谦卑的美德相伴的,是信徒对上帝旨意的完全顺服,以及对地上荣华和世人称赞的轻看鄙视。”
斯库格尔说“这些美德正是在信徒的灵魂中所建立天堂的根基”,在今天这些美德也同样是信徒生命中基督形象最基本的要素。在书的后半部分,斯库格尔便转向对这些美德的推崇,他鼓励信徒借助上帝所赐的蒙恩之道(即默想、祷告和圣餐)来培养自己时常悔改、离恶向善、制服己心的敬虔生命从而让这三种美德在信徒的个人生命中得着丰盛茁壮的增长。
斯库格尔从未忽视对这种内化于信徒生命的真实信仰的思考,在他看来这是一种始于圣徒内心的生命状态;他也从未忽视过这样的事实:内在的敬虔是一种超自然的产物,“这一切都是出于上帝的作为,祂藉着圣灵的大能在人的心中成就了奇异的恩典”。因此我们在斯库格尔身上没有看到那些今日基督徒所普遍患有的通病,如靠自己不靠上帝、仅仅关注外在的行为、信仰难以深入、以自我为中心、不假思索地盲从规条等。斯库格尔深知我们需要适当的方法才能让一个人的生命发生真正的改变,然而他同时也明白,如果离开了上帝恩典的作为,任何的方法都将无济于事。在此基础上,斯库格尔为我们平衡地描绘出一条生命被主改变的路径。
读过《人灵魂中的上帝生命》的信徒,也许会对斯库格尔没能更深入地展开以基督为核心的论述而稍感遗憾。然而我们要看到,与众多十七世纪灵修书籍的作者一样,斯库格尔也会先入为主地认为,他的读者均对耶稣基督有全备的认识,因此他们最需要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信仰,什么是活出信心的生命,以及什么是完全依靠信心归向上帝的回转,以此来对抗信仰的世俗化、形式主义、惟情感论和律法主义,抵挡那些徒有基督教外表、实质上却否定上帝的观念。试想一下,如果在书中斯库格尔能对信徒与基督的合一进行深入的阐述(新约称这种合一为圣灵重生的工作);如果他能对信徒如何在主复活的生命上与他联合给予解释(惟有藉着这种联合基督那渴望去认识、爱慕、取悦、尊崇、荣耀天父的真挚情感才能进入罪人心中,从而也成为他们心底最真诚的愿望);如果他能明确地指出在服侍上帝和他人的过程中效法基督的样式和心志对重生之人而言是极为正常、也是唯一正常的事情,但对于未经历重生的人,却毫无可能;如果以上这些方面都能包含在斯库格尔的书中,那么毫无疑问,他这本小书的影响力将更加无可限量。对于在信徒灵魂中的上帝的生命,斯库格尔的描述很完整,而对以下问题的回答却稍逊一筹——“我如何才能进入上帝的生命”或“上帝的生命如何才能进入到我里面”。这是他这本著作的局限所在。
尽管如此,我们却绝不应忽视斯库格尔在这本书中对信徒内心被恩典更新之法的阐述,在这方面,他特别向我们指出了默想的重要,这是一个信徒一生应当持之以恒的操练,他需要藉此去认识“这世上一切享受欢娱的空虚短暂”,并认识在耶稣基督拯救大工中,所彰显的基督教属天的真理和上帝的救赎之爱。同样他强烈要求我们按照心灵被更新的样式去生活,即使内心尚未出现这样的更新也要如此。斯库格尔这样的教导并不是让我们过“虚有其表”的生活,而是提醒我们,这样做是为向上帝证明自己对于内心被主更新,有着严肃真诚的渴慕。他之所以做如此的劝勉,是因为他深知上帝会鉴察信徒的动机是否真诚,以此作为祂是否垂听他们祷告的依据。尽管如此,斯库格尔还是应该将这些重要的信息,与劝导信徒仰望那位又真又活的基督相结合,帮助信徒去信靠等候主,直到最后能够确信自己属主,主也属他。怀特菲尔在自己无数次福音证道的最后半小时中,一以贯之地宣告着这样的信息,而斯库格尔在自己的书中对此却没有提及,因此在读过这本著作之后,人们很可能会觉得信徒敬虔的增长是一种自然的过程,这显然是这本书的不足之处。
最后让我们更多地通过怀特菲尔自己的见证来认识斯库格尔给这位属灵伟人带来了怎样的影响吧。怀特菲尔的这番话出自他离世归主前最后一年的一篇讲道,有人将其记录下来没有做任何修改。
我从十六岁时开始一周禁食两次,两次禁食加起来有三十六小时之长,每天祷告数次,每个主日都会去领圣餐,在大斋节期间的四十天内每天都会选择禁食体会过几乎被饿死的痛苦,就是在这段时间我给自己定下了一项义务:参加公共崇拜每天不得少于三次,除此以外还要加上每天七次的个人祷告。然而,那时的我既不知道自己是否已被主所重生,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这种从上帝而来的新生命,就是那在基督耶稣里面被新造的生命。
在这里我必须提到我的老朋友查理斯·卫斯理先生在那个时候是他拿给了我一本名叫《人灵魂中的上帝生命》的书,正是藉这本书,上帝让我看到我需要经历重生,否则必定将永远活在罪中。
有一个地方对我来说非常特殊,也许听起来不免有些迷信,然而只要我来到牛津大学,我都会迫不及待地,往那个耶稣基督首次向我显现并赐我重生的地方去—–我永远记得当时我内心是何等地被主光照提升又是何等地在祂面前战栗不安,就如同一个穷困潦倒的人不敢去看那记录着自己欠款的账簿,害怕面对自己已经倾家荡产的事实一样。我是否应该将那账簿烧毁呢?或是把它抛在地上?或是将它藏起来不被他人发现?还是去正视其中的记录?我选择了最后一种方式,那时我手上拿着这本书,向那掌管天地的主祷告说:主啊,如果我不是一名基督徒,如果我仅仅是徒有虚名,上帝啊,求祢因着耶稣基督的缘故,让我看到什么是真正的信仰,好让我在末日审判的时刻不致被祢定罪。我翻开这本书读了一点,看到作者这样的话。噢,那些对信仰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与上帝的儿子联合,让基督成形在自己心中是多么地至关重要。噢,那是何等神圣的生命之光啊!我灵魂深处一切可悲的幽暗都被刺破驱散。今年我已五十五岁了,亲爱的弟兄们,我要告诉你们,我愈来愈能够确信这就是上帝的真理,若是不认识它,你永远都不会得到耶稣基督的救恩。
上帝使用了斯库格尔,让他唤醒了那位带来信仰大觉醒的属灵伟人。这一切带给我们的启示正在于,今天被人问起仍能自称是基督徒的人,他们无疑也处在一个需要信仰觉醒的时代。而这种觉醒正是上帝可以通过斯库格尔赐给他们的,只要他们全身心投入地来读这本十七世纪末文笔优美的著作,让它向自己说话。真正的基督徒将会从斯库格尔的书中,得到一种极其必要的提醒,即能够带出心灵和生命之改变的信仰才是真实的。而所有自欺欺人的假信徒则不得不去面对这样一个事实:那些还没有经历如此更新的人,还根本算不上基督徒。可以说斯库格尔的教导对今日的信徒而言正是一种福音的预工,它让人们谦卑下来去细心聆听那福音的邀请,这邀请在今天正被许多人所忽略,因为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多么需要接受这样的信息。同样对于这福音的邀请,怀特菲尔在上文提及那次讲道的前后,如此描述:
住在锡安山的罪人们,受了洗的外邦人,有知识却与天国无分的文士们,徒有其表的人们,信教却无信心的人们,言必称基督、言必称恩典的伪信徒们,在教义上归正,在生命中跑偏的人们,回转吧,回转吧愿上帝帮助你向祂回转,让你回到耶稣基督的面前并愿上帝让你的心彻底被更新—–愿那叫耶稣基督从死里复活的荣耀天父,也让你的灵魂从死亡的沉睡中苏醒过来!要为那站在高天的耶稣向你垂怜,并伸出双臂将你挽回而赞美主。现在你愿意跟随人子吗?愿意向基督敞开你的心吗?愿意去活出那新造的生命吗?愿上帝垂听你的祷告,并说阿们;愿上帝经过你身旁,以祂的慈爱而非忿怒,就近你—–并对你们这些死在罪中的人说,来跟随我吧,在这世上活出那信靠我的生命,活出那属天的异象。愿主耶稣帮助我们,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