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清教徒神学52-3

第四方面:天路客的属灵争战观

地上的教会是一个争战中的教会。在每一个信徒灵魂的深处,都正在进行着属灵争战。按照清教徒的教导,这也是一个天路客生命旅程的一部分。清教徒把内在生命看作是充满冲突和张力的所在,那里正进行着一场最重大的争战。厄舍尔这样定义“属灵争战”:

属灵争战是怀着坚定不移的、得胜的信心,每天穿戴属灵的军装所进行的属灵操练,以对抗所有的敌人。在现今的生活中,那些忠心之人的境况是:他们已经确定无疑地在基督里,但仍要与罪争战,就是带着悔改的心,以持续的争战来对抗来自人肉体的攻击,魔鬼的攻击和世界的诱惑。

清教徒引用《罗马书》7章14-25节,他们相信那里描写的正是信徒内心中激烈的属灵争战。保罗的内在生命中,包含着在新我和残余的老我之间进行的一场持续的争战。

约翰·欧文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这一点。欧文说,信徒经历罪,就像经历一个律一样。当我们愿意为善的时候,罪总是与我们“同在”(罗7:21)。罪总是近在咫尺。欧文在此用希腊文单词parakeimai(接近,展现)来描述这一事实,就是罪总是与我们同在,其行为就像一个不受欢迎的陌生人经常走进我们的家,折磨我们,使我们痛苦。

这种作恶的倾向就像一个律,因为它不会消失。它时刻与从重生时就根植于我们里面的善的律争战。善的律想去行公义和良善,但当我们一付诸实践,犯罪的律就抵挡我们正要去行的。保罗说是“和我心中的律交战”(罗7:23)。

罪恶的律是没有界限的,它会永不停歇地怂恿你去行恶。如果我们不成为它的俘虏,罪恶的律是不会满足的。它不惜一切代价要完全得着我们。今天,我们有时会读到黑市上售卖各种人体器官的报道。撒但实际上是黑市的主人,他通过我们里面天然罪性的律,不惜一切代价要占有我们的眼睛,我们的双手和双脚,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意志和我们的心。

我们与撒但及其军队的争战是惨烈的。威廉·古纳尔提醒我们,撒但的军队是富于攻击性的、致命的、残酷的。对我们来说,他们是如此强大,以至于我们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争战。但我们若在基督里,就不能向撒但妥协或屈服,也没有必要气馁。我们必须投身这场属灵战斗。我们要与撒但看不见的军队进行短兵相接的属灵厮杀,且要一直战斗到底。在这场战斗中,撒但怂恿我们老我的罪性作他的同盟军,同时又与充满诱惑的世界联手,要满足我们旧性情的欲望,让我们屈从欲望,而非向上举目。最终,撒但想要我们屈从世俗,这世俗就是在其中没有上帝中的人性,或者是实际上的无神论。这个世界上的人受控于世俗的追求,比如享乐、财利、地位。一个属世界的人顺从堕落之人类的灵,也就是不寻求上帝,只追求自我满足、自我放纵的灵。“清教徒经常把撒但、老我和世界称之为“三个头的敌人”。撒但企图通过罪的律使我们坠落。

保罗说,在信徒里面的两个律总是互相争战。约翰·班扬在其著作《灵魂城圣战》(The Holy War)中,把这场圣战描写成通过眼门、耳门和人的其他感觉器官,在真信徒的灵魂中持续不断进行的一场争战。

作为真信徒,我们借着救赎之功,得以在耶稣基督里与上帝和好,获得安息。保罗说:“我们既因信称义,就藉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与上帝相和。”(罗5:1)但是我们不能与罪相和。不但如此,我们还会经历到两种强大的势力在我们里面的激烈争斗。一方面,撒但为要使我们的肉体及其欲望听从他的命令而战;另一方面,圣灵指挥着根植在我们心中的新的律。所以肉体与圣灵相争,圣灵与肉体相争。

基督徒的生命不是两个极端之间的中间路线,而是两个峭壁之间的窄路。这要求我们靠着信心去生活,否定自我,并要在外表虽然诱人实则与我们敌对的世界中展开一场圣战。这是怎样的一场争战啊,因为世界并不是公平、公开地与我们作战,也不同意停火协定,更不会签订和平协议。“

让人难过的是,我们在这场战斗中并不总是得胜。保罗在《罗马书》7章23节中所写的“把我掳去”,在希腊原文中的意思实际是“把我带去,成为囚犯”。我们相信,借着上帝的恩典在我们灵魂中的浇灌,圣灵胜过了我们的旧性情。在享受基督温柔的、拯救性的同在时,我们甚至感觉已经战胜了罪和世界。但是后来,我们发现世界、撒但和肉体这些属灵的敌人又仰起了他们可憎的头,争战又进入白热化。

我们老我本性的残余仿佛一座火山。有时它安静地休眠,只是飘出一点儿烟。但火依然在火山内部,如果不被恩典约束,就又会爆发。所以,我们不止一次地经历在我们肢体中相反之律的力量,让我们成为在我们里面的罪的律的俘虏。当我们想要圣洁的时候,不圣洁就爆发了。当我们想有属天的思想时,属地的思想又把我们拉下来。

你有没有也经历到与这“三个头的敌人”争战的失败呢?这有没有让你与保罗一起在《罗马书》7章19节中承认:“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做;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做”?这样的进退两难让我们与保罗一起呼喊:“我真是苦啊!”(罗7:24)

不要误解保罗的话。世人中没有一个能像真信徒那样有福。上帝永远是我们的份。借着救赎之功,我们已经得到了基督,也找到了安息。有圣灵住在我们里面。我们的罪得到赦免,我们的罪已经被洗去。在我们面前有着永恒荣耀的盼望。尽管如此,我们仍时常呼喊:“我真是苦啊!”

清教徒称与罪争战是一个人灵性健康的标志。约翰·布拉德福德在离世前不久写信给同作囚犯的朋友,落款使写下这样的话:“最悲惨、罪恶极重、硬着心和不知感恩的罪人。”数日后,他成为一名基督的殉道者,满心欢喜地离世了。你是否愿意与撒母耳·卢瑟福一起说:“这罪恶和必朽坏的身体害苦了我们,夺去我们的喜乐——当我归回天家时,就不会再犯罪了!”

让人欣慰的是,清教徒找到了这一苦难重重的争战的出路,那就是耶稣基督。保罗写道:“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就能脱离了”(罗7:25)。保罗和清教徒看到,尽管争战会持续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但唯独借着对基督耶稣的信靠,信徒才可以胜过罪,并且得胜有余。他们看到,基督已经借着十字架和空坟墓赢得了这场战争。靠着基督的力量,他们正在打一场必胜的仗,虽然在此过程中他们会在一些小的战斗中失败,但最终他们会靠着基督的力量得胜。

保罗的讲论有着充分的论据。基督已经在十字架上战胜了罪,把律法上控告我们的字句都抹去了。虽然罪的破坏作用还在持续,有时也通过扰乱我们的良心夺去我们内在的平安,但基督会拥有最终的胜利。尽管罪有时会暂时地把天国从信徒的灵魂中夺走,但因着耶稣成为“我们的智慧、公义、圣洁、救赎”(林前1:30),罪便不能把信徒的灵魂从天国夺走。在基督里,信徒得着力量穿戴《以弗所书》6章10-20节所描绘的上帝所赐的全副军装,去打那美好的信心之仗。当基督徒从现今的世界奔向将来的世界时,他们靠着仰望耶稣来与魔鬼、世界和自己旧性情争战,并靠着上帝所赐的全副军装站立得稳。

在自我省察方面,清教徒比我们勤勉得多,他们对基督徒内在生命中的起伏极为敏感。他们写下属灵日记,来记录他们与上帝同行的经历,并以此来评估自己。他们用属灵日记作为个人的自白书,来帮助他们向上帝和自己陈明那些容易被埋葬的思绪。清教徒相信,笔记或日记可以帮助他们默想、祷告,记起主的作为和信实,监督他们的目标和优先次序,并有助于保持其他的属灵操练。他们写这些笔记并非要给别人看,而是写给自己,这样,当他们重新阅读这些笔记的时候,就能识别他们在与主同行中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若想更多地了解清教徒的笔记或日记,可以去看重新印刷的理查德·罗杰斯的笔记,收录于《伊丽莎白一世时代两位清教徒的日记》(Two Elizabethan Puritan Diaries,马歇尔·纳彭编),还可以看欧文·沃特金斯(Owen Watkins)所著《清教徒的经历》(The Puritan Experience),此书谈的是研究这些笔记的收获。对比清教徒的日记和当代的日记,会让你获益匪浅。

第五方面:天路客的循道观

清教徒的敬虔观,促使他们热情地追求与众不同的、规律自制的生活,有点像修道院的有规律生活,但又是远离修道院,而根植于日常的公众生活。清教徒用“循道”(methodical)一词来描绘圣洁的生活方式。清教徒相信,让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正确的方式来组织和进行,遵循这一“道路”是任何组织成功的关键。当然,对基督徒的生活来说也是这样。

如果把清教徒说成是归正的修道士,这当然会引起误解,因为他们生活在世界当中,享受着上帝的创造,结婚生子,建立家庭,并把这看成是基督徒召命的一部分。但是,他们规划个人基督徒生活的方式,强调秩序、方法、计划、有智慧地使用时间等,这的确与修道院的理想和规条有几分相似。清教徒和他们对圣洁的热切追求,的确有“循道”的意味。路易斯·贝利(Lewis Bayly,约1575-1631)的《敬虔的实践:指导基督徒生活以取悦于上帝》(The Practice of Piety:Directing aChristian How to Walk,That He May Please God)就是其中一例。贝利会告诉你,你在起床、穿衣服、吃早饭时,以及一整天的生活中,应该怎样去默想。

对于我们这些崇尚自由的现代人来说,清教徒循规蹈矩式的生活方式看起来不可思议。或许他们在某些方面的确如此。但是我们可以从清教徒身上学习,我们的生活应当更加有规律和自制。

在有些人开始批评清教徒循规蹈矩式的生活方式之前,让我们想一想,他们结合属灵纪律的生活实践,恰恰是我们特别需要学习的。最近,我听到一个保守的改革宗神学院的教授告诉他的主日学学员,如果他们没有每日坚持灵修,他们没必要担心,因为每日坚持灵修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事就是,每周的第一天在上帝的殿里敬拜上帝。他接着又向学员确认,他们不应该因为没有祷告、读经或遵行其他的属灵操练而感到愧疚。但是,清教徒会认为,这样的教导对信徒和教会来说是极其有害的。

第六方面:天路客的“双重世界”观

清教徒以一种“双重世界”观(two-worldly)看待人生,其中包括现今的世界和将来的世界,这在理查德·巴克斯特的第一部灵修作品《圣徒永恒的安息》中有详尽的论述。该书在巴克斯特的时代是畅销书,而且对清教徒关于天国的默想也是一个重要的贡献。此书在出版后十年的时间里一再重印,尽管它是一本超过八百页的大部头著作。它也成了很多清教徒家庭全家阅读的书。本书被认为是对清教徒看待人生的基本观点所作的最佳陈述。约翰·班扬的《天路历程》也阐述了同样的观点。

与现代基督徒不同,清教徒相信,你应当在有生之年时刻把天国“摆在眼前”。在大多数时候,当今福音派的基督徒并没有如此生活。我相信,正因为如此,我们成了一群更贫乏的人。新约圣经不断地提醒我们,要做生活在“双重世界”的人:要把天国的盼望放在我们的思想里,使我们可以在地上正直、自制并且充满活力地生活。我们则倾向于活得更像伊壁鸠鲁派(Epicureans,享乐主义者),假设今生就是我们的一切,如果某种东西我们现在得不到,就永远不会得到。所以对我们来说,此时此地就得以成就、满足和满意至关重要。如果让彻底的自我否定成为我们现在生活和存在的生活规范,我们就会苦不堪言。

现今我们不会舍己,而是自我放纵,在属灵上懈怠。我们并没有像新约所教导的和清教徒所实践的那样生活在“双重世界”里。清教徒确信,如果人忠心地跟从上帝,天国的喜乐会弥补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忍受的任何损失、十字架、重担和痛苦。这样的世界观对清教徒是不可或缺的。我希望它今天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

清教徒在今生认真地生活,但同时也把眼目定睛在永生上。约拿单·爱德华滋写道:“上帝啊,在我的眼球上印上永生!”“在现今的世俗时代中,我们岂不更应该呼喊:“上帝啊,在我的思想和灵魂上,在我的手上和脚上,在我整个人身上,也印上永生!”

我们若真是在今生为上帝而活的天路客,就必须为了永生而积极努力。有人说,一些基督徒是如此专注于天国,以致他们在地上成了一群无用的人。用这种观点来描述清教徒,便是大错特错了。清教徒向我们显明:除非我们定睛于天国,否则必会在地上成为无用之人。我经常发现,当我越专注于将来的荣耀,就会越热切地关心周围的人。麦克谦曾经所在的教会位于苏格兰敦提(Dundee),它具有清教徒思想。当我访问这个教会时,我在教会旁边的墓地注意到一块很大的白色石头,虽然它已经风化,但有一个词写在上面。我跪下来,用手指抚摸这个词:“永生”。很显然,麦克谦希望每个到访者在这些已故之人中间行走时,都能想到他们永恒的命运。

朋友,假设你今天离世,你为永生准备好了吗?不要仅仅为今生活着,也要为永生而活。记住,你必须在基督里,才能在永生里。如果你想在永恒中与基督在一起,你必须在今生就寻求基督。《希伯来书》9章27-28节清楚地说:“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像这样,基督既然一次被献,担当了多人的罪,将来要向那等候他的人第二次显现,并与罪无关,乃是为拯救他们。”

很快,基督就要对所有的人施行审判。《马太福音》25章46节说:“这些人要往永刑里去;那些义人要往永生里去。”那些在今生拒绝听从福音的甜美邀请的人,要在永恒里被迫去听基督之杖可怕的声音。《哥林多后书》5章11节说:“我们既知道主是可畏的,所以劝人。”与撒但一起被扔到地狱里是何等可怕,处于死地却永远不会死,一直被火烧却永远不会烧死!

如果在那一天你不在基督里,上帝会这样论到你:“捆起他的手脚来,把他丢在外边的黑暗里。在那里必要哀哭切齿了”(太22:13)。“丢”是一个特别的词!约瑟被“丢”在坑里。保罗和西拉被“丢”在监里(徒16:23)。但没有一个陷坑或监狱像地狱那样。耶稣,这位更伟大的约瑟,犹大支派的狮子,要把所有不信之人都丢在无底坑里,在那里,上帝的烈怒和不灭的火要临到他们,直到永远。与上帝的烈怒所发的热气相比,尼布甲尼撒王的烈火窑不过如冰一般。

地狱之城没有出口,其中的建筑没有可逃脱之门,那里的社会不存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地狱是彻底的孤独、彻底被上帝的恩典弃绝,也得不着从人而来的任何好处。“我们若忽略这么大的救恩,怎能逃罪呢?”《希伯来书》2章3节这样问道。莱尔说:“最让人难过的,就是曾经走到讲道台下,走过圣经,行走于各样警告和邀请中间,却最终去往地狱。”“为了生命的缘故,要抓紧时间,逃避将要来临的愤怒。不要再把你的心放在这个世界。你若赢得全世界,却丧失了自己的灵魂,有什么益处呢?应当趁着恩典和救恩还在的日子,悔改相信福音。

过不多时,就再也没有悔改的机会了。审判的那日,基督会说:“不义的,叫他仍旧不义;污秽的,叫他仍旧污秽;为义的,叫他仍旧为义;圣洁的,叫他仍旧圣洁”(启22:11)。地狱里将不再有无神论者,然而“太迟了”写于地狱的门上。想一想,朋友,地狱是永永远远的。正如永无止境的天国一样,永无止境的地狱也不能从圣经中抹去。

永恒悬挂在时间的细绳上,我们离它只有一步之遥。想一想,如果你没有任何关于永恒的概念,你也不会对时间有真正的理解。我们的生命不仅仅是一趟走向死亡的旅程。相反,我们要么正在走向天堂,那里是永恒的白天,没有日落;要么是在走向地狱,那里是永恒的黑夜,没有日出。你正在走向哪个终点呢?你是基督耶稣的跟随者吗?若你今天因为做基督徒而被捕,在那里有足够的证据来定你的罪吗?

亲爱的信徒,在审判的那日,你将得到永不褪色的冠冕。你的救主会迎接你和其他的信徒,作为一个家庭,一起到天上的天。作为祂完美教会一个真正的成员,祂将把你作为祂无瑕疵、无皱纹的新妇献给祂的父,使你进入荣耀。你将永远与基督同住,祂将供应你,带你到生命水那里。你将饮于三一上帝的活泉,以最圣洁、最荣耀的方式在整个永恒里赞美祂,其中的许多事会超乎我们的想象(林前2:9)。与你将来在天国里将会享有的相比,如今对上帝和祂的救恩的经历不过是影子而已。

在天国里,负面的一切都会销声匿迹,美好的一切则会多而又多。负面的,就是我们各样的争战,即与撒但、引诱我们的世界、我们的老我、眼泪和悲伤、疾病和别人对我们不公正的待遇等争战,当我们去到那个更好的世界时,这一切都要过去了。在那里,再也不会惧怕试探、死亡、跌倒、羞辱基督的名或者偏离信心。

天国也充满了一切的美好。最美好的,就是罗伯特·霍尔丹(Robert Haldane,1764-1842)临终的话终将实现。当他向学生们讲论时,他看到日内瓦的复兴。他不住地用奄奄一息的声音哭喊:“永远与主同在!”“亲爱的信徒啊,在那将来的世界,基督将永不会离开你的视线。祂将在你眼前,在你面前,你能随时和祂对话,敬拜祂。祂将在那里爱你,解答你的问题。你也会因祂为你所做的一切而献上感恩。

天国里的一切活动也是完美的,比如以赞美和歌唱来敬拜上帝,服侍上帝,与基督一同作王来行使权柄,与众圣徒和天使相交,认识上帝和祂的真理,在完美的平安中得享安息等。同样,天国也是一个因着信徒的忠心要给予丰厚恩赏的地方,他们要因着在地上所受的一切苦难,在那里得到大大的报偿。天国也是完全圣洁的地方。正如罗兰·希尔所说:“如果一个不圣洁的人来到天国,他会感觉自己像花园中的一头猪”。”天国将是绝对纯洁和干净的,那里没有任何缺陷和一丝灰尘。所有的恶被挡在外面,所有的善充满其间。

最后,天国也是爱的世界。司布真这样说:“一条鱼饮尽大海中的水,与我们在天国里享尽上帝的爱相比,更为容易。”他又补充道:“尽情地欢饮吧,小鱼儿,你是永远不可能饮尽的!”多么伟大的盼望,多么伟大的爱!爱德华滋说,在天国里,上帝的爱就像没有底、没有岸的海洋一般。亲爱的天路客,把你的眼目定睛于天上的城吧!

结论

清教徒是以圣经为根基,热心操练敬虔,以教会为中心,投身于属灵争战,节制克己,有着“双重世界”观念的人。在这些方面,清教徒是有着属天异象的天路客。他们从现今的世界,奔向唯有用信心的眼睛才能看到的圣经里的国度。在我们软弱的地方,清教徒是刚强的。我们对圣经如此陌生,对敬虔生活如此不重视,对教会如此不珍惜,没有全力以赴地对付罪,过着毫无节制的生活,更多的是追求那些无足轻重的事物,而不是作为天路客,竭力追求天上的城。正因为如此,向清教徒学习会对我们大有裨益。在教会历史中,再没有一群人能像清教徒那样,教导我们以过节制的生活来荣耀上帝,而非陷入死的正统或死的律法主义之中。

愿上帝让我们都像约翰·班扬笔下的天路客那样地说:“我来自灭亡城,如今正走向锡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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