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再思解经错谬之三

11．不当的联想跳跃（Unwarranted associative jumps）

这项其实可归在本章的第五种错谬。即当一个字或词组激起对某个想法、观念或经验之联想，即使和经文本意无关，也拿来解释该段经文。

在讲道时，最容易犯这种错误，忽略了有句老话说：「一段没有前后文的经文，成了证道上的最佳佐证。」（a text without a context becomes a pretext for a prooftext）例如，基督徒最喜爱的腓立比书四章13节：「我靠着那加给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这个「凡事」不可能是毫无限制的（例如：跳上月球、背出所有复杂的数学公式、点石成金等），一般解经家将它解释为：基督会加给信徒力量，去作所有神要他作的事。这样解释，当然符合圣经真理，但是对前后文的考量不够。这段经文中的「凡事」，是指或饱足或饥饿，或有余或缺乏，都很知足（腓四10～12）。不论是什么环境，靠着基督所加的力量，保罗都十分满足。

再看这句：「受按立之传道人的权柄，来自耶稣基督，祂是从父获得权柄，再藉着圣灵按立将权柄分赐出去。」@45似乎马太福音二十八章18节，成了传道人按立权柄的来源。事实上，两者惟一的联结仅仅在权柄这一个字上，复活的主宣告一切权柄都赐给祂了；但是，经文中并未提及权柄的传递，是全部或部分，传递给所谓被「按立」的传道人。不幸地，这个例子的作者却在书中乱串经文，大玩文字游戏，让人几乎察觉不出，这一命题根本是严重的解经错谬。

12.错误述句（False statements)

这在书本或文章里出现的比例，相当惊人；一旦我们过度倚赖这样的错误资料，经文的解释将会严重扭曲。但即使一般相当谨慎的学者也可能会犯错，有时是因为采用不可靠的二手资料，有时则是自己消退的记忆绊倒了自己。

譬如，有一本希伯来书的解经小品，引用约翰福音二十章21节来解释希伯来书三章1节（「同蒙天召的圣洁弟兄啊，你们应当思想我们所认为使者（使徒，NIV）为大祭司的耶稣。」）：「「父怎样差遣（apestalken)了我，我也照样差遣（apostello)你们」;使徒（apostolos）就是被有权柄者差遣出去为他工作的人，因此耶稣是父的使徒，正如基督差祂的门徒作祂的工，使他们成为祂的使徒。」@46这里惟一的问题出在约翰福音二十章21节，第二个动词不是απoστέλλω（apostello）而是πέμπω（pempō），因此，约翰应该不是强调使徒一职的委任。不论如何，作者很明显地在不知不觉间违反了非矛盾律。

有一本相当普及的希腊文注解名著，除了下面这项错误，恐怕还犯下许多本书归类出的错谬。作者在为「我打鱼去」（约二十一3）一节的诠释辩护时，宣称（根据动词和其时态）彼得是「回头长期重操打鱼本行」去了。伍思特（Kenneth S.Wuest）坚称他的「翻译和诠释是精确地严守希腊文文法规则及相关希腊字意涵。」或许他的意思仅是指这一诠释，和他自己「僵硬」的希腊文文法一致。然而，他应该留意没有一本主要的文法书或辞典，支持他的说法。和伍思特持相同看法的，仅是少数几本老旧不为人知的注释书罢了@47。

13．凭空冒出的结论（The non sequitur）

这项是指结论的取得，并「不是顺着」论证所提出的证明。可以各式各样不同形式呈现，最简单的一种就是我在本章举出的三段式论法；还有更多例子是思想上的语意模糊，有的则是很难分析的错误前提。

让我们先从一个较简单的例子开始。葛罗米在「没有爱心的，就不认识神」（约壹四8）上大作文章，然后下结论说：「要真正认识神，只有透过爱的关系一途」——此话并非从逻辑论证而来@48。还有，在「普世基督教会协进会」（World Council of Churches，简称WCC）所发表的文献中，有许多更糟的例子。这类文献因为是由委员会经过共识才拟成，所以往往牺牲掉真理。例如在《洗礼、圣餐与职事》（Baptism，Eucharist and Ministry）这本书中，就有一则典型案例：「按立在本质上既是分别为圣，藉着祷告祈求圣灵恩赐，因此一项被按立的服事，不该视权柄为被按立的传道人之所有权，乃应视其为不断造就肢体的恩赐。」@49这句话很微妙地从权柄的拥有，转移到权柄是服事的恩赐，却没有证明二者为何是不能并存的选项（传道人难道不能同时拥有服事的恩赐？），也未说明圣灵是恩赐的赏赐者，和该结论有何相关。很不幸，该文献还有更多暧昧不明的述句。

14．一笔带过（Cavalier dismissal）

这项错误在于一笔轻轻带过，让人误以为作者已经交待清楚。这类例子比比皆是，我只举一例就够了，康哲民（Hans Conzelmann）在讨论哥林多前书十一章4～6节时，引用一种可能的解释——然而他只用一句「真是奇想」就算将对方驳倒@50。

通常这种一笔带过的情况，是一些与作者完全不同的理念，出现在对方的解法中，而被作者视为无稽、荒谬而无法接受。若是如此，也应稍作说明，一笔勾消的作法，不只无效，而且是很讨厌的一种反讽。

15．模棱两可的立论（Fallacies based on equivocal argumentation）

这种论证不能说是错谬，然而却有瑕疵、模棱两可，无法令人满意，总是有点夸大其词。

模棱两可的立论有许多种。解经者可能提出这样的修辞疑问：「难道保罗会这样定义律法？」——问者的意思，当然是「不会」，这个可能性就此被推翻。这样的诉求实在不具任何逻辑说服力。除了谨愼解经外，我们该如何决定保罗在一段经文里，他对律法所使用的意义呢？

然而，我上面所举的问句，并非全然没有道理。作者可能根据他稍早的研究结果，早有定见，认为保罗不可能在作品中，这样定义律法，因此本段的讨论经文，也不可能如是解。如果这就是上述修辞疑问的意思，这样的论证形式虽然无法令人满意，但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然而，认为这样的论证具有决定性，却是一种错谬，因为这可能涉及了其他相关因素。比方说，可能保罗在此是使用律法这字的特殊定义，或者他论到一个特别议题，是其他经文从未碰触过的。我这样讲的目的，为要指出一项具有效力的论证，未必具普遍性。有些论证的本质十分脆弱。

还有一种立论故意运用模糊语言，好涵盖最广的可能性，就更不足取了。这种论述没有价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使议题更加模糊；甚至已涉及不诚实和不名誉，只是勉强造成共识。当然，有时这是一种写作上的策略，即在讨论议题B时，故意用模糊的字眼来形容议题A，因为议题A只是扰乱视听，与议题B并无多大关系。但是，用同样模糊的字眼来讨论真正的议题B，就不道德了。

下面这则由WCC所发表的决议，若看成是各宗派的共识，就是错谬：「基督教会的肢体，应与被压迫者共同努力，以争取神国度所应许的自由和尊严。这项事工需要在各种不同的政治、社会和文化下落实。」@51再稍加润饰，可能连布朗（HaroldO．J．Brown）和麦兰达（JoséMiranda）都能同意了！再看下面这条：

圣灵保守教会在使徒传统下，直到神国度在历史上实现。教会里的使徒传统，乃是持续使徒时代教会的永续特质：见证使徒的信心，宣扬并灵活诠释福音，持守浸礼和圣餐，传递宣道责任，在祷告中相交、相爱、一同喜乐、一同受苦，服事有病痛的和有缺乏的，维持地方教会的合一，并分享主所赐给众教会的恩赐。@52

很难想象为什么弟兄会或是罗马天主教保守派，无法接受这样的教条。很不幸，他们彼此的意见不能一致：几乎是每一子句或词组，双方解读都不同。

另一类模棱两可的立论出现在解经书里，解经者有意或无意间，给自己的解释预留空间——或许是因为没有明确答案，或许他宁可让此议题悬而未决，或许他无意间采纳了两个互不兼容的看法。例如，在加拉太书三章12节中，保罗引用了利未记十八章5节，这是加拉太书的重点帮助（cruces interpretum）；然而，问题出在保罗是否认为摩西律法向来就未能带给人属灵生命。布鲁斯（F.F.Bruce）这样说：

利未记十八章5节的前后文，神应许赐给那些遵行祂律法的人生命，这是真实的应许，但是······加拉太书三章12节，保罗指出随着福音的到来，这条生命之道已遭关闭，即使从前是大开的——连这点保罗都不愿让步。@53

布鲁斯是否认为保罗在加拉太书三章12节，宣告遵行律法得生命的废止？还是他认为遵行律法从来不是生命之道？假如是后者，他认为保罗是正确解读旧约，还是误解旧约？我不知道。

布鲁斯的解经，整体说来具相当水平；但运用这种模棱两可的立论来诠释这段经文，却无疑是种错谬。

16．不当的类比（Inadequate analogies）

这项错谬以为某项类比，正好可以给某段经文或主题带来亮光，而事实上该类比可能不够充分或根本不合适。类比和待解释的经文间，多少都包含了相关或不相关要素；必须相关要素成为解释重点，类比才有意义。

雷克（Donald M.Lake）在说明亚米纽派的恩典和改革宗的恩典并无不同时，使用了一则法官的类比：法官判罪犯死刑，然后再提供特赦@54。虽然罪犯别无选择必须接受，雷克辩称该项接受恩典的行为，并不能当成是值得称赞的行为，不是该行为使人配得救恩；他说道：「加尔文和后来的加尔文主义者，很不幸，一直看不见这基本的分别！」@55

但是，要辩说恩典在这两种神学系统的角色没有不同，雷克实在需要修改他的类比。他最好改成法官对十个人判以死刑，五位接受赦免，另五位拒绝（数字无关紧要）。在这模式里，那些接受者虽然并非靠己力赚取赦免，而是因着法官的「恩典」而重获自由，然而他们所作的这项决定，使他们与那些拒绝恩典的犯人有所区别。毫无疑问，这是智慧的选择，也当然是可夸口的。相反的，在加尔文主义，惟一的决定因素在神拣选之恩典。因此，虽然两种神学系统都诉诸恩典，恩典的角色和地位却有不同。雷克未能看见这点，因为他采用了一个不当的类比；或者，更可能的情形是他根本就不了解这项议题。

17．滥用「显而易见」之类的用语（Abuse of“obviously”andsimi-lar expressions）

解经者在汇集大量证据之后，自认绝大多数读者都会同意他的看法，或者相信这是逻辑论证的自然结果，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使用「显而易见」或是「再清楚不过」这类评语，绝对合理。但是，如果未提出充分证据，就试图用这类评语来驳斥反面意见，这种不具实质内容的论证，是诠释上的错谬。

例如，艾基新（Gleason L.Archer）试图论证，马太的登山宝训和路加所记的平原宝训，是不同场合的讲道，以说明为何马太使用「灵里贫穷」（太五3），而路加仅用「贫穷」（路六20）。他提出两三个理由（我在别处已一一加以驳倒），然后下结论说：「这是两次在不同时间发表的谈话，这点再清楚不过了。」@56或许他是对的；不过他的论点未能说服我，事实上，我公开发表过与他正好相反的解释@57。而且绝大多数的解经家，福音派和非福音派，都不同意艾基新的说法。至少，有一点是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他使用的「再清楚不过」是言过其实了。

18．轻易地诉诸权威（Simplistic appeals to authority）

这类诉求，可能针对有名的学者，值得尊敬的牧者，受欢迎的作家，大多数学者或其他权威。这项错谬在于错误地认为，诉诸权威就是有利的证据；但是除非该权威者的意见被引用，否则轻易地诉诸权威，只不过凸显该权威人士对解经者的影响罢了！这种诉求，顶多是藉助该权威人士的一般名气，在学术论述上并没有说服力。

当然，在圣经和神学领域上，我们都应该以谦卑开明的心态，向权威人士学习；但是我们评估的重点是在他们所言，而非他们所是，重要的是他们所说的是否有道理。

这儿有个绝佳的例子。罗马天主教作家杜勒斯（Avery Dulles）写道：「根据新约，在主复活前或复活后，彼得都曾犯错跌倒，但是天主教卫道家已经证明在主复活后，彼得在教义教导上绝对无误，因此继承『彼得传统』的教皇也是不朽的。」@58这里不单诉诸「天主教卫道家」，还暗中诉诸罗马天主教的传统解释：对于不接受这等权威和传统的人，杜勒斯的论点实在毫无助益。

像我们这样天天与解经为伍的人，所可能犯的逻辑错谬，绝对不只上述这些，不过这些是最常见的。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可能犯下这些错误；了解逻辑错谬的本质与普遍性，当有助于降低犯错的频率，避开错谬的毒钩。

本章一如其他几章，内容都是比较负面的批评；假如能让解经家在处理经文时，律己更严；使一般读者在消化解经书、参考书和相关课题上更知明辨，那么，我这样不厌其烦地提出证据和批评，就很值得了。

附注

1.William J.Kilgore,An Introductory Logic,2d ed.(New York:Holt,Rinehart and Winston,1979),7.

2.Arthur Gibson,Biblical Semantic Logic:A Preliminary Analysis(New York:St.Martin,1981),225~231.

3.John V.Dahms,“How Reliable is Logic?”JETS21(1978):369~380;Nor-man L.Geisler,“’Avoid······Contradictions'(1Timothy6:20):A Reply to John Dahms,”JETS22(1979):55~65;John V.Dahms,”A Trinitarian Epistemology Defended:A Rejoinder to Norman Geisler,”JETS22(1979):133~148;Norman L.Geisler,“Avoid All Contradictions:A Surrejoinder to John Dahms,”JETS22(1979):149~159.

4.Dahms,“A Trinitarian Epistemology Defended,”134.

5.D.A.Carson,“Unity and Diversity in the New Testament;The Possibility of Systematic Theology,”in Scripture and Truth,ed.D.A.Carson and John D.Woodbridge(Grand Rapids:Zondervan,1983),80~81.

6.John D.Grassmick,Principles and Practices of Greek Exegesis(Dallas:Dallas Theological Seminary,1974),9.

7.Leon Morris,The Revelation of St.John(Grand Rapids:Eerdmans,1969),114.

8.Grassmick,Principles and Practices of Greek Exegesis,11~13.

9.G.Bornkamm,G.Barth,and H.J.Held,Tradition and Interpretation in Matt-hew(London:SCM,1963),210.

10．参Maximilian Zerwick，Biblical Greek Illustrated by Examples(Rome：Iura Editions et Versionis Reservantur,1963),sec.445.

11.Zane C.Hodges,The Gospel under Siege:A Study on Faith and Works(Dal-las:Redención Villa,1981),37.

12.David C.Steinmetz,”The Protestant Minister and the Teaching Office ofthe Church，”Theological Education19（1983）：45～64，特别是第57页。

13．请参考下列书籍：James B．Hurley，Man and Woman in Biblical Perspective(Grand Rapids:Zondervan,1981);Stephen B.Clark,Man and Woman in Christ:An Examination of the Roles of Men and Women in Light of Scripture and the Social Sciences(Ann Arbor:Servant,1980);Wayne A.Grudem,The Gift of Prophecy in1Corinthians(Washington,D.C.:University Press of America,1982).

14.Douglas J.Moo,“1Timothy2:11~15:Meaning and Significance.”Trin-ity Journal1(1980):62~83;Philip B.Payne,“Libertarian Women in Ephesus:A Response to Douglas J.Moo’s article,’1Timothy2:11~15:Meaning and Significance’”Trinity Journal1(1981):169~97;Douglas J.Moo,“The Interpretation of1Timothy2:11~15:A Rejoinder,”Trinity Journal2(1981):198~222.

15．这样一调整，三段论证才有效，也就是说才合逻辑。但并不表示这项陈述为真。例如，也可能有些非基督徒爱他们的仇敌，这就使得大前提无法成立。在后面的例子里，我会再次区分有效与真实二者的差别。

16．我在即将出版的新书The Gagging of God：Christianity Confronts Pluralism（Grand Rapids：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1995）用了这个例子。

17.John Sanders,No Other Name:An Investigation into the Destiny of the Un-evangelized(Grand Rapids:William B.Eerdmans Publishing Company,1992),67.

18．第二式的错谬在于：假如一项命题为真，不能保证其反面亦真。稍后我会举更多例子。

19．以上论证是改编自Ronald Nash的杰作Is Jesus the Only Savior？(Grand Rapids: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1994),145。

20.Hans Urs von Balthasar,Truth Is Symphonic:Aspects of Christian Pluralism(San Francisco:Ignatius Press,1987),86~87.

21．参考D．A．Carson的The Cross and Christian Ministry（Grand Rapids：Baker Book House，1993），第三章；特别是Gordon D．Fee所着的The First Epis-tle to the Corinthians(Grand Rapids:William B.Eerdmans Publishing Com-pany,1987),in loc.

22.R.C.H.Lenski,The Interpretation of St.John’s Gospel(Minneapolis:Aug-sburg,1943),258.

23.Hodges,The Gospel under Siege,59~60.

24.Charles R.Smith,”Errant Aorist Interpreters,”Grace Theological Journal2（1981）：205～226．见第二章，错谬1。

25．事情发生在我的演讲中，我一再用「耶稣」的称呼，而非「主耶稣基督」，一位来自加州的不具名弟兄，写信批评我。这弟兄认为我有贬低基督身分之嫌，我回信给他，说明当我讲福音书的时候，我惯用「耶稣」来称呼救主，一如福音书作者；当我传讲保罗书信，我就会尽量保留保罗基督论的强调，称呼「主耶稣基督」，其他书信亦然。这位弟兄引用罗马书十章9节来反驳我，好似那是每次提到主耶稣的必要条件。其实照他的论述，我也可以引马太福音一章21节为自己辩护。不幸地，他听不进我的解释。

26.John Calvin,Commentary on the Epistles of Paul the Apostle to the Corin-thians,trans.John Pringle,2vols.(Grand Rapids:Eerdmans,1948),2:397.

27.C.K.Barrett,The Second Epistle to the Corinthians(London:Black,1973),338.

28.James W.Sire,Scripture Twisting:Twenty Ways the Cults Misread the Bible(Downers Grove,Il1.:Inter-Varsity,1980),28~30,128~130.

29．我故意用「区别」（distinction）而不用「排斥选项」（disjunction），免得有人误以为我不接受彼得后书一章4节的说法。

30.David Hackett Fischer,Historians’Fallacies:Toward a Logic of Historical Thought(New York:Harper and Row,1970),4.

31．同上，8～9页。

32．同上，10页。

33.John W.Drane,Paul:Libertine or Legalist?(London:SPCK,1975).

34.Wayne A.Grudem,“Scripture’s Self-Attestation and the Problem of Formul-ating a Doctrine of Scripture,”in Scripture and Truth,ed.D.A.Carson and John D.Woodbridge(Grand Rapids:Zondervan,1983),51~53.

35.David C.Steinmetz,“The Protestant Minister and the Teaching Office of the Church,”ATS Theological Education19(1983):57.

36．参考D．A．Carson的“The Purpose of Signs and Wonders in the New Tes-tament,”in Power Religion:The Selling Out of the Evangelical Church,ed.Michael Scott Horton(Chicago:Moody Press,1992),89~118.

37.Wayne Grudem,Systematic Theology:An Introduction to Biblical Doctrine(Grand Rapids: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1994),360n.12.

38．在两个图表中，ERA指「平权条款」，这在赖乐仁的书写成和我为文回应时，对所有为女权主义辩护或攻击者而言，都是最具象征意义的议题。

39.Walter J.Chantry,Today’s Gospel:Authentic or Synthetic?(Edinburgh:Ban-ner of Truth,1970).

40．同上，17～18页。

41.Clark,Man and Woman in Christ,157.

42．参D．A．Carson，“Pauline Inconsistency：Reflections on1Cor．9：19～23and Gal.2:11~14,”Churchman100(1986):6~45.

43．例如，神的拣选可以激发福音传扬（徒十八9～10），并且神在信徒身上的作为，即使是在意志和行动层面，都能激发人「作成」得救功夫（腓二12～13），因此选民至终不会受迷惑的保证，更成为激发分辨能力长进的动机。

44.Sire,Scripture Twisting,63.

45.Baptism,Eucharist and Ministry(Geneva:World Council of Churches,1982),22.

46.Gleason L.Archer,Jr.,The Epistle to the Hebrews(Grand Rapids:Baker,1957),28.

47．此例取自Kenneth S．Wuest，Great Truths to Live By from the Greek NewTestament(Grand Rapids:William B.Eerdmans Publishing Company,1952),116.

48.Thomas H.Groome,Christian Religious Education:Sharing Our Story andVision(San Francisco:Harper and Row,1980),143.

49.Baptism,Eucharist and Ministry,22.

50.Hans Conzelmann,First Corinthians,ed.George W.MacRae,trans.James W.Leitch(Philadelphia:Fortress,1975),186n.42.

51.Baptism,Eucharist and Ministry,22.

52．同上，28页。

53.F.F.Bruce,The Epistle to the Galatians(Grand Rapids:Eerdmans,1982),163.

54.Donald M.Lake,“He Died for All:The Universal Dimensions of the Aton-ement,”in Grace Unlimited,ed.Clark Pinnock(Minneapolis:Bethany,1975),43.

55．同上。

56.Gleason L.Archer,Jr.,The Encyclopedia of Bible Difficulties(Grand Rapids:Zondervan,1982),366.Italics added.

57.D.A.Carson,Matthew in the Expositor’s Bible Commentary,ed.Frank E.Gaebelein(Grand Rapids:Zondervan,1984),in loc.

58.Avery Dulles,“The Majesterium in History:A Theological Perspective,”ATS Theological Education19(198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