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危机四伏的呼召

第14章：里外分隔了

这是一个好笑、不舒服，却是有益的时刻。我的助理史迪夫和我，与一群请我们餐叙的牧者坐在一起。其中一位牧者问史迪夫，是什么因素促使他离开保险业，到女婿这里每天全时间为“保罗区普事工”（Paul Tripp Ministries）卖命。我的老丈人很自然地说：“哦，我不是因为崇拜保罗而做这事，因为他有点蠢，我做是因为我相信保罗热切将耶稣基督改变人的大能与日常生活连结起来。”我在听的时候，起初想要为自己辩护和未说出口的反应是：“没错，史迪夫，我有时候是很蠢，但若要向牧者宣布的话，我自己会说！”这个场景很有意思，有些牧者笑了，有些人在我沉思是否该有所反应时，表情看起来很不自在。

事实上，史迪夫完全是对的，他看过我最困窘、易发怒、爱自怜、很难与人相处的时刻。你不可能跟某个人在一起生活和工作，而没有看到他残存之腐败的实证，这些内心的状态仍然需要救赎主的手来更新。史迪夫早就放弃“保罗是他所教导的那种英雄榜样”这种幻想，他要是为了我来从事当今的侍奉，那么到现在我早就给了他辞职的充分理由！我还是个破碎的人，需要那双使人复原的恩手更多的关照。

所以，当本书接近尾声时，我也要极其坦诚地请你做同样的事。牧者，我们都还有点里外不一，有时候对真理的教

导单有言教却没有身教。你在讲台上头头是道地阐述歌颂神恩典的经文，却在回家路上极不厚道地对待妻子儿女；你义正词严地带领弟兄团契讨论“合乎圣经的性贞洁观”，却在回家路上对杂货店的美女动了淫念；你滔滔不绝地教导关于“爱”的自我牺牲本质，却在家里自居老大，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你我很会解说合乎圣经的谦卑，却对自己的见识及成就自鸣得意；你我很会论述何谓投注恩赐和精力在神国工作上，却在家里浪费无数时间看电视。我们论及饶恕的美善，却对家人或反对我们的领导同工心怀恨意；我们论及神在生命中各方面的主权，却于上床睡觉之前在厕所手淫；我们论及要安息在神的掌管下，却焦虑地在幕后操纵，以确保事情遂我所愿；我们论及将神当得的荣耀归给祂，却捏造数字让事工在别人眼中显得比实际上还成功；我们论及信靠神的供应，却因入不敷出而欠债累累。我们教导“从纵向获得身份可得安息”，却在日常侍奉中付诸实行时过于在乎别人怎么想；我们教导时显得好像自己很知足，却在情况艰难时很快就抱怨和发牢骚；我们谈论服侍的心态，却在回家时所想做的就是独处一旁谁都不理睬。我们都有可能自义、自傲、论断、掌控、易怒、苦毒、要求，有时候表现得好像自己蒙福是理所当然的，经常忘记多么需要受教于自己的教导之下。我们每天都在证明，自己还在成圣的过程当中，时刻需要救赎的恩典！

我们所有的人都有方法在较纯净的“公开侍奉面貌”及较混乱的“私下生活细节”之间分隔，这种分隔的状态会跟着我们直到主再来。

这种分隔未必使你失去侍奉资格，但当你对这样的状态感到自在，就会在属灵上削弱你和你的侍奉；当你学会善用这种分隔的手腕时就很危险了；当你掌握分割内心的阴暗属灵技巧，像个双面人，而阴暗那面也不再令你耿耿于怀时，就是灾难临头了！请记得，这种分隔最常存在于普遍、日常的生活层面。因此，在这种情境上我必须问，在你公开侍奉面貌及私下生活之间，有显然不协调或分隔之处吗？而你对这种分隔感到自在，甚至可能发展出运作自如的能力吗？

向自己传福音

牧者需要向自己传福音！这种分隔及不协调多半是因为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易于忘记自己在公开场合信誓旦旦传给别人的这个福音所致。牧者每天会有的挣扎就是：不仅要处理自己口是心非的实情，也有许多其他事情使劲拉扯我们的心，而在这个过程中开始形成我们在侍奉中的所言所行。

你会因为在神学院优异的表现，而感受到未来侍奉中加诸于你身上期待的压力；感受到宗派投注在你及你侍奉责任上的重量；感受到长期异象的负担及资深长老对教会文化及方向的重大影响力。你或许背负着对自己及未来侍奉异象的期望和梦想。你若有牧者心肠，会感受到神呼召你去服侍之人的想望、期待和属灵需要；感受到在会众注目之下建立正确侍奉声望的责任；感受到带领着并非始终和谐一致的各种侍奉职责的重量。你背负着财务及设施需要的重担；面对着评论你公开教导、讲道及带领敬拜的各种声音；被拉去解决并非由你制造但又必须解决的问题。你面对着反对和批评的压力；必须与那些想要掌控且政治心多过牧养心的领袖同工周旋；你感受到所有这些事情的重量拉扯着你身为丈夫及父亲的重大责任。

所有这些都是很合理的关切，但加在一起会导致你的心灵鲜少安息，事工缺乏焦点，只能疲于应付接踵而至的严肃关切。还有另外的事情就是：承担所有这些事情的责任是对的，但必不可让任何一件控制你的内心！这所有的关切可以成为诱人的教牧偶像崇拜，而当它们扮演这样的角色时，你可能以为是在服侍神，但内心却被附带而来的教牧地位及内在的幸福感掌控。你在侍奉当中忠心呼吁弟兄姊妹将生命降服在耶稣基督的主权下，却在同样的侍奉中把你的心降服在教牧偶像崇拜的整个范畴里。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你会希望往横向的世人得到神已经从纵向赐给你的东西；你在不知不觉当中要求侍奉上的赞扬、成功、声望等作为你个人的救世主！这是绝对行不通的，至终只会导致拙劣的选择，绝不会带来你所找寻的内在平安。好好想想以下微妙的教牧偶像崇拜的愚蠢之处吧！

你的会众并不主动参与在侍奉里，以致他们共同让你误以为自己还不错，也肯定自己的侍奉恩赐；神并没有呼召你到特定的侍奉岗位，以致你最后只能胡乱拼凑出自己可以接受的某种身份；教会的领袖同工知道你需要一个场所来找到意义和目的，但他们并没有为此而请你来牧养他们；会众当中烦恼的人没有带着问题来找你，以致你因此觉得不被需要、被看重、被欣赏；忠心奉献的人不奉献，以致你无法建立成功的侍奉，也无法沉浸在有所成就的安全感上。所以，你绝对无法在侍奉中找到人人寻求的内在安息，当你往那里找，只会带来焦虑、挫折、伤害、失望、生气、苦毒，至终导致质疑美善的神！我确信，我们经常所谓的“侍奉枯竭”（ministry burnout，我不认为这特别有帮助）通常是牧者在侍奉中找寻无法从中得到之东西的结果，也因为找不到，最后又疲惫又挫折。

所以，你不仅有“私下属灵生活与公开侍奉责任及期待”互相抵触的实情，不仅有对“公开侍奉面貌及私下属灵生活之间不协调”感到自在的危险，还会在听到迎接每间教会每位牧者的各种偶像声音时，内心交相打起敬拜之战。

恐怕许多牧者在这种战役的激烈状态及属灵争战的疲惫中，容许自己对“侍奉的言行不一”（ministry duplicity，在教导的真理及生活方式之间分隔）及微妙的“侍奉偶像崇拜”（ministry idolatry，让对某事的追求开始在侍奉中掌管内心）感到自在。对此唯一的防御就是耶稣基督的福音，惟有活出惟独恩典能够给予的生命，我们才能够停止在其他地方找寻生命；惟有接受饶恕之恩的安息，我们才能够诚实并忧伤地看自己，但没有被使人瘫痪的罪疚和羞耻吞噬。

牧者，没有会众比你自己更需要听福音；没有更重要的地方比你的内心更需要解经并阐明恩典；没有更重要的地方比在你自己的生活中教导“何谓应用恩典在具体的处境、场合及关系上”；没有更重要的地方比在你自己的内心需要惧怕言行不一的后果；没有什么地方比在你自己的生命中要更关心宗教偶像崇拜可能引起的作用。侍奉是一场在你自己内心的福音之战，恩典能够使你做个好士兵。你我无法、也不可容让自己对“神说是错的事情”感到自在；不可学会让不可行的事情行得通；不可努力说服自己“我们的偶像不是真的偶像”；不可容许自己过着不一致及不正直的侍奉生活。你我必须了解，我们蒙召来为耶稣基督的福音而战，而那场战争始于我们的内心。

我来建议一些重要的日常生活福音应用，是每位牧者必须一而再向自己传讲的。

1）不必为“我绝不符合资格”焦虑，因为耶稣已代表我完全符合资格

惟有福音能够使我免于害怕自己没有价值。事实上我是微不足道的人，我绝对无法做任何事或说任何话来使我配得天父的接纳和喜爱，绝对无法完全顺服来赢得祂的赞许；凭我自己的努力，我无法在侍奉中成为福音可以产生的耀眼榜样。我已经从劝服自己和其他人“我是有价值的”这种辖制中得自由；我不需要私底下为我自己的价值争论或公开做一些事来证明它。耶稣完全符合资格，祂已经代表我完全配得尊敬；祂完成对我而言不可能完成的事，使我得到我不能够或绝对无法赢得的地位。我不需要生活得好像仍然在试验期，仍然有待评估，我已经被接纳，已经蒙召进入侍奉，这两者都不是赚来的，这两者都是恩典的礼物。我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有资格侍奉，除了耶稣基督的福音既可靠又真实，且有能力在这两方面释放并更新你我。在侍奉里，当我面对着“自己的罪和软弱”以及“对别人的期待和批评感到压力”的实情，我必须日复一日地对自己传讲这个恩典的福音。

2）由于恩典容许我从纵向得到身份及安全感，我就免于在别人对我的看法上寻求肯定

身为牧者，你应当不用那么关心人们对你的想法。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期望他们给你勇气、盼望、平静、安息及理由来继续，这样你就可以从“太过留意人们对你的响应”以及从“太过害怕你的毁谤者”当中得自由。身为牧者，如果你需要经常服用“欣赏及尊敬”的药剂来继续，就有麻烦了。是的，你知道需要基督身体的服侍，你想要对这样的服侍敞开，但你可以免于乘坐以“焦虑”来推动的云霄飞车——人们给的意见。由于你有身为神儿女的安全身份，你不需要从“侍奉的成功”或“周围人们的欣赏”来找寻身份，这会使你从“能够听人批评而没有被它彻底击倒”，以及“不愿让别人的意见界定你和你侍奉的方向”得到自由。你在基督里的安全身份也让你能够谦卑和诚实地面对自己的软弱。你能够这么做是因为你在神面前的地位，不是根据你的表现，而是根据基督完全的顺服。你需要每天对自己传讲这样的真理，因为在侍奉当中，你若不是会从侍奉中寻求身份，就是坚定站立，站稳在基督已经赐给你的身份上。

3）我不需要为被揭露的本相惴惴不安，因为所揭露的一切都已经被基督的宝血遮盖了

你若是因为害怕别人知道而惶惶终日，就会过着隐藏的生活；你会善于对个人问题答非所问，会带着整箩筐合乎圣经响应的老生常谈来让人以为你比实际上还属灵。我敢说，许多牧者害怕被人知道他们的真相以及真正的挣扎是什么；许多牧者告诉我，他们害怕罪被揭露，他们就是不能够像其他人那样作个正常的罪人！我们制造一种“牧者必须否认罪及生活在隐藏的惧怕中”的文化，这是一种行不通的教牧文化，因为它与我们蒙召去传扬及生活的福音起冲突。

我必须提醒自己，福音欢迎我从隐藏中走出来，它欢迎我带着盼望面对自己最黑暗的一面；它向我肯定，我被人知道的每样事情，都已经在主耶稣的位格及所成就的工作中被处理了。所以，我不需要把侍奉建立在“我是某种人物”的谎言上，而是可以诚实及谦卑地生活在别人面前，把我现今及未来的侍奉交托在救主的手中，知道无论人们对我如何响应，祂绝不会放弃我或无视于祂已经给我的恩赐。

4）我需要记得，我的软弱不会拦阻有果效的侍奉，但我“只靠自己”的错觉会拦阻

你可以主张说，若是人的软弱会自动不符合侍奉的资格，那么就没有一个门徒能够蒙召去侍奉。事实上，牧者，你绝不会有哪一天不以某种方式显出软弱，绝不会有哪一天不显出仍然满怀愚昧；事实上，神会使用侍奉中的责任、机会、负担及试探，来向你及那些爱你的人显出你真是有多么软弱。祂向你指出你的软弱，使你继续寻求祂恩典的帮助；祂向其他人指出你的软弱，使他们能够成为你生命中的导管，帮助你承接神的恩典。保罗没有因为肯定自己是个罪魁而辞去他的侍奉。不，你可以主张说，正是因你承认软弱，保护了你的侍奉免于全都建立在人为的声望及王国上；你的软弱保护你免于自义和自恃的危险。

你自认为有（却实际上缺乏）的能力及成熟的错觉，有可能使你脱轨并至终破坏侍奉。这是因为你认为自己很强壮，能够独立生活在耶稣的恩典及其他人的服侍之外，虽然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这事。

5）我可以安心确定，神呼召我全职侍奉时并没有弄错，我灵里的贫穷并没有损及福音的信息，我的贫穷反倒是传讲了它

当然，你显然必须有某种程度的成熟，才有资格在教会侍奉。但我认为需要说的是，你若认为牧者显露出来的任何软弱，会损及或可能成为他所宣讲的信息的笑柄；你若认为牧者必须表现出福音所能够产生的完美肖像，否则就是羞辱主名，这种想法就不会让你承认并寻求身为牧者恒常需要的帮助，因为你自己还在成圣的过程当中。

不过，牧者，你绝对不会是那个完美的肖像，惟有基督达到那样的完美。不，你不是要作个完美的肖像来让人肯定福音的真实，你我是蒙召来成为窗户，让人们从这扇窗中，可以看到复活主的荣耀。我们的软弱显出主耶稣基督恩典的本质和能力，惟有祂永存及大能的恩典，能够使一个自己仍然需要更新的人，被用来成为祂更新别人生命的恩典导管。这使我们免于假装自己是那个“不是我”的人，使我们免于夸耀绝非自己能产生的结果，也免于我们服侍的人把我们放在只应保留给基督耶稣的救世主宝座上；我们必须向自己传讲一个持续的软弱和充分的恩典的福音。

6）只有一位救世主，而我绝对不是祂

在教牧侍奉里，牧者很清楚的事情是：我们没有救世主的智慧、品格及能力！承认我们在智慧上不完全，有时候很愚昧，这是没有关系的；承认我们在品格上不完全，有时候缺乏所需要的品格，这是没有关系的；承认我们缺乏能力，在侍奉上显出弱点，这是没有关系的。若是“侍奉”能够在我们里面做任何事情的话，那就是：它有能力破坏我们对自己天真的信任，并向我们肯定，惟有在基督耶稣这块坚固的磐石上才能够找到盼望！

你看，惟有福音的盼望和确信，能够拯救这种引诱每位牧者的口是心非和偶像崇拜；恩典的鼓励使你能够乐意查看并处理生活中“信息与生活”不协调之处；惟有福音能够使你免于这种有害的尝试。而福音这种永不撤回的接纳，使你免于在侍奉中找寻身份，也免得受制于成为你敬拜的对象、却无法给予你所找寻的那些东西上；惟有对神那无限之爱的肯定，能够使你免于在引诱每位牧者的错误救世主身上找寻舒适和盼望。

教牧侍奉会使你或是难过，或产生错觉。因为侍奉会揭露你的弱点，它有力量在你里面产生健康的难过，放弃自己的义，驱使你到赦免、医治及安慰的十字架面前。在福音健忘症里，你会努力隐藏和否认被显露的事情，用公开侍奉面貌的成功去辩护私下生活显露的东西；你会寻求并擦亮“你是在恩典上毕业的人”这种错觉，而实际上却是个迫切需要你传给别人之福音的人。在侍奉上或许只有两条道路让你的心往前行：忧伤自省之路或浮夸自大之路。第一条道路通往在基督里更大的盼望，以及在侍奉上更大的鼓励；另一条路通往自以为有所成的骄傲，不智的选择，以及想要过独立于福音团体之外的生活。忧伤会使你为了更好的君王放弃侍奉王国的梦想，而浮夸会导致你把自己王国的目的与蒙召来服侍的君王相混；忧伤会使你在作恩典之君的大使上找到喜乐，而浮夸会导致你像不需要恩典的君王一样来看待侍奉。牧者，你要在此时此地诚实地说：哪一条道路是对你当今侍奉最好的描述？

关闭分隔的鸿沟

所以，若是在身为牧者的生活中有某些地方存在着“教导与生活”之间的分隔，要怎么消弭这样的鸿沟？我来建议五项在侍奉生活中必须委身去做的事。

1）要求你自己受教于自己的教导和讲道之下

我们对任何时刻教导或讲道的研究，都必须包括个人的应用。我们必须问自己：所研读的这段特定经文对我们的内心启示了什么？神话语的这部分在什么地方呼吁我们认罪和悔改？它启示了什么关于神的性格和计划，应当重燃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应当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应用其中的观点、原则及命令？我们准备的时候，需要给心灵时间为自己的光景忧伤及赞美福音；需要花时间作认罪祷告并致力于具体的悔改步骤；需要运用蒙神呼召来侍奉的极大福气特权，好好花时间在祂使人自由及改变人的话语上。

2）公开承认你自己的挣扎

我不是主张，你应当在每次教导或讲道时公开发表自己内心的污点。不过，我的确认为，这不仅对你有价值，而且让听众知道你还无所成、还在挣扎着过信心的生活，是很重要的；你“公开暴露内心”的这个事实，会关闭你公开侍奉面貌及私下生活之间的鸿沟。你拒绝过两面人的生活，你抵抗“对教导及生活之间的不协调觉得自在”，你在会众所看见和听见之下应用讲道和教导；你邀请他们为你祷告，与你对质并鼓励你；你公开承认你致力于活出所教导的每件事，你公开努力来关闭那样的鸿沟。

3）把你自己放在有智慧及合乎圣经的辅导之下

牧者，很简单明了的：你我都需要被牧养！教会经常爆发的其中一个丑闻就是，没有人牧养他们的牧者，没有人帮助牧者看到他的盲目之处，没有人帮助牧者检视他的思想、渴望、言语、行为，没有人经常呼吁他要认罪，没有人跟他描述怎样才是恰当的悔改，没有人带着“救主的同在、应许及供应”这些真理来触及他的沮丧，没有人与他的偶像崇拜和骄傲对质，没有人警告他生命中试探及危险之处。

如今你我都没有这种自由，只是等着期望这事发生，我们需要采取主动找寻某位尊敬的人，在我们侍奉年间建立这种辅导关系及承诺。我断定，在个人沮丧及遇到麻烦的时刻才来做这事是不够的，你我需要谦卑承认，我们需要这种有见识的服侍关系，作为我们侍奉中常有的要素。在我投入的每个侍奉场所，我都会找某个人来牧养我。我无法想象在生活或侍奉时没有这方面提供给我的保护、拯救、异象及成长。我会承认，我今日就像多年前所意识到的那样，仍然需要那么多的牧养，因为身为牧者，我们并没有蒙召或被设定要孤立独行。

4）要对你的朋友和家人可亲

我们所作的另一个委身，会有能力关闭侍奉者生活中存在的大鸿沟：亦即，要求家人的服侍！请配偶指出你在属灵上偷懒及不一致之处；请配偶在你启动内在的律师以及不愿意聆听时，带着爱来与你对质；请你最亲近的人在你积聚侍奉的挫折，拿家人出气时提醒你；请人帮助你在面对忠于家人及侍奉的双重呼召时作更好的选择。

要请儿女在你用绝不会那样对待会众的方式来对待他们时，适时地跟你抗议。不，我们不是要儿女来教训你，但你我应当谦卑和可亲，愿意承认我们操练为人父母的权威时并非始终合神心意。你要经常请配偶或儿女为你祷告，在家庭崇拜时请他们为你挣扎之处祷告；要勇于承认你亏待家人，请他们原谅。问题在于：我们是否坦承“没有比与我朝夕相处的人更看得清楚我是谁”？我们是否看到这是好处及祝福，因而能够在个人及属灵上好好利用这种关系？还是，我们是否错失最亲近之人的洞见？

5）建立谦卑坦诚的领导团体

事实上，许多牧者并不被他们的领导同工认识，也不是真的认识他们。事实上，大部分领导团队并没有投注时间，去打造一个有见识且彼此服侍的领导团队。我认为你们的目标应当是：长执会或其他任何领导团队，都是教会里在属灵上最丰富、最有益的小组，它是你和领导同工们打造的，是其他小组会观看、会羡慕说“巴不得我们的小组能够像这样”的团体。每次你们聚集的时候，应当有适当的认罪及祷告；你们应当有领袖同工退修会，以个人的分享、认罪及祷告来建立这些关系。你应当好好利用同工会的时间，请他们为你在挣扎或需要成长之处祷告。要记得，你与教会的领导同工所带领的侍奉，绝对不会由这个领导小组的知识、技巧、经验及策略计划所塑成，这些侍奉会受到每位领导者内在状况有力的影响。你我必不可让教会的大业受到破坏，也盼望教会的领导人能够发挥有活力的属灵群体的功用！

思想、侍奉心之契机

是的，在我们生命中仍然有地方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不好的榜样，仍然有地方没有活出所教导和传讲的标准。直到主再来或带我们回天家，我们都会是这样，因为神选择让我们的成长是个过程，而不是一个事件。但在这里须注意的课题是：我们已经学会如何对待侍奉及生活上的不协调感到自在吗？这种功能上的不协调不再烦扰我们吗？我们已经学会如何让属灵的分裂症起作用吗？还是我们每天都会为自己的表里不一感到忧伤，而这样的忧伤让我们更谦卑和坦诚地侍奉和生活？我们对神在祂教会这么恩慈地为人人提供的帮助开放吗？底线在于：我们是否肯定地认为，蒙召来牧养别人的我们也需要被牧养？我们有这么想吗？

心灵的默祷

读完了本章，你是否已经察觉到自己心灵的某些不寻常的动静？在这里展开你对神最真挚的默祷，等候神，写下你个人生命中的挣扎、困惑、认罪与悔改，这宝贵的一步，将带领你迈向全然更新、更臻成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