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渴慕神:论禁食祷告
第7章、为幼小者而禁食
(堕胎与神在错谬世界观上的主权)
那时,我在亚哈瓦河边宣告禁食,
为要在我们上帝面前克苦己心,
求祂使我们和妇人孩子,并一切所有的,
都得平坦的道路。
——以斯拉记八21
莫用脆弱感觉判断主,
却要信靠祂的恩典,
在每一严属天命之后
隐藏着祂的笑脸。
祂的目的必要快成,
在每一时刻向我们展开,
虽然嫩芽略有苦涩,
但花朵终将甜美绽放。
——威廉·考柏(William Cowper)@1
@1William Cowper,“God Moves in a Mysterious Way,”in:Trinity Hymnal(Philadelphia:Great Commission Publications,1990),p.128。
我们对神的饥渴实在是太少了,这不光是因为我们渴慕的度量已经萎缩,好像一块只能举起羽毛的肌肉——也因为我们渴望见到那被渴慕者的度量,还未曾被神圣道的望远镜训练过。
我们如何锻炼那渴慕的肌肉?
我们被造是为了以至高的渴慕来渴慕那至高者。
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
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
我的肉体、和我的心肠衰残。
但神是我心里的力量,
又是我的福分,直到永远。
(诗篇七十三25~26)
神阿,我的心切慕你,
如鹿切慕溪水。
我的心渴想神,就是永生神。
(诗篇四十二1~2)
神阿,你是我的神,
我要切切地寻求你。
在干旱疲乏无水之地,
我渴想你,
我的心切慕你。
(诗篇六十三1)
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的,因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我为祂已经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
(腓立比书三8)
可是我们常常去渴慕那微小的事物,而不是渴慕神。因此,渴慕的潜力也消失了。
微小的星星有多大?
我们经常不藉着神之道的望远镜来观看我们繁复的夜空,靠着它,我们会发现那些闪烁的小小亮光中其实有着不可言喻的大奇妙。我们有多少时候与诗人一起祷告,『求你开我的眼睛、使我看出你律法中的奇妙』(诗篇一一九18)?如果我们不知道祂的伟大,我们就不会渴慕祂的丰盛。
看到神的荣耀,不单单是一个在神路过山上之时而有的个人经历,这也是一个公开的经历,就如祂加重埃及的灾祸,分开红海,让地裂开吞噬了可拉一党的人,将水变为酒,使死人复活,让自私的人为了爱的缘故摆上他们的生命,以及让君王的心转向真理的时候。有一种对神的饥渴,是远超过对个人经历的渴慕的。它渴慕祂的荣耀在世界彰显,它渴慕我们神所受到的奇耻大辱被洗刷,它不满足于那仅仅启示给个人的、拯救性的帮助,虽然它们也极为珍贵,它向往神的手有明显的得胜,建立、高举神的真理与公义——在大学、法院中,也在广告机构、政治辩论,以及所有的电视、广播、报纸、杂志、电影以及网络等各种媒体中。这一切都源自那为了所有人的喜乐而让神在凡事上居首位的热情。
为了公开彰显神的荣耀而禁食
如果禁食是这心声——「神啊,向我们显明你的荣耀!」——之后的惊叹号,那么禁食就不仅仅是个人的事情了。它与我们心中所渴慕的、神在普世之中所彰显的荣耀全都有关,不论是公开的、历史性的、还是文化性的。这正是本章所关心的。就拿堕胎来说,这反映了我们的文化是非常不敬虔的。那么,我们该如何活着、祷告与禁食呢?
薛华的辩护
法兰西斯·薛华(Francis Schaeffer)于1984年五月五日离世。十三年后,《今日基督教》(ChristianityToday)杂志以他的照片为封面,上面的标题是「我们的圣法兰西斯」。在麦可·韩墨顿(Michael Hamilton)的主题文章中,我们读到他最后二十年生命的贡献:
除了鲁益师外,可能没有其他的思想家可以〔比他〕给福音派带来更深刻的影响;除了葛理翰(Billy Graham)外,可能没有一个领袖可以在整体的「美国福音派」运动中〔比他〕留下更深的印记。同他们一起,薛华夫妇把国际性基督徒团体的理念引进主流,刺激福音派离开他们文化的禁锢,激励一大堆的福音派信徒成为严谨的学者,鼓励妇女们选择母亲与主妇的角色,引导了新基督教右翼的领袖,并且使广泛的福音派团结起来反对堕胎运动。@2
从薛华与艾雷特·库普(C.Everett Koop)一起针对堕胎发出第一颗炮弹《人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Whatever Happened to the Human Race?[1979])——一本书,一系列的影片,还有一系列的巡回讲座——开始,到今天已经超过二十年了,。令人惊奇的是,在二十世纪末的今天,那些言论仍然是那么地适用,符合时代的现状,这也更证明了那些言论的先知性。韩墨顿在他1997年的文章中承认:「一些评论家最近承认,〔薛华的〕观点已被证明是经得起考验的—–特别是关乎人类生命的问题上,他显得极有先见之明。」@3
@2Michael Hamilton,”The Dissatisfaction of Francis Schaeffer,”Christianity Today,Vol.41,No.3,March3,1997,p.22。
@3同上,p.30。
当我回头去读薛华在二十年之前所写的话时,我看到其中那持久与真实的先知性。
在我们的世代中,有一股让人性遗失的洪流——包括从一经要求便可堕胎到谋杀婴儿,到安乐死——唯一能够抵抗这潮流的,是肯定人绝对的独特性与价值。而唯一能够让我们有这样的认识的是:人是按照神的形象被造的,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其他的终极保障。而唯一让我们知道人是按照神的形象被造的途径就是:藉着圣经与基督的道成肉身,后者是圣经所告诉我们的。
如果人不是按照神的形象被造的,那么悲观、现实的人文主义者就是对的:人类是在一个静寂与没有意义之宇宙光滑平面上的一个反常肉瘤。在这种情境之中,堕胎、谋杀婴儿、以及安乐死(包括杀死精神错乱的罪犯ヽ严重残废、或是那些成为经济负担的老人)都是完全合乎逻辑的。—–若没有圣经、没有在基督里的启示(我们只能够通过圣经来了解这启示),我们与我们的后代无法避免的将会走上一条不归路,最终接受这时代是没有人性且可怕的。@4
@4Francis Schaeffer,with C.Everett Koop,Whatever Happened to the Human Race?In:The Complete Works of Francis Schaeffer:A Christian Worldview,Vol.5,A Christian View of the West(Wheaton,IL:Crossway Books,1982,orig.1979),pp.405-406
韩墨顿指出,「薛华远见到的那惨白的场景已经成为今天的每日新闻。」
「死尸」杰克·克沃克延所杀死的人已经超过了泰德·邦迪,*但是密西根州无法集中政治魄力来阻止他。一个联邦法院已经禁止华盛顿州通过任何阻止医生杀死他们病患的法律,与此同时,华盛顿大学允许收集并贩卖每年死掉与堕胎的上千名婴儿的器官。@5
全世界最纵容堕胎的民主制度
对薛华来说,他不会希奇美国已经成为现代世界中最纵容堕胎的民主社会。
@ *编按:杰克·克沃克延(Jack Kevorkian),医生,世界上最「积极」推动安乐死的人,为一百三十多人成全安乐死。泰德·邦迪(Ted Bundy)是第一号杀人王,专奸杀长发貌美的妙龄少女,有凭有据的谋杀案件达廿多宗。但据警方估计,他可能杀了一百人。
@5“The Dissatisfaction of Francis Schaeffer,”p.30
哈佛大学法学院的玛莉·安·格兰顿(Mary Ann Glendon)是西方世界堕胎法的权威。她注意到,在所有的民主社会中,美国在堕胎方面是最纵容的。—–她观察到,统一后的德国实行了一项新的堕胎法,极大地保护了未出生的婴儿。除了美国,在每一个民主制度中,都是通过政治性的立法来实施的。但是最高法院实质上已经宣告,美国人虽然曾被视为世界上民主制度的老师,实际上却是特别不适合自治的。@6
最高法院这种奇特的权力表现出美国的立场让人觉得多么失控。它的逻辑是:一年一百六十万生命是:
必须要付上的代价,为的是不妨碍那种以一经要求即堕胎为先决条件的生活模式。那是一个司法系统强加于一个社会的法令,因为在这个社会中,虽然百分之七十五的人认为堕胎应该被禁止,可是实际上百分之九十五的堕胎都被执行了。@7
@6Richard John Neuhaus,“Abortion and a Nation at WNar,”First Things,No.26,Oct.1992,p.12。
@7同上,p.12。
有一种紧摄人心的绝望,不是来自立法者,而是来自那些自称宪法的涵义必须由他们来诠释的法官。这种绝望导致了一些绝望的手段。我们已经有杀戮。对薛华来说,这也不奇怪,他「将堕胎定义为:美国社会的关键问题,呼吁基督徒以公民身份来抗命,甚至考虑以武力来对抗政府。」@8在他最后写的一本书《一个基督徒的宣言》(A Christian Manifesto,1981),他用这样的句子来结束:「如果公民抗命走到尽头的话,那么政府已经绝对自主了,若是这样,它就已经被抬高到永活之神的地位了。」@9
@8″The Dissatisfaction of Francis Schaeffer,”p.29。
@9Francis Schaeffer,A Christian Manifesto,in:The Complete Works of Francis Schaeffer:A Christian Worldview,Vol.5,A Christian View of the West(Wheaton,IL:Crossway Books,1982,orig.1981),p.491。
美国政权的合法性?
薛华的警告再一次应验。最近有许多令人惊讶的公开讨论,是关于现今美国政权可能存在的不合法性问题。在1996与1997年间举行的一个研讨会中,威廉·班内特(William Bennett),罗伯特·博客(Robert Bork),寇森(Charles Colson),杜布森(James Dobson),以及牛浩斯(Richard John Neuhaus)等人针对这个问题发表了意见。「在充分意识到它可能带来深远影响的前提下,这里所探讨的问题是,我们是否已经到了,或者正快要到一个地步,有良心的公民不能够再默认现存政权的道德标准。」@10
这并不是主张要去打杀那些堕胎的人,但是需要有一个清醒的判断,「一个文明不能够容忍私下的杀人,正如一个文明不能因为可以杀掉不需要的人而长久存活一样。」“问题是,还有多久。牛浩斯注意到「由于法律偏离了宪法的本文,道德律,以及民主的程序,显然已经带来了具毁灭性的社会反常状态和愤怒。借用克劳塞维茨(Clausewitz)的话,当政治开始成为一场通过其他手段来打的仗时,本已脆弱的礼仪就被拆散了。不守法的法律就是对无法无天的邀请。」@12
@10″The End of Democracy:The Judicial Usurpation of Politics,”First Things,No.67,Nov.1996,p.18。该研讨会继续刊登在1997年元月份,“The End of Democracy?A Discussion Continued,”pp.19-32。值得注意的是:对于最高法院夺取政治进行的这整个讨论,是由薛华在十五年前提出的。他仔细思索一旦整个体系崩解时谁会接管我们的政府。他说:「至于我自己,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排除法院,尤其是最高法院,因为他们是精英分子,有下列理由:1)他们已经基于社会学的、独断专擅的法律来统治。2)他们在制订许多法律,也基于法律来统治。3)他们主导政府的另外两个部门。」A Christian Manifesto,p.462。
@11Richard John Neuhaus,”Poor Times,Poor Country,””First Things,No.34,June/July1993,p.61。
@12“Abortion and a Nation at War,”p.13。
禁食教导一个国家的功课
与此同时,堕胎的执照将宝贵的东西一样样的夺去。最先失去的是孩子们,然后是妇女们,伴随着她们的是罪疚、心碎、身体的创伤、以及堕胎后综合症所带来的多重影响。@13接着是父亲的一些懊悔、愤怒、以及大量「不负责任、甚至具掠夺性的男性的性侵犯行为」,后者是受到一个假设鼓励的,即认为任何不想要的怀孕都有一个简单的解决方法。接下来,就是道德层面的腐蚀,因为这建立在那超越了自主性的个人自由之上的美德、价值与委身。
@13见David Reardon,Aborted Women,Silent No More(Chicago:Loyola University Press,1987),书中附有探讨这议题的广泛书目,pp.201-202;David Reardon,Abortion Malpractice(Denton,TX:Life Dynamics,1993)。
1995年二月的国家祈祷早餐会,在美国总统面前,德蕾莎(Teresa)修女针对堕胎的腐蚀性以勇气与坦诚作了如下的演说。
我以为今天对和平最大的破坏者就是堕胎,因为这是一场针对幼儿的战争——直接谋杀无辜的婴儿——由母亲自己来执行。如果我们接受母亲可以杀害她自己的婴儿的话,我们怎么可以告诉其他人不要互相残杀呢?—–
因为堕胎,母亲不学会如何去爱,而是甚至杀死她自己的孩子来解决她的问题。因为堕胎,父亲得到的信息是,他根本不必为他所带入世界的这个孩子付上任何的责任。同一个父亲很可能让其他的女性陷入同样的困境。因此,堕胎只能带来更多的堕胎,任何一个接受堕胎的国家,不是教导人民去爱,而是为达目的而不惜采用任何武力。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堕胎是爱与和平最大的破坏者。@14
这就是薛华这段话所要指出的:「同情心—–正在被颠覆。不但是婴儿被谋杀,而是人性正在被人文主义的世界观所扼杀。」@15
@14引自“Mother Teresa Speaks on Abortion",取自下面的网站:www.castletown.com/teresa2.htm。
@15A Christian Manifesto,p.455。
论不是零零星星地看待问题
这就是薛华最擅长的——从世界观的水平面上看问题。这也是宇宙中许多伟大战役所争战的水平。薛华指出:「过去近八十年中,这个国家的基督徒的基本问题是—–他们只是零零星星地,而不是从整体的角度来看待问题。」@16他的意思是:人们没有去了解或抵制在零零星星问题——就像堕胎——背后的世界观。他给那种仍能够维系现代西方——包括堕胎——的世界观起了一个名字,「物质能量,机率观的终极实际」。
我们必须努力挽回那种认为由机率决定的物质能量就是终极实际的世界观所带来的后果。我们必须认识到:这种观点必然会导致一些后果,不单是相对的,不单是错误的,而且是没有人性的;不单是对其他人,而且影响到我们的子子孙孙,以及我们的属灵后代。它将会不断带来没有人性的恶果,因为它对整体实际的错误观点,它不单缺乏一种对个人的独特与尊严的基本认识,而且对于「人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一无所知。@17
@16同上,p.423。
@17同上,p.494。
终极的实际是神,而不是物质能量。决定万物的是祂,而不是机率。重新建立这个根基——神在一切事物上居首位——是西方世界所面临的伟大挑战。一个建立在物质与机率基础上的世界观「没有为宇宙中的意义、目的与价值留下空间,也使律法毫无根基—–。在过去的四十年中,它已经在掌控共识上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18
@18同上,p.495。
一个针对堕胎的世界观战争
这就是我们反对堕胎的前因后果。因此薛华所推动的不只是要我们去抵挡其中的「零零星星」,而是我们祷告、争战与工作的整个世界观。「当然,每一个基督徒都应该为那可憎的堕胎法来祷告,并努力废除它,但是当我们劳力与祷告之时,我们需要牢记的是,这不是一个独立的重要问题。事实上,我们应当竭力奋战与祷告,希望这整个整体——那物质能量性、机率性的世界观——连同它所带来的那些涵盖生命各方面的后果,都可以被挽回。」@19
@19同上,p.457。
今天,那些最令人信服的反堕胎运动抓住了这个目标。大卫·李尔顿(David Reardon)的异象就是一个例子,甚至明确地结合了薛华的世界观。李尔顿是一个生命医学伦理学家,在他的具体战略中,重申了薛华的忧虑:
—–使堕胎非法化的政治目标从来都是一个有缺陷的异象,我们真正渴望的始终是产生这样的一个文化:堕胎不仅是非法的,而且是无法想象的。在这个文化中,堕胎在身体上、心理上、和灵性上所带来的危险都是常识。在这个文化中普遍具有委身、同情心以及帮助并保护母亲和婴儿的责任感。@20
这里的钥词是「无法想象的」,并且,这就是薛华在十七年前所说的,「在每一个世代中,都存在着『可以想象的』与『无法想象的』。」@21决定什么是「可以想象的」与「无法想象的」是藏在后面的世界观。故此,李尔顿、薛华、与今天许多最有思想的人都认识到:关于堕胎的争战,实质上是一场更加深刻的、关乎文化的灵魂与其世界观的争战。@22
@20David Reardon,Making Abortion Rare:A Healing Strategy for a Divided Nation(Springfield,IL:Acorn Books,1996),p.XV。
@21Whatever Happened to the Human Race?,p.282。
@22对于「文化战争」战线的一个描述来自牛浩斯:「我们是两个国家,一个专注在权利与法律,另一个专注在是非对错;一个是激进的个人主义,致力于自我的实现,另一个是群体的,追求共同的益处;一个将法律视为权力与放纵之意志的工具,另一个肯定我们必须遵守之宪法中所反映的客观的道德秩序;一个致力于私人的满足,另一个致力于家庭的责任;一个是典型的世俗,另一个是典型的宗教;一个是精英分子统治论者,另一个是、平民主义者。」“Abortion and a Nation at War,"p.9.。
祷告与禁食的地位
那么,我们该如何抵挡并且更新呢?在薛华生命的最后几年,他越来越多关心到政治领域台,并且越来越对福音派狭隘的敬虔不以为然——其中的「静默的多数,绝大多数」都有着「两个破产的价值观——个人的平安与丰富。」@23他所强调的是一个具有先知性的与及时的呼吁。
@23A Christian Manifesto,p.459。
但我不知道的是,许多被他激励的年轻学者与积极份子(他们现在大约是四十与五十多岁)是否需要听到一些平衡的话语,是关于祷告与禁食的能力的,不是用来作为思考与行动的另一个选择,而是作为一个坚实的根基,为要见证,「马(学术与政治)是为打仗之日预备的;得胜乃在乎耶和华」(箴言二十一31)。去听一听一些书籍中的呐喊:针对福音派在思想生活上的更新与改革,在技术领域方法上恢复真理,使教会脱离政府的无力而恢复到对社会的同情,在环境问题上采取道德的制高点,以及许多的其他问题。这其中的每一个问题,问题的根本都是人的劝说无法驾驭的,这是否意味着,对禁食与祷告的呼求不仅合宜,而且是迫切需要的呢?我所推崇的正是这种呼求。
为世界观的突破而禁食祷告
藉着禁食与祷告,可能会带来他们所写并尽心竭力要获致的突破。但在薛华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中,这不是他主要的呼吁,而对今天的某一些人来说,这也不是他们视野的一部分。薛华确实说过,「每一个基督徒都应该为那可憎的堕胎法来祷告,并努力废除它,—–我们应当竭力奋战与祷告,希望这整个整体——那物质能量性、机率性的世界观——连同它所带来的那些涵盖生命各方面的后果,都可以被挽回。」@24我不知道学者们与积极份子是否把这话听了进去。我承认我自己为世界观的突破而献上的祷告不尽理想。喔!当我想到世俗的理念,残缺的神学,体制的腐败,哲学的谬误,以及无孔不入的文化偏见之时,是多么容易采取一个放弃并且听天由命的心态。
@24同上,p.457。
但是,这不是放弃并且听天由命的时候,这是应当热切祷告与禁食的时候,为要让我们的一切思考、一切讲道、一切写作、以及一切社会行动与使命都带着神的馨香之气,并且带着一股具有改变力量的冲力,是远超过人的力量所能达到的。到那时,但愿能够超过一切期盼或人所能作的,说:「你们五个人要追赶一百人,一百人要追赶一万人。仇敌必倒在你们刀下」(利未记二十六8)。
避免一个被困巴比伦的心态
我们可以从哪里得到信心与鼓励,来为这样深远的世界观问题而禁食与祷告呢?
我建议我们来思考一下圣经中以斯拉的故事,特别是以斯拉记八章21~23节。让我先给你这段经文一些激发信心的背景,这样,当你聆听这段经文的时候,可以感受到以斯拉讲述时的所有力量,以及它与我们所关注的世界观问题的相关之处。
以色列人已经被流放到巴比伦。他们已经在那里居住了数十年,现在时机来了,在神的帮助下,他们可以回归故土。但是,他们在广大的波斯帝国中,只是一个微小、不起眼、居少数的民族。这是如何发生的呢?答案在于神是掌管帝国的神,当祂的时间到了,祂的百姓该迁移了,祂就会改变帝国。这就是以斯拉记前八章的要点。对属神的人来说,每当我们进入一种被困的心态时,这要点就给我们带来强大的盼望。
首先,我们来思考以斯拉记一章1~2节。
波斯王古列元年,耶和华为要应验藉耶利米口所说的话、就激动波斯王古列的心,使他下诏通告全国说:「波斯王古列如此说:『耶和华天上的神已将天下万国赐给我,又嘱咐我在犹大的耶路撒冷为祂建造殿宇。』」
不要错过神至高无上的主权,祂掌管古列王的心思与意念,虽然他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君王。神已经藉着耶利米的口,预言祂的百姓将要归回到他们自己的土地上。「耶和华如此说:『为巴比伦所定的七十年满了以后,我要眷顾你们,向你们成就我的恩言,使你们仍回此地』」(耶利米书二十九10)。神从不让祂的预言随着那不可靠的人的意志摆荡。祂不只预言,祂也行动,来成全祂的预言。就是因为这个缘故,祂的预言是可靠的,正如祂是满有大能的一样。
所以,以斯拉记一章1节说:「耶和华激动波斯王古列的心。」古列不只是不明就里地经历了预言的实现,他经历了神在祂自己至高无上主权下的工作,来实现那个预言。这就是答案。但神要在世界上成就伟大的事情之时,祂就能作到——不论是通过一个波斯帝王,还是一位先知,或是一本学术著作,又或是一个基督徒的反堕胎工作者。关键是神那绝对至高无上的主权,远超越世界上的帝国,超越国王、学者、政治家、大学校长的心思与意念。
甚至连挫折都是为了更大的益处
所发生的事是这样:第一批从巴比伦回到以色列的人超过了四万二千名。他们开始建造圣殿,但是他们在犹大地的敌人抵挡他们,并且写信给波斯的新王,亚达薛西王,告诉他说一个反叛的城池正被建造(四12)。于是亚达薛西王停止圣殿的建造,看上去好像神的计划遭到挫折了。这是事情通常发展的模式——在教会中,城市里,或是整体的文化中,一个伟大的运动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然后就会受到挫折。一些悲观的人对神抱持的观点太渺小了,常常会因此而发牢骚。但是这个故事是要让我们持守盼望。
神有一个不一样、但更好的计划,这并不是指「虽然有敌对与挫折」,而是「包括敌对与挫折」,都是更好的。喔!让我们学习:那些充满患难的贫乏岁月是为了神的赐福而预备的!总有一天祂会将一切改变成为美好,祂是神。在这件事上,祂是这样做的。根据以斯拉记五章1节,神差派两位先知,哈该与撒迦利亚,来激励人们再次动工建造。
耶和华说:「所罗巴伯啊!虽然如此,你当刚强。约撒答的儿子大祭司约书亚阿!你也当刚强。这地的百姓!你们都当刚强作工,因为我与你们同在。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万军之耶和华说:「银子是我的,金子也是我的。这殿后来的荣耀必大过先前的荣耀。在这地方我必赐平安。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
——哈该书二4、8~9
可是常常发生的是,一个新势力的出现与发展就带来了新的敌对。敌人来了:用的是与以前相同的战略。这一次,他们写信给新的皇帝大利乌,希望能够让耶路撒冷的工作停下来。但是这一次适得其反,我们也可以看到神为什么允许起初的建造工作暂停下来。
大利乌王在回复以色列的仇敌之前,作了一些调查。他查阅了档案,发现从前古列王准许圣殿建造的旨意。因此,在以斯拉记六章7~8节,大利乌王的回复是一个惊人的消息——远超过那些被排挤、拖延的以色列人所求所想的。大利乌王对犹大的敌人说:
不要拦阻神殿的工作,任凭犹大人的省长和犹大人的长老在原处建造神的这殿。我又降旨,吩咐你们向犹大人的长老为建造神的殿当怎样行,就是从河西的款项中急速拨取贡银,作他们的经费,免得耽误工作。
多么奇妙的扭转乾坤啊!多么伟大的神!犹太人以为仇敌已经得胜了,但是神在历史中动工,让仇敌不但许可圣殿的建造,而且还付钱来建造圣殿!以斯拉记六章22节讲述了这一个了不起的事实:「耶和华使他们欢喜,又使亚述王的心转向他们,坚固他们的手,作以色列神殿的工程。」神掌管人心,不论是国王、皇帝、总统、科学家、法官、州长、还是市长。这就是那为了世界观而禁食与祷告的伟大根基——神可以改变人,神可以改变他们的思想,虽然他们还未悔改归正。这里所学习的功课,可以帮助我们努力将真理应用在教会与文化中。
莫用脆弱感觉判断主,
却要信靠祂的恩典,
在每一严属天命之后
隐藏着祂的笑脸。@25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功课!指出让你灰心失望的挫折——不论是个人性的,政治性的,学术性的,教会里的,文化中的,还是全球性的。有基督徒敢说神这么做不是为了祂子民的益处与祂自己名的荣耀呢?若我们的神是以斯拉的神,我们不敢说不!你真以为这些挫折是白白的吗?不是为了一些更高的、超越任何人的想象的、令人震惊的、公义的伟大目标吗?
@25″God Moves in a Mysterious Way”。
君王的心在神的手中如陇沟的水一样
接着,以斯拉出现在画面中,以倒叙的手法描述亚达薛西王的统治。国王差派以斯拉在一群人的陪同下回到耶路撒冷。根据以斯拉记七章6节,王提供他旅程中一切的需用。为什么这位停止圣殿建造的王会这样做呢?以斯拉在七章27节的祷告中告诉了我们答案:「耶和华我们列祖的神是应当称颂的,因祂使王起这心意,修饰耶路撒冷耶和华的殿。」这是神所作的,神将这心意放在他的心中。
祂对古列王(一1),大利乌王(六22)如此;对亚达薛西王也这样行(七27)。「王的心在耶和华手中好像陇沟的水随意流转」(箴言二十一1)。神正在世界中掌权,祂也掌管历史。「深哉!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祂的判断何其难测,祂的踪迹何其难寻!」(罗马书十一33)我们无法了解神的作为中无限的智慧。我们所应当作的是信靠、顺服、祷告——稍后我们还要看到,禁食。
在掌管世界的神面前禁食
我们接下来看一看以斯拉离开被掳之地,踏上归回耶路撒冷的途中所做的事情。他拒绝了军队的护送,为此,他可以向亚达薛西王见证:神的能力与信实足以保护那群与他同行的人。他没有寻求王的帮助,而去寻求神的帮助,他寻求的方法就是通过禁食。以斯拉记八章21~23节记载:
那时我在亚哈瓦河边宣告禁食,为要在我们神面前克苦己心,求祂使我们和妇人孩子〔这里就关系到小孩子的拯救〕、并一切所有的都得平坦的道路。我求王拨步兵马兵、帮助我们抵挡路上的仇敌、本以为羞耻,因我曾对王说:『我们神施恩的手必帮助一切寻求祂他的;但祂的能力和忿怒必攻击一切离弃祂他的。』所以我们禁食祈求我们的神,祂就应允了我们。
在第21节,禁食表达了克苦己心——也就是我们的紧迫感,完全依靠神来满足我们的需要。「我在亚哈瓦河边宣告禁食,为要在我们神面前克苦己心。」如果说薛华对堕胎问题的根基所做的分析有什么显而易见的地方,那就是:人文主义世界观充斥着美国文化,是那么棘手,我们必须完全倚靠神,来抵挡并且改革。忠实的据理力争、有说服力的写作、主动参与社会工作、以及参与政治都有它们各自的地位。但是,除非拥有至高无上主权的神在幽暗的心思上动工(正如祂在古列、大利乌、以及亚达薛西身上所做的一样),最好的推论与行动都会被掳掠,且被颠倒黑白。
只是,对以斯拉来说,禁食不只是表达克苦己心与紧迫感,更表现了对神的一种渴慕,那是严肃的、关乎生死的。「所以,我们禁食,祈求我们的神。」禁食与祷告并行,带着对神的饥渴,并且宣告,「我们不能够靠自己来赢得这场战争,我们不能改变人的心思意念,我们不能够改变世界观、更新文化、或拯救一百六十万的儿童,我们不能够改革司法体系、加强立法、或者调动沉睡的人群,我们不能够治愈那无神论信念所导致的无尽创伤或流血的行为,但是,神啊,你能!我们不再靠自己,而来倚靠你。我们向你呼喊、祈求,愿你因为你的名,为了你的荣耀,并为了你在世界中救赎行动的推进,为了彰显你的智慧、能力、与掌管一切的权柄,为了你真理的掌权以及安慰贫穷与无助之人,神啊,求你动工。我们是如此地渴慕你显明你的大能。藉着我们的一切思考、一切写作、与一切行动,我们祷告、我们禁食。愿你来,彰显你的荣耀。」
在以斯拉记八章23节提到了禁食与祷告所带来满有恩惠的结果,「祂就应允了我们。」孩子们被拯救,王的心被扭转,敌人被击退。这就是令人震惊的地方——那位可以扭转王心意的神这样定意,软弱的人可以影响祂,让祂为他们的缘故使用祂至高无上主权的大能。
「去作工」直到祂再来
我恳求你与我一同寻求神,在关于堕胎以及许多其他的弊病上,我们藉着禁食与祷告,来穿破那些充斥着现代世界的幽暗心灵。这不是呼吁一群人大发脾气式的向坏人吼叫,「把我的祖国还给我!」这是一个对在地球上寄居与流放之人的呼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家乡在天上,他们等候他们大君王的显现,「去作工」直到祂的再来(路加福音十九13)。基督徒所要作的最大的工,就是「无论作什么,都要为荣耀神而行」(哥林多前书十31),并祷告求神的名被尊为圣,祂的国度降临,祂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马太福音六9~10)。且要渴望、工作、祷告、禁食,不单是为了人子最后的显现,而且要在之前显明祂的圣灵与能力如今正在触动每一个人,挽救那些将要灭亡的人,净化教会,并且根据神所许可的来拨乱反正。
当努力从事这些伟大的工作时,要找到合乎圣经的平衡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那也可以是忠心禁食的果子。若主许可,愿我们所领受的呼召的伟大不是麻痹我们的渴望,而是让我们藉着禁食、祷告以及各样的善工,满足我们对伟大真神的荣耀彰显的饥渴,不论是私下的、还是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