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渴慕神:论禁食祷告
爱德华兹在第一次大复兴中对禁食的呼吁
这样,对神的饥渴应该唤醒人恢复对禁食的兴趣;这不是一件新鲜或令人惊奇的事。在以前的复兴运动中,也曾多次发生过这样的事。在1742年,当第一次大复兴的浪潮席卷美国的时候,作为这次复兴最有力的辩护者和最敏锐的分析家,约拿单·爱德华兹,渴望神继续祂的赐福并将它扩展到全世界。他所推荐的方式之一就是禁食:
这个世代迫切需要满有圣灵内住的传道人,除非已经达到这种境界,我们绝不罢休。如果要这样做,我认为传道人应该比所有人花更多的时间禁食、祷告,并且一起禁食祷告。在我看来,我们现在的时代更加需要这样的传道人,常常与附近的传道人聚集在一起,花许多的时间禁食并迫切地祷告,切切寻求神从上面供应祂那惊人的恩典,那是我们今天所需要的。@8
@8Jonathan Edwards,Some Thoughts Concerning the Revival,in The Works of Jonathan Edwards,Vol.4(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72),p.507。
关于禁食与祷告,我还要提一件事,因为我认为这件事常常被传道人们忽视。那就是:虽然他们在讲道中劝告并坚持暗处的祷告,却很少提到暗处的禁食。而那是我们的救主劝告祂的跟从者履行的一个责任,正如祂也同样劝他们在暗处祷告一样。—–虽然我不认为私下的禁食需要与私下的祷告一样,常常并持续不断地实践,可是对我来说,这是所有表白自己是基督徒的人都应该履行、并且常常履行的一个职责。有许多不论是属灵或者属世的时刻,都非常需要它;我们为自己或朋友们渴求的许多特别的怜悯,都可以藉着这种方式来向神寻求。@9
我认为在这块土地上属神的人,在当下这样的时刻,应当花三倍的时间在禁食和祷告上来履行他们的责任。@10
@9同上。
@10同上,p.516。一个有趣的插曲是:爱德华兹观察到,在他那时,人们已经自己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我们今天所谓的「小组」,于是他也在这些小组中推动祷告与禁食:「现在,我们镇上的许多居民开始分组,形成特别的祷告群体;大多数的人,不论是年轻的或年老的,都自发的,彼此联络,结成伙伴;为要在家中,或在团体的崇拜中,彼此扶持:故此,我期望能有一部分祷告的日子在这些个别的、私下的祷告团体中度过。」这种维持禁食的方式,已经数次获得印证了;比如说,午前,在完成了家里的、私下的责任后一起禁食;男人各自一群,女人各自一群,年轻男子各自一群,年轻女子各自一群;而孩童们各自一群在镇上的各处。只要是能够参与团体性宗教操练的人;男孩子们自己一群,女孩子们自己一群—–。到了中午左右,在约定的时刻,所有人都在神的家中聚集,献上公祷,并且聆听一个配合时机的信息:然后,他们就再次离开神的家,各自回到私下的团体中,并且在那天余下的时间里一起祷告,除了必须在他们家庭或房子里履行职责的时间之外。」同上,p.519。
在我们今天的时代中,有越来越多类似的呼声,要人为复兴而禁食祷告。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像爱德华兹那样深思熟虑,并且小心地用圣经来查证复兴的实际,他将历史的教训、神的自由与至高无上的主权、以及圣经的权威置于主观的印象之上。
爱德华兹对我们现今的禁食呼求发出的警告
爱德华兹希望这场大觉醒是神的灵在全世界所作的最后一次伟大的运动,随之而来的就是在基督再来以前的福音得胜的黄金时代。他说:「神的灵所做的这场奇妙超然的工作,不无可能是圣经常常预言的,神荣耀作为前的黎明,或至少是其前奏曲,其进展与到来将会更新整个人类。」@11事实并非如此,爱德华兹错了。但是,爱德华兹对于神的自由与至高无上主权的观点,不许可他来预测复兴的范围,或复兴来临的时刻,亦或复兴在全球的延伸。并且,虽然这复兴没有如他预期一样的来临,但这没有让他对神感到幻灭,或对护卫真理感到疲倦。
@11同上,p.353。
有一些与他同时代的人,比他自己对这件事的期望或小心分析走得更远。他们从个人启示和对神的灵的主观印象来宣讲。关于这些与复兴有关的印象,爱德华兹提出了一个到今天仍然恰当的警告。
我恳求神的子民非常小心谨慎地思考这类事情,我见过许多失败的例子,而且根据经验知道,即使在那些真正的圣徒、甚至是伟大圣徒脑海中留下强而有力的印象,之后有许多特别的恩典操练和与神甜蜜相交的经历,再加上圣经经文的强烈印证,都不能肯定是来自天上启示的记号。因为我知道这样的印象虽然有些时候伴随着所有这样的条件,事实却证明是不真实而没有价值的。@12
@12Jonathan Edwards,The Distinguishing Marks ofa Work of the Spirit of God,in The Works of Jonathan Edwards,Vol.4(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72),p.282。
这个警告之所以这样重要,不仅是因为有一个主观印象在今天大行其道,即可能会出现一个复兴,而且是因为使徒行传十三章1至4节好像是让我们藉着主观印象来寻求神引领的一个模式。记得第2节说道:「他们事奉主、禁食的时候,圣灵说:『要为我分派巴拿巴和扫罗,去作我召他们所作的工。」圣灵是如何「说」呢?我们不知道。但是,在使徒行传中,圣灵有清楚、直接的引导,这不是唯一的一次。比如说:使徒行传八章29节,「圣灵对腓利说:『你去贴近那车走。』」使徒行传十章19节:「彼得还思想那异象的时候,圣灵向他说:「有三个人来找你。起来,下去,和他们同往。』」
新约圣经中是否有一些原则,可以帮助我们来分辨,我们这个时代中宣称听到圣灵引导的是否真的是从主那里来的?这不是一个关于是否要接受灵恩观点的简单问题,即便是主流的福音派也声称「受到圣灵感动」,或「感受到神的引导」,或者认为「神将某事放在他们心中」要去做一些事情。问题是,我们如何察验这样的宣称,尤其是当这样的预言涉及将要来的复兴或对教会禁食的呼吁?
我们如何察验主观的印象
我想要建议几个原则。首先,我们注意到,在使徒行传十三章2节中,圣灵说话的对象是一组人,包括五位教师和先知。当然,圣灵也可以只对一个人讲话。但看起来,当更多的人被圣灵的话语督促,就有更多的人被圣灵告知所要做的。新约圣经中,圣灵好像并不藉着别人的主观印象,来约束基督徒的良心。使徒的权柄约束我们的良心,我们必须绝对顺服(加拉太书一12;哥林多前书十四37~38;哥林多后书十8,十三10;帖撒罗尼迦前书二13;帖撒罗尼迦后书三6;彼得后书三1~2、15~16)。但是,其他那些声称从有神而来的带领的人,也必须被「察验」(帖撒罗尼迦前书五21)。这种察验的要求是合宜的,因为当更多的人觉得必须跟随的时候,也会带领更多的人来跟随。基督的身体不会被某一个单独的人限制。
第二,新约圣经中的标准原则沿用了罗马书十二章2节提出的模式,「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变化,叫你们察验何为神的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这并不能抹煞那些来自神的不寻常的感动或印象,但它的确指出那些更新的「如基督的心思意念」(参:哥林多前书二16),被基督的话语塑造,并且满载了基督的灵,将被主观印象与属灵反思的互动所支配。
第三,那种声称来自神的感动需要与圣经的教导一致,不论是在某些直接相关的、特定的经文上,还是在整体经文的要旨、精神与延伸上。
第四,清醒的基督徒应当小心留意那种误用圣经来支持一些符合圣经见地的观点。有时,宣讲个人的启示是为了神对教会的某个特别的呼召,虽然不违背圣经,但是却强行解释圣经的经文,来支持那些它们从来没有的涵义。这不太可能是圣灵的工作。祂默示了圣经的成书,故此看来,是为了恰如其分地按照经文的原意来处理。因此,当有人宣称圣灵将某些经文赐给他,然后却误解经文的时候,我们应当质疑他是否准确跟随了圣灵的引导。
第五,说话之人总体的历史记录也很有关系。他或她从前在分辨这样的感动时有多准确,而且有帮助吗?是否有经验证明,在其他时刻,神也曾经把祂将要动的善工预先托付此人呢?整体而言,这个人的稳定性和可靠性有多高?是否有一些普遍的、符合圣经教义的基础,可以让人用来分辨这许多的、要在我们脑海中占一席之地的想法的对错呢?
察验历代志下七章14节的应用
爱德华兹劝我们要「非常小心谨慎地」对待今天的主观感触,我是这样实行的。比方说,有一些预言说美国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经历一场大的属灵觉醒,我们对这种预言要小心。这种预言在教会历史上经常反复出现,很可能会带来极大的幻想,尤其是神可能有不同计划的时候。现在与我们更切实相关的一种危险是,主观印象可能常常主导教会,认为这样或那样的属灵操练,比如禁食,是圣经所给的复兴的那把金钥匙。爱德华兹提醒我们,那些在「伟大的圣徒」「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的经文」,并不能肯定地保证这些经文的使用是准确的。
一处因为盼望复兴即将来临而最常被引用的经文是历代志下七章14节:「这称为我名下的子民,若是自卑、祷告,寻求我的面,转离他们的恶行,我必从天上垂听,赦免他们的罪,医治他们的地。」错误地使用这段经文,会让我们对于复兴即将来到的预言降低信心。第一,在原来的上下文中,神对所罗门讲了这些话,其中「我—–的子民」指的是以色列人,因此「他们的地」一词所指的,是神所赐给以色列的土地,那是祂作为圣约的福分而赐给他们的。可是当我们将这段经文应用到我们今天的情况时,「我的子民」就是指基督的教会,无论他们居住在哪个国家,都不能说那一个国家是「他们的地」,教会——不像以色列——是没有土地的。基督的教会是一群朝圣者。我们是客旅,是寄居的(彼得前书二11)。因此,历代志下七章14节的恰当运用可能是,如果教会谦卑下来,祷告,寻求神的面,离开罪恶,神将会医治教会。但是这经文绝不是在说,一个国家里面的基督教会如果谦卑下来,那个国家就会经历大复兴。
另一个错误是,将任何一个属灵操练提升为这种大觉醒的那个决定性的关键。圣经与历史的先例可能会激励我们藉着禁食、祷告来寻求复兴与革新,但同样的先例也可能会阻止我们将任何一个属灵活动当作那把关键性的钥匙,一定可以开启我们所寻求的觉醒。例如,特别能带来误导的是,将禁食附加在历代志下七章14节,以之为实行这节经文的方式——至少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历代志下七章14节没有提到禁食。第二个原因是,在历代志下后面的经文中,提及神赐福那些在祂面前谦卑的人时,并不是都与禁食有关的(十二6~7、12,三十二26,三十三12~13、19,三十四27)。这完全不是要否定禁食是让我们在神面前谦卑的一个可行的方式,这只是为了陈明,没有圣经的证据,支持把这节经文理解为禁食的呼召。不能够把禁食作为历代志下七章14节的关键,第三个原因是,人完全有可能实行非比寻常的禁食,可是却不自己降卑,祷告,寻求神,并且转离罪恶。从许多经文中都可以清楚看到这一点。比方说:
他们禁食的时候,我不听他们的呼求。他们献燔祭和素祭,我也不悦纳。我却要用刀剑、饥荒、瘟疫、灭绝他们。
——耶利米书十四章12节
你要宣告国内的众民、和祭司,说:「你们这七十年在五月、七月禁食悲哀,岂是丝毫向我禁食吗?」
——撒迦利亚书七章5节
他们说:「我们禁食,你为何不看见呢?我们刻苦己心,你为何不理会呢?」看哪!你们禁食的日子,仍求利益,勒逼人为你们作苦工。
——以赛亚书五十八章3节
禁食的模糊性
所有这些经文都是在提醒我们,不要将某一个外在的仪式(如禁食)提升到成为打开复兴之锁的秘钥。神有自由可以使用或不用禁食来赐下复兴。爱德华兹同任何人一样渴慕复兴的来到,并且大声且清楚地呼吁祷告与禁食,但是他也从自己的经验中,对于神至高无上主权的自由有更深的认知,他写道:
有多少次,我们用虚情假意的谦卑,来嘲弄神,就好像我们每年的公开禁食或其他什么类似的活动;然而,我们非但没有因此而改变更新,反而变得越来越糟。在这个工作开始以前,死气沉沉的情况随处可见。如果我们思考这些事情,却不承认神来到我们中间(像过去那样)是祂那充满自由与至高无上主权之恩典的得胜表现的话,那我们就是最愚蠢的、不感恩的人。@13
@13Somze Thoughts Concerning the Revival,p.345。
在这里,他要指出的是,公开的禁食或其他刻苦的操练已经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但充满了虚假和死气沉沉。人们并没有在禁食的时候「转离他们的恶行」。他们禁食的时候,也没有从心中「寻求神的面」。但是,正如风随意地吹一样(约翰福音三8),复兴就突然地来到了。从这里,爱德华兹得到这样一个结论,复兴是神那充满自由与至高无上主权之恩典的得胜。那时是如此,若复兴今天来临,也将会如此。愿神许可复兴的来到!
爱德华兹与布莱纳德的热忱
尽管爱德华兹多次提醒人们不要误用主观印象来推动禁食(或任何其他的操练),他却毫不犹豫地推崇它在宣教和教会事工中的地位。除了先前他提出的对祷告与禁食的呼吁外,还包括了他对好朋友大卫·布莱纳德(David Brainerd)长篇并沉痛的生平记载,后者是被差派到印第安人当中的年轻宣教士。
1718年4月20日,布莱纳德出生在康乃迪克州的海单目(Haddam)。那一年,约翰·卫斯理与约拿单·爱德华兹十四岁。班杰明·富兰克林(BenjaminFranklin)十二岁,乔治·怀特腓三岁。大复兴正在地平线上,若不是在1747年10月9日,因为肺结核而在爱德华兹的家中过世的话,布莱纳德将会在他三十多岁与四十多岁的时候经历两波的复兴,但他死时年仅二十九岁。约拿单对这位年轻人怀着极高的敬意,以至于他花了很多的时间与精力来保存并编辑他的日记与笔记。在这里,我们看到布莱纳德与爱德华兹对禁食的重要性所持的观点。
比方说,就好像使徒行传十三章1~4节一样,布莱纳德藉着定期的禁食来寻求主在他的事工上的引导。
四月十九日,星期一。我将这一天分别出来,向神禁食与祷告,求祂的恩典,特别是要预备我可以胜任服事的事上,在我预备那伟大的事工时,给我属天的扶助与方向,并且在祂所定的时间「差我进入祂的禾场」。所以,在早晨努力为神那天的同在来呼求祂,而且不无一点生命。午前,我感受到一股能力,为宝贵而不朽的灵魂、为我亲爱的主救主的国度在世界上的扩展代祷;同时,想到受苦的艰辛、苦恼、甚至死亡本身时,感到一个最甜美的忍受,甚至安慰与喜乐;并且,为了可怜异教徒的光照与悔改归正,特别献上长时间的呼求。@14
@14Jonathan Edwards,The Life of David Brainerd,ed.Norman Pettit,The Works of Jonathan Edwards,Vol.7(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85),p.162(黑体字为笔者标注的)。
对爱德华兹来说,这种使用禁食的方法值得称道,不单适用于如布莱纳德一样的宣教士,而且也适用在「传道人与基督徒个人」身上。这实际上是布莱纳德一生持续不断蒙神赐福的途径,这也可成为我们蒙福的途径。
他在一个特别的义务上的榜样与成功,可能对传道人与基督徒个人都大有裨益。我是指,私下禁食的义务。读者们已经看到布莱纳德是多么推崇这个义务,以及他自己是怎样常常在其中实践的;尤其不能让我们忽视的是,他自己从中拥有及所领受的祝福,而且明显为他的灵魂带来极大的益处。在他日记中记录的所有花在私下禁食祷告的日子中,几乎没有一次是没有跟随着明显的成功,和神的灵所带来的特别益处与安慰的极大祝福;并且通常这都在一天结束之前发生。@15
@15同上,p.531。
就是因为这个缘故,爱德华兹才呼求与他同时代的牧师与平信徒,以三倍的勤奋(参考上文)来操练祷告与禁食。对布莱纳德以及教会历史上数以百计其他圣徒来说,这已经被证实是得到「非凡的祝福以及—–特别从神的灵而来的收益与安慰的祝福」的一条途径。换言之,禁食已被证实是一条通向觉醒与复兴的道路。
清教徒薛帕德对牧者发出的呼求
还有另一个例证,来说明这种把对禁食的强烈委身作为达到活泼基督教信仰的途径,这个例证发生在约拿单·爱德华兹之前一个世纪的新英格兰。托马斯·薛帕德(Thomas Shepard)在1605年出生在英格兰,1635年来到北美。在新英格兰作牧师的时候,他传讲了一系列的信息,后来以《十个童女的比喻》(The Parable ofthe Ten Virgins)为题出版。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因为爱德华兹在写他的杰作《宗教情操真伪辨》(TreatiseConcerning the Religious Affections)的时候,引用最多的就是这本书。考顿·马塞(Cotton Mather),生于1663年,卒于1727年,保存了许多早期新英格兰牧师们的故事,其中包括了薛帕德的生平。他的回忆展示出一些爱德华兹对禁食的深刻委身的根源,这种委身被当作传道人生活的一部分,以及一条通向复兴的道路。马塞邀请我们进入薛帕德的书房:
如果我们跟着他进入他心爱的书房,那里我们就会发现,他正在进行一个更为显著与杰出的圣洁行动。在这里,除了他日常的供应,他还作了一件事,这件事让他的灵魂可以保持健康,有活力,旺盛的心情,在他所手中所有关注的事上承受神多样的赐福;他认为:如果没有这件事,他就无法被证明是一个警醒的基督徒,或者是一个十分有用的传道者;这就是,他很少允许自己在一个月的时间中,没有至少用一天的时间,在主面前操练私下的禁食。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神的书中,那些因为奇迹般的禁食(摩西,以利亚,耶稣)而出名的每一个人,藉着对其他人的喂养,都被神所尊崇。我们的薛帕德(牧师)认为,他自己如果不能有伟大的禁食,他就不可能给他的羊群有伟大的喂养。@16
@16Cotton Mather,The Great Works of Christ in America,Vol.2(Edinburgh:The Banner of Truth Trust,1979,orig.1702),p.148。黑体字为笔者标注。
马塞自己显然也极为推崇这种对禁食的委身,并且盼望在他同时代有一个伟大的觉醒。有趣的是,马塞的末世论与爱德华兹的不一样,但他们都为了觉醒而盼望、祷告与禁食。爱德华兹主张后千禧年,马塞赞同前千禧年。爱德华兹祷告恳求一个伟大的觉醒,这个觉醒在基督再来之前,将全世界带入一个以基督教为主流的黄金时代。「马塞确信基督的再来迫在眉睫,在那之前,将会有普遍的灵性低落,就像他在新英格兰以及欧洲的新教所看到的;但也会有由于圣灵奇妙的浇灌而带来的各处闪亮的复兴与普世的宣教,特别是在犹太人中得救人数的增加上。」@17
@17Richard Lovelace,”Cotton Mather,”in Eerdman’s Handbook to Christianity in America,ed.Mark Noll,et.al.(Grand Rapids:Wm.B.Eerdmans Publishing Co.,1983),p.100。
这对今天来说是一个双重的鼓励。它向我们指出那超越了狭隘的教义差别的目标,就是合一的祷告与禁食,为了复兴以及神百姓的归正,并且我们这灵性濒临死亡的北美禾场的觉醒。这更指向那共通的祷告与盼望,即使我们对准确的末期的情景不能达到完全一致的看法。
最激励人心的
可能最给人希望的是这件事:马塞死于1727年,刚好是第一次北美的大觉醒来到的前夕。理查·拉弗雷斯(Richard Lovelace)指出:马塞在他生命的尽头已经降低了他对普遍觉醒的期望。18但愿他能看到那将来短短的十年所带来的惊人变化啊!愿主让我们那盼望神在一切事上、为着所有人的喜乐而居首位的热情永不衰竭,而是藉着禁食与祷告,继续成长,并且更加强烈。愿神实在兴起无以数计的充满了对祂的饥渴的人,以至于他们用身体与灵魂在吶喊着说:「神啊!我们是如此深深地渴慕你在教会中一切所充满的,以及你在世界中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