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渴慕神:论禁食祷告
第5章、禁食与历史的进程
(洞察力与渴慕的呼召)
在安提阿的教会中有几位先知和教师,就是巴拿巴、和称呼尼结的西面、古利奈人路求、与分封之王希律同养的马念、并扫罗。他们事奉主、禁食的时候,圣灵说:
「要为我分派巴拿巴和扫罗,
去作我召他们所作的工。」
于是禁食祷告,按手在他们头上,就打发他们去了。
——使徒行传十三1~3
这个世代迫切需要满有圣灵内住的传道人,除非已经达到这种境界,我们绝不罢休。如果要这样做,我认为传道人应该比所有人花更多时间在私下禁食、祷告,并且一同禁食、祷告。在我看来,我们现在的时代更加需要这样的传道人,花许多的时间在一起,热切地禁食祷告,认真地寻求神从天上将我们今日所需的恩典丰富赏赐下来。
——约拿单·爱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1
@1Jonathan Edwards,Some Thoughts Concerning the Revival,in The Works of Jonathan Edwards,Vol.4(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72),p.507。
以一个人,一项事工或一个教会作为禁食的典范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一旦我们这样做了,那泥做的双脚就显露出来。天真的崇拜常常带来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人可以不犯罪,何况我们所有的得胜都掺杂有不完全的地方。我们应当用一个事实来调和我们对其他圣徒的景仰,那就是,每一位圣徒都有他隐而未现的过失,今天的胜利并不能够保证明天的圣洁。我们甚至无法看清今天胜利背后的人心,不论是别人的心还是我们的心(哥林多前书四4)。还有,我们所听到的那些感人的、关于禁食的故事,已经被太多同我们一样会犯错的人吸收并传讲过。
让你的欣喜是在神的话语中
我之所以指出这些,为的是要提醒我们,不要将我们欣喜的根源,从历史中被记载的神的道,转移到神在现今世代中的作为。神自己是永不改变的,但是祂源源流出的祝福,其涨落是我们这些微小的心思所无法测度的。正当我们以为公义正大行其道的时候,一些罪恶的瘟疫也在其中蔓延;正当我们以为黑暗让一切都黯然无光的时候,却有人抓住一根绳索,摇响的钟声引出一支手握火炬的军队。只有当我们定睛在那永不更改的神的身上,并且将波涛中的起伏当作是神为了成就祂圣洁的旨意、而在祂无穷智慧之中的作为时,我们才能保持平稳的心境和不可动摇的信念。
尽管如此,神在祂的话语中吩咐我们:要留意那些认识神恩典的先贤。「并且不懈怠。总要效法那些凭信心和忍耐承受应许的人—–。从前引导你们、传神之道给你们的人,你们要想念他们、效法他们的信心、留心看他们为人的结局」(希伯来书六12,十三7)。如果我们拒绝被那些领受了不平凡祝福的平凡圣徒激励或引导,这益发显出我们的骄傲,而不是他们的罪。在禁食上也是相仿。圣经和教会的历史中充满了这样的故事,那就是神是如何满有恩典地回应祂百姓的禁食祷告,并施展了祂奇妙的作为。这些故事是不可忽视的,它们也不是信仰生活中不冷不热时节的灵丹妙药。当看到神在一位禁食的圣徒生命中赐下的怜悯时,我们是多么容易快速地下断语,以为这种特定的敬虔操练模式正是活泼的属灵生命的关键。
芬尼的禁食与缺陷
举例来说,许多人都读过查理·芬尼(CharlesFinney,1792—1875)的得救的故事,以及他后来禁食的经历,并且以为这是维持复兴状态的标准途径。
单单为了神的荣耀,我要稍微提一下我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经历。我是在十月十日的清晨感受到强烈的得救经历的。同一天的傍晚以及第二天的早晨,我领受到圣灵那抗拒不了的洗礼,而且好像穿过我的全人,不仅在肉体上,也在灵魂上。我马上发现我满有那来自上头的能力,在这里或那里,寥寥几句话,就可以叫人马上悔改得救。我的话语好像那铁篱笆上的刺紧扣人的灵魂。它们如利剑般切入,又好像铁鎚一样破碎人心。许多人都可以为此做见证。常常当我讲了一句话,甚至我都不记得的话,但却往往带来立时的悔改得救。有时,我又会发现自己极其缺乏这样的能力。我会出去探访,却发觉我没有留下任何印象,可以帮助人得救。我可以劝勉或祷告,但结果还是一样。于是,我就分别一天出来禁食和祷告,生怕这能力离开了我,并且急迫寻求这种明显空虚的原因。当我谦卑下来,呼喊求助的时候,这能力就会再次满有活力地回到我的身上。这正是我一生的经历。@2
@2Charles Finney,Power from on High(Albany,OR:Sage Software,1995),pp.9—10。强调字体是他标明的。
我们应当如何看待这样的一个见证呢?我们是否可以推断说,持久复兴的关键是重复多日的禁食祷告?我们可否因为这只是一个人的独特经历,而认为这与我们无关紧要呢?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两种极端的中间,有一个理智和谦卑的回应。在关于神的事情上,我们还未有足够的智慧和经历,以致无法从其他人的信心争战中学习。当我们读到这里的时候,神的确可能感动我们分别出一天的时间来禁食,并且在其中与我们相会,带来伟大的复兴能力。但祂也可能不这样做。也有其他的人没有禁食,但同样寻求并得到复兴。也有人持续禁食祷告了二、三、四或更多个星期才经历到突破。如果我们以为神与祂一个儿女的关系适用于祂所有的儿女,那我们就大错特错了。
当我们羡慕神在那些禁食的圣徒身上的作为时,我们可能犯的另一个错误,是以为神的赐福意味着祂称许并赞同他们的行为与教义。但这不一定正确。如果一个人的教义有缺陷、且心中仍会被根深蒂固的罪所侵蚀,我们可能很难想象神会赐福他的事奉;但是神好像仍然使用了(例如)亚波罗,他虽然「最能讲解圣经」,但是百基拉和亚居拉仍需「将神的道给他讲解更加详细」(使徒行传十八24~26)。耶稣也曾警告说,在审判的日子,有人会说:「我们不是奉你的名传道、奉你的名赶鬼、奉你的名行许多异能吗?」但祂会对他们说:「我从来不认识你们」(马太福音七22~23)。换句话说,真理和公义的试金石不是看一个人的事奉是否有能力。
举例来说,芬尼的神学思想,与他同时代的加尔文派阿萨黑·奈特顿(Asahel Nettleton,1812-1844)有很大的不同。但他们都被神用来传福音。@3与此相仿的是,约翰·卫斯理(亚米纽斯派〔Arminian〕)与乔治·怀特腓(George Whitefield;加尔文派)也同样被神所用,带领千万的人进入基督的国度。我们不应当从这些例子中推断说教义是无关紧要的。对于神与救恩抱持错误的观点所带来的长期伤害,并不能因为人虽不配却仍暂时蒙受神的赐福而被涂抹。事实上,在芬尼的事上,有很好的证据表示,即使他不曾后悔过他对神至高无上主权抱持的错误看法,他也后悔过所曾使用的一些属灵策略。@4值得注意的是,神在祂的智慧和至高无上的主权中,使用了有缺陷的人或神学观来拯救罪人。这不是赐福予人的错误,而是尽管人有错误,神仍然有足够的恩典。神所赐给有缺陷的人或教义的每一个福分,上面都飘扬着罗马书二章4节的旗帜——你难道不晓得神的恩慈、宽容和忍耐是要领你悔改吗?
@3关于奈特顿的事奉以及他与芬尼之间的比较,参阅J.F.Thornbury,God Sent Revival:The Story of Asahel Nettleton and the Second Great Awakening(Grand Rapids:Evangelical Press,1977),以及Bennet Tyler and Andrew Bonar,The Life and Labors of Asahel Nettleton(Edinburgh:The Banner of Truth Trust,1975,orig.1854)。
@4参阅John MacArthur,Jr.,Ashamed of the Gospel(Wheaton,IL:Crossway Books,1993),pp.227-235,对于芬尼的服事及其神学作了敏锐的评估。「我常常在帮助基督徒获得强大的信心,或者进入暂时性悔改与信心的状态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可是〕却不能督促他们到达一个地步,使他们可以与基督建立亲密的关系,住在祂的里面,他们当然常常会很快回复到以前的状态」(235页)。关于神至高无上的主权与人的意志之间的关系,芬尼的看法见于他对爱德华兹的批评:Finney's Systematic Theology(Minneapolis:Bethany Fellowship,Inc.,1976,orig.1846),pp.256—299。关于芬尼观点的长远影响,我比较赞同的看法是,在带领许多人归向基督的同时,「芬尼真正留给后人的,是他对美国福音派神学和传福音的方法带来的灾难性影响。我们这一代的教会仍然渗透了芬尼所加入的酵,而现代的福音实用主义就是最好的证明」(MacArthur,p.235)。
因此,没有任何禁食的经验是我们可以不加思索地效法的。我们要用圣经来测度一切。我们绝不因那些伴随着某种特定属灵操练的「成功」或「祝福」而摇摆不定。我们认识到神在赐下祂各样的怜悯上有至高无上的主权:「我要恩待谁,就恩待谁;要怜悯谁,就怜悯谁」(出埃及记三十三19)。我们也要谦卑自己,来从别人的经历中学习,哪怕是那些与我们意见不同的人,因为神有怜悯,可以让我们在出人意外的时候学习到功课。
禁食与韩国的历史进程
有了这样的提醒,我们现在就无需担心走偏,可以看一看禁食与祷告是如何重复地改变历史的进程。我们可以举出许多的例子。在二十世纪未叶的时候,禁食与祷告几乎成为韩国教会的同义词。这是有很好的理由的。韩国的第一间更正教会创建于1884年,一百年之后,增长到了三万间教会。也就是说,在过去的一百年中,几乎每年都有三百间左右的教会成立。在二十世纪结束的时候,近百分之三十的人口是福音派的信徒。神用了各种途径来成就这件伟大的作为。其中的一种途径就是恢复,不仅仅是恢复强而有力的祷告,而且是恢复禁食祷告。举例来说,仅在海外宣教协会(OverseasMissionary Society)的教会中,就有超过两万人完成过四十天的禁食祷告——通常是在他们在山上的「祷告洞」里。@5
任何一个人若充满了对让神居首位的渴慕之情,听到这样的故事就不能不唤醒他心中的一些强烈的渴望。现在,在二十世纪的末了,北美的大部分宗派已经停滞不前,对周遭不信的文化发挥的影响力微乎其微,远不如我们所期望的。在欧洲,那些曾有过轰轰烈烈改教运动的国家已经被认为是处于「后基督教」的时代,并且对那些改变生命的布道极其冷淡地抗拒。我们怎能不站起来扪心自问:在我们现今的世代中,主是否会指定一个新的禁食祷告的季节,让我们前行呢?
@5Wesley Duewel,Mighty Prevailing Prayer(Grand Rapids:Zondervan/Francis Asbury Press,1990),p.192。
禁食与在安提阿那划时代的话语
圣经中最能激励人心的、以禁食为塑造历史的作为,最清楚的记载之一是在使徒行传十三章1~4节:
在安提阿的教会中,有几位先知和教师,就是巴拿巴和称呼尼结的西面、古利奈人路求,与分封之王希律同养的马念,并扫罗。他们事奉主、禁食的时候,圣灵说:「要为我分派巴拿巴和扫罗,去做我召他们所做的工。」于是禁食祷告,按手在他们头上,就打发他们去了。他们既被圣灵差遣,就下到西流基,从那里坐船往居比路去。
这里的情况是,扫罗(即保罗)与巴拿巴和安提阿教会另一些领袖正在敬拜——「事奉主」——和祷告(第2节)。根据所发生的事,我们可以假设,身为教会领导团队的一份子,他们有这样的一个负担,「作为一个教会,我们的下一步当怎样行?」他们禁食,是为了寻求圣灵来引领他们使命中的下一个方向,所带来的结果远超过教会有史以来任何伟大的计划。
他们非常渴慕神的引领,让他们情愿用肉体的饥渴来表达,而不只是心灵的饥渴。「神啊,我们切慕你和你的引领!圣灵啊,你对这一个教会的使命有何旨意?我们渴慕你,跟随你,更胜过我们对饮食的需要。」
圣经没有回答的问题
我在目前的教会服事已经超过十七年;在这个地方教会的计划上,有一件事常常充斥在我的脑海里,那就是我们有许多问题需要答案,但圣经所没有回答这些问题,至少是没有直接的答案。我想,安提阿教会的领袖所面临的,正是这样的问题:「主啊,我们是否应开始一个普世宣教的运动?是否应现在就开始呢?我们是否需要差遣我们中间的一些教师,作为宣教的先锋呢?是扫罗、称呼尼结的西面、路求、还是巴拿巴呢?我们应当差派两个,三个,还是四个呢?我们应当差派他们走陆路,还是海路呢?我们是否应当给他们提供完全的资助呢,还是期望他们靠自己作工养生,还是希望在他们所前往的城乡之中有『和平之子』会供应他们的需求呢?其他教会是否应当与我们一同参与呢?」等等。
教会的计划团队必须回答的问题大部分都是诸如此类的。我们可以从哪里找到答案呢?我不是要减少圣经中合理的与基本的教导,那就是我们应当「心意更新而变化,叫『我们』察验何为神的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但是,这里的「察验」神对于非道德性事物的旨意(比如说,是差遣扫罗与巴拿巴,还是路求与西面呢?)并不是一件机械的事。保罗真切地祷告信徒能够「在一切属灵的智慧悟性上、满心知道神的旨意,—–在一切善事上结果子」(歌罗西书一9~10)。从一万件可能作的善事里,能够分辨出哪些事包含在我与我的教会可行的「一切善事」中,这是一件关乎灵性的事情。我们中间有哪一个人,可以说自己在选择分辨最佳事工的决策上达到了完全的地步呢?因此,我更加热切地追问,当我们看到:这么许多灵性深厚的先知和教师,都选择以敬拜和禁食来寻求神的引导时,我们可以从中学习到什么功课呢?
让我们从对记载在使徒行传十三章1~4节的故事的四个观察来思考。
首先,这里的禁食是在基督降生之后。我指出这一点,免得有人说禁食是属于旧约圣经的,但不是新约圣经的灵性操练。我们已经在第一章用马太福音九章15节指出,耶稣期待祂的门徒在祂回到天上后,将会禁食。因此,看到门徒正在这样做,也就不足为奇了。很明显的,扫罗、巴拿巴以及安提阿的其他信徒不认为禁食好像是那旧皮袋,因为福音的来到与新约的圣灵工作而成为过去。
其次,在使徒行传十三章这里的禁食是一个团体的禁食。其中至少有五个门徒联合起来,齐心将自己奉献给主。我指出这点,是因为与禁食有关的另一个问题,即耶稣提醒我们:不要为了让别人看见我们的禁食而禁食,祂说:「你禁食的时候,要梳头洗脸,不叫人看出你禁食来,只叫你暗中的父看见。你父在暗中察看,必然报答你」(马太福音六章17~18节)。可是,团体的禁食是不可能不让别人看到的。那么,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即团体的禁食是否与耶稣的教导相抵触呢?在第三章中,我指出我并不如此认为。在这里,使徒以及教会领袖的行动更加确认了我的观点。扫罗与巴拿巴显然不认为耶稣是说团体的禁食是错误的。关键的问题不是别人是否知道你在禁食,而是你是否想让别人知道好享受他们对你的仰慕。
第三,使徒行传第十三章的禁食已经证实是为圣灵特别的引导提供了一个机会。第2节说:「他们事奉主、禁食的时候,圣灵说:『要为我分派巴拿巴和扫罗,去作我召他们所作的工。』于是禁食祷告,按手在他们头上,就打发他们去了。」通过这样的纪录方式,路加显然是要我们看到两件事之间的关连,一方面是敬拜、祷告与禁食,另一方面是圣灵决定性的引导!「他们—–禁食的时候,圣灵说。」这是圣经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先例,让我们看见:藉着敬拜、禁食与祷告而迫切地寻求神对我们的生命以及我们教会的旨意。
第四,使徒行传第十三章的禁食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再怎么强调那一个历史时刻在世界历史中的重要性,似乎都不为过。在圣灵说这些话以前,教会从未在地中海以东的地方,进行有组织的宣教。在这之前,保罗还未曾往西踏足小亚细亚、希腊、罗马或西班牙宣教。在这之前,保罗还未曾书写他的任何书信。这些书信都是他旅行布道的结果,而这一切都从这里开始。这个祷告与禁食的时刻,带入了一个空前的宣教运动,在仅仅两个半的世纪中,基督教信仰从籍籍无名变成了罗马帝国最主要的宗教,并且导致了今天全世界近十三亿的基督徒,以及几乎在世界的每一个国家都有基督徒的见证。而且,新约圣经的二十七卷书中,有十三卷(保罗书信)都来自与这一个祷告禁食的历史性时刻所产生的服事。
因此,我认为这样说是合理的,那就是神喜悦以敬拜、祷告和禁食来作为开拓并改变历史进程工作的发射台,在这里,我们有什么功课需要学习呢?
神在先前曾多次藉着禁食来动工
这样的事曾经有过,还会在历史上一次又一次地重演。举例来说,在历代志下二十章中,摩押人和亚扪人、又有米乌尼人、一同来攻击犹大王约沙法。这是一群十分强暴可怖的民族,来与神的子民为敌。他们能做些什么呢?他们又能转向何方呢?第三和第四节提到:「约沙法便惧怕,定意寻求耶和华。在犹大全地宣告禁食。于是犹大人聚会,求耶和华帮助。犹大各城都有人出来寻求耶和华。」
于是,有一个伟大的全国性的禁食运动,为的是寻求那属天的引导和拯救。在那次的禁食聚会中,根据14、15节,「耶和华的灵在会中临到利未人—–雅哈悉,他说:『犹大众人、耶路撒冷的居民、和约沙法王!你们请听,耶和华对你们如此说:不要因这大军恐惧、惊惶,因为胜败不在乎你们,乃在乎神。』」第二天,犹大人来到旷野,他们见到亚扪人和摩押人彼此自相击杀后,完全的毁灭,而他们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收取完战利品。
历史的进程因为神子民的禁食而改变,神藉着禁食来彰显祂大能恩典的故事还有许多。我们可以想到摩西在西乃山上四十昼夜的禁食,其间他所领受的神所赐的律法,在此后的三千多年中,不但引领以色列人的一切生活,并且成为我们所知道的西方文化的基石(出埃及记二十四18,三十四28)。我们还会想到,当王后以斯帖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见亚哈随鲁王的时候,全体犹太人为她禁食,最后让仇敌哈曼的诡计反害了自己(以斯帖记四16)。我们也可以讲述尼希米为了他的民族与成为废墟的神的城祷告,以至于大利乌王给予他回国并修复耶路撒冷城墻的一切帮助(尼希米记一4)。除了禁食外,历史的进程还曾经被其他的因素所转向。我不是要宣扬这一个属灵操练有什么独特的地方,我只是观察到,神曾多次地定意,要通过这种途径,为了祂子民的好处,而改变事件的进程。
一场禁食拯救全英国
这样的事一直延续到全本圣经成书之后。约翰·卫斯理在他的日记中记载了,发生在1756年的一次类似「圣经式的」拯救经历。因为有遭受法国入侵的威胁,英国国王呼吁举行一天严肃的祷告与禁食,卫斯理写道:
禁食的那一天是充满了荣耀的日子,自从大复兴之后,在伦敦很少见到这样的景况。城市里的每一个教堂都被人群挤爆了,一种肃穆的氛围流露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神确实垂听了祷告,我们也因此得到了更持久的平稳。
在脚注中,他后来补充说:「由于法国侵略的威胁被转移了,谦卑转为全国的欢呼雀跃。」@6
@6John Wesley,The Journal of Rev.John Wesley(London:The Epworth Press,1938),p.147=《卫斯理约翰日记》(香港:基督教文艺)。
在当代重新发现禁食
在我们今天的时代中,越来越多人开始发现,恢复以禁食作为发自内心的悔改,向神呼求复兴,可能是神用来唤醒并改革祂的教会的途径。一些人已经从使徒行传十三章1~4节中,观察到有三件事情正在发生:这些教师与先知那时正在敬拜、祷告、并禁食。在这三件事中,有两件事正在我们今天的世代内,在全世界的范围上,广泛地恢复活力。
当我们在今天举目观看二十世纪末的世界之时,我们看到一个显著的敬拜的复兴。无论从歌词的素质,还是音乐质量的高低来说,不是所有的人都同意这种在音乐领域的复兴是一个没有掺杂的祝福。尽管如此,有谁可以否认,在今天,有数以千计的教会或运动,正在以一种远超乎25年前的热情,来与神相交、参与敬拜?不仅如此,我们今天还有很多奇妙的祷告运动,大卫·布莱恩在《即将到来的盼望》(David Bryant,The Hope at Hand)中,用许多的例证来记录这个运动,他指出:「神正在搅动祂的子民,更多且更持久地为全世界的复兴祷告。」@7
@7David Bryant,The Hope at Hand:National and World Revival for the Twenty-First Century(Grand Rapids:Baker Book House,1995),p.127。见pp.127-142与231-244。
在使徒行传十三章1至4节所记载的三件事(敬拜,祷告,禁食)中,除了在一些少数的地方(比如韩国),禁食从未有过如此的复苏。这不禁让一些人询问:我们如果普遍尽心地禁食祷告,神难道不会命定将祂丰满的祝福临到教会吗?这种祷告的强烈就是禁食所要表达的。这也是我们用身体表达以下这句话中的惊叹号:「神啊!我们渴慕你带着大能临到!」这是我们用身体所发出的呼求,不是单单使用我们的灵魂:「我是认真的,主!我是那么的渴慕你。我渴慕你自己的彰显,超过我对食物的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