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回首百年殉道血

二、二十一位在山西朔平府、阳高和平罗的殉道者

中国内地会（China Inland Mission）早在1876年，已经派德治安（Mr.Jushua J.Turner）和秀耀春（Mr.Francis H.James）两位教士，进入山西省巡回游行布道。翌年在太原府建立第一所宣教站，并且继续不断扩展，到了1895年1月已成立了19个宣教站。其中有两个属于伙伴宣教会的，一个在运城属于瑞华会（SwedishMission in China），另一个在包头属于瑞典圣洁会，下文提到的是属于瑞典圣洁会的那一个伙伴宣教会。

同时，沿着长城内外的边缘地带，还有其他不同的宣教会推动福音工作。像本文所提的，因美国宣道会（Christian and Missionary Alliance）与中国协同会（Scandinavian China Missionary Alliance）订约，他们从瑞典差出来的宣教士，全体加入宣道会，成为美国宣道会在华的宣教士。1891年初有50位来自瑞典的宣教士，两年后又增加了45位，共分四批先后抵达山西省北部，迅即在长城内外一带工作，以归化城（今内蒙古之呼和浩特）为总部，向东西南北四面发展，先后建立了十多个宣道会宣教站，下文提及的阳高和平罗宣教站便是其中两个。

（一）瑞典圣洁会（Swedish Holiness Union）

1890年6月，瑞典圣洁会的年会中，讲员范岚生牧师（Rev.Fredrik Franson）呼吁差派宣教士到中国去。于是，这一个很小的独立宣教会，像不少北欧宣教会一样，与中国内地会（China Inland Mission）联合成伙伴差会（Associate Missions，通称内地会系）。由瑞典差来的宣教士，内地会称他们为伙伴宣教士（Associates），以别于他们本会的宣教士。全部伙伴宣教士皆由内地会照顾，接受内地会安排的语言训练后，便派到内地会各宣教站，与他们的宣教士一同分工合作。当他们有了经验后，便各自发展本会的宣教站工作，继续向外拓展，下文提及朔平府宣教站的建立，便是一例。

（二）嘉利孙牧师（Mr.Nathanael Carleson）

嘉利孙牧师（注一）1867年1月22日生于瑞典纳日省*（Nerike，Sweden），出身爱主敬虔之家，父亲是瑞典圣洁会宣教会的董事之一。当他接受神呼召到中国宣教时，他写下这句话：「因为得着神的确据差我到中国去，使我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大喜乐。」他与鄂牧师（Rev.Emanuel Olsson）便是瑞典圣洁会差来中国事主最早的两位宣教士。

（注）*是作者音译之名，因无法找到中文名字。其他无*者之宣教士，均是他们在中国时用的真正中文名字。

（注一）根据《庚子教会华人流血史》第四册，第34和44至45页，分别记载《阳高县宣道会流血纪》和《朔平府瑞典会流血序言》二文，有斌牧师（无名字）、十位瑞典圣洁会之宣教士及福斯伯牧师的中文名字。但据China Inland Mission.List of Missionaries and Their Stations,Shanghai:The Presbyterian Mission Press,June,1900之记录,瑞典会各宣教士之姓均大致相同，惟Persson的姓是「栢」，Larsson之姓是「勅」，和Engvall的姓是「恩」，故以内地会名册为本，「朔平府瑞典会流血序言」为副，三位宣教士之姓名是「栢瑾光」、「勅生」和「恩姑娘」。又从The ChinaMission Year Book,1913,Appendices for the Directory of Missionaries,有钮师母（Mrs.C.F.Nystrom，无名字）仍在甯夏府福音站事主，这该是他们当日所用的姓氏。

1890年12月3日，他们到达上海后，便分派到安庆，接受中国内地会语言班训练。经初级试及格后，这两位瑞典青年被派往山西省的包头宣教站，跟中国内地会资深的花国香牧师（Rev.George W.Clarke）夫妇同工。1891年底又再差派金教士（Mr．C．T．King）和高教士（Mr.Augutus Karlson）前来，二人接受语言训练后，也到包头同工。其后，鄂牧师转往中国协同会，嘉利孙便与金、高一起，开展瑞典圣洁会的宣教工作。

在包头宣教站，第一年还继续花时间学习语言，其他便是宣教工作，差不多每晚都有传福音聚会。到了语言能运用自如时，便外出布道和带领查经班等。到了1892年，因为一位内地会资深宣教士佩鸿恩牧师离开内地会，另一位花国香牧师亦体力不继，翌年退休，故内地会便把包头和归化两个宣教站转交给美国宣道会。

鄂牧师被任命为中国协同会的领袖，带领这一群宣道会宣教士在归化成立总部，继续扩展宣道会的宣教工作。至于三位仍留在包头宣教站，因嘉利孙也被任命为瑞典圣洁会的领导人，筹划展开瑞典圣洁会的宣教事工，暂时就以包头为圣洁会宣教站，等宣道会派新宣教士来接手。1892至93年，山西北部饥荒时，获英、瑞、德和美四国捐资赈灾，他们四出救济灾民，并传福音，多人得蒙救恩。

1893年，瑞典圣洁会另外派一位女宣教士郗姑娘（Miss Simonsen）抵达中国，送到扬州内地会接受语言训练。当她初级考试及格后，便派往山西省潞城宣教站，一面继续学习语言，一面实习。当时负责潞城宣教站是罗干臣牧师夫妇（Mr.and Mrs.Dagald Lawson），另外一位同工是与她同年从美国来华的米姑娘（Miss H.J.Rice，米姑娘也是一位殉道者，请参看第六章第八节）。

1895年春，郗姑娘到潞城西北郊外一个农村传福音，遇到一个农妇，十分同情她的处境：她十年前住在山东，首次听闻福音，如今再听到福音，不禁热泪盈眶。因她原有丈夫上了鸦片烟瘾，为了买鸦片，竟把她出卖给另一个男人，以致她与两个孩子分离，如今音讯全无，不知生死。现在新丈夫又是鸦片烟民，像其他许多劳苦大众，还未能有温饱，却把钱花在鸦片上。郗姑娘不仅深深为这可怜的妇女叹息，也看到鸦片是何等可怕的咒诅。到了夏天，她在来信中又谈及她的中文老师张先生＊（Mr.Chang），渐渐肯接受福音，有所改变，希望不久便能决心归主。

（三）隆雅贞姑娘（Miss Mina Hedlund）

1894年初，瑞典圣洁会再派两位女宣教士，隆雅贞姑娘和毕月英姑娘先到英国，于2月3日离英，3月20日抵华。当她们在扬州完成初级语言考试及格后，便一起派到山西省大同府宣教站。当时主管这宣教站是纪长生牧师夫妇（Mr.and Mrs.Stewart McKee），还有邓姑娘（Miss Maria Aspden）（纪牧师夫妇和邓姑娘也都是殉道者，请参看第六章第五节）及一位白姑娘（Miss M.E.Barraclough），共有六位宣教士同工。

1895年下旬，圣洁会开办了左云宣教站，隆雅贞姑娘便迁到左云，继续主工，广传福音。其后又参与扩展应州和浑源两个新宣教站工作，于1897年8月5日，从浑源写来的信，说：「不久前，我们心中满有喜乐，为四名男信徒在此施洗。后来又为两名男信徒在应州施洗，因他们都是这两个地方初熟的果子，使我们惊喜莫名。或在城内，或在城外四周的乡村，都是门户大开，为此我们感谢神。然而，我们仍然继续不断的祷告，让我们到开放的地区，广传福音。」

隆雅贞姑娘是基督忠心的见证人，不断地投身工作和祷告！她最后的一封家书说：「至于我，假若神要我受苦，殉道而死，我一点也不害怕！」

（四）毕月英姑娘（Miss Emma Petterson）

毕月英姑娘与隆雅贞姑娘作伴，从扬州来到当时山西省北部的大同府，二人满有热忱，心里柔和谦卑，继续学习语言，又跟资深的纪师母学习宣教工作。纪师母早她们七年来华，经验丰富。毕月英姑娘为人忠诚可靠，是一位甘心为主摆上一切的基督工人。她每次离开工场时，总是说：「如果我没有带给此地更多的福气，就必是此地送给我更多的福气！」她心里充满热诚，殷勤事主。

（五）朔平府及左云宣教站之创立

朔平府（今之右玉县）位于山西省西北端，是与现今内蒙古以长城为界的一个县。四周多山，中为平川，苍头河自南而北纵贯县境。在朔平府之东约50英里外便是大同府，是当时山西省北部的商业和军事重镇。

自嘉利孙牧师担任圣洁会的领导人后，多次探望在潞城的郗姑娘，和大同府的隆、毕两姑娘。当他数度从杀虎口入关时，便注意到凡北上归化城的旅客，都必须经朔平府才出关，故这个地方，势必发展成商业和交通的重要转口站，对宣教工作非常有利。于是与金、高两教士谈及他的计划，他们也赞成这是最理想地方。1895年5月，主感动了一位回教徒愿意租出一间房屋给他们，便是朔平府第一处瑞典圣洁会的宣教站。

1895年夏他们三人便从包头迁来，以朔平府宣教站为总部。同时因子次来往大同府，看到由此往东行约13英里外，便是另一个与朔平一样大小的左云县，亦是来往大同府必经之路，人口稠密。当朔平府宣教站迁定后，想到三位女宣教士分散两地，未能集中力量，便在同年8月在左云租了地方，开始另一个新宣教站，由三位姑娘主理。因两地只有半天路程，彼此容易兼顾。

（六）甘公义牧师（Mr.Gustaf Edv.Karlberg）

甘公义牧师生于1869年3月18日，成年后奉献，在本国的枸蓝岛＊（Island of Gotland）上事奉主，成绩斐然。岛民对他非常敬重，当他清楚蒙召前往中国时，大家都舍不得他离开。1895年11月初，他与栢瑾光牧师一起先到英国进修英语，1896年2月3日再从英国乘船转赴中国，1896年3月15日上岸，3天后便是他的27岁生日。他们经过内地会的初级语言考试及格后，成为第一批来到新建的朔平府总部同工。虽然他满有传福音的经验和热忱，但无用武之地，惟有努力学习语言，以便协助总部的工作。1897年，圣洁会向外发展，在应州增设一个新宣教站。应州（今之应县）位于朔平府东南约46英里，是个很繁盛的县城。恒山在南，故该县地势是南高北低，并有桑干河流经其间，农产物颇丰。甘公义随着高教士，被分派来此开荒布道，建立新站。因为他在本国曾有开荒布道的经验，很快便能与高教士成立了圣洁会的第三个宣教站。

经过了一年多的努力，已有多人受洗归主，到1898年秋，新同工郭教士＊（Mr.E.H.Gustafsson）加入，高教士被派到浑源再去创立新宣教站。不幸仅仅一年，郭教士因水土不服，1899年冬去世，留下甘公义独自主持整个应州宣教站。因他心地柔和，对中国人富有同情心，虽然健康欠佳，却能勉强支持下去，并无怨言。

（七）栢瑾光牧师（Mr.Sven A.Persson）

栢瑾光牧师（参注一）生于1873年2月25日，于1896年3月15日抵达中国。他先到英国进修三个月英语才乘船离英，随即派到安庆再学习中文。他与甘公义牧师都认为学英语比中文更难！因此他进步极快，成为这群宣教士中最好的中文讲员。他以事奉荣耀主基督为荣，总是以抢救灵魂为念。

1897年增设应州宣教站时，金教士和栢瑾光留守朔平府宣教站。1898年春，正当欢迎五位新宣教士加入工作时，金教士突然离世，主持朔平府宣教站的责任便落在他的身上。幸而他与毕月英姑娘在该年秋季成婚，夫妇二人合力，并有新同工勅生（Mr.Oscar A.L.Larsson）教士加入，一起同心广传福音。这时不少慕道者和信徒，都来福音堂聚会。后来又加设一所学校，专收贫寒子弟，一面读书，一面学道，有学生三十余人。

（八）瑞典圣洁会的哀与乐

嘉利孙牧师是一位脚踏实地的工人，朝气蓬勃。同工们都十分信任他，称赞他为「拿但业，是个真以色列人，心里是没有诡诈的！」（约一47）

据1896年7月1日的记录，圣洁会只有8位宣教士，分别在两个宣教站工作。嘉利孙、金教士、高教士、甘公义和栢瑾光5位男教士，驻守朔平府总部；而郗姑娘、隆雅贞和毕月英3位女教士则驻守左云宣教站。男、女宣教士分驻两地的情况，半年后稍有改变，在1897年1月1日的纪录上，嘉利孙把朔平府总站交给4位男教士负责，自己迁往左云，领导该站的工作。原来他与郗姑娘多年同工，彼此情投意合，1896年下旬结成夫妇，于是两地分别各有4位同工了。

自朔平府和左云两个宣教站皆稳固后，遂继续向外拓展，1897年便加设应州宣教站。据1898年1月1日的纪录，朔平府由金教士和栢瑾光二人负责；左云不变，仍是嘉利孙夫妇及两位女教士主理；应州则由高教士和甘公义负起开荒的工作。表面看来他们是分散了实力，但实际上他们知道，正有一批新的生力军快到了。

1898年3月13日，劳教士＊（Mr．K．E．Landgren）、郭教士＊和勅生教士等三位是属于瑞典圣洁会，和一位属芬兰自由教会＊（Free Church of Finland）的甯教士（Mr.H.A.Gronlund）一起抵达上海。另一位圣洁会派来的祝汉生姑娘（Miss Anna Johansson）也于23日抵步。

然而，谁也想不到，正当他们欢喜快乐地准备迎接5位新同工来到朔平府宣教站时，哀伤的事情忽然临到他们。1898年4月23日，与他们一起创办朔平府宣教站的同工金教士，突患急症在朔平府离世，没有留下死因的记录。随后，欢乐的时光再临，栢瑾光和毕月英也双双成为爱侣，1898年8月2日，二人在归化城举行婚礼。

因为增添了5位新宣教士，1898年便再增设浑源宣教站，重新分配工作。朔平府交由栢瑾光夫妇负责，带着新到的勅生教士；应州由甘公义主持，带着新来的郭教士；新开办的浑源宣教站由高教士领导，与劳教士和甯教士两位新人一起同工；左云则加入祝汉生姑娘，协助隆雅贞姑娘，同时嘉师母怀有身孕，预备返国述职兼待产。

1898年9月26日，嘉利孙夫妇离华返国述职，于11月5日（星期六）抵英。当日便参加内地会每周六下午4时至6时的祈祷会，与众同工分享他们在山西省北部的工作。然而到了1899年，圣洁会宣教站又再三受到打击。首先甯教士（H.A.Gronlund）原属的宣教会，改派他到陕西省内地会整屋（Cheo—chih，又称周至）宣教站工作，因他是该宣教会第一位来华的男宣教士。其次是新同工劳教士中暑后，身体越来越坏，不能继续工作，便于9月8日回到上海，乘船返国。最后来到最重的打击，于10月19日，新来的郭教士在应州患上赤痢（Dysentery），竟不治离世。可喜的是，1899年终的时候，圣洁会再派两位女宣教士来华，她们就是恩姑娘（Miss Justina Engvall）与冷姑娘（Miss Jenny Lundell）。

嘉利孙回国后，师母便产下了第一个孩子，其后又再怀孕，第二个孩子出生时，他便接到了这些坏消息。嘉利孙为了赶着回到中国，又因师母产后不宜远行，便把妻子和两个孩子留在瑞典。独自陪着另一位新同工毕德生教士（Mr．Ernst Pettersson），于1900年1月11日离开英国，至2月22日抵达上海。随即送毕教士到安庆语言学校受训，然后自己兼程赶返朔平府。当嘉利孙返抵朔平府，高教士也到回国述职的时候，便于1900年3月24日离开上海，取道美国，才转返瑞典。

（九）勅生教士（Mr.Oscar A.L.Larsson）

勅生教士（参注一）生于1873年。他和劳教士、郭教士及甯教士等4人，先到英国内地会受训两个月，1898年1月31日乘船离英，3月12日安抵上海。勅教士早在本国，已到各处传福音，是一位真挚的传道者，也是一位称职的和平使者。来华后，他驻守朔平府宣教站，一面辅助栢瑾光牧师夫妇，一面参与各样的宣教事工。

• 祝汉生姑娘（Miss Anna Johansson）

祝汉生姑娘生于1867年。未到中国前，她在英国南部海边之修潭顿＊（Southampton），一所爵士公馆＊（Lord Radstock＇s House）受训担任仆役之工作。故她不用英语训练，1898年2月11日乘船离开英伦，3月23日安抵上海。她在本国时已开始事奉主，抵达朔平府后，随即分派到左云宣教站。她与隆姑娘一起服事，热心主工。当嘉利孙夫妇回国述职期间，有一年多的时间，她和隆姑娘二人主持整个左云宣教站。

（十一）冷姑娘（Miss Jenny Lundell）

冷姑娘与恩姑娘，也是由圣洁会先派到英国受训，然后预备一起来华。当受训完毕后，本定于1899年9月21日启程，但因在9月11日，有一位原本登船赴华的女宣教士有事赶不及上船，便把船位让给冷姑娘，故她在10月21日便先抵达上海，等候恩姑娘一同起程，到扬州内地会语言学校受训。她们二人都是基督的精兵，信心坚强，柔和谦卑，充满青春活力，急切等候主分派作任何的事奉。

（十二）恩姑娘（Miss Justina Engvall）

恩姑娘1899年9月21日乘船离开英国。9月16日临别前，她在英参加周六的祷告会，作见证说：「已经等候了七年，所有反对经已平息，才实现自己心所渴慕的，如今到中国去，完全信靠祂的应许：『我的恩典够你用的』（林后十二9）。」

当11月2日抵华后，便联同冷姑娘一起先赴扬州，接受内地会语言学校的初级训练，再回到朔平府。她们留在朔平府，一面继续学习中文，一面跟着栢师母，参与各项宣教事工。

（十三）毕德生教士

（Mr.Ernst Pettersson）

毕德生教士于1900年2月22日抵达中国，从内地会安庆语言学校受训完毕后，回到朔平府宣教站。当时在1898年新开的浑源福音站（浑源是在应州之东偏北约27英里），原有的两位同工，翌年先后离开，只剩下高教士一人单独主持。1900年春高教士也要返国述职，便再没有人驻守宣教站了。嘉利孙见毕德生仍须继续学习语言，便派他到浑源，独自看守宣教站。因他仍未开始担任工作，就在那里学习中文。

（十四）朔平府及各宣教站的纪录

圣洁会自1895年先后开始了朔平府和左云两宣教站后，两年后加设应州宣教站，1898年再增添浑源宣教站。据1898年1月1日，内地会每一个宣教站的统计数字如下：

朔平府之宣教站，1所会堂，由金教士和栢瑾光两位主持，2位男传道和1名教师，已成立教会，有2名受了洗的男信徒，1间男学堂有12名男生。

左云之宣教站，一所会堂，由嘉利孙夫妇、毕月英姑娘和隆雅贞姑娘4位主持，1位男传道和1位女传道，1名教师和1位售经员，已成立教会，有5名受了洗的男信徒和1名女信徒，1间学堂有20名男生和3名女生。

1897年开始之应州宣教站，一所会堂，由高教士和甘公义两位主持，还未有受洗信徒，目前有2名慕道者，预备受洗。朔平府受洗人数：1896年1位，1897年4月1位，7月8日2位，1898年6月3日3位，1899年7月11日8位，及9月3日3位。

左云受洗人数：1897年6月26日4位，1898年9月24日2位，1899年1月21日1位，6月17日4位，及7月4日1位。

应州受洗人数：1898年6月17日3位，1899年4月20日5位。

浑源受洗人数：1899年7月28日6位。

（十五）山两欲来风满楼

山西省旱灾是排洋的导火线，有人造谣宣教士祈祷不要下雨，特别是在浑源，竟谣传宣教士用一把黄色纸扫帚，将雨云通通扫走。1900年6月19日，浑源刚好过一大节期，全县人聚集过节。忽有暴民成群结队，袭击浑源宣教站。当时除毕德生教士外，大概有一、两位宣教士到访，邀请毕教士赴朔平府年会。当暴民破门攻入宣教站时，他们立刻逃到衙门，寻求官方保护。

惟当时县官觉得无力保护他们，于是劝他们离开，前往应州比较安全。同时，还给他们300两银子，作为赔偿整个宣教站之损失，并差官兵护送他们抵达应州。当甘公义牧师见到他们逃到应州时，才改变初衷，因他本来不想离开宣教站，到朔平府参加年会，免得宣教站被抢掠。但他见到满街满巷都是义和团，到处贴满恐吓的告示，便知道事情不妙，于是也到朔平府去。离开后两天，果然大批拳民围着应州宣教站，但县长及时制止他们，准留下看堂的王兰普传道（Evangelist Wang lan-pu）收拾六、七箱重要物品，放在衙门内保存。当王传道离开后，随即见拳民涌进宣教站，大肆抢掠和破坏。王传道不得已，只好赶往朔平府报信，然而途经左云时，只见左云宣教站已是一片火海。

（十六）瑞典圣洁会的年会

（The Annual Conference of the Swedish Holiness Union）

每年在6月24日开始，瑞典圣洁会举办一年一度之年会，不仅是处理全会的事务，并且讨论各宣教站的事工，且有不少灵修聚会，宣教士和众同工、会友，都能一同享受灵筵。对于全体宣教士，又是交通、叙旧的好时光。把宣教工作上遇到的甜酸苦辣，互相代祷分享，裨能从新得力，扩展神国的福音。

（十七）血祭

1900年6月24日，当这位王传道赶到朔平府宣教站时，见到全体10位圣洁会的宣教士，及从包头宣道会来的客人福斯伯教士夫妇（Mr.and Mrs.OskarForsberg）带着女婴。除宣教士外，还有许多位华人传道同工及当地和左云的信徒，都聚集在朔平府教堂。这时堂外义和团已到处张贴了恐吓的告示，且听到他们喊叫说：「各地有洋人居住之处，均已焚毁，为何留下这间？」加上其他三处宣教站均已出了事，及至王传道赶来报信，全体宣教士便无法再举行年会，惟有一起讨论如何应付目前之危机。

6月26日，鉴于其他三处地方的暴乱，为着全体宣教士安全起见，遂决定早日离开朔平府，便到衙门请求府官派官兵护送到张家口，再拟向北逃走。当时获得府官首肯，于是众人立即收拾行装，预备出发。谁晓得就在当日，宣教站遭大批拳民包围，数百暴徒冲进来，大肆抢掠，并且到处放火焚烧。于是全体宣教士冒死冲出重围，跑到县衙门，从后门进去寻求保护。然而这大群拳民，放火烧宣教站后，竟追踪到县衙门，威胁县长要杀掉全体洋人。县长见此即佯言京都有命，要把他们押解上北京处死。于是即命铁匠做手铐，把五位男教士扣上囚架，全部宣教士扣押在衙门。暴民信以为真，遂一哄而散。

当晚十时许，报信的王传道被清军和拳民从衙门拖出，毒打一顿，殴致重伤，以为死去，弃尸于外。天未亮时，他醒来被人救出城外，幸获生还。这一位在圣洁会工作了八年的王传道，在9月19日逃抵北京，把宣教士们遇害详情，公诸于世。

6月29日清晨，众教士被押上囚车，从东门递解出城。大批暴徒早就埋伏城北外，囚车离城时全群起来包围着它，从车上强将众教士拖下来，全部用石头砸死。并割下众人首级，悬在城门口示众。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于是，义和团的大风暴，便席卷这一带长城内外。—–

殉道时，嘉利孙牧师33岁，隆雅贞姑娘不详，大约30多岁，栢瑾光牧师27岁，栢师母毕月英姑娘不详，大约30多岁，甘公义牧师31岁，勅生教士27岁，祝汉生姑娘33岁，冷姑娘、恩姑娘和毕德生教士均不详，估计都在30岁以下，这三位青年宣教士刚到中国不过数月，便成为血祭了。（至于客人福斯伯教士夫妇及女婴的经历，请参看第七章第四节。）

（十八）合葬礼

根据辛丑和约的规定，官方必须邀请各宣教会代表到各宣教士遇害的地方，参加该地官方厚葬各殉道者之仪式。因中国内地会早已派了卜存仁牧师（Rev.W.MalprusBelcher）和米道荣牧师（Rev.Robert H.Middleton）来到朔平府，安葬了瑞典圣洁会和宣道会殉道的13位殉道者。宣道会的代表伍约翰夫妇（Mr.and Mrs.JohnWoodberry）迟来，便到官方新建的墓园，凭吊福斯伯教士夫妇及女婴。当伍夫人看到福教士的墓地，离开福师母及其女婴的墓地相隔甚远，便提出异议，府官听了，即命令把福教士迁回福师母旁边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