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古代教会史
第四章、礼仪,纪律和习俗
66、圣洗和慕道班。异端者的圣洗
66.1在313年到700年间的时期当中,施洗的方式(die Taufpraxis)基本上和以前一样。因为当时需要引导很多异教徒走向基督信仰,所以也有很多成年人接受洗礼。包括在基督徒家庭长大的孩子在很多情况下等到中年时期才受圣洗—比如一些重要的教父也是这样的。有的人甚至等到临终的时候才领洗(参见Constantinus(君士坦丁) Magnus君士坦丁大帝,Constantius(君士坦提乌斯)君士坦提乌斯等)。当然,给小孩子施洗的作法也很早就有,但在第5世纪,孩子受洗成为一个普遍的习俗。Pelagius(白拉奇/伯拉纠)派(参见56.1)否认“原罪”,但关于原罪的争论看来更促进了“婴儿受洗”的习惯。
66.2因为旧社会的条件仍然存在一段时间,“慕道班”(catechumenatus)也继续维持,甚至在第4世纪走向旺盛时期。如果一个人决定要加入教会,而教会认为他有资格,他就在“四旬期”(Quadragesima)或在其它时候(参见下文)接受一种准备和教导,使他有能力接受这个圣事。这些将要受洗的人被称为“慕道者”(希腊语katechoumenoi,photizomenoi,baptizomenoi,拉丁语competentes(baptismus),electi)。他们受的教训是以“信经”为核心的(参见22.2),而东方教会在这方面施用了“尼西亚-君士坦丁堡的信经”(Nicaeno-Constantinopolitanum,参见49.2)。这些“慕道者”必须有能力背诵“信经”和“主祷文”(Pater noster)。在一定的时期后,“慕道者”必须在信徒聚会中吟诵这两个经文(称traditio或redditiosymboli)。除了这个教理方面的教训外,准备期里也会有别的宗教活动,比如守斋、驱逐魔鬼、承认自己的罪、学习祈祷等等。因为这些活动一方面会考验望教者的内心态度,另一方面也是一种准备,所以它们在罗马和Africa(非洲)(阿富利加/非洲)被称为scrutinia(“考核”)。自从7世纪以来,这些scrutinia(“考核”)也出现在法兰克人的教会中。在领受了圣洗之后,那些新教友获得了关于种种圣事的教导。因为“秘密规则”(arcana,Arkandisziplin)仍然存在(参见23.3),所以信徒们认为,只有那些受过圣洗的人才有能力接受关于“圣事”的教导。希腊教会称这种教导为catechesis mystagogica(“走入信仰奥迹的教训”)。最有名的是圣Cyrillus de Jerusalem(济利禄/区利罗,参见75.4)写给新教友的五篇关于圣洗和感恩祭的catecheseis mystagogicae(《信仰奥迹的教导》)。除了这五篇教导外,他还写了19篇《教理讲授》,这些给望教者说明信仰和“信经”。另一个作者是Theodorus deMopsuestia(特奥多鲁斯/狄奥多尔,参见75.5),他也编写了关于信经、主祷文,以及关于诸圣事的详细解释,但只保存了叙利亚文的译本。Augustinus(奥思定/奥古斯丁)的名著De catechizandis rudibus(《论基本的教理》)更多谈论讲授信仰的理论,而不是实践。当然,婴儿领洗的习惯也在某方面导致了圣洗秩序的改变,但原来的秩序的种种因素还能在后来的圣洗礼仪中看到。
66.3现在,施洗的地点是在教堂附近建立的baptisterium(“洗礼堂”,“圣洗池”,参见71.2),即一个专为施洗用的小圣堂。洗礼仪式是三次浸入水中。在西班牙和某些Arius(亚略/亚流)派(比如Eunomius,Aetius派)的人那里,洗礼仅仅是一次浸水,其理由是一些信理上的考虑或反对异端的考虑。受洗的日子在传统上是复活节和圣灵降临节,但在东方现在也加上了主显节(Epiphania,参见25.2)。在西班牙的教会也在其它的庆节施洗,但在罗马仍然保持古老的传统。对婴儿受洗的日期也是如此的,但在紧急情况当然有例外。
现在,拉丁教会也承认“愿洗”(baptismus desiderii,一人无法正式领洗,但真心渴望入教)可以代替“水洗”。在392年,Valentinianus II(瓦伦提尼安努斯二世)皇帝被杀死(参见41.5),而Ambrosius(安波罗修)(盎博罗修斯/安波罗修)在他的著名葬礼讲演中(第53章)明确强调,这个皇帝的虔诚态度和对圣洗的渴望已经“洗净了他”(hune sua pietas abluit et voluntas)。Augustinus(奥思定/奥古斯丁)也曾在De bapt.c.Donat.4,22,29中表达了类似的观点。然而,另一些作家认为,只有殉道(即所谓的“血洗”baptismus sanguinis)可以代替正式的洗礼,在希腊的教会中,这成为普遍的看法。
66.4在第3世纪,曾经发生了关于“异端者施洗”的争论,而从4世纪以来,这方面仍然有不同的看法,但没有出现争论。在拉丁语教会中,那种比较宽容的态度占主导地位。314年在Arles(阿尔勒)召开的“普遍主教会议”(synodus generalis,参见52.2)禁止Africa(非洲)(阿富利加/非洲)人的特殊作法,因为它规定,如果异端者以三位一体的名给人施洗,这些信徒不需要再受洗,仅仅需要在坚振礼(confirmatio)当中为他们覆手。因为Donatus(多纳图)(多纳图)(多纳图)派的人坚守比较严格的观点,他们就离开了教会。不过,在东方也有一些人很长时间怀疑了异端者圣洗的有效性。自从第5世纪以来,东方教会区分两种情况:Arius(亚略/亚流)派,Macedonius(马克多尼乌斯)派,Novatianus(诺瓦提安)派,Quartodecimani(第十四日派)和Apollinarius(阿波里纳留)派人所施的圣洗是有效的,但Eunomius(尤诺米乌斯/欧诺米)派,Montanus(孟他努)(孟他奴)派和Sabellianus(撒贝留斯)派人的洗礼是无效的。692年的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会议第95条也作了类似的规定。
67、礼仪,讲道,领圣体。圣歌和日课
67.1在教难的压力消失后,新时代中的教会在各地建立了教堂和大殿,其中很自由地和堂而皇之地发展了教会礼仪(liturgia)。礼仪的基本框架是固定的,尤其在“感恩祭”那里(比如anaphora奉献仪式和kanon感恩经文)。然而,在一些细节方面发生了变化。比如,人们在礼仪中的“赞主词”(formula doxologica)方面尽量想符合那些被争论的或正在“澄清过程中的”概念和术语。因为儿童受洗的习惯逐渐普遍(参见66.1),而且忏悔仪式有变化(参见68.1),所以在感恩祭的“圣道礼仪”后,再不会遣送那些望教者和“忏悔中的人”,或至少不会那么强调这个因素。这样,那些望教者和作补赎者也能够参与整个礼仪。据说,Basilius Magnus(大巴西略/巴西流)和Johannes(约翰) Chrysostomus(金口若望/约翰)曾经发现到,如果礼仪太长和信徒缺少信仰热忱,人们就会反对这些礼仪,所以他们决定缩短礼仪。在礼仪经文方面,东方和西方教会走了不同的路子。东方教会的礼仪经文始终没有改变,他们还是施用同样的祈祷经文。西方的教会的“礼仪语言”(Liturgiesprache,即在礼仪中用的语言)大约在380年从希腊语转到拉丁语,而在这个转化后促进了多方面的发展。后来的历史学家认为,曾经进行过礼仪改革的教宗或教父包括Damasus(达玛苏,366-384年),Gelasius(葛拉修斯,492-496年),Gregorius I(大额我略/贵格利,590—604年)和圣Ambrosius(安波罗修)(盎博罗修斯/安波罗修,397年去世),但关于这些礼仪改革的具体过程有很多不清楚的因素,学者仍然有争论(参见66.3)。自从Damasus(达玛苏)教宗以来,教会也更多注意到每年的庆节和节日,并在礼仪中表达这些庆节,也就是说“教会的礼仪年”(Kirchenjahr,“礼仪年”)逐渐形成了(参见69.2)。因此,礼仪中宣读的“读经”(《圣经》的段落)有这样的变化:早期的信徒有“持续”读法(从头到尾读某一书卷),但现在改为“片段”读法(Perikopenordnung,就是“选读”方式)。据说,圣Hieronymus(希罗尼穆斯)(希罗尼穆斯)(热罗尼莫/耶柔米)编写了第一部“经文选集”(称lectionarius或comes)。另外,感恩祭中的正式祷文(称orationes,如collectio,praefatio,communicantes)也反映了教会庆节的影响。
67.2除了不正规的教派(如基督一性论者)以外,那些主要的教会团体也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殊礼仪(ritus)。希腊的和东方的礼仪比西方的礼仪更有“戏剧表演的特征或动作”(dramatisch bewegt),也更强调礼仪的“奥迹特点”(Mysteriumchar徒er des Kultus)。在耶路撒冷和Antiochia(安提阿)有所谓的“主的弟兄Jacobus(雅各)”的礼仪,而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力山太)的教会有“圣Marcus(马可)的礼仪”。在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和这个宗主教区有两个礼仪,即Basilius(巴西略/巴西流)礼仪和Johannes(约翰) Chrysostomus(金口若望/约翰)的礼仪—但这些礼仪仅仅在部分上受了两位主教的影响,它们的根源比这两个人更早。希腊教会在过去和现在都在普通的日子施用“金口若望/约翰礼”—它是比较短的—,但在大的节日(四旬期节日或在主要庆节的晚祷礼仪)则用比较长的“巴西略/巴西流礼”。比这些礼仪更古老的是所谓的Liturgia Clementina(《克雷孟/革利免的礼仪》),它记录在Constitutiones Apostolicae(《使徒宪章》第8卷中,参见75.5)中,它包括主日礼仪经文的完整秩序。这个礼仪又来自Hippolytus(希坡律图)(希波吕图斯)关于使徒传承的著作(参见39.4)。另外还保存着一个很古老的“祈祷本”(Euchologion),它包含感恩祭礼仪,施洗礼仪和祝圣经文,并且被归于Serapion de Thmuis(谢拉皮翁)主教,他曾是圣Antonius(安东尼)和圣Athanasius(亚他那修)(亚他那修)(亚大纳修斯)的朋友。
西方教会(或说“拉丁语教会”)的种种礼仪都是以其主要城市或地区命名的:罗马礼,米兰礼仪,高卢礼仪,西班牙礼仪,不列颠礼仪,爱尔兰礼仪。罗马的礼仪包括整个意大利南部,拉丁语的Africa(非洲)(阿富利加/非洲)地区,而米兰的礼仪(亦称“Ambrosius(安波罗修)安波罗修礼”)在意大利北部被普遍施用。高卢礼仪(加lic/加licanliturgy)最早的记载来自一个第5或6世纪的手抄本,原来保存在Alsace(阿尔萨斯)的Weissenburg(维森堡)隐修院,现在保存在Wolfenbuettel(沃尔芬比特尔)。西班牙的礼仪(西哥特人的礼仪)在711年后(阿拉伯人统治西班牙)也称为Mozarabic Liturgy(穆扎赖卜人的礼仪,参见第2卷,84.2;98.1)。
67.3最值得我们注意的是Ritus Roma(罗马)nus(“罗马礼”),它是西部教会中最有影响的,也是最重要的礼仪,最后它排除了似乎所有的其它的礼仪传统。在开始的时候,这个礼仪也大概和其它的礼仪比较相似,但所有的礼仪传统都有某个发展,而第4到6世纪的教宗们也发展了他们的礼仪(包括正规的祈祷经文,epiclesis(祝圣祷词),信友祷词与平安礼,见下)。这样以来,罗马礼到了第6、7世纪获得了一个固定的形式,而这个形式后来一直沿用到今天。罗马感恩祭(“弥撒”)的固定部分(所谓的canon,从“圣,圣,圣”到“天主经/主祷文”)在6世纪末已经完全定形了(最早这些经文可能是从希腊文翻译过来的,也经过一些改变)。这方面的最重要资料就是罗马的“圣礼手册”(sacramentarium,就是一些祈祷经文和仪式经文的文集),但这些礼仪手册仅仅是以修改的形式传下的(除了Leonianum《良圣事礼仪书》外),所以无法研究最早的礼仪形式。其中最古老的是SacramentariumLeonianum(《良/利奥圣事礼仪书》),这是罗马弥撒经文的文集,是某一个人于550年编写的,其中部分的内容大概来自Leo Magnus(大良/大利奥)。SacramentariumGelasianum(《葛拉修斯圣事礼仪书》)更多是一部正式的或通用的文集,但传下了的最早版本来自700年或750年(这已经是法兰克人的时期)。最晚期的是Sacramentarium Gregorianum(《额我略/贵格利圣事礼仪书》),它成为后来的《罗马弥撒经本》(Missale Roma(罗马)num)的基础,大约在754年后,教宗在举行弥撒时就施用这个圣事礼仪书,而法兰克人的王Pepin(丕平)在加冕礼时利用了教宗在场的机会就在自己的王国中推广了这一个《圣事礼仪本》,由于后来还缺少很多别的经文,所以法兰克人当时举行的礼仪结合了古高卢的因素、Gelasianum(《葛拉修斯圣事礼仪书》)和Gregorianum(《额我略/贵格利圣事礼仪书》)的经文(参见第2卷,98.1)。然而,《额我略的礼仪经本》的最早形式来自Gregorius Magnus(大额我略/贵格利)的学生的时代。值得注意的是这一点:《罗马弥撒经本》的Stationsmessen(守小斋弥撒)包含很多与地方历史有关系的回忆,就是来自罗马遭受东哥特人和Langobardi(伦巴第人)攻击时代的故事。
罗马礼仪的改变主要是这些。Gelasius I(葛拉修斯)教宗或Gregorius Magnus(大额我略/贵格利)教宗很可能对canon(“感恩祭的固定经文”)进行重整。几乎所有的东方礼仪和一些西方礼仪自从第4世纪就有了所谓的epiclesis(“祝圣词”,就是呼求圣灵降下来祝圣圣饼和圣酒,使之成为主的圣体和圣血)—但在东方教会里,这个“祝圣词”是在祝圣面饼和圣酒(“这是我的身体”等)以后说的。由于罗马教宗的改革,这个epiclesis(“祝圣词”)消失了(大概是在Gelasius的时代)。另外,在东方教会中,“信徒的祈祷”的典型形式是所谓的litania(连续祷文,如“至仁慈的—为我等祈,至神圣的—为我等祈”)。Gelasius(葛拉修斯)教宗接受这个祈祷到罗马礼当中,但给予它在礼仪前部分的位置(在“望教者的弥撒”中)。后来,Gregorius(大额我略/贵格利)简化这个祈祷,使之成为今天用的Kyrie(“上帝,求你垂怜”)。“为别人的祈祷”在别的教会中要么全部在“祝圣圣体圣血”后(比如在Constantinopolis),要么全部在“祝圣圣体圣血”以前(比如在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高卢,西班牙),但在罗马礼中,memento vivorum(纪念活人)是在“祝圣圣体”之前,而memento mortuorum(纪念死者)则在“祝圣圣体”以后。那些在礼仪中特别被纪念的人的名字都写在一个由两块木板构成的名单上(所谓的diptychon,与现代的笔记本电脑相似),在弥撒中这些人的名字被宣读。如果一个人的名字从“笔记本”中被涂掉,这就意味着他从教会中被开除(参见58.7)。“平安礼”(osculum pacis,本来是“平安吻”)在东方教会是与“奉献礼”一起的,但在西方教会是在奉献礼以后的。Innocens I(依诺森)教宗(402—417年)和Augustinus(奥古斯丁)都曾提到过这个平安礼。
自从第4世纪末已经有证据表明,当时的信徒就用Missa(“弥撒”)这一个词指整个感恩祭礼仪。第一个可靠的证人是Ambrosius(安波罗修)(盎博罗修斯/安波罗修,参见Ep.20.4,写于385年)。在Peregrinatio Silviae(《西维亚的游记》,约于395年)中,“弥撒”指派遣礼,也指任何礼仪,但特别指感恩祭。第9世纪的礼仪学家Florus deLyon(里昂)(佛卢斯)在其De expositione missae(《解释弥撒礼》)中说,“弥撒”这个词来自古代在派遣礼用的Ite,missa est(去吧!教会被派遣了!=“散会”!)在古代的感恩祭中有两次的派遣礼:missa catechumenorum(望教者的派遣礼;中世纪的“白话拉丁语”也称missa为missio),以及missa fidelium(信徒的派遣礼)。在中世纪(第一位是Ivo de Chartres,+1117年),人们认为这等于是“望教者的弥撒”和“信徒的弥撒”,但在古代的时代,这两个术语仅仅指派遣礼。由于别的宗教礼仪在结束时也施用了这个“Ite missa est”(“散会”),还出现了这样的词:missae matutinae et vespertinae(中夜弥撒,晚间弥撒),但这指“夜祷”和“晚祷”(参见506年在高卢南部的Agde举行的主教会议,会议文献第30条)。
67.4在300年后,教会礼仪中的“讲道”部分也获得非常辉煌的发展。原先的“讲道”只是一个简单的根据“读经”发展的“对话”(homilia),但现在成为一个利用一切修辞学因素的美妙讲演(逻各斯,sermo)。讲道的旺盛时期与教父学的旺盛时期是同时的(大约在325年到451年间)。长老们不仅仅在主日或庆日讲道,而且偶尔也在平日讲道,在四旬期甚至每天讲道。早期,主教一般坐着讲道—他要坐在其主教座(cathedra)上,但自从5世纪以来,他也会站在讲道台后讲道(参见71.3)。主教也委任长老和执事在别的教堂中讲道。在某些时候,讲道的风格太多受当地流行的修辞学的影响,尤其在东方,而听众的表现有时候也没有考虑到教堂的神圣环境(比如他们大声喊叫喝彩,如同在剧院中)。然而,最伟大的讲道家的杰作始终被敬仰,也被模仿;其中最著名的人在希腊教会是Basilius(巴西略/巴西流),Gregorius de Nazianz(纳西安的额我略/贵格利),Gregorius de Nyssa(尼撒的额我略/贵格利),Johannes(约翰) Chrysostomus(金口若望/约翰),而在西部教会中是Ambrosius(安波罗修)(盎博罗修斯/安波罗修),Augustinus(奥思定/奥古斯丁),Petrus(彼得) Chrysologus(金言的彼得/彼得),Zeno de Verona(芝诺),Maximus de Turino(马克西莫斯/马西摩),Caesarius de Arles(凯撒利乌斯/该撒留),Leo Magnus(大良/大利奥/大莱奥),Gregorius Magnus(大额我略/贵格利)。
67.5在有的地区,信徒团体仅仅在主日举行礼仪(弥撒),这和更早期的时代一样(参见23.1),但在其它的地区,他们在守斋日也举行弥撒。在东方,星期六从4世纪以来被视为“半个节日”(参见69.1),所以信徒们逐渐也开始在星期六举行礼拜。在西方教会的很多地区都有“每天举行礼仪”的习惯,比如在Africa(非洲)(阿富利加/非洲),在Mediolanum/Milano(米兰)地区以及在罗马。
在早期的时候,人们在礼仪中经常去领圣体。圣Augustinus(奥思定/奥古斯丁)说(参见Ep.54.2)有部分人在主日领受圣体,也有一部分人每天都领圣体。但因为从4世纪以来有众多仅仅名义上是基督徒的人进人教会(参见73.1),所以这种作法不能维持很长时间。好几个教父曾批评信徒很少来领受圣体,比如Johannes(约翰) Chrysostomus(金口若望/约翰)。在这样的情况下,高卢南部地区的Agde(阿格德)主教会议(506年,参见会议文献第18条)—主持这个会议的人是Caesarius de Arles(凯撒利乌斯/该撒留)总主教—仅仅要求信徒们一年三次领受圣体,就是在主要的节日:圣诞节,复活节和圣灵降临节。后几百年的人基本上也遵守了这个基本的规律。和早期一样,领圣体的人站着接受圣体,他们用右手接受圣饼,但高卢地区的妇女还用一块麻布放在她们的手上,之后才接受面饼。执事向所有的人传送圣血的圣杯。在祭坛上面有一个特殊的容器,其中保存了耶稣圣体(面饼),这样可以随时送给临终的病人(参见71.3)。但为了向普通平信徒(不是临终的病人)送圣体而保存圣体的习惯在11世纪才出现。
那些在礼仪中没有领受圣体的人可以在礼仪结束的时候获得一些被降福的面饼。这些被称为Eulogia(“降福的话”,参见23.4),但也称为antidoron(“代替品”),因为它们代替了真正的doron(“礼品”)。这些面包是从人们的奉献品那里拿来的。在希腊教会和在法国,这个习俗仍然(部分上)存在,但它失去了原来的特征,因为人们不再在教堂里吃它,而且那些领了圣体的信徒也同样接受“被降福的面包”。
67.6圣歌和教会音乐的来源是早期教会的习惯—信徒经常在礼仪中唱Psalmi(《圣咏/诗篇》)和hymni(赞美诗,参见23.1)。在新的社会中,这种教会音乐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当然,在一开始这是单音的,而不是多音的音乐。在东方教会有一个“领唱员阶层”(ordo,参见60.1),而这些人被称为psaItai,cantores,confessor(告解神父)es(歌唱员)。据说,罗马的Silvester(西尔维斯特)教宗大约在330年创办了一个“教会音乐学校”。不久后,米兰的伟大主教Ambrosius(安波罗修)(盎博罗修斯/安波罗修)创立了一种来自古代希腊音乐传统的礼仪音乐,结合了美妙的曲调和节奏性的重音(所谓的cantus Ambrosianus)。这位总主教也和更早期的Hilarius(希拉留斯,参见76.1)一样写过一些优雅的赞美诗—教会还经常使用这些赞美诗。后来,Gregorius Magnus(大额我略/贵格利)教宗在罗马建立了一个圣乐学校(scholacantorum),并确立了当时罗马教会礼仪音乐的制度。很多地方教会后来模仿了罗马的圣乐传统,所以这种音乐风格很有影响,它被称为cantus Gregorianus(=cantus Roma(罗马)nus,cantus firmus,cantus choralis,额我略/贵格利音乐)。据说,这位教宗也发明了一些新的曲子。为了记载这些曲调,人们用一个特殊的记谱法,所谓的Neume(普纽玛记谱法,名字来自希腊语的pneuma)。在希腊教会中,最有名的圣诗作家是Roma(罗马)nus(罗马努斯,参见77.2)。
67.7除了感恩祭典,信徒们现在也开始重视liturgia horarum(日课),就是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唱或念一些Psalmi(《圣咏/诗篇》)、赞美诗、《圣经》段落和祈祷经文。尤其隐修士培养了一种在早晨,早上9点,中午12点,下年3点的祈祷习惯(这些祈祷时间在早期教会也已经有,参见26.1),后来又加上晚祷和半夜的祈祷。不久后,除了“晚祷”(vespera)以外还有一个独立的“夜祷”(completorium)。根据罗马人的4个vigilia(守夜时间),隐修士们将夜里的时间也分为4个祈祷阶段,3个称为nocturna(夜间祷),一个称为matutina(晨经),这样就规定了后来的“日课”的7个祈祷时间(matutina晨经,laudes晨祷,tertia午前祷,sexta午祷,nona午后祷,vespera晚祷,completorium夜祷)。尤其圣Benedictus(本笃)和他的修会推动了这种“日课”的普及化。然而,不仅仅隐修士和圣职人员参与了日课。一直到6世纪,日课被视为公共礼拜的重要部分。因为很多教堂在平日没有弥撒,所以平信徒经常至少参与了officium matutinum(晨经)和officium vespertinum(晚祷,参见506年在Agde召开的主教会议文献第30条)。
自从第6世纪以来,信徒们在晨经(matutina)时唱了一个美妙的赞美诗(也是恳求诗),就是所谓的Te Deum(“天主,我们赞美你”)。根据教会传统来说,这首赞美诗来自圣Ambrosius(安波罗修)(盎博罗修斯/安波罗修),或说它是Ambrosius(安波罗修)(盎/安氏)和Augustinus(奥古斯丁)一起写的,但这个赞美诗今天用的形式大概来自Nicetade Remesiana(雷米西亚那)(Dacia)(尼克塔)主教(参见76.7)—但他又根据更古老的希腊语的经文写了这首赞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