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古代教会史
30、诺斯底的主流教派及有关的教派
A诺斯底派人本身
30A1Irenaeus(爱任纽)(依雷内/爱任纽,见Adv.haer.1,24)认为,诺斯底派的首领是Satornil(撒托尔尼)和Basilides(巴西里得斯),他们是Menander(米南德)的学生,而Menander(米南德)又是Simon(西门) Magus(西满/西门)的学生。Satornil曾生活在Antiochia(安提阿),他将人群分为两类,并认为基督以一种幻影的身体出现作为人类的拯救者。他的教派认为,婚姻是魔鬼的制度。他的很多信徒也拒绝吃肉。
30A2Basilides(巴西里得斯)曾在Hadrianus(哈德良)和Antoninus Pius(安托尼努斯)皇帝的时代(120—145年)在Alexandria(亚历山太)活动。他撰写了《福音书》的“解释”(名为Exegetica,24卷)。关于他的教导有两个记载:在Irenaeus(爱任纽)(见Adv.haer.1,24,3—7)那里,他传播一种由上而下的流溢:光明的领域pleRoma(罗马)和365个神明的领域或aiones,表达为神秘的咒语Abraxas(=Abrasax)。在Hippolytus(希坡律图)(见Philos.7,14-27)那里,这是一个由下而上的发展。不过,基本的观点在两个论述是一样的:Basilides(巴氏)是一个二元论者,而不是泛神论者,在Irenaeus(爱任纽)和Hippolytus(希坡律图)的文献中都是这样的。Basilides(巴西里得斯)的拥护者允许了信徒否认“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但他们还要求信徒承认耶稣,又允许参与外教人的祭祀筵席。他们认为,外在的行动不太重要,虽然这个教派的领导,Basilides和他的儿子Isidor(伊西多尔)坚持比较严格的道德标准。这个教派继续活动,一直到400年左右。
30A3另一些信徒简单地被称为“诺斯底人”或以某种教义特征命名,比如Barbelo-gnostici(巴贝罗-诺斯底派),Ophites(欧非学派)和其它的团体,它们都属于诺斯底派的东方传统。那些Barbelo—gnostici认为,在光明领域的顶点有宇宙的大父,他是一个万古常新的,圣洁的精神,称为Barbelo(从希伯来语barb'a eloh在四中有神)。他们想,有一些“四肢一体”的发展,而在一个阴性的“四肢一体”后都会有一个阳性的“四肢一体”和一些“双体”(syzygia“双轭”车)。Ophites(欧非学派)出现在叙利亚,他们认为“创造神”(demiurg(得谬哥)e=Jaldabaoth“沙漠之子”)想隐瞒人们不知道最高的神,而蛇(ophis)根据Gen3:5被视为诺斯底—智慧的第一个介绍者(参见Irenaeus(爱任纽),Adu.haer.,1,29,30)。与欧非派有关系的是Naassenoi(纳色努派),他们认为,蛇(nahsh)是最原始的存在物(参见Hippolytus(希坡律图),Philos.5,6-10中关于灵魂的赞美诗)。另外,教父们提到了无耻的Cainites(加音派/该隐派),他们认为,《旧约》中一切受批评的人都是真正的“属灵者”和真理的殉道者,尤其是Cain(加音/该隐)。另外,Sethiani(舍特派/塞特派)认为,Cain(加音/该隐)和Abel(亚伯尔/亚伯)只是属于物质人类的祖先(hylici和psychici),但Seth(舍特/塞特)则是“属灵人”(pneumatici)的祖先。他们又说,在基督内,这个祖先再次显现了。这个教派在4世纪的埃及还存在。另外,那些Perati(佩拉提派)宣布,他们能够经过(peran)“易失的大海”或死亡。某一位查士丁(尤斯定诺斯)和他的拥护者结合了基督宗教的、《旧约》的因素和希腊人的神话,他们甚至认为,Hercules(赫拉克勒斯)也是一位先知(Hippolytus(希坡律图),Philos.,5,12-22)。
30A4希腊化式的思辨性的诺斯底派的高峰是Valentinus(瓦伦蒂努斯/华伦提努)和他的学生。他在Hyginus(希基努斯)教宗的时代(约在136年)从Alexandria(亚历山太)来到罗马,在那里活动一直到Anicetus(启德)(安尼切图斯,约160年)的时代,据说在Cyprus(塞浦路斯)去世(Epiphanius(埃皮法尼乌斯),Haer.31.7)。他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具有灵感和口才,这一点Tertullianus(特土良)(德尔图良/特土良,参见Adv.Valentinianos4)也承认。他的讲道稿,赞美诗和书信仅仅保存很小的残片。
正如Irenaeus(爱任纽)(依雷内/爱任纽,Adu.haer.1,2,1)报告那样,Valentinus(瓦伦蒂努斯/华伦提努)以特殊的方式改写了前人的教导,这样创立了一个新的体系,他的思想包括一种丰富的“神灵理论”(Aeonenlehre),但因为受了柏拉图哲学的影响,没有太过分强调二元论。他认为,pleRoma(罗马)(光明领域)包括30个aiones(世界),分为“8世界”,“10世界”和“12世界”,或说是“15双世界”,因为这些世界都是一双一双流溢出来的。在顶点有最高的“世界”,就是“大父”(pater或称bythos)和“觉悟和沉默”(ennoia或sige),最下的和最低级的“世界”称为sophia(智慧)。Valentinus(瓦伦蒂努斯)将人类分为三个阶层:“属灵的”,“有魂的”和“属物质的”(pneumatikoi,psychikoi,hylikoi,见上29.2)。他的体系在细节上无法具体地确认,但他有很多学生,他们继续发展他的思想。后来出现了一个“西方派”(主要在意大利),其代表人物是Secundus和Ptolemaeus(参见他向一位女基督徒,名为Flora,写的信,其中尖锐地批评梅瑟/摩西的法律,参见Epiphan.Haer.33,3—7),还产生了一个“东方派”,其代表是Axionicus,Theodotus和Marcus(马尔谷/马可)。Marcus(马尔谷)通过他的学生(所谓的“Marcosi”)有广泛的影响,一直到高卢地区。据说,他自己在圣餐时施用了一些魔术来骗人,他的生活很不道德。Valentinus(瓦伦蒂努斯/华伦提努)派的人在语言和礼仪上适应了教会的传统,所以他们被视为非常危险的。
30A5另一个柏拉图主义者是来自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里亚/亚历山太)的Carpocrates(卡波卡特斯),他宣传通过低级的神灵的创世论和一种轮回说。他认为,人的得救仅仅靠信仰和爱德,一切其它的不重要。Carpocrates(卡波卡特斯)的教派的特征是自由主义和放纵的精神。他们有基督的图像,并且与Pythagoras(毕达哥拉斯),Plato(柏拉图),Aristoteles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的图像一起按照外邦人的方式敬拜了这些图像。Carpocrates(卡氏)的一个女信徒,名为Marcellina(马塞里纳)在Anicetus(启德)(安尼切图斯)教宗的时代(154—166年)来到罗马并迷惑了很多人(参见Irenaeus(爱任纽),1,25)。Carpocrates(卡氏)的儿子Epiphanes(厄彼发内斯)曾经教导了共同分享财产和妇女,当他17岁去世后,他在C以弗所书allenia岛受到神明般的崇拜(Clemens(革利免),StRoma(罗马)ta3,2)。
30A6和Carpocrates(卡波卡特斯)派一样,其它的诺斯底派别也导致了很严重的放纵表现,比如一个称为Antit徒i的教派,他们的原则是:应该违背法律(希腊语:antitassesthai=反对,参见Clemens(革利免),StRoma(罗马)ta3,4)。在小亚细亚出现了一个称为Nicolaites的派别,他们自称来自耶路撒冷的Nicolaus执事(徒6:5)并说为了克服欲望必须虐待肉身。他们好像和Cainites(加音派/该隐派)有关系(参见启2:6.15;Irenaeus(爱任纽)1,26,3;Clemens(革利免),StRoma(罗马)ta,2,20;3,4)。另一个派别来自某一位Prodikos(普罗迪克斯),他们认为,自己是“王家子孙”,而只有“仆人”需要遵守法律(Clemens(革利免),St罗.3,4)。
B、与诺斯底派有关的教派
30B1在这方面的主要位置属于Marcion(马西翁/马吉安),他在近代中经常被研究。严格意义上不能算他为一个诺斯底派的人,因为他反对他们那种幻想式的“种种世界学说”(Aeonenlehre)和太过于草率的《圣经》解释,又重视具体的宗教信仰方面的问题。不过,在“二神”的二元论,在轻视物质方面以及在拒绝《旧约》方面,他还是符合诺斯底派的思想。许多教会的作者曾经想反驳他和他的学生,并认为他是最危险的异端人士之一(比如查士丁,Theophilus de Antiochia(安提阿),Rhodon,Tertullian直到Ephraim(以法莲),Eznik de Kolb等)。Smyrna(士麦那)的主教Polycarpus(坡旅甲)(波利卡普斯/波里加)曾称他为“撒殚的首生者”(参见Irenaeus(爱任纽),3,34)。他大约在85年生于Pontus(本都)地区的Sinope城,是当地主教的儿子,被自己的父亲开除教籍(因为异端?),139年作为很富有的船长来到罗马。他加入了罗马的教会,送它很多钱,但大约5年后(144年),在Pius(比约)教宗之下,Marcion(马西翁/马吉安)公开宣传他的改革思想,因此必须离开教会。他的拥护者崇拜他为sanctissimus magister(“至圣的老师”),他创立了一个新的教会团体,并带给它很坚固及恒定的组织结构,这方面超过一切其它的诺斯底派组织。由于他们的热忱,Marcion(马西翁/马吉安)派的人的传播既快又广,一直到波斯和亚美尼亚都有他们的信徒,这样在影响力超越了一切其它的诺斯底教派。他们有很多封闭的团体,有自己的主教和殉道者,并能够坚持下去好几百年,虽然基督徒皇帝宣布了很多反对异端的法律。甚至中世纪的Pauliciani(保禄/保罗派)可能也和他们有关系(参见第二卷,91.3)。在创始人的学生中有两个名人:Lucanus(路卡努斯)和Apelles(阿佩勒斯)。后者在罗马和Alexandria(亚历山太)活动,并离开“老师”的教导,因为他主张只有一个神,所以稍微接近正统的教会教导。他接受了一位支持他的女先知—名为Philumene(斐路美纳)—的启示和神视。
Marcion(马西翁/马吉安)教导的核心是一种严厉的反犹太主义。他首先想提出基督信仰为一个独立的宗教,并使它脱离任何与犹太人的关系,这样恢复它原有的纯洁性。他拒绝用比喻来理解《旧约》。他的思想体系的诺斯底派因素好像来自叙利亚的诺斯底派人士Cerdo(克尔都)—Marcion(马氏)在罗马认识了这个人。Marcion(马氏)认为,Paulus(保罗)是唯一的正确理解主的使徒。他从“法律”和“福音”的对立来出发,并以一种片面的解释深信《旧约》和《新约》在各方面都是对立的,它们不是同样的神的不同启示,而是证明两个神的存在:一个是犹太人的正义的神,他是发怒的神,并且等于创造神灵(demiurg(得谬哥)e);第二个神是《福音书》中的神,他是仁爱和一切安慰的神。Marcion(马氏)继续说,人类原来不认识那个至高的,善良的神,但在基督内,他被启示出来。基督在Tiberius(提比略·恺撒)皇帝(提比略,14—37年)执政第15年从天降下来,采取了一个虚幻的肉身,并马上在Capernaum(葛法翁/迦百农)的会堂中讲道,宣布了爱和仁慈的神,行了奇迹,但因为他和法律是敌对的,又要毁灭“造世神”(demiurg(得谬哥)e)的王国,所以“造世神”的拥护者(在表面上)把他钉在十字架上。陪伴着这种奇怪的信仰论说是一个很严格的道德要求:Marcion(马氏)要求拒绝“造世神”的一切事物,尤其是婚姻,肉食和葡萄酒,至少要求教派内部的人这样做。在他的著作《反对说》(Antitheses)中,他想证明《旧约》和《新约》之间没有桥梁,但这个著作失传。他的拥护者很重视这部书。另外,他根据自己的看法还撰写了一部新的《新约》,只包含《路加福音》(但排除关于耶稣孩提时代的记载)和所谓的Apostolicon(就是Paulus(保罗)保禄/保罗头10封书信,不包括《希伯来人书》和被称为牧灵的书信1,2Petr,Jas)。另外,在Marcion(马氏)的《新约》中,一些来自《旧约》的引语被改写或被删除,因为它被视为“犹太人的歪曲”。—新教著名学者Harnack(哈纳克)曾认为Marcion(马西翁/马吉安)是“第二个Paulus(保罗)保禄/保罗”或“古代的Luther路德”,并认为,古代教会的“圣经正典”规定,其发达的救恩论以及“单一主教的制度”都来自教会对于Marcion(马氏)的反抗,但这种看法等于是对Marcion(马氏)的理想化,也过于高估他的影响。教会很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个异端的主张会颠倒整个信仰,所以从一开始就反对它,尤其肯定《旧约》为上帝的启示;当然,与诺斯底派的搏斗也帮助了教会,进一步地发挥自己的教义和组织结构(参见22.2;29.5)。
30B2从其名称来看,Encratites(禁戒派/禁欲派)的人都强调“克制自己”和严格的生活方式。他们的创始人(或至少是重要的代表)是回到东方的Tatianus(塔提安/他提安,约于172年)。他们拒绝婚姻,拒绝吃肉或喝葡萄酒,甚至在圣餐中仅仅用水(因此被称为Hydroparastatae或Aquari)。他们认为,Adam(亚当)不能得救,好像也有一种“世界学说”,与Valentinus(瓦伦蒂努斯)派的幻想一样(参见Irenaeus(爱任纽),1,28,1;Clemens(革利免),St罗.,3,13,92;Eusebius(优西比乌),4,29)。除了Tatianus以外,某一个Julius Cassianus(尤利乌斯·卡西安)在这个教派中特别重要(在Antiochia(安提阿)或Alexandria(亚历山太)?)。近代的一些学者曾认为,“禁戒派”本来不是异端派,它只是教会内的一个严肃的潮流,但后来才接受了诺斯底派的因素。
30B3根据Epiphanius(埃皮法尼乌斯)(参见Haer.56.1)的记载,一位高尚的,曾写很多著作的Edessa(埃泽萨)(叙利亚)人,Bardesanes(=Bar Daisan巴尔得撒尼斯,222年去世)-他也是Abgarus IX王的朋友—也提倡一种和Valentinus(瓦伦蒂努斯)派的“世界说”类似的异端,并认为,基督的身体只是一个“幻影”。他和他的儿子Harmonius(哈莫尼乌斯)一起用很多美丽的赞美诗写出他的教导,这样获得了很多拥护者。在4世纪,Edessa(埃泽萨)的Ephraim(以法莲)仍然反驳了这个异端(参见75.8),他写了正统的诗歌来对付异端者的歌声。有的学者认为,Bardesanes(巴氏)没有主张诺斯底派的二元论,他只有一些特殊的占星术方面的教导。
30B4一位画家,Hermogenes(赫摩格乃/黑摩其尼)于2世纪末从叙利亚搬家到Carthago(迦太基)(迦太基),但在两个地方都被批评(Theophilus de Antiochia(安提阿),Euseb.,4,24;Tertullianus(特土良),Adt.Hermogenem;De censu animae[失传]),虽然他也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诺斯底派人。不过,他认为,物质是永恒的,而在他的基督论中也仍然有一些诺斯底派的因素。
31、摩尼教或波斯的诺斯底派
31.1在2世纪末,希腊化—罗马世界中的诺斯底主义早就失去了吸引力,但几十年后,在巴比伦和波斯出现了一个新的诺斯底式的宗教形式—Manichaeismus摩尼教—后来的传播使它成为一个世界形的宗教,并且成为基督宗教的一个相当危险的对手。它的基础是古伊朗(古波斯)的Zoroaster(琐罗阿斯特)的严格二元论,其中掺入了一些Mandaeismus(满达派/曼底安派,参见28.3)的,babylonisch-chaldaeische(巴比伦-迦勒底)的,佛教的(伦理和克苦方面的),犹太人的和基督宗教的因素。然而,基督宗教的因素(似乎通过Marcion和Bardesanes介绍的)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它们只是一些名称和外在的习俗和仪式。这个新宗教的创始人是Mani(亦称Manes,Manichaeus),216年在巴比伦生于一个波斯家庭,在Sabier或Mandaei(满达教/曼底安教)中受教育。在过去的时候,历史学家仅仅依靠一些基督徒或伊斯兰教徒写的关于摩尼教的报告,但在1902/1903年,在新疆的Turfan(吐鲁番)发现了相当多摩尼教文献,而在1930年,在埃及又出土了以科普特语写的重要的原始文献,就是一些讲道稿(k以弗所书alaia)和Mani(摩尼)的书信,还有摩尼和他门徒的赞美诗和演讲稿,以及关于摩尼如何去世的报告。在这些著作中,Mani(摩尼)自己也承认,他的智慧来自于那些“正义的父亲们”,就是耶稣,Zoroaster(琐罗阿斯特)和Buddha(佛陀),但也表达他的希望:他视他们的宗教为“教派”,并想通过自己的宣讲为全世界提供一个统一的教导。他曾经去了印度传教,但在242年后,在ShapurI(沙普尔一世,241—272年)的任期内在波斯以“真神的使徒”出现并创立很多团体。他在一段时间内享受了国王的支持,也参与了他的军事活动,但最终在Bahram I(巴拉姆)王时代因一些“博士”(就是Zoroaster的祭司团)的唆使而被钉在十字架上。他的信徒经过了激烈和长期的迫害,不只在波斯,但因政治原因也在罗马帝国(在Diocletian戴克里先时代宣布反对摩尼教的敕令,296年)。罗马帝国的基督徒皇帝也镇压了摩尼教。Mani(摩尼)的接班人Sisinnios(西西尼乌斯)也同样遭受了十字架上的死亡。摩尼教的著作被烧毁。虽然如此,摩尼教在东方传到中国,在西方传到Africa(非洲)(非洲/阿富利加)的西北部(Augustinus奥古斯丁曾在9年的时间是其中一个信徒,参见76.3),到意大利和西班牙(参见50.8)。虽然它的信徒不太多,但第4世纪以来的教父们,教会作者和教会的主教会议都经常谈论它。这个教派也一直到中世纪成为其它的异端团体的母体(Pauliciani保里加尼派,Bogomili波格米略派,Cathari清洁派,参见91.3;113)。
31.2摩尼教的宗教体系用一个庞大的宇宙过程来同时消灭世界和上帝的救恩。东方的想象力使这种体系成为一个无所不包的神话。两个基本的存在,一个美善的(“伟大的父”)和一个邪恶的从一开始是水火不相容的:光明的领域和黑暗的领域。双方通过流溢变成一系列的“世界”(aiones),在其中,善良的“原始人”和邪恶的“原始魔鬼”(撒殚)有主要的角色。现在的世界是不好的,它来自光明与黑暗的融合。在物质中有一些光明的分子(西方的摩尼教人称之为Jesus patibilis能受苦的耶稣),而为了解放他们并使他们脱离现世的苦难,比较低级的“神灵”(aion)Jesus impatibilis(不能受苦的耶稣)以虚幻的身体显现在人间,教导人们关于他们的真正来源和目标。摩尼教的赞美诗赞扬耶稣为灵魂们的领导者。但是,因为他的教导被歪曲,Mani(摩尼)最终亲自出现,他是耶稣预许的“安慰者”(paracletus),并为了进一步推动光明分子的解脱,教导人们“三个印迹”:signaculum oris(口印:禁止不洁的话和食品,特别是肉食和葡萄酒);signaculum manus(manuum)(手印:禁止作不洁的工作,这是违背光明世界的);signaculum sinus(怀印:禁止婚姻)。当光明和黑暗终于分开时,世界以一次维持1468年的火灾被烧毁,然后这两个领域永远就是分开的。不过,“三个印迹”只为那些“被召选的人”(electi)有效,就是“高级的信徒”,他们也被称为catharistae(“清洁者”,参见Augustinus,Haer.46)。大多数的信徒或“听众”(audientes)仅仅需要遵守“十诫”(梅瑟/摩西十诫)。他们礼仪的主要因素是祈祷和守斋。对“高级信徒”来说好像也有“圣洗”和“圣餐”的封闭式仪式。关于他们的庆节,我们仅仅知道一个:“教导宝座”(bema)的节日,就是纪念Mani(摩尼)被处死与升天的节日。他们的“圣职人员”包括(除了首领,即Mani的继承人以外)12位“导师”,72位“主教”,还有长老和执事(Augustinus,Haer.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