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今日基督教教义

06接下来我们探讨第二部分  教义:它为何重要

首先来谈谈:教义与信仰

基督教是要使人得着丰盛的生命。基督教在世界历史中能够长久地发挥强大的力量,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它有改变人类生命的能力。这种能力并非某些额外的附加物,能够加诸在基本组合之上的一种选择或延伸。这种能力对于基督教福音本身之性质来说是基要的。让三个二十世纪的人述说这如何与他们有关。

我曾经有一段长时间逃离神。其实我早知道祂就在这里,后来,我向祂归回。我真的不再逃避祂,并要求祂进入我的生命中。我知道祂是真实的,也知道祂要寻找我。自此之后,我便不再回头了。

你谅必会想象我在玛格德琳的房间内独自一人的情况,一夜复一夜,每当我的思想只是稍微离开我的工作一秒钟,便感觉到那位我极欲逃避,却又持续不断地要临近我的祂。我是最怕遇着祂的,但这事却终于临到我身上。在一九二九年的夏季学期中我投降了,接受了神就是神,并且跪在地上祷告:也许,那一晚的归信,是全英国中最丧气和勉强的一次。

我们或许不能确定基督就是神——但是,藉着神,我们也不能确定祂就不是。这不是胡说的。我不能拒绝耶稣。一旦我看见背后的缝隙时,便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转个身子,猛然地奔向耶稣。

这三个描述他们如何进到信仰中的人物就是:一个牛津大学的学生、鲁益师,和美国作家范奥根 。这三个例子之间都有一点点形式上的差异。他们各以不同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然而,三者间却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找到了神的真实。无数人都可以告诉你相似的故事,述说他们如何得到同一的发现。

「那么,现在的基督教到底是关乎什么呢? 」有些人或许会说,「它与那些爱挑剔和吹毛求疵的教义无关。它是关乎要使人亲自寻见神;它是关乎想望在这世上事奉祂;它是关乎赞美和敬拜。在世上怎会有一些东西是那么真实,是那么激动生命,却能与信经那乏味和枯燥的陈述或教义课本扯上关系呢?我们可以不要那些东西也能生活得很好呀。」

这是一个很有力的批评。它反映了某些人的感受,特别是那些具有戏剧性归信经验的人,认为神的真实不知如何地与教义陈述作出了妥协。神是真实的,但教义常给人有一种抽象和不真实的感觉。就以「因信称义」为例,大多数人都不明白这教义是什么意思,不消说它或许会有什么适切性了。那些文字怪怪的,其意思总叫人摸不着头脑。教义常给教外人一个坏印象,以为基督教只不过是一系列要你去相信的东西,信经常常看似是信仰的一览表。而结果是对基督教产生一个严重的误解,认为基督教信仰只不过是要接受某些东西为真实而已。但是当我们探讨信仰的本质时,才能开始获得初步的了解,晓得为何教义对基督教信徒和基督教教会是那么重要的。

接下来谈谈:信仰的本质

信仰一词,在典型的基督教的意思,乃是指一个汇聚各主要观念的复杂概念。它的基本意思,就正如在新约中所找到的,撮述为「藉着耶稣基督的死和复活,使新的存在形式成为可能」。不幸地,英语中的「信仰」一词却无法把新约关于信仰这概念的全部意义表达出来。它好像提出了耶稣的生命、死亡和复活改变了我们的观念,却不是我们的生命。新约中信仰 ——一词似乎是包括了下列全部的意思。

第一.信仰作为一种认同

信仰相信某些事物是真实的。「我相信神」意思是指「我相信这里有一位神」,或「我想神是存在的」。信仰认同神存在的信念。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起点。毕竟,在我们可以开始谈论任何有关神是怎么样之前,我们须要在第一点上设定神的存在。有一点是很有趣的,很多在基督教信仰以外的人,以为基督教信仰只不过是认同神的存在罢了。基督教信念不过是要浏览一下那张命题诸如信经中所包含的——一览表。因此,这便是为什么,对于新约作者来说,认识到基督教信仰包含信靠的观念是那么重要了。

第二.信仰作为一种信靠

当我宣称「我相信神」时,我并非单说我相信神的存在,而我是在肯定对祂的信靠。信仰不能等同于知道。它并非某些纯粹智性的事情,启发思想却不触及心灵。信仰乃是我们整个人对神的位格的回应。这是我们因看见在耶稣基督里所启示那倾溢的神圣之爱,所作出的充满喜乐之反应。它是一个舍去一切来跟随耶稣的简单回应。信仰同时是我们认识了某些藉着耶稣基督之生命、死亡和复活而发生的奇异的事情,并我们对这些已发生的事情的回应。信仰体会到神爱我们,且向这爱作出回应。信仰是向神说「是」。

基督徒不只是相信——我们相信某一个人。信仰就好像一个锚,把我们与信仰的对象相连,正如错下在海床而使船只稳固,我们的信仰也使我们与神牢牢地相连起来。信仰不单是相信神的存在,它把我们抛锚在神那里,且因而得着安稳和安息。不论生命带来什么风暴,信仰之锚都会使我们紧紧地与神相连。

也许在希伯来书十一章1节至十二章3节中,能够找到信仰这方面最清楚的解说。这段著名的经文以一个信仰的定义作为开始:「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这一章接着所描述个别人物的信靠,说明了这处经文的意思。亚伯拉罕被呼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好领受他的产业——他信靠神,便出去了。他们全都相信神是可信靠的,并在这个信心的基础上来行事。这一篇伟大的经文在结束时 ,催促我们思想和学效那些信心伟人的榜样,如他们所作的信靠神。有一个故事,述及伟大的法国走钢线表演员布朗丁 ,在绷紧的钢线上横越尼亚加拉大瀑布。在观众中有一个美国人祝贺他的成就。那法国人问他说:「你相信我能再做一次吗?」一定能够!」美国人毫不迟疑地回答。布朗丁回应说:「好,何不让我背负你来走一趟呢?」美国人红着脸,在等待的人群中慌忙地溜走了。他也许已准备相信某些事情能够成就,但却没有准备好要把自己放在其信念基础的风险中。有许多人相信神的存在,并且祂能够赦免凡是信靠祂的人的罪,但是他们却没有准备真的踏上信仰之路。这便是为何在基督教信仰中,委身是一个如此重要的成分。

第三.信仰作为一种委身

圣经不断地鼓励我们去想及我们的信仰,就是一种个人与神的关系。神是那位在耶稣基督的十字架里,公开地彰显其对我们的委身与爱的神,祂必不会离弃我们。不论我们到哪里去,祂也会与我们同在。信仰是我们对神的委身,是我们决定让祂与我们同在,引领我们、支持我们、挑战我们,并管治我们。它是对神一种充满喜乐和心甘情愿的自我降服。它是我们生命之门的敞开,邀请神进来,不单作我们的嘉宾,更是我们的主人。神向我们的委身,要求我们以委身作回应。正如神在十字架上虚己来与我们相遇,所以我们也必须在悔改中虚己来迎见祂。

回想初期教会中,信经与浸礼的紧密关系,对我们而言,是很有助益的。当基督教的归信者宣称他们相信神、相信耶稣基督,及相信圣灵时,他们是在公开地宣告其对福音的委身。他们并非单是告诉这个世界自己所相信关乎耶稣基督的事;而是告诉世人他们相信耶稣基督这个人。这个行动在当时是一个很大的风险:承认自己为一个基督徒,就是把自己暴露在讥刺、歧视、逼害,和可能更坏的处境中。「出来」作为一个基督徒,是一件真有勇气的事。「我相信神」意思是「我已把自己委身于神」。相信神就是属于神,也是服从神。

在致罗马基督徒的信中,保罗在罗马书一章第5节提及「因祂的名相信而顺服」。一方面,保罗在罗马书一章第8节说到自己因罗马基督徒的信德传遍天下而感谢神;另一方面,在罗马书十六章第19节提及他又因他们的顺服已经传于众人而欢喜。因此,信仰是带来顺服的。这是一种甘心的信靠,和顺服那位曾呼召我们相信祂的神。我们被呼召作一个行道的人,而不是单单的一个听道者。

这些信靠和委身的元素,对基督教信仰的理解,是相当重要的。假若你以漫步海滨来消磨一个假期。有一天,正当你沿着海边漫步时,发现离岸不远处有一个小岛。潮退使一道伸展至那小岛的沙堤露出水面。好奇地,你跑了过去,并展开探索。第一件引发你注意力的物件,是系在岩石上的一叶小舟。当你攀越岛上的石堆时,你的视线便落在丰富的动植物生态上。潮退在无数的石堆水洼中,留下了各种海洋里的生命。这吸引了你这个业余海洋生物学者,并且愉快地消磨数小时来辨认各色各样的软体动物。

当你返回原初的地方时,发觉潮水已开始上涨了,那道沙堤亦已被浸没。此时,有一个念头闪过你的脑际:「如果情况真的很危险,那叶小舟便是逃生的途径了。」正当你从石堆爬下,来到水边时,发觉潮水已达到危险的高度,是没有可能涉水回到岸上去的。你沮丧地扫视岸边,希望有人在可听及的范围内,给予你援手。但是你却彻底的独自一人。当潮水再进一步升高时,你才记起今日的涨潮是特别高的,你会随时被水流冲走。你惟一的盼望就是寄存于那叶小舟上。你跃下小舟,解开绳索,为着安全划向岸边去。

在这个险遇的过程中,你对小舟的态度经历过三个不同的阶段。起初,你看小舟不过是景物的一个特色。它存在于这里,但对你的处境却没有特别适切的意义。你准会确定它是存在的,但它是否存在却毫不重要。然而,当你渐渐察觉到处境的危险时,你对小舟便产生了一个新的态度:它成了逃生的可能途径。它被看作是你,或是任何在同样处境中的人,作为逃离险境的方法。你或许还没有到达想要利用它的地步。你或许想寻找别的途径逃离这困境,但你准会相信这叶小舟是可供逃生的。最后,你临到决定信靠这叶小舟的地步。正当你走进小舟内划出海时,你的信心便表达在行动和委身上了。

同样的三个阶段可以看作是对神的态度。首先,第一个态度是准备接纳祂的存在,「有一位神」这句陈述是在理智上被接纳的。第二个阶段包括了接纳神对某些在困难中的人,可能有若干的适切意义。这阶段依然缺乏个人的应用,然而,神可能对于别人是适切和重要的,但不是我。最后的一个阶段是神的重要性达至个人的层面了。祂对我有直接的适切意义。一个新的元素进入这条等式里——就是信靠和个人的委身。

接下来让我们探讨:教义的重要性:我们可以信靠神吗?

所有在前一段所用过的词项:信靠、委身和顺服,都需要一些性质的界定。我们信靠谁或是信靠什么呢?我们为何要信靠他们呢?我们向谁委身呢?我们顺服谁呢?基督教信仰并非盲目的服从。如果有人要求我们顺从他们,很自然地,我们会希望知道其原因。他们是谁,凭着什么权柄要求我们顺从他们呢?如果有人要求我们信靠他们,我们是有一切权利,去质询他们所以值得我们信靠之处。为何我应该把信靠放在耶稣基督身上?为何任何人都当把他们的整个生命建立在祂之上?较早前,我们会引用范奥根的话,谈及他的信心跳跃:「我不能拒绝耶稣。一旦我看见背后的缝隙时,便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转个身子,猛然地奔向耶稣。」于此,范奥根描述到当他向耶稣基督委身时,是在作一个信心的跳跃。但是为什么呢?他到底基于什么来作出这样的委身呢?正如许多德国人在一九三0年代发现他们的恐惧一样,你绝对有可能会把信靠放在一个如希特勒的人身上,最后他却成为一个魔鬼的化身。同样有可能如浮士德博士与魔鬼立约的故事所表达的一样,你会委身给某些极其邪恶及极具破坏性的人或事。我们也绝对有可能相信某些东西如《摩门经》一样具有权威性和可靠性,但结果却发现它原来是伪造的、是人的产品。在这些事例中,信心被现实粉碎了。这种信心只能在盲目、顽固和倔强地无视真理的情况底下,才能生存。范奥根如何能合理地确定其信心不会被这些现实所粉碎呢?他如何能知道他不是在把自己抛进一个深渊、一个无底坑,或是一个空洞的虚无中呢?

薛华在那本极受尊崇的作品《祂在那里当是无声》里,清楚地把这点指明出来。薛华提议我们想象一组攀山队,在瑞士阿尔卑斯山脉的高处。正当他们攀登岩壁之际,突然被浓雾包围。当冰块开始凝结时,他们的处境便愈加危险了。其中一个攀山者建议他们作一次「信心的跳跃」——放弃他们正在攀登的岩壁,盼望在下面的不远处,有一块看不见的岩架,能让他们平安着陆。但是这里却并无任何证据,证明有这么的一块岩架存在。他们之中没有一人熟悉这地区,或晓得下面有什么东西。信靠他们伙伴的建议,将会是一次盲目的信心跳跃、是在黑暗中投石。攀山者若以这盲目的态度来信靠他,便都变成一班笨蛋。

接着,薛华继续他的故事。在浓雾中,那群攀山者听见有一把声音在呼唤他们。那个看不见的说话者告诉他们,他是一个富有经验的向导,也是对这一带地方了如指掌的攀山老手。他告诉他们,虽然看不见,但下面的确有一块安全的地方,只要他们放弃攀登这岩壁,就可以救自己。攀山者现正处于一个位置,要挑战那个说话者的可靠性、能力和真实性。他们并非要求去盲目信靠其判断。他们乃是被邀请,去验证说话者的可靠程度,方才顺从他。他们有机会在委身于他之前,去认识一些关于他的东西。认识一些关乎神的事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需要,因为这是基督教教义所以如此重要的背后原因。教义就是关乎对神绝对的可靠性、完整性和真实性的辩护和解释,正如我们在圣经中,和藉着耶稣基督而对祂的认识。对于基督徒来说,肯定他们所信的神深深值得信靠,是非常重要的。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这点。救恩从基督而来这教义,向我们保证了神所用以拯救我们的方法,保存了祂和我们的完整性。我们并非透过利用一些法律漏洞,或不顾我们的罪,又或与神自己的公义作出妥协而被拯救的。

为何神必须藉着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死亡来拯救我们呢?为何祂不能用一些更简单的方法呢?例如祂何不简单地宣告罪已被赦免和忘记呢?毕竟神是慈爱的,但为何祂不干脆地假装没看见我们的罪,或告诉我们罪不算得什么来显出其慈爱呢?有许多事是可谈及神的。举例来说,祂是慈爱的,祂是智慧的,祂是公义的。这一切不难从圣经中得着确定。但是神的这些特质或属性,是不能够被孤立地看待的。神并非凡在星期一和星期二是仁慈的,凡在星期三和星期四是智慧的,又凡在星期五和星期六是公义的。祂却是在一切时刻拥有这一切。

神的仁慈和公义,同时参与了人类的救恩。神温柔的慈爱,首先使祂愿意救赎我们;祂的公义却决定了以哪种方法拯救我们。因此,慈爱和公义同时参与在救赎当中,但它们却以不同的方式参与其中。神的慈爱引致祂作出救赎的决定;神的公义带来了祂选择救赎的特殊方法。不论是神的慈爱或公义都不能够被孤悬,它们是同时运作的。

现在如果神只宣告罪得赦免了,这实在满足了祂的慈爱,但祂的公义又如何呢?神对罪嫉恶如仇的态度便妥协了。这使人有一种印象,以为神做了一些见不了光的事,因而使祂在自己的原则上妥协了。八O年代后期,在美国政坛众多引人注目的插曲之中,其中一个就是里根总统与伊朗的军火交易。里根(也许是美国近年最有名气的总统)经常肯定他是完全反对恐怖主义的。恐怖主义者应该被孤立。里根总统把那些妄顾国际法而挟持美国人质的伊朗人,看为恐怖主义者。他们应该被隔离。任何人都不应与他们有任何交易。

接着的结果却是里根总统授权售卖军事设备予伊朗。同一个人使用他所有的道德权力去反对与伊朗有任何交易,现在看来却与自己的原则作出了妥协。他是前后不一致的,有些人甚至说他不诚实。他的名声倒垮了。类比于会拖垮尼克逊总统的水门丑闻,一个新的词「伊朗门」出现了,并且迅速地溜进了美国新闻界的政治词汇中。这次事件的教训是很清楚的:如果你谴责某件事,你自己就不要在原则上妥协,知法犯法!

你可以看见这件事,如何应用在神和人类的救赎上。正如圣经弄得极清楚,神是完全反对罪恶的。不错,祂是爱罪人,但却憎恶罪恶。如果我们看到神用那种方法来宽容罪恶的话,祂的正直便妥协了。如果神假装以罪恶为无关重要的话,圣经对罪恶的谴责就成了空话。如果神能够这样作以容忍罪恶,不予谴责的话,为何我们不应同样作呢?神是公义这还不足够,祂必须要被看见以一种公义的态度来处事。因此,救赎世界便成了一个判例。神会否正如祂谴责罪恶般,公开地施行公义呢?或者祂又会否走回里根和伊朗的旧路,一面继续谴责罪恶,一面却在我们的背后做着某种交易呢?

现在里根可以为其与伊朗所作的交易,作出这样的解释:有一群美国人质落在亲伊朗的组织中。藉着与伊朗所作的交易,也许能加速人质的获释。目的因而使手段变得合理化了。但是,正如民意测验很快便清楚指出,美国民众对此不为所动。目的与手段这两者必须与道德原则相一致。以拯救世界为目的或目标是很可敬的,但是要达成此举的手段,却必须要合乎原则。神得要公开地显示其公义,及其坚定而公正地处理罪恶的决心,并以此来拯救世界。基督教救赎的教义肯定了神在处理我们这个核心的问题上,显示出祂完全的正直和可靠。祂,不像里根总统,是可被信靠的。信心所信靠的,是一位被教义肯定为值得信靠,并为教义宣称可藉着耶稣基督得以认识和相遇的神。

藉着耶稣基督与神相遇之后,基督徒生命便开始了。并且再一次,教义担当了重要的角色。它模塑了基督徒对神和世界的态度,正如我们将会在下一讲所看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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