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介绍约翰欧文所著《在基督之死里死亡之死》
但也许最让人惊奇的——在福音真理一切神圣的基础中最神圣的一点——就是“主基督”(欧文最喜欢这样叫他)反复向有罪的罪人发出的无条件的邀请,让他们到他这里来,使他们的心灵得安息。这些邀请之所有满有荣耀,是因为它们是由一位全能的君王发出的,因为这是那依然屈尊俯就发出这邀请的坐在宝座上的基督的荣耀的主要部分。福音事奉的荣耀在于传道人作为基督的使者来到人这里,他得到命令,要亲自向在场的每一个罪人发出这位君王的邀请,命令他们都要回转,活过来。欧文自己在给
不信的人所作的演说中有一段是详细讲到这一点的。
“请思想基督邀请,呼召你们到他这里来得生命,拯救,怜悯恩典,平安和永远的救恩,在这其中他无限的屈尊和大爱。圣经里记载了许许多多这样的邀请和呼召,它们全部充满了有福的劝勉,神的智慧晓得这些鼓励是适合那些失丧,知罪的罪人的—–宣告,传讲这些,耶稣基督仍然站立在罪人面前,呼召,邀请,鼓励他们到他这里来。
这就是他现在对你们说的话:你们为什么要死呢?你们为什么要灭亡呢?你们为什么不爱惜你们自己的灵魂呢?在那正要临到的忿怒的日子,你们的心可以忍受,你们的手还可以坚强有力吗?—–看着我,得救吧;到我这里来,我要除去你们一切的罪恶,忧愁,恐惧,重担,使你们的灵魂得安息。来,我恳求你们;把一切耽延,推迟扔开;不要再拒绝我;永世就在门口—–不要如此恨我,宁愿灭亡而不接受我的拯救。
“这些,以及类似的事,是主基督不断向罪人的心宣告,宣扬,恳求和催促的—–他籍着传道做成这样的事,好像他就在你们当中,站在你们中间,亲自对你们每一个人说话。他命定了福音的工人来到你们面前,代替他来对你们说话,把奉他的名发给你们的邀请认定看作是他亲自的邀请(林后5:19,20)。18
这些邀请是普遍的;基督向他们发出这些邀请,把他们当作罪人,就是罪人,是对每一个人的,只要他相信神是真实的,就一定要把这些邀请看作是神亲自对他说的话,接受伴随着这些邀请而来普遍的保证,就是所有到基督这里来的人都要被他接纳。还有,这些邀请是真实的;基督确确实实为所有听从福音的人献上他自己,对所有信靠他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位完全的救主。在传福音中,救赎的范围这个问题是不被提起的,要传讲的信息就是这么简单——就是基督耶稣,满有主权的主,为罪人死了,现在邀请罪人无条件地到他这里来。神命令所有的人悔改和相信;对所有这样做的人,基督都应许给他们生命和平安。而且,这些邀请是满有恩典,令人惊奇;人蔑视,拒绝这些邀请,在任何情形下都不配得这些邀请,然而基督依然发出这邀请。他不需要这样做,但他确实这样做了。“到我这里来—–我就要使你们得安息”,这依然是他对世人所说的话语,从来没有被取消,永远要被传讲。他的死确保了所有属他的人得到拯救,人当在各处传扬他这位完全的救主,所有的人都要被邀请,催促来相信他,无论他们是谁,无论他们曾经是何等的人。古旧福音的传讲是根基在这三种看见之上的。
那种以为按照这些原则的传福音和阿民念主义者的传福音相比,必定是贫血的,半心半意的看法是错误的。那些研究古旧福音的伟大传道人,比如说班杨(欧文他自己是极为仰慕他的讲道的),怀特腓,或者司布真的书面印行布道的人会发现,实际上他们宣扬救主,呼召罪人到他这里来,是带着完全,热心,热切和打动人的力量,在更正教讲道文学中是无与伦比的。经过分析可以发现,那使得他们的讲道带着如此独特的能力,使他们的听众带着心灵破碎的喜乐,被神恩典的丰富所震撼——可以说,就算面对心肠刚硬的当代读者,它依然发出能力——其秘诀在于他们坚持恩典是白白无条件的这个事实。他们知道,除非人意识到神不需要拣选拯救一些人,不需要赐下他的儿子去死;否则人对神的爱的长阔高深就连一半也认识不了。基督也不需要代替人的定罪来救赎人,他也不需要像他所做的那样毫无分别地邀请罪人到他这里来;神恩待人,这完全是出于他自己无条件的旨意。明白了这点,他们就强调这点,正是这种强调使得他们的福音传讲自成一派,高人一头。
其他的福音派人士,其掌握的恩典神学更为表面,不够完全,在传福音的时候把重点放在罪人需要赦免,平安,能力上,放在让他们去“决志相信基督”的方法上。不可否认,他们的传讲是成就了好事的(因为神会使用他的真理,即使人不完全掌握它,把它与错误混在一起),但这种传福音总是召人批评,太过以人为中心,敬虔主义;但要用一种强调上述各点,在一切事情当中强调主耶稣基督无条件的爱,心甘情愿的屈尊俯就,长久的忍耐,无限的爱的方法去传福音,这只有(必然如此)加尔文主义者,以及那些一开始向不信的人讲道,就落入加尔文主义的思维方式的人,比如说卫斯理兄弟,才能做到。毫无疑问,这样的传福音是最符合圣经,最造就人的;因为再也没有什么比福音对罪人的邀请更荣耀神,更高举基督的了,当所有的强调放在信心由此而出的恩典无条件的大能上时,再也没有什么是更有能力去唤醒和确立信心的了。看来,那些传讲古旧福音的传道人的确是唯一因着他们的立场,能够正确分解在基督白白赐给罪人这件事上神良善的启示的人了。
其次,古旧福音捍卫了新福音失去的价值观。我们在前面看到,新福音因着宣扬普世的救赎和神对所有人拯救的计划,而强迫自己去否认父和子在拯救人这件事情上是拥有主权的,因而使恩典和十字架变得廉价;因为它对我们保证说,当神和基督已经做完他们所能够,或者所愿意做的一切事情之后,神要拯救一个人的旨意成就与否,是最终取决于每一个人自己的选择的。
这种观点有两种很不好的结果。首先这会迫使我们误解我们一直在讲的福音里基督恩典邀请的意义;因为我们这样,就不是把它们看作一位大能的满有主权的君王温柔忍耐的表达,而是把它们看作是一种无能的愿望的可怜请求;这样,坐在宝座上的主就突然变作一位弱小,徒劳的人物,无助地敲着人的心门,对于这心门他没有能力打开。这是对新约的基督一种可耻的侮辱。第二种后果同样严重:因为这种观点实际上就是否认了在作至关重要的决定时我们需要依赖神,是把我们从他的手中拉出去,实际上就是告诉我们那罪教导我们的,要我们看自己是我们命运的主宰,我们灵魂的主人,这样就是破坏了人与他的创造主之间的信仰关系的基础。新福音的信徒常常既不敬畏也不敬虔,这就不令人感到奇怪了,因为这正是这种教导很自然的结果。
然而,古旧福音讲得非常不一样,有很不一样的结果。一方面,在讲论人对基督的需要时,它强调了某些新福音实际上是忽略了的事情——就是没有内心的更新,罪人不能听从福音,正如不能服从律法一样。另一方面,在宣告神拯救的大能时,它宣告神是人归正的创始者和主要作用者,当福音去更新人的心,吸引他们到他自己这里来的时候,神就籍着他的灵来到人身上。相应地,古旧福音在应用这信息的时候,一面强调相信是人的责任,同时也强调相信不在于人的能力,而是神必须赐下他所命令的。它宣告,不仅仅是人一定要到基督这里来得拯救,而且除非基督亲自吸引他们,否则他们就不能来。这样它就是在努力推翻人的自信,让罪人知道他们的拯救完全是在他们的能力之外,把他们关在自我绝望中,不仅是为了他们的义,还是为了他们的信心的缘故,去依靠一位满有主权的救主荣耀的恩典。
因此,传讲古旧福音的传道人不大可能乐意去使用“决志相信基督”这种现今的用语来命令人,用这种形式去表达这福音的应用。因为在一方面,这句话给人带来一种错误的联系。它有选举一个人就职的意思——在这样的事情当中,候选人除了提出让自己供人选举以外,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然后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投票人独立的选择来决定。但我们不是投票选举神的儿子就职作我们的救主,他也不是消极被动,传道人代表他拉票,鼓动人支持他的事业。我们不应当把传福音看作是一种选举拉票。还有另外一方面,这句话掩盖了在悔改和相信中至关重要的东西,就是人要舍己,亲自来就基督。决志相信基督这句话,和到他这里来,以他为安息,离弃罪和自我的努力,听起来是不大一样的;它听起来是某样比这轻微得多的东西,相应地是在福音对罪人实际的要求方面灌输有缺陷的观念。从任何角度它都不是一种很恰当的用词。
对于这个问题:我当怎样行才能得救?古旧福音回答说:相信主耶稣基督。对进一步的问题:相信主耶稣基督是什么意思?它的回答是:这意思就是认识自己是一个罪人,基督已经为罪人死,要抛弃所有的自以为义和自我信靠,把自己完全俯服在他面前,求赦免,求平安;藉着圣灵更新人心,把人天然的与神为敌,叛逆神换掉,改为一种感恩顺服基督旨意的灵。对于更进深的问题:如果我没有天然的能力,我怎么可以相信基督,悔改?它回答道:按着你的本相,仰望基督,对基督说,对基督呼求;承认你的罪,你的不思悔改,你的不信,把自己俯服在他的怜悯之上;求他赐给你一颗新心,在你里面动工做成真悔改,真信心;求他除去你不信的恶心,把他的律法刻在你里头,使你从此永远不再远离他。转向他,尽你所能信靠他,祷告求恩典,让你更彻底地回转和信靠;带着盼望使用恩典的手段,在你努力靠近基督的时候,盼望他临到你身旁;守望,祷告,读神的话语,听神的话语,与神的子民一道敬拜和相交,一直这样,直到你毫无疑问,知道你确实已经是一个改变的人,一位悔改的信徒,你所渴慕的新心已经被神放在你里面。这种建议的着重点就是人需要直接呼求基督,以此作为第一步。
“不要让良心使你徘徊,
也不可梦想你是否合适;
他所要求的一切条件
就是认识你对他的需要“——
所以不要等你认为你是一个更好的人才采取行动,而是要真诚地承认你的败坏,此时,此地就把你自己交给那唯有他才能使你更好的基督;等候他,直到他的光在你的心里发现,正如圣经应许了这必然要如此的一样。任何不及这种直接面对基督的做法都是对福音的不顺从。古旧福音是这样命令它的听众去做这灵里的操练的。“我信——但我信不足,求主帮助”:这一定要成为他们的呼声。
古旧福音宣告时,是带着确信,它所见证的基督,就是当圣经里要求人信靠他的邀请得到宣讲,应用时,实际宣告的那一位,当话语传开去,这一位基督不是在消极等候人做决定,而是无所不能地积极动工,用这话语,藉着这话语动工,带领他的子民来相信他自己。新福音的传讲通常是被描述为一种任务,要“把人带到基督这里来”——仿佛只有人在动,而基督是静止不动的。但是传讲古旧福音的任务可以被更恰当地描述为把基督带到人这里来,因为那些传讲这古旧福音的人知道,当他们做工,把基督带到人的眼前时,他们所宣告的大能的救主通过他们的宣讲正在忙碌做自己的工作,用救恩眷顾罪人,唤醒他们相信,在怜悯中吸引他们到他面前。
这就是欧文要教导我们传讲的更为古旧的福音:在基督里神满有主权的恩典的福音,基督是信心和拯救的创始者和成终者。这是唯一可以按着欧文的原则去传讲的福音,但那些尝过它的甘甜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再去寻找另外一种福音了。在相信和传福音方面,正如在其他事情上一样,耶利米的话依然有实际的意义:
“耶和华如此说,你们当站在路上察看,访问古道,那是善道,便行在其间。这样,你们心里必得安息。”19T像欧文希望禁止我们去行的那样,我们不去拿过那迎合潮流的现代福音代替品,归根到底,对我们,对教会都不是一件坏事。
还有很多话要讲,但继续讲下去就要超过一篇介绍性文章的范围了,我讲上述的话只是为了表明,在当今,我们最认真地去看欧文对圣经所说基督救赎工作的分析,这是何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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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需要补充对这本论述本身的几点说明。这是欧文的第二部主要著作。(前一本是在1642年出版的《揭露阿民念主义》(A Display of Arminianism),当时欧文26岁,那是一本相当不错的尝试性的作品,而不是一篇研究性的论述。)
《在基督之死里死亡之死》是一本内容充实的著作,由详细的解经和紧密的论证组成,正如欧文完全明白的那样,这本书是需要人去努力学习的;随便翻一翻不会使人有多大的收益。(“读者—–.如果你和现今这个装假的世代的许多人一样,只是看看表记或者题目,看书就像加图上戏院,马上又出来——你已经得到你的娱乐,再见!’20)然而欧文觉得他有权要求人认真学习,因为他的书是努力工作的成果(”这是一本超过七年严肃探求神对这些事情心意的成果,我是用人的智慧所能达到的来察看一切从前或当代出版的反对这真理的一切著作”21),他自己心里肯定,他所写的是有一种确定的最终权威。(“我并非完全不指望成功,而是深信在我有生之年我将看不到对此作出的实在回应。”22)时间已经证明了他的乐观是有道理的。23
要讲一讲他所反对的人。他写这本书是反对在普救论上的三种不同代表:像前面提到的经典阿民念主义思想;在扫模(Saumur)这个地方的神学流派(其立场按其主要倡导者的名字被称为亚目拉督主义Amyraldism);以及汤玛士莫尔(Thomas More)的立场,此人是东安格利亚地方的一位平信徒神学家。其中第二种观点源于在扫模的一位苏格兰教授约翰加马伦(John Cameron),由他的两位学生亚目拉督[Amyraut(Amyraldus)]和帖斯塔德(Testard)重拾和发展,由此产生了一场漫长的争论,在这场争论中亚目拉督,戴尔(Daill)和布朗德尔(Blondel)受到里维特(Rivet),斯潘海姆(Spanheim)和马尔秀士[Des Marets(Maresius)]的反对。扫模学派的立场在不列颠的改革宗神学家中争取到了某些支持,一些神学家,其中有乌雪(Usher)主教和戴文南(Davenant)主教,以及巴克斯特(Richard Baxter),是相信它修正后的观点的。然而,当欧文写这本书的时候,这些人还没有一位在书面上宣传这点。24
我们可以引用古尔德(Goold)对扫模学派立场的总结。
他们承认因着神的旨意,藉着基督的死,选民毫无失败都确保享受到了拯救,他们争辩说,存在着一种先在的命定,藉此神可以自由地通过基督把救恩赐给所有的人,条件是他们要相信他。因此他们的体系被称作假设普救论(hypothetic(a1)universalism)。它和严格的阿民念主义之间的本质区别在于它宣告选民绝对可以安全得到灵里的恢复。然而,他们同意,因着把某种的普世性归在赎罪上,坚持按照某种所有人都能达到的条件—–.所有人都可以前来得到基督之死的益处。
从这一点古尔德继续论述道:
欧文著作的读者会认识到—–.为什么他用特别的热情和反复的声明驳斥这带条件的体系———-这体系是可以理解,有许多有学识的人宣传它,得到国外教会的支持,看来它已经为莫尔所接受。25
汤玛士爱德华兹(Thomas Edwards)把莫尔描述为是“一位伟大的分裂主义者,在林肯郡,诺福克和剑桥郡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他在波士顿,金斯林,甚至在荷兰也很出名;许多人跟从他,从一地转到另外一地。”26巴克斯特对他的描述较为温和:“他是在维斯比和林斯地方的织布工,有许多优点。”27(当然了,莫尔的救赎观本质上就是巴克斯特自己的救赎观。)然而欧文对他的能力看法不佳,对此毫不掩饰。
莫尔的著作《在基督里神对人类白白恩典的普世性》(The Universality of God’s Free Grace in Christ to Mankind)在1646年面世(不是像古尔德所说的1643年),一定是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因为在三年间它引发出四本有份量的著作,是完全或部分辩论反对它的:汤玛士怀腓德(Thomas Whitfield)1646年所着的《驳汤玛士莫尔》(A Refutation—–.of Thomas More),约翰史达翰(John Stalham01647年所着的《救赎论辩》(Vindiciae Redemptionis);俄巴底尔豪尔(Obadiah Howe)于1648年所著的《普救论者受审被定罪》(The Universalist Examined and Convicted),以及欧文同年出版的他自己的著作。
莫尔的解经看来几乎没有什么内在的价值;然而,欧文选择它,把它作为用英文印行的对普世救赎论最全面的说明,毫不留情地把它当作切肉的砧板。然而,当代读者可能会发现,第一次看欧文的这本论述时,跳过他驳斥莫尔的部分(卷一第8章,卷一第3章和卷四第6章的结尾部分)也无伤大雅。
最后,让我讲一讲这本书的风格。无可否认欧文文风沉重,读起来很困难。这主要不是因为排列不当,而是因为其他两个因素,第一个因素就是他沉重的文字论述。汤姆森说,“欧文是用大象一般的风范和坚实的脚步整篇论述他的话题,有时候也带着他那不太好的动作。”28这是说得委婉的了。欧文大部分的文章读起来就像对用西塞罗文风的拉丁文写成的思想论述强硬剁下来的翻译。毫无疑问,它是有一定的笨手笨脚的威严;巨石阵也是如此;但是读者要读句子两三次才能看出它们的意思,这是熬炼人的,这使得人更难跟从他论证的思路。本作者却发现,只要读者把欧文著作里难懂的地方大声读出来,它的意思通常就出来了。第二个令人难明白的因素就是作为解经家,欧文朴素精简。对于那些使人慢慢进入话题的宽松的介绍,以及用较小篇幅把零散在各处的论点收集起来的全面归纳,他是极其不屑一顾。很明显他头脑里装着他全部的思路方向,他也期望他的读者和他一样。他对章节的划分也不能很可靠地指明他论述的结构,因为尽管通常欧文用分章节来表明话题的改变,但他常常开新的一章,而思路上却根本没有改变;他也不关心文字上的比例,一个题目所占的篇幅是由它内在的复杂性,而不是它相对的重要性来决定的,要由得读者自己来留心看事情是怎样联系在一起,因而估计出什么是基本的,什么是次要的。任何要认真看这本书的人可能都会发现,在研究的时候用铅笔和纸记录下经文解释的发展进程,这会有所帮助。
在结束的时候我们要重申,研究欧文所得到的益处是值得所有投身其中的努力的,为指导读者,我们有下列的说明:(l)从《至读者》这封书信开始,这很重要,因为在其中欧文用很多的篇幅说明了他尝试要做的事情,以及这样做的理由。(2)很重要的是按着整体来,它的顺序来看这本书,不要还没有掌握卷一,卷二的内容就跳到卷三和卷四,因为卷一卷二树立了欧文整个立场的圣经基础。(3)第一次看是几乎不可能完全把握这本巨著的力量和说服力所在的,要欣赏这本书,你需要一读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