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认识神-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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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证主协会出版
翻译:林来慰
原著序
正如小丑们不自量力,渴想串演《哈姆雷德》(Hamlet);我也一直想有系统的写一本关于神的书。然而,这一本却不如理想。它的厚度或许令人以为我在尝试写那么一本书,但任何人若那么想,必会失望。充其量,它只是一串珠子:一连串大题目的小研究,大部份在《福音杂志》(Evangelical Magazine)上最先发表。它们原本是零散的信息,现在汇集成书,因为它们好像都融合成一个信息:关于神和我们的生活,书中题材的取舍和处理方法是符合实际目的。
在《基督教神学序言》(A Preface to Christian Theology)一书中,约翰·麦基(john Mackay)把两种对基督教事物不同的态度,作了个比喻:有些人坐在西班牙式房子的高高露台上,浏览下面过路的旅客。“台上人”可以听见旅客的谈话,也可以和他们聊天。他们或批评旅客走路的姿态,或讨论道路的问题,诸如道路怎么会存在?它通到哪里去?沿途在不同地方会看见什么?……等等。但他们始终是旁观者;他们的问题只是理论而已。相反,旅客们面对的问题,虽然也有理论的成份,大致上却很实际——“往哪里去”和“如何上路”的问题,不但需要明白了解,还要抉择和行动。台上人和旅客们或许忖思相同事物,他们的问题却不同。因此(举例说)若谈到邪恶,台上人的问题是:在神的主权和恩慈中,如何在理论上解释罪恶的存在?旅客们的问题却是如何驾驭邪恶,使恶变善?又再举例:若谈到罪恶,台上人就问:种族的罪恶和个人的败坏是否真有其事?至于旅客们,既从自己里面认识罪,就问:有得救的盼望吗?或以“神性”(Godhead)为例;台上人间神怎么会有三位?三位如何成为一体?成为一体的三位又如何有位格?旅客们却想知道:如何好好的尊崇、敬爱、以及信靠那位已合力把他们从罪恶带进荣耀的三一神。例子不胜枚举。本书是为旅客们而写的,所针对的也是旅客的问题。
写本书的信念是:对神无知——无知于他的作为和与他相交的方法——是今天大多数教会的软弱的根由。这种情形,似乎由两种不幸的趋势造成:
第一:基督徒的思想己顺从了现代精神——这种精神是产生人类伟大的思想,而只容纳有关神的渺小思想。现代人应付神的方法,若不干脆否定他,也敬而远之;可笑的是,现代基督徒忙住在不敬虔的世界中维持宗教活动,到头来也把神拒于千里之外。明眼人有见及此,倒想从教会中引退,不屑同流合污,宁可自行寻求神。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因为教会中人既把望远镜倒转来看神,以致把神看成侏儒,自己也就不过是侏儒基督徒;明眼人很自然不会就此满足。再者,对现代人来说,有关死亡、永恒、审判、灵魂之伟大、今生的抉择有永存的效果等思想,都属无稽;可悲的是,基督教会不但没有大声疾呼,提醒世界所遗忘的事,竟一同把这些事不了了之。对基督徒生活来说,推崇现代精神,无疑等于自杀。
第二:基督徒思想已给现代怀疑主义迷惑了。三个多世纪以来,文艺复兴中自然主义的酵母,在西方思想中如癌蔓延。十七世纪的亚米纽斯学者(APminians)和自然神论者(Deists),和十六世纪的苏西尼学者(Socinians)一样,都否定改革派神学所说的:神若非直接的就是完全的控制他的宇宙;一直以来,人都用神学、哲学和科学去维护上述否定。结果,圣经和基督教历史上很多划时代的事件,都猛受炮火围攻。信仰的基要事实,备受质疑。神在西乃山与以色列相遇吗?耶稣不过是一个很属灵的人吗?福音书的神迹真发生过吗?福音书中的耶稣大致上岂非构想的人物吗?——诸如此类。还有,对属天启示(divine revelation)和基督徒的始源(Christian origins)两事的怀疑,也繁衍了更广泛的怀疑,而摒弃真理统一的观念,随之摒弃人类知识统一的希望。因此,现在普遍的假定是:我的宗教感悟,与我对身外事物的科学知识无关,因为神并不在世界的“那边”,只在思维“里面”。在第二世纪诺斯底神智学(Gnostic theosophy)曾想鲸吞基督教,目前刻划时代的是对神的怀疑和混淆,比什么都更糟!
今天常有人说,神学比从前更坚牢;从学术上的专门知识和出版书籍的质量来看,这或许是真的。但在教会持守福音的真实性这基本工作上,神学长久以来却十分脆弱而别扭。九十年前,司布真(C.H.Spurgeon)目觊涅信会人士对圣经、救赎和人类命运等教义立场摇晃,就以“走下坡”去形容其危机。他今天若观察基督教对神的观念,我想他或会呼之曰”突然下降”吧!
“你们当站在路上察看,访问古道,哪是善道,便行在其间。这样,你们心里必得安息。”(耶六16)这也是本书发出的邀请。除非间接地,本书并不批判新路,而是直接重提古道,因为善道终究是善道。我不要求读者以为我已透彻知道书中所说的。鲁益师(C.S.Lewis)曾说:“像我这样想象力远胜于服从力的人,应受公平的惩罚;我们往往幻想一些超乎实际所能攀及的情景。如果把幻想的描述出来,就会使别人和自己相信已臻此境”——那是自欺欺人(参鲁氏著《四爱》(The Four Loves)一书第一二八页。泉源出版社出版)。所有培灵书刊的读者和作者,若能斟酌鲁氏的话,必大有裨益。然而,‘我们既有信心,正如经上记着说,“我因信,所以如此说话。”我们也信,所以也说话。’(林后四13)——如果这本书能够帮助任何人,正如我在默想字里行间时有所得着,这劳苦就大有价值。
原著者巴刻(J.I.Packer)序于
一九七二年七月
布里斯托三一学院(Trinity College,Bristol)
基督教两会出版
翻译:尹妙珍
前言
正如演员渴望串演莎翁最具代表的悲剧《哈姆雷特》,我也想写一本专题研究神的书,可是现在这本却不是。它的厚度可能显示我有这个雄心,然而,若有人带着这种期望来读它,就必然会感到失望。它充其量是一串珠子:针对一个重要主题而作的一连串小研究,大部分曾在《福音杂志》(Evangelical Magazine)发表。这些文章最初只是属于零散的信息,如今能结集成书,乃因它们似乎可贯串起来,带出一个有关神及我们存活的连贯信息。书中是以实用价值,作为取舍及处理某个主题的准则。
麦基约翰(John Mackay)在其著作《基督教神学前言》(A Preface to Christian Theology),指出人可以有两种面对基督教事物的态度。他用一幅图画为喻:有好几个人,高高坐在一幢西班牙式楼房的阳台上,观看下面的过路客。他们可以听到路人的谈话,或跟他们聊天;他们可以批评途人的走路姿势,或讨论道路的问题,例如它如何建成和通往何处,并沿途各点可见什么风光等;然而,他们始终是旁观者,他们所讨论的,亦纯属理论。相对而言,过路客所面对的问题,虽可从理论角度去思考,但基本上却是实际的问题——诸如“该走哪条路”和“应如何抉择”的问题,不单要求过路客作出判断和分析,更要作出决定和行动。阳台上的旁观者和下面的过路客,思考的范围可能一样,但角度却各有不同。因此,举例说,若谈到恶,阳台上的人所思索的问题,是从理论层面,解释恶如何能与神的主权和良善共存;但过路客的问题,却是如何征服恶,从恶中带出善。又或是对于面对罪的问题,阳台上的人会问,人类是否真的有罪性,人性是否真的败坏;而过路客却醒觉到本身有罪,他们要问的,是拯救的盼望何在。或是有关寻索三位一体神的问题,阳台上的人会问,独一的神怎么会被构想出有三位,三位如何能合成一体,一体又如何能分成三个位格;但过路客想知道的,是怎样才算对这三位已成一体,合作地将他从罪恶带进荣耀中的神,表示出适当的尊重、爱慕和信靠。例子可以没完没了,但现在要说明的,是本书乃为过路客而写;它要处理的,也是过路客的问题。
本书背后的信念是认为今天教会软弱的主因,在于对神的无知——对神的道路和如何与神相交的无知。有两个不幸的趋势似乎是造成这个困局的因由。第一个趋势是基督徒的心思与现代的精神已趋近一致。这精神所衍生的,是把人看得很伟大,只留给神很小空间。现代人对待神的方式,若非干脆否定他,就是与他保持距离。讽刺的是,活在一个非宗教化的世界,仍一心继续持守宗教行为的现代基督徒,却也刻意与神疏远。目睹这种情况的明眼人,会倾向离开这类带有某种伪装的教会,自行去追寻认识神。但却不可完全责怪他们。为什么呢?容我举个比喻:教会中的人若把望远镜倒转,用相反的另一端来看神,把原来的他变成侏儒,那么,我们除了得到侏儒基督徒外,还可指望什么哩!明眼人自然想要一些更好的东西。此外,对于死亡、永恒、审判、灵魂的重要,暂存抉择会带来永久影响等观念,在现代人的心目中已经落伍;但更可悲的,是基督徒教会不仅没有大声疾呼,提醒世人注意那些已遭他们遗忘的事情,反而形成习惯,同样以低调方式淡化这类议题。可是,这种对现代精神的屈从,就基督徒的生命而言,实在是一种自杀。
第二个趋势是基督徒的心思已被现代的怀疑主义弄得混淆不清。在过去的三百多年,文艺复兴时期所孕育的自然主义观念,在西方思想中一直像恶性肿瘤般扩散。十七世纪的亚米纽斯派(Arminians)和自然神论者(Deists),就如十六世纪的苏西尼派(Socinians)一样,反对宗教改革的神学信念,认为神并非直接或完全掌管他的世界;于是,神学、哲学和科学便连成一体,维持这个立场一直至今。结果,圣经本身,以致传统基督教的许多重要观念,便一同经历了严峻的考验。基要的信仰都备受质疑。神是否真的在西奈山见以色列人?耶稣真的不仅是一位非常属灵的人吗?福音书的神迹是否真有其事?福音书的耶稣难道不是一位虚构人物?问题还不仅如此。对神的启示和基督教根源的怀疑,衍生了更广泛的怀疑,以致任何有关真理乃统一协调的观念,并涉及把人类知识整合的一切远象,都遭到摒弃;于是,出现了今天的一般假设:我的宗教信仰,与我对周遭事物所持的科学知识,是毫不相干的,因为神不是在外面的世界,他只在我的心灵。对神模糊和混淆的认识,是我们今天的标记;它的破坏力是自第二世纪试图把基督教吞噬的诺斯底学说以来之最。
我们经常听见人说,今天的神学是有史以来最强的,若从学术知识,以及出版书籍的质和量来看,这大概是对的;然而,在帮助教会持守福音真道的基本责任上,神学却长久以来都表现得软弱和笨拙。九十年前,司布真把当时在浸信会信徒当中目睹那些对圣经、救赎和人类终局毫无定见的人,评为“水准下降”;他若有机会探究今天复原派信徒的神观,我猜他准会大叫“水准暴跌”!
“你们当站在路上察看,访问古道,哪是善道,便行在其间;这样,你们心里必得安息。” (耶六16)本书正发出这个邀请。它并非要直接或间接批评新路,它只是直接重访古道,因为我相信,那古道仍然是“善道”。我并不希望读者假定,我已精通我所写的。路易斯(C.S.Lewis)曾经说过:“那些像我这样,想象力远超过服从力的人,将要接受公正的处罚;我们很容易幻想一些远高于本身所达到的境界。我们若讲述自己所幻想的境界,我们便可能令别人,甚或是自己相信,我们已真正到达那境界”——于是,那便真正是自欺和欺人了(The Four love, Fontana ed.,p.128)。所有灵修书籍的读者和作者,都应该好好思量路易斯这段话。不过,“正如经上记着说:‘我因信,所以如此说话。’我们也信,所以也说话。”(林后四13)本书若能对任何一位读者有所裨益,像我在字里行间凝思默想时得的帮助一样,一切的努力便有丰厚的价值了。
巴刻
序于1972年7月
布里斯托三一学院
读书会课后:
引言:
一、写作对象:
旁观者(只追求理论知识的基督徒)
旅 客(实践信仰的基督徒)
二、本书的信念:今天教会软弱的主因,在于对神的无知——对神的作为和与他相交的方式的无知。
对神无知的原因:
1、基督徒的思想已经顺从了现代思想——把人看得伟大,却留给神很小的空间。
2、基督徒的思想已经被怀疑主义迷惑。
三、解决方法:重访古道
四、讨论总结:现今有许多人在大方向上偏失了,就是失去了敬虔之道,比如现代的赞美诗和古典的比较就显而易见了。所以鼓励基督徒当回到起初——拥抱十字架,追求圣洁和真实,荣耀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