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以福音为中心的教会带领（完）
原则12：你只有透过“耶稣的同在、能力、应许、恩典”的镜片看你的领袖，才能处理他们不可避免的软弱、失败、罪恶。
第十二章、同在
那像是一场“政变”，是我信任的人在我背后策划的。我曾创办了一所基督教学校，写下了教育理念，协助完成了课程设计，聘请并领导了所有的教师。我为这所学校组建了一个爱学校、努力使之保持健康的团队。那时的我不是完美的领袖，还很年轻，也犯了很多错误。我们的确要面对一些设施问题和财务压力，然而私立基督教学校有这样的事并不罕见。我所领导的校董会似乎非常团结，随时准备解决学校的弱点。我非常愿意把学校的领导权转交给别人，因为我知道自己无法兼顾必要的学校事务和全职牧师的服事。然而在我看来，下一任校长确实还没有人选。
那个周四的晚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校董会的一群人精心策划了一次行动，投票罢免了我的校董会主席职务，解除了我在学校的一切权力。我非常震惊，也很受伤。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晚上我走进家门时的情形。我一定是满脸沮丧震惊，因为我妻子卢埃拉问我出什么事了。我脱口说道：“我被人踢出学校了！”她也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事。我无偿担任校长好几年了，我的孩子上这所学校却要付费。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其他领袖同工的信任，我不知道我们中间有那么多分歧，我不知道，在我被投票免职之前，我们再没有机会谈论我们的问题了。我不知道这些。
现在，当你经受这样的事时，苦毒就会潜伏在角落，正如我所经历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非但没有再次数算我救主的伟大、恩典、同在，反而一再向自己复述我服事这所学校的一切奇妙方式。每一次复述，都让我的苦毒加深。“我为他们做的一切，他们难道一无所知吗？”我会一次次地问自己。我觉得自己被抢劫了，就好像本属于我的东西被夺走了似的。这所学校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对我来说非常宝贵，乃是一个重要的事工果子。我在向自己宣讲虚假的福音，却不自知。然而我的救主却是信实的，开始以真正的福音提醒我，这福音的中心是他，而不是我。
我含着泪，开始接受以下事实：这所学校不属于我，也从未属于过我。是神给了我办学的异象和用于办学的恩赐；是神兴起了支持团队；是神预备了资金，使我们能有自己的校舍；是神给了我们恩赐，使我们结识出色、敬业的教师；是神将洞见和委身放在学生家长的心里，从而使他们愿意作出必要的牺牲，将子女送到我们的学校。这所学校的孩子并不属于我，而是属于我的主。他们不仅是神所造的，要为他的荣耀而活；他们也是神所拣选的，生于有信仰的家庭；这些家庭所追求的，乃是具有鲜明基督教特色的教育方式。
这所学校的一切，都是神同在的结果。有一位核心领袖，在学校发展的每一个阶段都与之同在，为之动工，带领这所学校走到今天，这位领袖并不是我。按照我的恩赐和领导能力，我绝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取得这些成果。我并不具备必要的智慧、能力、掌控力。这所学校首先不是见证我的洞见和努力，而是见证神的同在和恩典。被人以不合宜的方式赶出学校的，是我，而不是神。他仍然与学校同在。这所学校是他的，不是我的，他有权随己意行事。
在我从事学校工作期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有些变了。在那个糟糕的夜晚之前，我并不知道变化已经发生了。我能做什么？我应当做什么？我如何在这个世界做这些事？我与谁同工？如何为这些事筹款？我每天都在盯着这些问题，在此期间，我成了“同在健忘症患者”。我的意思是：我忙于眼前的事务，忽略了“领袖只有定睛于主同在的荣耀，才能寻得可畏的勉励和重要的保护”。
当事工领袖的工作对专注度的要求过高，以致这些领袖开始在功用上忘记主的同在时，不好的事就会发生在事工领袖和领袖团队的身上。我在此所谈论的，并非“变得倾向于自由主义神学”，而是“我们的认信性神学和我们的功用性神学的危险脱节，常常开始出现于事工领袖团队中”。有些时候，我们口中所说的信条，似乎并没有引导我们的行为、反应、回应、情绪状态。这就是我曾经的状态：我的神学立场没有任何改变，但我已经变得自我关注、倚靠自己。其实是属于神之物，我认为是属于我的（尽管你若问我，我一定会说学校是属于主的）。人将学校从我手里夺去之时，我的情绪和灵性都变得很低落，直到主以恩典待我，并以他同在的颠覆性事实提醒我为止。
你可能没有这样的经历，然而你若是教会或事工的领袖，你大概会很专注和忙碌，你也可能处于这种危险之中：太过以自我为中心，也成了“同在健忘症患者”。带领一个事工，却没有主的同在充满你心中的眼睛，对于任何领袖或领袖团队都是危险的。看着受造之物，却看不见“创造一切、掌控一切，直到今日”的那一位的荣耀和同在，这若是可能的，那么看着你的事工，却忘记其中的一切美善之事都是“比你自己的手更大”的那双手的工作，也是可能的。
个案研究1：同在和荣耀
领袖不断提醒彼此“上帝此时此地的同在和荣耀”就会产生保护性的力量，为了使你注意这种力量，我要用《但以理书》4章和尼布甲尼撒的梦做个案研究。我知道《但以理书》的主要福音信息是再次提醒我们：神掌管万国的事务和人类的漫长历史，好推进他的救赎计划，叫我们得益处，叫他自己得荣耀。与此同时，以下问题似乎也很重要：在《但以理书》里，为什么会有如此详尽的细节？有没有可能，这细节是为了再次显明人类根本性的挣扎，以及神用来回应这挣扎的仁慈改变之工？
以下是《但以理书》4章的一部分（但4：24—37），文中的但以理正在讲解尼布甲尼撒的难解之梦。我知道这个外邦君王在很多方面都完全不同于任何一个事工领袖，另一方面，二者却有一个重要的共同点：都受“荣耀自己”的试探。这试探会一直存在，直到罪最终从我们心中根除为止。罪的核心就是“荣耀自己”。保罗在《哥林多后书》5：15提醒我们：耶稣来，好叫那些活着的人不再为自己活。尼布甲尼撒是圣经中的一个极端例子，揭示了每一个人心中所潜伏的。如此一来，这段经文应当使我们所有人内心被揭露、知罪、得勉励。的的确确，尼布甲尼撒与我们是一样性情的人。
“王啊，讲解就是这样：临到我主我王的事是出于至高者的命。你必被赶出离开世人，与野地的兽同居，吃草如牛，被天露滴湿，且要经过七期。等你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守望者既吩咐存留树墩，等你知道诸天掌权，以后你的国必定归你。王啊，求你悦纳我的谏言，以施行公义断绝罪过，以怜悯穷人除掉罪孽，或者你的平安可以延长。”
这事都临到尼布甲尼撒王。过了十二个月，他游行在巴比伦王宫里。他说：“这大巴比伦不是我用大能大力建为京都，要显我威严的荣耀吗？”这话在王口中尚未说完，有声音从天降下，说：“尼布甲尼撒王啊，有话对你说：你的国位离开你了。你必被赶出离开世人，与野地的兽同居，吃草如牛，且要经过七期。等你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当时这话就应验在尼布甲尼撒的身上，他被赶出离开世人，吃草如牛，身被天露滴湿，头发长长，好像鹰毛，指甲长长，如同鸟爪。
日子满足，我尼布甲尼撒举目望天，我的聪明复归于我，我便称颂至高者，赞美尊敬活到永远的神。他的权柄是永有的，他的国存到万代。世上所有的居民都算为虚无；在天上的万军和世上的居民中，他都凭自己的意旨行事。无人能拦住他手，或问他说：“你作什么呢？”那时，我的聪明复归于我，为我国的荣耀威严和光耀也都复归于我，并且我的谋士和大臣也来朝见我。我又得坚立在国位上，至大的权柄加增于我。现在我尼布甲尼撒赞美、尊崇、恭敬天上的王，因为他所作的全都诚实，他所行的也都公平。那行动骄傲的，他能降为卑。（但4：24—37）
文中所包含的警戒，每一个事工领袖团队都必须听从，且以警醒的眼睛不断审视。神的同在和荣耀，若不总是我们生活的中心，若不总是我们一切言行的主要动力，我们言行的驱动力就会是自己的荣耀。人人都以荣耀为导向，因为这种导向本应当驱使我们归向神。所以我们所有人总是为某种荣耀而活。明白这一点很重要：这是事工领袖的主要属灵战场之一。对于事工领袖来说，成功比失败更具属灵的危险性；大有能力，而非没有能力，诱使我们占据主导地位；赞誉比拒绝更像是潜在的属灵陷阱；丰富的经验比起步时的未知因素试探更多。
至关重要的是：我们事奉和做领袖，总要记得神的同在和荣耀。我们若不如此行，这段经文警戒我们：有三件事必会发生。27节提醒我们注意第一件事：“王啊，求你—–以施行公义断绝罪过，以怜悯穷人除掉罪孽。”神的荣耀同在若不充满我们的眼睛，掌管我们的内心，我们做领袖就不是出于对主的顺从和对其他人的爱，而是为着我们自己和我们的荣耀。请注意，27节的框架是两大诫命：爱神过于一切（施行公义），并且爱人如己（怜悯穷人）。身为领袖，我们若是每日为神的同在和荣耀所震撼（我在此所说的，并非我们的认信性神学，而是我们每时每刻的意识），就会在两大诫命的界限之内欢欢喜喜地做工，为神的荣耀和其他人的益处劳苦努力。然而我们若是成了“同在和荣耀的健忘症患者”，我们行为的驱动力就会是截然不同的一系列动机。
我们的事工领袖团队常常接受的“自我主义”令我感到震惊，正如看到自己心里有这些试探令我感到难过。从自我吹捧的推特帖子，从照片墙（Instagram）图片，从整个脸书，你都能看到事工领袖“荣耀自己”。从讲员常常提出的不必要的要求，你可以看到这一点。从牧者的功臣心态和缺乏耐心，你可以看到这一点。从区域性和全国性教会领袖聚会的会议桌旁（有太多的夸口发生于此），你可以看到这一点。我们中间有太多的自信和自负。有些时候，我们太像那些争论在国度中谁为大的门徒了。
我们绝不能停止提醒自己牢记神的同在和荣耀，免得我们行事不再出于对神的忠心和对别人的关爱，而是为着我们自己。
《但以理书》4：24—37提醒我们警惕第二种危险：忽视神的同在和荣耀。这一危险见于30节：“这大巴比伦不是我用大能大力建为京都，要显我威严的荣耀吗？”这话真是幻觉和妄想！尼布甲尼撒得居其位，绝不可能是因着他独自运用自身的能力。整卷《但以理书》都在驳斥这种自我吹捧的观点。然而这里的属灵动态，应当成为对每一个事工领袖团队的仁慈警戒。我们若不是在做工之时记得神的同在和荣耀，就会将“我们绝无可能靠一己之力创立、产生、掌控之事”归功于自己。
因着我们的事工成果，有太多功劳算在我们这些事工领袖的头上，我们都应当对此加以拒绝。人们往往认为：我们的能力和智慧，远多于我们实际拥有的。事工的成功见证了神是谁，以及他愿意施恩借着我们做什么。我们根本无法掌控所需掌控的一切事，以确保事工的成功。我们无法掌控自己所领受的恩赐，我们无法使人心转向主，我们只是那可畏大能者、荣耀者、施恩者手中的器皿，仅此而已。我们建立的福音机构，乃是靠着他的能力和恩典建立的，所以就成了见证他同在和荣耀的丰碑，而非见证我们自己的丰碑。正如《罗马书》11：36所说的铿锵有力之言，“万有都是本于他，倚靠他，归于他。愿荣耀归给他，直到永远。阿们！”
这段《但以理书》中的经文，还包含了第三件事。这第三件事见于尼布甲尼撒的降卑。神若是只想降审判给尼布甲尼撒，就不会有那梦和梦的讲解了。那梦和梦的讲解，乃是神的仁慈警戒。即便是圣经中最严厉的警戒，也是恩典的表达：神再给人一次聆听、自省、认罪、悔改的机会。所以尼布甲尼撒的降卑并非审判，而是恩典。当他自己的荣耀降服于耶和华的荣耀之时，他的王权就复归于他，甚至比之前更大。
神不会将自己的荣耀归给假神。他不愿我们将唯有他能做的事归功于我们自己，所以他会引导我们进入这样的时刻：我们要面对“荣耀自己”遭到毁灭的羞辱。一切都崩溃之时、罪恶暴露之时、事工领袖地位被剥夺之时——这样的时刻并非审判，而是拯救的怜悯。我们知道耶稣背负了我们当受的审判，所以神使我们降卑，因为他爱我们，再次吸引我们归向他自己，使我们再次在他为我们所定智慧和慈爱的界限之内过生活、做领袖。
至关重要的是：每一个事工领袖团队，都不断沐浴在神此时此地的同在和荣耀里，以此作为其事工文化的固定组成部分。这种“荣耀神”的文化，能防止“荣耀自己”的行为，也会保守我们不将“我们绝无可能靠一己之力取得的事工成就”归功于自己。
个案研究2：同在和恩典
保持神的同在常在你眼前，还有另一个方面。事工领袖需要持续提醒自己：保护及加力量之恩的无穷无尽的资源是他们的，因为这恩典的源头曾应许总不撇下他们，也不丢弃他们。我想带你回到这个时刻：以色列人的军队在以拉谷安营，要与非利士人的军队打仗。切记，神应许赐这地给以色列的后裔，并且定意施展大能，打败他们在这地所遇见的仇敌。圣经中这段击杀非利士巨人勇士的记载，再次提醒我们：神不仅会保护他的百姓，而且不会容许任何事、任何人拦阻他的宏大救赎计划。与此同时，他的儿女与他的计划互动的方式也很有启发性。
“以色列众人看见那人就逃跑，极其害怕。”（撒上17：24）以色列军队的众首领，第一次见到歌利亚，受到他的挑战，就是这种反应。他们立时就极其害怕，并且逃跑，达四十天之久。你读到他们的反应之时，会觉得这种反应大错特错。他们极其害怕，不仅仅是因着歌利亚的存在，更具根本性的原因是：他们正处在毁灭性神学健忘症的困境之中。这是全能神的军队，神与他们同在，并且帮助他们。没有任何地上的权势，有能力告诉神该做什么，有能力拦阻他或打败他。以色列人非常害怕，不仅仅是因为歌利亚高大强壮，也是因为他们非常健忘。领袖若是忘记主满有大能和恩典的同在，也会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作为神的儿女拥有什么。在属天的事上健忘，总会导致身份的困惑。
因为他们忘记神的恩典（神拣选他们，拯救他们脱离为奴之苦，使他们在旷野存活，赐给他们流奶与蜜之地，为他们争战），所以在这一刻他们就打错了算盘。现实并非这些身量普通的士兵在对抗那身量高大的非利士勇士，现实乃是这个弱小的非利士人在对抗全能的神。现在，你预计谁会赢得这场战斗？
这时大卫露面了，他父亲耶西派他带食物给他的哥哥们。他立时因这场景感到不安，于是就说道：“有人杀这非利士人，除掉以色列人的耻辱，怎样待他呢？这未受割礼的非利士人是谁呢？竟敢向永生神的军队骂阵吗？”（撒上17：26）大卫自告奋勇，下到山谷迎战那凶残的勇士。
大卫自告奋勇，并非因为他有妄想症，过于高估自己的能力，也非因为他自以为是。他接下来所说的话，让你知道他为何有这样的勇气：“人都不必因那非利士人胆怯—–你仆人曾打死狮子和熊，这未受割礼的非利士人向永生神的军队骂阵，也必像狮子和熊一般。”（撒上17：32、36）凭着自己的亲身经历，大卫深信“神与他同在、为他施展大能”之恩，他深信神会成就他的应许。这意味着大卫深信：在这山谷之中，有神与他同在。正因如此，大卫靠着神的大能，能够做到他绝无可能独力做到之事。“耶和华救我脱离狮子和熊的爪，也必救我脱离这非利士人的手。”（撒上17：37）大卫乃是在说：“我已经在危难时刻经历了神加力量的大能。”他对“神与他同在、为他施展大能”之恩的记忆，乃是他在这一时刻（能让身经百战的士兵心生恐惧）所拥有的勇气的唯一来源。接下来击杀歌利亚之事所见证的，首先不是大卫的勇气，而是耶和华的同在，以及他施恩为以色列民施展的大能。
或许无须再说这话，但我还是要说：成为卓有成效、长期服事的事工领袖，需要勇气。你会面对反对的声音，你会遭受控告、误解和对你资历的质疑。有些时候，宝贵的人际关系会变得紧张，家庭负担会让你不堪重负。身体的疾病和软弱，有时会让事工变得看似不可能完成，而且你会觉得自己软弱、无能，无法胜任神所分派给你的工作。仇敌会嘲弄和试探你。有些时候，你的工作会结不出有形的果子。你会倾向于幻想换个更轻松的地方或事工。有些时候，你可能会觉得自己不受重视和赏识。有些时候，你可能会因试图平衡家庭事工和福音事工而觉得不堪重负，而你似乎一样都没有做好。
成为救主的使者，乃是每一个事工领袖的殊荣。这应当给你带来喜乐，应当使你掐自己一下，确认这不是梦，应当是那“早晨拽你起床，使你迎接新的一天的服事”之事。蒙召在生命中的每一天与福音并肩而立，并且成为世界性福音运动中的领袖，真是太好了。然而这话也必须再说一次：蒙召担任事工领袖，就是蒙召受苦。耶稣将要离开众门徒，就警戒他们说：他们会像他一样受苦。保罗说：我们蒙拣选，不但得以信服基督，并要为他受苦（腓1：29）。正是在事工领袖生命中那些麻烦、讨厌、意外的艰难时刻，“同在健忘症”是如此具有削弱性和毁灭性。
作为身处艰难时刻的领袖，你若是忘记神的同在之恩和他定意为你施展的大能，就会易受仇敌残忍谎言的欺骗。仇敌想让你向产生焦虑的“如果—–怎么办呢”低头。仇敌想让你退后怀疑自己所蒙的召。仇敌想剥夺你继续下去的勇气和渴望。仇敌想在你里面制造混乱，在你和其他领袖同工之间制造纷争。仇敌会尽可能多地发动攻击，抓住任何给他留地步之处。
身为事工领袖，你应当一再提醒自己：你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你提醒自己牢记谁才是你真正的争战对象之时，最好也提醒自己牢记“与你同在、帮助你”的那一位的同在、荣耀和恩典。每一个事工领袖都会面对自己无法独自承受（或胜过）之事，正是为这个缘故，神如此应许：他不会考虑撇下你，也绝不可能丢弃你。身为事工领袖，神的同在是你的盼望，神的同在是你的信心，神的同在是你的避难所，神的同在是你的勇气，神的同在呼唤你谦卑下来，且倚靠他，神的同在是你继续下去的恒久动力。事工领导力的核心，就是一个共同操练与主同在的领袖团队。
我之所以写作本书，乃是因为我爱耶稣基督的教会，深爱一切将生命和恩赐献给事工领导力的人。我喜欢花时间和年轻领袖在一起，我喜欢勉励他们推进自己的工作，提醒他们注意即将到来的危险。我喜欢和“欢欢喜喜地服事和受苦的老练牧师”坐在一起的任何时刻。因为我心系教会，所以我关心“牧养会众、引领教会事工的领袖团队”的灵性健康。本书并非在讲论事工领袖团队的战略性工作，而是在探讨如何保护和保持这团队的属灵深度，好叫这团队可以做自己的工作，长期结出硕果。的的确确，本书乃是在讲论教会的主，讲论他对他所呼召代表他的使者的爱，以及他如何以荣耀和信实之恩供应他们一切的需要。我希望本书能激发什么样的事工领导力？我会让使徒保罗来回答：
我们与神同工的，也劝你们，不可徒受他的恩典。因为他说：“在悦纳的时候，我应允了你；在拯救的日子，我搭救了你。”看哪，现在正是悦纳的时候，现在正是拯救的日子。我们凡事都不叫人有妨碍，免得这职分被人毁谤，反倒在各样的事上表明自己是神的用人，就如在许多的忍耐、患难、穷乏、困苦、鞭打、监禁、扰乱、勤劳、警醒、不食、廉洁、知识、恒忍、恩慈、圣灵的感化、无伪的爱心、真实的道理、神的大能；仁义的兵器在左在右。荣耀、羞辱，恶名、美名；似乎是诱惑人的，却是诚实的；似乎不为人所知，却是人所共知的；似乎要死，却是活着的；似乎受责罚，却是不至丧命的；似乎忧愁，却是常常快乐的；似乎贫穷，却是叫许多人富足的；似乎一无所有，却是样样都有的。
哥林多人哪，我们向你们口是张开的，心是宽宏的。（林后6：1—11）
愿神使这些话所表达的精神成形在你心里，愿他将你奉他名做领袖所需的一切恩典都赐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