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危机四伏的呼召
第10章：自甘于平庸
他与教会同工在研讨会后的午餐一结束，就急急忙忙走了，那时大概下午两点半。他急着走是因为隔天的讲道还搁在脑海里。他跟我说，晚上和家人吃过饭后还要办点杂事，然后晚上的某个时间就会把自己锁在家里的办公室，想办法把隔天的讲道信息整理出来。不论那天剩下的时间会发生什么事，不论他实际上有多少时间能够放在讲章上，不论他的准备进行得如何，不论他觉得要怎么处理摆在面前的经文，他隔天早上都必须起来，讲出一些东西给会众听。
我怀疑有多少牧者也是这样，养成同样的侍奉习惯，在最后时刻才把一些东西丢在一起，没有给予必要的时间来好好表达需要传达的信息；我怀疑世界各地有多少会众被没有预备好的牧者喂以平淡单调的讲道内容；我怀疑有多少讲道最后是乏味地重述那些受欢迎的注释书内容，或只是比毫无人性的、拙劣传达的神学演讲好一点而已。
我不需要再怀疑了，我在世界各地数百间教会讲过道，一再遇到这种“周六下午准备讲道的场景”，这让我又难过又生气！难怪人们对福音兴趣缺乏，不期待主日的到来，不再相信圣经对他们每日挣扎的情境说话，不再认为牧者懂得信徒的生活或缠绕于心的问题；难怪人们坐在台下魂游象外，心不在焉，觉得很难把上个礼拜的问题或隔天的工作抛在脑后。
我很关心人们对主日崇拜中这种平庸讲道的接受度，我敢说这主要不是时间表或懒惰的问题，而是神学问题。你知道，你对自己和侍奉所设定的标准，直接关系到你对神的看法。你若是每天心中充满神的恩典和荣耀，崇敬祂的智慧和能力，灵里赞叹祂的信实和大爱，日日被祂的同在和应许激励，那么你会竭尽所能为了祂托付你关顾的人求取和展示那样的荣耀。你身为牧者的工作，就是要将这样的荣耀传给其他人，但你本身若不是敬畏神的荣耀，就不可能这么做。
我可以坚持说，每个崇拜聚会不单是一场荣耀之战，其实是充满利害关系的。关于聚会的一大问题是：这群人的内心是被真正荣美的那一位吸引，还是被受造世界假想的光辉吸引？身为牧者，我要竭尽所能被神使用，来让那些聚集的人们心灵深受“神恩典的拯救、神智慧的洞见、神大爱的盼望、神同在的能力、神权能的安息、神儿子的拯救”等诸般荣耀所吸引。但我知道这是一场争战，我是在向那些善变又容易分心的人说话，是在向被其他荣耀引诱的人说话，是在向每天生活在神荣耀的光中却对其荣美盲目的人说话。
我知道，在会众当中有位单身女士，全心爱恋着某位她以为能带给她渴想的幸福的年轻男子；有位青少年，他想不出有什么比脸书（Facebook）、推特（Twitter）、Portal2等电玩游戏更吸引人的事；有位中年男人，他的心渴想着如何重获青春活力；有位为人妻子的，憧憬能否享受别人所过的那种她梦寐以求的婚姻生活；有位男士，知道自己心里几乎天天充满着色情的黑暗与扭曲，却善于属灵换挡；有些听道的会众对新装备、新房子、新车款、新猎枪，新草坪，新餐馆开幕、新度假地点、新升迁机会，其兴奋程度胜过对耶稣基督福音的好消息。
聚在一起敬拜的人当中，有人因忧伤、怒气、沮丧、孤寂、嫉妒、挫折、绝望、无望而分心，因为他们所找寻的意义、目的及内在幸福，再度让他们失望。这些事物的光彩证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短暂、还难以捉摸；它们在眼前消逝，像沙从指缝间滑落，即使以前有过美好的体验，实际上心灵并不满足。所以，他们坐在那里，觉得空洞、受伤、生气、困惑。
他们或许没有意识到，来参加崇拜聚会是进入一场抢夺内心忠贞的敬拜之战；他们或许以自己都不理解的方式，一再要求受造物给予他们惟有创造者能够提供的东西，一再往横向找寻惟有纵向才能找到的东西。他们要求人们、处境、场所、经验来作它们绝对无法成为的“救主”；找寻这些东西来给他们生命、安全、身份及盼望，来医治他们破碎的心灵，来让他们成为更好的人。所以争战激烈，而受伤的士兵就坐在你面前。这是一场荣耀之战，是在与掌管人们内心，以致控制人们选择、言语及行为的其他荣耀争战。
伴随这些的，真的是一个仇敌，牠竭尽所能地撒谎、诱惑、扰乱、欺骗，让人心无法专注在神造人为祂而活的荣耀里。所以，踏入这场荣耀争夺战中，受命成为神主要的工具之一，夺回在战场上负伤、疲惫士兵魂游的心思，是至高至圣的呼召。
对另一些人，追随这位荣耀之神，似乎没有比这更光荣的了。他们期待喜乐及祝福，而得到的却是痛苦、难过和试炼；他们发现逐渐难以相信“神亲近、神垂听、神关心、神信实、神智慧、神为祂儿女的好处行使能力、神慈爱、神恩待、神忍耐”这些美妙真理。他们觉得被遗弃、被惩罚，受到引诱而推论说，这些教导一点都不真实。他们怀疑为什么被挑选出来受别人似乎不必经历的苦楚，怀疑为什么祷告了却似乎毫无动静。他们不再读圣经，因为似乎没有什么用，主日所唱的诗歌似乎与他们的生活现状大相径庭。他们不在小组里一再要求为同样的事情代祷，因为这让他们觉得像个失败者。他们对摆在眼前的，荣耀竟全然消失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们开始无意识地把内心交给别的荣耀，希望以某种方式得到满足。
牧者，对这些被打败的人，你已经蒙召作荣耀的使者来拯救这些对敬畏沮丧、对敬畏困惑的人；你蒙召代表这位荣耀的神，来面对因受苦及失望而愤世嫉俗的人；你蒙召作神的声音来呼唤人们回来；你蒙召在人们的生命里成为神拯救、医治及复和的媒介；你蒙召以清楚及权威的方式，将福音讲给困惑的人听；你蒙召将满有荣耀的盼望带给无望的人；你蒙召向受骗的人阐释真理；你蒙召乞求不忠的儿女再次与天父复和；你蒙召将美好的动力带给绝望而放弃的人；你蒙召将神荣耀的光辉照进所有在错误之处找寻生命的黑暗心灵；你蒙召提供充满恩典的荣耀给那些空虚及营养不良的人；你蒙召代表惟独能够拯救、医治、救赎、更新、赦免、释放及满足的荣耀君王。你蒙召来作所有这一切！
神的荣耀要求卓越
你内心若真是敬畏神的荣耀，就不会容许自己在讲道上这么缺乏的预备，这么差劲的表达，这么平庸的牧养！请容我直说。我认为，我们都应当讶异自己竟然忍受得了教会在生命及侍奉上的平庸。不，我不是在谈过程中给人空间成长和成熟，而不用批评去打压他们，我是在谈我们的标准实在太低，理当做得更好。我确信，若是内心没有“敬畏神”在掌管，那么，我们就不会好好去准备或传达神呼召我们在侍奉中要作的事。
平庸不是时间、人事、资源或场所的问题，而是内心的问题；我们因为失去敬畏而不再致力于最高程度的卓越。敬畏的健忘症敞开门户承认平庸，而敬畏神会产生畏惧、灵感、动力、确信及委身；在耶稣基督领导的教会里，这是无从取代的。“敬畏”保护我们免于过度要求自己多过本当对自己的要求；“敬畏”提醒我们，这不是关乎我们，而是关乎神，以致保守我们免于放松警戒的倾向。
“敬畏”提醒你，神是这么荣美，身为祂的大使，不可能“侍奉标准过高”！我不是在谈豪华、昂贵、设备齐全的教会建筑，不是的，我是在谈竭尽所能于每件事上，每次都以有力而清晰的方式向会众展现神同在及恩典的荣耀。你在这样的敬畏里，亲身饱受祂的恩典，使你想向你关照的人热切展现恩典，而这种热切无法以其他方式取得。你绝不会只尽尽义务，行礼如仪，做做样子或表面功夫，而是无论当时在做什么，都以伟大荣耀君王大使的身份一路敬拜到底；你谨慎戒惧做任何会损害、贬抑、亵渎那种荣耀的事。身为牧者，你是汲取荣耀的器皿，吸引别人到荣耀的神面前。
在这里再次面对的事实是，我们的侍奉不是仅从知识、经验和技巧来塑造，而是以内心真正的状况；侍奉上的卓越是从敬畏荣耀之主那颗圣洁、敬虔、有生命、有动力的心流露出来。而事实上不仅于此，“卓越”其实是一种关系；惟独神是完全卓越的那一位，祂是“何谓卓越”以及“卓越所为”的总结和定义。所以，真正卓越的那一位在你毫无卓越表现的状态下，在祂的恩典中临到你，应许你实际成为享有祂神圣本性的人，然后把你连结到超过你自己所寻求的，更高、更广、更荣耀的目的和目标上。藉着恩典，祂使你思想未曾想过的，渴望未曾想要的，开你的眼睛看到祂的荣耀，打开门进到祂的国度。你盼望在祂眼中卓越，并作祂看来卓越的事，而这是在你与祂的关系及祂的恩典中才能找到的；这个恩典不仅是饶恕和接纳，而且是彻底的改变。祂呼召并赋予你能力来展现祂的卓越及祂恩典的卓越，惟有这种卓越，有力量使我们免于人性骄傲的错误及平庸，导致我们对自己和自身世界的状况觉得还不错。
只有当我对拥有的实质产生敬畏，知道自己惟独靠着恩典与各方面真正的卓越关连，我才会想成为此等卓越的大使。我盼望别人也体验到这个使我得自由、也能使他们得自由的卓越恩典。当这成真时，我就要在侍奉的范围内，在每一方面竭力展现这种卓越的荣美。这表示，当我想到自己蒙召作神如此荣耀的大使时，我会审慎、敬畏地将祂的恩典展现出来。因此，我对在关顾之下的每方面侍奉都有高标准，无论是儿童或青年事工、男士或妇女事工、小组或外展事工、领袖训练或短宣、公开崇拜聚会或讲道，我盼望教会的每项侍奉都卓越以赴，忠实展现那位召人出黑暗、进入祂荣耀光明者的卓越。
这表示，我们会用有纪律的方式，尽可能在“已经而尚未”之间，使这些事工免于混乱及平庸。首先，我们必须致力向自己传福音，提醒自己持续需要从自己及受到罪所吸引的低标准中被拯救出来。我们要持续提醒自己多么容易受到引诱，看重便利和舒适，而不是看重神眼中看为卓越的事。我们要一再告诉自己，为了这些争战，神已经丰富地赐给我“此时此刻”的恩典了。
这也表示，我们会尽力在信徒当中维持合一、理解及相爱的关系，知道我们是罪人，会彼此得罪、会失望和受伤、会误解和误判、会自私和跋扈、会自义和要求过多、会彼此索求神已经在基督里赋予我们的东西。所以，我们决定让自己有可亲的谦卑及用爱心说实话的勇气，委身于经常认错及原谅的模式，并一起赞叹神那使罪人在合一和相爱的团体中生活及侍奉的恩典。
你会委身在充分预备讲道的纪律里，这使你能够作好蒙召去作的事。你若没有纪律，就很难达到大使般卓越的侍奉；你若忘记自己是谁，侍奉就会被自满塑造，展现的是自己有多好，而不是荣美的救主有多好，而祂是在你软弱中仍与你相会的那一位。你若不是委身在喜爱福音的团体，就会出于挫折及沮丧来服侍，以抽象而非活泼有力的方式来展现神的荣美。你若没有委身在预备讲章的纪律上，就会提供差劲的领导给短视的人们，以致削弱而非增强他们的能力来看到神是谁，并将盼望放在祂身上。
讲道和卓越的神
我认为在耶稣基督的教会里，有一个太过平庸之处，那就是“讲道”！我要来检视和谈论有关讲道的问题。由于神呼召我所作的服侍，我每年大约有四十个周末是和世界各地的主内肢体在一起。我通常礼拜六无法回家，所以，没有被安排讲道时，就会参加当地教会的崇拜聚会。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惹上麻烦，但我认为必须说出来。我是很难过又痛苦地说出这事，但我实在对那些不能振奋人心的讲员念着那些枯燥乏味、没有充分准备、无法感动任何人、美其名为“合乎圣经的讲道”的神学讲课手稿，感到极其厌烦。你若是审视整个过程，它既不合乎圣经，更不是在讲道！我不讶异人们在这种时刻会“魂游象外”、会费力让自己保持专心和清醒。没有人这样才奇怪呢！教导他们的，是一个没有带着适当武器上讲台来为他们打仗的人，而实际上，在讲道的每一个时刻，都是在经历属灵争战。
讲道不仅是反刍你喜爱的解经注释书，也不是套用或改述你喜爱的讲员讲章，或重整你喜爱的神学课程笔记。讲道乃是你将一段适当理解、全心信服并实际应用的经文，带着被这个特定真理破碎及复原的柔软与热忱，站起来传讲耶稣基督改变人的福音真理；你若是没有适当的准备、默想、认罪和敬拜，就不可能做到。
你就是不可能在礼拜六下午或晚上才开始思考一段经文，给予它所需的关注，以致自己能够明了而受其影响，并以可理解、好吸收、有助人持续改变的方式，预备传达给别人。身为牧者，我们必须为讲道的神圣不可侵犯而战，否则没有人会这么做。我们在工作职责上必须安排足够的时间，好好准备讲道；必须在日程表上划分出时间，来作神赋予我们恩赐及成熟所必须作的任何事，准备好作救主君王的发言人。我们不能安于玷辱讲道的模式，贬黜能够代表荣美之神的能力，容让自己太忙碌、太分心，对自己和所服侍的人设定低标准，原谅自己和安慰自己，想要把值千元的准备，压缩成只值一毛钱的时刻。我们必须立定心志，尽心尽力准备好每一次讲道，绝不忘记我们蒙召来代表卓越的那一位以及祂卓越的恩典，绝不因为没有准备好而让祂的荣美显得乏味，让祂的奇异恩典显得平庸。
围绕着我们讲道的文化和纪律，始终显出我们自己内心的真正品格，这正是需要认罪和悔改之处。我们不能责怪工作职责或忙碌，不能指责每位牧者的时间表上都会出现的意外事件，不能怪罪家人的要求。我们必须谦卑承认自己的讲道平庸，没有提升到蒙召该有的标准，问题出在我们。问题是，我们已经失去了敬畏，而在失去敬畏中，我们太安于以毫不卓越的方式来呈现神的卓越。在侍奉上，任何型态的平庸，始终是内心的议题。若是以上的描述符合你的现状，那么，赶紧奔向你的救主，谦卑认罪，接受祂那能够拯救你的大能与恩典，这样就能赢回你的敬畏。
了解有效讲道的两个基要部分，以及这两者如何要求它本身在预备上的纪律，是很重要的事。第一是讲道的“内容”。讲道是有关如何准确解明圣经的某一段特定经文，以及让人了解福音的真理。在这方面的准备草率不得，我必须完全了解这段经文的目的及其福音信息，才能够放手。我必须知道，若是无法实际应用这段经文的真理到我自己以及我所传讲的对象身上，那么我就还没有完全理解这段经文。解经的过程并不是止于理解，而是止于应用；讲道不只是有关“这是什么意思”，也是有关“这是根据它的意思所当有的生活”。
在我的经验里，牧者“有能力应用摆在他面前的经文”，这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对我而言，与这段经文同活，随身携带它，心灵浸泡在它滋养和解渴的水源中，是必须的事情，我就是无法在几个小时之内速成。我需要足够的时间默想经文，使圣灵藉着它在我里面作工，并使用我向我所服侍的人作工。我会让你们有些人生气，但我要说，你若是在礼拜六晚上才研究圣经经文，就没有权利在隔天传讲这段经文。你不可能全面彻底理解这段经文荣美的福音，也没有给它任何时间来面对你自己的内心，你不可能准备就绪，以吸引人及实用的方式向听众传讲。
在那么晚的时刻，你会对表面浏览过这段经文就觉得满意，还称之为讲道；你会盗取别人的成品，即使不自知；你会无法善加描述耶稣基督福音的激烈挑战与振奋人心的特质。由于你没有摆上必要的时间，你会传讲与恩典的福音脱节的、神学性的、毫无人性的枝节；你会传达观念，但你不会有力地传讲荣耀的基督，祂是有力地存在于你蒙召来传讲的每段经文里。你是用失败的方式提供人们一套救赎的体系（神学和规条），却没有帮助他们在救赎主里找到盼望和帮助。所以，你的听众会误以为，增加神学的理解就是在信仰上愈来愈成熟，但你的讲道并没有把人带到他们自身的目的和耶稣基督的十字架面前。我们必须始终记得，神话语的神学本身不是目的，而是带向目的的媒介，而这个目的就是彻底被恩典改变的生命！
但是，讲道也有第二个主要方面。讲道不只是内容的技巧，也是“传达”的技巧。你必须默想、祷告、费心、尽力，设想如何将已经明白的真理传达给你关顾的那群人。我敢说，我们都贬低了“传达”在传讲有力、有效、改变生命之福音的价值这一面。我不是在谈你试图作约翰•派博（John Piper）或提姆•凯勒（Tim Keller），不是的，我是在谈你要竭尽所能致力于采取必要的纪律，将你解明的荣耀真理，以引人入胜的、中肯的表达方式加以说明和应用。你若是一直到礼拜六都还没有开始准备，就没有时间来发展讲道在传达上的技巧——思考有用的转折句、蒙光照的个人实例、实际的福音应用要点。你只能囫囵吞下经文内容，一站上讲台传讲时，其实还有很多要说的。但你已经无法把事情描述清楚，无法讲出感人的语言图像，无法作柔软、坦诚的自我揭露，无法对当地人居住的文化作特定的应用，无法告诉人经文所启示的每一项真理都在指向基督，无法让人更饥渴慕义。你带着一袋内容上讲台，但还没有形成一篇讲道。
我想到，讲道这两方面的关系很像我对烹饪的看法。我喜欢烹饪，所以我是家里感恩节和圣诞大餐的主厨。你若有心让家人饱享美妙难忘的大餐，就要先从收集美好的食材开始；你要是没有花时间去搜寻最好的可用食材，绝不会有你梦想的美食。上乘食材的搜寻好比讲道的内容部分，好的讲道源于从摆在你面前的经文收集出美好的福音素材。
但在感恩节那天，我不是把食材放在桌上，它们是大餐的基本材料，但不是膳食；它们必须形成诱人、可口、营养、可食的成分，一起形成一餐。大块的奶油，少许的面粉，加上一汤匙的玉米粉，并不是那么开胃或易消化，但玉米面包就很好吃。最嫩的火鸡还没煮就放桌上，既无吸引力也不可食，把收集到的好食材形成一餐美食，就好比讲道“传达”方面。
恐怕许多牧者都有那种把食材摆上桌的糟糕习惯，这些可能都是好食材，但可惜没有煮成膳食，所以既不吸引人也无法消化。若是我喂养的每个人都是大厨，我就可以把食材放桌上，让他们自己煮成一餐，但他们不是。若是听讲道的每个人都是讲员或牧者，我可以把福音的素材放在桌上，让他们自己形成一篇讲章，但他们不是。我并非对圣灵藉着神的话语吸引人、定罪人、改变人的大能打折扣，在讲道时，我们都是无时无刻全然倚靠祂，而且我们也不是蒙召单独来作祂的工作。但圣灵任命我们作祂的器皿，我们的任务就是竭尽所能在祂救赎的手中作锐利的工具。
我要告诉你这对我是什么意思。这表示，我不能第一次接触当周要传讲的那段特定经文的真理，一个礼拜的时间不够我准备讲道内容和传达的技巧。任何时候接到讲道邀请，我都要事先预备，这表示当我准备一篇信息的内容时，是在要讲这篇道的三四个礼拜之前。我有时间让真理浸泡在心里，愈发深入、实际地理解它。在要讲道的那个礼拜，我向自己出声传讲十五到二十遍，当我这么做时，对这段经文的理解及创意的传达方式就能够深入发展出来。
我不是主张这种预备的方式对你合适，但我要说，我们不能满意于一个没有看到自己平庸的牧者因拙劣准备而传讲的解经漫谈，他的内心需要被敬畏神的荣耀及恩典重新吸引。在我们的讲道中，神的同在及恩典在我们的软弱中与我们相遇，让我们肯定能够做得更好。
思想、侍奉心之契机
牧者，你是否患了“敬畏健忘症”，若是你严肃看待大使身份的呼召，是否会发现自己设的标准远低于所求？是否敬畏的健忘症让你在侍奉上安于平庸，而这是与你所颂赞的荣耀起冲突的？若是如此，不要沉溺于羞耻中，不要隐藏在罪疚中，要奔向你的救赎主，沐浴在祂荣耀的恩典中，寻求惟有祂能给的赦免及能力。并靠着祂的恩典致力于操练卓越。而这，惟有当祂拯救你并再次寻回你的敬畏才有可能！
心灵的默祷
读完了本章，你是否已经察觉到自己心灵的某些不寻常的动静？在这里展开你对神最真挚的默祷，等候神，写下你个人生命中的挣扎、困惑、认罪与悔改，这宝贵的一步，将带领你迈向全然更新、更臻成熟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