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讲道与讲道的人(完)
第十六章:「圣灵和大能的明证」
我把讲道的最基本要素保留到这最后一讲,即圣灵的膏油与恩膏。有人可能会觉得很奇怪,我把最重要的东西留到最后,而不是放在一开始。我的理由是,我认为,如果我们先去做好、或者尝试先做好我讲过的所有事情,那么就会有圣灵的膏油。我已经指出,有些人落入了仅仅依靠圣灵的膏油的错误之中,忽略了他们自己应该做的准备工作。对圣灵的膏油的正确认识,应该是准备在先、膏油在后。旧约圣经里的一件事就是现成的例子,可以用来说明两者之间的关系。那就是先知以利亚在迦密山上面对以色列的假先知的故事。我们看到,以利亚筑了一座坛,又劈了木柴,在坛上摆好了柴,他杀了一只牛犊,切成块子、放在柴上。做完了这些之后,他祷告求火降下。于是,火就降下来。这就是次序。
还有许多类似的例子,其中一个最明显的,是出埃及记四十章关于以色列人在旷野立会幕的记载。我们读到,摩西按照神告诉他的所有事情详细做了预备,一切工作就绪,神的荣光才降临到会幕之上。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要把这个无疑是最重要的讲道因素留到最后。在这一点上和许多其他事情上,「天助自助者」所言不虚。精心的准备、圣灵的膏油,两者绝不可被视作二中选一,而是互相补充的。
我们都容易走极端。有些人只是倚赖自己的准备,不奢望其他的东西;而其他人,就像我说的,鄙视准备工作,只相信圣灵的膏油、恩膏和启示。然而,此处不应该是「非此即彼」,而应该是「两者并存」。这两件事情必须携手并进。
从圣经看圣灵的恩膏
「膏油或圣灵的恩膏」指的是什么?最好的理解办法就是看看圣经是怎么说的。不过,在此之前,先允许我向所有传道人提个问题。讲道之前,你总是寻求圣灵的膏油和恩膏吗?这是你最在意的事吗?再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更完全、深入地测试一位传道人的真实景况了。
这到底是什么呢?就是圣灵以特殊的方式降在传道人的身上,这是能力的进入。这是神藉着圣灵赐下能力在传道人身上,好让他讲道的工作能够远超人类的能力范围,使他被圣灵所使用,成为圣灵作工的管道。在圣经中,这是显而易见的。
因此,我建议先来看看圣经的教导,再从历史的角度去观察,最后得出结论。圣经很清晰地表明,旧约圣经的所有先知都是圣灵恩膏的明证,但是我想把注意力放在新约圣经中。从施洗约翰开始,因为他是救主的先驱。我们在路加福音第一章看到,有一信息报给他的父亲撒迦利亚:
他在主面前将要为大,淡酒浓酒都不喝,从母腹里就被圣灵充满了。他要使许多以色列人回转,归于主他们的神。他必有以利亚的心志能力,行在主的前面,叫为父的心转向儿女,叫悖逆的人转从义人的智慧,又为主预备合用的百姓。(15至17节)。
这是对旧约圣经众先知的处境的极好总结。他们清楚神的启示临到他们,圣灵摄住他们,给他们当讲的信息和传讲信息的能力,这是先知的一大特色。约翰是最后一位先知,因此我们看到,他是以这种特殊的方式,被赋予了圣灵及圣灵的大能去完成他的工作。在你读到他的事工记载的时候,可以很清楚看到这一点。他强而有力的讲话,使得人们愿意信服。施洗约翰的传道,甚至折服了法利赛人——这是事工大能的最确凿证明。但是约翰十分清楚,他的事工仅仅是预备性的,而且时时强调,他只是做准备——他说,「我不是基督。」「有一位能力比我更大的要来,我就是给祂解鞋带也不配」、「我是用水给你们施洗,—–祂要用圣灵与火给你们施洗」(路三15~17)。还有一位要来,一位更大的。
接下来,我们要看看主自己的情形,这一点往往被人忽略。我在此想说的,是施洗约翰在约旦河为祂施洗以后,祂从水里上来,圣灵彷彿鸽子降在祂的身上。事后祂亲自解释了其中的意义,祂在家乡拿撒勒的会堂里讲到,如路加福音四章18节所记载的,「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祂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我想强调的是,祂说,在约旦河发生的事意味着圣灵膏抹祂,去传救恩的福音,「报告神悦纳人的禧年。」
这话令人震惊。当然,这能大大帮助我们理解道成肉身的意义与目的。不过,重要的是,就连我们的主自己、神的儿子,在这地上为人之时,假如祂没有接受特殊的、奇特的圣灵膏抹,也不能作成祂的事工。甚至对祂,也是如此。
使徒行传与恩膏
然后——我只是摘出与此相关的最重要的经文——我们来看使徒行传这卷书,我们在使徒行传一章8节看到,「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这自然可以与路加福音的最后一章联系在一起,那里记载着我们的主在楼上向聚集的门徒讲话。祂说祂要差遣他们。
照经上所写的,基督必受害,第三日从死里复活,并且人要奉祂的名传悔改、赦罪的道,从耶路撒冷起直传到万邦。你们就是这些事的见证。我要将我父所应许的降在你们身上,你们要在城里等候,直到你们领受从上头来的能力。
这就带来使徒行传一章8节,也带来使徒行传第二章记载的此事的应验。
我认为,意义在于,你可能会认为,这些人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合适做传道人。他们与主共处了三年,听过祂讲的所有话语和指示,看到了祂行的神迹,享受了和祂在一起的所有好处,与祂面对面、跟祂说话、和祂交谈。其中三个人目睹了登山变像,每个人都目睹了祂被钉十字架、被埋葬,尤其目睹了祂的身体复活这一事实。你也许会因此以为,这些人完全可以出去传道了。但是根据主的教训,并非如此。他们似乎具备了一切必要的知识,可是光有知识还不够,还需要一些东西,实际上不可或缺的东西。知识的确重要,因为没有知识你就无法作见证。然而,如果你想做有效的见证,你还需要圣灵的能力、膏油和彰显。既然这些东西对这些人都是如此必要,那么对其他想要传道的人,又会是多么加倍的必要呢?
我们读到,五旬节时圣灵降临在聚集在耶路撒冷的人身上,你立刻就能看到他们的变化。灵里胆怯的彼得,曾经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否认他的主,如今他刚强壮胆又信心十足。他满有权柄地讲解圣经,大有能力,使得三千人信主。这就是我们知道的基督教会在圣灵管理之下的开端,如此生动的画面,为我们描述了其形成的过程。
这里还有一点也应该引起大家的注意,我们很容易忽视这一点。「能力的获取」,或者你愿意称之为「能力的流露」,在基督教传道人身上不是「一劳永逸」的,它可以重复发生,可以重复多次。
让我举出几个例子。在五旬节,我们看到使徒们充满了这种能力,并且看到「圣灵的洗」的真正目的,是要使人大有能力地见证基督以及祂的救恩。圣灵的洗不是重生——使徒们已经重生了——主要也不是为了使人成圣。圣灵的洗是能力的洗礼,或者是火的洗礼,赋予人做见证的能力。过去的传道人常常很重视这点。他们谈到一个人的时候会问,「他受了火的洗吗?」这个问题太好了。这不是重生或成圣,这是能力、作见证的能力。
使徒们在五旬节接受了圣灵的洗,彼得立刻大有能力地作见证。接下来,他和约翰在治愈瘸腿的人之后又一次作见证,在圣殿里讲道的时候也是如此。但是,再来看看使徒行传四章7节。彼得和约翰在犹太人的公会受审,他们受到指控:「叫使徒站在当中,就对他们说,你们用谁的能力,奉谁的名做这事呢?」请注意随后的记载:「那时,彼得被圣灵充满,对他们说:『治民的官府—–。』」
你如何解释这件事?为什么这里说到,「那时,彼得被圣灵充满」?你也许会觉得,「难道他不是跟其他人一样在五旬节的时候就被圣灵充满了吗?」当然是的,那么这里又重复一次是什么意思呢?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并非是在提醒,他在五旬节的时候受过圣灵的洗,而是指他获得了全新的能力,否则这样的表达就毫无意义。当时的处境十分危急,他和约翰在受审。事实上,福音以及整个基督教会都在受审。他需要一些新鲜的能力来积极地作见证,并且驳斥那些逼迫者——全新的能力,他得到了。所以才会有这句话,「彼得被圣灵充满」。这是为了特殊的任务而有的又一次圣灵充满。
在使徒行传四章31节还有一个同样的例子。教会的会友都在祷告,他们正面对官府的威胁,十分恐惧,官府想要消灭教会。接着发生了这件事,「祷告完了,聚会的地方震动,他们就都被圣灵充满」——还是同一批人。他们在五旬节的时候已经被圣灵充满过,彼得和约翰在随后的场合中经历圣灵充满,但此时此刻全会众再次被圣灵充满。因此,很显然,这是可以多次重复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到使徒行传第六章,我们读到第一批执事的任命。请注意,第3节强调了执事的资格:「所以,弟兄们,当从你们中间选出七个有好名声、被圣灵充满、智慧充足的人」,并非每个人都能如此,但有些人是如此——「我们就派他们管理这事」。第5节说:「大众都喜悦这话,就拣选了司提反,乃是大有信心、圣灵充满的人。」你会说,「但是,他们不是都被圣灵充满了吗?」不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的。这里有一些特别的东西、很特定的东西,是一些额外的东西,他们被告知去寻找这些东西。在每个人身上,都是同一标准。
使徒行传七章55节又有一个例子——司提反被石头打死之前的描述。这件事情不仅令人难以忘怀,而且其意义深远重大。54节:「众人听见这话」——这些都是控告他的人,公会的人——「就极其恼怒,向司提反咬牙切齿。但司提反被圣灵充满,定睛望天,看见神的荣耀,又看见耶稣站在神的右边。」显然,这又是一次特别的赐予。再次,一个人处在巨大的危机之中,圣灵以特别的方式降临在他身上,使他能够面对危机、勇敢作见证。
再举一个例子就够了——是关于后来加入教会的使徒保罗。在使徒行传十三章9节,使徒保罗和巴拿巴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方伯,名叫士求-保罗,他要听神的道。「只是那行法术的以吕马敌挡使徒,要叫方伯不信真道。」第9节:「扫罗又名保罗,被圣灵充满,定睛看他。」记到这里,「被圣灵充满」,不是指他悔改的时候被圣灵充满,也不是指他遇见亚拿尼亚的时候。如果圣灵充满是一劳永逸的,那么重复描述就显得实在可笑。这是又一次特殊的能力赋予:特殊的危机、特殊的场合,他被赋予了特殊的能力,来应对这个特殊的时刻。
我还要再进一步地说明,每当使徒们行神迹和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就会发生这样的事。其意义在于,使徒所行的神迹与今天有些人声称的「神迹」大相径庭。其中一个重大差别就是,你永远不会听到使徒们提前宣布,过几天他们要行医治的神迹。为什么他们不这样做呢?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何时会发生这类的事。他们做不了决定,这也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事情总是像如下这样发生的。以保罗为例,他要对付这个人——十四章中你会看到路司得的那个人也是一样的情形——突然他被赋予使命来治愈他。保罗对此一无所知,直到他被圣灵所驱使、被圣灵赋予能力,然后他就去做了。因此,今天所谓的行神迹的人,和使徒们的不同之处在于,使徒们从来无法预测或预告或宣布神迹的开展,他们也从未如此行。
还有第二个不同之处。在使徒行传中你会注意到,使徒们从来没有失败过。从来没有哪一次,他们是在作实验。绝没有尝试的因素。他们明白自己被赋予了使命,所以他们讲起话来满有权柄。他们发出命令,就能成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不会失败。这就是使徒行传这卷书所描绘的概貌。
书信中的大能
甚至还有比这些更直接、更有针对性的,就是使徒保罗在哥林多前书第二章中所说的关键话语,他陈述了自己在哥林多教会讲道的情形:「我在你们那里,又软弱、又惧怕、又甚战兢。我说的话、讲的道,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语,乃是用圣灵和大能的明证,叫你们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神的大能」(3~5节)。这些经文在我们所讨论的这整个问题中至关重要,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个人大有恩赐,具有极强的天然能力,但他故意不用世俗的方式使用这些天然能力。他「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在内容和风格上,他都故意回避了自己如此熟悉的希腊修辞学家的方法。正如后来他对这些哥林多人所说的,他「为基督的缘故算是愚拙的」,目的是要叫人明白,这个大能不是他的,而是神的,叫他们的看法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神的大能」。
我认为,人中豪杰保罗所指出的非常惊人。在第四章18至20节,他再次提醒哥林多人。哥林多教会有些人说了很多批评使徒保罗的话,而且随意评论他和他的教导。所以,他挑战他们,说,「有些人自高自大,以为我不到你们那里去。然而主若许我,我必快到你们那里去。并且我所要知道的,不是那些自高自大之人的言语,乃是他们的权能。因为,神的国不在乎言语,乃在乎权能。」目前还没有哪一段经文能够如此提醒我们。我们的讲道自然不缺言语,但是权能的表现足够吗?「神的国不在乎言语,乃在乎权能。」使」徒说,「那是测试」,至今也仍然是真讲道的测试。
随后我们发现哥林多后书第四章讲了同样的事。对于他自己的事工,他说,「我们既然蒙怜悯,受了这职分,就不丧胆,乃将那些暗昧可耻的事弃绝了,不行诡诈,不谬讲神的道理,只将真理表明出来,好在神面前把自己荐与各人的良心。」他接着在第6节说了动人的话,「那吩咐光从黑暗里照出来的神,已经照在我们心里,叫我们得知神荣耀的光显在耶稣基督的面上。」紧接着,「我们有这宝贝放在瓦器里,要显明这莫大的能力是出于神,不是出于我们。」一贯如此,他始终渴望强调,完全依靠圣灵的大能。照样,哥林多后书十章3至5节:「因为我们虽然在血气中行事,却不凭着血气争战。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要点相同,「不是属肉体的」、「靠神的大能」。那是属灵的大能,实际上,在哥林多后书十二章那段不同寻常的话语中,可以找到相同的要点,保罗告诉我们,他「被提到第三层天,听见隐秘的言」语,是人不可说的」。如何「有一根刺加在肉体上」,他三次求主,叫这刺离开他,但是,那根刺并没有被挪去。一开始他很困惑,可是神对他说,「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因此,他现在可以说,「所以我更喜欢夸自己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因我什么时候软弱、什么时候就刚强了。」
一直感动我的另一句话,在歌罗西书第一章末了:「我们传扬祂,是用诸般的智慧劝诫各人、教导各人,要把各人在基督里完完全全地引到神面前。我也为此劳苦,照着祂在我里面运用的大能,尽心竭力。」这始终都是保罗的见证,他为此竭尽全力,但重要的是「祂在我里面运用的大能」。这就是「膏油」的意思。更准确的定义,在帖撒罗尼迦前书一章5节:「因为我们的福音传到你们那里,不独在乎言语,也在乎权能和圣灵,并充足的信心。正如你们知道,我们在你们那里、为你们的缘故是怎样为人。」使徒提醒帖撒罗尼迦人,福音是如何传给他们的。他不得不离开他们,到其他地方去传道,所以他写了这封信给他们,许多人认为这是他给教会的第一封信。其实这是十分重要的一章,对讲道和传福音说得既明确又具有支配性的作用,他提醒他们,福音已经「传」到他们那里,「不独在乎言语」。它是用「言语」传达的,他在第9节和第10节提醒了他们回想言语的内容,但「不独在乎言语,也在乎—–。」正是这个「也」字,圣灵的大能的加入,最终使讲道产生效果。是这些使人悔改、创造教会、建立教会——「能力」、「圣灵」和「充足的信心」。
彼得在彼得前书提醒信徒们,他们是如何成为基督徒的,以及福音信息的特征时,也恰恰教导了同样的真理。他说到旧约圣经中的众先知,「他们得了启示,知道他们所传讲的一切事,不是为自己,乃是为你们。那靠着从天上差来的圣灵传福音给你们的人,现在将这些事报给你们,天使也愿意详细察看这些事。」这就是福音是如何被传扬的——「靠着从天上差来的圣灵」。
我要用的最后一处经文来自圣经的最后一卷书,启示录。约翰在一章10节说到他自己:「当主日我被圣灵感动,听见在我后面有大声音如吹号。」我们该如何解释这句话呢?是不是说,约翰作为一个基督徒,总是「被圣灵感动」?如果是这样,他又何必再说呢?显然,这不是他平常的状态和情况,这是非比寻常的。他说,我在那个拔摩岛上,主日我突然发现自己「被圣灵感动」。是神的灵从天而降,赐予他这个伟大的异象、给七个教会的信息、以及他对未来历史进程的认识。
这是圣经里关于讲道的明确无误的证据与见证。可是,也许你的观点是,「对,我们接受,没有问题。但那是在使徒时代,与我们无关。」我的回答是,这些经文同样适用于今天的我们。假如你把这一切都限制在使徒时代,就没有多少可以留下给今天的我们。你如何决定,哪些只适用于当时的情形,哪些也适用于我们?你根据什么来判断,判断的准则是什么?我认为,圣经并不存偏见,整本圣经都是写给我们的。在新约圣经中,我们看到教会的图画,这适用于任何时期、任何时代的教会。
从教会历史看圣灵
感谢神,教会的历史也验证了这个观点的正确性。这方面的证据充足。教会漫长的历史一再说明,我们在新约圣经中所看到的,也一直是复兴与改革时期的教会的特征。所以我始终坚持,除了读圣经,还要读教会复兴史,这是最令人鼓舞的事情之一。想想今天我们面对的处境,看看我们的使命,看看世界的局势以及现代的思潮。如果不相信或者不认识圣灵的能力,那么这个使命会令人心碎。没有圣灵的能力,我一天都做不下去。假如,我感觉到,这一切都被丢给我们自己来完成,靠我们的学问、学识、机构来完成,那么,在所有人中,我是最悲惨、最绝望的一个,毫无指望。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在新约圣经中所读到的,同样适用于今天,并且这是我们唯一的盼望。但是,我们必须要意识到这点。否则,我们的年日将会困在「浅滩与苦楚」中,我们将会一事无成。
那么,历史的证据有哪些?我们可以从更正教改革说起,那个时代有圣灵大能工作的充足证据。路德自己描绘过这样的奇妙经历,整个房间似乎充满了光。这无疑可以用来解释,他的讲道为何非比寻常。我们是如此着迷于身为神学家的路德,以至于往往忘记了身为讲道者的路德。路德是位大有能力的讲道者,约翰-加尔文也是如此。
不过,英国有两个人在这个方面尤为突出。其中一位是休-拉蒂默(Hugh Latimer),他在伦敦圣保罗大教堂的讲道,明显伴随着圣灵的大能和膏抹。这又是我们容易忘记的地方。我们热衷于更正教改革时期的神学剧变,这无可厚非。但是,我们永远不要忘了这也是一项全民运动。宗教改革不仅限于学识渊博的学者和教授们,更因着这些受圣灵恩膏的伟大传道人,进入了平民之中。
有一个人名叫约翰-布拉福德(John Bradford),很明显,在此相同意义上,也是一位非常卓越的讲道者。他是早期更正教殉道士之一。同时期其他国家也是如此。十六世纪末,苏格兰有一位大有能力的讲道者,名叫罗伯特-布鲁斯(Robert Bruce),一本关于他的小册子最近再版了,其中描述了他有一次在爱丁堡出席传道人会议时发生的事。那时,情况十分糟糕、令人沮丧。传道人彼此交谈商议,每个人都非常难过。他们越谈情绪就越低落——这在一些联合聚会和其他宗教会议上并不罕见。罗伯特-布鲁斯想要召集大家祷告,他们正试图祷告。可是布鲁斯察觉到他们只是「试图祷告」,他觉得这不是祷告。所以,他「心里着急」,就像保罗在雅典一样,说他要把圣灵「敲」进他们的里面。于是,他用拳头重重地敲桌子,然后显然有些奏效。他们真的开始「在灵里」祷告,脱离了沮丧,振奋起来,得到确据,知道神依然与他们同在,神永远不会离开他们,也不会抛弃他们。他们活力四射,有了更新的盼望与信心,回到了他们的事工当中。
现在来看看一个例子,从多方面来说,都是我最喜欢的,说到十七世纪初生活在苏格兰的约翰-利文斯顿(JohnLivingstone)。与同时代很多人一样,他也是个能力很强的人。从能力、学识和知识的角度看,早期那些苏格兰改革宗的传道人一代代的都是伟人。然而,真正使他们与众不同的,是他们认识和经历了圣灵的大能和膏油。
正如我说的,约翰-利文斯顿是位非常杰出的学者,也是位伟大的讲道者。因为受到逼迫,他不得不逃到北爱尔兰,他在那经历到了一些复兴。但是他的重要日子是在一六三零年到来。在格拉斯哥(Glasgow)与爱丁堡(Edinburgh)之间的一个叫做柯克-欧肖滋(Kirk O'Shotts)的地方,当时有一个团契季。这些团契季通常会持续好几天,其特征是会由几位到访的传道人讲很多堂道。那一次,从一开始直到星期天晚上,他们都觉得有些不同寻常。所以,弟兄们决定在周一增加一次讲道,请约翰-利文斯顿来讲。利文斯顿十分谦虚、谦卑、虔诚,因此对承担在如此隆重的场合讲道的责任感到非常害怕。因此,他整晚祷告,走到郊外不断祷告,很多人也在祷告。可是,他的心里非常痛苦,一直没有平安,直到周一清早,神才给了他一篇信息,并且使他确信这篇讲章有圣灵大能的同在。于是,约翰-利文斯顿在那个著名的周一早上讲了道,结果因着这篇道,当地的教会加添了五百人。那天十分惊人,神的灵倾倒在聚集的会众身上,这种经历排山倒海。他这一生随后的故事,也同样具有显著的重大意义。此后利文斯顿还活了很多年,但他再也没有这样的经历了。他常常回忆这件事,渴望它,可是他的人生中再也没有如此的经历。
相同的大能在新世界
美国传道人的生活中也有类似的属灵经历。几年前,我读《美洲基督教史》(Magnalia Christi Americana)的作者柯顿-马瑟(Cotton Mather)的日记时收获颇多。这些日记和美洲宗教史,有很多彰显圣灵大能的实例。正如我所说的,对于讲道,没有什么比阅读教会历史和人物传记更重要的。在柯顿-马瑟本人的日记中,有很多惊人的记载,讲述这些他所称的神的灵的「光顾」,以及对他的讲道的影响。我还要强调,柯顿-马瑟能力极强,又是位学者,绝非愚昧、易骗、激动的传道人。马瑟家族的所有人都很能干,况且他还有更能干的柯顿家族的血统。他是约翰-柯顿(JohnCotton)的外孙——而约翰柯顿也许是美国第一批传道人中最具学术性的——也是理查-马瑟(Richard Mather)的孙子。从智力与能力的角度,无人能比得上他的血统与出身。然而,此人身上更显著的是,他认识到了,没有圣灵的膏抹与能力,他什么也做不成,他知道自己完全仰赖于此。
如果要讲爱德华滋和大卫-布莱纳的事,就像希伯来书的作者所说的,「时候就不够了。」他们的传记都能在市面上找到,新旧都有,应该成为传道人的必读书籍。然后,还有吉尔布特-腾纳特(Gilbert Tennant)以及该显赫家族中的一些其他成员。有一段时期,吉尔布特-腾纳特像是一把冒火的箭,之后似乎能力离他而去,在他余下的费城事工中,他就只是位相对而言比较「普通」的传道人。
怀特腓德、卫斯理、与威尔斯
再一次,我们还有怀特腓德和卫斯理兄弟的故事。在这之中,因着若干原因,约翰-卫斯理是一个重要人物。其中之一、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如果要找一位典型的学者,那就非约翰-卫斯理莫属了。他也是个典型的英国人,这意味着,从天性来说,他并不容易动感情。据说,英国人比较冷漠,不易激动。他不容易被打动,不像凯尔特人和拉丁裔人这些民族那么大起大落——尽管在足球方面可不是这样!约翰-卫斯理是我们所知的最典型的英国人,迂腐、刻板、而又严谨。父母对他的培养十分严格、苛刻,对他严加管教。他学生时代的成绩非常好,进入了牛津大学。他的解经十分严谨,表达准确、条理通顺,他还非常热忱和敬虔。他利用业余时间去监狱探望囚犯,甚至执行死刑的时候,也陪他们中的一些人同去。他拿出自己的钱,来周济穷人。所有这一切,仍然无法使他满足。他放弃牛津大学的职位,横跨大西洋,到乔治亚向贫苦的奴隶和其他人传福音。但是他很无用,完全失败,因此他得出结论,他和乔治亚那些贫苦的奴隶一样需要福音。的确是这样。在他的事工中,毫无能力。此外,他也不太清楚得救的方式。这一切都发生在中大西洋的一场风暴中,那时他看到了自己与一些摩拉维亚弟兄面对死亡时的不同。于是,他回到了英格兰。
到了英格兰,他首先被纠正唯独因信称义的教义。一七三八年三月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了这一点,但他讲道还是不行,事实上他觉得他讲不了道。他告诉曾帮助他认识因信称义教义的摩拉维亚弟兄彼得-伯勒(Peter Bohler),「我用我的头脑看清楚了,但是我还没有感觉到,我最好停止讲道,直到我感觉到它。」彼得-伯勒做了一个流芳百世的回答,「不,不要停止讲道,一直传讲这个,直到你感觉到它。」你记得发生了什么,一七三八年五月二十四日,他有了欣喜若狂的体验。在伦敦奥尔德斯盖特街(AldersgateStreet)的小型聚会中,有些人聚集在一起研读圣经,在信仰上彼此建造。一天晚上,有人被指定读路德的《罗马书序言》——并非注释部份,是序言。这个人就开始读路德的《罗马书序言》,正当他读的时候,卫斯理说他的心「异常地温暖起来」,他突然感到神赦免了他的罪——正是「他的」。他感到内心的温暖,这时有东西在他里面熔化了。正是自从那一刻,这个人开始以新的能力讲道,被神大大地使用。所有这一切,都证实了我们在圣经中看到的。你可以有知识,可以精心准备,但是如果没有圣灵的膏油,你就不会有能力,你的讲道不会有效果。
怀特腓德告诉我们,在他的按立典礼上,他意识到有能力降在他身上。他确知。他感受到了能力而激动不已。按立礼以后的第一个主日,他在他的家乡格洛斯特(Gloucester)讲道,讲得出奇的好。好到人们写信给主教——本森主教(Bishop Benson)——抱怨怀特腓德,他们宣称,因着他的讲道,有十五个人疯掉了。主教不仅有智慧,还很善良,因此他回信说,他希望所有的牧师都能够对人产生影响,因为大多数牧师都没有影响到人。他很高兴有人发挥作用了。当然这些人并没有发疯,事实是他们处在极大的、强而有力的认罪悔改之中。那时的人,就像现在的医生和其他人一样,总是想要做出「宗教狂」的诊断。但真实的情形是,那些人被神的圣灵带入深深的认罪之中。怀特腓德后来的日记和他的诸多传记,都记载了无数次在他讲道的时候或其他时间,他感觉到神的灵降临在他的身上。
在我的祖国威尔斯,十八世纪有两位显赫的人物,豪威尔-夏利斯(Howel Harris)与罗兰滋。在这方面,他们的生命也同样具有说服力。豪威尔-夏利斯是一位年轻的校长,他在一七三五年复活节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罪,之后灵里一直都很挣扎。直到圣灵降临节的时候,他得到自己的罪已得赦免的确据,因此而欢喜快乐。但是,三个星期后,他坐在一所教堂里读经、祷告与默想,他说,「神将祂的灵浇灌在我身上。」他描述了事情的经过,「一波又一波」直到他的身体几乎不能承受,他说他的心里充满了神浇灌的爱。正是从那时起,夏利斯开始感受到要向他不信的邻居传福音的愿望。一开始,他探望生病的人,为他们读圣经书卷。他丝毫没有说自己的话,只是读书卷给他们听。但是他读的时候,是如此有圣灵的膏油和能力,人们认罪悔改了。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真是无用,不配被称作传道人。因此,尽管他觉得这样做不太诚实,但他还是继续读书卷,只是有体会的时候会插入自己的话,注意力仍旧集中在圣经上。又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终于,他开始公开地劝诫人,人们争先恐后地聚集起来听他讲道。在某种意义上,这个人是一个运动的先锋,这个运动震撼了全国,建立了一个名为威尔斯加尔文循道会的教派,即现今的威尔斯长老会。这就是此事的来龙去脉,是圣灵的特别膏油与恩膏膏抹的直接结果。有的时候他会失掉一些,这令他忧伤,然后这些恩膏会再回来,就这样一直到一七七三年他去世的时候。跟他同时代的许多人也是如此,像伟大的丹尼尔-罗兰滋,可惜的是他的私人日记已失传。
圣灵降临在各种人身上
在安德烈-波纳的传记和我曾提过的被大大使用的传道人内特尔顿的传记中,你都能找到类似的事情。
换句话说,你可以在各种类型的人当中看到相同的经历。迄今为止,我所提到的大多数人都很有才干。但是,除此之外,你会看到像慕迪这样的人,虽然不太能干,却仍然被神大大使用。这直接来自某日下午他走在纽约的华尔街上的经历。之前他在芝加哥做牧师,做得十分出色。当然,他已经做得很出色了,但是和他后来所做的一比,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让我举最后一个例子。一八五七年,美国有一次大复兴。一八五八年,复兴蔓延到了北爱尔兰。一八五九年,发展到了威尔斯。复兴一般都是在几个国家同时发生的。十八、十九世纪的时候正是这样,这本身就非常有意思。但是我特别想到的是一个人,那次复兴中他在威尔斯被神大大使用,那就是大卫-摩根(David Morgan),特别是他的奇异故事中的某一方面。当时美国有一个威尔斯人,哈弗瑞-琼斯(Humphrey Jones),他深受复兴的影响。他的心里因为有了新生命而欢喜快乐,他对自己说,「我盼望家乡的人也能有这样的经历。」他对此如此有负担,使得他回到了家乡威尔斯。一到家,他就将他的所见所闻告诉那里的人。他四处到教堂去讲道,牧师和人们也都来听他讲。大卫-摩根听了多次哈弗瑞-琼斯的讲道之后,逐渐有了兴趣,开始渴望复兴的到来。有天晚上,哈弗瑞-琼斯用超乎寻常的能力讲道,大卫-摩根被深深打动了。他后来讲到,「那天晚上,我上床的时候还是平常的大卫-摩根。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像一头狮子,感觉我充满了圣灵的力量。」那时他已经做了多年的牧师,人一直都很好,但算不上杰出——其实,只是位很普通的传道人。他之前讲道并未带来什么果效。但他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感觉像一头狮子,于是他就用这个能力去讲道,许多人认罪悔改,也因此欢喜快乐,接着教会人数也增加了。就这样过了两年,这个人无论走到哪里讲道,那里就有巨大的反应。
因着摩根的事工而得救的故事中,没有哪一个比得上托马斯-爱德华滋(Thomas Charles Edwards),他是一本著名的哥林多前书注释的作者。这本书现在还能在二手书店的书架上找到。爱德华滋无疑是位天才,他的父亲刘易斯-爱德华滋(Lewis Edwards)是威尔斯加尔文循道会第一神学院的院长,他的母亲是著名的托马斯-查尔斯(Thomas Charles)的孙女,托马斯-查尔斯很可能是英国圣经公会的创始人。爱德华滋那时还是学生,正在家过暑假,听说大卫-摩根和另一位传道人要到他的家乡讲道。他就决定去听,后来他描述到,他去的时候脑子里塞满了哲学疑问与困惑。他读的哲学书籍动摇了他的信仰,使他陷入烦恼之中。他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只是带着一种好奇的心情,去听听看这两位普通的传道人会说些什么。他听到过许多关于复兴的热情和兴奋,他却完全赞同。
但是事情是这样的。依照当时的年轻人的习惯,他有一条红色的丝质手帕放在口袋里。他只记得,聚会结束的时候,这条红色的丝质手帕被撕碎,掉在他坐的顶层长椅的地板上。他丝毫不知道这是他干的。而事实是,他的全人的生命都被改变了,那些哲学疑虑全都烟消云散了,所有难以捉摸的事情都如晨雾般退去了。这位伟大的学者,心中充满了圣灵的能力,成了一位优秀的传道人。他曾任阿波利斯特威斯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at Aberystwyth)的首任教务长,后来继他的父亲之后,成为神学院的校长。威廉-罗伯森-尼克尔(William Robertson Nicol)爵士,著名的宗教周刊《英国周刊》的首任编辑,常常尖锐地批评人,评论传道人。他说,他认识的所有大传道人中,爱德华滋是唯一一位他认为有潜力成为更正教派奠基人的人——这就是他的强大能力。
这就是大卫-摩根从事了差不多两年的事工。那么,故事的结局如何?多年以后他说,「有天晚上我上床的时候,仍旧觉得自己像头狮子,充满了这种让我感受了两年的奇特力量。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我又成了大卫-摩根。」之后他又活了十五年,期间只是做些非常不起眼的事工。
能力或来或走,这是圣灵的主权!这份福气你要不来,也命令不来,完全是神的恩赐。我举的圣经中的例子就能说明。「彼得被圣灵充满」。圣灵充满了他,也充满了大卫-摩根,然后按其不可测度的智慧与主权,又收回了祂的能力。复兴并不是永久的,但同时我也坚信,我们所有的传道人,每次讲道的时候,都应该寻求这样的能力。
要寻求祂
当它来临的时候,我们如何能够识别呢?让我试着回答一下。首先的迹象,应该在于传道人自身的意识。保罗说,「福音传到你们那里,不独在乎言语,也在乎权能和圣灵,并充足的信心。」谁有这个信心呢?保罗自己,他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很清楚。你不会不知道自己被圣灵充满,他有「充足的信心」。他明白自己披戴上了神的能力与权柄,是怎么知道的呢?讲道的时候,祂会给你清晰的思路、流畅的话语、伶俐的口齿,大有权柄与信心,感受到一股外来的、震撼你全人的力量,喜乐的感觉难以形容。你整个人「被占据了」、被抓住了、被举起来。我想这样说——这种感觉无与伦比——发生的时候你会感觉到你不是在讲道,你是在观看,你在惊奇地看你自己。你什么也没干,你只是工具、管道、媒介。圣灵正在使用你,并且——你观看着,极其快乐,非常惊讶。这是无可比拟的,讲道的人自己意识得到。
那么人们知道吗?他们立刻就能感觉到,马上就能察觉出来。他们被吸引住了,他们变得认真起来,他们开始认罪,他们被打动了,他们谦卑下来。有些人认罪,另外一些人被举到天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位身上。他们马上察觉到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于是他们在神的里面欢喜快乐,想要得到越来越多的教诲。他们就像使徒行传里的那些人,要「恒心遵守使徒的教训,彼此交接、擘饼、祈祷」。
我们该怎样做呢?只有一个明显的结论,寻求祂!寻求祂!没有祂,我们能做什么?寻求祂!无论如何都要寻求祂。但是,不要止于寻求祂,还要期待祂。当你站在讲台上讲道的时候,你期待会发生些什么吗?还是说,你只是告诉自己,「好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讲稿,我就要讲给大家听。有些人会喜欢,有些人不会」?你期待这堂讲道会成为某个人的人生转折点吗?你期待有人会有欣喜若狂的体验吗?这就是教会历史所说的。寻求这个能力,期待祂、渴望祂,当祂来了的时候,降服于祂。不要抗拒,必要的话,忘掉你的所有讲章,让祂释放你,让祂将祂的能力浇灌在你里面,也藉着你彰显出来。我确信,正如我多次讲到过的,我们的讲道只有恢复圣灵的能力才能有用处。这才是货真价实的讲道,也是今日人们最需要的——没有比这再大的需要了,没有任何替代的东西。但是,有了这个,你就会拥有一群迫切想要聆听教导与指示的听众,将他们更深、更广地带进「基督耶稣的真理」。这个「膏油」,这个「恩膏」,是至高无上的。寻求它,直到你得到它,有了它才心满意足。如此行,直至你可以说,「我说的话、讲的道,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语,乃是用圣灵和大能的明证。」祂仍旧能够「充充足足成就一切,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