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为何说不

反对二：何以人们因有限的罪行而受到无限的惩罚？

我们怎能因今生犯的错而受永恒的惩罚？以有限的有罪的一生而受无限的惩罚，不是很不公平吗？在这里公正到哪里去了？

“难道一个仁慈的神，不应该量罪处刑，不使人承受地狱之苦？”我坐在长沙发的边缘时问他。“我们在此生做的一件事，何以应受永刑呢？”

“记住，那不是受刑，”莫尔兰德指出。“措词非常重要。那不是永远的意识到的受刑，那是由于被判离开上帝而产生的永远有意识的受苦。”

“好吧，”我说，“不过你还没有回答问题。”

“是的，还没有回答问题。但让我试试。首先，我们都知道，一个人应得惩罚的程度，并不因罪行所需时间而变化。例如谋杀罪可在十秒钟内完成，而偷盗英国百科全书，如果难以破门而入的话则需要半天的时间。我的论点是，某人应得公正处罚的程度，不因罪行所需时间而变化，而是随着罪行本身的严重性而变化。

“这就导致了第二点。一个人在他一生中能做的最罪大恶极的事情是什么？大多数人不太想到上帝，所以会说伤害动物、破坏环境或是伤害别人。没有问题，这些事都非常可怕。可是比起一个人能做的最坏的事情来，这就微不足道了，这就是讥笑、侮辱、不去爱那个给了我们一切的造物主上帝本身。

“你要了解，神在善良、圣洁、慈爱和公正上比任何人都伟大。一个人在他们一生中，经常嘲笑祂，选择度没有上帝的生活，说“我才不理会你要我在这里做的事，我才不理会你的价值或你的儿子为我而死，我对这些一概不理——这才是大罪。这种罪行应受到最高的惩罚，就是和神永久分开。

“正如艾伦·戈梅斯（Alan Gomes）指出的，在决定罪行恶劣的程度时，引致犯罪的目的物的本质和罪行本身的性质，均须加以考虑。”@6

莫尔兰德的回答使我想起圣经上所记的一件事，律法师问耶稣最伟大的律法是什么，耶稣告诉他，“你要尽心尽性尽力尽意爱主你的神，又要爱邻舍如同自己”（路10：27）。@7

在美国，对最严重的罪行——谋杀，须用最严厉的制裁来惩罚，那就是终生监禁与社会隔离。一个人大胆地违反神的最高律法，应该受到最高的制裁，永远和神及其子民隔离，这也应该说是理所当然的。”

反对三：上帝能强迫人人上天堂吗？

“让我回到开始时你提出的论点，”我对莫尔兰德说，“你说神因须设立地狱而难过。”

“是的，我说过。”

“那么祂为什么不强迫人人上天堂？这办法岂不简单得多。”

“那样一来，”莫尔兰德回答，“就不道德了。”

“不道德？”我吃惊地说，“比地狱还不道德？”

“是的，不道德。你要听我说：内在的价值和工具性的价值是有区别的。如果一件东西本身具有价值而且是好的，它具有内在价值；如果一件东西作为达成目标的工具而具有价值，它就有工具价值。例如救人一命本身是件好事。靠右开车具有工具性价值，因为它有助于保持道路秩序。如果社会决定人人靠左开车，那也没有什么不对，目标在于维持秩序挽救性命。

“如果你把人当作只有工具性价值，或是达成目标的手段，他因此丧失人性，那是不对的。如果你只把人当做达成目标的手段，你在把人当做东西。只有你把他们当作有内在价值的人，那才是尊敬他们。”

“这和强迫人进天堂有什么关系？”

“假如你强迫人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使他丧失人性。这无异说，你认为要他们做的好事，比尊重他们的选择权还宝贵，因之你在把人当做达成目标的工具，要他们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这就会像上帝强迫每一个人进天堂一样。

“如果神把自由意志给了人，我们不能担保人人都会选择和神合作。强迫每人上天堂的选择是不道德的，因为它令人丧失人性，剥夺了他们自作决定的尊严，否定了他们自由选择的权利；并且把他们当作达成目标的工具。

“上帝不能为人塑造性格，一个做坏事和培养错误信念的人，开始从神那里走开，最后陷身地狱。神尊重人身自由。事实上，如果一个人不真的需要神和天堂，你强迫他们接受，就是没有爱心——一种上天的强暴。在上帝准许人对祂说“不’的时候，祂确实在尊重他们。

反对四：为什么上帝不干脆把人消灭？

特别使人感到烦扰的地狱的另一个形像，是它永久存在。但是如果地狱不经常存在，怎么办？反之，如果上帝将人灭绝——就是杀灭他们不再存在，而不去逼迫他们永远永远有意识地和祂分离，那又怎么样呢？

“当然，”我对莫尔兰德说，“这比要人永久抱憾与悔恨仁慈得多了。”

“不管你信不信，永久与上帝分离在道德上比消灭人优越，”他回答。“把人消灭唯一的好处在其最后的结果，那就是不让人受到永远和神有意识地分开之苦。那么一来，你又把人当做达成目标的工具了。

“那就像强迫人上天堂一样。你无异在说，“真正重要的是人们无须再有意识地受罪，所以我要杀灭他使他不再生存，用以达成这个目标。你明白吗？这又是把人当作达成目标的工具。

“地狱的作用在于认识到人有内在的价值。如果上帝爱惜内在的价值，那么祂必须尊重人，祂是人的内在价值的尊重者，祂所以不把按照祂的形像造的人消灭。所以，归根结底，只有预备地狱，这是唯一道德上合理的出路。

“上帝并不愿意让人和祂隔离，祂又不能不尊重人的自由选择。事实上，神认为人具有内在价值，甚至将祂的儿子耶稣基督差来受罪和受死。让人如果愿意的话，能够和祂在天上同住，享有永生。

不过有些神学家说，消灭人是圣经教导的。他们说圣经教导人，地狱的刑罚性是永远的，但刑罚行动就不是。

赞成毁灭人的人，喜欢引用《诗篇》37，那里说“要消灭恶人”，“要如烟消灭，”“作恶的人必被翦除。”他们又提到《诗篇》145：20，大卫在那里说，“耶和华保护一切爱祂的人，却要消灭一切的恶人。”和《以赛亚书》1：28，“但悖逆的和犯罪的必一同败亡，离弃耶和华的，必致消灭。”他们还主张，说耶稣所用的比喻是主张消灭主义的证据：恶人“要捆成捆留着烧”，蒺藜要斫下来，丢在火里。@8

我问莫尔兰德：“这是不是说消灭主义符合圣经，因之成为神的公平与地狱教义之间一种合理的协调？”

莫尔兰德不为所动。“不是，这不是圣经的教导，”他坚持。“你要了解作者所教导的是什么，你先得看那些说得很清楚明白的经节，了解作者要你明白他对这个问题的看法，然后再去看不大清楚的经节。作者写下这些也许并非用来讲这个问题的。

“让我给你举个例子。圣经里有些经节说，耶稣基督为人人死。还有《加拉太书》2：20，使徒保罗说，“基督为我舍己’。现在，我可不可以根据这节圣经，认定基督只为保罗一人舍己呢？当然不是，但是为什么？因为有明白清楚的经文教导我们，基督为每个人舍己。所以当我们看到保罗的陈述，我们可以说，显而易见他的意思并不是说耶稣只为保罗舍己，因为我们可以根据清楚的经节来解释不清楚的。

“关于地狱的经文该怎样解释呢？旧约里有明白清楚的经节，说地狱是永远的。《但以理书》12：2说，到末时，守正道的人得永生，不守的永享惩罚。@9

“耶稣在新约《马太福音》25章提供了一项清楚的教导，他在那里提到天堂与地狱的永久状况，他在两处都用了“永”这个词。他说，恶人“要往永刑里去”，“义人要往永生里去”（太25:46）。

“所以我们应从这些清楚明白讲人被剪除的经节，来看那些隐晦的经节。旧约中所有关于被毁灭和被剪除的说法，通常都指人从以色列民族和所居地中给翦除。这些经节中大部分和永生很少或根本没有关系。它们的意思是指这些人在此生中跟亚伯拉罕给以色列人的许诺无份。”

可是，我指出消灭主义者还列举圣经中说到的火，认为可以证明人被消灭而不是永久关在地狱里呻吟。备受尊敬的美国牧师史托得（John R.W.Stott）说得好，“圣经说这火是“永久的，不会熄灭的’，如果你将东西丢进这火里却不能消灭，岂不非常可笑，因为我们预期人在火里会永远消灭，而非永久受罪。”@10

不过莫尔兰德坚持己见。“火焰是比喻语言，”他说，“我们在《启示录》中看到地狱和死亡被抛入火湖。地狱不是一件可以燃烧的东西，那是个领域。就好像说天堂可被焚燬。天堂也不是可以燃烧的东西。你怎样能够焚烧死亡呢？死亡不是你能用火把它点燃的东西。

“因之显而易见，火湖意思是用来代表审判。当圣经说到地狱的结局时，“地狱”指的是那种处于人的死亡与最后复活之间的暂时状态。死亡也要结束，因为以后不会再有死亡。所以火湖的火显然意在比喻审判，而非实在的燃烧。”

反对五：地狱怎能和天堂并存？

“如果天堂是个没有眼泪的地方，那怎么会有一个永久的地狱和它同时存在呢？”我问。“上了天堂的人难道不会在为永久在地狱里受罪的人悲伤吗？”

“首先，天堂里的人会认识到地狱的设立是个尊敬人乃具有内在价值的造物的方法。”莫尔兰德说。

“其次，一个人欣赏事物的能力，许多时候是因为他逐渐成长，有了比较成熟的看法。我的儿女幼时，看见别的孩子的礼物比他的礼物好些，就不喜欢自己的礼物。等他们长大后，他们就会喜欢自己的礼物，不管别人的礼物怎么样。事实上，如果他为别人得到的礼物而烦恼，他们的情绪会受到别人的操纵。

“C.S.鲁益士说，地狱对天堂没有反对权。他的意思是说，天堂里的人不会因为他们有意识地觉察到地狱而失去享受天堂生活的权利。如果他们不能享受，那么地狱就会对天堂具有反对权。

“你要记住，人的心灵宽阔，可以拥有不受困扰的喜悦感、幸福感、爱心与喜乐，同时也可以有对别人的悲痛和哀伤感。这在一个人的生命中不是矛盾的，是他品格成熟的标志，他们能同时处在这些状况中。

反对六：为什么上帝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圣经清清楚楚地说，人注定要死一次，然后面对审判。@11可是上帝如果真仁慈，为什么人死后不给他第二次机会决定跟随祂和进天堂？

“如果人尝过地狱的滋味，难道不会悔悟吗？”我问他。

“这个问题假定了上帝在人死之前，未能尽祂所能。我反对这个说法，”莫尔兰德说。“神已尽其所能给每个人机会，所以没有一个人能对上帝说“假如你没有让我早死，假如你让我多活一年，我知道我会作出决定跟从你的’。

“圣经告诉我们，上帝正推迟基督再临的时间，使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时间归依祂。@12如果一个人所需要的只是多一点时间，上帝会延长他们在这个地球上的时日，给他们这个机会。所以不会有人像你说的因为没有给他多一点时间，或是死得早了，以致于失去接受基督的另一次机会。

“神是公平的。他不会与人为难。我认为那非常可能，凡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是有福音传给他们，就是神凭祂的全知来判断，知道如果他们有机会听到福音，他们会做什么。事实再简单不过，神赏赐那些寻求祂的人。”@13

可是这只回答了部分问题。“请你等一等，”我说，“难道死亡和死后发现到上帝存在或不存在，不是一个对人具有非常冲激力的因素吗？”

“是的，那是个有力因素，但是只有反面的影响。首先，你得明白，你离开神而生存的时间越久，你越不可能运用你的自由选择权去相信祂。这就是何以信主的人大都在年轻时。你带着坏习惯生活得越久，你越难戒除那个坏习惯。不是不可能，而是困难些。要是给人们一个离开上帝十年的酝酿期，会不会引起他们对上帝更大的注意呢？

“而且这跟一个人死前的生活完全没有关系。剩下的问题应该是，为什么神造人不从开头就给这个酝酿期？为什么上帝造人不让他们在世上活七十五年，然后让他们死去，再让他们进入酝酿期。事实是这样，人的一生就是酝酿期！

“你必须记住的下一件事是，如果人死后看到上帝的审判宝座，会感到很大的压力，不能再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他们作的任何“决定’并不是真正的自由选择；而是在压力下作的。

“那就像我拿着竹板对我女儿说，＂你要向你姐姐道歉，没有经她允许就穿了她的衣服。”任何这一类的道歉都不是真正的道歉，只是为了避免惩罚。在第二次机会中进行选择的人并非真的在选择上帝，祂的天国或是祂的道路——他们也不适于在祂的天国里生活。他们只为避免审判才作了审慎的“选择’。

“我还要说另外一件事。上帝一方面要让人知道祂存在，使人知道祂在那里，一方面要保持祂的隐密，让忽视祂的人能够忽视祂，祂要在这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那样，他们的选择才能真正自由。”

反对七：轮回转世不是比地狱更加合理吗？

印度教嫌弃地狱的观念，他们反而相信轮回，说人死后以另一种形状回到这个世界，得到另一个机会去消除前世所造的孽，转向智慧。

“轮回说岂不是一个比较合理的出路，让慈爱的神能给人一个新的开始，有机会忏悔，无须把他们送往地狱里去？”我问。“这不是比地狱好吗？”

“记住，我们不能根据我们的喜恶来决定什么是真实的，我们得看证据。我不知道除了观察证据以外，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决定一件事情是否真实，”莫尔兰德回答。

“是的，”我说，“不是有证据证明轮回吗——具体地说，有些人记得前生的事情，甚至还能用他们此生不懂的语言来说话？”

“我认为轮回的证据是脆弱的，这有几个理由，”他说，“例如，它前后不连贯。让我给你举个例子。二这个数字基本上是个偶数。假如你对我说你在思索二这个数目，但是它是个奇数，我会告诉你，你想的可能是三或五，绝对不是二，因为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基本的事实，这个数字一定得是个偶数。

“我身高五呎八并不重要，我体重一百六十五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人。

“如果你说莫尔兰德在另一个房间，他的体重掉了五磅，多数人会说，“这对他很好。”这二者是连贯的。如果你说莫尔兰德在另一个房间，你猜怎样？他是个小方块冰，多数人会说，“这一定不是莫尔兰德，因为我们知道他，他是个人，不是小方块冰。’因为二者不连贯。

“轮回转世说，我再世时可能变成一条狗，变成一只变形虫。这算什么，为什么我再世时不能是小方块冰？如果这是真的，是莫尔兰德或是别的东西有什么关系？这对我一点也不重要。正如二一定是偶数，偶数对二这个数字很重要，是人对我也很重要。轮回之说虽然讲的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所以，”我插嘴，“它没有连贯性，变什么都无关紧要。”

“正是这样，”莫尔兰德说，“我不信轮回转世的另一理由就是你说的那些证据，例如对前生的记忆，这可以用别的方法作更好的解释。

“可以有心理学上的解释——人好像记得某些细节，不过都非常空泛，或是侥幸猜对了，甚或可以用鬼魔来解释其中一些活动。事实上，如果你仔细检查那些研究，你会发现它并不能支持轮回转世说。@14

“最后，我不信轮回，因为在这个问题上有个专家，他就是拿撒勒人耶稣。他是历史上唯一在死后复活的人，他在这个问题上发言，具有权威性。耶稣说，人只死一次，其后是审判。经他仔细教导出来的门徒，复述了他在这个问题上的教导。”

耶稣反而对地狱的真实性作了教导。事实上耶稣在圣经里讨论这个问题比谁都多。“滑稽的是，”我指出，“许多无神论者欣然接受耶稣，说他是个伟大的教师，可是他正是讲地狱讲得最多的人。”

“是的，”莫尔兰德说，“还要记住这一点：耶稣和他的门徒都是德行很高的人。如果你要知道怎样看待穷人，你去找像德兰修女那样的人。你不会去请教《花花公子》总编辑，因为德兰修女品格高尚得多。假如你想知道地狱是否公平，你去问耶稣。答案在这里：耶稣看不出地狱这教义有什么问题。

“我认为我们拿我们的道德情操和道德直觉去和耶稣比较，是很危险的事。无异在说我们在什么公平什么不公平的事务上比他还看得清楚。我认为那不是我们应该进去的领域。”

关于地狱的真理

我向长沙发上一靠，思索片刻。莫尔兰德灵巧地回答了对地狱问题一些最属害的反对意见。我不得不承认，当我把他这些回答收拢在一起，它们确实给地狱教义提供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是这并没有消除我的不安。而且和我持同样意见的不乏明智之士。C.S.鲁益士曾谓地狱教义是“基督教被指斥为野蛮，神的善良受到责难最主要的一个原因。”@15

至于莫尔兰德，他以哲学家和神学家的身份发言，但我很想知道他个人对这个问题的意见。“你自己呢？”我问。“你为支持这个教义搜集了一些使人信服的论据，但是老实说——难道你没有感到，有时你会为地狱的存在感到十分不安？”

莫尔兰德摘下他的金丝眼镜，揉了揉眼睛后才说话。“绝对没有，”他说，“没有问题。但是话说回来，对一件事感到不安，与经过考虑得到一个合理的说它错误的判断，不是同一回事。我相信地狱在道德上是讲得通的，但是我会对它感到不安，由于它十分凄惨。”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要记住神也对它感到不安。祂不喜欢它。因之对这种感到不安的态度应该怎样回应？那倒不是设法把死后的生活设计得不致使我感到不安。那不是一个对付真实的办法。正确的办法应该是承认地狱是真实的，让我们不安的情绪去激发我们采取行动。

“对那些不知道基督的人，应该激发他们加倍努力去寻找祂，找到祂。对我们这些知道祂的人，应该使我们加倍努力把祂仁慈和恩典的信息传给需要这些信息的人。

“我们应该在整个过程中保持正确的观点。记住地狱永远是人类尊严和人有自由选择价值的纪念碑。它是个隔离区，神在那里宣布两件重要的事：“我尊重自由选择，我不强制人；我十分重视有我的形像的人类，不会灭绝他们。”

“你当然明白，地狱教义对寻求神的人是个绊脚石吗？”

“是的，我能明白。关于这一点我还愿意说几句话。每逢你要和某人交朋友，你对他并非深知，他的见解你也无须全部同意。但是总的说来，你得自问你能信任他到可以和他建立友谊的程度吗？

“对耶稣也是这样。我们和他建立关系以前，无须所有问题都得到解决。但问题是，总的来说，你能相信他吗？

“我鼓励每个追求者去读《约翰福音》，然后问“我能信任耶稣吗？’我猜想回答是肯定的。而且我相信经过时间的推移，在我们和他建立关系后，我们甚至可以在目前缺乏完全了解的范围中，也能信任他。

上帝应该怎么办？

我把莫尔兰德的话思索了片刻，然后站起来感谢他花了那么多时间，提供了那么多专家意见。“这是个麻烦的问题，”我说，“我对你愿意讨论这个问题，深感谢意。”

他笑着点了点头，“没有问题，”他说，“我希望对你有用。”

他送我出去，我们握过手，我上了车开车前往机场。车辆拥挤没有使我感到烦恼。离我搭乘的班机起飞还有好多时间。事实上，我很喜欢悠游自在地开车，因为那样我就有机会回想我的访问。

神只能选择地狱？它是公正和道德的吗？那教义在逻辑上前后相符吗？显然耶稣认为它相符。我还认为莫尔兰德的分析，整个说来，足以打倒地狱是绊脚石的说法。

那并不是说我对他所说的每一个细微之点全都同意，不过他的解释全面，看来足够有力，使我的心灵之旅不致为这一问题脱轨。

当我困在无可避免的洛杉矶交通阻塞中的时候，我把手伸进我的公文包，到处翻寻准备访问莫尔兰德前收集好的研究资料。我终于找到了我前次为地狱问题访问著名神学家D.A.卡尔逊的录音。我把它推入我的录音带放送器，向前飞速转到正好可以作为本日下午活动结论的几句话：

地狱并不是一个因为你冥顽不灵而送你去的地方，而是因为你不相信真理。人被送到那里，首先是因为他们违反造物主，要自己成为宇宙的中心。地狱里充满的并非已经忏悔了的人，只怪上帝不肯放他们出去。地狱里满是依然永远要作宇宙中心和坚持背叛上帝的人。

上帝该怎么办呢？如果祂说这对祂没有关系，那么祂不再是个值得钦羡的上帝。祂不是无视道德，就是令人心寒。要祂在这样的公开背叛之前采取任何别的行动，都是贬抑上帝自己。@16

讨论事项

可供自己思索或团体讨论的问题

·你读这一章书以前，你对地狱有什么观念？莫尔兰德的分析加强还是质疑你那些信念？

·马克吐温曾挖苦地说，“要问气候看天，要找同伴去地狱，”鉴于莫尔兰德对地狱的描写，你对说这样话的人有什么反应？

·你作为一个神的寻求者或是一个基督的信徒，地狱教义是你的绊脚石吗？在哪些明确的方面，在你心灵之旅中阻挠你前进的问题中，莫尔兰德替你解决了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