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认识苦难的奥秘

第八章终点展望

基督徒应该都记得耶稣见证启示录的内容,应许说:「是了,我必快来。」并且教会回应:「阿们,主耶稣啊,我愿你来。」(启二十二20)基督徒乃是在终点的光照下生活。许多我们所相信的,许多我们预备承受的苦难,其意义都得自对复活,对真理阐释的展望。没有此展望,没有此一展望所期待的实际结果,基督信仰便没什么意义了,并且此一信仰对罪恶与苦难观点的主要经文,也是徒然的了。「我们若靠基督,只在今生有指望,就算比众人更可怜。」(林前十五19)

国度在此!国度将来!

几世纪教会历史以来,对许多信徒而言,要在两项互补的真理中取得平衡,即一是神的国度已在这里,另一是国度尚未到来,已证明是相当困难的。此一真理的两面都与基督徒如何看待罪恶和苦难有关。不过,本章重点是在后者——神的国度尚未完全实现。

或许我应先快速地检阅一下经文证据。犹太人长久以来以各种方式期盼神的国来到。期盼那国度将带来生命的改变与真象的证明。因此,当施洗约翰开始传道说:「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太三2),他的话必然会引起轰动,引起群众的期待。耶稣也是用同样的宣言,开始祂的公开传道:「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太四17;比较可一15)

但「近了」是多近呢?是「时间近了」,「快到了」,或是「实距近了」,「唾手可得」?马太注意到了这句话的不明确。当施洗约翰宣告这些话时,意指他正在为另一个人预备道路,也就是暗示不多几时,他所指的人便会出场。但是当耶稣宣告同一信息时,马太立刻将耶稣的事工与祂回到加利利,以及预言的实现联想在一起,「外邦人的加利利地。那坐在黑暗里的百姓,看见了大光,坐在死荫之地的人,有光发现照着他们。(太四15—16;比较赛九1-2)特别是,耶稣在祂事工一开始时即如此宣告,接下来并藉着神迹、藉着带权柄的话语来证明神国的存在,甚至藉着击败撒旦权势来证明。

不久耶稣强调说,有人在没尝死味以前,必要看见神的国大有能力地临到(可九1)。当祂驱逐魔鬼时,反对祂的人控告祂是和邪魔同道的(太十124),但是祂自己强调说:「我若靠着神的灵赶鬼,这就是神的国临到你们了。」(太十二28)其中的「临到……了」,用词或许略有强调过度,但至少表示出急迫、不能再迟延的开端(注1)。耶稣在任何情况下的大能作为,本身都是在预期十字架(太八16-17)。祂对国度来临的预期,也不是祂同时代任何一个人所能想像的:应许中的以色列王、神之子,被钉十字架受死。祂要复活,以改变的身体臻至不朽的生命,成为征服死亡的第一人。

耶稣在他处虽然也指称国度的实距临近在于祂自己身上,祂也强调神的国就在听祂道的人心里(路十七21)。如果我对马太福音十一章12节的了解没错的话,耶稣是在强调,藉着祂的工作,神国被强而有力地向前推展(注2)。门徒训练中,耶稣的话和大能传给他们,撒旦像闪电一样坠落(路十18)。还有约翰福音中,许多对耶稣受审和受死的反讽叙述,都显示出一个事实,耶稣之为主并不同于其他的王,即使雄伟的罗马帝国君王,若非出于属天的心意与准许,也丝毫无法杀祂。耶稣统治万国万民,不是藉着摧毁罗马军队,而是如教会先祖所见,乃是藉由十字架。当耶稣对着一旁与祂同钉十架的囚犯说:「我实在告诉你,今日你要同我在乐园里了。」正是回应那囚犯的祈求:「耶稣啊,你得国降临的时候,求你记念我」(路二十三42一43),其含义为:耶稣在那一天,即进入了祂统治的国度。

那么,我们并不惊讶听到保罗重复地对歌罗西基督徒说他们已经知道的事:神「救了我们脱离黑暗的权势,把我们迁到祂爱子的国里」(西一13)。的确,在保罗笔下的「神的国」一词,是与基督徒的经验有关(罗十四17;林前四20)。新约其他地方也向我们保证,基督已经「使我们成为国民,作祂父神的祭司。」(启一6)

可参考之处相当多;但是看看与此互补的另一类经文是很重要的。耶稣的许多比喻都和神的国有关,其中不少着重天国实现之前的延迟时段,或是最终分别为圣之前的过程。在这些比喻中,「国度」甚至也包含了那段漫长的过程,或其迟延,并包含最后的实现(可四26-29;太十三24-43,二十四36-二十五46)。耶稣期盼「到复兴的时候,人子坐在祂荣耀的宝座上」(太十九28)。当保罗说到:「承受神的国」,他是指承受最终圆满实现的国度(林前六9-10;加五21下),那是血肉之躯所不能承受的(林前十五50)。如果说神所有权柄完全藉由基督而行,基督是正在掌权——然而祂是在仇敌不住地环伺下掌权:因为基督作王,把一切仇敌都放在祂的脚下。并且要全然毁灭最后的仇敌,就是死(林前十五25以下)。基督徒最终的盼望是新天新地、圣城、新耶路撒冷,是公义的家(彼后三13;启二十一)。

新约作者用许多方法,使神的国度在现存与未来两个层面之间维持平衡。如果使徒行传二章16-21节是强调,旧约所应许的国度已在五句节事件中实现,那么使徒行传三章19-21节,就是描述耶稣在天上「等到万物复兴的时候」。希伯来书把基督被钉十架作为结束所有罪恶、完整而极致的赎罪祭(九26),那么,接下来的两节又应许基督将「第二次显现,并与罪无关,乃是为拯救他们」(28节)。彼得告诉我们,基督是在这末世才为我们显现(彼前一20)——指基督的第一次降临——那么,他也向我们保证,我们「这因信蒙神能力保守的人,必能得着所预备,到末世要显现的救恩。(彼前一5)

这种在「已然」和「未然」之间的拉力——国度已经到来,又国度尚未到来——是圣经思想中常见的观念。它和基督信仰真理的其他因素,有许多重要的关联,但是我们这里感兴趣的是,它和罪恶、苦难之间的关系如何?简言之,那极致的国度一旦开始,在神的百姓间便不应再有罪恶与苦难。然而在此同时,虽然神的国度已经开始,罪恶与苦难一方面原则上被打败,但是在另一方面又很明显地存在,甚至在某些方面还可想见地不断增加。

我们可以在稗子的比喻里看到类似这样的情形(太十三24-30、36-43)。在此比喻中,麦田主人禁止他的仆人把仇敌种下的稗子拔起来,「容这两样一齐长、」他如此命令,于是两种植物成长后的不同便显而易见,绝对容易分别出来。当耶稣被要求解明此一比喻时,祂说麦子就是「天国之子」,而稗子就是那「恶者之子」,两者一齐长到收割之时,那时候就是「世界的未了」。

这是很特出的:稗子和麦子一齐长,在这段期间,国度已经开始,但是还未完成,还未达到极致。的确,在圣经中,似乎视许多当时的不义为将要爆发更大不义的指针:那不法的隐意已经发动(帖后二7),虽然它暂时被限制住。圣经他处,在耶稣第一次与第二次降临之间的时段被视为「末时」,在末时的最后,敌基督便出现了:「小子们哪,」约翰写着:「如今是末时了,你们曾听见说,那敌基督的要来,现在已经有好些敌基督的出来了,从此我们就知道如今是末时了。」(约壹二18)耶稣自己也强调,「你们也要听见打仗和打仗的风声,总不要惊慌。因为这些事是必须有的,只是末期还没有到。民要攻打民,国要攻打国,多处必有饥荒、地震。这都是灾难的起头。」(太二十四6一8)换句话说,我们在本世纪以及前几世纪,所经验的可怕罪恶以及苦难的咒诅,都是未来所将要爆发更大不义的指针,在此称为「灾难的起头」。(原意为「生产之难」。犹太人常以「弥赛亚生产之难」描述弥赛亚旗开得胜、建立祂的国度前,所爆发的悖逆与罪恶。)

藉着直觉我们观察到,一方面,基督教在过去的二十世纪,特别是过去的两个世纪,有很好的发展与增长,实在惊人。有不少历史学家判断基督教是早期塑造现代科学,及兴起民主政治的最主要影响力之一;而这些发展,虽有其失败之处,但是为历史上许多人带来前所未有的财富与自由。如今在中国约有五千万基督徒,而在拉丁美洲、印尼、北非及许多地方,过去五十年来基督教的增长情况惊人:所有这些地区最大的需求都是合乎神心意的圣经教师,好为这些新归主的数百万信徒建立起神话语的基础。

然而另一方面,不是事事都光明美好。木世纪我们目击了多次全球性的残酷战争与镇压——重复着为扩展领土的无情摧毁。更甚者,西方世界的许多地方,基督教已分裂出一些令人心痛的离经叛道异说。在创世时依照神的形像被造而具有的尊严,已转为不折不扣的人本主义,扬弃神而提升人类到神圣的地位。圣经着重历史「之前」与「之后」的预言及其实现,以及研究历史的目标与目的,如今却扭曲为历史相对论,把历史的过程本身尊崇为神,以各种世俗的框架诠释。神的国度不仅被政治化,而且被当作一种政治崇拜:我们的希望、我们的信心、全国的言论等,都转向政治性的发展,却少有就这些事寻求主面的。国度的祝福已扭曲为享乐主义式的逸乐;我们被告知,因为你是王的儿女,所以你可以活得像王子公主。这种说法比直接回返异教思想更糟,因为是明明的违背了合乎圣经的基督信仰。

这就是麦子与稗子齐长。基督徒明白此一道理,且紧握自己在神壮阔计划中的位分,可说是极其重要。在西方我们有一种倾向,喜欢戴着极其利己主义的有色眼镜读圣经,看我们基督徒的经验。就像其他思想领域里一样,在对罪恶苦难此一问题的挣扎上,一样逃脱不掉这种习性。当我受苦,当我们受苦,或是我们看见某些特别的苦难,并在那些情况下投射自己的感觉——它们便成了「问题」。我所指的不仅是同情,同情是好的;我所说的是把自己投射进去,在评估事务的进行与想法时,把私己作为主要标准一「这种作法本身就是罪恶。

我绝非主张只要成熟地明白圣经末世论——亦即圣经揭示神的国度如何已经来到,又如何尚未降临——就能立即解决痛苦,或是在我们受苦时「解答」我们所有理智上的怀疑。但是它可以帮助我们在面对世界上普遍可见的罪恶与苦难时,不再那么惊讶,至少在这段「已然」与「未然」之间不再那么惊惶。的确,从基督徒观点来看,若非如此,基督耶稣和新约作者就都不过是骗子罢了。如果我们能克服我们的习惯,不要只从利己的眼光评估事务,而是至少可以稍稍放宽眼界,看一看神在救赎历史上宽阔的活动,那么,不但我们在受苦时会不再那么惊讶,也比较容易发现苦难是「有道理的」;至少其中一些苦难很合于耶稣的预测。

在这「已经有」、「已实现」,或「已开始」跑国度中,提供了许多足以慰藉人的喜悦。其中一些本书已经提及,后面还会提到更多。不过在本章剩余部分,我要观察在国度中「尚未」或「将来」的层面里,我们对罪恶与苦难是怎样的反应。

公义成就——得见成就

苦难最惊人的特点之一是,如果你从世界上所发生之事来比较,会发现它常和所犯的罪不成比例。换句话说,如果把受苦视为惩罚,那么人本能上就会产生一种结论说,哪里有更多的邪恶,那里就该有更多的惩罚。坏人应该比自我节制、自我牺牲、关怀他人的人承受更多苦难才对。比如希特勒、斯大林之类的人,应该比德蕾莎修女或轮椅画家玖妮多受痛苦。反之,善良的人应受祝福,理应比那些满脑子歹毒、欲念和贪婪的人多亨特权及利益。

任何思考较周密的人对这种轻率的分法不会全然同意。是的,我们也许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们必须记住,无论是这个或那个人的恶行恶意,可能肇因于他可怜的童年、破碎的家庭、严酷的父亲,或差劲的教育:我们在假定那些表现愈多邪恶的人应受愈多处罚时,也应该要考虑责任与机会所给予他们的程度。是的,我们同意好人应该接受更多的祝福,但是这些「祝福」可能不是物质上的好处。甚至在今世,德蕾莎修女已经享有比希特勒更多的祝福了。是的,我们说,在罪恶事件和受苦经验中,应有某种正比关系,但是我们不可忘记早先所提过的,一些苦难所带有的管教作用。不是所有的苦难都可简化为责罚性的,其中有些是为了教育,或为革新,甚至是为了救赎。是的,我们同意,应该要有某种对称比例,但是衡量恶事是相当棘手的;耶稣责难祂当时的「义人」,远比责难那些流氓、恶棍还要严厉。在神的眼光中,强人阿敏一定就比某些教会领导者更坏吗?后者藉学术自由之名否定了大多数的基督教基要真理,在其所带领的高等神学院或教区中,影响了一代又一代新进传道人,难保这些传道人不会以此塑造会众,把会众一群一群地转为肤浅虚伪的信徒。

探讨罪恶与苦难的比例很不容易,面对它,就看到在这世界上两者实在不成比例。婴儿饥饿致死、好妻子好母亲被疾病掠夺生命,或被疾病折磨得不成人形、宣教士被轮奸……,这些堆积如山的例子,和那些居住巨宅豪邸、乘坐豪华游艇、又邪恶又贪婪的人相比又如何呢?

约伯记和传道书之所以在圣经中扮演那么重要的角色,原因之一在于作者坦承在这世上罪恶的不合理与不相称。下一章我们会仔细探究约伯记。不过我们要先从新天新地,也从地狱来展望,这种观点是很有助益的。这整个过程是在「未然」的阶段,因此,单凭此时此地、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来评估苦罪之间的公平比例,一定是不成熟的看法,严重的话,会完全误导人(注3)。

重点在于:圣经强调神是完全公义的,因此公义至终要成就,而且人得以见其成就。由于它必须诉诸历史的最终点,因此尚未发生,所以必须靠着信心前行。凡是无法等待回答的,无法相信神就是公义的人,必无法从圣经的保证中寻得安慰。

或许看看以下几处经文会得到一些帮助。

诗篇七十三篇

该篇作者亚萨,一开始便对圣约之民作一般性的宣示,传达神的美善,至少是对那些在信心上达到某种标准的圣民如此宣示:「神实在恩待以色列那些清心的人。」(1节)「至于我,」亚萨回首他人生中一段悲惨的遭遇’他说:「我的脚几乎失闪,我的脚险些滑跌。」(2节)什么事造成他失闪?[我见恶人和狂傲人享平安,就心怀不平。」(3节)——而心怀不平并不是清心人的标记!

亚萨所感受心怀不平的恶是什么?最简单的回答是,几乎每一件事。当人一旦有那样的。心态,即使他仍持守一些真理,总的来说却已经有所扭曲了。「他们死的时候,没有疼痛,他们的力气,却也壮实。」(4节)无疑地,亚萨所写的有几分真实,但不全然是对的。他继续描述恶人:他们很骄傲,因为他们没受什么苦;他们的「强暴像衣裳遮住他们的身体」,他们「心里的恶念泛滥」(新译本),讥笑人、心怀恶意、欺压人、亵渎天、舌头「毁谤全地」。他们嘲笑神远在天外毫无所知:[他们说,神怎能晓得,至高者岂有知识呢?」亚萨怨愤地结论说:「看哪,这就是恶人。他们既是常享安逸,财宝便加增。」(5一12节)

这种思维可能助长更叛逆的想法。陈述神恩待清心的人(1节),或许是很好的信仰告白,但是由以上列举的证明却不尽然,神似乎更恩待恶人;也就是说,作一个清心的人不划算:「我实在徒然洁净了我的心,徒然洗手表明无辜。」(13节)亚萨另外又加上自怜的心态:「因为我终日遭灾难,每早晨受惩治。」(14节)

但是亚萨坚持,他可能会这么说,事实上并没有真的那么过分。首先,他自制地想到可能会造成背离他身为圣约之民的传统,并误导他人走入歧途:「我若说,我要这样讲,这就是以奸诈待你的众子。」(15节)但是接续的探究与沉思,并没有解决他对恶人境遇的困惑,其中还需要一些别的什么才行:「我思索怎能明白这事,眼看实系为难。等我进了神的圣所,思想他们的结局。」(16一17节)

到底亚萨对死后的最后审判有多少了解尚有争议。然而清楚的是,当他回头敬拜神,并思想神是怎样的一位神时,他已经预备用长远的眼光,信任那公义的神会执行祂的公义。这表示亚萨可以正视恶人当时享有的荣华,并且坚定地说:「你实在把他们安在滑地,使他们掉在沉沦之中。他们转眼之间,成了何等的荒凉,他们被惊恐灭尽了!」(18-19节)确实,在神的眼中,恶人都是虚幻、脆弱、不足为道的:「人睡醒了怎样看梦,主啊,你醒了,也必照样轻看他们的影像。」(20节)这想法类似于诗篇第一篇最后一节所说:「因为耶和华知道义人的道路,恶人的道路,却必灭亡。」(6节)不仅是恶人本身,还有他们的道路,都是不值一提的,就像沙滩上的脚印。潮水一来便不见踪影。恶人种种猛烈的形迹,我们现在看来是那么触目惊心,毕竟至终也要被神扫荡一边。

亚萨如今断言,过去没有看清这一点,是因为自己的苦毒与败德:「因而我心里发酸,肺腑被刺。我这样愚昧无知,在你面前如畜类一般。」(21一22节)而今他不仅从负面学到功课——神的公义会降临到恶人——同时也从正面学到两个功课:最好现在就与神同在;还有,必须从长期评估现在与神之间的关系。亚萨为这:「然而我常与你同在,你搀着我的右手。你要以你的训言引导我,以后必接我到荣耀里。」(23一24节)。

也有些人认为,最后一句表示神后后将在此生将荣耀冠冕赐给诗篇作者,亦即神将提升他到尊荣的地位来肯定他,但是和合本与NIV的译文更恰当。这个想法类似诗篇四十九篇15节:「只是神必救赎我的灵魂,脱离阴间的权柄,因祂必收纳我。」换句话说,如果神那么关切祂在世上的子民,并亲自与子民建立个人关系,而到死亡这关头时,却取消这一切,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亚萨很了解那是不可能的,他对神说:「你搀着我的右手,……以后必接我到荣耀里。」

最重要的,不管在地或在天,神的同在才是关键:「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25节)亚萨先前的心怀不平已经消失了。如果他以神为喜乐,那么恶人荣华盛景的「好处」,也在他眼前消失了,不管是在此世或在将来,都是一样的。的确,只要亚萨能享受神的同在,现在就能预备好面对肉体的疾苦了:「我的肉体,和我的心肠衰残。但神是我心里的力量,又是我的福分,直到永远。」(26节)

因此,一切都是看你的起点在何处。如果你开始就艳羡且不平恶人的荣华富贵,人心经过一番「资料诠释」之后,就会判上帝出局,控诉祂不公平,把虔敬与清心视为愚蠢。但是,你若开始在神里喜乐,现在、未来都不改变,那么你就能忍受「肉体和心肠衰残」,并且绝对有信心,自己不会成为不公义的牺牲品,而是处于最佳位置:亲近那恩待人(1节)且至高无上(28节)的神。

因此,此诗篇结束的经文用了坚定的对比,见证诗篇作者已然更新的决心:「远离你的,必要死亡。凡离弃你行邪淫的,你都灭绝了。但我亲近神是与我有益。我以主耶和华为我的避难所,好叫我述说你一切的作为。」(27-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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