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中世纪教会史
106、圣Bernardus(伯尔纳德)的时期。
两个教宗的分裂和罗马共和国历代教宗:Calixtus II(卡里斯图斯二世,1119——1124年);Honorius II(霍诺里乌斯二世,1124——1130年);Coelestinus II(切来斯提努斯二世,1124年);Innocens II(依诺森二世,1130—1143年);Anacletus II(阿纳克雷图斯二世,对立教宗1130—1138年),Victor IV(维克托四世,对立教宗1138年);Coelestinus II(切来斯提努斯二世,1143——1144年);Lucius II(卢修斯/路齐乌斯二世,1144——1145年);Eugenius III(尤金尼乌斯三世,1145—1153年);Anastasius IV(阿纳斯塔修斯四世1153—1154年)。
106.1在授权之争的过程中,Gregorius VII(额我略/贵格利七世)的思想在德国地区也获得了比较多的支持。Henricus V(亨利五世)是最后一个来自Salier(撒里尔)王朝的统治者,而在他去世后(1125年),在教宗派的支持下,德国王侯选择了Sachsen(萨克森)的公爵Lothariusde Supplinburg(洛塔尔)为德国国王:Lotharius III(洛塔尔三世,1125—1137年)。那些支持教宗的人立即要求更多权利:他们说国王应该放弃他“临在于选举主教”的权利,应该在教会的祝圣后才授予世俗的权利,又以“忠信”的誓言代替“封臣”的誓言(Treueid statt Lehenseid)。虽然Lotharius III(洛塔尔三世)在别的问题上回应了教会的要求,但在这方面他没有改变;因此,Wormser Konkordat(《沃尔姆斯协议》)的法律基础在后来的时期中基本上没有经历改变。这个新的国王毫不犹豫地派遣人到罗马,请教宗确认他的王权,正如以前(1077年)的Rudolphus de Rheinfelden(鲁道夫,参见104.5)也寻求了教宗的支持一样。Lotharius III(洛塔尔三世)的统治本来是强有力的,但在他的任期内德国内部的冲突很强烈:Staufer(施陶费尔)王朝的对立导致了多年的内战;国王的对手是Suebia(施瓦比亚)的Fredericus II(腓特烈二世)和他的弟兄Conradus(康拉德,1127—1135年)—他被宣布为对立王。
106.2当时,罗马人选任Ostia(欧思提亚)的枢机主教Lambertus(兰伯特)为教宗,改名为Honorius II(霍诺里乌斯二世,1124——1130年)——他曾经在Wormser Konkordat(《沃尔姆斯协议》)的谈判当中作出了重要的贡献。罗马的贵族家庭Frangipani(夫让艺帕尼)支持他,所以那位早一些当选的枢机Theobaldus(特欧巴尔德,或Tedald,取名Coelestinus II切来斯提努斯二世)被迫下台。Honorius II(霍诺里乌斯二世)和Lotharius III(洛塔尔三世)始终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在教宗上台的时候,教会已经有被分裂的危险,而当他去世后,这种分裂成了现实。当时的枢机主教们担心,他们怕罗马的Pierleoni(皮尔雷欧尼)家族将会推出自己家庭的候选人为教宗,所以他们预先争取Frangipani(夫让艺帕尼)家族的支持并提早举行选举:16位枢机—其中有大部分的枢机主教—很仓促地提名Gregorius(额我略/贵格利)枢机为教宗,他取名Innocens II(依诺森二世,1130—1143年)。然而,其他的14位枢机(后来还有10个枢机加入他们的行列)几个小时后选择了Pierleoni(=Petrus Leonis皮尔雷欧尼)枢机为教宗,他取名Anacletus II(阿纳克雷图斯二世,1130—1138年)。后者是一个渊博的、有处世经验的人,他的祖先本来是犹太人,他们在罗马创办了一些银行,很有钱。Innocens(依诺森)是先当选的,而他的人格似乎更有尊严,但选择了Anacletus(阿纳克雷图斯)的枢机人数更多,而他的选举过程更有秩序,没有那么仓促。因为皮尔雷欧尼家族进行贿赂,大部分的罗马人后来承认了Anacletus(阿纳克雷图斯),而Innocens(依诺森)被迫逃往法国。在那里他获得了法国隐修运动的强大支持。尤其重要是Clairvaux(明谷)隐修院的院长圣Bernardus(伯尔纳德,1115—1153年)的支持—他是12世纪上半叶最有威望的宗教人物,在修会生活(参见116.3)、克修学和神秘神学(参见122.2)以及在教会政策各个领域中都有重要的影响。由于他的讲话,法国的主教在Etampes(厄坦佩)的主教会议上(1130年9月)接受了Innocens II(依诺森二世)为教会的正当元首。不久后,德国人在Wuerzburg(维尔茨堡)的主教会议上(1130年10月)也作了同样的决定——在德国有Magdeburga(马格德布尔格)的总主教和Premonstratenses(普雷蒙特会,参见117.2)的创始人圣Norbertus(诺尔贝特,1126—1134年任主教),他也是Lotharius(洛塔尔)王的顾问并支持Innocens(依诺森)当教宗。英国的主教团于1131年表态,他们也同样支持Innocens(依诺森)。Anacletus(阿纳克雷图斯)的支持者主要是诺曼人Roger II(罗杰二世,1101—1154年),他是意大利南部和西西里岛的统治者,又是一个有灵感的政治家和组织者,通过巧妙的立法和管理技术,他在他的领域上建立了一个统一的国度(虽然居民来自各种各样的民族:希腊人、意大利人、穆斯林、诺曼人)。在1130年,作为Sicilia(西西里岛)的封地主,教宗宣布他的“封臣”Roger(罗杰)为“王”并确认诺曼统治者当教宗使者的权利(参见105.3)。在他的第一个意大利远征时(1132—1133年),Lotharius(洛塔尔)带领Innocens(依诺森)到罗马城,而且使教宗为他举行加冕礼(1133年6月4日),但这个礼仪必须在Lateranus(拉特兰)教堂举行,因为Anacletus(阿纳克雷图斯)仍然占据了Civitas Leonis(利奥城)和Petrus(伯多禄/彼得)大堂。在这个时刻,教宗也重新肯定了—虽然不是很乐意地—Wormser Konkordat(《沃尔姆斯协议》),也就是说他再次肯定国王有权利在祝圣之前交给新主教那些世俗权利。当时,人们还处理了另一个棘手的问题:Tuscia(图斯基亚)的女伯爵Mathilda(玛蒂尔达,参见104.4;105.2)曾经将她的广大地产通过遗嘱赠给宗座(在1080年,后来又在1112年),但在她去世后(1115年),Henricus V(亨利五世)曾经收回了这些地区,似乎是属于德国帝国的领土(封地)。现在,Lotharius(洛塔尔)皇帝承认了教宗对于这些地区的主权,但他又从教宗的手中接受了它们,只是每年要向教宗纳税。他将这些地区交给了他的女婿—巴伐利亚公爵的Henricus Superbus(骄傲者亨利),而这个人又完全接受了教廷为“封地主”。由于这些事件,教廷的人视德国皇帝为宗座的“臣民”;比如在Lateranus(拉特兰)宫殿中有一个壁画,上面描绘跪在教宗前面的皇帝,他向教宗伸出两个手,下面的铭文是:Rex···homo fit papae,sumit quo dante coronam[“国王成了教宗的臣民(homo=vasallus),从教宗的手接受皇冠”]。后来,德国的Fredericus I Barbarossa(红胡子腓特烈)皇帝于1155年要求罗马拿掉这幅画。
106.3当他第二次去罗马时(1136—1137年),Lotharius(洛塔尔)王率领军队走过诺曼人的地区,一直到Bari(巴里)和Salerno(萨莱诺),这样想夺回意大利南部地区,使之重新归于Innocens(依诺森)教宗的管辖。皇帝于1137年12月在Nordtirol(北提若尔,今天属奥地利)的Breitenwang(布瑞登旺)去世,而意大利南部的Roger(罗杰)再次占据了意大利南部地区。支持他的Anacletus(阿纳克雷图斯)一直到他去世(1138年)能够在罗马的Civitas Leonis(利奥城)保持他的统治。他的家族Pierleoni(皮尔雷欧尼)也推出了一个接班人,即Victor IV(维克托尔四世),但这个人在两个月以后就服从了Innocens(依诺森)。意大利南部的诺曼公爵并没有放弃他的对抗,第二届Lateranus(拉特兰)大会议(第10届大公会议)于1139年颁布了很多改革文献,又绝罚了诺曼那个公爵,但没有成效。几个月后,教宗Innocens II(依诺森二世)率军对付他,但结果非常不利。如同以前的Leo IX(良/利奥九世)教宗一样(参见103.2),Innocens(依诺森)落入诺曼人的手;为了获得自由,教宗不得不收回对Roger(罗杰)的绝罚,必须再次承认他为王,又封给他Apulia(阿普利亚)和Sicilia(西西里岛)为采邑(1139年7月)。
106.4两个教宗的分裂问题刚刚解决了,但在教会国内又出现了新的困难——一些意大利人向教宗的权威进行挑战,这种态度和欧洲其他地区形成了明显的差异。来自意大利北部的伦巴第地区有一些关于“共和国”和“自由”的思想传到罗马的中产阶级;这些理想和另一些思想结合到一起:罗马人怀疑古罗马帝国的伟大,同时又反对德国皇帝。当时有一个小城(Tivoli提沃利)反抗罗马人,而罗马人征服了它,但教宗禁止罗马人毁灭Tivoli(提沃利)城,这个事件引起教宗与罗马人的严重冲突。后来的两个教宗——Coelestinus I(切来斯提努斯二世,1143一1144年)和Lucius1I(卢修斯/路齐乌斯二世,1144—1145年)——他们的任期都很1短(分别为5个月和11个月)—都无法恢复罗马的平静。相反,罗马人宣布再不愿意听从教宗,他们进行选举(1144年10月)并选任一个“元老院”和一个“主保”(Patricius)当这个新“共和国”的元首——他就是Jordanus Pierleoni(约坦努斯·皮尔雷欧尼),即Anacletus11(阿纳克雷图斯)的弟兄。Lucius11(卢修斯二世)教宗向德国发出呼吁,请皇帝来协助他,但那位新的德国国王Conradus1II(康拉德三世,1138—1152年)在德国地区面临太多对手,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跨越Alpes(阿尔卑斯山脉)到意大利去。Conradus1I(康拉德三世)来自Hohenstaufen(施陶费尔)的王朝,他曾经在Lotharius(洛塔尔)当过“对立王”,并在Lotharius(洛塔尔)去世后(在支持教宗党派的影响下)当选德国国王(他因此被称为“Pfaffenkoenig”—“司铎们之王”);他一生面对了巴伐利亚(Welfen威尔夫派)和其他事情的重大压力。他无法解决德国内部的分离趋势,在外交方面也缺少固定的目标和持久性。因此,他也没有得到皇帝的冠冕。
106.5皇帝那种强大权威的缺失在意大利有很不利的影响。那时在意大利出现了一位煽动群众的司铎——他属于Augustinerchorherren(奥古斯丁圣职团)—就是Brescia(布雷西亚)的Arnoldus(阿诺德),而他的宣传活动更使意大利的情况加剧。他大概曾经在Paris(巴黎)是那位具有怀疑精神的Abaelardus(阿伯拉尔,参见121.5)的学生。在自己的家乡意大利Arnoldus(阿诺德)有很高的威望,因为他是一个严格的苦修者和提倡改革的讲道家。然而,他是一个迷醉于幻想的狂热者,又倾向于极端思想,所以他不仅仅谴责了教会内的贪婪和世俗化,而且也越来越激烈地反对世俗的统治者以及任何有财产的圣职人员。他宣布,如果高层和下层的圣职人员愿意得救,那么他们就必须恢复宗徒/使徒们的贫穷,为自己的生活费只能够接受什一税和信徒们的施舍。1139年的Lateranus(拉特兰)主教会议审判了他的主张并流放他,所以他在法国和瑞士流浪过几年,也曾经与圣Bernardus(伯尔纳德)发生冲突,但在Innocens II(依诺森二世)去世后又回到意大利,并于1147年成为罗马的“民主运动”的领袖。他像一个tribunus plebis(“护民官”)那样统治了罗马城并通过他的演讲使听众兴奋地向往古罗马的伟大和荣耀,说他要恢复过去的伟大罗马。拥护他的人说Donatio Constantini(《君士坦丁的赠予》,参见85.3)是“谎言”和“异端”的传说。由于这些动荡不安的因素,Lucius II(卢修斯二世)的接班人Eugenius III(尤金尼乌斯三世教宗,1145—1153年)曾经两次和“罗马共和国”进行谈判,但最终还是被迫离开罗马,他任期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罗马外渡过的,如在Viterbo(罗马附近的维特尔博)、在法国、Trier(德国的特里尔)。他是一个熙笃会会士,曾经当过圣Bernardus(伯尔纳德)的学生,是一位很虔诚的、怀着理想态度的人,但他的性格很柔弱。他与Bernardus(伯尔纳德)一起宣扬第二个十字军运动(1147—48年),参加的人有法国和德国的国王,但结果还是很不好(参见109.2)。在其他方面,这位教宗没有提出一些关键性的决定,但通过不懈的外交工作,他能够进一步确保宗座的政治地位。Clairvaux(明谷)那位伟大的院长Bernardus(伯尔纳德)当他的顾问并协助他,又给他写了一部值得注意的著作,即De consideratione(《论沉思》,5卷,1152或1153年写成),这是一种宗教性的“理想君王”的著作(eine Art geistlichen Fuerstenspiegels)。它包括关于教宗种种义务的论述,但也包括关于教廷的一些弊病的坦白谴责——比如“向教廷申诉权”的过分扩大、“隐修院直接属教廷管辖”的过分扩大、虚荣心和追求名利的心、某些教廷官员和长上的统治欲和贪心。
法国和德国都没有协助教宗镇压那些反对他的罗马人。最终,Conradus(康拉德)的侄子和继承人Fredericus I Barbarossa(红胡子腓特烈)在Constantia(康斯坦茨)条约(1153年)中承诺他将要强迫罗马人接受教宗的统治,又要保卫教宗的政权不遭受诺曼人的侵犯。为此,教宗将要给皇帝加冕,而教廷将要协助皇帝对付帝国的种种敌人;然而,当Barbarossa(红胡子)实现了他的诺言时,Eugenius(尤金尼乌斯)和他的接班人—那位年迈的Anastasius IV(阿纳斯塔修斯四世,1153—1154年)—都早已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