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古代教会史

58、在Justinianus(尤斯提尼安)皇帝的时代“天主/上帝受苦论”,“基督一性论”,Origenes(俄利根)主义和“三章争论”引起的争论。

553年第5届大公会议

58.1在Justinianus I(尤斯提尼安/查士丁尼一世)的时代(527—565年),拜占庭帝国再一次经过一个辉煌的时期。这个伟大的统治者的目标是在统一的基督信仰的基础上恢复古罗马的世界帝国。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曾多次战胜了Vandali(汪达尔人)和东哥特人(参见43.3,6),又为了消除外教传统采取了措施(参见41.6),并想镇压各种异端(参见58.5—6;55.5),他推动了汇编法律的巨大工程(Corpus iuris civilis《民法大全》,参见2.4),又在国家和教会内作很多组织人们的工作,又建立很多教堂,尤其在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比如著名的HagiaSophia(“圣智慧大堂”)和在Ravenna(拉文纳,参见71.1,2)。在历史上很少有一个统治者像Justinianus(尤斯提尼安)那样为宗教和教会的发展做了那么多的事。他的座右铭是国度和教会的密切结合,甚至是国度和教会的彼此渗透(gegenseitigeDurchdringung),他认为这样能实现上帝的旨意。然而,这位皇帝似乎全面地控制了教会,而他的原则Regis voluntas suprema lex(“国王的意志是最高的法律”)也施用于教会和教宗。虽然这个皇帝在理论上承认了教宗在教会中的首席权,但实际上他好几次使教宗的权威失去效力(参见64.1)。因此,称他的统治时期为典型的拜占庭Caesaropapismus(政教合权制度)时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自己认为是一个“神权统治者”(theokratischer Herrscher),所以他必须保卫正统的信仰,也具有权利和义务对教义和教会纪律作出详细的规定,并使之服务于政治目标。他对于信仰的问题有很活泼的兴趣,在他的敕令中采取神学作家的角色,并亲自参与宗教方面的讨论会。当然,他对于信仰问题的干涉为教会带来了新的灾难和混乱,而他始终不能实现他的梦想:让“基督一性论者”与教会和好。

58.2当Justinianus(尤斯提尼安)皇帝刚上任时,就需要面对早已出现的Theopaschismus(“上帝受苦”)的争论。这个争论是这样来的:在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Proklus(普罗克洛斯,446年去世)主教的时期中,希腊教会开始在礼仪中唱所谓的Trishagion(“三圣”,即:hagios ho theos(唯一的神),hagios ischyros,hagios athanatos,eleeson hemas!“神圣的上帝,神圣的强大者,神圣的无死者,怜悯我们!)。大约在470年,Antiochia(安提阿)的主教Petrus(彼得) Fullo(彼得/彼得·傅罗),一位“基督一性论者”在这个祈祷经文中又加入了“曾经为我们被钉在十字架上者”(ho staurotheis di'hemas)一句话。Anastasius I(阿纳斯大修/亚拿斯大修)皇帝(491—518年)后来规定,在首都所有的教堂都要施用这个新的经文,这就引起争论。于519年在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出现一些隐修士,他们是Scythia(西提亚人,即“哥特人”)。他们的领导者是Johannes(约翰) Maxentius(马克森提乌斯)(若望/约翰·马克森提乌斯),而在他们中间还有某一个Leontius(莱安奇乌斯/利安迪,参见77.2)。这些隐修者想反对某一些有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倾向的主教,所以他们要求,在祈祷经文中应该施用Proclus(普罗克洛斯)主教的另一个说法:“神圣三位一体中有一位在肉身上受苦了”(hena tes hagias triados peponthenai sarki)。因此,这个主张被称为“神受苦派”(theopaschiti,theopaschism)。根据神学的communicatio idliomatum(“属性交流”,“一个性体可以有多种属性”)原则来讲,这种“一位受了苦”的说法本来没有问题,但它是一个新的说法,而那些“基督一性论者”似乎太乐意地传播了这种说法。罗马教宗驻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代表们拒绝这个新说法并认为它比较危险。那些隐修士于519年去罗马,但Hormisdas(霍尔密斯达斯/何尔米斯达)教宗回避了这个问题。然而,在罗马很有威望的Dionysius(狄奥尼修斯) Exiguus(狄奥尼修斯/丢尼修,参见78.2),一位来自Scythia(西提亚)的隐修者,支持他的同乡们。另外,那位很博学的政治家和平信徒神学家Boethius(波伊提乌斯,参见78.2)也在当时写了关于澄清“三位一体”概念的文章,所以气氛就开始改变。Justinianus(尤斯提尼安)皇帝支持这种“神受苦”的原则,因为这种说法似乎会改进与一个“基督一性论者”派别—Severiani(塞韦罗斯派/塞维鲁派,参见55.5)—的关系。为了促进与他们的合一,皇帝于533年在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组织了一个“宗教对话”的讨论会,但没有结果。因为皇帝请教宗支持他,所以Johannes(约翰) II(若望/约翰二世,533—535年)教宗于534年也肯定这个说法。553年在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召开的第5届大公会议后来也支持这个说法。

58.3不久后,正统信仰遇到了另一方面的危险。Justinianus(尤斯提尼安)皇帝的妻Theodora(狄奥多拉,548年去世)是一位很聪明能干的女人。她私下支持了“基督一性论”,因为这种教导似乎更注重内心的虔诚。由于她的影响,一个不公开的“基督一性论者”,Trapezunt(特拉普森特)的Anthimus(安提姆斯)主教于535年被提升为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主教。然而,当Agapetus(阿加皮图斯/亚加比多,535—536年)教宗在那里出现时,Anthimus(安提姆斯)被迫退位,而他的继承人是一位有正统信仰的人Mennas(梅纳斯,536年)。不过,教宗Agapetus(阿加皮图斯/亚加比多)突然在皇宫中去世了(536年4月),所以皇后甚至想办法,借着一个新的教宗在罗马传播“基督一性论”。那位罗马教宗派到拜占庭的apocrisiarius(宗教在东方的代表)在当时是Vigilius(维吉利乌斯/维吉流)执事,他很有抱负并想与皇后合作。皇帝的将军Belisarius(贝利撒尔)于536年攻克了罗马城,而借着他的帮助,那位与哥特人建立了良好关系的Silverius(西尔维利乌斯/西尔维流)教宗于537年被流放,Vigilius(维吉利乌斯)当上了“对立教宗”。不久,Silverius(西尔维利乌斯/西尔维流)教宗在流放的地方,即Pontia(彭提亚)海岛去世(537年12月),而人们普遍地承认Vigilius(维吉利乌斯/维吉流)为正式的教宗,但因为整个西方教会都异口同声地反对“基督一性论”,他就不敢公开地发表关于“一性论”的文献。他也曾向皇帝和宗主教Mennas(梅纳斯)写信,其中明确肯定了Chalcedon(加采东/迦克墩/卡尔西顿)信经(540年)。然而,对东方来说,“基督一性论者”在Justinianus(尤斯提尼安)的时代都有重要的影响。在晚年的时候,皇帝自己好像也肯定了Aphtartodoketoi(不可朽幻影论者,参见55.5)的教导。

58.4在第6世纪初的巴勒斯坦隐修院的圈子里又出现了关于Origenes(俄利根)(奥力振/俄利根)正统性的争论。关于他的争论曾有一次为教会带来了如此严重的分裂(参见51)。那些支持了Origenes(俄利根)(奥力振/俄利根)的人的主要基地是Thekoa(特扣阿)附近的“新Laura”(新隐修院),而反对他们的学者主要是圣Sabas(撒巴斯),他是耶路撒冷隐修院的院长,也是巴勒斯坦地区隐修者的领袖。他想影响Justinianus(尤斯提尼安)皇帝反对Origenes(俄利根)(奥力振/俄利根),但没有结果。在Sabas(撒巴斯)去世(532年)之后,在巴勒斯坦地区和周围的地区中,Origenes(俄利根)(奥力振/俄利根)派的思想甚至获得了更大的传播。两个属于这个派别的人于537年被皇帝提升为主教,即Domitianus(多米提亚努斯)成为Aneyra(安居拉)的主教,Theodorus Ascidas(特奥多鲁斯/狄奥多尔)成为Cappadocia(卡帕多西亚)(卡帕多西亚/加帕多家)的Caesarea(凯撒利亚)(凯撒勒亚)的主教。不久后发生转变。耶路撒冷隐修院的大院长Gelasius(格拉修斯)从隐修院中驱逐了40名Origenes(俄利根)派的人。两个派别都从外面受到支持,但那些反对奥力振/俄利根的人(亦称Sabaiti撒巴斯派)更有影响力。他们要求Antiochia(安提阿)的宗主教Ephraim(以法莲)(厄弗瑞/以法莲)正式谴责Origenism(奥力振/俄利根主义)。另外,耶路撒冷的宗主教Petrus(彼得) de Jerusalem(彼得/彼得)也于542年向皇帝写了一封控告这个学派的信。现在Justinianus(尤斯提尼安)皇帝有所回应,他于542年发表了一个敕令,其中谴责了来自Origenes(俄利根)(奥/俄氏)著作Peri Archon/De principiis(《论诸原则》)的9句话,也谴责了Origenes(俄利根)(奥/俄氏)本人。他的名字也被列入“异端者名单”—所有的主教和隐修院院长在上任时都必须宣布他们反对这些异端。这样,Origenes(俄利根)—希腊教会的最伟大的神学家、一位殉道者的儿子,自己也是宣认信仰者(confessor(告解神父))—这位伟人被列入异端名单,和Sabellius(撒贝流斯)或Arius(亚略/亚流)相提并论。然而,当时的神学家们在虔诚信仰或神学的创造力似乎无法跟这位“异端者”相比。因为帝国的主教们都同意皇帝这个敕令-尤其是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Mennas(梅纳斯)和教宗Vigilius(537—555年)—Origenes(俄利根)确实在他去世后300年被谴责为异端者。

58.5在这个争论后发生了所谓的“三章争论”(tria capitula,Three Chapter Controversy),而这个争论也深深地影响了西部教会和教宗。为了避免皇帝继续镇压Origenes(俄利根)的拥护者们,在朝廷很有影响力的Theodorus Ascidas(特奥多鲁斯/狄奥多尔·阿斯克达斯))—他是Caesarea(凯撒利亚)(凯撒勒亚)的主教—转移了皇帝的注意力,使他关注另一个问题。他向皇帝说,“基督一性论者”本来可以很容易与帝国的大公教会合一,只需要谴责那些他们无法接受的神学家,就是Antiochia(安提阿)学派的人,需要谴责他们的主张为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主义的,就能够达成合一。他建议需要谴责的人或著作只有三方面的:1)Theodorus de Mopsuestia(摩普苏厄斯提亚的特奥多鲁斯/狄奥多尔),他本身和他的著作(参见54.1,5;75.5);2)Cyrus(居鲁斯)的Theodoretus(狄奥多莱)针对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和Ephesus(以弗所)会议写的著作(参见54.2;55.2;75.7);3)Edessa(埃泽萨)(埃德撒)的主教Ibas(伊巴斯)向Hardashir(Seleucia)(哈达希尔)的Maris(玛利斯)主教写的信-这封信支持Theodorus(特奥多鲁斯/狄奥多尔)并反对Cyrillus(济利禄/区利罗)的“必须拒绝的观点”(参见54.5;55.2)。皇帝很喜欢发表一些新的关于信仰的规定(Dogmatisierlust),所以他乐意地接受这个建议并于544年(或543年?)颁布了一个敕令,其中谴责了上述的“三章”(tria k以弗所书alaia=tria capitula)以及其拥护者;皇帝说,这三个人或他们的著作可能不符合Chalcedon(加采东/迦克墩/卡尔西顿)会议的信仰。

实际上,反对“三章”的作法并不是没有理由的。那些著作(它们部分上是被后人改写的)都有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思想的倾向,而Theodorus de Mopsuestia(特奥多鲁斯)就是Nestorius(奈/涅/聂氏)思想的来源。另外,在533年在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举行的“宗教对话”(参见58.2)中,Severus(塞维如斯)(塞维鲁)派的人也提出了这一点:Chalcedon(加采东/迦克墩/卡尔西顿)会议不公平地恢复了Theodoretus(狄奥多莱)和Ibas(伊巴斯)主教的地位(参见55.2)。然而,很多大公教会的信徒认为,“三章”的谴责等于是对于Chalcedon(加/迦/卡尔西顿)会议的不重视,虽然这个会议是第4次的大公会议,而且还是正统信仰的柱子之一。另外,“三章”的谴责也审判了一个人,就是Theodorus deMopsuestia(特奥多鲁斯/狄奥多尔),但这个主教早就去世了,并且与教会和好了,所以有的信徒认为,如果再审判他,等于是超过人的资格。再加上,西方的主教们认为,Chalcedon(加采东/迦克墩/卡尔西顿)会议正式肯定了Ibas(伊巴斯)主教的信—但会议并没有这样做。

58.6皇帝关于“三章”的敕令在各地都遇到人们的强烈反感。如果要强迫信徒接受它肯定会出现一些冲突,但皇帝仍然要往前走。东方的主教们,首先是首都的“皇宫宗主教”(Hofpatriarch)Mennas(梅纳斯)很犹豫地服从皇帝的要求。皇帝希望,西方的教会也会同意他的观点。教宗Vigilius(维吉利乌斯/维吉流)一开始拒绝合作,所以皇帝命令押送他到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在那里,教宗于548年4月(到达后一年多)在一个文件(Iudicatum)中谴责了“三章”,但同时明确肯定了Chalcedon(加/迦/卡城)会议的信仰。在西方教会中,教宗这个行动引起了很大的动荡。西方人认为,这是“皇帝控制教会”(Caesaropapismus)的胜利,又是不合理地支持“基督一性论者”和对Chalcedon(加/迦/卡城)权威的削弱。那些属于Africa(非洲)(阿富利加/非洲)地区的主教们—他们对于罗马在以前的时代也曾有很自信的表现—在Carthago(迦太基)(迦太基)的主教Reparatus(芮帕拉图斯)的领导下甚至开除了Vigilius(维吉利乌斯)教宗,并要求他作补赎(550年)。Hermiane的主教Facundus(法昆都斯)和另一些属Africa(非洲)(阿富利加/非洲)地区的神学家开始写很多尖锐批评皇帝的教会政策的文章,他们都保卫了“三章”。在这些条件下,皇帝和教宗于550年共同决定将来要召开一个大公会议,但在会议之前在这个问题上不要有任何行动。虽然如此,回应着Theodorus Ascidas(特奥多鲁斯·阿斯克达斯)的要求,皇帝于551年7月又发表了一个谴责“三章”的敕令。因此,教宗和皇帝正式断交。Vigilius(维吉利乌斯/维吉流)教宗必须先在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Petrus(彼得)kirche(彼得/彼得教堂),后在Chalcedon(加采东/迦克墩/卡尔西顿)的圣Euphemia(欧斐米亚)教堂避难,同时他禁止Theodorus Ascidas(特奥多鲁斯·阿斯克达斯)和Mennas(梅纳斯,552年去世)主教发表任何意见。因为大公会议似乎是唯一的出路,教宗又开始和皇帝有来往,但因为他们没有达成共识,教宗没有参与这个主教会议。这个主教会议在553年5月和6月举行于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其主席是首都的新宗主教Eutychius(欧提克斯)。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这个主教会议谴责了“三章”并威胁所有的拥护“三章”的平信徒或圣职人员说,这些人会遭受流放的命运。皇帝也利用了聚集的主教们,使他们在15条“必须弃绝的观点”(anathemata)谴责Origenismus(奥力振/俄利根当义),而这种谴责也包括了那些曾经讨论过“灵魂的先存性”(praeexistentiaanimarum)和“万物得救”(apokatastasis)的神学家,比如Didymus de Alexandria(亚历山太)(狄迪莫斯,参见75.4)和Evagrius Ponticus(埃瓦格利乌斯,参见75.6)。(根据一些学者的研究(Diekamp),皇帝在会议正式开始之前要求主教们作出这些谴责。)只有几百年后的人才开始比较公平地对待那些被谴责的神学家,尤其是Origenes(俄利根)。

58.7同时,Vigilius(维吉利乌斯/维吉流)教宗通过他的执事Pelagius(贝拉基)编写了关于这个问题的新文件,就是553年5月14日发表的Constituztum(《规定》,其中坚定地禁止对于“三章”的谴责—这和他原来的文件是相反的。他现在提出来的理由是西方教会早就注意到的观点(参见58.5)。当然,Justinianus(尤斯提尼安)皇帝不愿意接受反对的声音,他没有接受《规定》文件。虽然他不想和教宗断交,但他给主教会议下这样的命令:要在所有的Diptychon(“主教名单”)中删除教宗Vigilius(维吉利乌斯)的名字,因为他也参与了Nestorius(奈斯多略/涅斯多留/聂斯托利)和Theodorus(特奥多鲁斯)的异端—这好像是当时的流行说法。现在,Vigilius(维吉利乌斯)面临非常大的压力:他没有协助者,没有顾问,并且患病;他第二次放弃了自己的立场:他于553年12月收回了他的Constitutum(《规定》)文件并赞成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会议的决定;他在一个于554年2月23日发表的——第二个Constitutum(《规定》)——文件中说明自己行动的理由。现在他被允许回罗马,但在途中(在Syracuse附近)去世(555年6月)。他早期怀的抱负和那种摇摆不定的态度带来了严重的后果。后来的教宗们也承认了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的会议为“第5届大公会议”,比如Pelagius(贝拉基,556—561年),虽然他曾经以前任教宗的秘书的身份尖锐地批评了对“三章”的谴责。其他的拉丁教会团体没有那么快就承认那次主教会议。那次在东方发生的事很严重地损坏了教宗的权威性,更严重地削弱了皇帝在西方人眼目中的权威。大多的Africa(非洲)(阿富利加/非洲)地区的主教们几年后才承认那次主教会议。因为“三章”的问题,意大利的Mediolanum/Milano(米兰)和Aquileia(阿奎雷亚)教区甚至在一段时间脱离了与罗马圣座的共融。因为在568年Langobardi(伦巴第人)侵略了意大利(参见43.4),他们间接支持了这些教区的反对意见,因为皇帝无法采取强制性的措施。只有在教宗Sergius I(塞尔吉乌斯一世)的时代(687—701年),意大利北部的教会分裂才完全消失,但在相当长的时间中,这种分裂仅仅包括很小的地区。Milano(米兰)地区的教会从570年以来就逐渐归于罗马教会。拜占庭统治下的Aquileia—Grado(阿奎雷亚—格拉多)地区于607年才恢复与罗马的合一。与此有关系的是Aquileia(阿奎雷亚)宗教区和Grado(格拉多)宗教区(Titularpatriarchate)的形成(参见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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