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古代教会史

11、Johannes（约翰）和其他的使徒

11.1Johannes（约翰）是Zebedaeus（西庇太）的儿子和JacobusMaior（大雅各）的弟兄，是主“所爱的门徒”和所有使徒中最年轻的。他经常在一些重要的《圣经》章节中出现，陪同Petrus（彼得）治好天生的瘸子，在犹太人的法院（Hoher Rat）面前出现，以及在通往SaMaria（撒玛利亚）（撒马利亚）的派遣。在“使徒大会”上（约49／50年）他在Jerusalem（耶路撒冷城），并且和Petrus（彼得）及JacobusMinor（小雅各／雅各）一样被视为“原始教会的柱石”（加2：9）。耶稣把母亲交托给他，所以他留在圣城（耶路撒冷城），直到Maria（马利亚）（玛利亚／马利亚）去世。教会历史学者Philippus（腓力） Sidetes（5世纪）有一篇记载说，“神学家”Johannes（约翰）与他的弟兄Jacobus（雅各）于44年被犹太人在Jerusalem（耶路撒冷城）杀害，但这很可能是不可信的，也许混淆了Johannes（约翰）和Johannes（约翰） Baptista（施洗约翰）。一个来自2世纪的重要传统记载说，Johannes（约翰）使徒后来（约于60年后）在Ephesus（以弗所）当“大祭司”，在小亚细亚指定了主教们，达到高龄并在Traianus（图拉真）（图拉真／他雅努）在位时期的开始（约100年）自然地去世了（没有殉道）。支持这个说法的人是：Irenaeus（爱任纽）（爱任纽），他本是小亚细亚人，曾是Polycarpus  deSmyrna（士每拿的坡旅甲）的学生，而Polycarpus（坡旅甲）又是Johannes（约翰）的学生（Adu.Haer．2,22,5；3,11；3,4）；Ephesus（以弗所）的主教Polycrates（坡利卡狄斯／坡律加得）说，Johannes（约翰）的墓也在Ephesus（以弗所）（见Eusebius（优西比乌） Hist．Eccl．3,31,3）；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Clemens（革利免）也支持以上的说法（见Quis dives salvetur42)。

然而，一个现代的看法是这样的：古代文献中的“Johannes（约翰）在Ephesus（以弗所）”指一个与使徒不同的门徒和“长老”。根据使徒的学生Papias（帕皮亚斯，在Eusebius（优西比乌）3.39）的一个说法，而Eusebius（优西比乌）认为，在Ephesus（以弗所）（欧瑟比乌斯／优西比乌）曾经有两个Johannes（约翰）：一个使徒和一个长老（Presbyter）。Eusebius（优西比乌）甚至认为，后者是Apocalypsis（《启示录》）的作者（近来的学者也将福音书和书信归于他）。但是，Eusebius（优西比乌）的看法很值得怀疑。如果一位“Johannes（约翰）长老”真正存在，也不能否定使徒Johannes（约翰）在Ephesus（以弗所）的传统说法，这个说法非常清楚和坚定。根据《启示录》启1：9，Johannes（约翰）被送到Patmos（拔摩）（帕特摩／拔摩）岛，“为了上帝圣言和耶稣见证的缘故”在那里他看见了《启示录》的奇妙神视，很可能是在Domitianus（多米田）皇帝的时代。Tertullianus（特土良）在其De praescriptione36章记载，他被烧受难，但这个说法是传说性的，可能无历史根据。

Johannes（约翰）不仅因年龄大而联结使徒时代和后使徒时代（后使徒时期保存的文献很少），他的文献（福音书，书信，《启示录》）也反映出在70年灾难（圣殿的焚毁）后，基督宗教进入一个新的情况。第四部福音也被称为“属灵的”（“灵性的”pneumatikon，这是Clemens（革利免） Alexandrinus（亚历山大的革利免）的说法），它是为外邦人写的，要强调耶稣是Messiah（弥赛亚）和耶稣的神性（天主性）。而且，第四部福音书已经反驳一些docetismus（幻影论）和gnosis（诺斯底主义）的异端观点（它们否认耶稣的人性或否认救世主与历史上的耶稣的统一性，见Cerinthus；Irenaeus（爱任纽），Adv．Haer．3,2,1；参见28.2）。在希腊化时代和以色列晚期的思想（Philon斐洛／斐罗）中，关于逻各斯（逻各斯）的说法很多，而《若望／约翰福音》利用这个概念，赋予它新的，更深的意义，这样为基督宗教提供条件，使它成为世界性的宗教，因为“现在有这样的可能性：基督宗教能利用古希腊哲学的最深邃思想和希腊化宗教的最优秀因素，而仍然不会失去自己的特征”（A.Ehrhard的话）。

11.2关于其他使徒的命运的资料非常少，他们大概都在70年前去世。Origenes（俄利根）报告（或者说，Eusebius（优西比乌）根据Origenes（俄利根）报告，见Hist.Eccl.3，1）说，Thomas（多马）曾在Parthia（帕提亚）（波斯地区）传教（参见12.11），而Andreas（安德肋／安得烈）在Scythia（黑海以北地区）传教。Bartholommaeus（巴尔多禄茂／巴多罗买）曾经过India (印度)（印度，见Eusebius（优西比乌）5，10），但“印度”大概指阿拉伯南部。Matthaeus（马太／马太）先向犹太人传教，后到外邦人地区传教。关于其他使徒的传教活动（Philippus（腓力）斐理伯／腓力，Simon（西门） Zelotes奋锐党的西满／西门，Judas（犹大） Thaddaeus（达太）犹达斯／犹大，Matthias（马提亚）玛弟亚／马提亚）在Eusebius（优西比乌）的书中没有记载。

福音的作者Marcus（马可）是“Petrus（彼得）的译员”（Papias在Eusebius（优西比乌）3，39，15），他被视为Alexandria（亚历山太）教会的创始人（Euseb．2，16）；Venetia（维尼斯）和Aquileia（阿奎雷亚）也同样说，他是他们教会的创始人，但大概没有历史根据。Lukas（路加）是有学问的外邦人信徒，是医生，根据徒（《使徒行传》）和根据Paulus（保罗）的书信，他也是Paulus（保罗）的伴随者和同工，据说他后来在Achaia（希腊）活动。

11.3关于使徒们的晚期生活没有原始的资料，所以从2世纪以来有一些虔诚的信徒，他们想出一些故事（次经式的使徒传奇，apocryphal apostle stories）来描述使徒们的晚期生活。保存的文献有：Acta Petri（《彼得／彼得言行录》），ActaPauli（《保禄／保罗言行录》），Acta Pauli et Theclae，Andreae，Joannis，Thomae，Philippi，Matthaei etc）。这些故事属于民间传说，其目标是巩固信仰，其中的历史因素不多，而且包含很多希腊化Aretalogia（伟大事业故事）式的奇迹故事，有夸大和道德训导的倾向。其中一部分的文献来自异端（Gnosis诺斯底派）的环境，或受异端者的改写。5世纪以来某一个Lucius被称为《使徒传奇集》的作者。

12、基督宗教的扩展

12.1Paulus（保罗）和其他的使徒的传教活动的范围很广，所以可以推理说，基督宗教在使徒时代早已经在大部分的罗马行省扎下了根（参见罗1：8；Col1：6.23）。不久后，教会也进入了那些不属于罗马帝国的地区，在比较大的城市中形成了大的团体。基督宗教在相当于长的时间是一个“城市宗教”（Stadtreligion），后来逐渐才进入了农村地区（参见20.1）。第一个介入点是散居的犹太人和一些“敬畏上帝的”外邦人。这个新的信仰尤其在中下阶级（工人、商人、奴隶）和在妇女当中获得了支持者。不过，正如徒（《使徒行传》）和Paulus（保罗）书信所说，从一开始也有富有的人，有权威和有学问的人进入教会了。

自从第2世纪末，富裕人和有学问的人数在基督徒中越来越多，甚至也有来自罗马高级贵族的人，有官员和士兵成为基督徒。在250年，基督宗教的地位已经很坚固，所以当时开始的严重打击（教难）再也不能阻挡教会的胜利。在4世纪初，罗马帝国的人口约为5000万，其中有700万信徒，大部分在东方。基督徒特别多的地区是小亚细亚，Macedonia（马其顿），Syria（叙利亚）（叙利亚），Armenia（亚美尼亚），Aegyptus（埃及），意大利中南部的个别地区，Africa（非洲）（阿富利加／非洲）的西北部，西班牙和Gallia（高卢）的南部。Clemens（革利免） Alexandrinus（亚历山大的革利免），Origenes（俄利根）和4世纪的教父们曾说，基督宗教的快速传播可以证明它的来源是超自然的。

12.2我们上面已提到了罗马教会的开始（参见10.1）。Tacitus（塔西托，见Annal．15.44）为罗马教会的发展作证，因为他说，在Nero（尼禄）皇帝时代有“众多的”（multitudo ingens）信徒牺牲殉道（参见下文15.1）。Cornelius（科尔内留斯）教宗（＋253年）曾说，罗马教会有无数的信徒和46位长老、7位执事、大约100位小品圣职人员以及1500个孤儿和需要照顾的寡妇（Eusebius（优西比乌），Hist．Eccl．6，43，11）。在意大利其它的地区也有很多信徒和主教，因为在Novatianus（诺瓦蒂安）的分裂，同一个教宗Cornelius（科尔内留斯）招集了60位意大利主教（Eusebius（优西比乌）6，43，2）。意大利北部最古老的主教座堂是Ravenna（拉文纳，创立在120—170年之间），后来有Milano（Mediolanum米兰，约创立于200年），Verona（维罗纳）和Aquileia（阿奎雷亚，240-260年间）。Brescia（布雷西亚），Bergamo（贝加莫）和Bologna（博洛尼亚）大概也早在Constantinus（君士坦丁）时代就有了主教。在意大利中部的早期团体有Ostia（奥斯蒂亚）和Portus，在南部有Puteoli（部丢利）（参见徒28：14）和Neapolis（那不勒斯）。在那些于79年因火山爆发而被掩盖的城市（Herculaneum（赫库兰尼姆），Pompeij）中，也很可能已经有基督徒。1936年在Pompeij（庞培城）出土物中发现了一种包含“主祷文”和A—0的神秘符号（Sator-Arepo-Tenet-Opera-Rotas），而在Dura-Europos（杜拉欧罗普斯）的教堂迹址里也有同样的写法。学者于1939年在Herculaneum（赫库兰尼姆）发现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但无法确定，它是否是基督信仰的表现。

12.2在Gallia（高卢，法国）的早期传教史中有很多无根据的传说。据说《新约》中的Lazarus（拉撒路）（拉撒路）和他的姐妹Maria Magdala（抹大拉），Martha（马大）曾在Provence（普罗旺斯）地区传教，而Lazarus（拉撒路）当Marsilia／Marseille（马赛）第一个主教。根据另一个传统，Dionysius(狄奥尼修斯) Areopagita（狄奥尼修斯／丢尼修）曾当Paris（巴黎）第一位主教；使徒的学生曾建立了法国的教会。教宗Fabianus（法比安）派遣7位传教士到高卢等，参见Gregorius Turonensis，Hist．Franc．1,28）。Pauilus的学生Crescens（克勒斯刻／革勒士）（提后4：10）去了高卢的可能性也不大（文献中的“Galatia（加拉太）”不是高卢！）。但是，在2世纪，我们有可靠的资料说明，Vienne（维恩）和Lyon（里昂）在Marcus Aurelius（马可·奥勒留）皇帝的时代（160—180年）有旺盛的团体，大多信徒是希腊人，而他们在教难时代受很多苦（参见15.4）。Lyon（里昂）的主教Irenaeus（爱任纽）（爱任纽）也曾向Celtae（克尔特人）宣讲福音（Adv.Haer.Praef.），并且说他们也有教堂（Adv．Haer．1.10.2）。在2，3世纪，下面列出的城市开始有主教座堂：Marseille（马赛），Arles（阿尔），Vienne（维恩），Orange（奥朗日），Toulouse（图卢兹），Autun（奥顿），Rouen（鲁昂），Paris（巴黎），Sens（桑斯），Bordeaux（波尔多），Bourges（布尔日），Reims（兰斯）等。当时有16位主教参与了Arles（阿尔勒／阿尔）的主教会议。

12.3在西班牙地区传教的人首先可能是圣Paulus（保罗）（参见9.4），而不是来自第7世纪的传说中的JacobusMaior（大雅各）。Irenaeus（爱任纽）（依雷内／爱任纽，见Adv．Haer．1,10,2）和Tertullianus（特土良）（德尔图良，见Adv．Jud．7）最早提到了在西班牙的教会。在第3世纪中，我们获得更详细的信息，因为Cyprianus(居普良)（西彼连／居普良，见Ep．67）向Leon-Astorga，Merida的教会写信，又提到Saragossa（＝Caesaraugusta）的教会。在Elvira（埃尔维拉）（Granada，Illiberis）的主教会议（306年）有19位主教和24位长老参加。这次会议规定了81条关于补赎，婚姻，圣职人员的独身生活等约定，抵抗外教习惯的渗透。

12.4圣Irenaeus（爱任纽） de Lyon（里昂）（参见Adv．Haer．1,10,2）的一句话提到“在德国”（in Germaniis）已经有一些教会团体。他指的是Rhenus（莱茵河）西边的罗马省，即高Germania（日耳曼）和低Germania（日耳曼）。这大概是一些具有主教的团体，它们部分后来又解散了。在Arles（阿尔勒）的主教会议（314年）有两位德国主教参与：Colonia（Cologne科隆）的Maternus主教和T启erorum（Trier特里尔）的Aroetius主教。（T启erorum＝Trier当时属于Gallia Belgica（比利时高卢是古罗马地区的称呼，位于今日的尼德兰、比利时、卢森堡以及法国东北、德国的西部地方。）省）。这两个主教座堂大概在3世纪已建立。根据一些出土物和铭文可以认定，在德国的Metz（梅斯）（属Gallia Belgica（比利时高卢是古罗马地区的称呼，位于今日的尼德兰、比利时、卢森堡以及法国东北、德国的西部地方。）），Moguntia（＝Mainz美因茨）和Strassburg（斯特拉斯堡）至少在4世纪已有基督徒，也许更早。在Bonn（波恩）的大教堂进行的考古研究呈现出两个士兵殉道者的纪念教堂（die alte Basilika derSoldatenmartyrer Cassius und Florentinus），参见16.4。有些来自4世纪，还有更早的圣餐设备。在（克桑滕）（＝ad Sanctos）发现了4世纪的殉道者的墓。

一些殉道事件证明基督宗教在Diocletianus（戴克里先）的教难时代（约300年后）已进入了Danubius（Danube多瑙）河的流域，就是Raetia（雷蒂亚），Noricum，Pannonia（潘诺尼亚）地区：在Augsburg（奥古斯堡）有一位圣Afra（阿夫拉）殉道，在Sirmium有一位Irenaeus（爱任纽）殉道，在Styria的Poetovio（普图伊）（Pettau）有一位Victor（维笃）inus主教殉道，在Croatia（克罗地亚）的Siscia（＝Sissek）有一位Quirinius（居里纽）主教殉道（308或309年）。奥地利的Lauriacum（Lorch）也许在Constantinus（君士坦丁） Magnus（君士坦丁）皇帝前就是一个主教区或总主教区（圣Florianus是早期的殉道者）。根据Passio quattuor coronatorum（《四位殉道者记》）的记载有一些石匠在Diocletianus（戴克里先）时代殉道，但这些可能是罗马军队的士兵。人们于1949年在德国Regensburg（雷根斯堡）挖出了一场源于400年的墓地。在奥地利的Carnuntum（卡农顿），人们发现一个小的基督宗教的圣所，来自4世纪。在Danubius（多瑙河）的下游地区（Moesia（默西亚），Dacia）也有证据表明，在那些地区于300年已有一些基督徒团体。Paulus（保罗）曾派遣他的学生Titus（提多）去Dalmatia（达尔马提亚）（提后4：10）。Salona教区建立在3世纪，但更早有基督徒在那里。

12.5古代的作者Tertullianus（特土良）（德尔图良／特土良）已经提到在Britannia（英国）有一些“罗马人未去过的，但有基督徒的地方”（inaccessa Roma nis loca，Christo vero subdita，Adv．Jud．7）。近代的学者曾说，信仰从小亚细亚通过海路直接进入了英国地区。在314年的Arles（阿尔勒）主教会议上也有York（＝Eboracum，约克），London（伦敦）和Lincoln（林肯）的主教们参加。一些文献（Liber pontificalis和Beda Venerabilis，Hist．Eccl．1.4）甚至说，一位英国国王（名为Lucius）向Eleutherus教宗（174—189年）请求一些传教士，并且自己和一部分英国人接受了信仰。然而，这位“Lucius”可能是Lucius Abgarus de Edessa（埃泽萨）（见下12.9），他和Eleutherius（埃莱乌泰留斯）教宗的信件来往只是后人想出来的。

12.6在Africa（非洲）（阿富利加／非洲）西北部的福传工作是第1世纪末从Roma（罗马）开始的。过了100年，Africa（非洲）（阿富利加／非洲）的基督宗教已很普及，比如Tertullianus（特土良）（德尔图良／特土良，见Ad Scap．2）说，城市居民多半是信徒（但他的话可能有些夸大）。在罗马省Africa（非洲）有很多主教座，甚至较小的城市也有主教。Cyprianus(居普良)（西彼连／居普良，见Ep．59.10）说大约在240年有90位主教谴责了某一个持异端的人。在Agrippinus（阿格里彼努斯）主教主持的220年的Carthago（迦太基）（迦太基）主教会议中，有70名主教参加，而Cyprianus(居普良)（西彼连／居普良）主教召开的会议（256年）有87名主教参与。

12.7在埃及的教会最突出的是（也许是由福音作者Markus创立的）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教会团体，它很旺盛。自从2世纪末，Alexandria（亚历山太）有一家“教义学校”（“传教员培训班”，Katechistenschule，参见39.1）。从Alexandria（亚历山太）出发，基督信仰在希腊人和克普特居民中传播到各城和各乡，一直到（南部的）Thebais（底比斯）和（西部的）Libya地区。在第3世纪间，主教的人数达到了100位，正如在Alexandria（亚历山太）举行的主教会议（318年）所表明。

12.8在小亚细亚地区中，基督宗教的进展更大。大约在112年，Bithynia（庇推尼）和Pontus（本都）地区的总督Plinius（小普林尼，见Ep．10，96；参见下文15.3）已经知道在那里有各年龄，各阶层的基督徒。他说，（罗马）神明的庙宇快要变成空的房屋，没有人进行祭祀和牺牲礼仪。由于Montanus（孟他努）（蒙丹／孟他努）的异端，弗吕家的教会早在172年／180年举行几次主教会议（Eusebius（优西比乌）5，16）。大约在170年，外教诗人Lucianus（卢奇安）在他的讽刺性著作中使Goete人Alexander（亚历山大）说，Pontus（本都）地区（在小亚细亚）充满“无神论者”和基督徒（Pseudomant．25）。小亚细亚的其它地区也无疑是一样的情况，尤其在Asia（亚细亚）省及其省会Ephesus（以弗所）。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主教Dionysius(狄奥尼修斯)因Novatianus（诺瓦蒂安）的分裂向Armenia（亚美尼亚）的弟兄写了一封信（Euseb．6，46），这就证明，基督宗教在Armenia（亚美尼亚）省有所传播。另外，独立的Armenia（亚美尼亚）王国早在3世纪已完全皈依了基督信仰。

12.9在Syria（叙利亚）（叙利亚），尤其在部分上希腊化的Syria（叙利亚）（叙利亚）的基督徒大概和小亚细亚的信徒一样多。Syria（叙利亚）的首都，Antiochia（安提阿）（安提约基雅／安提阿，参见8．2）曾是整个东方外邦人基督徒的核心和出发点。自从3世纪中叶，在Antiochia（安提阿）城举行很多重要的主教会议。基督宗教也传到了Syria（叙利亚）（叙利亚）东部（关于Dura—Europos的出土物见23.5）及Euphrates（幼发拉底）东边的Osrhoene（奥斯若恩）（奥斯瑞内）地区，它由Traianus（图拉真）（图拉真）皇帝征服，成了罗马帝国的省，其省会是Edessa（埃泽萨）（今天称为Urfa），而基督宗教约于150年传到那里，也许更早。根据一个传说（见Eusebius（优西比乌），Hist．Eccl．1,13和Doctrina Addaei，约400年）这个地区早在使徒时代已皈依基督了。国王Abgar（亚伯加／阿伯加）五世患病，因此写信给基督。基督向国王回信说，他将会派遣一个门徒到首都Edessa（埃泽萨）（参见7.2）。在基督升天后，确实有一位Aedaeus（阿得乌斯）或Thaddaeus（达太），70个门徒中的一个，去了Edessa（埃泽萨）传福音。在170年后，叙利亚人（＂Assyrus”）Tatianus（塔提安／他提安），一位护教士，在叙利亚东部活动，稍后有一位Bardesanes（巴尔德撒尼斯／巴得撒理，参见30B3），他是很有影响的基督徒思想家（也许属于Gnosis诺斯底派？），既是一位诗人，又是Abgar IX（亚伯加／阿伯加十一世，179—216年）的良朋好友。根据一些古老的说法，国王自己接受了信仰，又使基督信仰成为国教，但近代的学者怀疑这种传言。在复活节争论的时代，Osrhoene（奥斯若恩）（奥斯瑞内）的主教们曾向罗马写信（Euseb．5，23）。一个证据说，Edessa（埃泽萨）在201年已有圣堂。教会的语言是叙利亚文。关于Tatianus（塔提安／他提安）的著作Diatessaron（《四部福音合编／四部福音直协调本》），请见38B5。

通过Osrhoene（奥斯若恩）地区，基督宗教传到Mesopotamia（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约于206年，Dionysius(狄奥尼修斯) de Alexandria（亚历山太）（亚历山大的狄奥尼修／丢尼修）主教认为，那里已经有组织的教会（Euseb．7，5），而在Diocletianus（戴克里先）皇帝的教难中也有殉道者（Euseb．8.12.1）。根据Arbela（阿贝拉）的《编年史》，约在100年已有一些“使徒”（名为Addai和其学生Pekidha）曾在Adiabene地区（Tigris底格里斯河以东）传教，并获得了良好的成果，但近代的学者怀疑这些文献的可靠性。基督宗教无疑在3世纪传到了Parthia（帕提亚）和Persia（波斯）。波斯王Sapor I（撒婆，241-272年）在几次征服带来一些Syria（叙利亚）（叙利亚）的基督徒俘虏，比如Antiochia（安提阿）的主教Demetrianus（德梅提安努斯，256年）。

12.10因为犹太人憎恨基督信仰，在Palaestina（巴勒斯坦）的教会面临一些阻碍，所以主要传播在那些希腊化的城市当中。犹太教和外邦人的宗教占了主导地位，直到第4世纪。在Hadrianus（哈德良）皇帝的时代后，Jerusalem（耶路撒冷城）被称为Aelia Capitolina，其中的教会是由外邦人——基督徒组成的，但只在200年后比较有影响。Caesarea（该撒利亚）的主教也是Syro-Palaestina（叙利亚-巴勒斯坦）省的总主教（metropolita）。244年，在Bostra（布斯拉）举行的主教会议说明，在靠近Palaestina（巴勒斯坦）的Arabia（阿拉伯）地区也有基督徒（参见32.5）。来自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著名传道员Pantaenus（潘泰诺斯，参见39．1）约于190年在“印度”传教，但这大概指阿拉伯西南地区（Jemen，参见Euseb．5，10）；而在他之前也许有Bartholomaeus（巴尔多禄茂／巴多罗买）使徒在那里传教（11.2）。

12.11根据“晚期撰编的托马斯文献”（apokryphe Thomasakte）以及根据Ephraim（以法莲），Ambrosius（安波罗修），Hieronymus（希罗尼穆斯）（希罗尼穆斯）和Origenes（俄利根）的记载，Thomas（多马）使徒先在Gondophares (冈多法勒斯)国王的地区（Parthia（帕提亚）帕提亚，就是India (印度)的边界地区）传教，后到印度传福音。他又去东方，但据说因Misdai（米西代）国王在Calamina（也许在印度的Mailapur附近？）被刺杀。他的骨灰被送到Edessa（埃泽萨）。印度西南海岸Malabar（马拉巴尔）地区的“托马斯基督徒”说，圣Thomas（多马）创立了他们的团体。近代还有一些学者替这种传统说法作辩护，因为Gondophares (冈多法勒斯)这个国王是历史人物，而在1世纪确实有印度和叙利亚之间的贸易关系。从埃及到印度的海路早在2世纪就已被发现。不过，Thomas（多马）使徒在印度的传教活动不能证明为事实，只能证明其可能性。

基督信仰大概在3世纪从Edessa（埃泽萨）（叙利亚）传到Indus（印度斯河）流域，4世纪通过一些波斯商人或Armenia（亚美尼亚）移民传到南方（到Malabar）。确切的证据来自6世纪，因为Cosmas（科斯马斯），一位“去印度的航海者”（参见77.3）约于530年提到了，在Malabar（马拉巴尔）有基督徒的团体。

13、基督宗教广泛和快速传播的种种原因

13.1基督信仰的传播既非常快，又很广泛，这是史无前例的事实。其原因是什么？我们应该想到前面（第5节，6节）叙述的古代世界在消极和积极方面对信仰的准备：古代宗教的空虚和消失，各种代替品，向一神论的倾向，希腊化语言和文化的传播等等。从基督宗教本身的吸引力来看，必须首先考虑到“真理的力量”。福音在内容和可理解性方面远远超越了一切世俗的智慧，它能更妥善地解决人类思想的古老问题——这些问题始终折磨着人的心灵——：神的问题，灵魂不死的问题，人间生活的目的，正义和审判的问题等等。实际上，一些曾经在外邦人的世俗智慧中努力，寻求真理的学者（如查士丁，Tatianus，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Dionysius(狄奥尼修斯)等人）后来转向基督信仰并且成了护教士。他们在基督信仰中发现“唯一的可靠的和有用的哲学”，正如查士丁（尤斯廷努斯／游斯丁，见其Dial．8）所说。对于外邦人来说，基督的教导被视为一种完全新的，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件。基督的教导为他们带来了“救世主的福音，痊愈的信息，博爱和帮助人的福音，精神和力量的宗教（哥林多前书2：4），严肃的道德，圣洁，权威和理性的宗教，奥秘和超越智慧的宗教，新民族和第三时代的消息，圣书（圣经）的宗教和历史完满的宗教”（A.Harnack哈纳克语）。那些宣认基督为主的人具有这样的意识：他们说基督信仰是一种完全新的东西，并且克服种种旧的标准（2Cor5：17）。Ignatius Antiochenus（依纳爵／伊格那丢）曾说（在罗3，3）：“基督宗教不是说服的问题，而是真正伟大的事，虽然世界恨它。”当然，早期教会的种种神恩（参哥林多前书12—14）为基督信仰作证，尤其是治病和驱魔的神恩，以及其它的特殊现象或奇迹（参见查士丁，Apol．2，6；Dial．，12.1；Irenaeus（爱任纽）,Adv.Haer.2,32,4;Tertull.,Apolog.,23;De anima《灵魂论》47;Origenes（俄利根）,Contr.Cels.,1,6,46;3,28;Cyprianus(居普良),Ad Donatum5;Eusebius（优西比乌） Hist.Eccl.5,3,4)。

13.2其次，早期基督徒对信仰的热忱（Glaubenseifer）具有影响力。无论是男女、贵族或一般人、自由人或奴隶、有学问的或文盲、富有人或穷人、官员、商人或士兵，他们都以平信徒的身份去传福音。根据早期教会的看法，每一个领过圣洗的人也有当传教士的任务。不仅基督宗教的作者，也有外教人的文献（如Plinius Minor小普林尼，Celsus凯尔苏斯，Galenus盖伦，Julianus尤里安皇帝）证明这一点：基督徒的生活为外教人来说是一种动人的宣教，基督徒们的美德和良好榜样吸引了很多人进入教会。他们严格遵守道德规范，他们的贞洁，博爱和慈善工作（参见26节）与一个充满憎恨，反感及恶习的社会形成了明显且灿烂的差别。第2世纪的护教者经常提到这一点，比如Aristides（阿里斯提德，15，16节），以及Diognetus（《致丢格那妥书》）信的作者（5，6节，见下文26.1）。他们非常动人地描述了基督徒们生活上的纯洁（亦见Tertullianus（特土良），Apolog．39；MinuciusFelix（菲力斯），Octav．9.31）。根据Origenes（俄利根）的说法（参见C．Celsu3，29），与一般外教民众比较起来，基督徒是真正的“世上的天光”（Phil2：15）。查士丁（尤斯廷努斯／游斯丁）认为，基督徒的道德榜样导致很多人的皈依。Tertullianus（特土良）说，外教人一边讽刺一边佩服基督徒们的博爱：“你看，他们如此彼此相爱，他们愿意为别人去死。”（Apolog．39）。Julianus（背叛者尤里安皇帝）曾说（Ep．49），基督宗教的增长主要取决于信徒的慈善工作，对死者的照顾，以及信徒的圣洁生活方式（虽然他认为这是一种虚伪的圣洁和虚伪的生活方式）。

然而，最有效地支持基督宗教的因素，最能促进人们皈依的表现是基督徒们在教难中的勇气和殉道者的坚定——他们为基督而牺牲性命。查士丁（尤斯廷努斯／游斯丁），一位护教者说，殉道者使他怀疑那些针对基督徒的控告，使他皈依信仰（Apol．2，12）。Tertullianus（特土良）（德尔图良／特土良）向那些外教的总督们说：“你们可以折磨我们，虐待，审判，撕裂我们—–·你们如果害我们，我们变成更多人，因为信徒的血是新信徒的种子（semen est sanguis Christianorum）”（见Apolog．50）。许多其他的教父和教会作者在2、3世纪都有类似的说法（见Justin．Dialog．110···），而LActantius（拉克坦提乌斯）（拉克坦西）曾提出这样的规律：“上帝的宗教越受压迫，它就越增长Augetur religio Dei，quanto magis premitur。”（见Inst．V，1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