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客旅
第八章:爸爸和妈妈在云南喜结良缘
卡尔清楚地听到神的呼召,要他深入云南西部的少数民族村落中去。但问题是,家乡斯德哥尔摩的差会并不支持他的这一想法。相反,他们建议卡尔继续东行到10天路程以外的云南保山,在那里内地会有好几个无人看守的办事处。一对最近刚从内地会转到瑞典自由教会的夫妇希望有瑞典宣教士过来帮他们一把。但是卡尔一点都不愿意和他们同工,因为这对夫妻陷入一种被称为“新光”的异端。这个异端教导说,人在死后也可以被拯救。卡尔不明白,如果按他们所说,人死后可以获得救赎,那为什么还要劳烦他去传福音,告诉人们需要得救的信息呢?还有,这对夫妇坚持“只奉耶稣的名”为人施洗,这在卡尔看来与基督教基本教义相悖,因为耶稣亲口告诉门徒,要使万民做他的门徒,以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名义为人施洗。
在瑞典老家,教会内部意见纷呈。在斯德哥尔摩,人们对应该到哪里设立差会办事处以及采用什么样的事工方法持不同意见,这给云南宣教士的工作带来极大困难。相关人员在公开场合和来往信件中相互指责,甚至恶言相向。最后,竟有人提议干脆关闭瑞典自由宣教会。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卡尔等人的经济支持就会立即遇到困难。
一对来自英国的神召会宣教士阿尔伯特(Albert&Nellie Wood)夫妇,和他们收养的两个中国女孩,邀请卡尔和约翰逊去梁河和他们同工。两人租了一间小屋,在里边架起他们从瑞典带来的行军床。头几个星期他们得自己做饭,用卡尔带来的煤油炉煮稀饭吃。他们的中国房东很善良,经常请他们吃饭。后来,从腾冲来了一个男孩,负责为他们做饭、打扫卫生。
他们住的房子到处都是裂缝。头几周,他们用毛巾堵住墙壁,重新修补了屋顶。他们在屋后搭了花台,种上一些蔬菜。
在梁河住了几个月后,卡尔染上疟疾,发着高烧,全身抖个不停。
梁河这个小镇位于一块山间坝子上,四面皆山,这一带有许多傣族人。早在1886年,宣教士古山(Josiah N.Cushing)就已经翻译出整本傣族文《圣经》了。为了宣教,卡尔和约翰逊开始学习傣族语言。他们从八莫的美国浸信会那里带来大量的《圣经》选集和福音小册子,把这些资料带到附近的村落和集市上销售。
因为富能仁曾经告诫他们,中国人不会珍惜他们免费得到的东西,不要免费送书给人,因此,大多数的福音小册子,他们都是卖出去的。
在去八莫的途中,富能仁专程来探望两个瑞典年轻人,在他们的屋子里住了一个晚上。卡尔和约翰逊饶有兴趣地聆听富能仁讲述中国西部不同部落的故事,特别是傈僳族的故事。富能仁说,目前已经有五六百户傈僳族家庭成为基督徒,还有许多别的村寨期待宣教士前去传福音。听到这个信息,两人深受鼓舞。
富能仁还说,歌曲是打开傈僳人心灵的最好途径,人们不论男女老少都喜爱唱歌。在村寨和田坎里,到处都可以听到人们的歌声。信了主之后,他们还希望识字,这样他们就能唱富能仁编写的傈僳语歌曲。
卡尔和约翰逊已经认识几个傈僳族基督徒,他们从山上背来木料帮他们做聚会用的长凳。富能仁鼓励他们尽早去走访周围的村寨。他们恳切地祷告:“我们必须尽快看到所有的村落和部族都听到福音,因为主耶稣马上就要来临!”
1928年复活节前夕,卡尔和约翰逊返回腾冲参加宣教会议。路上,约翰逊从马背上掉下来,手臂骨折。他用竹杆和绷带做夹板把手臂固定起来。
复活节那天,主日崇拜之后,卡尔去山间散步。在那里,他意外地发现两具尸体,显然是被士兵枪杀的。有人告诉他,从梁河到腾越的路上,最近一个男人遇到劫匪。
路上,卡尔的疟疾又发作了。看到他沿途在乡村集市和各个村寨里遇到的傣族人和其他少数民族,圣灵启示他大声说出几个字:“神绝对会得胜!”
星期天,他们在腾冲参加了五旬节的聚会。由于疟疾再加上长途跋涉,卡尔精疲力竭,不得不卧床休息。在休息期间,他做了一件对他和哈拿来说极其重要的事情。在这之前,他们之间已经通过很多封信。五旬节那天晚上,两人终于见面,商谈他们结婚的可能性。他们双方都确信是神启示他们建立家庭,彼此帮助,在中国少数民族中为他做工。
返回梁河大约一个星期,卡尔和约翰逊得到消息,约翰逊刚出生的小女儿茵嘉(Inga)去世了。卡尔的身体还很虚弱,因此他只好雇滑竿返回腾冲。小茵嘉被安葬在她母亲坟墓的旁边,卡尔亲手做了一个十字架和一个花环,放在孩子的坟前。
6月24日,早上,他们在一个内地会宣教士哈特(Hunter)小姐家里聚会、领圣餐。饭后,大家去城外美丽的山谷里散步。
然后,约翰逊陪着格洛生牧师去腾冲北边山里探访,卡尔坐着滑竿独自返回梁河。临行前,哈拿为未婚夫准备好足足吃一个星期的干粮。在日记里,卡尔这样写道:“我最亲爱的姑娘,愿神因着你对我的关心和照料,大大地祝福你!”
除了赶场天人多,梁河的生活简单枯燥。附近的山里有温泉和溪流,卡尔可以随时在那里泡个温泉。但如果遇到雨季,他就没办法骑马外出。一天,卡尔在日记中这样记录:“下雨,烂泥”;第二天:“下雨,我想雨都泼进屋里了。”第三天:“每天都在下雨!”到了第四天,他写的是:“今天下雨,天冷。”
遇上这些阴雨无聊的日子,卡尔就学习语言和给朋友写信。但偶然也会有不速之客。一天,一个德国地理学家突然到访,他在路上遇到强盗,来找卡尔临时寄宿。
一个月两次,卡尔能收到从瑞典寄给他的报纸:五旬节周刊和基督徒日报。包裹里也常常夹带一些他家乡的报纸:延雪平周报、奥斯卡港评论等。
卡尔刻苦学习汉语和傣语,但他请的傣语老师是个烟鬼,经常不来上课。卡尔感到很无奈,甚至有一天几乎崩溃。他鼓励自己说:
只要我攻克语言上的障碍,就可以无拘无束地给当地人作见证了。主啊,你满有能力!你一定要帮我,因为我是为你做工!
当日,他遇到一个曾购买过《圣经》小册子的傣族人。第一次,卡尔用傣语和人交流,告诉他神爱他。卡尔在日记中写到:“主让我学会了语言,人们终于可以听得懂我讲的话了!”
1928年底,他在日记中欢呼:“我能用汉语和人们轻松聊天,棒极了!”
路上的考验
每次和其他宣教士到山里村落探访,卡尔都要花上几个星期。每次出去,他们随身带上一张英国官员用的详细的云南省地图,上面标出所有的道路、小径、吊桥、浅滩和渡口,还有隘口、海拔、河流、溪水、城镇、村寨、客栈、寺庙、要塞、警局和邮局。地图上也标明不同民族的居住地。汉语地名旁边都有英文解释。
通常他会带几个中国基督徒和他同行。其中有一个傈僳族男子尹大哥(Y-Dago),当地话叫起来像“鱼大哥”。旅途充满了惊奇但又到处是危险。他们得一路爬过海拔超过4000米的山口,趟过湍急的河流。有时候没办法前行了,他们就不得不在附近找个地方过夜。他们长途跋涉,骑着矮马、骡子或是驴子。如果遇上当地村子里有疟疾、伤寒、痢疾等传染病,宣教士就得异常小心,就这样也常常被传染。
路途中,卡尔一直有记日记的好习惯,里面记录了他们每日都要度过的艰难和险关:
雨稀里哗啦下了一整天。今晚的阵雨好大,我们几乎没有办法渡过湍急的河水,只得在一家客店过夜。因为太疲倦,我们在湿乎乎的、临时搭建的床上睡得很好。
今天早上喝过咖啡,吃了饼干,雨也终于停了。我们喂好马出发,终于过了河,但格洛生牧师不幸从马鞍上摔下来,重新上马时又摔倒,这次伤得很厉害。由于连日下雨,路异常泥泞。回到家,约翰逊弟兄热情地欢迎我们。
我和格洛生牧师又出发向梁河西南一带挺进。我们顺着一条山间小河走到一处坝子拉勐街平原的一个集市,我们在傣族人的旅店过了夜,旅店犹如瑞典的猪圈一样。接着我们继续前往傣族人和景颇人居住的潘泥沟村(Pa-neigal)。太阳热得烤人。下午我们回到芒岭街,住进一家客店时,发现有几缕阳光穿过客店的竹墙。
我们正赶上集市,于是给人们讲神的话,听讲的人围了一大堆。后来,一个姓陶(Tao)的祭师邀请我们上山去看看他的寺庙。
卡尔继续写道:
今天我们要赶往一个村寨,要爬几座大山,对我们来说,就如同登月一样。中许时分,路过一户一户的人家,我们到了一个集市。我们当街布道,卖出一些节选《圣经》。有一户人家,家里有差不多80个人,邀请我们到他们家里住。
山上下着雨,好冷。
旅途中,卡尔随身带着拔牙的设备,每走到一处,就给当地百姓拔牙。来中国前,他专门学会了这项技能。1928年5月2日,他在日记里写道:
我和毕应发(Bing-Fa)一起到村子去传福音。我们把随身物品整理好,绑在驴背上。我们先去了毕应发家所在的村子,那个地方每个人的名字都叫哈(Ha),晚上,屋子里到处都是跳蚤,我不得不下床,在附近洒了一些粉末,虽然跳蚤少了一点,但总的来说,情况没有多少好转。
第二天早上,村民请我们吃了早饭。之后,我拔了9颗牙齿。有一个女孩得了腮腺炎,我们为她做了祷告。接着我们到了附近的另一个村子,在那我们作了见证,邀请村民参加我们的聚会。离开之前,我又拔了十多颗牙齿。绝大多数人的牙齿都拔得很顺利,除了一颗牙齿的根部由于烂得厉害,深陷在牙床里,很不好拔。晚上,房主煮奥克丝(or-kvai-si,自家做的面条)招待我们。
第三天早上,我们又去了邻近的一个村子。我们住在庙里,孩子们也在这里上学。毕应发睡在教师的炕上,我把教室的桌子拼起来当床。在一堆神像雕塑中我们睡了个好觉。早上5点半,一个老人进来烧香并向3个神像跪拜磕头。后来进来几个男子,我给其中两个拔了牙齿,接着我们向他们宣讲了神的国度。
下午,我们到了芦森卡(Lo-hsin-chia),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村子,住着100多户人家。我们住在族长家,在畜牲圈的上面。我们在村民聚集的地方作见证、唱赞美诗。中间有几个人跑来捣乱,但靠神的恩典,后来他们不再胡言乱语。晚上,我觉得身体越来越不舒服,或许是因为我们下面的牲畜棚散发出的热气和令人作呕的气味吧……
走了几个小时,我们到了马鹿塘(Mo-lo-tang)。我们住在庙里、那里也是学校。今天我为村民拔牙,作见证。村民都饶有兴趣地听我们讲话。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找我们买了一些书,说:“我明白了,你们只敬拜上帝,不拜神像。”
在山中寻找适合建教会的地方
卡尔和约翰逊朝东南行进,他们先翻越大山一路南行到龙陵,然后向西直抵陇川。这时他们离中缅边境已近在咫尺。这次出行他们有一个特殊的目的:为卡尔和哈拿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建教会。
在南田(Nan-tien),两人坐着木筏渡过一条小河。他们走过几个村落,看到有些村舍居然建在陡峭的山坡上。遇到一座古庙,他们停下来休息。庙里的主持出来迎接他们。他们一边等雨停,一面啃着玉米棒子。
他们继续爬山,翻过一个山头后,他们看到下面是一处峡谷。走到峡谷里,他们来到普凹村(Po-O),正碰上周围的人来这里赶集,他们卖出好多节选《圣经》和福音小册子。卡尔在日记里高兴地写道:“向人们分享主耶稣真是太好了!”
离开普凹村,他们继续前行,一路上都是重重障碍。卡尔写道:
今天我们计划去塔帕坳(Ta-pa-o)集市,但却走错了地方。我连人带马掉进河里。到了塔帕坳,我们就不停地讲道,出售《圣经》等书籍。晚上我们住在一个穆斯林的家里,但门外的狗叫个不停,屋里的鹅群也跟着起哄,我们基本上没怎么睡。次日早上上路,一棵大树倒在山坡上,挡住了去路。我们想绕过去,但马儿却不干了,它仰面躺在地上,好不容易起来了,但接着又像一只兔子一样坐在路中间不动窝。还好,抵达龙陵后,我们找到一个不错的客店,好好休息了一天。
昨晚,我们抵达芒市,不得不在一个脏得难以形容的棚子里过夜。我们的床下面是猪圈和厕所,我们睡觉的地方堆满了垃圾。空气中弥漫着霉味。晚上我害痢疾,病得厉害。早上没有办法起来,只好呆在棚子里。我做了一件事,就是替芒市镇镇长翻译仰光警察局发给他的英文信函,内容是协商销售军火给芒市警察局的有关事宜。
离开芒市后,他们爬过一座山,来到一个叫虎头屯(Ho-tou一tsun)的山村。再下山抵达龙川江边的提杨村(Ti-yang)。在这里能找到的吃的东西就只有米饭和一种油炸过的小虫子,但他们感到油炸的小虫子实在难以下咽。然后他们乘独木舟横渡龙川江,到达芦柏坝(Lo-bo-ba)。在一座寺庙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一个克钦族村民给他们指错了路,结果他们到了陇川平原附近。
今天,我们到了户撒,晚上住在当地的警局里。昨天晚上有人偷走了约翰逊的钱包,丢了20卢比。这个村子很小,看上去不大容易找到一处屋子。但山下的平原地带很宽阔,住的人也很多,看起来更有可能建宣教站。
户撒当地的首领陪我们去到3.5公里远的一个乡集,在那里,我们看到许多来自不同民族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他们对我们讲的信息都非常感兴趣。
我们开始启程回家,一路又是翻山越岭。为我们做饭的小男孩带错了路,让我们多走了至少10里路,不过这倒蛮有意思的。天气很好,我们在河里还洗了个温泉澡。
他们这次出去没有找到合适的宣教站。不久,在约翰逊和格罗生的陪同下,卡尔又一次踏上旅程:
艾纳、格洛生和我结伴去洗马坡(Sima-po),目的是去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做宣教站。过河的时候,渡船开裂,我的驴子差点淹死。驴子好不容易爬上岸,却伤了一只蹄子,我们的行李也打湿了。
晚上,我们住进一间客店,一直呆到第二天。我们3个人开了一个小会,也让驴子歇口气。晚上,小偷又出现了,这次他想偷马,但屋里的老太太被吵醒后大叫起来。
第二天,我们见到几个阿昌族山民(Atzi),但没有望见他们所住的村子。我们也没有找到任何地方适合做我们的宣教站。但我们至少得出一个结论:洗马坡无疑是最不适合开展新工作的地点!
卡尔、哈拿喜结良缘
当初离开瑞典前往中国的时候,卡尔从没有想到自己会结婚。但在船上,他从上帝那里得到一个异象,上帝会预备一个帮助他的人。到腾冲以后,他看到哈拿的第一眼,就确信他的异象和这个美丽、坚强的女孩有关。奇妙的是,在祷告中,上帝也给了哈拿同样的看见。
在写给瑞典家乡教会的信里,卡尔说:
我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我相信这也是神的旨意。经过教会牧者认可,我和哈拿姊妹决定结婚。鉴于富蕾德姊妹和她所生的小女儿茵嘉刚去世不久,大家替我们两人担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事实上,我们是在多次祷告之后才作出结婚的决定。我相信哈拿姊妹会带给我极大的帮助和快乐,她也一定会对神呼召她帮助的子民带去极大的祝福。
鉴于我们的生存环境,我相信对于我们两人来说,结婚是最好的选择。
与此同时,卡尔也给位于斯德哥尔摩的宣教会寄去一封信:
亲爱的主内弟兄,A.P.富兰克林博士:
愿主丰盛的恩典和平安伴随你。我和哈拿姊妹即将在主内结为夫妻,并一起服侍神。鉴于不久前富蕾德姊妹和她的孩子不幸离世,很多人担心我们的决定似乎不太合理。
但我和哈拿切切祷告,神也向我们清楚显明,我们的决定完全符合他的旨意。
关于我们的婚事,我们已经给各自所在的教会写了信。我们也殷切盼望得到您的祝福!
1928年12月,卡尔和哈拿向上海的领事馆递交了他们的结婚申请,同时写了一封信给八莫美国浸信会的瑞德(NorrisWoodbury)博士,请他前来为他们证婚。不久,卡尔收到富瑞斯(Richard Friis)牧师热情洋溢的回信,两人家乡的母会也给他们寄来了祝福。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唯独没有得到富兰克林博士的回音。
1928年的圣诞节,卡尔和住在腾冲的瑞典人一起度过。平安夜,他扮成圣诞老人,从包里掏出一大堆礼物送给格洛生牧师的几个孩子。圣诞节那天,他们和中国人一起敬拜,庆祝救主的诞生。
12月26日,教会专门为孩子们举办了活动。
圣诞节开始一直到新年前夕这几天,这对新婚夫妇住进他们在腾冲租的房子里。卡尔从瑞典带来的工具可派上了大用场。他为新房做了崭新的桌子、椅子、书架、婚床,还用亚麻布做了一个衣柜。新娘子负责打扫卫生,在窗户玻璃上贴上喜庆的剪纸。两人还在墙壁四周挂上一些喜庆的图画。
那段时间,他们时常听到山里传来的隆隆声,也感受到脚下大地在微微震动。
新年的前一天,卡尔与新娘子依依惜别,赶往梁河。他先是步行到离腾冲不远的和顺(Ho-shun-hsiang),在那里,约翰逊骑着马与他碰面。卡尔用下面的祷告,总结了他来到云南的第一年:
感谢神,我的天父,我的主!
感谢你在过去一年给我的帮助和扶持;
感谢你为我成就的一切,感谢你的恩典!
感谢你给我的超过我的所想和所求。
亲爱的主,求你帮助我在新的一年里更好地服侍你!
让我在服侍中经历你的恩典,赐我你圣洁的大能!
求你也帮助我善待我的妻子,
让我们在你的翅膀下得到庇护!
1929年3月,卡尔夫妇与格洛生牧师一同骑马去八莫。途中,哈拿从马背上掉下来,伤得很重。剩下的路程里,她只能坐在滑竿里,由3名苦力抬着她走。
1929年4月1日,复活节后的星期一,瑞德医生为这对新人主持了婚礼。
婚礼之后的第二天,他们便返回腾冲他们的新家。
1929年下半年,大卫和朱迪思在八莫结婚。婚后,他们在腾冲生了一个儿子,刚刚学会到处蹒跚走路的玛格丽特很高兴自己有了一个弟弟。大卫夫妇出于对瑞德博士的感激,给孩子取了一个和瑞德博士相同的名字,也叫Norris。
1930年1月19日,卡尔主持了卡尔森和丝丽雅(CeciliaWahlsten)的婚礼。丝丽雅是继卡尔和卡尔森之后和其他瑞典宣教士一起来到腾冲的宣教士。
1930年3月,卡尔和哈拿的长子撒母耳(Samuel)出生。卡尔这样写道:
小家伙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日子来到这个世界。那天狂风暴雨一直吹打着我们的屋子。或许这就是他要生活的世界:
动荡而又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