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成了一台戏(完)

十一章:可怕的疾病

如果主耽延不来,总有一个时候,我要唱最后一台戏。肉身总是央求排容易唱的一台,但是主乃是“要为我们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因此祂所选排的,同我们所希望的有时会不同。

在志英被共产党放出以后,主又怎样带领我们去泰国传道,其经过情形已志于“攀山至部落Ascent to the,Trides”一书中。本章的开头就是我们在那里的事情。

我想它真正的开头,还是我首次前往寻找泰北部落民族之行。那次在我们攀山越岭的时候,阻碍、骚扰、意外事故、偶发事件,不断地临到我们这班人身上,接二连三,层出不穷,直至我们判定,这些事情定是自从有人在那里居住以来,就在山风高地掌握的撒但军兵搞出来的,于是我们就在峻峭陡立、树木缠绵的山边,及时要求神的大能护庇我们每位同行的人。

正当我们作完这个信心的祷告之后(并不是在祷告之前),我忽然被一根树枝打在我的胸部上。原来我们一路随队爬山前行,有一根从树上掉下来的树枝子,藏匿在小路上的落叶之中。我前面的一个青年人没有发觉而踏在那根枝子的一端,另一端就翘起来重重打在我的胸前。

我心中就仰望主。

“哦,主啊,祢怎么让这事发生呢?你知道对一个五十岁的妇女这么打上一下子,岂不是可能会转变成癌症吗?我岂不是被你的大能所保护吗?”

这些思念立时临到了我。

“我亲爱的女儿,你是被我保护,这一打也真会转成癌症,我要用这把你送回美国去。”

这次不清楚是不是祂的声音。我再说,主有时说的非常清楚,使我们不会困惑,对祂怀疑或否认。这次却不是那样的声音,我不敢说这些思想是从他来的。这次离国时同孩子们又是恋恋不舍,非常难过,所以这些思想可能是我做母亲的如意算盘。因此,我不把这种思念当成祂的声音。一回到开化地区,我就找卜克蛾大夫(Dr.Buker)检查。他觉得只是扎破一条纫带,所以我就相信这种诊断而照常工作,特意把严重病症的思念置之度外。

几个月之后,我又去山地工作。这次去的地方与上次不同,也是偕同与上次不同一班同工。我们在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小村讲道,该村村长的小屋挤满了听道的黎人。志英向他们传福音,他们侧耳静听。他讲完时,转身对我说:“你讲一会儿吧。”我觉得应该向他讲,基督比他们作奴隶所事奉的鬼更强壮。似乎立刻有一个声音说:“顶好不要讲这个,你若讲,群鬼就要向你施行报复。”可是不论如何我还是讲了,因为这是他们非常需要知道的一个真理:“所以天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谁知我一说完这话,屋内的青年男人都一齐惊慌跳起来,走了出去——只剩了妇孺孩子听我讲了!

我讲完之后,这个布道队就离开该村。当我们离开时,有一个人说,“你看上面的那个鬼神庙!”原来一些青年人在山上正围着他们的庙严肃无声地转圈子,好似在守护。这是一件稀有罕见、凶恶阴险、令人屈辱的一件事情。在我们这班人爬山时,“据他们看我们(就如蚱蜢一样)。”这句话就临到我的心头。

那天夜间下雨,第二天早晨,我们必得返回基地。山边到处都湿润滑溜。我们这样滑步下山走了约有一个钟头之后,一个忽然在后面叫我。我想回头听个清楚,不料竟摔倒了,一下子掉到一个突出地面的树木子上——颠簸揪拉似地猛烈撞在我的胸前——正是我上次被树枝打着的同一个地方。我在摔倒的当儿,那些青年人守护他们鬼庙的图画,又闪烁在我眼前。当时我并没有思想他们,因为我该聚精会神地在滑溜的山坡上保持身体打直平衡,还犹恐不及呢!

一来到山下,进入开化地区,我又去看医生。X光透视并没有看出什么。我觉得主似乎在说:“时间还没有到,照常做你的事情好啦!”我就照常工作。我没有害怕得病的烦扰——我故意置之度外,不想它,欢欢喜喜地照常工作。

一年多以后,我身体总是感觉很好。有一天,我在那个两次被击的胸前处,看到了一样不正常的东西,我觉得应当去看卜克峨大夫。他看后脸色颇为严肃,并且说应当立刻施行活体检视。第一次检视报告送过来,说“并非恶性”,我觉得惊奇,志英闻之大喜,但我本人并不相信这种检视系属正确。最要紧的是永不凭着这些预感行事,我辨出神那清晰的声音与仅属预感的不同。我把万事都依靠在主的直接命令上,这事我并不迟疑,可是我并不凭一种“仅属印象”的东西行事。理由很简单——因为我的许多印象已经证明不对,只是想像而已。撒但能迷惑凭预感行事的人,使之痛苦焦虑。

我信有些人在心灵特别敏感,那是说,他们具有像洞察和精神感应那样的能力,有的人多,有的人少。当然魔鬼利用这种能力,想要把人弄成精神主义的媒介物。可是圣灵也能使用这种本性,来安慰或鼓励有精神感应的基督徒,继之就有了预感的形态。撒但总是随时重重击打这一点,使之变成牠能利用的东西。牠要激动人对这事的骄傲,并且定规要设法使有精神感应的基督徒,在尚未证实这种洞察是正确还是想像之前,就凭其行事了。使用这样能力的最安全方法,乃是除非将来源弄清,否则不予信任。当我们清楚此乃神所赐与之时,那么我们就可谦谦卑卑地,从中支取我们所需的一切安慰了。

到这个时候,我才相信,两年前曾告诉我说,我要患癌症的,乃是主,并不是我自己的想像,可是我并不让这种相信占据我的心思,我只把这种“并非罪性”的检视报告写信告诉我两位非常知己的朋友。我告诉她们说:“请为我祷告,如果这次检视报告不正,求主使我适时警觉;同时也求主使我能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照常工作。”这项祷告完全获得了答应。我们一年一度的区会快要召开,我奋力地从事准备开会事宜。我们把家中每个房间都打扫清洁,样样安排都拟妥定就,连每天的菜单子都列出来了,那时卜克峨大夫告诉我说,活体检视的进一步的检验并不乐观,并且觉得我应该即刻施行手术。

正巧,恰在那天,有一位技术高明的外科医生在清迈休假,而且他同意为我开刀,如果我肯在翌日清晨就施行的话(因他要在翌日下午离开清迈)。主好似立时把一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这是我告诉你的。”

那天晚上我们请客人吃饭,所以没有时间忧思和惊慌——这是个恩典。第二天早晨,正在要离家去医院的时候,我转身观看圣经日历上是那节圣经。正是诗篇一二七2:“耶和华所亲爱的,必叫他安然睡觉。”我吓坏了。我的预感是说到回美国去,丝毫没有“死”的事情,难道主……吗?但是当他们按喇叭,催我上吉普车时,我就把这个问题逐出脑外。恐怕日历上的经节仅是个巧遇吧!还是主要预备接我去了呢?顶好现在不要想这件事了(我自问自答地说)。如果是出于主,祂会再告诉我。于是我就欢欢喜喜地去接受这个痛苦的考验。

手术动得非常高明,医院照顾也极为周到。我们内地会的护士教师钟道如(Nurse Dorothy Jones)特别看护我,以爱心服事我。一天早晨,一位驻院外科医生站在我的床边对我说:“我作医生以来,我很少看见病人施行手术时,像你这次一样——很少感觉痛苦。”

“大夫,你想是不是因为我轻松自如的缘故呢?”我说。

“一定是。”今天早晨我上课时,就是拿你对学生作了一个例证。我告诉他们说,他们应该设法使他们的病人,把信心转移到他们身外的一样东西上去——佛教徒转到佛身上,基督徒转到基督身上……因为这能使他们轻松自若,帮助太大了。说罢即行离去。

我躺在那里思想:“好一个心理学家,一点也不错——他是聪明的医生。然而,使这样软弱的人,把信心钩在他身外的某种星云上,只是因为那能使他获得益处,那是多么不可能的事呢?不!我乃是依靠着在两年前说给我的一句私言。

卡迈蔻这样说:“在我们必须渡过这样的河水,到达那个地方之前,几乎总有一句私言由良人讲给爱人听。在我们立于澎湃汹涌之洪流,能看见其骇浪,能听见其潺声之距离内时,将要最受袭击的就是那句话。敌人要抓住那句话,将之曲解、冲淡、遮蔽,使之暗昧不明,设法颠覆我们对其完整性的信心,使我们害怕而毁坏我们的镇定,但下面这句话能使牠蒙羞败退:“我信神怎样对我说,事情也要怎样成就。”

神曾告诉保罗说(使徒行传二十三11):“放心罢,你怎样在耶路撒冷为我作见证,也必怎样在罗马为我作见证。”这是保罗获得的私言;当汹涛骇浪击打他坐的那条船,日头星辰多日不显露,一切得救的盼望已经断绝了的时候,保罗镇定不移地说:“我相信神……”保罗并不是把他的信心钩在他身外的一种星云上,乃是钩在一位他多年已经证实的救主身上。保罗怎样说,“我必须往罗马去看看,”我也怎样感到轻松自若,依靠在“这是我要把你送回美国”这句话上。只是现在我还不要告诉任何人。中华内地会不会只因她刚施行了重病手术,就叫她坐飞机回国。那得要有一个特别的原因,只有神能操纵处理——我必须把我的手拿开。我非常相信这事要这样发生。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说,手术已显明属恶性。我问卜克峨大夫,他只是开玩笑,避免直接答覆。

我出院回家后,约一个礼拜之后,我们收到了一封信,内中附有一份医疗报告书,说我的病是急性的恶性乳癌,按普通的估计认为,仅能再活一年左右。那位为我施行手术的外科医生认为,他曾看见乳癌的踪迹业已进入胸部,他劝我赶快坐飞机回美国。这建议已送入差会总部,这就是神怎样操纵事情,直至祂向我说的私言业已应验。

现在回想我开刀的那天早晨,圣经日历上那小节圣经,是一种巧合呢?还是主要接我去的一种亲切预备呢?只有时间能告诉我。

开头我吓得不得了——我未曾预期这事,且是难以令人置信!施行手术(美国的外科医生极度赞扬这次手术)一个月后,我就感觉正常了。癌症专家对于这种忧郁的预示兴起滑稽来——他说他没有发现留有恶性的踪迹。所以我就照常专心致力于工作,可是,同时我也注意察验。我有了个新的功课摆在我面前,这个功课在哥林多后书十5的话语中最能表达出来:“……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

我发现想像能使我忧愁烦恼。此方说,如果我一咳嗽,我立时就有了肺癌(虽然X光片子说明肺很清亮)!如果我一牙疼,那么就是我要得口腔癌了!依此类推,无一不然,每样疼痛都立刻被解释为,与我的死敌有关。可是如果我维护我“谨守的心”(提摩太后书一7)的权利,这些惧怕就离我而去,而那些痛庠也再不会发展任何病症。“因为神赐给我们不是胆怯的心,乃是刚强、仁爱、谨守的心。”这节圣经说,一颗“谨守的心”是神所赐给我们的,只是我们必得提出这种权利要求。

这就是摆在我面前的一个新功课,也可以说是一个旧功课的新面目。我得拒绝让想像玩弄我的前途。我相信我的前途是神命定了的,没有人能猜想出来。我让自己想像我的死日要怎样并何时来临,非但没有益处,更极有其害,所以我得把我的思想夺回,好使它们不致羞辱基督。

据我发现,作这事最好的方法,是从事一样有趣的工作。当我仍然躺卧在病床上时,我就祷告和读书。在我较强壮的时候,就着手写一本书——我定了一个每日作息时间表,是在我的力量范围之内,并且诚实遵守。这样行,我觉得蛮好,并且我能诚诚实实地说,在“可怕的疾病”这台戏上,我还过了很多个月有真正福乐的日子。这种生活使人向着健康的目标前进,且是继续为此努力。当然我体认,主曾特别恩待,赐我旨趣非常相合,却不需要身体劳动太多的工作,可是我确实知道,祂对登上这个舞台的其他儿女,却有不同的看法和帮助。

曾帮助我保持一颗“谨守的心”的另一件事情,是搜集神的薄雪草。我有这种思念要归功于卡迈蔻。在她所著的“月光之金”一书中,她有一整章描写这事。薄雪草是生长在不毛山岭的高岗上,它那种娇柔美仍使不辞劳苦爬山采集者欢欣的惊叹。卡迈蔻将之比作喜乐的小节(这种喜乐常在我任何痛苦经历中发现),只要我们在前行时愿意采集,我们就会享受这种喜乐。在这个舞台上我不能享受完美的健康和正常的生活;因此我就接受这个事实,并不烦恼。然而这个试炼也曾带来没有预期到喜乐,我细想这些喜乐,作为神仁慈的纪念。慰问函件和问候卡从世界各地如雪飞来,我根本不认识的人士在为我祷告,并且他们还为我作了许多善事。这岂不令人欢喜吗?这曾使我们的人生充实。

爱我的朋友们使我们能住在自有的房子—一座小的公寓式房屋,我已经使我的爱子同我常在一起,比一次正常的休假所曾给我们的团聚还长。我因此欢喜快乐。为何不欢喜快乐呢?想想我离世之后我亲人的前途?那位对我这么好的主,对待他们不会比对我差。

为我所爱的我并然惊怕,

仁爱知道为他为她行事,

年年月月日日永远无差,

我心珍爱者你心也亲爱。

——卡迈蔻

我的卧房因亲友所送的美丽鲜花及爱心礼品,常保美致。这也是神的薄雪草。

许多好书都送给或借给我看——又是薄雪草。珍馐美味送至我们门口……神的薄雪草是算不清数不完,一句话说尽——送的太多了。

至于终将要来的死阴幽谷如何呢?我听说李梅博士(Dr.Harry Rimmer)在离世前曾对富勒博士(Dr.Charles Fuller)写了这么一段话:

下礼拜天,你要讲说天堂,我对那地颇感兴趣,因为那里你保有一点儿明确的土地产权,已有五十五年余。我并不是买的,乃是不用金钱、不付价值而白得的,可是赠送的人为购买这块地付上巨大代价。我保有这点地产,并非要作投机生意,因为该项产权是不可转让的。那不是块空地,有五十年之久我曾送去建筑材料,宇宙间那位最大的建筑家,已用那些建材为我盖了一座房子,这座房子永远不要改建或修理,因为对我是完全合适,也不会变得古旧。白蚁不能倾覆其根基,因为根基是立在万古磐石上。火灾不能将之烧毁,洪水不能将之冲倒,房门从不装锁,也不放闩,因为恶人根本不会进入我房坐落之地,现在已快完工,我几乎可以搬入,永远平安居住在里边了,毫无被赶逐的惧怕。

在美国加州,我的住所之间有着一道幽谷,我只走一段很短的时间,即可进入该处。可是到那位于金城的我家中,必得经过那黑暗的幽谷。然而我并不害怕,因为我有生以来,那位最好的朋友在很久以前,也经历这个同样幽谷,并已将其阴郁尽行赶除。自五十年前与祂相识以来,不论是喜忧甘苦,祂都对我忠贞不二。我持有祂的明文应许——祂不离弃我,也不撇下我。我经过死荫幽谷之时,祂要与我同在,既然有祂与我同在,我就不会迷失道路。

李梅博士到达那个金城已经很久,我不知道也在幽谷走了多久。可是我已从现在的舞台得知,灵性会被身体坠垮,这是非常显明的。我第一次开刀之后,发现自己要躺在床上许久,只是躺着不能起来。我就对自己说:“好,现在我要利用这段时间来代求祷告。”谁知我发觉竟不能如愿!这使我感到惊奇又惊慌。我有什么毛病呢?难道是我背道后退了吗?那时我才体会到――为别人祷告(我惯于这样行)需要身体的力量,一如需要属灵的力量。当我要为这项集中了的工作来聚精会神时,我竟发现,并没有什么精神可聚可会!没有什么东西响应我的呼叫,我没有再集合我众力的体力。我只得躺在那里,“好了,主啊,我得要求你阅读我的心版,如同你在古时阅读刻在大祭司,带在胸前之决断胸牌上,以色列儿子的名字。”

同样,运用信心也需要体力(这是没病的人觉察不到的,就是有病的人,如果本身从前未曾有过体弱和衰弱的经验,也不能明白)。这事至少已向我自己解明,何以有些圣徒曾经发现幽谷是个黑暗的地方。主一定是在那里与他们同在,这是没有含糊的,但是因为人惯于用体力(虽不觉察)来抓住这个靠信心得着的事实,所以当体力没有的时候,就困惑失灵了。在我看来,按照他临终时所看见的景况来判断他的得救问题,这是有欠公允。我们对他在昏迷不醒的状况中,所说的那些胡言乱语,并不视为有关紧要。照样,基督徒对基督的认识,应当按他平生对基督的经历而判定,不应当按旁观者在他临终前那个钟头那段时间(当灵魂受到衰弱无力的身体极大的阻碍,不能自如时)所见到的。朋友们应当知有基督在那里而受安慰,蒙爱者在灵魂得释放的刹那,会觉知他是在基督的怀抱中。

面临了地上行程的终点,对基督徒来说,并不是件悲事。这好像是准备行走最为令人兴奋的一程。有一份单张,称为“准备搬家”。今录述于下:

这幢房屋的房东(我已经住了多年)已经通知我说,他不再修理房子了,请我准备搬家。

开头我对这个通知并不太欢迎。这里的环境在许多方面都很愉快,如果不是被证明已渐朽坏,我尚认为这座旧房子仍是满好。可是有一天,轻风一吹就摇动不稳而濒于倾覆,所有支柱都不足以保证安全,所以我就准备要搬了。

说来也奇怪,人的兴趣立时就转向将来的房舍,我曾查考新地方的地图,研究该地居民的状况。有一个人(哥林多后书十二2)曾访问该地归来,我从他那儿得知,那里的美丽难以形容——他在那里所听所闻者,言语无法述说。他说,他为要向那里投资,已经丢弃他这里所有万事,甚至别人要说那是牺牲,他更加欢喜。

另有一个人(约翰十五13),他对我的爱心已由最大的考验获得证实,他现在已经在那里。他已经为我寄来几串味道最好的果子,我尝过之后,这里所有的食品似乎都淡而无味了。

有两三次,我曾下到形成边界之河流的岸旁,我真巴不得自己也在对岸,身在那些歌唱赞美那位王的群众之中。

我有很多朋友都已经搬到那城,在离别前,他们说我日后也要前往。在他们消失于视线之时,我曾看见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人常叫我在这里再作一些新投资,但每次我都回答说:“我准备搬家了。”

这个盼望的灵,是我们最珍贵的产业和权利。对于基督徒来说,死并不是人生的瓦解,乃是人生的完成。正如布郎宁(Browning)所说:

生命之始,

为创造生命之终。

或是像卡迈蔻所称:“我们壮盛及我们能力之年日正要开始。”

人说,我的青春去矣,

我的生命能力完矣,

除了衰败别无所存,

尽是年岁凋零残喘,

错哉,我是神的小孩,

我的青春年日犹来,

我的生命力量雄厚,

我要目睹神的丰采,

我的壮盛能力要来。

我要目睹神的丰采,基督徒常说,最奇妙的事将是与我们的主面对面相见。我曾把这事多加揣摹思量,觉得措词有欠适当,对于与祂有着灵与灵之亲交通的人来说,面见主乃是一个较次要的事情。祂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祂的脸面是何形何状,那有什么关系呢?那并不是使祂成为宝贵的事情。真正说来,没有比灵与灵结合再深切亲密的了,并且我们在地上的时候,就能够且应当享受这种权利。我想这就是把罪根除掉,与主同在的意思。与祂交通而没有懒惰肉体扯肘拉后,或是没有不愿要的骄傲和自我思念经常玷污我们。至于除去败坏,洗成祂自己那样洁净的心来敬拜享受祂,乃是超越地上任何可能的大事。

因此“可怕的疾病”这台戏只不过成了进到天上的跳板而已。我们要效法祂的死。在下入幽谷,不可避免的痛苦中,仍然是有着交通。“祂复活的大能要显明出来,系空前所未有。那时伟大的目的——『使我认识基督』就要得以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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