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清教徒改革宗灵修神学

第十九章：经历性讲道的持久作用

当我在美国陆军预备队服役期间，有一天，一位高大的黑人军官把手放在我的肩头，对我说：“孩子，当你从军作战的时候，你必须记住三件事：你需要使用什么策略，战况进行得如何（这常会和预计的有很大出入），战斗的目标是什么。”

那位军官传授给我的是经历性的战斗策略。至于经历性的宗教和讲道当何去何从，他所提供的三个要点亦深具启发性。在阐述“改革宗经历性讲道”————这——重要主题的时候，我将会围绕下列五个问题来展开：

1、什么是经历性的宗教和讲道？

2、经历性讲道的必要性何在？

3、经历性讲道的特质是什么？

4、为什么传道人必须为经历性的讲道而预备？

5、从前辈的经历性讲道当中，我们可以学到哪些有关基督徒生活的实际教导？

一、经历性宗教和讲道的定义

英文中的“经历性”（experimental）一词源自拉丁文“experimentum”，意为“试验”（trial)。它由动词“experior”而来，意为“试试，验证，证明或检验”。这同一个动词还有“通过经历而发现或认识”的意思，因此出现了“experiential”一词，意为“通过实验而得到的知识”。加尔文将“experiential”和“experimental”作为可互换的词来使用，因为从圣经传讲的角度来说，它们都指从经历中得到的知识，都需要经过圣经-这一试金石的检验。

经历性讲道强调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信徒如何在生命中经历圣经的真理和基督教教义。它的目标是将圣经真理应用到信徒经历的整个领域，包括他与家庭、教会以及周围世界的关系。

海尔姆（PaulHelm）在论及经历性讲道时指出：“今日的处境要求我们的传讲涵盖基督徒经历的全部领域，要求一种成熟的经历性神学。传讲应该为基督徒的实际生活经历提供指导和帮助。不要不现实，或把会众看成生活在另外的世纪或完全不同的环境。这要求我们对当下的处境有深刻的理解，并以同情的心态进入基督徒实际经历的期望与恐惧之中。”

经历性的讲道是区分性的讲道（discriminatory preaching)，它指明基督徒和非信徒之间的区别，将天国的门向前者打开，向后者关闭。区分性的讲道，向所有因真信心而接受基督作救主的人，提供赦罪和永生。但是，向那些不信，不肯悔改，拒绝归正的人，它所宣告的则是上帝的愤怒和永远的刑罚。这种讲道教导我们，除非我们的宗教是经历性的，否则，我们将会灭亡。这并不是因为，经历本身能救我们，而是因为，我们必须亲自经历到基督对罪人的拯救，我们对永生的盼望必须建立在基督的基础之上（太7：22-27：林前1：30：2：2）。

经历性讲道是应用性的讲道，它将经文应用到信徒生活中的每一个方面，生发出大有能力的敬虔，而非徒具形式的敬虔（提后3：5）。伯恩斯（Robert Burns）将这种敬虔界定为：“把基督教带进人们的生活和工作中。”他指出，经历性宗教的基本要点就是：“对于基督教，我们不但要认识，要理解，要相信，还要有感受，享受它，并在实际的生活中应用出来。”

经历性讲道教导我们，基督徒必须倚赖圣灵救赎的大能，来经历、品尝并活出自己的信仰。它强调，对属灵真理的认识，“能使你因信基督耶稣有得救的智慧”（提后3：15）。此类讲道还特别指出，信徒必须在自身的经历中认信基督。它宣称，罪人需要在祂的儿子里经历上帝。如《约翰福音》17章3节所言，“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在这节经文中，“认识”（know）并非不经意的相识，而是一种深入的持久的关系。该词在其他经文中也有同样的用法，例如，《创世记》4章1节用“认识”一词来暗示婚姻中的亲密关系：“有一日，那人和他妻子夏娃同房（英文译为knew），夏娃就怀孕，生了该隐”。经历性讲道强调，信徒必须在基督里与上帝建立亲密的、个人性的认识。

上述认识从来不曾与圣经相分离。根据《以赛亚书》8章20节，我们所有的信仰，包括我们的经历在内，都必须用圣经来检验。马丁路德曾经说过：“如果我不能回头从圣经中找到我的经历，这经历就不是来自上帝，而是来自魔鬼。”“经历”（experimental）一词源自“实验”（experiment），它的真义就在于此。经历性讲道需要根据上帝话语的教导来检验经历，正如科学实验需要用证据来检验假设是否成立一样。

改革宗经历性讲道是以上帝为中心的（theocentric），而不是人为中心的（antropocentric），因其扎根于上帝的圣言。有人指控清教徒，说他们追求敬虔的热情是以人为中心的。然而，正如巴刻所论证的那样，清教徒的兴趣并不在于追踪圣灵在他们灵魂中的工作，借此提升他们自己的经历。他们渴望被上帝救拔，脱离自己，住在基督里，进而与三一上帝相交。

渴望与三一上帝相交，就意味着，经历性讲道不仅对信徒的良心说话，还教导信徒如何处理与教会和世界中其他人的关系。如果经历性讲道只能令我检验自己的经历和我与上帝的关系，那么在我与家庭、教会成员和社会的互动中，它就不会产生影响力。它仍然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相反，真正的经历性讲道，带给信徒的是有生命的经历。它激发信徒爱慕上帝和祂的荣耀，挑旺信徒的热心，向周围的人传扬他对上帝的爱。领受如此教导的信徒必定会为福音而活，因为有生命的经历与传道的心是不可分离的。

总之，改革宗经历性讲道所指向的是基督徒生活的全部领域。在圣灵的赐福之下，讲道的目标是要让信徒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生活都得到改变，好使他能够越来越像救主耶稣基督。

在19世纪早期之前，许多改革宗牧师的讲道都是经历性的讲道。1857年，维兰德（Francis Wayland）在《浸信会教义与实践摘要》(Notes on the Principles and Practices of the Baptist Churches）一书中写道：

从我们牧师的工作方式中可以明显看出，他们生活的首要目标就是领人归向上帝。他们的经历性讲道引人注目。他们经常谈论在福音真理的影响下进行心灵的操练。真理使人知罪的能力所带给罪人的感受；在意识到危险的情况下，罪人的各种逃避手段；持续地应用真理，使上述逃避手段无有功效；因无处藏身而心生绝望；最终顺服上帝，并单单信靠基督；重生的喜乐，并且，热切地向他人分享自己初次蒙受的福分；落在试炼中，因为受到自己最爱之人的责备和逼迫；成圣的过程；撒但诱使我们犯罪的诡计；用以抵挡仇敌攻击的方式；灵命萎缩的危险、迹象以及如何从中挽回···这些评论显示了当年的讲道风范，而这一风范目前正在日渐消逝。

与当今我们经常听到的相比，经历性的讲道是多么的不同啊！今天，很多人传讲上帝的话语，所用的方式却不会改变听众，因为它没有区分不同的听众，也不涉及应用。这样的讲道已退化为讲座和表演，一味地迎合人的愿望和需要。即或提及主观经历，也与圣经的根基相分离。这样的传讲无法对改革宗所说的有生命的宗教做出合乎圣经的解释，即：罪人如何剥去自义，单单归向基督寻求拯救，并在对基督的信靠中找到喜乐。它无法展示罪人如何抵挡内在之罪的瘟疫，与灵命萎缩争战，并在基督里经历信心的得胜。

相反，在经历性讲道中，上帝的话语就是“上帝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罗1：16）。它会使个人乃至国家都发生改变。这样的讲道仿佛从地狱门口宣告，那些没有重生的人将由此走入地狱，永远沉沦，除非他们悔改（路13：1-9）。这样的讲道又从天堂之门宣告，那些靠上帝的恩典得蒙保守的圣徒将由此进入永远的荣耀，他们会永不止息地享受与三一上帝的相交。

这样的讲道有改变生命的能力，因为它准确地反映出上帝儿女得享生命的经历（参见罗5：1-11），清楚地解释了信徒身上蒙恩得救的标记（太5：3-12：加5：22-23），并且，向信徒与非信徒一并说明了他们永远的结局（启21：1-9）。

二、经历性讲道的必要性

今日的讲道必须是经历性的讲道，理由如下：

1、这是圣经中的吩咐

讲道以历史和文法解经为基础，还包括属灵的、实践的和经历性的应用。在《哥林多前书》2章10到16节中，保罗指出，好的解经是属灵的。圣灵一直都在见证耶稣基督，因此，好的解经不但能够在新约中找到基督，而且能够在旧约中发现基督。好比在古代的世界中，条条大路都通向罗马，在今日，所有的讲道最终都必须指向基督。耶稣亲自指出：“你们查考圣经，因为你们以为内中有永生：给我作见证的就是这经”（约5：39）。与前往以马忤斯的门徒在一起的时候，耶稣也说：“这就是我从前与你们同在之时所告诉你们的话说：摩西的律法、先知的书和诗篇上所记的，凡指着我的都必须应验”（路24：44-45）。因此，属灵的解经是基督论的解经，它的神学性经由基督而来，它将荣耀归于三一上帝。

解经需要对圣经中的字词、语法、句式和历史背景进行合理的分析。经历性讲道不会削减这方面的解释工作，但亦不会满足于此。在诠释上帝话语的过程中，字词、语法、句式和历史背景应该被用来服侍上帝。但是，单使用这些是不够的。

讲道不等同于单纯的注释。如果牧师只讲述上帝话语的语法和历史含义，他可能是在作讲座，而不是在讲道。上帝的话语必须被应用。应用是改革宗讲道的一个本质特色。脱离了应用，生命之火就会熄灭。

在登山宝训中，耶稣向我们展示了何为经历性讲道。在讲论的开篇，他用八福来描述天国的真正子民，这八福也是基督徒经历的一个优美的总结。前三个福分（灵里贫乏、哀痛和温柔）聚焦于信徒的内在性情，第四个福分（饥渴慕义）显露出经历性信心的搏动，最后四个福分（怜恤、清心、使人和睦、为义受逼迫）讲的是信心在世界中的表现。八福所揭示的是真敬虔的标记。下文的讲论所展示的，是信徒在生活中所结出的恩典的果实。

2、真敬虔远不止于观念

因为真正的敬虔是经历性的，所以，讲道必须与上帝儿女的生命经历相关。请思考一下痛苦的经历吧。《罗马书》5章3至5节说，我们“就是在患难中也是欢欢喜喜的。因为知道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盼望，盼望不至于羞耻”。在这段经文中，保罗将痛苦的经历视为蒙福成圣的重要环节。

保罗的书信充满了经历性的真理。例如，在《罗马书》第7章中，人性的败坏迫使信徒发出痛苦的呻吟：“我真是苦啊！”。《罗马书》第8章则带领信徒进入基督里，领略上帝极丰盛的荣耀，蒙受圣灵所赐的各样安慰。保罗所得出的结论是，在生活中，没有任何经历能使我们与上帝在基督耶稣里的爱相隔绝。

经历性讲道展示上帝的荣耀，给活的教会带来安慰。脱离了经历性的重点，牧师怎能传讲《以赛亚书》第40章的开篇语？“你们的上帝说：你们要安慰，安慰我的百姓。要对耶路撒冷说安慰的话，又向他宣告说，他争战的日子已满了：他的罪孽赦免了，他为自己的一切罪，从耶和华手中加倍受罚”（赛40：1-2）。非经历性的讲道无法将生命、能力和安慰带给信徒。它也无法像《以赛亚》在40章下文中所做的那样，用如此生动感人的传讲来荣耀上帝。

3、没有经历性讲道，我们将永远灭亡

经历本身并没有救赎的功效。我们不能将自己的经历或信心本身，作为信靠的对象。我们的信心只在基督里，然而，这信心却是可以经历到的。除非我们在基督耶稣的磐石上建造（太7：22-27），否则，我们希望的房屋将会倒塌。有些传道人也许并不知道，在个人的生命经历中，“建造在磐石上”究竟意味着什么。然而，如果他们要领人归向基督，他们就必须首先明白，并且经历到保罗在《哥林多前书》中作出的宣告：“但你们得在基督耶稣里是本乎上帝，上帝又使他成为我们的智慧、公义、圣洁、救赎—–因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林前1：30；2：2）。

三、经历性讲道的特质

经历性的讲道具有下列特质。

1、以上帝的话语为中心

讲道源自圣经，传道人应该合理地使用各种释经原则来讲解圣经。正如《耶利米书》3章15节所言，上帝已经将传道人赐给祂的教会，为要“以知识和智慧牧养他们”。合宜的讲道不是把外来的经历添加到正在传讲的经文之中；相反，它是在圣灵的光照下，从经文中带出信徒真实的经历。牧师应该通过经历性讲道，来提供纯净的灵奶，好使信徒在圣灵的赐福之下，得到真正的成长（彼前2：2：罗10：14）。

以圣言为中心，可以保守经历性讲道脱离不合乎圣经的神秘主义。神秘主义将经历与上帝的圣言相分离，而改革宗传统的基督教则要求，信心的经历必须出自圣灵的工作，必须以圣言为中心，以荣耀上帝为目的。教会的健康和兴旺，离不开这种讲道。如加尔文所言，上帝只使用祂的圣道来生养祂的教会，并使祂的教会倍增（雅1：18）。

2、具有辨别的功能

忠心的牧师能够正确的运用真理之道，将宝贵的和卑贱的分别出来（耶15：19）。为此，他在强调律法和福音的同时，也强调亚当里的死亡和基督里的生命。某些恩典的确会不加区分地赐给所有的人（太13：24-30）；然而，传道人必须对上帝在祂子民中的工作、蒙恩的标记和恩典的果实进行讲解，使蒙拣选者得安慰，使伪善者的虚假盼望被揭穿。

合乎圣经的经历性讲道，强调上帝为了祂的选民、透过祂的选民以及在祂的选民中所做的工作。如《腓立比书》2章13节所言：“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上帝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的美意。”在我们所处的时代，讲解上帝的工作、蒙恩的记号和恩典的果实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有很多被视为真正基督教的信仰，其实都在寻求人的荣耀。我们必须传讲与恩典的果实相关的教义，对真正的信仰和冒牌的基督教进行区分。我们必须顺服《哥林多后书》13章5节中的教导：“你们总要自己省察有信心没有，也要自己试验”，我们也要顺服《雅各书》2章17节中的话语：“信心若没有行为是死的。”

3、解释实然和应然

经历性讲道对上帝子民生活中实际发生的事情进行解释，并且阐明这事情的应然状态（罗7-8）。只告诉信徒实际发生的实然之事，而不指明事情的应然状态，会诱使信徒在属灵的征程中固步自封。他将不会去追求在基督的恩典和知识上的长进（彼后3：18）。只告诉信徒事情应该如何，却不提及事情的实然状态，信徒会感到灰心，他将无法确信上帝曾经在他的心中工作。他可能会害怕，认为有蒙恩的标记和结出恩典的果实，对他来说是过高的要求。由此可见，真正的信徒需要听到两方面的信息：他必须得到鼓励，尽管他有诸般的软弱，但因着基督的缘故，他不至绝望（来4：15）。他也必须得到提醒和督促，不要误以为自己已经达到了属灵征程的终点，而是应该“向着标杆直跑，要得上帝在基督耶稣里从上面召我来得的奖赏”（腓3：14）。

每位基督徒都是一名战士。为要在与恶的争战中得胜，信徒必须穿戴上帝所赐的全副军装（弗6：10-20）。经历性讲道把信徒带到战场，指示他如何作战，告诉他如何赢得小规模的战役，并且提醒他，那使上帝得荣耀的胜利在等候着他。“因为万有都是本于，倚靠，归于祂。愿荣耀归给祂，直到永远。阿门”（罗11：36）。

4、强调内心的认识

古圣徒们喜欢强调，在基督教信仰中，头脑的认识和内心的认识是有区别的。对于真宗教来说，光有头脑上的认识是不够的：真宗教还要求内心的认识。《箴言》4章23节告诉我们：“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罗马书》10章10节则补充说：“因为人心里相信，就可以称义。”

让我们通过一个例子来对此略作说明，试想一位牧师走进了一家基督徒书店，他已经完成的一本书正在那里销售。店主问这位牧师，他是否认识这本书的作者。当牧师回答“是”的时候，店主说他也认识这位作者。牧师却与他争论了起来；店主面带困惑地问牧师，为什么要怀疑他。牧师回答道：“先生，如果你真的认识这位作者，在我进入你书店的时候，你就该和我打招呼了！”

这位店主对作者的认识只是头脑的认识。尽管他声称自己认识，但他并不真正认识这位作者：他甚至没有在见到这位作者的时候认出他来。他对这位作者的认识不是经历性的：他的认识不是与这位作者进行个人交往的结果。他所缺乏的是一种内心的认识，一种真切的认识。

内心里对上帝的认识是在基督里的，是因个人在经历中与基督相遇而产生的，是圣灵奇妙工作的结果。这样的认识能够改变人心，结出属天的果实。它品尝主恩的滋味，并且以祂为乐（伯34：9：诗34：7：赛58：14）。它体察并目睹了上帝在基督里对失丧的、败坏的、只配下地狱的罪人的爱（诗34：8）。内心认识上帝的人渴望品尝和消化上帝的真理。如耶利米所说：“耶和华万军之上帝啊，我得着你的言语，就当食物吃了，你的言语是我心中的欢喜快乐，因我是称为你名下的人”（耶15：16）。内心的认识使人敬畏上帝，敬畏祂的圣言、祂的真理和祂的儿子（诗144：15：146：5）。

内心的认识包含着头脑的认识，但头脑的认识却可能缺乏内心的认识（罗10：8-21）。有些人追求宗教，是将其作为研究的客体，或者为了抚慰自己的良心。他们从未想过让宗教来刺穿自己的内心。他们从未在上帝的圣洁和公义面前觉察到自己有罪。他们没有经历到在基督里的救赎。因此，对于信徒在得蒙救赎之后，全心、全意、全力向救主献上的感恩，他们一无所知。相反，那些在内心真正认识救恩的人会发现，罪是无人能承受的，必须由基督来担当。救主所赐的恩典是如此丰盛，使他们的生活洋溢着感恩之情。

头脑的认识本身并不是罪。在我们的清教徒前辈中，有许多都受过很好的教育；他们总是不厌其烦地强调基督教教育的价值。然而，这种教育必须有来自圣灵的权柄，并且被应用到内心之中。只有头脑认识的教育是不够的，因为缺失了圣灵对里面的人的应用。

5、以基督为中心

经历性讲道强调以基督为中心（约1：29，36）。根据《哥林多前书》2章2节，一个真正的传道人必须“定了主意—–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或者，如伯肯斯曾经指出的那样，所有的讲道都应当全心“传扬一个基督，要奉基督的名来赞美基督”。

基督必须居于每次讲道的开篇、中部和结尾（路24：27：徒5：5，35：约一1：1-4）。为要在罪人身上做成唤醒、称义、成圣和安慰的工作，基督必须被高举起来（弗5：4：林前1：30：赛61：2）。如约翰所说：“生命在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地有恩典，有真理。我们也见过的荣光，正是父独生子的荣光”（约1：4，14；参见诗36：9：119：130）。

经历性讲道必须强调希尔（Rowland Hill）所称的“3R”：（1）被堕落所毁（Ruin by the fall);(2）被基督称义（Righteousness by Christ):(3）被圣灵重生（Regeneration by the Spirit)。经历本身并不能拯救罪人，但基督的拯救工作却是以经历性的方式来施行的（腓1：6）。基督是上帝所立的支点，真实的经历得以在其上运作。

按照经历性讲道的教导，一个基督徒一定不能与基督分离。虽然知罪本身并不能救我们，但它仍然是至关重要的。在圣灵的指导下，知道我们自身的罪恶和愁苦会把我们领到救主面前，让我们呼喊道：“给我耶稣，否则我必灭亡！”如马丁路德所言：“得救就是败倒在耶稣脚前。”

6、目标是为了荣耀三一上帝

经历性讲道强调圣父在永世中的慈爱和预定的美意，基督的救赎和中保的工作，以及圣灵的成圣和保守的职分。牧师的目标是通过讲道来帮助信徒，使他与三一上帝的每一个位格相爱。像卢瑟福所说的那样：“我不知道我最爱的位格是哪一个，但我的确知道，我需要他们，并且爱他们中间的每一位。”

经历性讲道强调，就性质而论，救恩的每一项益处都是以上帝为中心的：包括内召、重生、信心、称义、成圣和圣徒的坚守。它对人的工作和上帝的工作进行区分。它高举上帝的工作，降卑人的工作（约3：30）.

让我们每一天都来寻求恩典，去经历三一上帝的救赎之工。摩西的祷告是我们所能效法的最好的祈求：“求你将你的道指示我，使我可以认识你”（出33：13）。像哈雷（Sukey Harley）祷告的那样：“主啊，使我认识我自己：使我认识你自己。”对三一上帝的认识，是基督徒信仰经历中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