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F1-1理所当然的侍奉

附录一恩约论

第一章旧约中自亚当至亚伯拉罕时代的教会

迄今为止,我们已经全面地论述了上帝救赎我们的恩典之工的性质与特点。现在,我们要接着探讨这一工作在基督道成肉身之前和之后在施行方式上的不同。这一工作的施行方式,在基督道成肉身之前称为“旧约”(Old Covenant)或“旧遗训”(Old Testament)时期;在基督道成肉身之后,则称为“新约”(New Covenant)或“新遗训”(New Testament)时期。因为圣经中同时将“约”(berith)和“遗训”(diatheke)并用;所以,本人也将“约”(covenant)与“遗训”(testament)并用,借此来表明本书的观点,不给那些鼓吹两者不同的谬论留下任何余地。我们按照恩典之约的施行方式来划分旧约与新约,根据在于圣经本身的启示:“—–这新约的执事”(林后3:6),“诵读旧约的时候”(林后3:14),“那前约若没有瑕疵,就无处寻求后约了”(来8:7),“既说新约,就以前约为旧了”(来8:13)。

旧约是一种施行方式,其中应许了那位中保和救主的来临。因此,自亚当至基督时期是应许时期。在这一时期,救主的属性、受苦与受难,都借着各种预表显明出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使以色列民更好地认识和信靠他。这是借着多种献祭来成就的,使徒保罗称之为“表样”(figures)。这些预表清清楚楚地将基督描绘出来。因此,我们可以说,这些人在日常生活中得以亲眼见证和目睹他的受苦与受难。“那头一层帐幕作现今的一个表样”(来9:9),那时基督尚未道成肉身。

《希伯来书》的作者也把那些礼仪节期称为“预表”。所有这些预表之物,都是照着上帝所规定出的样式建造、设立的,恰如其分地预表了那将要来临的基督。因此,我们不能照着预表之物来界定基督,倒要照基督的形象来界定这些预表之物。借着这些预表之物,人们得以认识那将要来临的基督的形象。“他们供奉的事本是天上事的形状和影像”(来8:5)。

这些礼仪节期之所以也被称为“影像”,目的并不是要试图遮掩、隐藏或模糊基督的降临,而是要尽其所能把基督的降临清晰地刻画出来,尽管那时预表之事的本体仍然无法见到。这就如同一个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站在篱笆一侧,他能够看到站在另一侧的一个人的影子。但他却无法看清那人本身,因为篱笆挡住了他的视线。尽管如此,他仍然能够看到从篱笆顶上所映过来的人影。更进一步说,他不仅能够从这个影子推测到那位未曾谋面的人的存在,而且也能够察觉这人到底是孩童,还是一位成年人;并且,他也能够根据服装断定到底这人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他还能够断定,这人是在此流连徜徉,还是悄然站立;是笔直伫立,还是俯首凭栏,甚至断定他到底在做什么。旧约中的献祭正是这样的影像。“这些原是后事的影儿,那形体却是基督。”(西2:17)这些通常都被人们称为“礼仪”(ceremonies);然而,这种用法在圣经中却并没有见到。礼仪是一种外在的操练,并要辅以一定的言语、行动。因为这种用法并没有在圣经中见到[1],我们想说明的就是,这种用词不容易使读者理解,甚至使人误解有关的事项。因此,最好还是使用圣经中出现的用法。这正是我们希望持守的方法。

1.旧约中恩典之约的施行始于伊甸园中

“旧遗训”(Testament)或旧约(Covenant)时期,包括自伊甸园福音宣告时至基督道成肉身的整个时期。在这一时期之内,恩约的施行方式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这种施行方式在整个时期是借着各种应许与预表而运行的。然而,就恩典之约的施行对象而言,我们仍然可以按照时代的脉络,将这一时期划分成亚伯拉罕以前的时期和亚伯拉罕以后的时期。在亚伯拉罕以前,教会包括各个不同的民族——这一情形在新约时期依然如此。但是,上帝从中拣选了亚伯拉罕和他的后裔,作为他自己的教会。因此,在亚伯拉罕时代以后,其他民族很快就偏离了真宗教。然而,这一真宗教却在亚伯拉罕的后裔中得以保存。所以,当我们谈及民族之约时,必须把它理解成与某一个特定民族所订立的恩典之约。其实,民族之约本身的涵义也不超出这样的范围。

在亚当至亚伯拉罕时期,教会的有关状况并没有太多的记载。不过,就记载下来的情况而言,仍然足以向我们说明,福音和真宗教在当时的闻名程度和实践情况与此后情形并没有什么不同。正是借着这一脉,主耶稣基督得以成为亚伯拉罕的后裔。要成为上帝与人之间的中保,具有亚伯拉罕后裔这一身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要想认识他作为中保的职分,必须对此有确实的了解。自亚当至亚伯拉罕时期,时间的跨度大约有两千年左右,这在摩西所著的第一卷书《创世记》开始部分的章节中有所交待。我们将对其中最重要的事件简要概述,并解答其中的问题。

亚当和夏娃违背了行为之约以后,耶和华上帝借着以下的话宣告了一个新约,也就是一个恩典之约:“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为仇;你的后裔和女人的后裔也彼此为仇。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他的脚跟。”(创3:15)关于这段经文,我们已经在本书前面部分作出了详细的解释。虽然这里的用词不多,但仍然涵盖了罪人得赎的奇妙大工:魔鬼对选民的辖制被推翻;上帝的儿女与魔鬼的后裔之间彼此为敌,彼此争战等内容——所有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人,他要完成这一工作,他被称为“女人的后裔”(因此,不是男人的后裔)。这个人就是基督,是亚伯拉罕、以撒、雅各、大卫、马利亚的后裔,他借着自己的死败坏了魔鬼(来2:14)。上帝已经向亚当和他以后的诸圣徒更加清晰地说明了此事。亚当在教会中生活了930年。以诺是宣讲大日审判的先知(犹14-15)。挪亚则是公义的传讲者。挪亚所传讲的内容就是基督(彼前3:19-21),并且也预言上帝对外邦人的呼召和对闪的后裔的弃绝(创9:27)。同时,上帝也指示他们用田间的出产、洁净的牲畜、头生的羊献祭,以此教导他们信靠他,并坚固他们的信心(创4:4,8:20)。

人们由此获得了对上帝救赎奥秘的认识,并蒙受引领,归信基督。夏娃在生下该隐之后,便定睛在基督身上。她要么把该隐的出生看成是基督要从中降生的那一过程的开始,要么对这个人产生了错误的认识,错把他当成了救赎主,因为当她生下塞特之后,就说:“上帝另给我立了一个儿子代替亚伯,因为该隐杀了他。”(创4:25)后来,她知道上帝已经弃绝并诅咒了该隐和他的后裔,并相信这位救主将会从塞特降生。亚伯是一位行事公义(太23:35)、信心坚固的人——因此,他为上帝所悦纳(来11:4)。以诺与上帝同行,被上帝接去,并没有经历死亡,就已经得了上帝喜悦他的明证(来11:5)。在以挪士的时代,那信靠上帝的人开始将自己从那些不敬虔的人中分别开来,彼此团契,并开始求告耶和华的名(创4:26)。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教会开始趋向败坏,以致教会内的信徒与那些不信的人互相通婚。因为这缘故,教会更加败坏。因此,上帝不愿意让自己的子民与其他民族通婚(但7:3;创6:2,3;林后6:14)。世界越来越败坏。那位不可一世的拉麦更是推波助澜,他是第一个拥有两个妻子、仗剑自夸、炫耀暴力的人。这些残暴的巨人倚仗自己的勇力和声望,以暴力施行统治,并要建立自己的名(创6:4)。由于世界和教会变得极不敬虔,上帝就借着大洪水灭绝了所有的人和旱地上的活物。

然而,挪亚和他的妻子、挪亚的三个儿子和他们的妻子以及每种活物中的代表,都在方舟之中存活下来,得了拯救。此后,挪亚种植葡萄园,又喝醉了酒——这或许是因为挪亚长期未喝葡萄酒,所以一时贪杯,或许是因为他对葡萄酒已经不习惯,很快就不胜酒力,或许因为这种酒比他以前所喝的酒性更烈一些。无论如何,有一次他喝醉了,就躺下睡着了。由于挪亚在熟睡中翻身,遮身之物就落在一旁,他赤身露体躺在那里。挪亚的儿子含进入帐篷,看到自己父亲的赤身裸体,就走到外边告诉了他的两位兄长。他们倒退着进去,取了一件遮身之物给自己的父亲盖上。含的罪不仅仅是因为看见,假如他在走动时无意中看到,并且很快离开,他就不会犯罪,也不会给自己招致这样的诅咒。然而,他看到之后,事情却演变成了嘲笑:或许是含太过分,以致嘲笑自己的父亲;或许是他儿子迦南看到自己祖父赤身露体地躺在那里,就停下来嘲笑他。实际上,这样的诅咒并不是向含本人和他所有的子孙宣告的,只是针对含的儿子迦南。可能是迦南嘲笑祖父,所以遭受咒诅。也可能是含嘲笑父亲挪亚,因而咒诅就临到他的孩子身上——对一位父亲而言,这是最为严重的惩罚。也许他们两个都犯了这样的罪,因为闪和雅弗得到了父亲的祝福,含却没有得到。

含的家谱与雅弗和闪的家谱一并出现在圣经中,在这一家谱中,提到了宁录的名字,并且说“他在耶和华面前是个英勇的猎户”(创10:9)。这句话可以解释为描写一个不敬虔的人,就是那既不敬畏上帝,也不在乎人的可怕的暴君。也可能是对一个敬虔之人的描写,他热望为人们提供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或者更具体地讲,他为了自己家庭的缘故,去击杀并驱赶那些掠食的野兽。当时,野兽大量滋生,人们无法安静生活。因此,他所打的猎物并不是生性胆怯的野兔,或是易受惊吓的鹿,而是狮子、熊、老虎、豺狼和其他的掠食者。这就需要有勇气,但随之而来的危险,使他逃到上帝那里寻求拯救。在上帝的帮助之下,他打败了野兽,并因此为人们营造了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

这些人试图借建造一座高城,竖立灯塔,免得分散在全地上。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传扬他们自己的名。但是,上帝变乱他们的言语,拦阻了他们的工作。这样,人们就被分散在全地上。这是圣经中所记录的第一个两千年的具体情况。在这一时期,摩西重点描述亚伯拉罕,因为此后的教会就限制在他的家族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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