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清教徒神学44-2

班扬的讲道直指心灵

班扬的信仰经历让他的讲道直指心灵。班扬明白，人是通过心灵来“理解、定意、感受、推理和进行判断的”，“因此他在讲道中刻意对人的理解力、意志力、情感、理性和判断力传递出“振聋发聩的话语”。“奥拉·温斯洛指出：“班扬有能力在他的语言背后加上情感的催逼，他也知道如何让听众明白他们当下境况的紧迫性。”

班扬主要用圣经和经文汇编来准备讲道，他的讲道深深扎根于圣经中，他传讲的内容是他感受到的，他也希望他的听众可以感受到。他写道：“我还是从心底期盼那些在当天听过我讲道的人，都能像我一样明白什么是罪、死亡和地狱，明白什么是上帝的咒诅。我也期盼他们能明白什么是恩典、慈爱和上帝的怜悯，明白上帝要借着基督将这些都赐给跟他们处在同样光景中的人。””为了更好地了解班扬是怎样直接向人的心灵讲道的，我们来看看班扬讲道的三个特色：让听众有参与感、恳求听众接受福音和高举基督。

让听众有参与感

班扬认为，听道的人应当不只是旁观者，也是参与者。为此，他往往很有针对性地对听众说话，经常使用第二人称。他直截了当地宣讲，经常用同名人物来指代人良心的种种状态。班扬也非常擅长使用例子，并且使用简单易懂的词汇，让平民百姓也喜欢听。韦克菲尔德指出：“班扬在对听众讲生与死、天堂与地狱的问题时，语言很通俗、很口语化”，经常对圣经内容进行合理的、富有想象力的扩展。举个例子，《约翰福音》6章37节说，圣父赐给基督的人必到祂这里来，班扬在宣讲这处经文时“把‘必来’这个词转化成一个同名的人物，他在回答一些战兢的怀疑论者的反对观点时，明确地告诉他们不要担心，因为‘必来’回答了所有的疑问—–‘必来’能让他们从死里复活。””班扬用这些方式，把听众拉进了讲道中，让他们切身地参与其中。

班扬在讲道中的直截了当，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在《被拯救的耶路撒冷罪人》（The Jerusulem Sinner Saved）一书中，班扬对彼得的讲道作出了这样的描述：

你们每个人都要悔改！你们每个人都要奉祂的名受洗，好让你们的罪得赦。你们每个人都必领受圣灵。

有异议的人问：“但我是密谋杀害祂的人中的一员。我可以被祂拯救吗？”

彼得说：“你们每个人都能被拯救。”

有异议的人问：“但我是作假见证陷害祂的人中的一员。有恩典给我吗？”

彼得说：“恩典是给你们每个人的。”

有异议的人问：“但我是喊着‘钉祂十字架、钉祂十字架’、喜悦释放巴拿巴那个杀人犯，而不是释放他的那群人中的一员。你觉得我会有怎样的下场呢？”

彼得说：“我奉差派向你们每个人传讲悔改和罪得赦免的信息。”

有异议的人问：“但我是祂站在控告者面前时，吐唾沫在祂脸上的人中的一员，我也曾经在祂挂在木头上痛苦流血时嘲笑祂。我有指望得救吗？”

彼得说：“救恩是给你们每个人的。”

有异议的人问：“但我是在祂最痛苦的时候说给祂苦胆和醋喝的人中的一员。我在痛苦和罪疚中的时候，祂难道不会对我说同样的话吗？”

彼得说：‘悔改吧！离弃你的这些恶行，罪得赦免是给你们每个人的。’

有异议的人问：“但我曾经诋毁祂，辱骂祂，憎恨祂，很高兴看到祂被别人嘲笑。我还有希望吗？”

彼得说：“有的。你们每个人都有希望。‘你们各人要悔改，奉耶稣基督的名受洗，叫你们的罪得赦，就必领受所赐的圣灵’”

从班扬的作品中可以看到，他讲道的方式是将罪和恩典的有力证据都摆在听众面前，呼吁他们作出决断。这不是说班扬认为圣言要由人来判断是非对错，他这样做是为了让听众缴械，先是清楚地指出他们的罪恶和愁苦，然后揭示上帝的恩典有多么大的荣耀。这样做让班扬与听众形成了亲密的连接，他写道：“感谢上帝，祂赐给我一颗同情怜悯的心，让我对他人的灵魂有某种程度的负担，这促使我在讲道的时候格外认真、勤勉地找寻合宜的话语，并祈求上帝祝福这些话，好使它们能抓住并唤醒他人的良心。”

班扬富有激情地与听众讲道理，让他们回应罪和审判、赦罪和恩典的真理。他说过：“可怜的罪人啊，醒来吧！永恒的结局近了，天父上帝和圣子就要来审判世人了。可怜的罪人啊，醒来吧！你还在沉睡吗？我要把号角再次放在你耳朵边上吹！天上很快就会燃起熊熊烈火，地和地上的一切都会被烧尽，之后恶人会进入永远的灭亡中。罪人啊，你听见了吗？”班扬不仅坚持宣讲真理，他还把号角放在听众耳边，催逼他们作出回应。他传讲说：“罪人啊，请注意，要再问问你自己的心：‘我要到耶稣基督这里来吗？’因为‘来还是不来？’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是生死攸关的。如果你能说‘我来’，上帝一定会同意，祂会说：欢喜快乐吧，你是有福的人！但如果你不来，什么能让你快乐呢？是啊，一个人若不到耶稣基督这里来得生命，就一定要下地狱，祂怎能快乐呢？”

班扬鼓励人省察自己的内心。他不愿意听众只满足于听道，催促他们用心寻找真理。他发出警告：“朋友啊，要想清楚，现在上帝有怜悯，但以后就没有了；现在基督要向你施怜悯，但以后就不会了；现在上帝的仆人恳求你接受祂的恩典，但如果你失去上帝亲手递给你的这个机会，你自己以后再恳求时上帝就不怜悯你了。”

班扬在所有讲道中都力劝会众作出回应。讲道不是上课，它要把罪人拉过来，迫使他们用心作出回应。班扬的讲道中有紧迫感。班扬不是觉得把真理宣讲出来就够了，将来的某年某月再得到回应就好。正如铁匠知道打铁要趁热一样，班扬也要求听众立刻作出回应。若不是所有听道的人都对所讲的信息作出回应，班扬就不会满意，他无法忍受看到会众不悔改就回家去了。他吩咐听众：“你们今日若听他的话，就不可硬着心”（来4：7）。

恳求听众接受福音

班扬深知撒但试探的能力，他写道：“噢！这只狮子愤怒的吼叫声是多么刺耳，他向主耶稣以及祂宝血买赎回来的人所显出的仇恨是多么大！”“从某种意义上说，牧者可以从撒但的诡计中学到功课。魔鬼千方百计折磨人的灵魂，引诱人心弃绝基督，诱惑他们犯罪和落入试探之中。班扬认为，回应撒但诡计的最好方法是“用他自己的箭射他”。“班扬不仅将生死陈明在人们眼前，他也用各种方法恳求他们离弃罪恶，接受在基督里的新生命。班扬在恳求人接受福音的时候，为永刑刻画了可怕的图画。他说：“我在传道的时候特别注意到一点，那就是，上帝总是引导我以祂论及罪人的那些话语作为起头来阐明祂的救恩，也就是指出，凡有血气的人，都是有罪的；从人降生到这个世上起，就因着自己的罪，按照律法处在上帝的咒诅之下，并配得这一切咒诅。””班扬又说：“失丧的灵魂绝不可能再被寻回，绝不可能再活过来，绝不可能再次被救。它从上帝面前永远被逐出，它在其中被焚烧、受刑的火是永远燃烧的。那情形非常可怕。”班扬继续说道：“你去数数天上有多少星星，海里有多少水滴，地球上有多少草叶，看看是否能数清楚。即使能数清楚这些，你也无法数清一个被定罪的灵魂要在地狱里待多少年。”

班扬在恳求罪人转向基督得生命时，经常模仿上帝、基督和下地狱的罪人的角色说话。这个特点在一篇讲道中表现得很突出，在那篇讲道中，班扬将自称是基督徒却不结果子的人，比作不结果子的无花果树。我们来看看班扬是怎样恳求听众接受福音的：

死亡啊，来击打我这棵无花果树吧。主耶稣也摇晃这个罪人，让他倒在病榻上，说：死亡啊，将他带走吧，他一直滥用我的忍耐和宽容，不记得那是为了让他悔改并结出美好果子的。死亡啊，把这棵无花果树扔到火里烧了吧，把这个不结果子的口头认信者丢到地狱去吧！于是，死亡面色冷酷地到了内室，地狱紧随其后地来到这人床前。死亡和地狱都盯着这个口头认信者的脸看，他们开始攻击他。死亡用身体的疼痛来攻击他，使他头痛、心脏痛、背痛、气短、晕眩、恶心、关节打颤、胸闷，就是生病之人会有的几乎所有病症。当死亡如此折磨这个人的肉体时，地狱也打击他的心灵和良心，使这个可怜的受造物心灵痛苦、倍感煎熬、悲伤不已、惧怕永刑。现在他开始重新思考，向上帝呼求怜悯：主啊，救我！主啊，救我！上帝说：不可能。这三年来你一直惹怒我，你让我失望了多少次？你浪费了多少光阴？我忍耐地为你提供了多少次讲道和其他的怜悯之工？但这一切都毫无果效。死亡啊，带走他吧！

班扬对那位不结果子的口头基督徒的死描述得如此有力，让你觉得你就站在那人床前。正如埃罗尔·赫尔斯所说：“班扬将这棵树被砍倒的情形描述得极为生动，以至于你能听到斧头的砍伐声、死亡的恐怖喘息和那个不悔改之人的哽咽声。”班扬在恳求人们看清罪和地狱有多么可怕时，他也恳求人看到上帝的怜悯。他敦促听众：“把你的目光抬高一点点，看哪，施恩座和恩典的宝座就在那里，你可以去那里，你必能借此得救。”“他又呼吁道：“来听道的罪人啊，你在基督话语中找到了什么应许，要尽你所能地留住它，不要毁掉它，基督的宝血和功德会解决所有问题。上帝的话语所说的，那话语所给出的任何真实结论，我们都可以大胆地相信—–无论你是谁，只要来听道，你就可以到基督这里来。这是理所当然的。”

撒但马不停蹄地恳求人的灵魂跟随他，既然如此，传道人也必须片刻不停地尽到恳求人的灵魂归向主的重大责任。在这样恳求的时候，我们必须努力显明罪的丑陋和可憎，同时将基督的全然可爱彰显出来（歌5：16），因为我们的仇敌正在费力作相反的工。班扬恳求人心接受福音的能力，在很大程度上源于他自己的属灵历程。因为班扬经历过罪和罪疚感的重担，所以他能劝说那些认识到自己有罪的人；因为班扬尝过上帝恩典的滋味，所以也他能劝说听众相信上帝的怜悯。总之，班扬写道：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两年。在这期间我奔走呼号，与罪恶相争，使众人警醒不要因罪而陷入可怕的光景之中。之后，上帝透过基督，带着坚固的平安和慰藉临到我的内心。—–迄今为止，我所传讲的都是我所看到、感受到的事情。现在，我更多地去传讲耶稣基督自己，传讲祂的职分、祂和世界的关系以及祂带给世界的福分。

我们来看一个例子。班扬模仿一个罪魁的口吻写道：“你跪下祷告时要说：主啊，我是耶路撒冷的罪人！是最大的罪魁！我的重担体积最大、分量最重！若是没有你伸手扶持，我无法站立而不掉进地狱里。—–罪人啊，把你的名字同抹大拉的马利亚、犹大王玛拿西放在一起吧，那样的话，你可以与罪人抹大拉的马利亚和犹大王玛拿西得到一样的待遇！”

高举基督

一颗被恩典得着的心，其唯一目标就是要高举、尊荣耶稣基督——既高举上帝圣言所启示的基督，也高举他本人根据那圣言所亲身经历的基督。班扬对这两个方面都非常强调，他特别注重宣讲基督和祂的恩典有何等丰富，以此感动听众也高举他们的救主。他宣讲说：“上帝的儿子啊！恩典在你所有的眼泪里，恩典在你肋旁涌出的宝血里，恩典来自你甜蜜之口所出的每一个字，恩典来自你受的鞭打，来自荆棘对你的刺痛，来自钉子的钉穿和标枪的刺穿。圣洁的上帝之子啊！你这里的确有恩典！这恩典的丰盛是不可测度的！这恩典足以让天使诧异，让罪人欢喜，让鬼魔震惊。”“在班扬看来，这恩典是常存的，永不消亡。

班扬最喜欢做的事，是借着传讲基督恩典的教义来高举基督，他的传讲极富激情和神学上的优美：

在我讲道的过程中，特别是每次当我讲到得永生是靠基督而不是靠行为这一教义的时候，上帝的使者好像就站在我的背后鼓励我。哦，这教义带着如此的能力和属天的确据临到我的内心，以至于当我传讲它、阐明它、竭力使听道者的心转向它的时候，我不能仅仅满足于说：我相信，并且确信。在我看来，我所传讲的那些事情的真实性，远远不是“确信”这两个字所能表达出来的。

班扬的讲道不仅是教义性的，即宣讲信心等重要问题，也是颂赞性的，即呼唤觉醒之人称颂上帝。他说：“恩典啊！奇异的恩典啊！看到王子恳求乞丐接受他的救济，是很奇怪的一幕；看到国王恳求叛国者接受他的怜悯，是更奇怪的一幕；但若看见上帝恳求罪人回转，听见基督说‘我站在门外叩门’，要将满满的属天恩典赐给将心门打开的人，这会是怎样惊人的一幕呢？！就连天使也会目瞪口呆。”“

在班扬看来，高举基督不仅仅指因祂让我们归信而赞美祂，说到底，高举基督指的是得救之人要在荣耀中永远颂赞祂：

那时，我们会完美地、永恒地认识上帝及荣耀的圣子耶稣。—–那时，我们的意志和情感都会炽热地爱上帝和祂儿子耶稣基督。—–那时，我们的良心会得到舌头无法言说、笔触无法描述、天使也难以言喻的极大平安和喜乐。—–那时，我们的记忆会被扩展，能记住今世所经历的一切事情—–记住上帝是怎样让万事互相效力，使祂的名得荣耀、使我们得益处、使我们的心永远渴想祂的。

班扬教导说，只有借着圣灵在信徒灵魂中恩典地作工，信徒才可能这样高举基督：

借着圣灵，我们得以看到基督的荣美；若没有圣灵，我们永远都不会渴慕基督，只会漠视祂，而结局则是灭亡。借着圣灵的帮助，我们能以上帝悦纳的方式赞美祂；若没有圣灵，即使是得救之人的赞美也不会蒙垂听。借着荣耀的圣灵，上帝的爱注入我们心中，我们的心得以爱上帝。

最后，班扬反复强调，这荣耀的、高举基督的救恩应当感动我们渴慕上帝、爱上帝。若我们认识到，上帝要人就近祂并且与这样一位荣耀的救主有份，祂的邀请是多么温暖和真诚，就更应当如此。班扬写道：

罪人啊！你要说什么呢？你喜欢被拯救吗？想到得救，难道你的口不高歌，你的心不激动吗？如果是的话，那就来吧，因为“圣灵和新妇都说：‘来！’听见的人也该说：‘来！’口渴的人也当来；愿意的，都可以白白取生命的水喝”（启22:17）。

结论

约翰·班扬既经历了基督徒生活中的失败，也经历了基督徒生活中的得胜，他的灵魂曾经一度在罪的重压之下，但他学会了从耶稣基督恩典的乐河中饮水。他的属灵旅程让他能按罪人和圣徒的本相来服侍他们，我们可以从这位著名的清教徒传道人身上学到很多。今天，美国很多教会的讲台都成了幽默大师、故事大王和热门心理学家的展示舞台，因而教会的影响力正在衰落。但在这个属灵生活懈怠、僵死的时代中，贝德福德的补锅匠仍然让我们牢记圣灵大而可畏的能力。看到上帝使用这世上软弱的、愚拙的人，来让智慧人羞愧，这是多么奇妙的一件事：牢房是班扬的大学，圣经是他的图书馆，《以弗所书》6章是他的军装，他借此大有能力地与黑暗之子争战。

上帝赐给班扬的才能是非比寻常的，即便用人的标准来评判也是如此。当时英国有很多补锅匠，其中无疑也有敬虔的基督徒，但只有一个班扬。班扬的语言恩赐、丰富的想象力及自学成才而取得的出色成就，都来自上帝的护理之手，是上帝给他恩赐，使他远远超过一般的传道人的，为要让他传讲的信息达至罪人和圣徒的头脑和心灵。当然，班扬的这些突出特点并不能完全解释他为什么会成为如此成功并且被主大大地使用的传道人，但这些特点也并非不重要。

班扬的讲道一针见血，用词非常平实，这让很多普通人都喜欢听。但他的口才非常好，连最好的演讲家都自愧不如。他是一个得人如得鱼的传福音者，也是一位既传讲真理又活出真理的卓越传道人。他热情地邀请罪人到基督那里，既宣告基督徒在天路历程中应当经历什么，也指出他们实际上经历的是什么。我们说过的让听众有参与感、恳求听众接受福音、高举基督这三项，只是班扬用来震动人心的有力武器中的一部分，这些做法使班扬的讲道饱含属天的力量，又有圣灵的祝福，因而结出了丰硕的果子。

关于班扬讲道所结果子的故事有很多。他的事工使很多人奇妙地归信了，安妮·阿诺特给出了一个例子：“班扬要去某个乡村教会讲道。一位喝醉了酒的剑桥学者决定去‘听那个补锅匠胡扯’，所以他进了教会，准备嘲笑班扬，但他坚持听了下去，结果他归信了，并且成了传道人。”

班扬的确是一位恩赐罕见的传道人，但他所倚靠的那位圣灵，祂今天仍然在耶稣基督的教会中作工。班扬的生平和事工提醒我们，在上帝的手中，圣言的传讲是强有力的武器。对班扬来说，“争战是为了争夺人的心，人们的思想在黑暗中是因为他们的心被掳走了。这一可怕的现实促使班扬在向人心讲道的时候，用全副军装中的每一样武器去攻击坚固的堡垒，去击破人的内心”。正如司布真所说，如果想“让谬误的森林着火，来温暖冰冷之地的灵魂”，我们就必须既传讲后头的地狱之火，又传讲前头的天堂之荣耀。我们必须竭尽全力地邀请听众参与这场爱他们灵魂的圣剧，同时也恳求他们来就近基督，好永远高举大君王耶稣。唯愿圣灵喜悦赐给我们约翰·班扬这样的牧者，他们被上帝白白、主权的恩典得着，散发出神圣真理的大光，并且愿意为基督的缘故被人视为愚拙，甚至被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