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圣灵的大能

《圣灵的大能》

作者:卡森

序言

我首次准备本书的内容,是为了一九八五年九月在慕尔学院的讲座(Moore College Lectures)。非常感激前任院长诺克斯(Broughton Knox)博士向我发出的邀请,和现任院长彼得·约翰逊(Peter Jensen)博士以及全体教职员对我的热烈欢迎。他们向我表示的许多善意,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的客气,我不能不极力称赞他们,而且怎样极力称赞都不为过。在澳洲度过这两周的愉快时光里,我跟许多人重新建立了友谊关系,包括布兰奇牧师和师母(Allan and Pamela Blanch)、腓力·约翰逊牧师和师母(Phillip and Helen Jesen)、以及欧白恩博士和夫人(Peter and Mary O’Brien),还有许多新朋友和熟人,人数太多无法一一提及。然而,有一个非常特别的朋友,是一个三岁大的迷人的孩子,名叫伍德豪斯(Anne Woodhouse)。

接受这个讲座课的邀请,促使我把多年来思考并教导的一些材料撰写成书。如果没有这个讲座课的激励,它们可能仍然无法成形。由于这本书讨论的主题是如此的复杂,而且,总体看来,在学术圈和一般教会中都存在着广泛的争议,所以,我在本书中收录了相当详尽的脚注和参考书目,可供比较高等的学生参考,然而,本书的主体仍然保留了讲课的风格。

如果不是与许多人进行广泛的互动合作,一个人不能得到类似本书中的这些结论。我不愿在此列出一大串的姓名;然而,除了从脚注中提到的大量专业技术来源获得帮助以外,有三个人是我特别要感谢的:阿伯丁大学(Aberdeen University)的特纳(Max Turner)博士,我跟他在十多年前就开始有交通,这有助于使我的思路清晰;英国剑桥伊甸浸信会(Eden Baptist Church)的牧师克莱门茨(Roy Clements)博士,他关于这卷书信的解经系列引人入胜;还有甘泽(Kenneth S. Kantzer)博士,他亲切地向我提供了详尽的课堂笔记,这课程他已教授多年。我清楚知道,自己常常是在无意之中从这些人身上有所学习和借鉴的,有时候可能是无意间这么作的。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完全同意我所写的;但是,也许这意味着我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习。

由于涉及「灵恩运动」的争论,绝不只是停留在学术研究范围的兴趣而已,我在参考书目和脚注里,以及在所讨论的主题里,除了列举专业研究的资料以外,也都包括了若干有代表性的比较流行的探讨处理方法和专业研究。若不这样的话,我担心这些讲座课只是给少数学术伙伴搔痒而已。我的研究生助理里森纳(Mark Reasoner)先生,不厌其烦、不孜不倦地査找那些冷僻费解的文章和书籍;罗尔芬图书馆(Rolfing Library)的员工总是彬彬有礼地帮忙,尽管这个研究计划项目已经结束,他们应该会松了一口气,但我仍然必须感谢他们。参考书目中有一、两本书,特别是贝努瓦(P. Benoit)等人的书,由于太晚拿到,没有用上——除了邓恩(James D. G. Dunn)的一篇文章,是好友麦克奈特(Scot McKnight)博士借给我的抽印单行本。我也要感谢埃斯蒂斯(Dan Estes)牧师和温特(Bruce Winter)牧师的工作,他们在我异常忙碌的时刻为我编辑了这本书的索引。

一九八五年秋天,我曾在位于弗瑞司诺的门诺弟兄会圣经神学院(Mennonite Brethren Biblical Seminary in Fresno,California)和位于维真的加拿大神学院(Canadian Theological Seminary in Regina,Saskatchewan),以稍微简短的形式传讲过这本书的内容,这使我有机会作进一步的反思和修正。我感激在这些场合所受到的许多友善的对待。

荣耀唯独归神(Soli Deo Gloria)!

卡森

三一福音神学院

引言

纵观当代基督教神学和个人经验,最重要的主题似乎莫过于跟一般所谓的「灵恩运动」(charismatic movement)有关的主题了。正如我们将要讨论的,根据圣经中对(charisma)这个词的用法,使用「灵恩运动」这个称号多少有些误导;但是,由于它是一个通用的词汇,我还是会继续使用它。无论如何,探讨这个主题的困难处不是在用词,而是在内容本身。这个运动不仅包括了传统的「五旬节」教派,也包括了来自整个基督教世界中大多数宗派里的少数人;而且,在世界的某些角落——例如南美洲——这个运动代表了更正教主要教派的声音,同时成功地打入了罗马天主教会。无论抱持什么样的神学,年轻的牧师都会跟由灵恩运动引发的问题摔跤,其频繁的程度(有时候还有痛苦的程度),就好像是在对付他们身在这条道路上所遇见的其他事情一样。

随着灵恩运动的成长,它也变得更加多样化,因此,对它作许多一般性的陈述显然是简化主义(reducticmism)【编按:这是试图解释某个范畴或领域的作法,认为该范畴或领域是从比较基本的范畴或领域衍生而来,或以后者的用语来重述;参:C. Stephen Evans,Pocket Dictionary of Apologetics & Philosophy of Religion,Dewners Grove/Leicester:InterVasity Press,2002,p.100。】的作法。然而,也许这样说是较合理的:在灵恩派和非灵恩派(如果我能继续以不切合圣经的方式使用这些词汇的话)眼中,对方经常抱着一成不变的态度。灵恩派认为非灵恩派多数是沉闷的传统主义者,他们并不真正相信圣经,也没有真实地渴慕主。他们害怕深刻的属灵经历,过于骄傲使他们不能全心把自己献给神,比较多关心的是礼仪而不是实际,而且喜爱的是关于真理的见解,而不是真实的成为肉身的道。他们擅长于写神学巨著而不是传福音;他们看问题的眼光是失败主义,他们采取防御的姿态,他们的敬拜沉闷,在他们个人的经历中,毫无圣灵的能力。当然,非灵恩派本身倾向以稍微不同的眼光看事物。他们认为灵恩派屈从于现代人对于「经历」的喜爱,甚至以牺牲真理为代价。他们认为灵恩派极度不合圣经,尤其是他们高举自己说方言的经验,成为神学和属灵方面的口号。如果他们在增长,大部分的力量可归因于他们原始的成功主义,他们那种类似民粹主义的精英思想,和他们所承诺的达到圣洁和得到能力的快捷方式。他们擅长于分裂教会和偷羊,胜于传福音,在与其他信徒的关系上,他们善于表现出一个人高高在上的属雳姿态,而不是忠心的、谦卑的服事。他们看问题的眼光是帝国主义者(只有他们拥有「全备的福音」),他们态度粗鲁,在敬拜中没有节制,对圣经没有任何真实的领悟,只差没有抵挡圣经经文罢了。

当然,双方都承认前述这个夸张的描述有明显例外的情况;但是,他们深深地怀疑对方,使得双方非常难以进行真诚的对话。这件事尤其痛苦,而且,因为双方大多数信徒都承认圣经的权柄,事实上这是令人尴尬的。双方所采取的立场是如此僵化,一成不变的看法造成彼此极度的对立,即使两者都宣称自己是符合圣经的,我们所得到的结论必然是以下三种情况中的一个:在有些问题上,一方或另一方就这些观点对圣经的解释是正确的,剩下的一方相应就是错误的;双方都有某种程度的错误,我们必须找到比较好的方式来理解圣经;或者,只是圣经在这些问题上的说明不清楚、意思不明确,而争论的双方却把自己对圣经教训的推论放在稳固不变的地位上,但这些推论却不是圣经所支持的。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回到圣经。这是这本书的理论基础。我并不幻想我所说的会是特别新颖,或者将会彻底说服每一个思考过这些问题的人;而且这本书主要集中在一个狭窄的范围(只是新约圣经一卷书中的三章经文而已),这必然也会限制我的结论。然而,我希望在结尾的一章中综合圣经中够多的其他材料,特别是使徒行传中的材料,使得所获致的结论是没有被歪曲的。另外,虽然我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哥林多前书十二至十四章,我所关注的目的却是想要把这本书写成一部神学性的解经书(正如英文原著的副标题所标明的),这使我不得不稍微响应一些其他的基督教教义,并且与语言学家、社会人类学家、和历史学家的研究调查结果,还有在当今教会中实践的和受欢迎的—些信念进行互动,即使这些考虑超出了新约圣经学习的范围;因为我相信如果教会要在这些问题上和睦共处,当我们坚称说所有人都必须高举圣经的权柄的同时,也必须尝试着公平地衡量所有相关的证据。当然,圣经的权柄不能传递给我这个解释者;所以,我将不时地指出我所作的解释性判断的确定程度如何,这样的话,尽管我们不能在所有的细节上取得一致,也许大多数人可以在大部分的核心问题上有一致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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