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智慧的开端
第22章、上帝的主权
至高无上、最为可畏的万军之耶和华,谁不敬畏你?因为唯有你是主。你创造了天和天上的天,地和地上所有的,一切活物的灵魂都在你的手中。洪水泛滥的时候,你坐着为王。你坐着为王,到永永远远。你是全地的大君王。你以能力为衣,有威严和尊荣在你面前。阿们。
上帝的主权是他的一个属性,他以主权统治整个受造的宇宙,而作为至高的上帝,他一定是全知的、全能的和绝对自由的。其原因如下:
即使只有一点点的知识,不管小到什么程度,是上帝所不知道的,那么他的统治在那一点上就失效了。作为掌管万有的主,他必须拥有一切的知识。只要他缺少无限小的一点点能力,这一缺乏就会导致他的统治和他的王国的终结;哪怕是使一个原子偏离的能力是属于别人的,那么上帝就成了一个有限的统治者了,他再也不是有至高无上主权的上帝了。
更进一步,他的主权要求他绝对自由,这意味着他一定是有自由去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他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把他整个永恒计划最小的细节不受干扰地实施出来。如果他不是自由的,他就不是至高无上的主宰了。
想要理解无限制的自由,我们需要做一些心智上的努力。天生的心理结构让我们只能理解有限的不完全的自由。我们关于自由的观念是在一个根本不存在绝对自由的世界里面形成的。在这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依赖于其他许多事物,而依赖就限制了自由。
华兹华斯(Wordsworth)在自传里面说,他逃离了长期以来困住他的城市,现在他“自由了,可以像小鸟一样到处飞,可以落到任何他想要去的地方”。然而,像小鸟一样自由,根本一点也不自由。博物学家都知道,人们以为很自由的小鸟,却是生活在一个笼子里,一个由恐惧、饥饿与本能做成的囚笼;它受制于天气状况、气压变化、地方食物的供应、食肉动物的威胁,以及其他种种千奇百怪的束缚。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强迫力,使小鸟留在鸟类王国的法则为它所划定的一小块土地和天空里。自由的小鸟也跟其他任何受造物一样,被一张必然性的大网不断地制约着。只有上帝是自由的。
说上帝是绝对自由的,因为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能够阻碍他,或者强迫他,或者制止他。他总是能够按自己所喜悦的旨意来行事,无论何时,无论何处,直到永远。拥有这样的自由也意味着他必须拥有所有的权柄。我们从圣经中知道,他有无限的能力,我们也可以从他的其他属性中推论出这一点。但是,关于他的主权又如何呢?
讨论上帝的主权甚至都会显得似乎毫无意义,质疑上帝的主权就更显得荒谬了。万军之耶和华会向任何人申请许可,或向另外一个比他更高的实体提出请求,我们能想象有这回事吗?上帝要向谁去申请许可呢?谁比至高者更高呢?谁比全能者更有能力呢?谁在永恒者以先呢?上帝会向谁的宝座下跪呢?谁比他更大,使他要向之有所请求呢?“耶和华以色列的君、以色列的救赎主万军之耶和华如此说:“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除我以外再没有真神。'”(赛44:6)
上帝的主权的事实不仅在圣经中被很好地阐述,也被真理的逻辑大声宣告。但是,我们也承认它引起了一些问题,到如今都没有令人满意的答案。主要的问题有两个。
第一个是,在受造界中,存在许多上帝不喜悦的东西,比如罪恶、痛苦和死亡。如果上帝是至高无上有主权的,他可以阻止这些东西存在。为什么他没这样做呢?
琐罗亚斯德教(Zoroastrianism)是所有非圣经宗教中最伟大的宗教,它的圣书《阿维斯陀古经》(Zend—Avesta)假定了神学上的二元论,干净利索地避开了这一个难题。有两个神,善神和恶神,他们一起创造了世界,善神创造了所有好的东西,恶神创造了其他的东西,这就非常简单了。善神没有至高的主权需要操心,并且很显然,他也不在意与别人分享特权。
对于基督徒来说,这个解释是行不通的。因为它与整本圣经一贯强调的真理有明显的矛盾。圣经说,只有一位神,他独自创造了天地和其中的万物。上帝的属性决定了不可能存在另一位上帝,基督徒也承认他们对于上帝允许恶的存在这个谜没有最终的答案。但是他知道什么不是答案,他知道《阿维斯陀古经》并没有找到这个答案。
虽然我们还不能够完全解释罪的起源问题,但是有些事情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上帝以其至高主权的智慧容许他所创造的世界里存在恶,但是,他为邪恶仔细地划定了存在的区域。邪恶就像一个在逃的歹徒,其活动是暂时的,范围是有限的。上帝这样做的时候,是按着他自己无限智慧和良善的本性,迄今为止,再没有人知道更多。也没有人需要知道更多。上帝的圣名就足够保证他的工作是完美的。上帝主权的教义所产生的另外一个真实的问题,与人的自由意志有关。如果上帝以其主权的命令统治着宇宙,人又怎么可能有选择的自由?如果他不能够运用自由选择,他又怎么能够对他的行为负责?他会不会只是一个木偶,所有的行为都被幕后的上帝用线牵着,按他自己所喜悦的决定了?
在试图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基督教会分成了截然对立的两个阵营,以两个杰出的神学家的名字命名,雅各布·阿米念和约翰·加尔文。大多数基督徒都愿意进入其中的一个阵营,要么否认上帝的主权,要么否认人的自由意志。然而,看起来有可能调和这两种立场却又不伤害其中的任何一个,尽管这样的努力对于这两个阵营中的任何一个偏执分子,都是不能满意的。
我的观点是,上帝以其至高的主权命定人应该有自由实施道德的选择,而人从一开始也执行了这个命令,在善与恶之间进行了选择。当他选择恶的时候,他并没有抵消上帝至高主权的旨意,而是实现了上帝的主权。因为神圣的旨意所决定的,不是人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而是人应该自由地去选择。如果上帝在其绝对的自由当中愿意给人有限的自由,谁能够拦阻他,并说:“你作什么呢?”(但4:35)人的意志是自由的,因为上帝是有主权的。一个不是至高无上有主权的上帝根本不可能赋予他的受造物以道德自由。他会害怕这么做。
也许一个非常通俗的比喻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这一点。有一艘远洋客轮从纽约出发前往利物浦,决定了它的目的地,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改变这一点。这至少可以稍微反映一点主权的意思。
在客轮上有几十个乘客,他们没有被锁链捆住,他们的行为也没有被什么命令所限制,他们可以完全自由地按他们的意思来行动。他们吃饭,睡觉,玩耍,懒洋洋地躺在甲板上,读书,谈话,完全随心所欲;但与此同时,这艘大船却坚定地把他们带往早已指定的港口。
在这里,自由和主权同时出现,而又没有彼此冲突。我相信,上帝的主权和人的自由意志也是这样的。上帝的至高主权所设计的巨大游轮稳稳地航行在人类历史之海的航道上。上帝不受打扰地、不可拦阻地运行万物,去实现他在创世之前在基督耶稣里所预定的那些永恒的旨意。我们并不知道所有的这些旨意是什么,但是上帝所启示出来的已经足够让我们对于将要来临的事物有一个总体的观念,并且使我们对于将来的幸福有一个美好的希望和坚定的确信。
我们知道上帝会实现他借着先知所预言的每一个应许;我们也知道罪人有一天将会从世界上被清洗一空。我们知道有一群得赎的人会进入到上帝的喜乐中,义人在他们父的国中会发出光来。我们知道上帝的完美会得到普遍承认,所有理性的受造物最终都会承认耶稣基督为主,将荣耀归给父上帝,现今不完美的秩序将被挪去,新天和新地将被永远建立。
上帝以其无限的智慧和完美的准确行动,向着这一目标前进,没有人能够劝他离开他的目标,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偏离他的计划。因为他是全知的,所以没有什么他没有预见的环境,也没有偶发事件。因为他是至高的主宰,所以没有人能够发出相反的命令,也没有权柄上的崩溃与失败;因为他是全能的,所以他不会缺少能力去达到他所选定的目标,对于所有这些事情,上帝本身是全权的。
与此同时,事情也不是像这个简要的大纲所暗示的那样一帆风顺。罪的奥秘已经在运行。在上帝主权的宽广的范畴内,神允许善与恶之间那种致命的冲突愈演愈烈。即使在狂风暴雨当中,上帝仍然在掌权。但是,狂风暴雨已经来了,而作为负责任的存有,我们必须在现今的道德境况中做出选择。
某些事情是上帝以其自由的决定已经命定了的,其中之一就是选择与后果的法则。上帝已经命定所有甘心情愿委身于他儿子耶稣基督、信靠顺服他的人,会领受永远的生命,并成为上帝的儿子;所有喜爱黑暗、继续反叛天上至高权柄的人,会留在属灵的疏远状态,并且最终会承受永远的死亡。
将这整个的事情缩微到个人的层面,我们得出一个与个人息息相关的生死攸关的结论。在我们周围正激烈进行的道德冲突当中,谁站在上帝一边,谁就是站在胜利的一方,永远不会失败;谁站在另一边,谁就是站在失败的一方,绝不可能得胜。在这里不存在机遇和赌博的问题。我们可以自由地选择要站在哪一方,但是,一旦选定了,我们就没有对结果加以商谈的余地。靠着上帝的恩典,我们可以从错误的选择当中悔改,并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这样就可以改变结果。我们再无其他选择。
整个道德选择的问题是以耶稣基督为中心的,耶稣明明白白地说:“不与我相合的,就是敌我的”(太12:30);他又说:“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14:6)福音的信息包含了三个不同的要素:一个宣告、一个命令和一个呼召。福音宣告的是个好消息,就是上帝在怜悯中完成了救赎之工。福音命令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呼召所有的人通过相信耶稣基督为主和救主,按恩典所给出的条件投降。
我们都必须或是选择顺服福音,或是离弃福音,在不信当中拒绝它的权柄。我们的选择是我们自己做出的,但是选择的后果已经由上帝至高的旨意决定了。在这一点上,没有人能够与上帝讨价还价。
主从高天降临,
天上的至高者屈尊,
在他的脚下他驱逐了
天空的黑暗。
他无比威武地驾着
基路伯和撒拉弗,
在强劲的风的翅膀上,
他飞过遍地。
他安详地坐在洪水之上,
约束它的怒涛狂澜。
他,作为至高的主和王,
要统治到永远。
——多马·斯登荷得(Thomas Stern-hold),《诗篇释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