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回首百年殉道血

六、七位在山西河津的殉道者

河津位于山西省之西南，地势平缓，黄河流经西边（图一），汾河横贯中部，在西南与黄河汇合，为一盛产农作物地区。1893年内地会在此建立新宣教站，差派宓学诚教士负责开荒工作。

（一）宓学诚教士（Mr.George McConnell）（注一）

（注一）宣教士之中文姓氏来自Register of China Inland Mission Missionaries and Associates，1854—1948．《内地会宣教士及伙伴宣教士注册名录》，小孩之名来自《庚子教会受难记》。

*背景

宓教士来自北爱尔兰之首都贝尔法斯（Belfast），曾以裁缝师为业。其后蒙召到苏格兰之东、滨海的敦德镇＊（Dundee），并加入柱子街宣教会＊（Pole Street Mission）在当地做宣教工作。在那里认识到专做儿童福音工作的葛姑娘＊（Miss Isabella Gray），彼此交往约一年之久，志同道合，渐生感情。

唯葛姑娘因要照顾二哥，暂时未能谈婚嫁。而宓教士则早有到中国宣教的念头，正进行申请，由内地会苏格兰委员会审核；1889年10月委员会首次开会，他即被遴选为内地会宣教士。出发在即，因而与葛姑娘彼此默许终身，继续鱼雁往返。1890年1月下旬宓教士离开英国，3月8日抵达上海。

*吉州宣教站

安庆初级语言训练及格后，随即被派往山西省西南部之吉州（今之吉县），与陆义全教士（Mr.A.Lutley）同工。除了在城内宣教，他们开办学校和戒烟所，并到农村传道。

他第一次主持信徒洗礼时，写信给亲友说：「在中国近三年了，都是蒙福的岁月，因为父神应许没有一个灵魂会落空的。」

*初建河津宣教站

1893年他从吉州学了好些不同的宣教事工后，被派到吉州之南的河津，独自开创一个宣教站。在这个新地方，他首先建立一个戒烟局，藉此接触本地人。1894年4月，有7人进局戒烟，并且请了一位助手帮忙管理，他才有时间到河津附近农村传道。

那些曾入戒烟局成功戒烟的病人中，有一位倪先生＊（Mr.Nei），住在城南的一个农村，戒烟后回家丢掉一切偶像。到了清明节，全家要去扫墓烧香，他不肯拜，被族人揍了一顿，但他却甘之如饴。到主日来参加崇拜时，他把此事告诉宓教士。还有两位兄弟，也是戒烟后回家打碎偶像的，一是教师，另一是商人，看来他们是决心信主。这带给宓教士很大的喜乐，但唯一有困难的，是他没法向妇女传道，要女宣教士才成。因此唯一解决之法便是赶快成家立室了！

1894年，只有两位男士受洗，成为河津教会初熟的果子。

（二）葛姑娘＊（Miss Isabella Gray）

*出身

葛姑娘生于苏格兰，长于基督徒之家，她是六兄弟姊妹中最小的。她的三位姊姊都是非常能干，并已奉献作主的使女。因受了三位姊姊的熏陶，她很早便认识主耶稣，并且投身服事主。但死亡却接二连三临到她家，三位姊姊先后英年早逝，跟着父亲，继而母亲、大哥也分别离世，剩下她照顾一位二哥。

虽有苦难如此多，但她更全心坚定倚靠主，持守信仰，并不摇动。且多年来积极参加儿童布道工作，隶属于本区公理会的宣教部。因此接触到许多本地传道人，柱子街宣教会的宓学诚教士是其中一位。当宓教士抵达中国后，他在给葛姑娘的信中，除了诉说相思之情外，不断把当时见到的风俗习惯、风土人情，描写得淋漓尽致，引起了她对中国的向往。于是当她的二哥能独立生活后，便收拾行装，加入内地会前往中国，准备与宓教士成婚，1893年1月4日抵达中国时是34岁。

*工作和等候

也许他们没有想到，原来内地会有一规定，新宣教士在两年内不准结婚。于是，葛姑娘一面在孝义宣教站工作，一面等候婚期。由于孝义的茹师母（Mrs.Russell）和魏姑娘（Miss Whitchurch）非常好客，与住在汾州的宣教士贾师母（Mrs.Price）熟稔（请参阅第八章第二节）。因此，她也认识到贾师母，又因同属公理会，便成了莫逆之交，贾师母还称赞葛姑娘是她在中国最好的朋友。也因为得到贾师母的照顾，使这位在苦难中成长的姊妹来到陌生的中国，仍能深深地感到家庭温暖。因为宓学诚教士远在西南部的河津，彼此见面机会很少，故每当他到中部时，贾师母总是请他来汾州，安排他与葛姑娘在她家中相会。

*宓家的哀与乐

1894年5月到8月，葛姑娘在贾师母家先后住了数周筹备婚礼事宜。9月贾师母还亲自送她回孝义，办了一些嫁妆，才让她到沿海去。1894年12月14日他们在天津结婚。那知正月回家时，经汾州贾师母家，双双病倒。原来宓教士在天津，拔去坏牙竟连脸都肿起来，仍在发烧。宓师母则因舟车劳顿，先是背痛，后加上腰痛。幸而回到蒙爱的「娘家」，足足住了一个多月，不然，哪有力气再走一周的路程返回河津呢！那时，恰巧甯姑娘（Miss Nilson）也来贾师母家作客，她也准备与在介休的罗定登教士（Mr.Lundgren）结婚。这两个家庭都是贾师母乐于以爱心接待的，又将先后成婚，刚好相聚一堂。

婚后回到河津，夫妇同心事主。除了戒烟局外，宓师母可以接触到妇女，扩大了宣教的范围。1896年他们的长女出生，举家欢乐。却想不到痛苦好像总紧跟着宓师母，先是传来噩耗，她唯一的二哥在英遽然病逝。后来11个月大的女儿忽然生病，数天便不治离世，更使她伤心不已。双重打击下她也病倒了。

*返国述职

也许是二哥去世，女儿夭折，触起她思乡之情越殷。同时宓教士在中国工作亦将满七年了，1897年5月19日夫妇返回苏格兰，留下两位宣教士继续河津的工作。当宓师母身体渐渐复元后，9月14日父神又赐他们一位儿子，取名根尼（Kenneth）（注一）。婴儿渐长，活泼可爱，令母亲深得安慰。当宓师母恢复健康后，1898年9月12日一家三口离开英国，10月22日返抵上海。

（三）河津宣教站

*河津宣教士同工

1895年至1896年底，只有宓教士夫妇二人主持整个宣教站。1897年1月，来了一对北欧伙伴宣教士白教士夫妇（Mr.and Mrs.A.R.Bergling），他们是由运城宣教站暂时转来的，因为4月上旬宓教士夫妇返国述职，由他们暂代主持宣教站。接着有由大同转来的白姑娘（Miss M.E.Barraclough）和一位新到的巴姑娘（Miss R.Palmer）。

1898年11月宓教士夫妇述职回来，返抵宣教站。白教士夫妇离开前往陕西汉中，白姑娘和巴姑娘仍在宣教站同工。1899年1月，仍是宓氏夫妇、白姑娘和巴姑娘4位宣教士在河津宣教站。5月，宓教士夫妇携带幼儿，「归宁」回到汾州贾牧师夫妇家，接受贾师母的款待。谁晓得在7月初，宓教士就病倒了，幸汾州有医护人员用针药疗法，一连三天，每天注射抗毒素（Antitoxin）两次，才渐渐使他康复起来。

他们整个夏天幸而能在汾州度过，不然宓师母就负担太重了，这又是仁慈又有爱心的贾师母对内地会宣教士施以恩惠的另一个例子。唯宓教士返家后仍常感不适，心想也许明年春天需再返苏格兰就医。1900年1月，仍是宓氏夫妇和白姑娘在河津，巴姑娘则转到平遥，调来新到的金姑娘（Miss S．A．King）。3月26日白姑娘返国述职，就逃过了这一场庚子灾难。

*河津宣教站记录

1896年1月有宣教士2人，一间会堂，仍然只有2位男会友及一间戒烟局。但渐渐有人归主，5月10日有1人受洗，至9月13日增至9人受洗。

1897年1月有宣教士4人，男会友8人，女会友4人。多开设一间学校，有教师1人，6位男生及一间戒烟局。

1898年1月有宣教士4人，多了1位售经员及1位看堂，12位会友。仍是1位教师，但除了6名男生外，多收了5名女生，多开办一间戒烟局。1897年无人受洗，但到了1898年9月27日却有14人受洗，3男8女和3女生，为历年之冠。

1899年1月有宣教士4人，1位售经员，1名教师。多了3位义工，有11位男会友，15位女会友，学校有男生7人，女生5人，一间戒烟局。

1900年1月，除了增聘男、女传道各1人外，原有工作人员不变。但到了4月，宣教士只有3人而已。1900年无受洗者，该年7月份中国内地会月刊英伦版《亿万华民》主编，谈及，受洗人数比去年多了一些，但仍有大部分宣教站完全没有举行洗礼。

*戒烟者归主的见证

1896年在戒烟的病人中有一位信了主，戒除了鸦片。这人回家后，把他也染上烟瘾的妻子带来戒烟。妻子也信主、戒除烟瘾后，夫妇二人回家，把家中的偶像打碎，甚至连祭祖的神主牌也丢掉，以致家属群起揍了他一顿。当人间他觉得怎么样时，他只记得主耶稣的话：「爱你的仇敌」，一点也不埋怨记恨。另有一位戒烟成功的病人，信主受洗后，其母不悦而逼迫他。但他信心坚定，并且生命改变，有美好的见证。先是妻子步他后尘戒了烟。后其母亦愿来听福音，全家归主，他亦成为教会极好的义工。

（四）容有光教士（Mr.John Young）

*背景

容教士来自英国史家园＊（Strathaven，England），任裁缝师谋生，1894年因听到内地会董正治教士（Mr．AlexArmstrong）的见证，受感申请加入内地会。但经审核后他需要受造就，便辞职往南部约10英里之格拉斯哥，进入格拉斯哥圣经学院（Glasgow Bible Training Institute）深造。

*初到吉州宣教站

容教士毕业后，于1896年10月3日离开英国，11月18日抵达上海，时年21岁。在安庆语言学校受训后，1897年3月下旬被派到山西省吉州宣教站。4月12日由资深宣教士海恩波（Mr.Marshall Broomhall）带领起程，另有两位新宣教士同行，其中一位是到河津宣教站的巴姑娘（Miss R.Palmer）。

容教士有学语言的天赋，不仅从师学艺，循正途学习语言，他还能随时随地跟三教九流的人学习应对。就算是海教士，一年后再遇见他时，也惊讶他的中文说得那么流利。因此仅仅三年，他便完成了内地会六级语言考试，成为资深宣教士，可以主持一个宣教站。

*成家

据北美咨询委员会之主任（Home Director of the North American Council）霍先生＊（Mr.H.W.Frost）的记载，容教士是在潞安认识德姑娘，他们于1899年4月1日在天津结婚。

（五）德姑娘（Miss Sarah Alice Troyer）

*出身

德姑娘1871年生于美国印地安纳州（Indiana，U．S．A．），其家务农，属于严谨的亚米希人之门诺派＊（AmishMennonite）（注二）。长大后有志于海外宣教，便辞去教师职位，进入在堪萨斯州阿比伦＊（Abilene，Kansas）之合一福音圣经学院＊（Gospel Union Bible Institute）深造。毕业后加入内地会，1896年1月5日离美赴华。

（注二）亚米希人（Amish）是欧洲的移民，是1530年重洗派之后代。他们过简单的生活，穿平凡的衣服，反对发誓、婴儿受洗，及用武力或军力参政等。因受宗教迫害而逃到美国，分布在今日美国东部各州，约9万人，尤以宾州为最多。世代务农，自食其力，生活简朴，仍用马车代步。分有两派，一派教规严谨，称为老派亚米希人（Old Older Amish），另一派是门诺派（Mennonites），接受一些现代化设备。目前亚米希人最多的地方，是宾州之兰开斯特（Lancaster，Pennsylvania）。

*潞安宣教站

1896年1月30日德姑娘抵达上海，时年24岁。随即往扬州语言学校受训，及格后被派到潞安宣教站。早在1889年，内地会便在潞安（今之长治市）开始宣教站。1896年夏德姑娘来时，主持宣教站是司米德教士夫妇（Mr.and Mrs.S.P.Smith），另有同工姜玉贞姑娘（Miss C.Gates）。宣教站与三条大街为隣，北街是司教士夫妇住宅，南街是姜、德二姑娘的住所，在中间的是东大街福音堂，非常方便传福音。

在城里传福音，总是遇到两个极端：有些人听，也有些人掩耳不听；有些家庭欢迎，也有不少拒绝。有一位受过教育的摄影师梁保罗＊（Liang Pao—lo）原籍广东，染上极重鸦片烟瘾。他常来福音堂听道，但总不明白，后来他想通了：「若主耶稣能叫死人复活，那么祂一定能把我从罪中救出来！」便打碎烟枪，戒除烟瘾，欣然受洗。另外一位补鞋匠高君＊（Kuo）每天做生意，若赚够购买食物的钱，他便停工跑到街头布道。但他母亲不悦，有时不准他回家。后来也慢慢地改变了，因为这个儿子是她唯一的依靠。

德姑娘后来发现回教徒妇女比较聪慧，对福音有兴趣。因为在城西有不少回教徒，她常到那里传福音，有一次就在门前，她们请她坐下来讲解福音。这群妇女有些聚精会神听道，有些志在辩驳她们的信仰。除了一次遇到一位男回教徒对她有闲言外，大致上可向回教妇女传福音。

*潞安附近各村镇的宣教工作

到村镇巡回布道，是很重要的工作。德姑娘来后，常与姜姑娘四出探访和布道，下面是其中一些工作实录：

有一回她们到附近山里的一个采矿小镇（Mining Town），想探望一位信徒的妻子，因有两位信徒在矿场工作。她们在信徒家过夜，早上这人的妻子想差人到10英里外的潞城请母亲来听道。两位姑娘认为不如亲身到访，她却一直反对，原来怕亲人间言闻语，也因此未敢受洗。后来她们还是一起到潞城，引来当地大群观众，原来他们第一次见到洋人。于是她们进入内院，由姜姑娘领会，但德姑娘也尽力向包围她的人传福音。虽然往返一天非常困倦，但因为很多人首次听到福音，也忘记疲惫了。

一位住在关村*（Kuan—tsuen）刚信主不久的青年，常受到兄长逼迫，但他明白圣经的话：「你们进入神的国，必须经历许多艰难。」姜姑娘还在这村子开了妇女查经班，有不少妇女参加，有一家是婆媳一起归主，还有一家是夫妻和婆婆全家信主，另有一位信主的盲妇盛太太*（Mrs.Tseng）非常追求，常常向两位姑娘问道。

有两位信徒合伙，在大原*（Ta—u）开了一间饮食店（Eating House），因为他们信了主，镇上的人反对，恐吓不光顾他们。但他们照常营业，并不畏惧。最近天旱,上周抬出雨神游街祈雨，刚好是主日,这对信徒在店里聚会，便顺手关上大门。游行的人迁怒他们当时关门，是对雨神不敬，也趁机上门寻衅，打伤了两个伙计，拆毁了他们的大门，还声明找他们算帐。

结果一位回乡暂避，另一位仍留在镇内。后来德姑娘分别探访他们。那一位回乡的，全家只有他信主，太太虽有心慕道，却不肯决志归主。另一位仍住在肇事的镇上，家中还有一位信主的，其他都拒绝。母亲甚至不认他，说他不再是她儿子了；他的伯父是全家之长辈，说宁可入地狱也不信教。德姑娘到这家庭探访时，也提心吊胆的。

*妇女缠脚的问题

德姑娘的佣人张太太＊（Mrs.Chang）因为一年前决定不再缠脚，引起家庭大逼迫，她勇敢地在村中父老面前承认归主。她能言善辩，如果能听从圣灵的教导，德姑娘很想训练她作女传道。另有一位住在杨坊＊（Uang—fang）的金太太＊（Mrs.King）信主后，经过深思熟虑，最后也不再缠脚，且有美好的生活见证，隣居都称许她。还有是女传道李太太＊（Mrs.Li），也是归主后不再缠脚，并且乐意为主作见证。

*忙中偷闲读中文

1898年2月14日，德姑娘日记一则：「若不是到乡村或是有其他工作的话，每天早上我都学习中文，预备第四级考试，若是可能，再多一个月便要应试了。过去的四周都忙于聚会，没有时间学习。甚至在1月初，姜姑娘和我到潞城四、五天，接着是一周的特别英文聚会，又跟着一周的特别中文聚会。除了当中有一周空出来外，其余都是到乡村工作的。」

（六）吉州宣教站

吉州位于河津之北约40英里，1891年内地会派陆义全教士和宓学诚教士来开设宣教站。1897年4月下旬，容教士到宣教站时，主持这里工作的是邢德烈教士（Mr.F.E.Shindler）。

*宣教站的最近记录

1898年1月记载，宣教站除邢、容两宣教士外，还有2位售经员，两间自立的会堂，有男会友13人，女会友10人，两间戒烟局，1897年11月有3人受洗。1898年秋，邢教士因身体欠佳，将回国述职，把一切事工渐次移交给容教士处理。

当时有两个家庭，愿意丢弃一切偶像，全心归主。那些丢掉的偶像所费不赀，其中有一个值二万文钱，另一个值三万文钱。10月5日和6日，陆义全教士到访，除了在本地领聚会外，还到吉州南部20英里外，在乡宁（Hsiang-ning）的福音堂（Out-station）主持聚会。他还有

一件大事要办，就是买地，以备扩大吉州宣教站。

1899年1月4日容教士考试及格，成为正式宣教士。邢教士便在2月27日离开中国，返英述职兼调理身体，留下容教士独力支持。容教士经多年体验，看到宣教站由两位男教士主持，根本无法接触妇女，想到也该是成家的时候了。

*吉州信徒的见证

一位姓王（Wang）的19岁少年，预备在婚礼中不祭拜祖先。亲人知道后游说他改变主意，他不肯，便揍他一顿，拖他到供奉祖先的神台前跪下。彼此在挣扎之中把神台上的香炉打翻了；众人合力按着他叩头时，他又在反抗中把神台和神主牌也推倒了，更叫他们怒不可遏地痛殴他。但他和信主的父亲，虽在逼迫下，并无因此恶待亲人，仍然保守信仰，站立得稳，并不就范，为主作了美好见证。因他父子的见证，影响了附近一个乡村，村长也愿接受福音真道，不仅在本村认同基督信仰，还向邻村推荐，且在一个主日，一起在王家举行了一次崇拜。

*夫妇合力主持整个宣教站

1899年4月1日，容教士和德姑娘在天津结婚，蜜月后回到吉州，夫妇同心合力主持整个福音站。7月7日容教士来信报告他们的近况：

［5月回到吉州后，我们前往谭坪乡福音堂传福音，有数天之久，反应非常好。大群妇女来看我妻子，静心聆听她讲福音故事，甚至有些富有人家邀请她到家里个别谈道。住在那里的一位信徒张先生（Mr.Chang），还告诉我农历新年初，他们到河南省探亲传福音的兴奋故事。他们搬了一张桌子充作讲台，就在大街传讲耶稣基督的福音，

不少人相信，有四个家庭拆毁偶像。还有一位颇富有的人，不仅拆除偶像，还开放自己的家给我们聚会。其中有一次超过一百人参加，不少人只好站在门外听道。在吉州有位慕道青年来找我们，今春他母亲戒了鸦片后，他就把烟枪道具等全部折断。并且说倘若母亲再上瘾，他就会离家出走。受到儿子的压力，她也快成为慕道者。真希望得着他这么样真挚的信徒。」

1900年1月记录，除了容教士夫妇外，只有1位售经员，有男会友14人，女会友10人，1间戒烟局，1899年有4人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