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古代教会史
39、第3世纪的希腊语基督徒作者。教会神学的形成
第2世纪末和第3世初使用希腊语的东方为基督宗教的文学带来了很大的进步。现在出现了一种名副其实的“神学科学”(eine eigentliche theologische Wissenschaft),尤其是在这两方面:(1)在Exegesis(圣经诠释学/解经学),就是说在说明《圣经》方面,(2)在系统神学方面,就是有的作者尝试要系统地叙述基督宗教的思想(systematische Darlegung der christlichen Gedankenwelt)。一些非常有才华的人,首先是Clemens(革利免) Alexandrinus(亚历山大的革利免)和Origenes(俄利根),曾与希腊化哲学的核心问题进行了对话,并利用了希腊化思想中那些有价值的因素来思考信仰,并这样为信仰的内容提供了基础和结构。这个过程早在第2世纪的护教者那里开始了,我们可以称它为“希腊思想的基督化”,但不能称之为“基督信仰的希腊化”。当时形成的几个神学学派的基地是Alexandria(亚历山太)(埃及的亚历山大城),巴勒斯坦的Caesarea(凯撒利亚)(凯撒勒亚/该撒利亚),以及Antiochia(安提阿)。Roma(罗马)至少也有一位杰出的神学家,Hippolytus(希坡律图)(希波吕图斯),他也用希腊语写作。
39.1在罗马帝国第二个最大的城市,Alexandria(亚历山太)—它也是希腊文化的重要中心—形成了一座“教理学校”(tes katecheseosdidaskaleion,参见Eusebius(优西比乌),6,3,3)。因为在这个学校里学习基督信仰方面知识的人不只有孩子,但大多的学生是成年人,并且部分上是很有学问的人,所以需要安排一些从世俗学科(哲学)一直到深奥的神学(解释圣经的知识)的课程。这所“基督宗教学院”后来受了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主教的监督,而第一个(我们知道的)“校长”是某一位来自Sicilia(西西里)的Pantaenus(潘泰诺斯,约180—200年),他原来是一位支持斯多亚派的人,而且大概没有什么著作,只口头上行教(参见12.10)。在两位后来的“校长”的指导下,这所学校走向顶峰时期,并且不仅仅在教会的圈子里有相当的名气。来自Athenai(雅典)的Titus(提多)Flavius Clemens(革利免)(=Clemens(革利免) Alexandrinus(亚历山大的革利免))(克雷孟/革利免,在215年前去世),一位著名的老师(他大概没有当“长老”)和充满思想和进步态度的人,在190年到202或203年间已经开始为一种“基督宗教的信仰科学”(christliche Glaubenswissenschaft)奠定基础。他写了一个巨大的,分为三部分的著作,其中全面地描述作为教导和作为生活方式的基督信仰;(这个著作清楚地表明,它是从一些“讲课稿”形成的。)第一个部分(Protrepticus=Cohortatio ad gentes,《劝说》)包含对于异教徒信仰的反驳以及劝人们接受基督信仰。第二部分(书名为Paedagogus,《教导者》)包括基督(=逻各斯)的教育作用和基督徒的伦理观。他大概还想写第三个著作(书名为Didaskalos《老师》),就是关于信仰教导的书,但没有完成这个计划。另外,他还写了一部没有严谨结构的书,就是一个关于“真正的Gnosis”(真正的智慧,就是基督信仰)的文集(StRoma(罗马)teis,《杂论》)。在他的讲道稿Quis dives salvetur(《哪个富人得救?》)中,Clemens(革利免)解释《福音书》关于富有少年(Mk10:17—31)的故事,一方面反驳“所有的财富本身就是邪恶的”的观点,另一方面很同情地说明财富所包括的社会责任。在那些失传或仅以残片保存的著作当中,他的Hypotyposeis(《随笔》)是最重要的,它包含一些《圣经》章节的比喻性诠释。Clemens(革利免)曾是一位真正有学问的人,他掌握了整个古希腊的知识。他文笔优雅,部分上有雅典风格。他深信,希腊哲学也是上帝给予人类的礼物(参见5.4),因此他利用希腊哲学来思考宗教的问题,用哲学来理解信仰,而在这方面他呈现出令人佩服的深度和原创性。然而,因为他很热忱地想跨越希腊传统和基督宗教之间的差距,所以他太靠近Platon(柏拉图),斯多亚(斯多亚派)和Gnosis(诺斯底)传统(虽然他反驳了异端的诺斯底派)。他的神学观点(上帝论,三位一体论,逻各斯论等)也呈现出一些不可忽略的缺陷。
39.2比其老师Clemens(革利免)更有名的人是他的伟大学生Origenes(俄利根)。他约于185年生于Alexandria(亚历山太),其父亲是一位基督宗教小学老师和后来的殉道者,某位Leonides(利奥尼得斯,参见15.5)。当前任校长Clemens(革利免)在Septimius Severus(塞维如斯)(塞普蒂米乌斯·塞维鲁)(塞维鲁斯)皇帝的教难中逃难时,亚历山大的主教Demetrius(德默特流斯/底米丢)就指定18岁的Origenes(俄利根)为教理学校的老师(202或203年)。他很兴奋地爱慕基督信仰,过着一个严格的禁欲者(strenger Asket)的生活,甚至(据说)从字面上来理解Mt太19:12。Origenes(俄利根)受了新柏拉图主义中期阶段的影响,而为了更好地学习希腊文化,他还去听著名的新柏拉图主义者Ammonius Saccas(阿摩纽斯·萨卡斯,参见17.2)的讲演,而且还努力学习希伯来语。他约于212年去了罗马,“为了看到古老的教会”(参见Euseb.,Hist.Eccl.,6,14,10),并当时大概也结识了很有学问的长老Hippolytus(希坡律图)(希波吕图斯,见下39.4)。他请某位Heraclas(赫拉克拉斯)帮助他教书,并且自己引导了“高级班”的学生。这样,Origenes(俄利根)28年之久指导了“教理学校”,名声越来越显赫,但因为他接受的长老圣职没有符合教规(unkanonisch empfangene Priesterweihe),并且由于一些不完全正统的教导,他被控告,而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主教Demetrius(德默特流斯/底米丢)在两个主教会议上(231年、231年)取消了他的教师职位,禁止他当长老,并把他驱逐出城。因此,他去了巴勒斯坦的Caesarea(凯撒利亚)(凯撒勒亚/该撒利亚)—在那里的信徒没有承认Demetrius(德/底氏)主教的禁令—,他在那里创立了一所新的神学学院,又公开地讲道。对于基督徒怀着善意的Julia Mamaea(尤利亚·玛麦亚)(尤利亚·玛美亚)皇后于232年请他到Antiochia(安提阿)去见她(参见15.6)。在阿拉伯,他反对“圣父受难论”的异端(参见32.5)。在Decius(德西乌斯)皇帝的教难中,这位老人于250年被捕入狱,英勇地忍受了严厉的虐待。不久后,他在Caesarea(凯撒利亚)(凯撒勒亚/该撒利亚)或Tyrus(提罗)去世。
这位Origenes(俄利根)才华横溢,毫无疑问,在325年Nicaea(尼西亚)会议之前,他是最伟大的学者和著作最多的教会作者,因此被称为Adamantios(“钢硬者”)或Cha路enteros(“铁人”)。在希腊教会中,他是最有影响的神学家,而在Augustinus(奥古斯丁)之前,他在整个基督教会中是最有影响的思想家。他对于希腊东方的教会思想史的影响几乎是不能估计的。他当时代的人和后来几代的人都赞美他为无与伦比的老师,但在另一方面他也提出了几个错误观点(见下),所以他在生前已经受攻击,而在他去世后有更多的人反对他的思想,最后,Justinianus(尤斯蒂尼安/查士丁)皇帝于543年谴责他,而553年的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堡)主教会议审判他为“持异端者”(参见58.4—7)。当时,整个教会都同意了这种审判。几百年以后的时代才比较客观地对待了他。
这位神学家的文学著作似乎覆盖了教会学科所有的领域。大部分的著作是圣经诠释学/解经学的著作。他似乎对《圣经》每一卷都作了一些学术性的注解(所谓的tomoi),关于难度比较大的章节,他写了一些简单的笔记(scholia),另外还写了一些讲课稿或讲道稿(homiliai,trActatus)关于《圣经》的一些部分(一些笔记者作了这些讲道稿的记录)。然而,大部分的著作失传了。虽然如此,仍然有Origenes(俄利根)(奥/俄氏)相当多的文献被保存,大部分的讲道稿是Hieronymus(希罗尼穆斯)(希罗尼穆斯)(热罗尼莫/哲罗姆)和Rufinus(鲁菲努斯)的拉丁译文。他那种辨别文本的巨著Hexapla(《六文本合参》/《六经合璧》)至少保存了很多残片—这部著作包含着《旧约》的希伯来原文和好几个希腊语译本。他的护教著作和信理学(教义学)方面的著作是同样重要的:在248年他写了Contra Celsum(《反驳克理索》)8卷,这是在Constantinus(君士坦丁)时代以前最杰出的护教文献,是反驳外教哲学家Celsus(克理索)的书(参见17.1)。他的Peri archon(=De principiis《论基本的原理》)仅仅保存了Rufinus(鲁菲努斯)的拉丁译本,这是对基督信仰教导的总论。《论基本的原理》(共4卷)谈论神和精神体(第1卷),世界,人类和人类的得救(第2卷),人的自由意志和善与恶之间的搏斗(第3卷),《圣经》以及它的文字的三层意义:历史意义,道德意义和神秘意义(第4卷)。虽然这部著作也包含一些错误的观点,但它仍然是一个开拓性的成就。另外,下面的著作属于实用神学(牧灵神学)和修养学(ascesis,克修学):De oratione(《论祈祷》),这篇文章一般地说明祈祷的意义,并且对“主祷文”作解释。在Maximinius((马克西米努斯)) Thrax(马克西米尼乌斯)皇帝的教难时代(235年),他写了Exhortatio ad martyrum(《劝殉道篇》)。
Origenes(俄利根)曾是一位很兴奋的和虔诚的基督徒,他是一个严格克己的人和神秘思想家,他十分认真地看待他对于这个新的信仰的责任,又愿意为信仰牺牲性命。他曾是“教会的人”(ein Mann der Kirche),并恪守教会的规则,并且比Clemens(革利免)更多强调《圣经》和教会教导的权威性。他对于“降生成人”/“道成肉身”的奥秘的理解,或他对于在人的灵魂中的逻各斯的形成的解释的深度(die Tiefe seines Verstaendnisses der 逻各斯gestaltung in der Seele des Menschen)真令人佩服。无论是灵修学,神秘神学或隐修传统,深受其影响。不过,在另一方面,他那种不可驯服的求知欲和他对Gnosis(智慧)的高估—这有时候影响了对“信仰”的评价—导致了他倾向于某种“灵性主义”(Spiritualismus),而且他这种“灵性主义”有时候更带有希腊化的特色,超过基督信仰的特征—外教的攻击者Porphyrius(波菲利,参见17)也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参见Eusebius(优西比乌),6,19,7)。那位充满热忱的主教Epiphanius(埃皮法尼乌斯) de Salamis(埃皮法尼乌斯/依皮法纽,参见51.2)甚至称他为“Arius(亚略/亚流)之父和其它异端之根”(见Ep.51.3),但这当然是过分夸大的说法。Origenes(俄利根)(奥/俄氏)的误解主要涉及圣经诠释学/解经学、宇宙论、终末论/末世论和三位一体论/三一论的领域。这些错误的解释在很大的程度上来自反对诺斯底派的倾向和符合Platon(柏拉图)的倾向。那些诺斯底派的人对《圣经》某些章节有强烈的反感,而为了克服这种反感,Origenes(俄利根)(奥/俄氏)—类似于Philon(斐洛)—在他的《圣经》解释方法中过分地强调了“比喻式的”解释方法(die allegorische Auffassung):根据他的说法,《圣经》中很多章节应该只有道德上的(psychike)或“神秘的”(pneumatike)意义,但不应变从字面上或从历史(somatike)来理解它们。然而,他这样又引入了一个很危险的主观主义的因素进入圣经诠释学/解经学。
当时有一些人说,在上帝创造的受造物中有一些“不平等现象”,而为了对付这种主张,他(根据柏拉图的一些说法)提出“灵魂先存说”(praeexistentia animarum),并说,灵魂在世界之前都堕落了。他说,在现在可见的世界之前曾经有另一个世界,在那里的精神体都是完全平等的(naturae rationabiles),但因为他们滥用了自由意志,他们或多或少离开了上帝,因此被压入“物质的世界”:天使们获得了非常精细的,球体形状的身体(成为天体),人们获得与动物一样的身体,而那些邪魔(daimones)获得一些丑陋的,但不能看见的身体。他理解“创造”为一个永远的活动,因为上帝的全能和仁爱都不能没有“行动的对象”。物质世界的目标是驯服和净化各种精神体。这种净化过程应该是普遍的,一切堕落的精灵(包括撒殚)都将会归于上帝。那时,物质的世界会走向终结,人们的身体要以纯粹精神性的形式复活,所以终末和开端将是一样的。不过根据Origenes(俄利根)的说法,这种“恢复一切万物”(“万象复兴”apokatastasis panton)也只是一个暂且的发展阶段,因为一个个的世界将要代替前面的世界,不断出现新的时代和新的世界。
在三位一体论/三一论方面,Origenes(俄利根)从“附属说”(subordinatianismus)来看三个位格的关系:圣父高于“逻各斯”(圣子),而“逻各斯”又高于圣灵。因此,他称圣父为ho theos和autotheos(“神本身”),但仅仅以theos和deuteros theos(“第二个神”)这样的词指圣子(见De princ.1,3,5;C.Cels.5,39)。不过,他的观点在这方面不比当时代很多别的神学家的观点差(参见32.1),虽然后来有很多亚略/亚流派的人引用他为权威性的人。Origenes(俄利根)坚决地保卫“逻各斯”的神性(或说“神人”theanthropos的神性),并且很尊敬Maria(马利亚)(玛利亚)为“上帝之母”(theotokos)。
39.3另一个曾在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教理学校任过教的老师是Dionysius(狄奥尼修斯) Magnus(大狄奥尼修斯/大丢尼修,这个“大”已经是Eusebius(优西比乌)的称呼,见Hist.Eccl.,7praef.),他是Origenes(俄利根)的学生,后来(约于247年)成为Alexandria(亚历山太)的主教(大约在264年去世)。但是,他是一个活动家,在学术上的地位不高。在当时代的似乎所有的教会争论中,他都参与了,但以平衡的与寻求和谐的态度介入争论(参见22.3:异端人施洗的问题;32.5:一位一体论方面的论争;33.2:千年论的问题)。他的著作很多,但保存的只有残片,一些信是在Eusebius(优西比乌)(欧瑟比乌斯/尤西比乌)的文献中保存的。他的信也第一次证明当时Alexandria(亚历山太)有“复活节信”的习惯(参见25.3)。
当Origenes(俄利根)在Caesarea(凯撒利亚)(凯撒勒亚/该撒利亚)任教时,他培养了另一个有名的学生,就是Gregorius Thaumaturgus(行奇迹的额我略/贵格利,去世约于270年),他在Pontus(本都)(黑海地区)的NeoCaesarea(凯撒利亚)(新凯撒勒亚)城当主教,并在当地成功地进行传教工作。后来的Gregorius de Nyssa(尼撒的额我略/贵格利)写了他的传记,部分上写一些有传奇色彩的故事。这位主教曾写过一篇赞美其老师Origenes(俄利根)(奥/俄氏)的讲演,一个包含忏悔规则的Epistola canonica(《劝规信》,参见24.4),关于讲道者的书,一部Ekthesis tes pisteos(《信仰教义的阐明》)以及一篇关于上帝能受苦或不能受苦的可能性(以叙利亚文保存)的文章。
39.4前面我们已经几次提到了一位罗马长老,Hippolytus(希坡律图)(希波吕图斯)。他属于这一章,因为他的著作都是希腊文写的,而且他自己可能是一位希腊人,并且是圣Irenaeus(爱任纽) de Lyon(里昂)(依雷内/爱任纽)的学生(可能真的向他学习,或可能只是精神上的“学生”)。他是一个著名的圣经诠释学/解经学家,是诺斯底派和幻影论者的有力对手,也是一位杰出的学者和作者,其著作涉及很多问题。他在Callistus(卡利斯图斯)教宗和Pontianus(蓬蒂阿努斯)教宗(参见15.7;32.4)的时代以“对立教宗”的身份在罗马活动。在Maximinus Thrax(马克西米努斯)皇帝的教难中,他被流放,并于235年或236年在Sardinia(撒丁岛)去世。他的尸体被送到罗马,并在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墓地安葬。在那个墓地中,人们于1551年找到了一个光辉的大理石石碑,上面有他的复活节表以及他的著作的目录。这个石碑是他的拥护者为他建立的。他的著作没有被完整保存。首先,比较完整的著作是在19世纪被发现的Philosophumena(=Refutatio omnium haeresium)(《反驳一切异端》,共10卷)—这部书是他的著作,这方面似乎没有争论。头4卷书(第2卷和3卷失传,第4卷部分保存)都描述希腊哲学,希腊化时代的神秘宗教,占星术等;后6卷书反驳个别异端邪说,从Simon(西门) Magus(西满/西门)开始,主要反对诺斯底派的一些主张。总体来说,这部著作很优秀。另外,他还写了一部关于“反基督”(Antichrist,亦译“敌基督”、“假基督”)的教义性论文,关于《旧约》Daniel(达尼尔/但以理)的注解,关于Isaac(依撒格/以撒),Jacob(雅各/雅各)和Moses(摩西)的降福/祝福的论文,一部反驳一位一体论者Noetus(诺厄图斯/挪威都)及他的党派的人的文章(参见32.4),又写了一部《世界编年史》(一直到234年,这部书后来经常被引用),还有很多关于圣经诠释学或讲道的残片—这些是以不同的东方语言保存的。在解释《圣经》方面,Hippolytus(希坡律图)(希波吕图斯)比Alexandria(亚历山太)派的人更谨慎一些,但他也偶尔利用“比喻”的解释方法。一部分的著作失传,其中包括Syntagma contra omnes haereses(《反驳一切异端的论述》)。另一部Hippolytus(希坡律图)(希波吕图斯)于220年(或已经在197年?)写的著作是Apostolike paradosis,Traditio apostolica(使徒传统)(《使徒圣传》),它在所谓的“埃及教会制度”(以科普特语,阿拉伯语,埃塞俄比亚语和部分以拉丁语传下的)中完整地被保存—它是关于早期罗马的教会礼仪制度,关于教会制度和教会纪律方面的重要资料。这部著作是Constitutio Apostolica(《使徒宪章》)第8章和其它的后来的“教会宪章”的基础(参见75.5)。
39.5其他的希腊语的教会作者似乎都属于巴勒斯坦和叙利亚。在时间上最早的是一位平信徒神学家,他是Julius Africa(非洲)nus(非洲/阿富利加的尤利乌斯,去世在240年后)。他来自Aelia-Jerusalem(耶路撒冷),后来住在Nicopolis(Emmaus)(尼克波利斯),他的老师是Heraclas Alexandrinus(赫拉克拉斯),他也认识Origenes(俄利根),是Edessa(埃泽萨)王Abgarus IX(亚伯加/阿伯加九世)的朋友(参见12.9)。他第一次编写了一部“基督宗教的世界史”(书名:Chronographai,到221年),这部《世界史》符合《旧约》Daniel(达尼尔/但以理)提到的七个“年周”(等于“七个千年”),并且很长时间成为类似《世界史》著作的模式。他还有一部文集(Kestoi《荟萃》),包括世俗的知识,甚至包括一些迷信的因素,并奉献给Severus(塞维如斯)Alexander(亚历山大)(塞维如斯·亚历山大)皇帝(参见15.6)。这两部著作仅仅保存残片,但比较完整保存的是Julius Africa(非洲)nus(尤利乌斯)的两封信。这些信表明,他对《圣经》的解释和对文献辨别的问题很感兴趣。其中一封信是写给Origenes(俄利根)(奥/俄氏)的,谈论《旧约》关于Susanna(苏撒纳)的故事的解释。
在3世纪初的叙利亚形成了所谓的Didascalia Apostolica(《使徒规诫》),这是众多托名为“使徒”著作之一,它们论述、发挥或阐明Didache(十二使徒遗训)(《十二使徒遗训》)的内容(道德原则,礼仪和教会法方面的规则)。这部书是以叙利亚译文,部分上也是以拉丁译文保存的,而在Apostolicae Constitutiones(《使徒宪章》,参见75.5),第1到6卷中,这部著作的希腊文版被改写。作者可能是一位主教。
在3世纪末的Antiochia(安提阿)—这是叙利亚的首都—形成了一个神学学派,它开始从文本上的和历史上的角度来解释《圣经》,这样能够回应“比喻解释方式”的一些过分随便的现象,因此有很大的贡献(参见74.2)。这个学派的创始人和第一个指导者是一位长老和殉道者,Lucianus(卢西阿努斯/路济安),他来自萨摩斯岛ata(撒摩撒塔),去世于312年。然而,他在逻各斯论方面走入迷途(参见32.3)。他关于《圣经》版本的辨别著作和其它的著作都没有被保存。
39.6在这个阶段的末期还有两个人,他们都在Maximinus Daja(马克西米努斯·达雅)皇帝时期殉道(参见16.5),但在神学立场上,他们截然不同。Lycia地区的Olympus(奥林巴斯)(欧森普斯)城的主教Methodius(美多德)(梅笃丢斯/麦托丢,去世于311年)坚决反对Origenes(俄利根)的特殊教导。他自己曾写过一部Symposion(《会饮篇》),其中很兴奋地赞美贞洁的生活方式(参见26.3),但这部书在形式上模仿了Platon(柏拉图)的《会饮篇》。他还有其它的著作,其中有两部以古斯拉夫语的译本保存了,就是关于自由意志和关于复活的两篇论文。第二个人是巴勒斯坦的Caesarea(凯撒利亚)(凯提勒亚/该撒利亚)的长老Pamphilus(潘菲洛斯/旁非罗,去世310年),他很有学问并且热忱地崇拜了Origenes(俄利根)。他一方面支持一些学者建立一个大的“Origenes(俄利根)图书馆”,另一方面也为教会的学术努力研究了《圣经》的文本。在长期的坐牢时间中,他和他的学生Eusebius(优西比乌)(欧瑟比乌斯/优西比乌)一起写了替Origenes(俄利根)(奥/俄氏)的辩护(参见Eusebius(优西比乌)被称为ho touPamphilou,75.1)。这部《辩护文》共6卷,但保存的只有第1卷,是Rufinus(鲁菲努斯)的拉丁译本。
39.7最终还得提到在古代教会和中世纪非常受重视的Sibyllina Oracula(《西卜林神谕集》,共14卷,保存有12卷。这是一些以hexameter(六韵步)写的诗,有不同的来源,内容也不一致(包括关于各民族的命运的叙述或预言,关于Messiah默西亚/弥赛亚的来临的预言,一些警告人的话和劝人忏悔的话等)。这些书的基础是一些犹太文献(约公元前200年到公元400年),但大部在3世纪经过一些基督徒的改写。第6卷和第7卷大概完全是基督徒的著作,没有受犹太人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