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基督徒也会抑郁
状况
我们在开始时讲了八个 为什么 要研究抑郁的原因,以及两大 如何 研究抑郁的原则,我们也检验了论及抑郁成因的三种极端立场:完全生理、完全属灵以及完全精神(或心理)。我们得出结论说,抵制极端立场、相反承认抑郁的成因复杂而多样是至关重要的。钟马田博士论到这一点的重要性时说:
“论到这一身体、心理和属灵的边界线交汇的领域,许多基督徒实际上都处于极度的无知中。我经常碰到教会领袖把那些明显主要是身体或心理的问题当成属灵问题来处理,如果你这么做,你不只帮不上忙,还使得问题更加恶化。”1
奠定了这些基础后,如今我们可以思想这个问题:什么是抑郁?找出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很重要,原因有二,一个是生理原因,一个是属灵原因。
生理原因是这样的:只有当我了解了抑郁的征兆与症状,我才能知道自己或他人是否正在经历抑郁,也才能接下去寻求合宜的帮助。许多人经历不同程度的抑郁而浑然不知,因为他们无法辨认抑郁的症状。遗憾的是,他们经常多年得不着触手可及的帮助,那些帮助本可以改变他们的人生。
属灵原因(也是我最关心的原因)是这样的:许多有着抑郁症状却不浑然不知自己抑郁的人是这么推理的:”如果我有这些念头和感觉,我一定不是基督徒!”我在这一章的目标不只是罗列抑郁的症状,而且还要从圣经证明,这些症状不仅可以出现在基督徒身上,而且还经常出现在最杰出的圣经人物身上。
我们将察看抑郁是如何关联于、体现在我们生活中的五大领域,以此找出”什么是抑郁?”的答案,这五大领域是:我们的生活处境、我们的思想、我们的感觉、我们的身体,以及我们的行为。在我们开始之前,必须声明三个警告。第一,这五大领域是交互并存的,我们不能将自己的思想同感觉分离,或是将感觉与行为分离。我们所思所想一定影响我们的感觉,我们的思想与感觉又影响着我们的身体健康,而我们的思想、感觉与身体健康又影响着我们的行为。要描绘我们处于何等的交互关系中,只需想想上一次你染上流感时的情形,回想一下流感是如何影响你的感觉、注意力、精神机敏度、体力和祷告生活的。
第二,我们探讨这些领域的顺序并不代表着抑郁症状表现出来时的时间次序。
第三,我们将主要关注思想领域,因为错误的思维模式经常是抑郁的最大助力,也是因为思想领域是一个我们靠着神的恩典可以最大程度帮助自己的领域。
在这个世界生活,充满起起伏伏。我们的人生境遇可能突然转变,从平顺欢乐到艰难沮丧。我们必须意识到,境遇的转变(例如丧亲、失业、家庭困难、关系问题、经济拮据)可以严重损害我们的精神与情感健康。一个人可能会经历起伏却从不将自己的感受与这些人生事件相关联,因此,治疗抑郁的初始步骤之一便是花时间检验我们的生活,在神的帮助下,从我们当下的抑郁思想与感觉追溯我们人生中的相关事件。
这可能是一场痛苦的自我发现之旅,尽管我们是软弱虚弱的受造物,我们还是喜欢认为自己可以应付人生扔过来的一切。我们经常不愿意将自己的抑郁思想或焦虑与人生处境联系在一起,因为如此关联等于曝光了我们的软弱和无力。结果就是我们经常迫切地为自己的状态欠佳寻找一个纯生理性的原因(例如病毒),因为那可以使我们继续视自己为”精神强大”的。
这并不是要否定抑郁的确经常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生理因素,如我在先前章节解释的那样。确实对有些人来说,他们天生就遗传有抑郁倾向的基因。然而,抑郁在某种程度上几乎总是存在一个境遇上的导火索。我们在人生的某些阶段足以应付巨大压力,不代表我们在另一些阶段可以应付稍小些的压力。我们的年龄、荷尔蒙和大脑的化学物质都会改变,随着婚姻和孩子的到来,我们的职责也在发生变化。有时候,对人生事件的负面反应可能会延迟出现,甚至延迟好几年。
结果就是我们经常需要一种看待人生的客观视角,而诸如医生、辅导员、牧师这样的独立旁观者可以帮助我们更加客观地看待自己的人生。当我们在他人帮助下检验自己人生时,经常能开始看到自身的问题,或是困境给我们造成的真实而巨大的影响,以及它们对我们的抑郁与焦虑构成怎样程度的影响。清教徒理查德•巴克斯特(Richard Baxter)同样讲到寻求他人辅导的必要:
“想一想吧,你处在混乱不安的思想中,应该不难意识到你当下的理解力并不如他人那般可靠而强健,因此不要任性自负,不要以为你的思想比他们的更加正确,而当信任比你更有智慧的人,接受他们的劝勉。”2
也许抑郁最明显的症状便是抑郁者毫无助益的思维模式了,他的思维模式经常倾向于以一种错误消极的方式扭曲现实,加增他的抑郁和焦虑。如《思想胜过情绪》的作者所言:”我们对于一个事件或经历的 看法,经常强烈影响着我们对这个事件或经历的情感、行为与生理反应。”又或者如同圣经所言:”他心怎样思量,他为人就是怎样”(箴言23:7)。
尽管我们不能改变自己经历的境遇,我们却可以改变对它们的看法,以便我们能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个更加正确积极的视角,使我们的心灵受到鼓舞。
我将重点描述十种反映了抑郁症状并加重抑郁的有害思维模式,我会先对每一种思维习惯进行总结,接着举三个例子:一个来自日常生活,一个来自属灵生活,一个来自圣经。来自圣经的例子其人物不一定都是抑郁的人,但它们都是经常出现在抑郁者身上的错谬思维模式。
我们抑郁的思维模式影响着我们的日常生活,意识到这一点很重要,而看到它如何被进一步带入我们的属灵生命更加重要。我们的思维常常是以如此顺序推进:日常生活中的错误思维最终会转移到属灵生命中去。
错谬的极端3
这是一种以极端、非黑即白的方式评价个人品质的倾向,在这种思维模式中不存在不同级别的灰色,有时被称作”一百或零(all-or-nothing)”思维。
生活示例:某次做饭你犯了一个错误,你下结论说自己完全是个灾难。
属灵示例:祷告时你出现了一个属罪的念头,你下结论说你是一个背教者。
圣经示例:尽管他人生的绝大部分都以从神来的赐福与繁荣为特征,当约伯经历一段受苦阶段时,他决意认为自己一定是神的仇敌(约伯记13:24;33:10)。
这发生在经历了一件不悦事件之后,我们下结论说同样的事一定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生活示例:如果一个小伙子对一个姑娘的爱慕之情遭到了拒绝,他就下结论说这样的事一定会一再发生,他永远都娶不到一个老婆。
属灵示例:你试图跟某人作见证,你被嘲笑了,你下结论说这样的事你一定会不断遇到,你永远无法为基督赢得一个灵魂。
圣经示例:在人生中的某个低谷,雅各推理说因为约瑟已经死了,西缅又被困在埃及,便雅悯一定也会被从他身边夺走(创世记42:36)。”凡事都与我作对”,这就是他的一概而论。
抑郁时,我们倾向于挑出每个处境中的消极面,单单专注于它,到了排除其他一切的地步。我们将其他一切积极事物都过滤掉了,决意认为万事都是消极的。
生活示例:你考试考了90分,但你一切所思所想都集中在自己丢掉的那10分上。
属灵示例:你听道时听见了什么自己不喜欢或不同意的内容,回家后你单单想着、单单谈论这场礼拜中的这个部分。
圣经示例:尽管刚刚看见神在迦密山上大有能力的神迹作为,以利亚还是过滤掉了一切积极面,单单关注亚哈和耶洗别持续的敌对(列王纪上19:10)。
抑郁的另一方面是我们将中性或积极的经历转化成为消极的。抑郁者不会忽视积极的经历,相反,她把它们全部取消,将它们转化为相反的事物。
生活示例:如果有人称赞你,你下结论说那个人不过是伪善,或者他或她试图从你得到什么好处。
属灵示例:你从一段经文或一篇讲道中得到了某个祝福,你决意认为那不过是魔鬼试图欺哄你。
圣经示例:约拿看到尼尼微人因他的讲道悔改,他非但不为这一积极经历高兴,反而情绪极其低落,以至于愤怒地求神取走他的性命(约拿书4:3 – 4)。
我们可能以为自己可以读懂别人对我们的所思所想,认为那个人讨厌我们,或认为我们很愚蠢。然而如此消极的结论常常不符合事实。
生活示例:一个朋友从你身边经过却没有停下来打招呼,你不知道的是,他赶着去开会,已经迟到了。然而你下结论说他再也不喜欢你了。
属灵示例:有个一直会跟你交谈的人如今在教会从你身边经过,却一句话没说,你认为她一定是不喜欢你了,但你不知道的是,她的婚姻正处于严重危机中,她感到太过羞愧,不敢冒险与任何人交谈。
圣经示例:诗篇作者有一日下结论说所有人都是说谎的,反思之下,他承认如此结论是太过急促(诗篇116:11)。
这发生在我们强烈感到事情会变糟的时候,以至于我们基于感觉的预言似乎已经成了确定的现实。我们预言灾祸,这种指望本身产生了无望感和无助感。
生活示例:你感觉非常确定,你将一直抑郁下去,永远不会好转。这种预言完全不顾现实,现实是几乎每个人都迟早会恢复。
属灵示例:你说服自己你永远无法在公开场合祷告,这又是不顾现实,现实证据表明,尽管第一次很困难,但只要不断练习,几乎每个人都能胜任。
圣经示例:因着预料耶稣将在伯大尼遭遇敌挡,多马不但错误地预言自己的死亡,还把主和其他门徒也包括在内(约翰福音11:16)。
这发生在我们用放大镜观看自己的恐惧、错误或失败,从而推断出灾难性后果的时候。每件事物都不再是原始尺寸。
生活示例:你工作时犯了一个错误,你下结论说:”我一定要被炒鱿鱼了!”
属灵示例:尽管你已经从神得了饶恕,你却仍然只关注自己很久以前的罪,以至于持续地陷在罪疚感、自我定罪和对刑罚的恐惧中。
圣经示例:彼得犯罪不认主的时候,他不但痛苦地哀哭,还决意认为既然自己犯的错误在属灵上是如此严重的灾难,那么一定是无可挽回了,自己还是忘了传讲基督这回事,回去打鱼吧(约翰福音21:3)。
这种思维模式的另一面是你不但会拿放大镜去放大你的错误,还会反着拿望远镜,把自己的优点全部缩小。
经历抑郁之苦的人倾向于把自己的感觉当成真理,他们容让自己的感觉决定事实。
生活示例:你感觉自己很无用,便得出结论说自己很无用。
属灵示例:你感觉自己未得赦免,就下结论说自己未得饶恕。你感觉自己与神隔绝,就下结论说自己与神隔绝。
圣经示例:大卫在某个低谷时期感觉自己从神面前被隔绝了,他就急促地下结论说:”我曾急促地说:‘我从你眼前被隔绝’”(诗篇31:22)。
我们的人生可能由”应该”与”应当”主导,这被应用于自己,也被应用于他人。给我们自己造成了极大压力,也给他人带去压力,要达到某种不切实际的标准。当我们自己或他人没能达到标准时,我们便生出不满与怨恨。
生活示例:忙碌的妈妈试图将家里维持得尽可能干净整洁,好像家里没有小孩子一样,这样的妈妈是把自己放在过度的压力下,要求自己达到根本不切实际的标准。
属灵示例:认真尽责的基督徒认为她不但需要照料家庭、准备饭食、抚养孩子,还应当参加每一场祷告会、每一场礼拜、每一个查经学习,也应当在好几个教会委员会里服侍、为有需要的会员准备饭食、阅读好书,并且总是能感觉到自己与神亲密同行。
圣经示例:马大认为马利亚没有履行自己认为她应当履行的义务,因此感到非常泄气,以至于苦毒地加以埋怨(路加福音10:40 – 42)。
这发生在我们假设自己具有某种责任、以至于出现消极结果便怪罪自己的时候,尽管这完全没有根据。
生活示例:你的孩子考试没考好,你下结论说你是个非常糟糕的母亲。真实原因却可能是孩子有个糟糕的老师,或是孩子本身学习上没有天赋。
属灵示例:你的孩子转离了主,离开了教会,尽管你抚养他时已经做了从人的方面能做的一切,你还是下结论说这全都是你的错。
圣经示例:摩西感到自己应当为以色列人对神护理的消极反应负责,以至于他被此压垮,向神求死(民数记11:14 – 15)。
需要牢记的重点
- 具有错误的思维模式与身为一名基督徒 是 兼容的。
- 错误的思维模式会给我们的感觉、身体、行为和灵魂造成有害影响,并且通常也是按照这个顺序。
- 要想恢复与改善,当采取的首要步骤就包括识别这些错误的思维模式,它们并不反映现实。
- 尽管我们很难或无法改变我们的人生处境,我们却可以改变我们看待、思想处境的错误思维方式。
很显然,这些无益的思维模式一定会给你带来无益的情感与感觉,如果你总是思想问题与消极面,想象未来的无望,或是认为每个人都讨厌你,你一定会很快感觉低沉失落。你对日常生活和属灵生命的 感觉 一定会折射你在各个方面的 思想(箴言23:7)。
这里我要简短看一下抑郁的一些情感症状。如同思想领域一样,让我诚实地检验一下我们的感觉领域,以便察验我们的感觉是否具有抑郁倾向或疾病。并且,如同思想领域一样,在感觉领域我同样会列举一些圣经中的例子,即真信徒经历到这种感觉的例子,以便证明如此的感受与身为一个真信徒是兼容的。
每个人时不时都会感到痛苦,但与抑郁相关的痛苦却是压倒性的、长期的,经常以泪流满面、持续很久不能停止的啜泣为结果。也许再也没有什么事物能给你带来快乐,甚至你最享受的事物也是如此。也许你能想到的只有自己犯下的罪与错误。
圣经示例:约伯(约伯记3:20;6:2 – 3;16:6,16);大卫(诗篇42:3,7)。
抑郁的一个常见特征——尤其在男人身上——是根深蒂固并且常常是非理性的易怒与愤怒。
圣经示例:约拿(约拿书4:4,9);摩西(民数记20:10 – 11)。
或许他人对你的人生评价颇高,你对于他人对于主来说皆是一个有用的人。然而因着你扭曲的自我认知,你感到自己的人生毫无价值,你甚至可能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过是别人的负担、是他人的不幸。
圣经示例:约伯(约伯记3:3 – 26);耶利米(耶利米书20:14 – 18)。
《我不当感觉如此》的作者这样解释一个被焦虑淹没的人的状态:”焦虑的时候,人常常会 夸大 自己面对的威胁或危险,并且同时经常 低估 自己应付问题的能力。”4 恐慌症实际上就是对于某种想象出来的灾难事件的极端焦虑的迅猛发作,一般只持续十五到三十分钟,但经历的人常常想要从处境中逃离。
圣经示例:大卫(撒母耳记上21:12);耶稣的门徒(马太福音8:25)。
尽管对任何旁观者来说,你的过去和现在都充满了神喜悦你的明证,你却仍然感到神要么成了你的仇敌,要么已经放弃了你。你感到自己正处于属灵黑暗中,圣经对你来说是一本”死的”书,祷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圣经示例:约伯(约伯记6:4;13:24;16:11;19:11;30:19 – 23,26);耶利米(耶利米哀歌3:1 – 3)。
司布真生动地为我们描述了这种深度的抑郁感受,他评价诗篇88篇希幔的经历说:
“他感到自己一定要死了,他诚然觉得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坟墓。他的生命都在消逝,他的属灵生命衰退,精神生命衰微,肉体的生命也摇摇欲坠。他与其说是活着,不如说更接近死亡。我们中有些人可以对这一经历感同身受,因为我们已经多次穿越这一死阴的幽谷,累月地困在其中。与我们的痛苦相比,死亡和与基督同在将是值得欢庆的节日,因为比肉体的死亡更可怕的事物在我们身上投下了它可怖的阴影。对那些因忧郁的灵而生不如死的人来说,死亡倒要显为安慰。好人也会经历这样的痛苦吗?诚然如此,他们中有些人甚至一生为其所困……当我们唯一的盼望在于死亡,我们的心灵唯独在死亡那快乐的毁灭中才得以自由,这无疑是一件悲伤之事……他感到自己好像完全被遗忘了,仿佛战场上的尸体等着腐烂。就好比一个战士受了致命伤,在堆积的尸体间悄然流血,发出自己最后的呻吟,无人怜悯,也无人救援,希幔也在孤独的痛苦中发出灵魂的哀叹,感到甚至神也仿佛已将他遗忘。有些时候,一个好人、一个勇敢之人的心灵可以下沉于何等低谷啊!在特定混乱的影响下,每件事物都披上阴郁,心灵会沉落到最深重的痛苦深渊。”5
圣经示例:约伯(约伯记3:20 – 22;6:9;7:15 – 16);摩西(民数记11:14);以利亚(列王纪上19:4)。
圣经向我们确证,扭曲的思想或情感与我们的许多身体疾病是有关联的:”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箴言17:22)。医生每天都会遇到这样的病人,他们抱怨自己身体上出现的各种症状,而问题的根源却是他们抑郁的思想或感觉。
这些身体症状包括睡眠障碍(约伯记7:4,13 – 15);疲惫(诗篇6:6;69:3);体重波动(约伯记17:7;19:20);消化问题(耶利米哀歌3:15);食欲丧失(诗篇42:3;102:4);身体病痛(诗篇31:10;32:3 – 4;38:3);窒息和喘不过气来的感受(诗篇69:1 – 2)。诗人在诗篇32:3 – 4中描述了真实的罪咎带来的身体后果,但虚假的罪咎感同样可以产生相同的后果。
我们可以想象,抑郁对我们的思想、感觉和身体造成的影响必然也会对我们的行为与活动产生影响,这常常是以两种方式呈现。第一,我们可能会停止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或是停止做我们擅长或对我们有益的事。这可能包括不再去教会或参加团契,停止与家人朋友来往联络,或是爱好的中断、其他有益休闲活动的终止。第二,我们可能会开始做一些使我们感觉更糟的事情,例如闭门不出、喝酒,或是将那些关心我们的人拒于千里之外。
总结
- 按照上述五个领域评估你的生活,也许可以寻求一位经过训练的牧师、医学专家或照料者的帮助,努力对你自己做出一个诚实的判断。记住,哪怕是一个错误的思维模式也可以对你的感觉、身体健康和行为模式造成严重的影响。
- 试着向这种可能性开放自己:身体的症状很可能与抑郁的思想与感觉相关。
- 如果严重的症状持续了几个星期,没有任何事物产生帮助,那么就寻求医学建议,看看你是否合适使用抗抑郁药物。
- 尤其要把焦点放在你的思想领域上,尝试在神的帮助下改变错误的思维模式,恢复并维持对神、对你自己以及对他人的正确观念。花时间每次只专注于一个领域。
- 为你自己和他人祷告,诚实告诉主你的感受。约伯、大卫、以利亚和耶利米都没有向神隐瞒他们的感受。
- 寻求基督的怜悯。马太福音26:37和马可福音14:33中形容他精神痛苦的词语可以翻译为”被痛苦包围”或”深深的抑郁”。司布真这样写道:”当我们的主自己承担了罪的可怕咒诅,他承受如此打击,就像处于黑暗恐怖的深牢里的囚犯。在这恐怖的深牢里,他听到仿佛急流汹涌的声音,而在他之上他听到愤怒的仇敌的脚步。我们的主在痛苦中就像处于深牢里的囚犯,被所有人遗忘,被幽闭在恐怖、黑暗、荒芜与孤寂中。”6
- 要相信抑郁是神使万事为你的益处相互效力(罗马书8:28)的”万事”的一部分。约翰•洛克利(John Lockley)写道:
“如果神说:‘出去传讲……’,你必定要去。如果祂说:‘我要你成为一个宣教士。’你必定会去(有可能是不情愿的,取决于你自己的希望与愿景!)。然而,因为祂说:‘坐在这儿,抑郁上一阵子,它会教给你一些重要的功课。’你就一点也不觉得这是神的呼召……你会吗?
还记得乃缦吗,他得了大麻风想得医治(列王纪下第五章)?如果他被要求去做什么有荣耀的事情,他就会欢欢喜喜,但因为他被要求去在古老浑浊的约旦河里沐浴,他就一点也不热心。然而那正是神对他的旨意,他会因此得以痊愈。神对我们比我们对自己有着更好的计划——不幸的是,因为我们不能看到未来,因此我们并不总是能感觉到神的计划 为何 比我们的更好。倘若我们有后见之明,这倒要容易得多!
不论对你而言看起来多么奇怪,神都想要你经历这段抑郁——那么积极地看待它吧,而不是消极。神希望你从中学到什么?你可以从中得到什么益处?
当你开始以如此方式思考,你的负罪感就会逐渐消散,你会开始理解,所发生之事是神对你旨意的一部分,因此 你的抑郁并非从神来的惩罚。实际上你正处于神要你在的地方,哪怕这在情感上是痛苦的。换句话说,如果神要你经历这一切,那么你逃避就是错误的,不是吗?”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