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寻

第八章:慕迪圣经学院

一九二四年九月三月,我到达芝加哥,到慕迪圣经学院报名入学,攻读圣经及国外传道课程,这转变完全出乎我预料之外,并非我自己策划的结果。身为一位忠诚的加拿大人,我本来是不会选择到美国来受训的。何况我又那么钦佩依利斯教授,根本没想到要在温哥华圣经学校对外的地方为做宣教师受造就。这件事情完全是主替我决定的。

在一九二三——四学年结束时,我还是没有钱去圣经学校,但是除了我父母以及另外一个人外,我再没有把这事情告诉过别人。但是神却很奇妙的使另外一位和海玛珠小姐有所接触,海小姐是我在松林遇见过的。正当她问主如何使用她的一些积蓄时,偶然获悉我需要钱,以便受训到中国去。慕迪是海玛珠替我选定的,我相信那是主指示给她的。她自己是洛杉矶圣经学院的毕业生,她也晓得我住的城市里面有一所小圣经学校,然而她还是宁可送我越过半个大陆,到慕迪去。那是全国最大的圣经学院,各种基督教工作的机会都很多。这些工作机会,其实就是我所需要的,海玛珠解释说,她的钱只限于那少量的储蓄。她愿意替我买到芝加哥去的车票,但是回来的车票却爱莫能助!她愿意替我负担一年的膳宿费用,但是却没有钱给我零用,而且第一年以后她就不能继续帮助我了。慕迪圣经学院有个职业介绍处,帮助学生在安全的地方利用零星的时间工作。至于其他的事,我必需仰望主了。我愿意去吗?

我刚刚看完戴德生的书。书里面他证明“学习只用祷告求神,感动人帮助我。”他的经验还深留在我的脑际,因此想到有机会继续寻求祂,我十分兴奋。

我哥哥有事情要到芝加哥去,只在那里停留几个礼拜,这样我就有同伴一起横越大陆了。裴中谦博士到车站来接我们,带我到慕迪圣经学院去。除了他以外,我在那大都市实在没有一个熟人。裴家也是最近才搬到芝加哥来,作为中华内地会在中西部的代表。

注册的第一天,这个办公室那个办公室的赶来赶去,使我头昏脑胀,最后真的很累了,我被安排在一个双人房间(比较便宜),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在一起。她是欧洲人,带着一种很重的口音。房子里的家具很简单,但是房子是朝大街的,而且因为我住在一楼的前房,在街上走的人就走过我们窗户底下,我从没有住过一间前面没有花园的房子,这么靠近大街使我有一种“暴露”的感觉。我本来已经相当的疲倦、孤独了,现在加上这个,使我非常的想家。我能忍受两年吗?我正这么自问着,这时候一辆公共汽车隆隆的开到我我们角落停下来,和大庭广众就隔着这么一道墙睡觉,那简直有失面子,但是再过一会儿,我却如登天城。那公共汽车坐的是慕迪圣经学院的街头布道队,刚从他们第一晚的证道回来,他们开始唱着:

主使我路满生辉,

一心向主主恩垂;

主使旅途乐陶陶,

日日夜夜如一朝。

四部合唱美丽的青年歌声,从他们的心坎中唱出,他们热诚虔信的心声,使我万分的感动。他们停在那里等过路,一直唱完了那歌。

“哦,主啊!”我快乐忘形的祈祷:“谢谢你!谢谢你!那原来是这种『暴露”生活的另一面。同蒙基督救恩,宣扬福音的同伴。他们是和我同辈的基督徒,他们能唱得那么好,哦,主阿!谢谢你!”这时候我有如到了主的面前,心满意足地躺下来睡了。

但是好事还在后头呢!第二天有人打电话给我,那是从主任的办公室来的。“宓小姐,有一位叫毕丽莲的女子刚从白灵汉到这里,她想和你同住一房,你认为怎样?”

“哦”,我喊着:“她真的来了吗?好极了,我很愿意和她住在一起,我在松林灵修会遇见她的。她是一位年轻的教员”。

“不错,那好。”办公室的声音回答。“但是你得变换你的宿舍,我们安排毕丽莲小姐住在蓝生馆三楼三○三室。请你尽可能快一点搬过去,把你现在的房间整理好给新来的人住,好吗?谢谢。你搬好了以后再通知我们。”

蓝生馆三○三室大得多了,离街道也较远,因此也比较不吵杂,各方面的安排也比较合我的爱好。最好的是,我要和一位来自松林灵修会的女子住在一起。我们在前一年夏天才见过面,我很喜欢她那甜脸。丽莲和我两年间很快乐的住在一起。隔房三○四室住的是一位苏格兰女子,巴安妮(我自然没想到以后会成为我的女儿起同样的名字),以及一位很不自私的女子,爱拉迪更,她以后对我影响之大,是谁也梦想不到的。

哦,丽莲和我见面的那情景!我帮她打开行李,发现她有一些我所没有的东西,多有趣——美丽的窗廉,装饰衣箱的印花布帷,花边的镜台巾等等。不久我们的房间就变成了一间不折不扣的女子闺房,我爱美的心灵非常的感激。

进餐的时候简直是一种奇景。数百个学生同时吃饭。哦!讲话的声音,刀叉碟子的声音,男生坐在一边,女生坐在另一边,十二人一桌。一个高年级生和一个低年级生各坐在桌子的两端,我们其他的人则每天都改换座位。当你轮到某一定的座位,你自然就负责为那一桌摆饭,其中一个把脏的碟子拿开,另外一个人则负责早一点到厨房里去,把热的食物带来,必要的时候还要去第二次。

有一天我正排队等着领刚煮好的蔬菜;等铃响的时候,突然遇见了另一位梦想者的眼睛——管理洗碟机的一位年轻人。这种邂逅是那么突如其来,没等你去敲他的心扉请他让你进去,你却已发觉你已跨进门槛,踏入他的心房。当然那是很难为情的。我们每人都很快的避开了视线,假装没有注意到,但是事情无论如何已经发生过了。从那时候起,我就特别意识到那位洗盘的人了。我不晓得他到底是厨房的专任雇员或者是工读的学生。讨厌的是我已经注意到他了。本来我已经决定在慕迪不交男朋友,我已经证明他们会令人分心,我要这两年完全用来准备我在中国一生的工作,不再受到一点妨碍。所以我很气自己一旦走进厨房以后,就要看他是不是在那里。为了要克制自己,我不打听他的名字或身份。但是我常常得拿碟子经过他身边,我相信他晓得我的名字及我的一切。我没有错,他确是晓得。但是他从没有要跟我讲话,我倒很欣赏这一点。没想到他到慕迪来也是定意不交女朋友——以免她们妨害他的学业。但是他却向别人打听,穿着绿色衬衫,镶有褐色天鹅绒的那位女生是谁。

在我到达以后不久,裴中谦博士和夫人邀请我们到他们家里去吃饭。他是我父亲多年的知友,我一向称他裴伯伯。我脱下大衣、手套、围巾,他拿了一大堆慕迪圣经学院以及慕迪学生照片给我看,然后自己到厨房去帮他太太。当我翻着那些照片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个很吸引我的人。那是一个女子的脸,她脸上不仅是美丽而已,还表现出美丽的个性来。

“哦,裴伯伯,”我喊着。“这是谁?多可爱!她也在我们学院吗?”

他进来,从我肩膀上看那照片。“哦!那一位,”他说,“不错,贵灵,她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子。她叫杨荣瑞。但是她刚毕业,已经到惠顿去了。我真希望你能遇见她,她有个弟弟还在学院里头。”

“是吗?”我有礼貌的说着,赶快改变话题。但是心里却想着:“嗯!要是她弟弟长得像她那样,那我得小心避开他才好。在这里,你别参加任何男女在一起的集会,贵灵!”

除了新生迎新会以外,我安然谢绝参加所有男子也在场的宴会或郊游——那是说我在第一学期的时候。到了第二学期,我发现那根本没有用。

几个月以后,我才晓得厨房里面洗盘子的人原来就是杨荣瑞的弟弟。

谈到那两年四个月的学业(我病过一趟,损失一个学期),我只能略略提一提他们给我带来的福气。葛来博士是当时的校长,我能上他的课深以为荣。耶德魁博士主持的圣经分析,给人以极大的喜悦,以后我把它传给黎族教会,和我们圣经学校的学生分析彼得前后书。那些笔记现在他们还使用着。

麦克利博士教我宗教比较学以及语音学,他是我最喜欢的老师之一,他一生温和虔敬,他那谦和象基督一样的生活,使我们蒙恩不小。

高长弼博士呼吁我们到国外去传道。一周又一周的,我坐在座位上听他的话,常兴奋不已。在另一班他还教国外宣道史。他的热忱不断地挑旺我内心的热火。

另一位老师教我们合唱及指挥法,这些,以后我常常在黎族教会中用到。我们都很爱他,他的独唱使我很感动,他用美妙的歌声,把福音直入你心中。

诸如此类的好处不胜枚举,但是我想慕迪圣经学院给我最大的好处是在于指派实习的工作。这是由艾里生太太负责的。每个学生每周必须担任一种或一种以上这种指定的工作;而且每个学期指定的工作都不同,这样我们就可以有各种不同的工作经验。在犹太人中间露天布道时,可能就会有人向你扔坏鸡蛋或烂蕃茄,因此你得穿你最旧的衣服(有一次轮到我到犹太人那里去工作时,被人从人行道上撞到大街上去)。

教主日学以及到医院或监狱去访问,被认为是最轻松的工作,我仁慈的主使我很顺利的开始。实习工作部的纸条通知我,我被派出教主日学,并且在其他的日子还去访问意大利人贫民区。我将在八三○号馆第十室高年级学生汤生小姐指导下工作,要我立刻向她报到,以便有所指示。

于是我就爬上八三○号馆的楼梯,站在一间关了的卧室前,即将敲门。汤生小姐是怎样的人呢?我怎么能到贫民区去访问?当我毅然决然敲着门时,我的心跳动得很厉害。那门一旦开了以后,我就只有硬着头皮干下去了;我的意思是,我从此必须投身于劝人悔改的工作中,这工作我以前因为害羞,一直畏缩不敢做。

开门的是一位矮小纤细的青年女子,约三十岁左右,她听到我的名字以后,立刻用柔和、缓慢的南方腔欢迎我,请我坐下来以后,她开始说:“我想最好还是把我们分派的工作告诉你。我们要在意大利人区域的公共会堂(即教会)那里工作。礼拜日我们管理初级部,有完全的自由可以在那里宣扬福音,他们想我们害不了那些小孩子!因为,你要晓得,主管的牧师是新派,他在礼拜日晚上还开舞会,以及其他娱乐节目,这是我们的大困难,也是最令人灰心的一件事。”

“在其他的日子我们到家庭里去——到贫民窟,敲门向他们传福音。那些人当然都很穷,有许多是罗马天主教徒,但是也有一些人决定归向基督。”

“我个人觉得这工作最需要的莫过于祈祷了。”说着她带着疑问的眼光看看这位新生,不知道主所差遣给她的(我)是怎样的一位同工。

我记得富能仁牧师告诉过我们祈祷在传道工作的重要性,因此我很诚恳的回答:“哦!我也是相信祈祷的。我愿意每天到你房间这儿来,我们一起祈祷,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汤米说着(我们给汤小姐这样的一个绰号),脸上现出了希望与喜悦。“好的。我在课余还兼着工作,因此实在很忙,但是每天中午前半小时——这样不晓得你方便不方便?”那正合我的时间,于是午前的祈祷也就变成了我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第一个礼拜日她带我到公共会堂去,把我介绍给牧师,就是那里的主管牧师,说我是她的新助手。“好极了。”他说,“今天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好吗?我告诉过我太太有一位新的助手要来,我们应该互相认识——她已经准备好了。”

那意思是说要我们留下来参加早上的礼拜,并且听这位先生那一套新派的讲道,一些关于勇气或崇高的理想之类的咬文嚼字的文章;然而其中却毫不足以给人带来新的生命。

礼拜以后吃过了午饭,在他们家里,他满神气的对我们说:“小姐们,我以前的信仰也是和你们一样的。其实,你们要是晓得我也是慕迪圣经学院的毕业生的话,一定会很惊奇。但是毕业以后我到别的神学院去,才晓得现在已经没有人信那一套了。要是套一句你们的用语,那可以说我在神学院里面失去了信心。但是不晓得怎么搞的,我们的自由神学主义,并不象慕迪圣经学院所教的那一套那样有力量。我发现这里的工作真是死气沉沉,毫无进展,因此我就要求慕迪圣经学院派两三年学生到我们这里来,而且你们的工作是没有薪水的!”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在附近引起人们的兴趣。你们带他们进来,我们会把他们铸成一个很好的社会。”

我们忍住口,没有批评他。我说:“这很奇怪,K先生。你离开你原来的信仰,我却刚离开自由神学主义,回到信仰来。我在大学的时候,失去对神的信心,但是我亲自对这件事情从事观察,现在我深信祂确是存在,到达祂那里去只有一条路,就是藉着宝血的赎罪能力,而得蒙赦罪并得永生。你和我正好是相反的一对——你已经进入了迷雾地,而我却已经从那里摸索出来,再回到高地上。”

他真的被我的话所感动了,他的眼睛闪发亮光,他的身体靠向前来,不断的提出一些问题问我。他很好讽刺,好争辩,但对我所说的话却深感兴趣。汤米静静的坐在那里祈祷着,她从没有听过我的往事,但是她却立刻看出神的灵正在工作。

到了我们要离开的时候,这位先生又变得好战了。“象你这样聪明的女子,不应该再误入迷途,信那一套,”他向我挑战说,“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多谈一谈。你们访问工作完了之后,随便那一天再来吃晚饭吧!”于是我们就离开了。

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汤米说:“我相信神已经开始答应我们的祈祷了。你想,祂派一个经历过自由神学主义那一套的传道人来,而那一套现在正束缚着这个人,使他没有力量真正帮助别人改变生命!你谈话的时候我注意看他的脸,你说的好几点都击中要害,虽然他是太骄傲不肯承认。我现在相信神会使他恢复真道的。让我们同意马太福音十八章十九节,把这祈求加到我们每日的祷告上去。我们礼拜四要去家庭访问,不是吗?”我自己也忘记我们规定那一天去访问,但是我永远永不了那些经验。

汤米真是一位难得的好伴侣。她有敏锐的幽默感,简直是妙语连珠。访问对我本身是一种可怕的经验。但那些黑暗,肮脏的贫民窟,楼梯破裂失修,厕所设备不佳,常常臭气冲天。有时候整个家庭都挤在一间小房子里,这一切本来都会使我恐怖不止的。但是我们要是爬楼梯跌个跤或者是闻到厕所的臭味,汤米常要说它几句;她的话那么可笑,那么深刻,说得一点也不错,使我真是啼笑皆非。别人攻击,她总是挺身而出,首当其冲。她待人接物,极为机敏合宜,我坐在她身边,想跟她学习。如今事隔三十余年,我已记不得我们谈话的内容或她的风趣机智。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却还记得。在一个贫民窑长而黑暗的走廊里,我们挨户拜访,想要进去谈话,有一家是一个粗汉来开门,他对我们怒颜相向,吼道:“你们要什么?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先生,”汤米带着她那柔和缓慢的南方腔笑着对他说:“我们两个人并无恶意,我们乐于帮助你们,您不让我们进来谈一谈?”

“什么!”那人怀疑的咆哮着,“没有人真的想帮助我们。你们是干哪一行的?推销员?助选人?不管是什么,我们都没有兴趣。”他动着门,好像要当着我们的脸把它砰的关上。

“款!先生。”汤米伤心的高声说:“两个柔弱疲倦的女人伤害不了你这样的一位大汉。您不叫我们坐一回儿吗?我们已经站了好几个钟头了。我们真希望——”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们可以坐一会儿,比尔。我晓得脚累了是很苦的。”

比尔不高兴的骂了几句,但是让门开着,转过身去,大摇大摆的走到这阴暗的房间的尽头。然后汤米滑稽的谈到她的脚,使那女人发笑,于是不久大家就谈起话来了。然而一提到主的名,比尔又到我们中间来,眼睛里带着怒火。

“原来你们是来传教的!那最糟糕!我不要听那些混帐的牢骚。”——他破口大骂——“我才不信神,我可不……”等等。

汤米又利用她那可爱快乐的幽默。我不晓得她怎么做的,除非神的灵和她在一起工作,但是她终于使他在我们离开以前安静下来,听我的话。我想他的妻子也决定信基督。差不多每个访问的日子,都有人这么决定。亲爱的汤米,是她教我“爱他们”是唯一接近他们,告诉他们主耶稣基督的方法。

在初级部,神也开始工作,孩子们开始讲主进入他们的心中,K先生有时候颇感兴趣,有时候则表冷淡。有时候他人好几个礼拜都不理睬我们,就象是和我们作对。然后又会到我们的主日学来,听听并留神观察,邀我们去他家吃饭。

我们热切的替他祈祷。在贫民窟黑暗的走廊中说着那些俏皮话的汤米是一个人;跪在地上,祈求灵魂的得救以及K先生的回归的又是另一个人;然而她性格的两面互相的融合。如果你只听到她的笑话,你决不会想到她的眼泪以及她为着有罪的灵魂所做的热诚的祈求。

在第二个学期,我申请再派到同一工作去,因为汤米和我都觉得主的工作在那个地方尚未完成。但是就在那一学期我生了一场病,耽误了六礼拜的功课,当然也不能和汤米一起去。学期结束时她毕业了,到墨西哥去。但是还有一件宝贵的事情却值得一提。

在我出院以后,在正好在汤米离开学院以前,有一天,我们两个人都被请到会客室去。令我们惊奇的是,那竟是K先生。他是一个不同的人了;他脸上有那种温和的神色,但是也有一种我们以前所没有看过的光彩。

“我来找你们两位小姐,告诉你们,主已答应了你们替我做的祈祷。我已经重回到主的怀抱里来了,那真是一场激战,无疑的你们也注意到了。我的骄傲老是拒绝被钉死。但是一个礼拜一个礼拜的过去了,我越来越看得清楚,你们女孩子所传的道是神救人的力量。由于你们的传道工作,许多生命都改变了——我必须诚实的承认这一点。但是却没有人由于我的工作而改变。或许你们不晓得,我看到你们用圣经来传道有很好的成绩,因此我也开始用圣经来传道。但是还是没有什么效果。这以后我才体验出基督的十字架是得救的唯一方法,救主的宝血是我们赎罪的唯一的途径。这样去传就有效了——对你们有效,对我也有效。这样却起了一阵大骚扰,我在讲台上承认了我的罪,停止了礼拜日的舞会。我的教堂满是来做礼拜的人,但是委员会听到这消息很生气。”他眼睛噙着泪,“总之,他们把我撤职了。但是我现在已经得到一个小乡村教会的职位,我就要把家搬到那里去。我能够在那里宣传真理。我妻子完全赞同,我们两个都觉得我们必须谢谢你们两位,神祝福你们,神祝福慕迪办的这学校。”

我们眼中带着泪,心中充满了敬畏,诚心的说:“阿们”。以后我们再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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