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虔敬的奥秘

虔敬的奥秘

——要道须知

作者：巴刻

我的写作生涯

（代中文版序）

时不时有人会请教我：如何成为一名作家。梦想着出书的人以为我曾经与他们一样想当作家，而且找到了某种神奇的套路把书写出来。但我想，我的回答会让他们失望，因我从未想过要成为一名作家（我成为作家是出于神意的偶然）。我能帮助他们的，最多是解释我实际辛苦写作过程中所获得的感悟。那么我学到了什么呢？不过是三条规则而已。第一，有些值得说的话（或值得呈现的内容——若是写小说、传记或历史著作）。第二，了解你的目标读者，即你写作的对象，并且不断地问自己：这人对你刚写下的文字会作何反应？第三，在你思想和写作主题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让句子简短易懂，栩栩如生。这些是写作的沟通技巧，世上没有什么神奇套路，可以使你精通此道；只有不断自我批评并付出辛劳，方可做到这一点。

我开始出书的过程说明了这一点。回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期的英国，福音派信仰正受到新教自由派领袖的攻击。他们将福音派信仰称为基要主义（英国福音派人士决不会用这个词自表身份），他们批评它，说它缺乏学术水准，说它褊狭，因此在教会内外影响恶劣。我曾经被邀请在一次主题为“狭隘思想抑或狭窄道路？”（Narrow Mind or Narrow Way？）的会议上发言，回击这种批判。会后不久，会议组织者寄来我的发言记录，请我将它变成一篇六千字的小册子发表。但是我希望让自己对圣经权威的声明足够有说服力，并且把批评者也纳入目标读者之列，在他们面前提出论据，清楚指出他们的错误，因此就需要长得多的篇幅。最终出版的是一篇六万字的论文，出版社给它定名为《基要主义与神的道》（＂Fundamentalism＂and the Word of God）。这个书名使我的写作看似在回应当时一本流行的批评性著作《基要主义与神的教会》（Fundamentalism and the Church of God）。这本书销量很大，我想这是该书主题使然，而且目前仍在印行。从那时开始，许多出版社一直请我为他们写书。

回溯1958年《基要主义与神的道》出版以来我的作品，我发现可以分为四类。它们论述的是我作为基督徒、牧师和神学教师生涯中主要关注的内容。对于每一方面，我会稍加阐述。

1、圣经的权威。圣经正典都是上帝的默示；当每一条圣经教导按其自然含义来理解，当所有圣经教导合成了文献所要求的连贯整体的时候，圣经教导就是从上帝而来的真理，由上帝赐下，为了塑造我们的信仰，引导我们的生活；许多世纪前圣经作者奉上帝的名向他们同时代人所说的话，上帝每一刻都在向我们说。在现代之前，教会一致接受这些信念。小时候我并不相信这些，但在我1944年归信后不久，上帝就使我对这一点确信无疑。从那日直到如今，我一直努力捍卫和宣告圣经的权威。我把这一点看作是一切纯正神学、一切忠心讲道、一切真基督徒的信念与生活、一切真敬拜，以及信徒一切确据和盼望的基础性原则。加尔文以下这番话，对此问题的本质作了经典陈述：

那些内心被圣灵教导的人都真正地倚靠圣经，而圣经则是自我印证的—–我们应当确信圣经的教导，而这确信是借着圣灵的印证而得的—–我们确信（就好像我们直接仰望上帝自己的威严那样）人的传教事工传给我们的话语也完全是从上帝口中出来的—–在此我所说的是每一位信徒内心的经验，虽然我的言语无法贴切地描述。（《基督教要义》I：7：5）

除了《基要主义与神的道》，我写的《神已经说话》（GodHas Spoken）、《恩典与能力》（Graceand Power）、《字里藏珍》（God＇s Words）这几本书，以及许多文章和小册子，都在努力确立这一立场：正统基督教信仰的根基，是教导上帝笔之于书的话语，上帝的话语将关于基督的全备真理呈现在我们眼前。

2、基督徒生活。成为真正的基督徒之初，我就感受到一些压力：我们应如何加深人与上帝的关系？今天这些问题被称为灵性问题：人如何能更好地与上帝同行？更讨上帝喜悦？更经常与上帝相交？更有力地抵挡试探？更在恩典中长进？被圣灵充满？等等。我慢慢发现，在二十一世纪的教会，这些已经变成了不那么受关注的问题，而我想要呼吁人们重新关注这些问题。出于这种关切，我写了《重寻圣洁》（Rediscovering Holiness）、《活在圣灵中》（Keep in Step with the Spirit）、《软弱之道》（Weakness is the Way）、《喜乐终老》（Finishing Our Course with Joy），另外还有三本与卡罗琳·尼斯特伦（Carolyn Nystrom）合写的著作：《信有蓝天》（Never Beyond Hope）、《点燃祷告之火》（Praying）和《寻求引导》（The Will of God，初版时书名为《保守我，引导我》［Guard Us,Guide Us]）。

3、清教徒传统。在我基督徒人生的开始阶段，出于闲暇时的兴趣，我读了一本小书，作者是十七世纪的约翰·欧文，此人我之前从未听闻。这本小书的标题是：《论治死信徒身上的罪》（Of the Mortification of Sin in Believers）。它讨论了一个当时困扰我的难题，但从标题我却看不出来（因他用的“治死”一词，当时我还感到很陌生）。阅读本书使我的许多思想得到重整，让我看到我需要认识和践行的许多事，是我从前根本不知道的，因对我进行门徒培训的人从未提过这些事情。这经历令我深信，在基督徒灵修这个领域，清教徒是遭人遗忘的大师，而当代的导师经常在这方面不知头绪，我要承认，我如今仍是这么认为。在进一步研究清教徒灵修作品的过程中，我自己获益匪浅，并在适当的时候发表了研究著作。我盼望这些作品可以让这些清教徒牧师为人所知，让人看到书中所包含的智慧，并知道我们今日如何、为何需要这智慧。这一类作品有《寻求敬虔》（A Quest for Godliness，本书是对清教徒卓越之处的纵览，在英国以《置身上帝的巨人中间》［Among God＇s Giants］为题出版）、《清教徒肖像》（The Puritans，对主要清教徒牧师的描述）、《理查德·巴克斯特思想中关乎人之救赎和恢复的观念》（The Redemption andRestoration of Man in the thought of Richard Baxter），以及《圣化的伤恸》（A Grief Sanctified，我编著的巴克斯特关于丧妻之痛的感人回忆录，附带论述清教徒理想婚姻和清教徒处理伤恸的文章）。我继续对清教徒推崇有加，视他们为基督教界与上帝相交的卓越导师。

4、要理问答和要理问答教育。要理问答是使人作主门徒的一个层面，不管是自由派还是保守派，新教（更正教）人士忽视这种教育已逾一个世纪。结果就是，今天整体会众的信仰教育严重不足，令人悲叹。诚然，近年来查经小组在各间教会蓬勃兴起，但这与要理问答教育是两回事，它们并没有同样的教育果效。所谓要理问答，即对教会成员和慕道友就教会所领受的圣经信仰进行系统的教导，这是基督教最初几个世纪各地通行的做法。这一传统在改教家和清教徒的年代再次被恢复，那时许多优秀的要理问答得以印行发表。今天我们需要重拾这种做法——我心怀感恩地留意到，人们好像已经开始做这事。我在侍奉初期认识到这种需要，因此写了几本书。我盼望这些书能够成为恢复要理问答教育所使用的资料。它们包括《在基督里长进》（Growing in Christ，本书是对使徒信经、主祷文、十诫和洗礼之约的基本诠释）、《基督徒须知》（I Want to be a Christian，这是前本书的一个早期版本）、《认识神》（Knowing God）、《认识基督教信仰》（Knowing Christianity）、《简明神学》（Concise Theology）、《虔敬的奥秘》（Taking God Seriously）。另外还有与盖里·帕雷特（Gary Parrett）合著的《立定根基》（Grounded in the Gospel，一本研究要理问答原则和步骤的书）。最近我也有幸和一些人一起为北美圣公会联会（the Anglican Communion in North America）撰写一份全面的新版要理问答，其标题为《做个基督徒》（To Be a Christian）。只要一息尚存，我会继续为此大声疾呼：在所有教会重新开展针对每一个会友（不分老少）的要理问答教育。

巴刻写于2015年3月

引言

我们西方世界非常注重饮食，这不足为奇。电视广告、报纸和杂志里的广告、路边广告牌、食品店单张、杂志专栏以及整本有关饮食的刊物，都不遗余力地把美食的诱惑和乐趣活灵活现地展示在我们面前。餐馆把自己的特色菜品陈列在我们周围，快餐店和咖啡屋随处可见，超市里储存的海量美味食品也在争夺着顾客的青睐。这样一来我们就存储过剩，最后丢弃吃不掉的或是变质的食物，这一点都不奇怪。同样不足为奇的是暴饮暴食，并且由于乱吃零食引发的肥胖也成为今天的大问题。食物供应对我们而言完全不是难题。

但是，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如此。

有二十多亿人，接近全球人口三分之一，由于当地经常性地缺乏食品供应而营养不良，且长期处于饥饿状态。那么，那些处于饥荒中的人是否总感到饥肠辘辘呢？非也。就如我们都经历过的那样，不但专注于其他事物会让人长时间感觉不到饥饿，而且很不幸地，人的身体很可能因为习惯了饥饿而进入低能耗状态。于是精力衰退，食欲不振，整个人无精打采。如果我们没有亲眼看过饥荒，至少也在电视里见过：饥荒使人目光呆滞、面容枯槁、行动缓慢，连说话也迟钝了，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这些人虽然还活着，但他们面黄肌瘦的漠然表情却告诉人们食物的缺乏是如何在戕害他们。他们急需规律且充足的饮食，所以很多文明程度高的国家把饥荒救济放在高度优先的地位。

营养不良对人为害良多，但其并非仅仅是由饥荒引起的。

长期不均衡的饮食，比如缺少蛋白质，热量摄入不足，也可造成同样后果。厌食症会让自己落入“饥荒”。所以在丰裕的环境里人仍然可以变得衰弱。可悲吗？是的，但正如我们所知，这是事实。

营养不良的信徒

举上面的例子是为说明我写作此书的缘由。随着时光逝去，我心中日益沉重。因为西方越来越多保守教会的信徒（不论是新教的还是罗马天主教的），如果没有挨饿，至少也因着缺少一种特别的牧养而严重营养不良。他们所缺少的正是教会最初几个世纪以及西欧基督教改教时期和天主教反宗教改革时期教会生活最重要的一项事工，可这事工近年来在很大程度上被弃之一边。这一事工就是要理问答（catechesis），包括有计划、有次序地教导基督徒蒙召要凭之生活的真理，也同样伴随有计划、有次序地教导信徒如何将之活出来。

对所有信徒都至关重要的一项操练

针对不同年龄群有不同层次的要理问答。要理问答是——或者应当是——针对教会中下自九岁孩童、上至九十岁老翁之会众必不可少的持续性门徒训练，因此其角度、风格以及侧重点也自然不尽相同。要理问答有不同的方式：一问一答式；先以口述或书面的方式呈现真理，接着带领大家小组讨论；先帮助大家背诵，然后展开解释以示强调；或者是学校里老师面对全班学生拿着粉笔一边走动一边讲解的传统教导方式。不管方式如何，所有这些其实都在做同一件事。圣经简单地称之为教导，在这基础上我们可以进而称之为门训。

要理问答虽然基于圣经却不完全属于查经。要理问答虽然能够激起对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委身和爱慕，但其本身是一种在神面前的思想训练，而不直接针对圣三一或其中任何一位。其最终目的是培训信徒能够明白自己的信仰；可以答疑解惑，回应怀疑者；能够在传福音、教会团契以及其他一些场合，以许多不同形式服侍神和人的时候运用这些基本真理。作为一种培育式教导，要理问答类似飞镖盘、枪靶或箭靶的最内环。查经聚会和祷告聚会可以打到靠外的圆环，但要理问答这种持续性的教导和门训的过程则直击靶心。事实上，针对各年龄层的要理问答在今天绝大多数教会的教导大纲中已经消失，这实在是一个重大损失。正如我上面所说，这种缺失导致出现很多营养不良的基督徒，他们因此变得灵性滞缓。

基督教真理及应用

要理问答的好处在于它把基督教真理（即正统信仰）的框架及其在基督徒生活中的应用（也就是今天人们常说的“顺服”或“正统行为”）连接起来。有几篇新约教牧书信就是典型的例子。现在我们就一起看看其中两篇：保罗的《罗马书》和未署名的《希伯来书》，后者是写给有犹太背景的基督教会的。两封书信都是：（1）宣道式的（kerygmatic），就是宣讲耶稣基督的救恩，和（2）教导式的（didactic），按逻辑层次呈现一系列基础的思想。因此，它们是（3）问答式的（catechetical），展示正确的信仰如何要求正确的生活与之相配，也就是以积极的信心回应如下真理：基督的十架受死、复活升天和作王；在基督里和借着基督我们所拥有的福分；以及天父实行救恩的计划和我们的盼望。（《歌罗西书》《以弗所书》和《彼得前书》有同样的要理问答的特征，但我们不在此细看。）我们一旦了解到两封书信的教导内容，以及作者希望对读者产生的影响，就会立刻清楚看到它们的要理问答的特征。

尽管《罗马书》和《希伯来书》的受众截然不同（《罗马书》主要写给非犹太基督徒，而《希伯来书》主要写给犹太基督徒），尽管两位作者风格迥异，并且受众的处境也各不相同，我们仍然可以看到两卷书以互补的方式谈到的如下必要且基本的教导。

两个正面要点

1、两位作者都带着权柄宣告神借着耶稣基督——救恩的成就者——来启示自己。

耶稣基督是神的儿子，是三位一体中的神圣位格之一，当像圣父那样受人敬拜（罗1：4，9：5；来1：1-14）。

耶稣基督是道成肉身的神的儿子，既有完全的人性，又有完全的神性。天父因着爱差遣耶稣基督来到世间，为要拯救罪人（罗1：3-7，16：25-27；来2：5-18）。

耶稣基督顺服天父的旨意，舍去自己的生命作为赎罪祭，因神的大能他从死里复活，永远活着并掌权，有一天还要再来施行最后的审判，并成全使我们脱离一切罪恶的救恩。通过耶稣基督这位中保，罪人可以与神和好、被称为义、罪得赦免，到神那里的门永远为相信的人敞开。借着耶稣基督，原本有罪的人被收养成为神家的一员，与基督同为后嗣，神应允以永远的爱来爱他们（罗2：5-16，3：21-5：21，8：15-23、31-39；来2：10-18，8：1-10：23，12：5-11、22-24）。

耶稣基督是坐在宝座上的主，基督徒当敬拜他、呼求他、信靠他，并一生来事奉他（罗10：8-13，13：14，14：17-18；来4：14-16，12：1-3，13：7-15）。

耶稣基督借着信徒的信心与他们联合，以此赐下他复活的生命，信徒在观念和行为上不断追求完全像基督的这一转变过程，是圣灵做成的，并在洗礼中体现出来（罗6：1-7：6；来8：10-12，10：16-17）。

2、针对蒙救赎的罪人需要的回应，两位作者都给出了教牧指导。

信心是必需的。信心是一个新约术语，是指要全心全意接受、信靠并顺服神。这信心指向三个对象：神的话语，就是旧约及使徒作者的教导；神的各种应许；还有神的儿子自己。信心是相信＋委身、确信＋忠诚，以及奉献＋追随基督。信心来自对福音的理解，对福音的理解来自对福音的学习，对福音的学习来自所受的教导（罗1：16-17，4：1-5：11，10：5-17，14：1-4、20-23；来2：1-4，3：1-6，4：14-16,5:11-6:12,10:19-12:2）。

悔改是必需的。悔改是信心的一个功用，是对之前的自我中心、服务于罪的习惯和行为深感忧伤并从中回转，进而转向基督，成为他忠心又顺服的跟随者，不断悔改并一生追求圣洁（罗2：4，6：12-23，13：12-14；来6：1-6，12：1–4、14-17）。

盼望及由此而生的忍耐是必需的。两者都是信心实践的功能。盼望是源自神的保证，使信徒确信好事将临；忍耐是在面对各种试探并想要放弃时仍然紧抓神所赐的盼望（罗5：1-5，8：23-25，15：4-13；来3：6，6：11-20，10：23,11:13-16）。

爱是必需的。神、其他信徒和自己的邻舍都是爱的对象。对神的爱意味着感谢他的恩典，并致力于遵行他的旨意，讨他的喜悦。对信徒的爱意味着欢迎他们进入基督徒的团契，并与他们保持这种团契，照顾他们身体和灵性的需要，鼓励他们进行门训，并要小心避免无意中绊倒他们。对邻舍——不论他们是谁——的爱意味着善待他们，帮助他们，做对他们有益的事，与他们分享资源，并放弃一切形式的报复或以牙还牙的行为（罗8：28，12：6-13，13：8-10，14：13-22；来10：24-25，13：1-5、15-16）。

神教会的砖石

上述两个正面要点是这两封书信进行要理问答的基础，为要训练每个信徒，他们是神教会的砖石。门训的下一个阶段就是传授与教会及教会生活相关的教导，这些教导都是以圣经为基础的（为此，有人说保罗写给以弗所教会以及写给提摩太和提多的书信是新约提供这些教导的首要资料）。

我们应当注意到《罗马书》和《希伯来书》中都展示了这些强调过的要点，也就是门训的精髓。这些内容中的大多数都出现在直接或间接的纠正性语境中。在这些地方，作者指明信仰上的错误、不足之处和遭人误解的观念，为要帮助信徒避免它们。厘清思路，即教导“不是什么而是什么”的过程，就是要理问答本身的一部分。教育者都知道，就如在黑板上白色看上去更白，在白板上黑色看上去更黑一样，真理和谬误对比之下会显得越发清晰。所以，同样地，好的要理问答（教导加门训）就如教导圣经本身一样，需要同时具体指明正面和反面的推论，以使得理解与应用都足够明晰。

对所有基督徒灵性的牧养

对我来说，前言就是给读者的开场白，交待本书的目的、范围和波长（请允许我这么形容）。我希望前面这几页做到了这一点。本书是对成人要理问答的探索，可以帮助他们调整思路，形成对核心真理的判断，而这些真理今天经常遇到挑战。因为这几章是分开写的，中间也有四个月的间隔，重复在所难免，恳请原谅。

作为一名圣公会信徒，我写作此书带有回应自己教会近来趋势的紧迫感。不过非圣公会的读者会发现自己宗派中也有一些相同的趋势，他们会看到本书也明显地针对他们的处境、挑战和担忧。所以，虽然我写作此书是为要帮助其他圣公会信徒信心增长并更趋成熟，但这种需要，或者说目的，却不是单单针对他们的。我所提供的例子源于我在圣公会的经历，我虽然是圣公会信徒，但首先我是个福音派信徒，并且我试图在写作时让所有福音派信徒（以及所有将要和应该成为福音派信徒的人）从中受益。每章后面列出的问题特别针对圣公会的状况，但我相信对于各地认真对待自己信仰的基督徒来说，这些问题对他们各自宗派领域的默想和讨论都是有帮助的。

所以我祷告求神使用这些内容：（1）使慎思的信徒在信仰上更加坚定，并有更清醒的头脑。（2）将他们从灵性的沉睡中唤醒——这种恶果是神学和灵性上的营养不良造成的。（3）帮助我们认真对待主耶稣和众使徒发出的前进的号令。他们要我们从所在之处开始，首先成为门徒，然后去使各处的人做主的门徒。这是基督徒的要务，愿神帮助我们认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