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神学家加尔文

第三今日对加尔文主义的态度

此次演讲的题目包括一项事实的决定,即“今日对加尔文主义的态度为何?”对此问题的答案据观察者所见之点,而有所不同。

我们今日的学问是“德国制”的,我们的文化大致来自英国。当日的德国学识有唯理主义的倾向(注:这里所说的唯理主义乃指1909年而言,后来它给希特勒的唯物主义开了门户;但加尔文主义仍在前进着)。况且这唯理主义又被放在路德派的根基上。英国的文化沾染安利甘派的色彩,路德宗是不容忍加尔文主义的。安利甘派对加尔文主义又格格不入。自然主义更与之相反。读书的人不拘在历史与文学方面都容易发觉对加尔文主义的沉闷。

当然这是事情的另一方面。但今日的加尔文主义者较之往日并不在少数,加尔文主义教会无疑至今仍固守其教义。除此之外,到各处都能发现谦虚的人,在他们灵修之安静生活中得到神的异象。在心中鼓舞着完全依靠神的热情——这乃是加尔文主义的本质。

可是总而言之,当我们想到现代思潮的趋势时,必得承认加尔文主义的命运,并未赶上好时机。那些承受加尔文主义遗产大半已随流失去。就是在形式上仍然承认加尔文主义的人,在言行的范围中也没有表显。

情形虽然如此,可是,接着拣选之恩来说,无疑还有剩余的人。这剩余者的情形似乎颇为乐观。他们在各方面遇到白眼;虽不致引起怀疑,但至少要育成一种辩护的态度,这种辩护的态度在加尔文主义者身上是不适宜的,因为他们是靠赖全能神的。在这种情形之下,加尔文主义好像失去能力,恐惧地、羞涩地站在世人面前。我并不打算把加尔文主义描绘的太暗淡;我深信加尔文主义仍然是福音主义基督教(Evangelical Christianity)现在的力量与将来的希望,正如它往日所给的支持一样。同时在各处,在凡事上,是不是加尔文主义似乎是居于守势的地位?如果你觉得情形是这样,你就要同我一起问:究竟这事态的原因与意义为何?

我想我们应当精密地回想到加尔文主义乃是(一)最纯粹的有神论;(二)达于最高点的宗教观念;(三)福音主义最纯粹与最坚持的表现。

(一)加尔文主义是最纯粹的有神论:除了宇宙的目的原因论以外,有神论在什么事情上能得到它的正确真相呢?虽然有称为神的,然而对有神论者来说神只有一位,万事属于祂,归于祂。你看我们已经潜入加尔文主义的原则之内了。“神的旨意是万事的原因”。我并不是说有神论与加尔文主义有相似之点,我乃是说它们是相同的。我说有神论是真正的有神论,彻底的有神论,凡有神论真为有神论者,必定在原则上是加尔文主义;加尔文主义在其宇宙论这一方面来说,就是最纯粹的有神论。离弃加尔文主义,就是离弃了真正有神论的宇宙观(Theistic Conception of the Universe)。换言之,在我们对凡事的观念上离弃了纯有神论,就是离弃了加尔文主义。在我们的世界观中若潜入不完全的有神论,加尔文主义就不复存在。

(二)加尔文主义是建于最高点之宗教思想:因为,不拘有什么别的东西——模糊的神秘感觉,企图了解无限的挣扎,敬畏的深刻情绪,对责任的敏锐承认或迟钝的理解!可以进入宗教关系的意识中,诚然加尔文主义的本质乃存在于绝对依靠一位至高者的意识上。我并不是说你要有绝对的依存感,用施莱尔马赫派的解释来说,就是无理智内容的感觉,那简直是荒诞不经。我所说的,乃是宗教在其本质上是绝对依靠神的意识。只有绝对依靠的意识在思想、感觉与生活中达于完全充沛的地步,宗教的观念才达于顶点。但当我们达到如此阶段的时候,我们所持有的正是加尔文主义。加尔文主义若非宗教有神论的表显,抱着绝对依靠神的思想,那么它还是什么呢?何处发现宗教的纯粹性,何处就暗示了加尔文主义。纯粹的宗教乃是加尔文主义在生活中的表显,离弃了宗教,就是离弃了加尔文主义。宗教失掉纯洁性,也就失掉了它高尚的意义。我们可能在心中片刻之间有真实的宗教(或言敬虔)态度;但很难在我们的思想、感觉与行动中恒久保持着这种态度。我们的心在祈祷中的态度——那乃是达于最高点的宗教态度。但是在我祈祷完了以后,仍能保持在祷告时对神所持的态度吗?是不是“阿们”就立刻把我们对神的那种态度一刀两断了呢?当我们出去办事时,是否又持一种完全不同的心情呢?现在我们当知道,加尔文主义的意思,就是在我们所有的思想、感觉与行动中,保持完全依靠神的态度——也正是我们在祈祷中所持的态度。决定我们的思想、感觉与意志的,乃是这宗教的心情,所以宗教与高尚观念是相连接的。何处宗教失掉了生活上的支配力,则内在的思想即不能被控制——何处就不能有加尔文主义。

(三)加尔文主义是纯福音主义的表现:当我们说到福音主义的时候,我们就是说到罪与拯教。福音主义包含拯救的观念,它暗示着罪的存在,并由罪而得拯救。可能有的有宗教而并无福音,进一步说.即宗教的存在可以达到其观念的最高峰,然而可没有福音,在罪人的心中没有福音,福音主义乃是宗教在其观念上达于顶点,并在罪人心中形成。那意思就是说在得救的事上完全依靠神。因此也暗示着得救的必须及其深刻意义,也暗示到人在此需要的环境中完全无助的意识,要完全依靠神才能满足此需要。税吏的捶胸祷告神说:“神阿,开恩可怜我这个罪人!”乃是以上所说的实例。祷告中所表明的真理,并不是靠自己而得救,或帮助神来救自己。乃是说到“我是个罪人,我所有的希望都在乎拯救我的神”!这就是一个加尔文主义者,并不是像加尔文主义者,或近乎加尔文主义者,乃是加尔文主义的根本表显。无论在何处找到这种内心的态度,并用直接与非相关的名词表现此态度,何处就有加尔文主义。不拘何处离弃这种内心的态度,何处就不能有加尔文主义。

因为加尔文主义,在其拯救论方面来说,正是人完全依靠神白白的恩典而得救的理解、表现与卫护。一切所谓加尔文主义的难点——即如原罪的教义(是的,说明白一点就是全部堕落与罪人完全不能行善的意志的教义);拣选的教义(预定与遗弃的教义)——就是以上所说的,此外无他。加尔文主义不能对于神自由的恩典反复无常。它把得救的一切荣耀归给神,惟独归给神。无疑,在加尔文主义者以外,有乐意作此同样的伟大承认者,但他们在此承认上附带着条件,或者他们用烦琐的学说(这学说将自然与恩典给混淆了)来辩护他们的承认。他们到处留下逻辑的陷阱,使多人掉在其中。加尔文主义不留下逻辑的陷阱,也不保留条件。加尔文主义没有谬解事实的学说。它以充满感恩之心,惟独向神承认整个的救恩都属耶和华。凡离弃此伟大承认的,不拘程度如何微小,就是离了加尔文主义!任何属人的功德或行动,倾向与能力,当作一种根据或原因或机遇来侵入神救恩的程序中——或在抗拒的能力上,或在增进恩典的可能性上,开导人接受恩典,或应用已领受的恩典上——都是破坏加尔文主义。

加尔文主义就是人完全依靠神白白的恩典,救恩惟独属乎祂。加尔文主义的性质既然如此,所以加尔文主义的命运时时所遭受的一些不景气也就不问可知了。只要罪恶的意识在罪人心中存在,只要依靠神的人知道有神的可靠,只要神仍在天上,加尔文主义是不能在地上被弃绝的。它的命运与有神论、宗教、福音主义的命运唇齿相关;因为加尔文主义正是有神论、宗教、福音主义在其观念与表现上达于纯洁的高度。在观念与表现的纯洁上讲,这就是难题之所在。保持完全是很难的,此为人所共知。更何谈维持其高度的完全呢?试观起伏于今日世界的思潮,都想把对神的理解删除;即如无神派的自然主义,唯物主义,或泛神论的进化主义。即或不是删除,也企图把对神的历史事件中的理解予以钝挫或弄的暧昧不明。试看人心的骄傲,自由言论的宣称,能力的夸示,拒绝承认外来意志的摆布。试看罪人根深蒂固的自信本性的根本善良,并能达于完全的能力。

在此世界中,尤其在此世代中,在各方面,在人的观念中难以保持神决定性的指挥,绝对依靠祂的意识,在救拔自己出离罪恶上无能为力的确信,还有什么稀奇的呢?在今日这个物质的世界中,要想(1)维持我们对神掌管万事的完全理解力;(2)维持我们对全能者彻底的依存感;(3)维持对罪恶、自己的不配、完全无助的深刻感,乃是当然的困难,这不就足够说明加尔文主义在今日世界中所遭受的不景气吗?在现今丰盈的物质胜利中,人们对神已经模糊了;宗教的情绪不再成为人生活中的决定力;(4)完全依靠神而得救,在福音态度上是不被一些人欢迎——这些人只愿在别人的身上施加压力,他们还没有看出来为何不能凭武力打进天堂去。如此说来,加尔文主义的萧条,仅止于此,岂不是有道理的吗?

以上这些说法对你或许仍然是太过笼统,不甚明确。但在我(著者)看来,这就足以说明加尔文主义在今日所遭受不景气的真实原因。在现代哲学中,不过是一元论的进化主义或多元论的实用主义,有神论还没有占上风。在我们物质生活的极度活跃中,宗教很少有机会维持其自身的纯洁。我们都是急于倡言自身的能力与价值,福音主义就很容易落在无人注意的地步。在这种事态之中,加尔文主义又怎能够繁荣呢?

我们当然可以进一步说明加尔文主义的不景气。但为了更特殊地说明,除了在一般的情形外,抽出特殊的一方面、特别提出一方面,就更能清楚并指出一般事实,所以我们现在提出这些特殊方面中的一方面是值得参考的。

加尔文主义在宗教上来说,不过是始终一贯的超自然主义的别名而已。加尔文主义的中心事实就是见到神。其决定性的原则就是尊荣神。它所要作的,就是在一切人生活动作范围内,将神的主权归给神。加尔文主义以此为开始,为中心,为结局。所以提到有神论达于最纯阶段的,就是因为凡一切所发生的事,都当看作是出于神目的的直接行动;当吾人提到宗教观念达于最高点时,就觉得我们的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神,说到纯洁的福音主义时,就是我们以罪人的资格,毫无保留地完全依靠神的恩典。就是这神的意识,神的存在,神的能力,神普遍的活动意识,造成了加尔文主义。当加尔文主义者注视这世界明镜的时候,不拘自然界或思想界,吸引他注意的,不是镜子的本身,乃是从里面所反映出来的神的面。当加尔文主义思想到宗教生活时,它很少注意到心理性质与感情之关系,而多关心到神的那一方面。当加尔文主义者想到他属灵情况并他脱离死亡与罪恶的可能时,都看到神恩典的全能工作。

总而言之,加尔文主义者是看见神的人。他对神在自然界,在历史中,在恩典中有不可名状的视觉,他不容此景象片刻从他的眼光中消失。不拘在何处他都看见神伟大的行动,到处都感觉神大能膀臂的作为,神伟大的心思。所以加尔文主义者在思想界来说,乃是超自然主义者。世界对他来说乃是超自然的产物,并不仅是说神在古昔创造这世界,乃是说如今每一事件的发生神仍然创造,并创造世界中的万事。人是属于祂的——为祂的荣耀而造的,所以人在世生存之至高目的,乃是荣耀他的创造主,并以祂为乐,直到永远。救恩不拘在任何阶段都是属于神。救恩是从神的爱所设计出来的,由神的独生子,藉超自然的生命与死亡,在此罪恶世界中所作成的,并由圣灵应用在一连串的行动中,如神儿子从童贞女降生与复活——这乃是彻底的超自然的工作。如此,对加尔文主义者来说,神的教会乃是神直接的创造,正如第一次创造一样。加尔文主义者的整个思想、感情与生活都浸润在此超自然主义之内了。无此,将无加尔文主义,因为加尔文主义就是超自然主义。

今日的世代什么都不反对,就是反对超自然主义。它最显著的性格,就是在思想与感情上是在唯理主义(Rationalism)上根深蒂固,到处蔓延。我们认识这现代自然主义的根源;我们也可以追溯它的历史。然而,最重要的就是我们不能逃避它的影响力。当它在十七世纪后叶兴起的时候,就开始了一新纪元,在此时期中,人们专心致志于人的权利上,很少注意到神的主权。英国的自然神教(Deism),法国的百科全书派(注一),德国的自智派(注二)——这些都是在自然主义发展过程中所产生的结果。如今它终于又在我们所谓的新抗罗宗主义中播下种子。这新抗罗宗非难路德及其慷慨激昂的方法,反而把伊拉斯慕对宗教不关心主义当作它属灵的根源。如今它已经带着削弱的力量侵入人们的思想与生活行动中。它介绍给我们——自然主义的哲学(主张一切的“生物”都是“变成”);——自然主义的科学(专心致志于自然主义就是把宇宙的匠意除掉);——自然主义的政治(它的初果就是法国大革命,它的后果可能是无神的社会主义);——自然主义的历史(在历史的程序中很难为人格找到地位);——自然主义的宗教,这自然主义的宗教说“不要理神!”如果容许它讨论有没有神这问题,它或者承认有神,如果承认有神,但这个神有没有位格呢?如果有位格,祂能否对人关心?!

你们作福音使者的,在你们蒙召的过程上,已经受到这现代思潮的自然主义的冲击。在传达救恩信息的时候,你们见过有多少人事先就有这自然主义派的偏见!在你所认识的人当中,有谁真能以神当作世界发展的因素?多少次你会被人劝导,要在历史的事件中寻求“自然的”过程?是的,甚至在救赎的历史研究中,也要遵循此种方式。所以在你的神学范围中向你提出一本新圣经——是理性人所能接受的唯一圣经——是根据自然发展的原则而重新编写的新圣经,把圣经完全割裂,为要找到合乎自然的次序。为何要单单改造圣经呢?根据自然主义的原则,救赎主何妨不可加以改造呢?一百五十年以来(从来马鲁斯Reimarus到乌列德Wrede),一切学术上的努力都是集中于“自然的耶稣‘Natural’Jesus”再造的工作。为何要谈旧新约中的神迹呢?真成为问题的,就是旧新约中的神迹。为何要争辩耶稣的童贞生与复活呢?今世纪自然主义派的狂妄所注意的,就是消除耶稣自己,即或不消除,也只不过把祂算作当日的一个普通人而已,除了有些非常活泼的宗教经验外,与其他加利利的农夫没有什么分别。这种工作正在疯狂地进行着,在这末后的日子,摆在人们眼前的选择,实际上是在根本没有耶稣和盲信者之间的选择,尚谈不到偏执狂的耶稣。在此反超自然主义的气氛中,人们若发现加尔文主义信仰纯超自然主义为困难,实不足为怪。他们坚固的信念渐呈动摇,那信念就是神在宇宙中作主,我们的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祂,祂在我们里面给我们生发一颗行善的心,唯有祂全能的膀臂,才能救我们脱离罪恶,使我们这无助的灵魂得着救恩。当人们都行走在宽大道路上,则加尔文主义的门似乎窄小,并且很少人我到,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在此我们不要弄错。这里所说的加尔文主义就是基督教。加尔文主义所代表的超自然主义就是基督教的生命;没有它基督教就不能存在。不要以为我们能够在我们所承认的这超自然主义有关的各方面挑三拣四,吹毛求疵,例如在基督教的起源上保留超自然主义,论到加尔文主义所特别关心的超自然主义在基督教实践上,我们就可以放弃。人们不会相信这一个宗教以超自然的壮丽和展示进入世界(除非它在世界中的工作是属乎自然的)。这些超自然的存废兴衰是共同的。

自然的拯救就不需要一位超自然的救赎主。如果我们能自救,就用不着神由天降临来拯救我们。索西奴派的逻辑立刻给我们一个属人的基督,以及一个自救的宗教。此同一的逻辑照样在今日也是行得通的,甚至行到这世界的末了。惟有超自然的拯救,才需要相信超自然的救赎主。这就将加尔文主义在此论争中所持守的真实地位,并在保守基督教的前途上所有的贡献启示给我们。只有加尔文主义者才是始终一贯的超自然主义者,方能拯救超自然的宗教。

超自然的事实就是神。超自然的行动就是神迹;超自然的工作就是神所启示旨意;超自然的救赎就是基督的功绩;超自然的拯救就是圣灵的工作——这些形成一个系统,你不能抽其一而不动摇其全身。加尔文主义所特别阐述的乃是拯救的超自然主义,乃圣灵在人心中的即刻工作,藉此我们在救主基督里被造成新人,成为父神的儿子。只有甘心相信拯救的超自然主义的人,当遇到在我们周边炫耀的反超自然主义世界观的攻击时,方不致受到严重阻碍。我们可以隐蔽不见这种阻碍,但即刻发现心志不专,妥协的工作横在路旁。故施密斯博士(Dr.H.Boynton Smith)说:“有一件事是千真万确的,除了彻底的基督教纯正信仰以外,任何东西都被无神的科学击败了……这场战争乃是纯正信仰与不信派之间的战争。奥古斯丁与孔德(Comte),阿他那修(Sthanasius)与黑 格尔(Hegel),路德与叔本华,密尔(J.S.Mill)与加尔文等人之间的抗争即其例证。“这见证是真的。我们不能够在思想的补缀上是超自然主义的,而在本质上是自然主义的。我们不能在远古的历史事实上是超自然的,而论到本身经验的事件都是属乎自然的。我们不能论到二千年前在帕勒斯坦所发生的事为超自然的,而论到今日在我们心中所发生的却是属乎自然的。除了拯救的超自然主义以外,基督教超自然主义的方式,无一能在人生或思想的任何部份中得到究极的支持。始终一贯、拯救的超自然主义不过是加尔文主义的别名。

如此在吾人目前浮现的加尔文主义,不多不少正是世界的希望。

(华菲德著  赵中辉译)

(注一)百科全书派(Encyclopaedists)系法国革命时之一派学者,在狄德罗氏(Diderot)的领导下共同编辑百科全书一部计三十五卷,由1751至1780年脱稿,其中十七卷为狄氏自编,余者由傅尔泰、蒙特斯鸠、卢梭等人负责,议书之编辑目的有二,一为贡献人类所有知识;二为保障“自然道德”而企图诋毁当代之基督教,其中有关宗教项目多为教会所反对,因其见解过于趋向极端。

(注二)自智派(Illuminist)系自称在宗教与理智上拥有特别光照的一派人士。于十八世纪末在德国有名为Sdam Weishaupt者于Bavaria创始自然神教及共和主义的秘密结社,其社员亦称为Ferfectibilsts。    (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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