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穆斯林,基督徒和耶稣
冲突的观点
对于陌生的伊斯兰信仰,人们有太多的恐惧,所以穆斯林总是因为少许人的暴力行为而受到责备。还有,也应认识到西方政策有时制造紧张局势,加添侮辱来伤害穆斯林的荣誉感,这种伤通常很深刻。
20世纪50年代,美国中央情报局幕后支持伊朗国王恢复王位。西方认为该举措是使各势力平衡,压制苏联对该地区侵略的合理行为,但是伊朗的什叶派却持有完全不同的看法。不受欢迎的西方影响力对仅存的什叶派伊斯兰国家的入侵,既不是出于维持稳定,也不是出于对该国家的维护;为的只是剥削利用。
1979年,当伊朗国王被迫由霍梅尼所取代,武装分子闯入美国大使馆,劫持了53名人质时,美国“维持稳定”的努力被彻底粉碎。对于美国,此举是公然的敌对。对于伊朗的什叶派,只是重新主张自然秩序。他们恢复了自己的国家,拒绝了西方的影响,并且拥有了一位能重新将其团结的领袖。
20世纪80年代,在另一个地方,美国赞助了(沙特和巴基斯坦协助)圣战者组织(阿富汗自由战士)的成立、训练和经费。他们是压制苏联扩张进展的整装待发的势力。美国对于这些将苏联的连续战斗一次次向北驱赶的勇士极其感激。
这使伊斯兰内部的观点产生了变化。这一次不是伊斯兰国家任凭西方势力摆布,而是西方依靠他们。美国需要圣战者组织来阻止苏联的扩张。在穆斯林中,自豪感上升,需要得到认可。欠债在累计,但是哪里有偿还?
相反,美国完全忘记了打败铁幕的阿富汗和塔吉克穆斯林。苏联帝国倒了,美国对这些精明的战士的依赖也随之消散了。
现在,我们需要想想:“基地”组织的主要根据地在哪?阿富汗。“基地”组织的资金来源是哪?沙特阿拉伯。“基地”组织在哪建立自己的情报资源?巴基斯坦。
美国在阿富汗战争中丧失了它的盟友。
一帮穆斯林弟兄出现,渴望领导权,被昔日的朋友所遗忘,没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地方。因此(只是推测),诞生了塔利班。(英文中塔利班源自塔利布,塔利布的意思是学生。)
我们再快进。苏联解体后的威胁势力(美国)和伊拉克,经过了多年潜意识上的交流。一个名叫萨达姆·侯赛因的残酷无情的独裁者决定,因为历史上科威特是伊拉克的一个省,他应该为了国家的扩展将之夺回,并且能够得到更多的油田。为了保护重要盟友科威特,美国的反应是“沙漠盾牌”行动,向伊拉克调派了军队。
从西方观点上,此举看起来完全合理。科威特是盟友——几乎毫无防御能力——而且萨达姆是个邪恶的暴君,决定屠杀上千人眼睛都不会眨一眨。美国帮助科威特是应当的选择。
但是结果,虽然没有当即发生,却非常严重。沙特阿拉伯需要美国的干涉来确保萨达姆的伊拉克军队不会继续向南涌向他们的半岛。沙特阿拉伯向美国提供了一个战略着陆点,助其调派军队:他们自己的国土。对于西方,这看起来很符合逻辑,也符合情理,甚至可能有些武断。
但对于伊斯兰,这一举措看起来是这样:西方的基督徒势力获得了进入最神圣的土地的权利。沙特阿拉伯是伊斯兰两座最神圣的城市麦加和麦地那的故土。在这个高贵的地方,异教徒(不信教者)却获得了攻击伊拉克这个非穆斯林领导的穆斯林国家的途径。虽然出于美国对科威特的支持,但对于真正的穆斯林,这是亵渎。同时,沙特的资金(不论政府是否知道)继续流向阿富汗甚至是巴基斯坦的塔利班活动。
当然,中东地区持续时间最长的紧张局势发生在圣地的心脏部位。我可能有些偏颇,但西方好像是宣誓对以色列忠诚,不惜牺牲以色列的阿拉伯邻居。这在很大程度上肯定是由于犹太人在纳粹时代经历了太多残忍。我们的同情心迫使我们在犹太人重建家园后,做其后盾。而且许多重回以色列的人曾是我们自己的邻居。最后,我们共有的历史传承和神学/圣经上的传承也自然地为我们和我们的犹太朋友搭建了一座桥梁。
但是,我们有时候做的太过头了。上帝爱一个民族是以其他的民族为代价吗?令人惊讶的是,我听到讲道上在宣扬以色列国家的美德的同时,竟然鼓励人们拥有毁灭企图占据以色列的巴勒斯坦阿拉伯人的想法。
我知道有些人可能认为我关于中东冲突的观点很无知甚至是过于单纯。但不管怎样,我没有说哪个以色列国家的存在令人置疑。对于地缘政治的划分,我也不偏向哪一边,我不认为为了获得宗教或政治统治地位,任何人拥有轰炸、射击、烧毁或玷污人、玷污另一文化的权利。战争总是一场悲剧。但是基督徒号召毁灭穆斯林人民的思想与耶稣的视角完全相反,耶稣同样治愈外邦人和犹太人。
信仰故事
本·拉登的“表兄弟们”听到福音
我们沿着黎巴嫩黎波里的狭窄蜿蜒的街道走着,漆黑的夜使人窒息。与我同行的还有我的黎巴嫩朋友哈什和美国朋友约翰。我们要去会见沙拉菲穆斯林教派的高层领导人。沙拉菲和阿富汗的塔利班出于同一伊斯兰神学观念。从沙特阿拉伯的瓦哈比传统上讲,他们基本上是“基地”组织和塔利班的表兄弟。
当我们拐了一个弯,穿过一扇窄小的门走进一间狭小昏暗的房子时,我在想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再次想这个问题)
看到大约50个和乌萨马·本拉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时,我惊呆了。他们都蓄着长胡子,穿着长袍,只讲正统的阿拉伯语,而不是我所习惯的通俗的黎巴嫩版本。我的心砰砰直跳!这些人许下过誓言要按照最极端的伊斯兰版本而生活。然而看来那一晚,上帝正好把我们放在了他们中间。
哈什安排了这次会面,来谈论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不同。你们到现在也知道,我不喜欢一开始谈论不同,而是更喜欢以共同点开始——主要是耶稣。
所以没过几分钟,我们的谈话就转到了他身上。我们谈论耶稣基督,谈论他的一生、他的死亡和复活,将近三个小时。我最后告诉他们我爱他们,我们知道上帝爱他们。他们拥抱我们,亲吻我们,并向我们致以美好的祝愿。那是另一个蕴含恐怖的场景,上帝又将之转化成了神奇。
他们的领导人陪同我们走到主街道的路边,并且说:“你们打破了我们对基督徒的看法和他们怎样思考的固有成见。我们也很感激你们能来到这里。我知道这肯定不容易。你们可不可以以后再来这里,我们继续讨论尔撒麦西哈?我们爱你们和你们的主张。”
真是奇妙,消极否定的成见是双向的!我们论断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论断我们。正如我们害怕他们一样,他们也害怕我们。只有基督的爱能打破这个障碍,让我们听到看到提供给所有人的福音。
基督般的视角
我的观点起源于此:威胁会笼罩;战争会打响;鲜血将流淌。但是希伯来先知以赛亚说,“唯有我们主的道永远长存”(40:8)。
所以我们这些跟随耶稣的人,应该保持怎样的立场?我不是在说政治上的区分。我是指我们的心的状态。我们中很多人都各有不同:有需要悼念的事情,需要重新考虑的想法;需要重新检验的信念。
我只要求这一点:不要掉入那些认为与自己无关之人的队伍。属灵之人,不该冷漠。我们不能赞同无动于衷。说到底,我们离上帝的距离到底有多远?通常,当我们真诚的跪在祂面前,这段距离便不复存在。“主啊,你多么伟大;你多么仁慈。”“我的敌人嘲笑我,我的生命危在旦夕,”“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耶稣的话语中有拯救和慰藉。他的语调中有赦免和怜悯,有时还有严厉。这是真正的领导——如果忽视这一点,我们就真太愚笨了。我们为什么要忽视呢?
我们的心的状况决定了我们是否与之相关,是否重要或毫无瓜葛。尽管你可能不是总统、牧师、军人、外交官等等,但你的心却与他们的同等重要。通过选择去爱和怜悯那些我们不理解的民族,那个令人生畏的未知的信仰,我们不仅会看到恐惧和怀疑慢慢减少,也会开始搭建桥梁,那带领我们到和平之子耶稣那里去的桥梁。
但是,关于吉哈德,我们该怎么做?对于那少数确实想要我们命的穆斯林,我们该怎么做?
当你认为自己是对方的目标时,“爱罪人,恨恶罪”就变得非常困难。我有一位朋友曾说,“那就像爱炸弹,恨恶爆炸一样。”他说的有些道理。但这真是有效的免责声明吗?还是只是用来减轻我们应该背起的十字架?
不言而喻,如果你要接近某个人,必须将之看做独特的个体。如果你希望与穆斯林建立真正的关系,却又对伊斯兰持有成见,你需要一开始就将这些成见丢弃。也不该有更多一概而论的看法。
引用已故的加尔各答城的特蕾莎修女的话:
我们有责任事奉上帝,不论我们在哪里被呼召。我感觉上帝召唤我去为个体服务,去爱每一个人。我的感召不是对任何群体机构的评判。我没有论断任何人的资格。我从来不以群体来思考,而是思考每一个独立的人。
如果我是以群体来思考,可能从不会开始我的工作。
我相信一对一的个人接触。
如果其他人认定上帝想让他们改变社会结构,那是他们与上帝之间的问题。(此处强调)
特蕾莎修女的“一对一的个人接触”的劝诫,呼应了耶稣的智慧和慈悯。当耶稣忙碌于乱民之间,并被他们围绕的时候,他仍花时间用治愈、饶恕、训诫和救赎来接触每一个人。
一对一的关系是取得成果的关键,所以别把传道方法作为方法。你知道当别人以宗教的角度靠近你时,你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不喜欢自己“经历”别人的传道,所以我也不建议你对他人“传道授义。”
用心真正的去建立一段友谊,让基督来改变心灵。你只需呈现耶稣。要真正感兴趣、参与、提问,最重要的是,要去爱并尊敬你的朋友。这叫做门徒造就(或门徒辅导)。不是以一堆必须相信的教义来使人回转;而是以简单的,一对一的友谊作为开始。
再次,总是去认为你的朋友比你更加虔诚,而不是不如你虔诚。我总是告诉我的朋友,“啊,如果我能像你这般公义,那我就成啦。”他们会笑,但是这确实表明了一个道理:我不觉得因为自己喜欢谈论耶稣,就比他们更强。如果你表现出他们是罪人而你不是的态度,那你在他们周围的时间也不会很长了。
造就门徒是要与某人共同分享时光。造就不是关于罪人的祈祷或者最终的结果。造就是马太福音28:19中的伟大使命的根本理念:“你们要去使万民做我的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