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如果没有耶稣
第十章:基督教对健康与医疗的影响
「有许多人跟着他,他把其中有病的人都治好了。」——马太福音十二章15节
1931年间,有一些北美宣教士在厄瓜多尔的基多市(Quito)成立了一个基督教短波广播电台,向南美各地传福音。不久,贫困的百姓陆续从邻国来到电台寻求医疗的协助;他们以为这些传福音拯救灵魂的人也会拯救他们的身体。于是在1950年代,这个电台(HCJB,简称安地斯之音)增设了一所医院,如今这所医院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医院。在基督教的时代里,信徒以基督之名提供医疗需要的例子不胜枚举,这也是以行动来传扬福音的典型方法。
基督教在医疗的领域上贡献卓越。首先,基督徒的生活模式就是健康的。第二,基督教在医院的发展史上占了一席重要的地位,甚至有些史学家认为医院的创设本质上就是基督教。耶稣的榜样和教导激发了许多牧师、神父、修士、修女、宣教士和无数的平信徒在世界各地提供医疗协助;西方世界的医药往往经由基督教宣教士引入第三世界和原始部落。简而言之,如果没有耶稣,医学不可能如此广传,更不可能如此充满怜恤与爱心。
古老的犹太人
远古时代,犹太人在卫生条例和习惯方面远比外邦人进步;神借着律法的敬拜仪式启示祂的百姓许多有关健康的原则。在《医学的故事》(The Story of Medicine)一书中,作者马可塔(Roberto Margotta)写道:
古老的希伯来医学有其历史的重要性,因为圣经中的一些概念对团体卫生大有贡献。—–在利未记中记载了有关身体洁净、营养与饮食、妇幼福祉等准则。一个人若相信真神就自然拒绝行使法术。
马可塔指出,中古世纪欧洲人面对麻疯病的威胁时,教会运用希伯来经文中所教导的原则解决了这个问题。因此,基督徒得以作为桥梁,将神启示犹太人(相当小的一个民族)的准则用诸于世界其它地方。不幸的是,圣经中有关卫生的教导几世纪以来均不受到重视,以致人们的健康遭到了危害。
耶稣的榜样
在福音书中我们看见耶稣基督到处去医治病痛者;祂按手在人们身上,他们就得医治。祂甚至可「遥控」治病,祂只要口出话语,在另外一处的人就得了医治(参太8章5~13节)。基督所教导的信息因着祂的医治而得以具体呈现给众人;每一次的医治都是一场精彩的布道,在在证明祂是掌管病痛和死亡的主宰。祂告诉我们去做同样的事——照顾贫苦生病的人。两千年来,成千上万的基督徒不断地照着祂所说的去随从而行。
祂触摸瞎子的眼睛和聋子的耳朵,接着世界各地出现了医院;而在基督诞生之前,是没有医院存在的。祂按手在人们根本不敢接近的麻疯病人身上;也因此麻疯病院随着耶稣基督的教导而纷纷设立。
基督教是否使医学停滞不前?
有些学者认为基督教使得古希腊罗马所研发的医学停滞不前。马可塔写道:
有些权威人士认为基督教是医学不进反退的原因,但事实并不尽然。也许说基督教没有设法阻止医学的退步还比较合理。—–基督教乃是遵循主的教导,把医学视为行善,实际而言,基督徒为了减轻人们的病痛,付出了相当多的代价。
早期的基督徒和其它宗教信徒一样,亦不允许尸体被人分割。而这件事的确使得医学的研究在基督教时代停滞不前有几世纪之久,一直到了文艺复兴时期才有所改观。却也意味着说,中古世纪的人们又太把古罗马医师加伦(Galen)的解剖学视为像福音一般的真理,但是事实上他仍然犯了不少的错误。
然而,在这一段时间里,基督教提升了怜悯与仁慈之心,使得我们对病患的态度有了改变。此外,如前面曾经提过的,基督教促进了现代科学的诞生;许多在科学医学方面有重大贡献的人都是基督徒。
医院
在受到基督的影响之前,有些文化下的人们会把病患安排在零星的简陋地点,例如罗马兵丁会被送到军队中的专属医院,而古希腊人却只能把病患送到医药之神亚克里比阿(Aesculapuis)的神殿——在那儿不但迷信充斥,为非作歹的祭司甚至还蹂躏病患。
在耶稣基督的影响力发挥之前,生活是残酷的,照顾「一无是处」的病患并不是人们优先的工作。例如,罗马自我主义学派的哲学家普劳图斯(Plautus)说:「当人们面对陌生人时,就会像匹狼一样地凶猛。」作家戴维斯(John Jefferson Davis)在评论有关基督徒个人慈善工作时亦提到,就照顾病患而言,在耶稣来到之前,那真是一个残忍的世代:
在基督教之前的罗马帝国,医院只为军人、剑客和奴隶而设立;一般的劳工和其它穷人丝毫没有被收容的地方。人们惧怕死亡,对病患毫不关心,往往把他们赶出家门,任他们自己去面对命运。
但是今日我们看见,由于基督教的影响,医院有了转型;耶稣基督的爱和榜样使人们对病患有了新的照料态度。甚至到今天,我们还可以从许多医院名称看出它的基督教根源,如浸信医院、圣路加长老医院、圣十字医院等等,其中有一些早已不强调基督教信仰。
最早,许多医院算不上是「医治工厂」,只能算是「接待所」。许多早期的医院不只是照顾病患,还收容贫穷人。艾斯特大学(Exeter University)考古历史学系的教授科林琼斯(Colin Jones)写道:「从极度资源匮乏的情形来大胆推测,在1450或1500年之前可能只有大城市的大医院里有医疗人员。」这种现象持续到十七世纪,至少在法国是如此;芮契雷(Richelet)的1680年的字典给「医院」的定义是「一个休息的场所,提供无法谋生的穷困者居住之处,并特别给予救济。」
十九世纪以前,医院都是只有穷人在使用,并非是人人会去的地方;有谋生能力的人一旦生病,则在家申请人照顾。草创的医院不管其设立的动机如何美善,里面总是脏乱不堪。医院一直到了十九世纪基督徒科学家巴斯德(Louis Pasteur)在细菌学研究大有斩获,而另一位基督徒利斯特(Joseph Lister)亦提倡消毒杀菌外科手术,于是医院变得比较安全,才渐为一般大众所接受。有关巴斯德和他的信仰,我们后面会再谈;利斯特则是贵格会的信徒,他曾写道:「我深信基督教的基本教义。」不管最早的医院有多简陋,至少它是当今医院的雏形。从中我们知道若没有基督,就没有医院。
自从四世纪君士坦丁将基督教合法化之后,基督徒就在各地建立无数的医院,有时候甚至在「偏远危险」的地区盖医院以提供庇护,让基督徒的朝圣者得以远行到圣地;有些朝圣者没有金钱,完全仰赖其它基督徒「慷慨接待的善心」。这种医院并不是只限于提供膳宿,也不是只专一于医治疾病。
在325年尼西亚大公会议中,不但正式认定圣经所教导的三位一体的教义,并且宣布了一项规定,对整个医院历史有着极重大的影响;会中宣布凡是建立教会者就必须同时建立医院。史诺克(Donald Snook,Jr.)写道:
许多大医院的建立可以直接追溯到公元325年的尼西亚大公会议,那时各教会的主教都受指示要走出来,到基督教国度有教堂的每一个城市中建立医院。
该撒利亚的主教圣巴西流(Saint Basil of Caesaria,约公元329-379年)被尊为是第一个建立基督教医院向病患传福音的人。格兰特说巴西流的医院是第一个「非流动性的医院」,是一个设有床位的医院;在巴西流之前的医院基本上都只能算是「流动诊所」。马可塔记载有关巴西流的医院说道:
这所医院宛如一座小镇,病房之多足够应付众多的病患;它还有淋疯病区。它所订定之「爱的守则」包括病患的照顾与舒适,同时也接纳那些过去一向被人所弃绝的淋疯病患。
富有的基督徒妇人法比奥拉(Fabiola)是耶柔米(St.Jerome)的门徒,据说她在大约公元400年时于罗马盖了第一家西方的医院。
至今仍在运作的最古老医院是巴黎的「上帝旅馆」,由圣兰德理(St.Landry)建于大约公元600年。这所医院在当时是一项重大的医疗建设;史诺克说:「即使以现代的标准来看,这间早期的法国医院仍可以称之为医疗中心,因为它对于照顾病患的诸多设备与机能都一应俱全。」
在新大陆至今仍存在的最古老医院是墨西哥市的拿撒勒耶稣医院,于1524年由柯特兹(Cortez)所建。的确,基督教在健康方面影响很大,特别是对病患的照顾。
「基督的穷人」
在中古世纪时,责任和慈善是不可分的,慈善工作是人的一份责任。「基督的穷人」的整个概念源自马太福音二十五章所提绵羊与山羊的比喻,基督的穷人应是基督教慈善工作的主要受益人。琼斯写道:
施舍的慈善行为完全是因为人们把基督和穷人划上等号—–虽然所谓的「基督的穷人」在慈善奉献者的心目中没有一定的范围,是涵盖广大的一群,然而医院仍总是人们在遗嘱中特别吩咐要关照的一个机构。
和基督教影响甚钜的中古世纪形成对比的是十八世纪末的法国大革命时期;那时候有一股反教会的力量,使得医院体系整个崩溃,有三分之一的法国医院停止了运作。事实上,在这个无神论驾驭的时期,「私人慈善行为也似乎全部终止了。」琼斯又说:「在有信仰的时代,慈善机构总是做得很好。」
美国的医院
在美国,第一批的医院大部分是基督徒建立的。宾州医院是第一家医院,1751年建于费城,贵格会信徒贡献最大;在这之前有救济院,由基督徒首创,专门收容穷人和病患。
美国的救济院始于十八世纪,是医院的前身,以救助都市穷人为要。第一家救济院由著名的贵格会信徒宾威廉(William Penn)在1713年建于费城;起初,此救济院只救助贫困的贵格会信徒,于1782年则扩及所有需要救济的人们。
宾州大学历史社会学教授罗森柏格(Charles E.Rosenberg)的著作《照顾陌生人:美国医院制度的兴起》(The Care of Strangers:The Rise of America’s Hospital System)精彩地记录了美国医院的创办历史。罗森柏格说,美国早期医院的建立「起因」并「架构」于「基督徒管理经营的责任感」。毫无疑问地,救济院细菌丛生,必是人们的最后选择,亦是别无选择的穷人之唯一去处;它们比较像中古世纪的医院,和今日的现代医院差异极大。救济院收容的人往往一待就直到死亡之日。
相对的,有许多改革者(大部份是基督徒)试图建立医院,帮助贫穷的病人,但是不收长期的病患,免得又变成另一种救济院。一位支持建立医院的波士顿人士写道:「一旦基督教信仰付诸行动,首要之事应是探访和医治病患。」
早期的美国医院不但认为身体健康十分重要,也看重心灵的健康。例如,在纽约医院里,「每间病房都摆了圣经」,而「被逐出医院者所犯的典型过错是「咒诅、玩牌、喝酒和不知节制」。查尔斯顿的救济院则规定有主日崇拜。在美国,基督徒的影响力对医院的建立早已是个不争的事实。1888年有位牧师提到当地的一家医疗院时说,这个机构的每日工作是将「基督教的思想和信念付诸行动」。
罗森柏格指出,促使医院卫生化并提供安全环境的最重要因素可能是「护理的专业化」,虔诚的南丁格尔与此有莫大的关系,等会儿我们就会谈到;细菌学家巴斯德和利斯特医师在这方面也影响重大。
护理团体
护理已经成为保健工作的重要一环,而基督教是护理工作的创始者。出于对基督的爱,妇女加入了修道院,成为今日护士的先驱。「遣使会」(Daughters of Charity)是著名的护理团体之一,琼斯称之为「最重要的护士姊妹团体」。天主教改革者圣味增爵(St.Vincent de Paul,1581-1660)和圣路意斯(St.Louise de Marrilac)是「遣使会」的共同创始者。圣味增爵告诉妇女们「你们必须去寻找穷苦病患,照着主所做的来行,祂走遍各乡镇,医治祂所遇见的人们。」琼斯记载了「遣使会」的重要性:
到了法国大革命的前夕,也就是旧制度的末期,这些女士已经接管法国近乎全部的医院和慈书机构;这整个过程应算是职业妇女在现代初期的显著成就。她们对医院经营的改善和「医疗化」具有莫大的贡献。
这些基督徒妇女经营医院的医药部门,她们认为自己比实习医生还高一等;她们负责妇女病房,对于外科手术懂得相当多,有时候还得递补缺席的外科医师。连常常抱持怀疑论的法国作家伏尔泰(Voltaire)亦对这些委身的妇女给予佳评:
那些致力于救助贫困者和照顾病患的宗教机构应该受到最高的敬意。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人,莫过于是那些牺牲外貌和青春的女士,她们在医院里照顾各种苦难的受害者;那样苦难的光景对人的尊严是一种羞辱,而对我们这些讲究高雅的人士而言,又是一种何等恶心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