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重审耶稣

10、指纹证据

耶稣,只有耶稣,能与救世主的身份相配?

在芝加哥西勒的家里,那是个平静无波的星期六下午。克拉伦斯.西勒整个下午都在油漆他在西104街两层楼房的门窗边缘。

傍晚时分,他们一家人上床就寝,可是以后就发生的事情,一劳永逸地政变了美国刑事诉讼法。

西勒夫妇1910年9月19日凌晨醒来,看见接近女儿卧室的一盏煤气灯熄灭了,就起了疑心。西勒先生出去查看,他太太听见一连串的声音:扭打,两个人滚下楼梯,两声枪响,砰地一声关上前门。

她走出去,看见丈夫死在楼梯底下。

警察在不到一哩以外抓到盗窃惯犯托马斯.詹宁斯。他衣服上染有血渍,右臂受了伤——他说是在电车上摔倒所致。他们在他的衣袋里找到一支和杀死西勒先生同型的手枪,但是不能断定是否就是行凶武器。

侦探们知道,要定詹宁斯的罪需要更多的证据,他们到西勒家里调查,不久查明凶手是从厨房后窗进入的。侦探出去,就在西勒先生死前几小时油漆的栏杆上,看见清晰的左手四个指纹。那时,指纹证据还是一个新概念,不久前才在圣路易举行的国际警察展览会引入。直到那时,指纹还从来没有用来在美国判处谋杀罪。

尽管被告律师竭力反对,说这样的证据不科学,不能接纳;但四个警员作证,说油漆上的指纹和托马斯.詹宁斯的指纹——也只和他的指纹完全配合。陪审团裁定詹宁斯罪名成立,伊利诺州最高法院维持原判,成为历史性的裁定。他后来死于绞刑。

指纹证据的前提非常简单。每人手指上的指纹都不相同,物体上的指印若和某人的指纹相同,调查人员能以科学的精确性,断定这人曾接触过那件物体。

在许多刑事案件里,指纹鉴定是主要证据。我记得采访过一次审判,只凭印在纸烟盒玻璃纸上的指纹,就判定一个二十岁的盗窃犯谋害一名大学女生。从中可以看到指纹证据的权威。

好啦,但这和耶稣基督有什么关系呢?简单得很,另外有一种证据和指纹证据相似,其证明力可以到惊人的程度,证明耶稣确是以色列和整个世界的救世主。

在犹太教圣经——也就是一般叫做“旧约”的经文里,有好几十次讲到救世主来临的预言,上帝差他来拯救万民。事实上,我们可以将这些预言看成一组指纹,一组只有为神所膏抹的才能符合的指纹。有了这,以色列人就能排除假冒的基督,得到真正救世主的凭证。

‘救世主’的希腊字是Christ(基督)。可是耶稣真是基督吗?他能奥妙地符合那些写于他出生前几百年的预言吗?我们凭什么知道在整个人类史中,只有他符合那预言指纹呢?

不少学者都有许多衔头和学位,我可以向他们请教这个问题,我需要访问一个人,这种问题对他来说,不只是抽象的学术研究,还涉及个人信念。这就把我带到南加州一个非常不寻常的场合。

访问九:路易.S.拉匹德斯Louis S.Lapides硕士

你想问一些关于圣经的问题,通常会去礼拜堂找个人来问。但是星期日早晨崇拜过后和路易.S.拉匹德斯在他的礼拜堂里坐下,就有点不同。你很难想象会在一排长椅和彩色玻璃的教堂里,看到一个在新泽西州纽瓦克市出生的,温文儒雅的犹太青年。

拉匹德斯的背景正是这样。对他而言,耶稣是不是盼望已久的救世主这个问题,不只是一个理论,也是极端的个人问题。我找拉匹德斯,为的是想听他对这个重要问题的个人研究经过。

拉匹德斯从达拉斯浸信会大学取得神学学士学位、宗教学硕士学位,并从塔尔博特神学院取得旧约与闪语神学硕士学位。他在‘选民传道会’工作了十年,对犹太大学生讲解耶稣,又在比奥拉大学圣经系教过书,在‘流览圣经研讨会’担任导师七年。他也是十五个全美总会组成的弥赛亚会堂的前任会长。

戴着眼镜的拉匹德斯身材修长,充满了活力。他说话语调柔和,脸上挂满了笑容,并经常笑出声来。他有礼貌地请我在加州谢尔曼橡树市贝丝亚利伊勒团契坐下来。我不想一开始就和他辩论圣经问题,于是请拉匹德斯把他的信仰心路历程讲给我听。

他把双手放在膝上,向黑木墙壁望着,心里寻思着应怎样开始,然后开始讲述一个令人惊奇的故事:从纽瓦克到格林维治村;从越南到洛杉矶;从怀疑到信仰;从犹太教到基督教;从可有可无的耶稣到救世主耶稣。

“你知道,我出生于一个犹太家庭,”他开始说。“我在一间保守的犹太会堂呆了七年,准备参加成人仪式。这些学习非常重要,不过我们家庭的信仰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日常生活。我们在安息日并不停止作工,也不按犹太教规调制食物。”

他微笑着说,“可是在犹太新年,我们会去比较严格的正教会堂礼拜,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爸觉得那是我们应去的地方,假如我们认真相信上帝的话。”

我插嘴问他关于救世主,他的父母教过他什么?他的回答直截了当:“从来没有教过”,他很坦诚地说。

我不相信,还以为听错了。“你是说你们从来没有讨论过?”我问。

“从来没有”,他重复了一遍。“我甚至不记得在希伯来学校里提到过。”

这使我感到惊异。“还有耶稣呢?”我问。“你们没有讨论过他?没有提到过他的名字?”

“那只有在贬低他的时候!”拉匹德斯开玩笑地说。“基本上我们没有讨论过他。我对耶稣的印象是从天主教堂里看到的,十字架、荆棘冠冕、刺伤的肋旁、从他头上流下来的血—–这些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要拜一个钉在十字架上的人呢?手上、脚上都是钉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耶稣和犹太人有什么关系,只认为他是外邦人的上帝。”

我开始怀疑起拉匹德斯对基督徒的态度;这已经不只是信仰上的混乱。

“你那时相信基督徒是反犹太主义的根源?”我问。

“我们把基督徒当成外邦人。小时候大人数我们要谨慎,因为外邦人里头可能有反犹主义,”他说道,口吻像个外交人员。

我进一步追问,“你是说你对基督徒怀有否定态度?”

这次他回答得更直率:“是的,我会那样说。事实上,后来我收到第一本新约时,我确实认为那是一本反犹主义手册:怎样恨犹太人,怎样杀犹太人,怎样屠杀他们。我认为美国纳粹党会乐于用此书来作入门书。”

我摇头,一想到有多少犹太儿童在成长中认为基督徒是他们的敌人,不由得感到不寒而栗。

灵的追求开始

拉匹德斯说,在他成长时期,有几件事冲淡了他对犹太教的忠心。我很想知道那些细节,请他说得详细点,他立即提及他有生以来最心痛欲裂的插曲:

“十七岁时,我的父母亲离婚了,”他说道。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我仍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受伤。“这无异在我可能有的宗教情怀里刺了一刀。我想知道上帝为什么没有干预?他们为什么不去找拉比商量?宗教假如不能帮助人好好生活,又有什么用处?信仰没有叫我父母和好,他们分手了,我的心也有一部分碎裂了。”

“此外,在犹太教里,我感觉不到我和神有个人关系。我能见到大堆庄严的仪式和传统,但是上帝遥遥孤立在西乃山上,祂告诉人,‘这是律法,你得遵守,你就有福,再见。’这就是我当时的情况。一个愤愤不平的青年,想知道神和他的奋斗有关联吗?祂对我个人关心吗?没有,我一点也看不到。”

父母离婚促成了他的一个反叛时期。他整天沉湎在音乐里,又受到杰克.克鲁阿科和提摩太.利里等人写作的影响,在格林维治村咖啡馆里花费的时间太多以致没有上大学,且被召入伍。1967年他已到了地球的另一边,在一条货船上,里头装满军火、炸弹、火箭和其他爆炸品,成为越共极欲夺取的目标。

“我记得在越南情况介绍中,有人告诉我们,‘你们里面大概有百分之二十不能活着回去,其余百分之八十大概会得花柳病、变成酒徒或者染上毒瘾。’我想我可能连百分之一的生还机会都没有!

“那是一个非常黑暗的时期。我亲眼目睹人受痛苦,看见过尸袋,目睹过兵变惨祸,还看见美国大兵中有反犹太分子,几个来自南方的士兵甚至在一天夜里烧十字架。我很想不再有犹太教身份,可能这就是我开始研究东方宗教的原因。”

拉匹德斯于是开始阅读东方哲学书籍,并在日本时参观过佛教寺院。“我对所看到的罪恶感到极大困扰,思索怎样使用信仰对付罪恶,”他对我说道。“我常跟自己说,‘如果真有上帝,不管在西乃山或是富士山上找到,我都要接受祂。’”

越战结束后他还侥幸活着,回到家里却对大麻发生了兴趣,还计划做个佛教僧人。他过着像苦行僧那样的生活,否定自己,为的是消除因果报应,清洗过去所犯的错误,但他不久认识到过去的错误永远也洗不清。

拉匹德斯沉默片刻。“我意气消沉,”他说,“我记得上了地铁,心里盘算,也许跳轨自杀可以一了百了。我可以从这个身体内把自己解放出来,和上帝合而为一。我非常混乱;更糟糕的是,我已经在尝试迷幻药。

他想找个新的开始,决定搬到加州居住,灵性的追求还在继续。“我去参佛,但那非常空洞,”他说。“中国佛教是无神的,日本佛教只知拜佛陀像,禅宗过于飘忽。我去参加美国的科学众会,又只觉这些过于操纵人、控制人。印度教相信神明享有各种疯狂的行为,还拜蓝象为神。这些都毫无意义,没有一样能使我满足。”

他甚至陪朋友参加撒旦教的聚会。“我要看,我要思考,这里有点异常的事,但不是好事,”他说。“在我吸毒疯狂的世界里,我对朋友说,我认为有一种我不能控制的恶势力在我内部作祟,它是个独立体,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恶太多,不容我不相信这个。”

他注视我,脸上浮现出一种讽刺的笑容,“我猜想在我接受上帝的存在以前,”他说,“我先接受了撒旦的存在。”

“我不能信耶稣”

1969年,拉匹德斯好奇地去‘夕阳路畔商场’,痴痴地凝视一个传道人用铁链把自己锁在一个高八呎的十字架上,抗议当地酒肆的老板把他从他设在街铺的小教堂里赶出来。拉匹德斯就在那里的人行道上碰到一些基督徒,这些人当场和他就宗教问题辩论起来。

他有点骄傲地把东方哲学投向他们。“那里没有上帝,”他向天打着手势说,“我们是上帝,我是上帝。你们只要认识这点就好了。”

“好吧,假如你是上帝,你为什么不造一块石头?”一个人回答。

“造点什么东西出来吧,上帝是创造东西的!”

拉匹德斯受了毒品伤害的头脑,幻想手里握有一块石头。“啊,好吧,这里是一块石头。”他说着张开了空手。

那个基督徒嘲笑他。“这是你跟真神不同的地方,”他说。“上帝造了东西,谁都看得见,那是客观的存在,不是主观的臆想。”

这给拉匹德斯留下了印象。他想了一会,以后对自己说,如果我找到上帝,祂一定得是客观的存在。东方哲学说一切均出于心,但我可以创造我的现实,现在我和它断绝了关系。上帝必须客观地存在,如果祂在我的想象以外还有任何意义的话。

其中一个基督徒提到耶稣的名字。拉匹德斯用他常备的回答作挡箭牌,“我是犹太教徒,”他说道。“我不能信耶稣。”

一位牧师说话了:“你有没有听过有关弥赛亚的预言?”他问。

拉匹德斯冷不防经此一问。“预言?”他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牧师提了一些旧约里的预言,这使拉匹德斯吃了一惊。且慢!拉匹德斯心里想,他引证的是我们犹太人的圣经!那里怎么会有耶稣呢?牧师拿了一本圣经给他,拉匹德斯满腹狐疑:“新约不是也在里面吗?”他问。牧师点头。“好吧,我看旧约,但是我可不看另外一半。”拉匹德斯告诉他。

牧师的回应使他吃惊。“好极了,”牧师说,“只读旧约,问问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的神——以色列的神,祂会告诉你耶稣是不是弥赛亚。因为祂是你的救主。祂先来到犹太人那里,随后也成为全人类的救主。”

对拉匹德斯而言,这是新信息,引人入胜的信息、惊人的信息。于是他回到寓所,打开旧约看第一部书《创世记》,从千百年前写的经文里,寻找耶稣。

“为我们的过犯受苦”

“过后不久,”拉匹德斯告诉我,“每天我都在旧约里看到一个又一个预言。例如,《申命记》谈到一个比摩西更伟大的先知,他要来临,我们应该听他的话。我心里想,有谁能比摩西更大呢?听起来像是救世主——他和摩西一样了不起,一样受人尊敬,但是他是个更伟大的教师,更伟大的权威。我把这个抓到手,出去寻找祂。”

在拉匹德斯研读经文时,他读到《以赛亚书》53章,踌躇起来。这章书,在优美的诗歌里清晰详尽地藏着一个震撼的预言——这里是救世主的画像,祂愿为以色列和全世界的罪受苦而死亡。所有这些都写于耶稣在世上行走以前七百多年。

他被藐视,被人厌弃,多受痛苦,常经忧患。

他被藐视,好像被人掩面不看的一样,我们也不尊重他。

他诚然担当我们的忧患,背负我们的痛苦;我们却以为他受责罚,被神击打苦待了。

哪知他为我们的过犯受害,为我们的罪孽压伤;因他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

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在他身上。

他被欺压,在受苦的时候却不开口,他像羊羔被牵到宰杀之地,又像羊在剪毛的人手下无声,他也是这样不开口。

因受欺压和审判他被夺去。至于他同世的人,谁想他受鞭打,从活人之地被剪除,是因我百姓的罪过呢?

他虽然未行强暴,口中也没有诡诈,人还使他与恶人同埋;谁知死的时候,与财主同葬。

—–他却担当多人的罪,又为罪犯代求。

《以赛亚书》53章3-9,12节  

拉匹德斯立时认出这幅图像:这是拿撒勒的耶稣。现在他开始了解他幼时路过天主教堂时见到的耶稣画像:受苦的耶稣,被钉十字架的耶稣,他现在认识的‘为我们的过犯受苦’的耶稣,在他‘担当多人的罪’的时候,旧约里的犹太人用牛羊献祭的制度赎他们的罪,上帝用耶稣当作一次性献上的赎罪羔羊。这是上帝救赎计划的具体实现。

这一发现虽然十分激动人心,但拉匹德斯却得出了这个结论:这是个假局!他相信是基督徒们重新撰写了旧约,歪曲《以赛亚书》中的字句,让它听起来好像那预言影射的是耶稣。

拉匹德斯要着手揭发这个假局。“我叫继母寄给我一本犹太圣经,我好亲自核校,”他告诉我。“她照办了。你猜怎样?我发现它们说的竟然是同样的事!现在我真得解决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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