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救赎进程

第五部、一个像其他列国的国家

导论

自从约书亚和他同时代的其他领袖去世之后,以色列人就落在没有从神而来明确声音的光景中。摩西与约书亚发出的警语犹在耳际回荡,但是已不再能打动他们的心。愈来愈冷漠、不在乎,终致他们跟迦南人通婚,也敬拜他们的神。异族文化的浸染与宗教信仰的混合危及以色列这『圣洁的国度』。在神的安排之下,以色列人因认同列国而不能长期享有和平与繁荣,因为耶和华用各种战争与灾难烦扰他们。当以色列人本想亲善的那些邻邦相继成为他们的敌国时,他们才发现:他们没有力量保护自己,他们尤其没有力量抵抗新近移入迦南的非利士人的侵袭。以色列人也卷入了各支派间的纷争。由于他们拒绝按照神的期望生活,他们作为『圣洁的国度』所应有的宗教、社会、政治和道德的特性都已先后消失。

这个阶段也以神施行管教为标志。以色列人没有被神的忿怒所消灭,虽然他们应得这样的惩罚。耶和华绝对有权利这样做,他却不愿打破他所立的约。当他被以色列人与异教调情激怒时,才以邻邦的钞掠与入侵让他们痛苦,如摩押人、亚库利人、米甸人、亚玛力人、迦南人和非利士人都先后成为他的工具。他如此地使他的子民遭遇苦难,但是并没有毁灭他们。他出于父亲的关怀,使以色列人因周遭列国的侵扰而痛苦,目的就是要带他们归向自己。当他们呼求他时,他倾听他们的呼求,就像一个父亲倾听受伤儿女的哀哭。

因此,这第五个阶段的特色就是耶和华将他的恩典赐给不配得的以色列人。他并没有把以色列人管教到扭头与他决裂的地步,反而一再地派遣拯救者,以士师的职分去拯救他们。士师常是区域性的、有神赐能力的领袖,他们的首要任务是要解决以色列备受威胁的状况,其次才是带领或统治他们。

不过,士师只稍微地反映出摩西与约书亚所特具的、神赐能力的领导权。在士师们的带领之下,以色列的历史几乎没有什么进展,她一次又一次地遭遇危机。从这些危机中,以色列发展出君主政体,这个发展与以色列最后一位也是最伟大的士师撒母耳有关连,撒母耳很能了解他们的情况,百姓并不想由一位神权政治的君王来统治,这种统治的特色就像摩西律法所说的(申十七14——20),是要遵守神的律法,并关怀他们那独特的约民地位。说得更宜点,以色列人已认同邻邦对君主体制的观念,他们要一个就像列国一样的君王。当旧约中最伟大的领袖之一——撒母耳出现时,以色列各支派再次表现出他们顽强不服的本色。撒母耳时代的以色列人就像摩西时代的以色列人一样硬着颈项。

以色列的第一位君王是扫罗。虽然他是由撒母耳膏立的,却是一位合乎人心的君王。他高大、俊美,是一位大能的战士。他统一了各支派,但是当他巩固了他的权力时,就踢开了神的律法,也不太理会年老的撒母耳了。耶和华借着扫罗,再度教训以色列人何为异教。它是残忍的、充满权力欲的以及专制的。它既不能反映神在地上的王权,也无视立约的关系。然而神再一次借着撒母耳的事工显明他的恩典,因为神就是借着他膏立了大卫。虽然以色列这段时期的历史没有表现任何进展,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经历危机,然而耶和华依然掌握着他子民的事务。扫罗的统治因大卫这合神心意的人而黯然失色。

这个阶段的重要性在于下列几个要素:

一、以色列人不能遵循神权政治的理念生活;

二、救赎史没有显著的进展;

三、由于以色列人没有回应,限制了神应许的应验;

四、过去几百年的岁月中,神在用士师/拯救者来支撑他的子民这事上表达了他的忍耐与恩典;

五、神再度使用撒母耳的先知事工来管理他的百姓,并向他们显现,如他在摩西与约书亚时代的作为一样;

六、神在以色列历史中的主权;以及

七、集中在耶和华所膏立的大卫王身上的末世性盼望。

从文学、正典和救赎历史各方面观察这时期,会得出下面这一论点:耶和华的忍耐与恩典使神统治他子民的盼望继续存活。神权政治理念这微弱的火苗在撒母耳的统治中骤炽,到扫罗专制期间却几乎熄灭,但是一旦大卫逃出扫罗的掌握,这一火苗再度闪烁跳动。

第十三章一个几乎不具发展的故事

士师记、路得记和撒母耳记上为我们提供了这个时期的圣经观点。虽然这些经书的史料都可靠,但是它们并非只基于历史的兴趣而传述这些资料。它们都是带有神学信息的文学创作。我们目前的研究要集中在这些经书的文学结构上,因为其中每一卷书都反映一个特别的神学关怀。

士师记

士师记这部文学作品包含两个导论(一l——三6)作为序幕,士师们的故事(三7——十六31),以及两个故事(十七——二十一)作为尾声。

序幕

序幕中第一个导论的功用是要将士师记与前面征服迦南的故事衔接起来,而第二个导论则和后续撒母耳时代的情况较多关联,但这两个导论似乎都牵涉到约书亚记中两个最后的谈话(二十三——二十四),至于结尾中最后一节经文则显然在为撒母耳时代引入的君王职权铺路。

本卷经书固然涵盖漫长的阶段,所要强调的信息则是:尽管耶和华兴起为数不少的士师,但真正的意义与重要性都不大。政治导论(一1——二5)回溯到约书亚伟大的时代和他过世后一段时间,当时各支派按照约书亚的分配,在自己的领域上安顿。他们初步享受神应许的应验。各支派不能成功制伏四下的迦南人,充其量,他们只能使迦南人作苦工(士一28,30,33,35;另参书十七13)。以色列人政治力量的薄弱具有很大的社会与宗教意涵:以色列人开始在社会地位上平等地对待迦南人,他们采纳了迦南人的生活方式,包括他们的偶像崇拜(二1——3)。

在神学导论中(二6——三6),叙述者从各种不同的观点来进行前一导论中所提出来的问题。他指出以色列人不断地违背耶和华的旨意,与异教徒通婚,也采纳他们的崇拜仪式。虽然他们犯了重罪,耶和华还是对他们心存忍耐与怜悯,派遣士师来拯救他们(二18)。但是他们并不长久听从耶和华,也不努力注意士师们对他们说的话,反而是『速速地偏离他们列祖所行的道』(l7节)。因为他们拒绝忠心遵守与神所立的约(l9节),耶和华就使他们不能充分享有约中的应许。耶和华本可将背叛他的以色列人灭绝,使他们的土地荒芜,或将他们分散于列国,然而他没有那样做,反而以恩典怜悯对待他们。他容许余留的本地人(迦南人)居住在这地上,并在冲突中训练以色列人(21——23节)。这种张力构成士师记的背景。

尾声

结论或说尾声(十七——二十一)具体证实:当时以色列人的堕落是何等的深。米迦、供奉家神以及但支派的人找寻适合移居地方这组故事(十七——十八)都说明了以色列人的政治问题与宗教的堕落。那个利未人和他的妾的故事(他的妾在便雅悯的基比亚被轮暴),显示了道德的败坏问题、各支派之间的紧张以及对各支派福祉的关怀(十九——二十一)。

这个尾声以多次的重复来收束,指陈那时以色列中没有王(十七6;十八1;十九1;二十一25)。这四重的重复是对称的,每组故事都将观察所得重复两次,主要的目的乃是要说明士师们的低劣。他们再显赫,却不能对以色列人所遭遇到的属灵的、社会的、道德的以及政治的难题有持久的贡献。因此,叙述者就对这个时期下一个注解,同时也对神任命君王这事建立从神的默示而来的理论。

序幕与尾声都指出,以色列在这个阶段上的特征就是鲜有进展。但支派向北方移民就说明了,各支派无能驱除迦南人。米迦立像崇拜以及那个利未人与他的妾的故事固然描绘出以色列人的社会、道德和宗教的问题,但同时,某种政治转变也是清晰可见。身为神子民的以色列人同气连枝的关系现在已不稳固了。当但支派不能保住他们由神所赐的世袭地业时,其他的支派在那里呢?为什么便雅悯支派会愚笨得冒与其他各支派开战的危险?士师记最后两节经文:『当时以色列人离开那里,各归本支派、本宗族、本地业去了。那时,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二十一24——25)提供了有关这一时期的说明,它们见证了支派的各自独立,以及需要一个永久的领导权,来团结各支派并促进神的国度。

士师记中的循环

第二个导论(二6——三6)为我们预备了一个有关以下那些故事的循环模式:以色列人不顺服;耶和华以仇敌的袭击来表达忿怒;以色列人哀求耶和华拯救他们;任命一位士师、拯救、一段时期的平静,接着又是以色列人的不顺服。这个模式突显了这个阶段在以色列史上漫无意义。当以色列从一个危机渡到另一个危机时,他们毫无进展,或说一无所获。

耶和华在这些危机情况中兴起一位士师,解读这种现象的文学线索在于那句话:『耶和华的灵降在他身上。(三10;另参六34;十一29;十三25:十四6,19:十五14)。降在摩西和约书亚身上的灵也在士师们身上,显示神继续在照顾他的子民。不过,在一代与另一代士师之间并无连续。此外,士师仅统治某几个区域或支派,从未有力量能团结所有的支派。本质上,他们是支派的领袖。『士师』的名称只见于序幕中(士二16——19),常见的领袖名称乃是『拯救者』(如三9,15)。

作者轮番使用短的评介或较长的说明来呈现那些士师故事的代表性与选录性。在士师记中共有六位小士师和六位大士师,对前者只一两篇带过,后者则至少有一项功迹会被详细记载。小士师与大士师的记事交织在一起,为的是要将这些个别的故事组成一种结构:大士师出现的频率渐少,相对地小士师出现频率渐增,直到参孙的故事为止。(参看图十三)

士师都是支派中的领袖,从无法获得全国的支持。最伟大的士师也只不过能动员四到六个支派而已。举例来说,基甸来自饱受半游牧民族米甸人和亚玛力人入侵、蹂躏的玛拿西。他的部队来自亚设、玛拿西、西布伦和拿弗他利(六35)。当以法莲人听到这一战争时,他们尖锐地批评基甸,说他没有邀他们参战。基甸技巧地防止了一次内战。各支派间的关系显然是相当紧张的。参不参战全看谁当士师,以及哪一个支派被外族人入侵而定。

除了序幕与尾声、以及直接有关士师的故事和简短评介,本卷书还包含好几段引起人兴趣的文学杰作:底波拉的诗歌(五),约坦的寓言(九7——15),以及参孙的故事(十三——十六)。

大士师小士师
1.俄陀聂
2.以笏
3.-珊迦
4.底波拉
5.基甸
6.-陀拉
7.-睚珥
8.耶弗他
9.-以比赞
10.-以伦
11.-押顿*
12.参孙
编按:*原书列在大士师项下,应为有误。

(图十三.十二士师)

路得记

路得记以士师时期的中叶为背景(一1)。由于当时犹大伯利恒发生饥荒,以利米勒和拿俄米夫妇带着他们的两个儿子玛伦和基连离开家乡。显然,除了敌人的袭击之外,神约的咒诅(包括饥荒)临到了居民。这个家庭由伯利恒移居摩押平原:此后,玛伦与基连娶了摩押女子路得和俄珥巴。故事焦点很快地集中在路得身上以及她对拿俄米和以色列的神双方的忠诚。这卷书的文学艺术价值不言自明。作者婉约地描绘出这位摩押女子的内在美,充满了忠心、爱和关怀。波阿斯观察到她与众不同——是一位『贤德的女子』(三11)或说是才德的女子(参箴三十一10)。她的品德与以色列人在这个阶段中的背离神成了何等鲜明的对比!耶和华起用一位外邦女子来塞住以色列人的口!她忠于神,也忠于神的约民。

不过,路得的故事不只是一个有关路得嫁给波阿斯的文学杰作。当士师记中的记述在那边原地踏步时,路得记却有明显的进展——虽然这并不是以利米勒、拿俄米或是路得所计划的。甚至连波阿斯也受到神作为的支配。耶和华在普通以色列人的普通情况,以及以色列中的寄居者中运作。耶和华计划通过路得与波阿斯,更新以色列人神权政治的领导权。借着大卫王朝,神荣耀的计划和应许将应验。卷末的家谱证实了这部文学创作的重要性。这个家谱从犹大与他玛氏所生的儿子法勒斯(创三十八29)绵延到大卫王(得四18——21;参太一2——16)。

撒母耳记

撒母耳记上具有上述相同的神学观点。虽然在希伯来文圣经中撒母耳记不分上下,但在七十士译本与英文圣经中却割裂为二。然而,文学结构显示:上下两卷实为一个整体。就我们的目的而言,我们仍将它们视为一个单元,才能充分了解到:现在所要处理的已经是在预期一个更荣耀的大卫王朝。

若与无政府状态,且聊无进展的士师时代作一比较,撒母耳记显示出以色列史上真正的发展。它们的焦点在耶和华的身上,他在人类各种的普通情况中完成了他的救赎计划。作品的结构发展了『哈拿之歌』蕴含的基本主题,她在其中赞美耶和华是圣者,是以色列的磐石(撒上二2)。他在所有的行动中都掌有主权。他折断勇士们的弓,使人卑微、也使人高贵,『他将力量赐与所立的王,高举受膏者的角』(4,7,10节)。整卷书的编者以最纤细的方式来展现神的作为。耶和华使战争止息,摧毁示罗的殿,栽培撒母耳作他的祭司,降低扫罗,抬举大卫。有人批评:这卷书的结构很难辨识,其实批评者未能了解有关救赎史的神学解释。

哈拿之歌与撒母耳记下二十一至二十四章共同组成一个部分。这个部分的主题就是,人类的历史展现了神的目的,神计划使用他膏立的王(他的弥赛亚),来建立他在地上的王国。大卫王的两篇诗(撒下二十二[诗十八]和二十三l——7)回应了哈拿之歌。她赞美耶和华的大能大力,称他是圣洁的、公义的,以慈爱对待他的百姓,而且他将兴起他的受膏者。大卫王也赞美耶和华的大能大力,他是磐石(撒下二十二2,47),将胜利赐给他的受膏者,就是『给大卫和他的后裔,直到永远』(51节)。大卫在撒下二十三1.7中感谢耶和华已经立了一个永约,保证救赎史将达到巅峰:

神却与我立永远的约

关乎我的一切救恩和我一切所想望的,

他岂不为我成就吗?(5b节)

这位编者在更广泛的结构主题中,将救赎史的完成安置在三个角色的手中:即撒母耳(哈拿的儿子),扫罗(以色列第一位君王)和大卫(路得的曾孙)。在记叙这三个角色故事的结构上,明显有前后交叠的现象,直到大卫的统治。虽然有人企图夺取大卫的王位(先是押沙龙,后是示巴),他们都彻底地失败了(参看图十四)。

引言(撒上一——二)
—以利和撒母耳(撒上三——八)
—-撒母耳和扫罗(撒上九1——十六13)
——-扫罗和大卫(撒上十六14——三十一13)
——-大卫(撒下一——二十)
结论(撒下二十一——二十四)

(图十四,撒母耳记上下的文学结构)

撒母耳

撒母耳就像施洗约翰,站在新时代的门槛上。他目睹了扫罗王朝开始衰败,并且膏大卫为王,不过,他并没有亲眼看到神的救恩与国度的成就。他是神悲剧的工具,被他同时代的人拒绝,被扫罗仇恨,因为他凭着神的令谕撤销他的王权。

撒母耳记上用撒母耳的出生(一l——二11);示罗的大祭司以利家的败亡(二12——四22),以及约柜的被掳和归回(五——六)披露了神的全权作为。耶和华借着身兼三职——士师、祭司和先知——的撒母耳,使以色列人战胜非利士人,并与亚摩利人和好(七13——14)。

撒母耳与扫罗

第二部分(撒上九——十六)处理君王政体的兴起。在复杂的发展中出现两股不同的思潮。根据其中一种观点,君王政体是有违神旨意的,这可以撒母耳为代表,他对君王权力的描绘都是负面的(八11——18)。另一方面,本卷书的编者则将王权描述为神的工具,给他的子民带来和平、胜利和繁荣(九l——十16:十一)。这两个观点在绕着扫罗与大卫无法相处的故事中,更为明显。撒母耳在告别演说中,以摩西(申二十九——三十二)与约书亚(书二十三——二十四)的精神力劝以色列人要忠心守约(撒上十二),此后他公开反对扫罗,直到他证明,扫罗对神的旨意麻木不仁,这位先知于是宣称:他再也不会与扫罗在一起。他与扫罗在一起就象征神与扫罗在一起,因此撒母耳与扫罗分离使扫罗王朝断绝了对以色列国永久的统治(撒上十五26,28)。

扫罗与大卫

大卫被膏立为王之后,神的作为就愈加清晰了(撒上十六)。只要扫罗还活着,这两个人的关系就象征着国度间的斗争。不过,在这场斗争中,神所喜悦的王,就是能作为他的工具,给他子民带来祝福的,终于显现出来了。大卫为王出诸神的拣选(十六12):而扫罗是人民抉择的。大卫王朝代表神的国度;扫罗王朝则是人的国度的典型。

大卫

在扫罗去世,及支持扫罗者与大卫这方人员间的内战结束后(撒上三十一——撒下四),大卫加冕成为统治全以色列的王。他攻占了耶路撒冷,并将约柜运回该地(撒下六)。他这么快先处理这事,说明大卫关心十二支派的福祉以及在耶路撒冷敬拜神的意义。

耶和华丰厚地赏赐大卫,使他战胜敌人(撒下八——十),甚至更应许他:『你的国必在我面前永远坚立』(七5——16)。不过,大卫的成功已因他个人的失败而抵销。由于他沾染拔示巴,又谋杀她的丈夫乌利亚,耶和华也给他一个咒诅(十一)。大卫是一个秉承祝福和咒诅的人。咒诅为他的家庭带来死亡和疏离,最后导致一场悲惨的内战(十二——二十)。在将大卫描述成一位有血有肉真实的人的过程中,作品逐步将读者引向盼望。大卫政权是有进程的,不像扫罗王朝停滞不前。最后一部分(二十一——二十四)继续鲜活地保持这个盼望——借着神与之立约的大卫的后裔,一个满有荣光、表示神临在的王朝将会建立。

结论

上述作品的材料对以色列人背叛神、文化混合的情况提供了一个缩影。这个时期缺乏进展并非由于神不能拯救。他依然是信实的,好比他对自己百姓的苦难只能容忍到一定限度,就为他们兴起一位士师,可是当他的百姓选择稍微抗拒他的途径,他也就撤销对他们的祝福,并且施以咒诅,因为那也是立约内容的一部分。

在士师记中,叙述者从以色列人的生活里选出一些事件,代表士师时代的黑暗,为要说明各种的入侵和烦扰,且大多数的支派都牵涉在内。没有一个支派能免于战争的灾难以及敌人的压迫与侵略。此外,没有一个支派能宣称他们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因为各个士师代表各个支派。所有这些发展清楚地说明了:以色列人缺乏团结与统一,因为没有任何一个领袖能影响他们回到神权政治的理想。

事件的循环、大小士师们、支派间的争吵、敌人以及以色列人不断地背叛神,这一切使得以色列的历史明显没有任何进展。以色列各支派都没有得到永远的胜利,也没有完全承受地业。神并没有离开他们,只是改在幕后运作。有时,他差派一位天使(二l——5),有时,差派一位先知(六7——10),或是发布神圣报应的谴告(十6——16),以提醒以色列人的背叛。这类信息只引发少许的改革,就整体而言,他们依然如故,因而变成像列国一样。以色列不是列国羡慕的目标,也不是一个以神为中心的政体。然而,不管以色列人的缺点有多少,作者描绘出耶和华恒常不变,仍操控全局,管教他的子民,并带领他们走出这个循环,迈向一个崭新的时代。

这个新时代以先知职分(撒母耳)与君王职分(扫罗与大卫)登场为标记,不过,这些职分在现阶段只限于为整个剧情进一步发展架设舞台,然而这个新时代也就只有在旧时代的危机之中才产生。扫罗对撒母耳事工和对神权政治理念的冥顽不灵,使神的先知、祭司与君王之间产生极深的裂隙。此外,扫罗追击大卫严重地威胁了救赎史的未来发展。扫罗是撒母耳与大卫这两位伟人之间,孤独的过渡性人物。这两位伟人使以色列人想起过去时代的领袖(摩西与约书亚),但是也使他们预先多少体验到未来在地上全盘实现的神国。神的国度不像扫罗的国度,因为它不是由人的权力建立,而是由神的灵缔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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