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讲：人的境况与神的大能
第三讲、罪的性质
原来神的忿怒，从天上显明在一切不虔不义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义阻挡真理的人．他们既然故意不认识神，神就任凭他们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他们虽知道神判定行这样事的人是当死的，然而他们不但自己去行，还喜欢别人去行。(罗马书1章18，28，32节)
我从这段圣经中特别选出三节来，为的是要讨论罪的整个问题，最低限度我们要了解罪的基本性质是什么。我们研究这一段的真理，必要查考罪到底是什么。我们已经看到在本性上人是反抗神的，没有一个人愿意亲近神。因此，我们已经看见，仅仅提出道德改革的纲领，不足以解决人类的问题。为什么呢？到底人性是什么?假如我们不彻底了解罪的问题，可以说以上所提的问题就不至于发生。论到这个教义，在基督教所有的教义中，可以说这是一个最引起辩论的问题。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因为从各方面来看，这就是人类问题的中心。罪的问题向来都是遭受人们的讥讽，罪的道理也是激起人的情绪而遭受到人的恨恶。刚才我们已经提到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异的，这有两个确定的理由。
第一，假如基督教有关罪的教义是正确、真实的，那么关于现代对人的教义根基就遭受到完全的破坏。同样，罪的教义是把人领到超自然救恩的基本条件，这是在圣经中已经给我们清楚地阐明了。因此人们关于讨论罪的斗争是如此地激烈实不足为奇了。当我们讨论这一件事的时候，我们又要像以前那样，思想的运动已经遵循某种的步骤。正如以前一样，我们所注意到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近一百年来人们对于罪的概念，正与往昔相反。总而言之，这些近代的罪恶观，彼此都是互相一致的。他们都是属于一个确定的形态，在各部分来说，都是属于概略性的。
其中心思想就是对于人的看法有最基本的改变，所论到人的观念就是人的性质、人的来源，以及人的发展等等。有一位现代作家用一句话来归纳，他说，过去一百年来的历史家一定要看出来有关罪之教义的衰微与消失，那么剩下来的，就是说人是从动物而进化来的教义。这就是现代对于罪恶观的基本立场。这个新的人观，一定要导致对人活动的相等看法。在对罪的问题上所表达的，是再清楚不过了。
现代的学说主张人根本是没有错误的，是完全的。这种说法虽然在人的眼光中看来，认为是聪明绝顺，可是从他的行为上看来，就可以证明情形并非如此。人仍然作一些事情是他原不应该作的。那不应该作的事情，就是违反他自己的利益，也是违反社会大众的利益。他应当过的生活，他并没有生活出来。这些是在个人生活中的一切事实，再进一步的事实，就是战争，与人的社团有关的现实必须要面对的，同时也要加以解释到底是什么缘故呢?事实是不可否认的，改变正在发生。但这成为一个评价、事实，并解释这事实来源的时候，新见解与以前的见解完全相反了。
对罪的古老看法，主张罪是故意的，进到人类生活里的，使人的生活堕落，并造成了许多的问题。古老的罪观说：人从一个完全的境域开始，罪进入人的生活以后，使人从完全的地位堕落。
但是这个新的罪观，认为人是从低等动物进化来的，是一个受造之物；明显可见不赞成古老的见解和解释，说人是有过错并且失败。新的罪观是绝对拒绝这样的主张。因此他有他自己的学说和他自己的解释。
这点我们不能详细去说，但是我们必须注意对这见解的一般解释。有些是属于哲学的，有的是实践的。属于前者范围当中的，就有一种见解说，罪只不过是一种必要的反抗原则，是人生活中的一部分。罪并不是那么样的邪恶，好像是一种抵抗，是为了叫积极的才干得以练习发展，这是在生活当中必然的一个步骤。罪好像是一个哑铃，为要发展理智上的肌肉，就必须把这个哑铃举起来；或者说一种抵抗，为了要我们有进步。罪对于生长方面来说是好的，并不是坏的，是必要的。
另外一个对罪的看法，就是把罪当作是对逐渐发展的道德意识低等的倾向的抵抗。这种见解是说罪并不是实际的恶或者错误，乃是说在我们里面的兽性，与逐渐的道德意识在争斗。这里面的兽性并不是它根本那样的败坏，但只有当我们允许它在我们的生活中占优势的时候才是坏的，实际上人应当在里面加以控制。
还有一个见解说法略有不同，就是说罪是一种消极的形态，消极的，并非是积极的。就好像说不应该说这个人实在是太坏；我们应该说他不太好，罪是属于消极的情况，或者是一个拒绝。
还有一种说法，说罪只不过是一种知识与教育的问题而已。所以犯罪就是缺少知识、缺少训练、缺少教育。这多半是由于从小就在一种环境当中长大的。这种见解因此就是说，关于罪根本就想到居住与教育的问题，清除贫民窟的计划，以及教育的制度，乃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此外还有别的见解我们就不要提它，这些见解就是不把任何错误的事情叫作罪。清楚叫我们看出来这主要的观点，就是罪实在不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有人说关于古老对罪的看法，引起人无限的愁苦与自省，往往导致失望。这是小题大作，把问题黑暗面努力扩大，增加问题的严重性，并没有安静地把所发生的问题当作人类进化不可避免的步骤。
这种新的看法也说，其实这并不值得什么大惊小怪，乃是一种属灵增长上必有的痛苦，不应该把它夸大其词，甚至演变成可怕的疾病。
而其中自然调整之一，就是有关与生理上的步骤与生活上的发展有关的，认为是一种病理上的状况。这样整个的生活就变得幽暗与迟钝，人们就如生活在一种奴隶的情况之下。
但现代的观念是完全的不同。
同样，新的观念不认为罪是一种活动的力量，是离开人而独立存在的一种东西。乃是没有能够认识到真善美，只是一种消极方面，就像人们说不及、赶不上了。罪并不是在人里面的一种东西，或者它自己存在的，正是一种不成熟的阶段，正如小孩子还没有长大成人，或者说一个动物还没有完全成为人的样子。
还有一个观念的另外一个特性，就是人还没有完全独立——就是对自己负责任，人总是有这种环境与机会，人的责任被剥夺，把人放在经济里面，或者是家庭的生活，或者是在幼年时长大。人假如失败了，的确是很可惜的，但是他不应当受任何的谴责，他也不应当受刑罚。我们对他应当是和颜悦色，劝他、鼓励他做一个很体面的人，不论他是个人或国家，就像现在的德国。(这是顺便提出来的态度的一个很好的比方。有的人以为德国是无辜的，因为从前在凡尔赛宫所定的条约对德国太残酷了，所以有了今天的结果，就是压迫着德国人反抗而出来了希特勒，引起了世界第二次大战。)但是关于现代罪的看法的事实意义就是说，根本不提到罪在上帝的眼中是何等的邪恶。在现代的观念中从来没有用“罪孽”这两个字，对于罪根本就是一个过犯——这样的事实——完全是盲目的。
到底圣经对于罪是怎样的看法呢?圣经对罪的看法在各方面与以上所说的恰恰相反。现在让我们归纳一下，一开始就是说到罪并不是人类发展过程中的一部分。罪是在人以外的一些东西，在人以外的存在；是从人以外而进到人里面来的东西。因此有关罪的任何看法，用人的话来说是不能解释，解释也是不充分的。我们觉得在人以外有一种力量在我们里面工作，并且影响到我们，就是有一种我们与之挣扎抗拒的力量，这种力量我们也能够胜过，也可能忽略。当然这种势力在我们的主耶稣受试探的时候达于最高点，已经看得出来了。在主的里面没有任何试探，或者说从祂的本性里也没有试探，因为祂是完全的。试探受罪的引诱，完全是从外部来的。可是，仅仅说罪是一种力量，是从外面独立存在的，还不够。罪是一种很庞大的力量，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罪有一种极残忍的性质，也是一种很邪恶的，那诚然是可怕的。罪是一种精神，是一种积极的态度，是活动的、是有力的。此外，罪是一种力量。能够引诱人进到他的生活里面，而且深深地影响到人。罪并不是一种比较平凡的东西，罪并不属于一种永远存留下来的痕迹，罪并不仅仅影响到人的一部分性情；罪是深入人心，而且人的各部分都受到影响——人的思想、愿望，以至于他的意志。诚然罪造成了这个可怕的难题，唯有神在基督里才能解决这个罪的难题。
在未开始之前，我们必须要了解到这两个见解到底哪一个是正确的，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讨论这个难题，我们可以在我们对于人生活的看法上抱乐观吗?是不是我们把“罪”看作人类在进步当中，然后渐渐地就把它丢掉在背后了呢？是在低等的动物渐渐地进化到高等的人类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继续发展吗？回答这问题是非常重要的。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最好我们来分析过去世纪的历史：当乐观的见解变成暗淡的时候，它的原则曾经在教育方面、社会方面见诸实行，甚至于在人生的各方面——这种对于罪的轻描淡写经过分析以后，证明是完全愚昧的，此时此刻的世界光景，就是一个充分的回答。但是我们不能这样的回答有两个理由。
一个理由就是乐观的气质与展望是很少受事实的影响。
第二个理由是没有采用这个方法，就是说最好就是以根基的主要原则来处理行为与动作。
如果能找出什么错处来，那就证明这个原则已经错了，那么清楚可以看见，原则要是错误了，从原则所产生出来的结果一定是错误的。但无论如何，人犯罪的问题，根据圣经来说，不仅仅是导致悲惨的结局，乃是从他的本性来说，即本质上来说，就已经是错误了。
因此我们坚决地建议，我们要考查有关这个题目在这节经文中所说的到底是什么。可以说保罗在这里对于罪的分析以及罪的行径是再可怕也没有的了。然而这又是何等的重要！使徒保罗并没有任何的隐讳，他把整个事实揭露出来，然而从这种体裁，语言的方式，可见他从来没有情感化。他觉得他必须要把整个可怕的事实显露出来，免得留下了任何的迷茫；在人堕落的情况当中，保罗并没有一时一刻的犹疑。这与在数年前出版的通俗小说文学一比较，相差是何等的悬殊呢!神许可我们，就尽量地把这个教训予以阐述，同时也求主加增我们能力，能够把这些真理看得清楚。
“保罗所论的罪”，我们可以归纳为以下三点：
一、保罗所论罪的第一大原则，就是罪是故意的。在第八节中，他从福音光荣的宣布这一面而转到图画的另一方面。保罗提醒他们说，神的义是由信以至于信所彰显出来的，所以“神的忿怒从天上向那些不虔不义的人显明”。立刻他就开始攻击罪的中心点。“原来神的忿怒，从天上显明在一切不虔不义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义阻挡真理的人。”立刻他就攻击罪为故意放纵。但是他在二十八节又重复，“他们既然故意不认识神，神就任凭他们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如英国改订本(R．V．)所译，他们拒绝神在他们的知识中，或者就像边注所说的，“他们不赞成神”，“于是神就任凭他们”，保罗仍然攻击他们。那就是在三十二节：“他们虽知道神判定行这样事的人是当死的，然而他们不但自己去行，还喜欢别人去行。”
以上所说的三句话，就让我们清楚看出罪的基本的性质，特别是罪的故意放纵。这与以上人对罪的解释的差别是何等的悬殊，他们说罪只不过由于环境的关系，环境好了，人就不会犯罪，人的本性是善良的，人存在是在一种消极的地步，那也就是说他受环境的支配、受环境的影响；如果环境好了，就不会犯罪，环境恶劣，人不能不犯罪!使徒保罗在这里所说有关罪的解释，与以上人对罪的看法截然不同。那里说罪并不是积极的；只不过是人不能够达到神所要求的真正的标准!或者说，罪只不过是缺乏知识与训练!事实上，罪完全是积极的，罪是主动性的，而且是有战斗性的。使徒保罗建议，假如我们采取以下章节的次序(那就是28、32和48节)，最低限度我们能够看出罪的活动在彰显上有三个步骤。
第一，人不愿意把神保留在他的知识中，或者在他们知识中拒绝神，不愿意想到神。他们既然有了这种知识，他们就决定不愿意在这种知识中继续下去，他们不赞成这种知识，这并不是仅仅说他们在达成标准上失败了；他们故意地拒绝这一点成为他们的标准。不仅说他们失去了目标；他们根本就是不去瞄准，并且拒绝，不承认它是一个目标或人生目的，故意把神推下宝座，完全抛弃神的生活方式。人类的往日故事既然是这样，今天的情形亦复如此。有的国家有宗教背景与传统，有人生观，有根据神信仰的生活方式。也有人认为这种人的生活方式是愚昧的或太过时的，而且他们到底知道他们应当怎样作，所以他们拒绝宗教的人生观与宗教的生活方式，而选择正相反的生活方式。所以大多数的人不单只否认这一点，而且实际上还以为如此作是荣耀的一件事。
第二，这事实有进一步的说明，那就是他们虽然知道圣经有关神对于这种行为的见解是如何教导的，他们不但不照着圣经所教导的去行，反而喜欢别人这样去作，像他们那样去犯罪。所绝对证明出来的，就是罪恶与错行，不仅仅是在我们人性里属血肉部分的消极存在，事实上虽然得到了各项警告，作这样事的必得到报应，可是人还是照样去犯罪。这样犯罪虽然对身体健康有损害又失掉了金钱，虽然这里面包含了很大的损失；人格降低了，人失去了行为标准，甚至威胁到人永远的命运，可是人们还是坚持去犯罪而不悔改。最糟糕的，就是人犯罪所享受的快乐，他们在罪中所享受的方法，所谈的引以为幽默风趣，而且，人以罪自夸，鼓励别人去犯罪。我们看报纸或听无线电，或看电视，就发现这是人类生活的真实写照。
使徒保罗说到犯罪的第三个步骤，就是他们故意抵挡真理而行不义。这是说到罪的活动及其放纵的性格最清楚的证明。虽然人决定不相信神，把祂和祂的方法从他们的生活中排除，虽然他们不顾—切的后果，决定去按着其它的方式去过生活，可是他们并不是一劳永逸地就与神脱离关系，也就是远离了祂的真理。真理还是继续提醒他们，真理是存在的，叫他们心中不安。当然这种事情的发生是极其确定的，那就是藉着人的良心来提醒人。良心在警告人，在定人的罪，并且在阻挡人去犯罪。真理并不是静止的；或是毫无生气的。实际上来说，真理在我们里面——“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在世上的人”。那就是所谓“良心的痛苦”整个的意义。在某一个时候，这是特别显著的——例如疾病、死亡或战争等等，真理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我们，并且也使我们内心不安。人在这件事上并不是毫无知觉的。他知道在善与恶之间的区别，是与非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种善恶知识时常临到人，令人感到不安。可是保罗说他们把神所启示的真理，也就是给良心所发的那封电报(是很微小的声音)给压制住了，尽可能地予以破坏。人们用尽了千方百计，想在他们心里止息了真理的活动，他们的这种行动差不多是无止息的，他们企图去抵挡真理，并且去曲解真理。他们否认真理的条件，并且企图把他们的错误行为进行自圆其说，为他们所作的错误来辩解。他们甚至以心理学来把良心的控告加以曲解，用各样的方法来止息良心的声音，消除良心的定罪。当辩论、否认与劝勉对人不发生效用的时候，他们就纵身一跳去犯更多的罪，藉此溺死。他们故意拒绝给自己一个时间去思想理论；故意地躲避真理，并且尽可能地去掩饰自己不听真理的劝告。他们说：“为什么停止犯罪?”“去思想不去犯罪是何等的痛苦，为什么去思想?”为了他们的行为不义，并且藉着他们不义的生活而把真理压制了。人类的问题并不是他们对于真理所知道的不够，乃是他们故意地否认、拒绝真理。难题并不是在真理这方面的进行程度缓慢，并且感到困难，乃是说人们走上与真理相反的方向。问题不是人缺乏亮光，乃是说：“人因为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就是在此。”正如在约翰福音三章十九节所告诉我们的。
二、使徒保罗也急欲表明罪是败坏的与堕落的。这在二十一节到二十三节与二十五节，我们看得非常清楚，在那里保罗归纳起来说：“他们将神的真实变为虚谎，去敬拜事奉受造之物，不敬奉那造物的主。主乃是可称颂的，直到永远。”保罗在这里所提的，令我们看出人故意地不敬拜神，因此他们是不可饶恕的。但并不止于此，此外还有别的罪的特性及其影响而引起使徒的愤怒。假如人放弃了神，然后承认自己是毫无宗教的，其它什么样的东西都不拜，这情形是够败坏的了。但实际上情形比这更坏。因为罪不仅是故意的放纵，而且也在其影响上是败坏的，在其性质上是根本堕落的。人既然不要神，可是他们并不是因此就是没有宗教的，他们也并不是停止崇拜。他们为自己造了别的假神，然后又开始敬拜这些假神，他们所拜新的假神是什么呢?保罗并没有把全部的名单交给我们；实际上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所拜的神实在是太多了。但是保罗给了我们一点亮光，叫我们看出来外邦崇拜是怎么一种情形，“将不能朽坏之神的荣耀，变为偶像，仿佛必朽坏的人和飞禽走兽昆虫的样式。”而且，“他们敬拜这些受造之物而不拜创造万物之主。”所以保罗把一些宗教现象都归纳起来，连同他的祖先崇拜，甚至于拜日月星辰，在地上爬行的走兽、飞鸟，岩石，相信魔术等等，从不能朽坏之神的荣耀而变为偶像，从创造之主而转身去拜受造之物。这是何等的堕落自不待言!这是人故意降低标准!是完全的败坏!
引起保罗讽刺的，就是因为他们认为所说所行的都是出于智慧!他们自己引为骄傲、沾沾自喜，并以他们自己的前进自夸。这要怎样解说呢?除了保罗自己所给的解说以外，没有其它的话可说了。这就是罪所产生出来的结果，因此把人的心地也弄昏庸了，使人成为愚昧，正如罗马书上所说，就“成了愚拙”(罗马书1章22节)。
在保罗时代那件事情如果是真实的，那么在今天照样也是真实的。过去一百年来人们所作的，自己以为是什么新事，其实他们把神的崇拜根本给放弃了，所以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悲叹的事。事实只不过是他们把过去古老的故事重述一遍而已。他们以进化得到启迪知识与悟性，从捆绑中得释放、得自由为名，其实在骨子里，他们是放弃宗教。这不是别的，就是知识分子讥诮宗教的明显记号。
我们看一看今天所拜的神，尤其是二十年前，他们所敬拜的神是人造的。这些现代的神都是什么呢?首先我们要说他们所拜的神是他们自己，他们所相信的自己的能力。无所不能的人，认为没有任何事是人所不能作的，这就是人不信上帝的主要理由，也可以说是最大的理由。假如人相信神，就是对人的侮辱，也就是给人加上限制。这种对人的信仰已经在许多不同方面有所表现，如德国的纳粹主义的民族血统与国家的崇拜。另外，别的假神是崇拜金钱和崇拜财富，因为用钱可以买到许多的东西，例如洋楼、汽车、社会地位等等。有的父母实在是敬拜他们的孩子。今天清清楚楚看出来许多人在那里敬拜身体，叫身体怎样能够不肥不瘦正合适度，朝夕在那里锻练身体。自从第一次大战以来，许多旁门左道如雨后春笋，有通俗的心理学来教训，告诉我们相信自己、靠赖自己。更令人难以相信的，现在有很多人有增无减的在那里饲养小动物，说这是一种宗教上的事，他们拿这种东西当作幸运之物，如果你饲养一只小猫小狗，就可以得到许多意外的祝福，这就是人们所崇拜的神，他们忘记了祖先所敬拜的独一真神、活神，而以这些假神自夸。在这里就用不着我们去多说什么了。
三，保罗在这里提到罪也是令人讨厌的。他说了这句话以后，还不以为满足，保罗又把当时人们所过的生活加以描述，于是他就列了一个表格，在这个表格里提到人所过的生活是非常丑恶的。“他们既然故意不认识神，神就任凭他们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装满了各样不义、邪恶、贪婪、恶毒，满心是嫉妒、凶杀、争竞、诡诈、毒恨；又是谗毁的、背后说人的，怨恨神的、侮慢人的、狂傲的、自夸的、捏造恶事的、违背父母的、无知的、背约的、无亲情的、不怜悯人的。他们虽然知道神判定行这样事的人是当死的，然而他们不但自己去行，还喜欢别人去行”(罗马书1章28至32节)。只能用以下的字来描绘——就是令人讨厌。
我们必须要提醒我们自己，保罗当日所列出来的名单是非常正确的。对于我们今天来说，也是一个非常正确的描写。人们的生活已经成为丑恶的，清洁贞操几乎已经被认为是软弱与不完全发展的象征。以自我表现为口实，几乎每一件事都是对的，我们生活行动愈像禽兽，就是表示我们是更完全的。道德意识的本身已经逐渐地萎缩，耶利米在当日所说的，对今天的我们来说正合适：“他们行可憎的事，知道惭愧吗?不然，他们毫不惭愧，也不知羞耻。因此，他们必在扑倒的人中扑倒；我向他们讨罪的时候，他们必致跌倒，这是耶和华说的”(耶利米书6章15节)。这是一种何等的告发!人们犯罪是毫无廉耻的。
这就是今天我们所面临的难题。在我们人里面有一个大有能力的恶兽，就是称之为“罪”。罪使我们远离神，并且叫我们去怨恨神，同时也败坏我们，领我们到一种生活的行为，简直是用可厌恶的语句来描写。想到这事，并讨论这事是何等浪费时间。用这种有色的眼镜看人生是何等的有罪。只有当我们面临这个事实，并且知道这个难题的真实性质，我们才能够看见，唯有神的能力才能够适当地来对付罪、解决罪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