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重审耶稣

大事改革犹太人的生活

我请默尔兰德说明这五种社会体制,并解释耶稣的信徒怎样更改或放弃了它们。

“首先,”他说,“从亚伯拉罕和摩西的时代起,他们所受的教养要求每年献祭赎罪,上帝会把他们的罪转到所献的牲畜身上,因而人罪得到赦免,恢复原来与神的关系。可是,突然间,那个拿撒勒的木匠死了以后,那些犹太人就不再献祭了。

“第二,犹太人遵守上帝透过摩西传下的律法,这是使他们能和异教徒国家区分的地方。可是耶稣死后不久,犹太人开始说,只守摩西的律法,并不能够成为犹太社区中完美的成员。

“第三,犹太人小心谨慎地遵守安息日,他们在星期六除了静修以外,什么也不做,这样才能在上帝面前站立得稳,保证家人得救,国泰民安。可在这拿撒勒木匠死后,这个持续了一千五百年的传统突然有所改变:基督徒改在星期日礼拜。为什么?因为耶稣在那天复活。

“第四,他们信奉一神教——只信一个上帝。可是基督徒却教导三位一体的上帝,说圣父、圣子、与圣灵三位一体。这就和犹太教所信的完全不同。他们认为若说某人是神同时也是人,这无异是异端之极致。可是犹太人在基督教的最初十年内已开始敬拜耶稣为神。

“第五,这些基督徒认为,弥赛亚救世主是一位为世人的罪吃苦受死的人,而犹太人所受的教导,则认为弥赛亚是一位能摧毁罗马军队的政治领袖。”

默尔兰德把五项体制的内容说明以后,开始振振有词,痛下杀手,用他那无比坚强的眼神注视着我。“史先生,”他说,“你如何解释,为什么在很短的时间内,不只是一个犹太人,而是成万人的犹太群体,愿意放弃这五个社会上和神学上已流传了这么多世纪的基本习俗?我的解释非常简单:他们看见了耶稣的死而复活!”

虽然默尔兰德的论点极其深刻与吸引人,但要现代人去理解它还是有难度的。我对他说,要二十世纪的人去了解这种激烈的转变,会十分困难。

“以美国人来说,他们的信仰流动性很大,”我说,“他们在基督教信仰与‘新时代’的信念之间摆来摆去。他们也涉猎佛教,东拉一点,西扯一点,探索出自己的一套。对他们来说,你所提到的那些转变,算不了什么大事。”

默尔兰德点点头。他显然听到过这种反对意见。“我会问你所说的这种人:‘什么是你最珍爱的信仰?你的父母是不是最善良的人?杀人是不是不道德?想想事情要激烈到什么程度,才能使你改变或放弃你极为重视的信念?——现在我们接近了。’

“要记住这是整个社区的人放弃之前所珍视的信念。这些被相信是来自上帝的信念,已代代相传了好几个世纪,他们却要作出巨大改变——即使危害到自己的福祉、即使做错了会冒灵魂被打入地狱的危险,也在所不惜。

“还有,他们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们有了更好的新意念来去旧迎新。他们对旧日的传统非常满意;他们之所以抛弃这些传统,是因为他们看见了无法解释的神迹,逼使他们以另一种角度去看世界。”

“我们是西方的个人主义者,喜欢科技和社会的改变,”我说,“传统对我们并不那么重要。”

“这一点我承认,”默尔兰德回答。“但是这些人重视传统。他们生活的那个时代认为越古的东西越好。事实上,一个观念若能被推溯得越早,这个观念就越真确。所以他们接受新观念跟我们今天的情况不同。

“相信我,”他作结尾道:“这些对犹太社会结构产生的改变,并不是随便进行的小小调整,而是翻天覆地的,其程度绝不亚于一次社会大地震——而地震没有原因是不会发生的。”

佐证四:圣餐与洗礼

默尔兰德指出,圣餐与洗礼这两项仪式在初期教会中兴起,也是耶稣复活是事实的旁证。可是我有些怀疑。

“一种宗教要创立独特的仪式和习俗,不是很自然吗?”我问,“所有宗教都有自己的仪式和习俗,这如何能证明复活呢?”

“啊,让我们先探讨一下圣餐,”他回答。“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初期信徒们聚在一起,并不是为了记念耶稣的教导或是他崇高的为人。他们经常聚在一起,为了一个理由来举行爱筵:纪念耶稣被一种丑陋而耻辱的公开方式处死。

“用现代的事为例来说,如果有一群人喜欢约翰F.甘乃迪,他们可能定期聚会纪念他和苏俄的对抗、他提倡人权和他极有魅力的性格;但不会将李.奥斯德杀害他的事当作主题来记念他!

“可是,这群初期基督徒所做的,你会如何解释呢?我是这样解释的:他们认识到耶稣被害是取得更大胜利的一个必要步骤。他的被害不是终结,终极点是他从死里复活,为我们所有的人战胜了死亡。”

“至于洗礼呢?”我问。

“初期教会从犹太教的传统中采纳了一种洗礼,叫做改宗礼。在接受摩西律法时,犹太人会奉以色列上帝之名给他们施洗;可是在新约里,人们奉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名受洗,那意味着他们已经把耶稣抬高到与神完全同等的地位。

“不仅如此,洗礼和圣餐一样,也在纪念耶稣的死。你走入水中时,是在纪念他的死;被拉上水面,是在纪念耶稣从死里复活,使信他的人得到新生命。”

我插嘴问道,“你认为这些圣礼仪式,不只是从所谓的神秘宗教承接过来的?”

“我有很好的理由,”默尔兰德回答。“第一,没有坚实的证据证明,有任何神秘宗教相信神会死,又会复活,这是新约以后的事。因此,如果有任何借用的话,是神秘宗教向基督教去借用。

“第二,洗礼的习俗来自犹太传统。犹太人最反对让外人或希腊人的观念影响他们的崇拜。第三,这两项圣礼仪式可以推溯到最早的基督徒社会——早到任何别的宗教,都无法影响他们对耶稣之死的了解程度。”

佐证五:教会的兴起

默尔兰德在最后的开场白中说,“一个主流文化发生改变时,史学家总要寻找能解释这种改变的事件。”

“是的,这很有道理,”我说。

“好吧,让我们考虑一下基督教教会的建立。毫无疑问,教会始于耶稣死后不久,发展得极快,在大约二千年之内,已传到罗马该撒的宫廷。不仅如此,这个运动还战胜了若干和它竞争的思想运动,终于淹没了整个罗马帝国。

“假如你是个火星人,在第一世纪时向下望,你认为基督教或罗马帝国能生存下去吗?你大概不会把钱投资在一群无财无势的人身上,他们最重要的信息只是有个来自默默无闻的小村庄的木匠,他曾被钉死十字架,后来又死而复活。可是这个运动居然如此成功——到今天我们还会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叫彼得、保罗,给狗起名叫该撒或尼禄。

“我喜欢剑桥大学新约学者C.F.D.莫尔(C.F.D.Moule)说的话:‘如果那个拿撒勒人的出现(这已经无可否认地得到新约的证实)将历史打开了一个大洞,形状和大小都像耶稣的复活,那请问一个史学家,他能用什么来填补这个巨洞?’”

显然这不是默尔兰德最强的一个论点,因为别的宗教也突然兴起并流传。旁证并不完全是靠单独事件的影响,而是若干事件影响的积累,合在一起才产生了决定性的结论。但对默尔兰德而言,这个结论是很清晰的。

“你瞧,”他说,“如果有人研究了这个旁证,得出‘耶稣并没有从死里复活’的结论,那很公道;但他同时也要能提出一个新的,对前面所讲的五种事实全部有效的解释。

“你要记住,这五种事实毫无疑问都是真的,问题是怎样去解释它们。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听过哪个解释会比‘耶稣复活’更好。”

我在心里重新把那五种佐证想了一次:门徒愿意为他们的经历效死;怀疑者如雅各和扫罗的生命出现一百八十度的政变;被犹太人热爱了几个世纪的社会体制发生剧烈变更;圣餐和洗礼突然出现;教会的兴起和惊人的发展。

有了这五项无可争议的事实,我必须同意默尔兰德的论点:复活,只有复活,能解释这些事;没有别的解释可以办得到。这只是间接的证据,加上耶稣的空墓和复活后的显现等有力证据,事件似已能定案。

此外,还有才华横溢、知识渊博的律师莱昂内尔.勒科胡爵士(Sir Lionel Luckhoo)的评语。勒科胡有连续使二百四十五宗谋杀嫌疑犯,获得无罪开释的惊人纪录,他的事迹载入《健力士世界记录大全》,为世上最成功的律师。他两次被伊利沙白女皇封为爵士,这位前任法官和外交人员,对耶稣复活的历史事实进行了前后几年严格的分析后宣称:

“我可以毫不含糊地说,耶稣基督复活的证据势不可挡,不容你不接受。这些证据全然无懈可击。”

可是等等,我还有别的证据。

采取最后步骤

访问完毕,我一边拔下录音机插头、收拾记录,一边和默尔兰德谈论足球。虽然我要赶去搭班机飞返芝加哥,他的话还是使我不得不停下来。

“还有一种证据你没有问到,”他说。

我在脑子里重温全部访问。“我想不起了,”我说,“那是什么?”

“那是与复活后的基督不断的相遇——在全世界、在所有的文化里发生的事;在有着各种各样背景和个性的人——受过很好教育的人和没受过什么教育的人、富人和穷人、思想家和探索者、男人和女人——身上发生的事,”他说,“他们全都要见证,在他们的生命里,没有一项东西能像耶稣基督那样改变了他们。”

默尔兰德探身向前强调他的观点,“对我而言,这的确是个证据——不是唯一的,但是最后证明一切的证据——耶稣的信息能打开大门,让人去和复活的基督直接相遇。”

“我猜想你有过这样的相遇,”我说,“请告诉我。”

“1968年我是米苏里大学主修化学的一个愤世嫉俗的学生。我认为如果我对耶稣基督采取批评但胸襟开阔的态度,就会找到足够的证据让自己去相信。

“所以我凭信心跨出第一步,朝着证据指给我的方向走去,接受耶稣为我的救赎者和引导,开始和祂——这位复活了的基督建立关系。一种持续不断、进入新生命的关系。

“三十年来,我在祷告中得到成百上千的确实的答复,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不是凭自然可以解释的,我的生命经历了超出我想象的改变。”

关于这一点,我要提出抗议,因为人们在别的宗教信仰里也能改变生命,而那些宗教的教义是和基督教相左的。

“根据自己的主观经验作决定不是很危险吗?”我问。

“让我来说明两点,”他说。“第一,我不是说,‘只相信你的经验。’我是说,‘平心静气地使用你的头脑衡量那些证据,然后让经验成为证实了的证据。’第二,假如这证据指向的东西是真实的,那就是说所有这些证据确实指向耶稣复活,证据本身就会要求经验来进行测试。”

“请给这个名词下个定义,”我说。

“经验测试是‘祂现在还活着,和祂有联系便能知道。’如果你是陪审员,听了足够多的证据证明被告有罪,你没有理由停下来不去采取最后的步骤——裁决他有罪。你接受了耶稣复活的证据,而不采取最后的步骤去体验,就会迷失方向,得不到这证据要你得到的东西。

“所以,”我说,“如果证据明显地指着这个方向,跟随它进入体验的领域,应是合乎道理和逻辑的。”

他点头称是。“正是这样”,他说,“这是证据的最后证实。事实上,我要这样说,这证据会力求人的经验测试。”

讨论事项:

可供思索与团体讨论的问题

1、门徒们处于独一无二的境地:确实知道耶稣已从死里复活,他们愿意为所信的而死。你能想到历史上有任何人明知是谎言,仍然愿意为谎言卖命吗?你需要何种程度的肯定才愿意为一种信仰效死?你要怎样彻底地研究一件事,才肯把你的性命放在上面?

2、什么是你最珍爱的信念?要怎样才能使你放下或剧烈改变这些宝贵的信念,特别是在你相信如果走错了,灵魂会有遭受毁灭的危险?你的答案,和成千上万的犹太人在耶稣钉十字架后不久,突然放弃了五项主要社会与宗教体制的历史事实,有什么相同之处?

3、除了耶稣复活,你能想到别的说法,能同时解释讨论上面的五种证明吗?你认为像默尔兰德那样的人,会怎样回应你的假设?

4、默尔兰德在访问中最后谈到经验的测试。在你自己愿意采取那个步骤前,必须经历些什么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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